【中太／芥敦】貓咪飼育筆記

*四人擬貓化注意

*貓咪之間的交流會用『』作為標示

04

　　灰虎斑貓端端正正的坐在窗台上，窗外是一片被雨水潤上一層水氣的朦朧街景。

　　家裡很安靜，偶爾會有樓下馬路上行駛而過的車聲。黑貓從同樣是黑色的方形貓窩裡面走出來，慢悠悠的晃到灰虎斑貓所在的窗台下，輕輕鬆鬆躍上窗台，貼著灰虎斑貓坐下。

　　家裡現在就只有牠們兩隻貓，飼主帶著另外兩隻年長的貓咪到獸醫那裡拜訪了。

　　『中也先生已經不舒服一段時間了，希望沒事才好。』灰虎斑貓向黑貓說道，眼睛還是看著窗外的濕潤景色。

　　『嗯。』黑貓側過頭舔了下灰虎斑貓的臉頰，『看過醫生就會好的。』

　　兩隻貓咪並肩坐在窗台上，等著飼主帶著兩個哥哥回家，一黑一灰的尾巴一擺一擺，偶爾相碰，偶爾纏在一塊又分開。

　　牠們又坐了一會，黑貓率先跳下窗台，轉而爬上一旁的貓跳台，一邊打哈欠一邊趴下來。下雨的日子總是特別容易昏昏欲睡。沒多久，灰虎斑貓也跳下了窗台，轉移陣地到沙發靠近大門的那一側，在柔軟的沙發椅墊上窩著。

　　牠們什麼時候回來呢？灰虎斑貓想。

　　＊

　　柏曼貓做完例行檢查，還想在獸醫院裡轉一轉，卻被飼主一下抱起，準備放回籠子。

　　『我不要進去，我要等蛞蝓做檢查，好嘛～』柏曼貓發出聲音抗議，還蹬了蹬後腳，但沒有用力掙脫的跡象。

　　「現在也沒其他人或寵物，牠如果不怕的話讓牠走走也沒關係。」正在準備器械的獸醫說道。

　　『妳看妳看，醫生說可以！』柏曼貓又叫了聲，蹬蹬腳。

　　「可以嗎？」飼主再度向獸醫確認，得到首肯後才將柏曼貓放到地上：「有妨礙到人家的話你就要被我抱著了喔！」

　　『好嘛～』

　　柏曼貓在診間裡走來走去，最後選定了一個空台子跳上去坐定，那是可以最清楚看到診療台的位置。

　　橘貓被放上診療台，本就不排斥看醫生的牠也只是稍微在台子上走了幾步，極度配合醫生的檢查，就連抽血的時候都不怎麼掙扎。

　　「牠最近流口水變嚴重了，有時候會有血，而且也不怎麼吃。」飼主向醫生描述橘貓的狀況，「然後要讓牠吃藥，或是幫牠看一下牙齒也會掙扎。」

　　「這樣，那我們還是要看一下嘴巴情況怎麼樣。」醫生說。一旁的護理師上前協助固定貓咪不讓貓咪過度掙動，飼主也在一旁安撫。

　　當醫生打開橘貓的嘴時，牠因為疼痛而用力蹬腳，扭動身體往後退地想要逃離，但被人類壓制，飼主也不斷安撫自己，終究沒能逃出生天。

　　「嗯，蠻嚴重的，吃藥應該已經效用不大。」醫生看著貓咪的口腔，然後指著幾處患處替飼主解說病況：「像這裡跟這裡，牙齒其實已經有點鬆脫，還是建議動手術把一些比較不OK的牙齒拔掉。」

　　「牠已經有胃口不太好的狀況出現了的話，拔掉對牠也比較好，就會舒服很多，也不會不能吃東西。」

　　「嗯，好，那還是拔牙好了，大概什麼時候能做手術？」飼主輕輕摸著貓咪的頭，一邊和醫生討論。

　　柏曼貓聽著人類們一來一往的說話聲，看著金屬台上被人類壓制、嘴巴大張的橘貓，尾巴不安的擺了擺。

　　橘貓被抓的難受，開始發出不悅的低鳴，身體的反抗動作也變大了。飼主趕緊安撫牠，但是效果不彰，醫生又抓緊了時間再看了貓咪的牙齒，指出要用手術進行處理的部分後，總算還貓咪自由。

　　橘貓站在金屬台上甩頭、咂嘴，想把剛剛看牙，被人抓著的不悅感甩掉。

　　獸醫和飼主離開診療室，護理師也在整理用具之後暫時離開，空間裡頓時只剩下兩隻貓咪。

　　『你看什麼，青花魚。』發現柏曼貓坐在一邊的台子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橘貓舔了舔自己的嘴，然後同樣看向另一隻貓咪。

　　『難得看到蛞蝓被抓住，很好玩呢。』柏曼貓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完全聽不出覺得有趣的心情，反而像是悶悶不樂。

　　橘貓沒有回應柏曼貓言不由衷的挖苦，只是轉過身去在台子上走了幾步，然後停下。

　　柏曼貓跳下台子，走到橘貓所在處下方，沒有做為中繼點的平台，讓牠沒辦法跳上去與橘貓面對面。

　　『吶，中也。』柏曼貓在台子下坐著，抬頭往上望，確保自己看得到站在金屬台邊緣的橘貓。

　　『嗯？』橘貓往下看，看見了柏曼貓眼睛裡淡淡的不安。

　　『要回家喔。』

　　『知道。』橘貓動了動耳朵：『就只是牙齒痛而已，又不會死貓。』

　　『啊～這樣的話今天要待在這裡多久呢，都是蛞蝓害的，我好想回家睡覺。』柏曼貓打了個哈欠，又變回那個總愛挖苦同伴，讓對方想揍牠的白目貓咪。

　　『你應該等一下就能回去了吧。』

　　診療室的門再度被打開，替橘貓辦好住院手續的飼主跟獸醫一起回來了。

　　『好了嗎～』柏曼貓朝著來人叫了聲，然後在飼主腳邊轉啊轉。

　　「那我明天再來接牠。」飼主沒有理會在腳邊繞來繞去的柏曼貓，而是與獸醫對話後抱起了金屬台上的橘貓。

　　「先帶你去住院喔。」飼主對著橘貓說道。

　　橘貓沒有反抗也沒有發出聲音抗議，乖乖的被抱到獸醫院準備給住院寵物暫時居住的籠子裡。牠在裡面繞了半圈，然後又湊到關起來的籠門前。

　　「在這裡住一晚喔，我明天來接你。」飼主伸出手指穿過籠子的空襲，摸了摸橘貓，「今天先帶太宰回去，你乖乖的喔！」

　　『嗯，回去我要吃好吃的。』橘貓也回蹭了飼主的手指，要求道。

　　『中也，你再吃下去就變成大胖貓了。』一直跟在飼主腳邊的柏曼貓說道。

　　『囉嗦！』

　　「太宰，我們回家了。」飼主把柏曼貓從地上抱起來，讓牠跟橘貓面對面：「跟中也掰掰。」

　　『小矮子明天見啊～』

　　『快滾。』

　　＊

　　飼主帶著兩個貓籠走進家門，本來就待在客廳的兩隻貓咪聽見鑰匙轉動聲音，立刻湊到門口。

　　「到家啦！」她將柏曼貓的貓籠打開，就拿著另一個空的貓籠離開客廳。

　　柏曼貓踏出外出籠，就看到兩隻年輕貓咪守在外面。

　　『嗯？都在啊。』柏曼貓打了個哈欠，逕自往前走。

　　灰虎斑貓亦步亦趨的跟在柏曼貓身邊，以免發生任何突發狀況。

　　『太宰先生，身體狀況如何？』黑貓則是隔著一小段距離跟在後方。

　　『很健康喔！』柏曼貓回應，『也沒有做什麼治療，不用擔心喔，敦君。』

　　『嗯嗯！』灰虎斑貓乖巧的應聲，但還是一路跟到柏曼貓跳上沙發才停下。

　　『中也明天才回來。』交代完另一隻沒有一起回來的貓咪行蹤，柏曼貓就自顧自的趴下睡了。

　　隔天下午，飼主將橘貓從動物醫院帶回家的時候，牠的麻藥還沒有完全退。

　　戴著頭套，搖搖晃晃的踏出外出籠，橘貓同樣得到了兩隻年輕貓咪的接應，灰虎斑貓仍舊亦步亦趨的跟在橘貓身邊，這次就連黑貓也在牠的另一邊跟著，兩隻貓咪將橘貓夾在中間，保護牠不會因為走不穩而撞到東西。

　　『小鬼，你們太誇張了。』橘貓對年輕貓咪們的行為感到壓力有一點大。

　　『可是中也先生如果撞到了或是跌倒了也不好。』灰虎斑貓的回應充滿了擔心。

　　本來待在別處的柏曼貓慢悠悠的出現了，看見簇擁著的三隻貓咪，牠調轉了步伐，朝著牠們走去。

　　『蛞蝓連路都走不好了啊。』柏曼貓一如往常的在口頭上找橘貓麻煩，但還是湊上去在牠的頭上舔了舔。

　　『哼。等我麻藥退了，你給我夾緊尾巴，青花魚。』

　　『才～不～要～呢～』兩隻貓都在嘴上逞能，但柏曼貓還是接替了黑貓在橘貓身邊的位置。

　　『嘛啊，可以看小矮子出醜的機會，我怎麼會放過呢～』

　　『啊？你就祈禱你沒有打麻藥的一天，我一定看你好戲。』橘貓回嘴，在柏曼貓的陪伴下繼續往自己想去的方向走。

　　灰虎斑貓停在原地，看著兩個哥哥邊鬥嘴邊往窗戶邊走，圓潤潤的眼睛眨了眨。

　　『虎，過來。』黑貓舔了舔灰虎斑貓的臉頰，然後轉身跳進牆邊櫃子上的貓窩。

　　『嗯？』灰虎斑貓跟著跳了上去：『要做什麼？』

　　『趴下，在下睏了。』

　　『我又不是枕頭……』

　　灰虎斑貓一邊抱怨，一邊在貓窩裡選了個好位置好姿勢趴下，讓黑貓可以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但是蠻好躺的。』黑貓滿意的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灰虎斑貓身上，沒一會就睡熟了。

　　灰虎斑貓動了動耳朵，然後把自己的兩條腿放到黑貓身上，像極了把黑貓抱在懷裡的姿勢。

　　『哼哼，你也很好抱啊。』

　　灰白相間的尾巴得意的擺了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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