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９节阴兵借道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按照事先的安排，他必须去斌川暗查倭国甲贺派入蜀的事情，先不管妙玉这个华藉倭人美少女在整件事中持何立场，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甲贺派入蜀绝对不会做好事，应当制止，而且从妙玉动用大量现代枪械来看，也许她还想给甲贺派以致命的打击。

　　现在有个问题摆在小辉面前，要去西蜀前，必须要先把自已的老妈劝回老家去，现在播州已经成为武林各派及国内外多种势力龙争虎斗的场所，非常不安全。

　　而已妙玉能够跟据少量线索找到自已家来，难保其他的组织和人员不会照此办理，让小雪和老妈呆在家里实在过于危险，但要如何才能劝说老妈回老家呢，总不能告诉老妈真相是怎么回事吧，那样老妈还不担心死？

　　回到家中，小辉惊奇地发现老妈已经收拾好了行礼，准备要走了，只是因为小辉加班还未回来，所以一直再等小辉。这让小辉感到十分惊奇，急忙详问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妈告诉小辉，昨天小辉的哥哥打电话来，说是儿媳妇昨天临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出来，这可把老人家给乐坏了，心急着要回老家去看看孙子。

　　本上哥哥喜得贵子应当是件高兴事，但小辉去高兴不起来，这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小辉性能功不正常，不能人事，很久以来受到哥哥岐视，与哥哥的关系不好，小辉一个人外去谋生后，哥哥也从未与他联系过。二是哥哥喜得贵子的事，更进一步加剧了小辉心里的自卑感，认为自已的病一天不治，就一天抬不起头来。

　　知子莫若母，老妈当然知道小辉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安慰了一下小辉，盯嘱小辉一定要照料好小雪，如果实在不能照料好小雪的话，不如放了小雪，不能害了人家青春少女一生。

　　看来的确心软，开始为小雪的将来打算起来了。不过，这也不算坏事，至少一个让小辉头痛的问题可以解决了，老妈可以高高兴兴回老家了，远离播州这个是非之地，这真是意料之外，而又求之不得的事情。

　　在礼送老妈乘车远去后，小辉立即回到家中，把按妙玉所说的方法，把小雪封印到九灵介虚玉中，然后也乘坐到西蜀的汽车，扬长而去。临行前，他本想给好友浩小明打声招呼，但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原因有二：一是他和浩小明都有可能已经被警方盯上，如果现在加强联系，等于告诉警方他们俩人的联系密切。

　　二是妙玉也好，郁氏集团也好，还有和郁氏集团有密切联系的倭国依贺、断甲组织都不是浩小明能惹得起的，也不能让浩小明引火烧身。

　　由于超大规模的地震已经严重损坏了通往灾区的道路，而且灾区伤亡惨重，为防止有人进入灾区搞破坏，军队已经封锁了通往灾区的一切交通，除救灾车辆以外，一律不准进入灾区。因此，汽车最多只能走到锦官城。

　　锦官城在前几天也受到地震的危害，震感非常强，但好在蜀中盆地的地壳非常坚硬，与发生地震的斌川灾区不属于同一板块，所以仅仅是震感很强而已，并未出现灾难性的后果，只有少数质量不过关的房屋倒塌，导致了一些伤亡而已。

　　目前锦官城的生产生活秩序还未完全恢复，寻找居住的地方还有点困难，但是小辉根本就不准备在锦官城住，他决定拨山涉水抓紧赶往灾区。在野外露宿，对于他这个有着丰富野外生存经验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实事上，一个人悄悄的深入灾区，更能看到许多电视上看到不到惨象，而且直面这样的惨象，更会让人产生难以名状的心理冲击，因为在这里，看到将是真实无比、惨烈无比的人间修罗场。

　　有一座县城，楼房几乎无一完整，大部分建筑被夷为平地、一片狼藉，几处废墟冒着浓浓的黑烟，被砸扁的汽车随处可见。据了解，这个拥有２万多人口的小城，仅有４０００余人成功逃生，超过半数的人被无情地埋在了废墟之下。县城中学损失非常惨重，两栋教学楼完全坍塌。

　　在中座学的残址下，不知道埋葬多少来不及逃生的冤魂，四处都可闻到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这个原本是五层的高中，地震后一二层已经完全陷入地下，地面上的三层只剩下几面墙体光秃秃的矗立着。倒塌的房体堆成一个个山丘，裸露出来的钢筋横伸竖支，大小不等的水泥块、碎石飞溅得到处都是，现场一片狼藉。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但军队的救援工作仍在艰难的进行着，小辉目睹清了求援人员发现被埋压的五具尸体，因尸体大部分被埋压在楼板下或被埋压在横梁下，腐烂的尸体根本推不动，而且已经流出黄色的汁液，怎么办？他们只有一点一点的顺着尸体的痕迹往前挪移……结果等尸体被清理出来时，救援人员的身前都是尸体腐烂后的汁液和血水。

　　看到救援人员一脸土一头汗污迹斑斑地从废墟里爬出来时，小辉都不由自主的投去敬慕的目光，这是一种非常伟大的行为，需要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

　　现在离发生地震已经一个星期了，在这么长时间里，被埋葬在碎石下的死者早已腐烂，几千人同时腐烂产生的效果，让整座县城残址的空气臭不闻，只到呆在两分钟就会让人吐光肚子里吃下的所有东西。

　　小辉自认是没办法呆在县城附近了，他只能沿着前往斌川的公路残迹，寻找合适的露营地点。在灾区找这个地方难度实在很大，因为这里余震不断，因此选址必须有严格要求，一是不能靠近山崖，小心余震震塌山崖把人给埋进去。二是不能选择大面积水域的下方，小心地震改变地形让水冲出来淹死。三是最好是离公路近点，以便有什么突发事件好求援。四是此次行动秘室，不能住过往人员较多的地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到了晚上９点，小辉才选定了一个他认为满意的地方，在安扎了露营账棚后，小辉从背包中拿出妙玉给予的卫生通讯装备和ＧＳＰ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准定自已的方位，接收妙玉可能会发来的信息。

　　虽说现在地震灾区的通讯还没有完全恢复，但由损的是主要是以电线联接的有线通讯和以蜂窝式无线基站为主的无线通讯，太空中的卫星并没有受到地震太多的影响，只要有性能先进的卫星通讯工具，照样能在地震灾区借助卫星收发信息，但至于是借助那国的卫星，妙玉没说，小辉也不好问。

　　正当小辉准备启动卫星通讯装备时，却感觉不远处的公路上产生了不小的动静。难道是军队正在恢复交通吗？不可能，小辉安营前已经观察过，这一带近５０公里的地方，公路早就是断成了好几段，有些地方损坏还十分严重，军队就算神通再大，也无法这么段少的时间内修复公路。还又是什么东西产生这么大动静呢？

　　这时，阵阵冷风忽的吹了起来，「天怎么变红了。」小辉发现了另一个异常的地方，夜空仍旧被黑暗所笼罩，但隐约中却透出一种暗褐色的红光。好奇心驱使他悄悄向发出动静的地方走去，突然，一只手搭到了他的肩上，这一下把小辉吓得亡魂直冒，毕竞两天以来，遇到的惨象实在太多，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辉都有点担心冤魂不散一说了。

　　但小辉毕竞艺高人胆大，他决定先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再作决定，结果发现用手神不知，鬼不觉搭他肩部的不是别人，正是两天前才见过的武当美女道姑沈碧君，这也让小辉吓出一身冷汗。因为自从出师以来，能够让小辉毫无察觉，悄悄副近小辉身后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妙玉，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位美女道姑沈碧君，如果这两个美女是做杀手，自已真不知道已经死几回了。

　　沈碧君见小辉转身，立即张开另一只手掌，只见她那只手掌上用朱砂写了八个字「阴兵借道，禁止出声」。

　　「阴兵借道！」这种事小辉曾经听师傅许永铮说过，只有突然出现大规模灾害，亡魂太多不能及时消散，滞留人间过久恐生过多混乱的情况下，才会出现阴兵借道借道，押解亡灵的事情。现在阴兵借道发生在地震灾区，说明这场地震肯定在短时间内制造了大量伤亡。

　　面对沈碧君的提警，小辉点了点头，然后和沈碧君一起，悄悄观察阴兵借道的情形。如果说这次地震是百年一遇的话，阴兵借道的场景，也是很少能够遇到的，不观察一下就太不合算了。

　　他们很快看见了一支规模巨大的车队，这些车辆的外形看不出是什么品牌，反正都是从斌川灾区方向过来的，而且是清一色的货车，这些货车行使，居然听不见发动机的声音，小辉正认为视力不错，但是这个时候却只能看到一辆辆的汽车，但是就是看不到驾车的人，只是看见每辆车上的一盏清灯（发着淡绿的颜色），他确实是看清了车上拉的东西——那是人的头，每辆车上都堆满了人头，这种场景说不出的恐怖，说不出的诡异，直让小辉周身寒毛倒坚。

　　每一辆汽车都拉着人头，从离小辉、沈碧君不远的地方经过，然后继续往前行使，最后悄然在５０米以外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小辉白天就已经观察过，早就被地震坏下的巨堵了个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通车。而现在这支大规模的车队却丝毫不受影响，视那些巨石为无物，穿行其间，这已经可以说明这些车辆绝对不属于阳间。

　　听师傅许永铮讲，这个世界上看见过阴兵借道的人不多，而已基本上没有一个可以活下来。正因为活着目击者少，阴兵借道才会成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传说，想不到却是真的。

　　想到师傅说过的话，小辉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借道的阴兵发现自已。他就此完玩不要紧，要是搭上身边这个美女道姑，那罪过可就大了。

　　那些汽车大约一共过了１５分钟，大约１００辆。当车队行驶完以后，沈碧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就算她武功顶级高强，道法精深，也是非常害怕这种场面的。就是，面对的大量看不见的阴兵和数不清的亡魂，就算茅山祖师在此，也不敢造次。

　　沈碧君小声的对小辉说，刚才我注意观察了一下，每辆车上大约有８００个人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小辉心算了一下，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你是说，一个人头代表一条生命？」

　　沈碧君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辉已经初步算出结果来了，至少８００００人在这场地震中失去了生命，这个数字实在太惊人了，小辉不敢相信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有这么多人在灾区救援，居然还会有这么多人死亡。后来，小辉看电视才知道，到７月２１日１２时，直接统计出的遇难人员数量有６９１９７人，另外还有１８２２２人失踪，与他看到阴兵借道后算出的数字大体相同。

　　沈碧君给了小辉一粒药，说：「快把这粒药服下去，阴兵借道，阴气太重，凶气太强，恶气太深，所见之人都会不知不觉中阴毒，然后在一个月内暴病身亡。这粒九转金丹可以解此阴毒，你不快点服用，小心性命难保。」

　　听了沈碧君的说法，小辉那怕推拖，接过来立即服用。这时，沈碧君又说：「我们看到的还不是亡灵的全部，地震在短时间内造成的伤亡太大，阴兵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所有亡灵全部找到，就象阳间的军队不可能找到所有的生还者一样。现在在地震灾区，不知还有多少亡灵在游荡。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本云游此地渡化亡灵，却想不世上居然有丧尽天良之人利用亡灵培育邪物以害世人。」

　　沈碧君所说的话，与妙玉所说的内容发生了交点，那点是确实在恶人进入灾区利用亡灵做恶事了，也许这伙人真的就是倭国甲贺派的那群混蛋，小辉心下一急，当即说道：「那该死的家伙，人人都而诛之，他们在那里？我与他们势不两立！」

　　「是吗？看来你还很好心嘛。不过，就算要惩治恶人，也要先搞清敌我实力才能下手，如果你们兴趣，明天晚上你可以悄悄到金筑村河神池潜伏，我想那里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但你在不了解敌方虚实前，建议不要冒然出手，以免英雄没做成，反被恶人用来喂邪物。我先走了，你最好自已慢慢想想行动方案。」说完，沈碧君运起轻功，几个跳跃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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