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版本

银树斜北风，道不尽血愁去悠悠；枯枝没白丛，述不完脂粉脉柔柔。一隅奉天其立者，纵盛景繁华鸟去留；广厦盛京其起者，享凤天空冥凰飞回。黛林遮天难见月，朔空迷山轻飘雪。斯长白之曼妙情幻，有灯红柳绿，松影年鸣。三宝啼急，春榆曳微。

颰移叶海齐飒浪，鹰袭飞矢直穿杨。翡钗烁银惊寒鸦，碧玉巧影踏雪霜。首挂皎月耀穹华圣冠，项挺金玥明瑙璎珞环。耳垂白琏观音镂空坠，足裹金蝉羽翟柳丝靴。罗袜无尘染苍息，绣襦奇素藐白雉。纤纤素手握弯弓，明明灵眸闪孤鸿。清寒乍暖未暖时，走马点花缀花枝。玉蒸流光粉抹山，锐箭疾风洞釉瓷。

嫦娥抚帘，诉幽情凄凄切切；月痕道破，问虚廊点点滴滴。芙蓉荏苒慕葳蕤，桐枔格栩枉枯朽。白峰高耸，却九天其亿万里；淡雪逍遥，覆坤地其百千顷。蜀宇血涕，夔游东海流波下；杜鹃芳发，龙腾青冥寒芒中。玉颜娟娟，垂泪摇摇。天籁奏鸣代春冷，残漏伤心爇冬薪。嫩笋点地，响涟漪于琼林；红袖飘云，韵兰芷于幽森。凝山客披纹龙众妖遗躯，叹子规嗜血囚回味腥甜。孤月一轮，空照佳人影；阴风略拂，汹涌心上灵。

娇兰炽，揾泪张弓射云巅；阳雀哀，拨木回身憾九天。瑶芳追，鹈鴂走。红鹃蹙眉：“琼苞待发花未开，岂得仇余箭翎白。汉宫秋水金门起，汉臣鬟娥旧忆来。温情脉脉问人心，儿女款款泪沾襟。或有恩忠祈祸胎，莫动沉屈刀吏民。”清客冷刺：“秋雨落珠天自凉，夏雷泣露草暗香。奴父求炭烟尘里，奴母会袭繁花殇。龙皮杜鹃千年生，茶饭珍奇血肉逢。奈何金桥握岸别，只得猎弓敌凶恒。”谢豹苦笑，阴晴圆缺汇意间；踯局通晓，喜怒哀乐糅心田：“天罪降百果，俗世移星火。此花谢凋零，彼花披绮罗。我妖族既灭，君心意当冽。熬煎迫残焱，金兰结缘偕。”媚世不依，谁悲孤天之哽；香祖未饶，再拉满月之弓：“君生映山红，玉雨灼金瞳。奴既燃赤江，溯月望满弓。芳魂尚未灭，箭矢不休歇。冰雪尽化时，灯花遍春节。”

风刀霜剑，天雪摇情孕宝光；离人魂体，崩山撕空融昙香。冰涛起，百花绝。凛波如猛虎扑山，凄浪似广寒盖地。盛情未了，雪芝埋苍梧；烟霞难却，玉茗失银弓。踯躅意乱，初竹拨雪。佳人碎心，连理映月。玉体无言，血肌淡素。醉客行醒，山榴浅笑：“桃花娇娆，尽仇始孤之手；奇翠何知，血洗龙皮之芳。遗生妍骨，可淡薄命其少盲；独妖哀魂，应降百合其罪惩。”枯枝蔓绕，缚朝华而难移；醉叶歆迷，引绮帐而渴春。轻剥金甲，抚寒菊之梅瓣；略褪藕衣，赏佼竹之兰容。柔荑戏莲，月朵笑颜浮空山；芬津点也，林兰麦齿弥苾林。云梦弄谷实，醴泉润㺺珏。杜康凝琼浆，海棠封纪朱盛夏；紫提缀皓嵘，兰馨凤膏漙彻罗。馥魂摇摇赤桂殿，云梦婷婷飞神仙。

米囊魂归，朝蕣身起。举目四顾，仰首环视。花谢云云蔽苍穹，夭落空空寞红颜。木叶一纸，堕天飒有韵；孤木几文，篆刻入三分：“碧树凋，凛霜峭。余长千年，旦淡生死之别；君生碧玉，暮目阴阳之阂。凰雨相交，度精血而入玉体；蟾风两会，奉元寿以祛寒疾。今我去兮，晓龙皮杜鹃之绝灭；昔我归兮，愿凌波仙子之恨销。”涕泣许久，轻飏卷青丝；兀坐不长，春冷凝白质。

白鹤断肠，孤寂凡尘里；红羽隐市，遗佚东流中。

白话文版本（意译）

北风呼啸，凝聚着一抹淡淡的血腥气。白雪皑皑，淹没了地表的一切。在繁华的都城中，人们放纵着时光流转与物欲横飞，一派纸醉金迷。一栋栋宽敞的屋子建了起来，尽情享用着龙脉之上的皇恩。只是青黑色的密林常常遮住北方的天空，人们难以望见日月，只能触摸不时飘飞的雪花。长白山上的情趣便是如此，人类社会的痕迹与自然对立补充，三宝鸟的啼叫伴着春日榆树轻微摇摆。

疾风将密林深处的叶海吹响，如苍鹰急袭般的箭矢射穿杨柳的叶子。翡翠钗子泛着光惊动鸦群，少女娇小的身影在雪原上移动。她头上的帽子如皎月一样闪耀，项上璎珞因金玉玛瑙而引人注目。耳朵垂着白玉制的观音坠子，一对玉足被金蝉细柳似的长尾鸟羽靴子包裹。丝罗制的袜上没有沾染一丝灰尘雪粒，浑身素白的衣裳可与白羽鸡相媲美。一双洁白细嫩的手握着弯弓，明亮灵动的眸子中有孤独的鸿雁闪烁。在这个将暖未暖的冬末春初，疾走的少女与尚未死去的花儿互相映衬点缀。女孩如流光般在山间跃动，锐利的箭矢在疾风中可以洞穿瓷器发出如佩环相碰的清脆声响。

嫦娥在广寒宫中轻揾卷帘，将皓月游空的痕迹说破，便向虚空倾诉幽情一缕，却好奇空明的走廊为何会空寂至如此。芙蓉在时光长河的流逝中仰慕盛放，梧桐树的枝叶落在芙蓉花蕊枉自朽烂。淡而不薄的白雪覆盖着大地，将高出天际的山峰修饰成通白。花妖的眼中流着血，身子仍散发着杜鹃花的香气。她的显形让夔兽在东海中游荡，引得神龙在寒冷的天空中飞腾。如花似玉的面容垂下泪滴。哭泣声好像天宫传下的悲乐，与初春的寒冷并行。她只是哭着，将族人濒死的躯体燃起。如同嫩笋的脚趾轻轻点地，森林便有涟漪声响彻。红袖飘舞，好像森林中无穷兰芷的意蕴在这里汇聚。她看着这些徐徐燃烧的同族——龙皮杜鹃花妖的遗体，却只能哀叹族人们吞食人肉吸食人血时感受那股难以拒绝的腥甜。孤独的月亮在天空中悬挂，只是照着她的影子；阴冷的寒风略微拂过，却在她的心中汹涌浩荡。

少女张弓拉箭射向天边追逐最后的一位花妖，而被追逐者只是轻轻移动身子便躲过了疾飞的箭矢，一边逃跑一边问道：“妹妹你是这样的年少，为什么会对我族有如此深仇大恨？你们汉人的富贵荣华已经满足了自我虚荣心所需，汉室的人们在生存之余有精力回忆过往。可以用一片温情去感受人心冷暖，可以在儿女长情中泪湿衣衫。我想或是有些误会在我们之间，不要轻易妄动武力肆意屠杀。”

少女冰冷地讽刺道：“秋天的露水与气温寒凉相伴，夏日的雨水染有荫蔽的花草香气。奴家的父母在这里伐薪烧炭，却恰好遭到了你们一族的袭击。你们龙皮杜鹃生长千年，吃惯了山珍海味却偏偏挑中了我们人族的血肉。奴家只得在奈何桥的一侧与父亲母亲握手作别，来到这里为他们报仇雪恨。”

花妖确定了事情的经过也只能苦笑一下，但这份苦笑中包含着情感万般：“上苍想要降罪于我们这些花鸟风月，便需要引动俗世中你们人类来出这份微薄之力。一朵花凋谢不影响另一朵花的盛放。我族已经绝灭，你的复仇之心也应当回到正常生活中去。何必在煎熬中逼得两方都没有退路，不如我们相结金兰之好。”

少女并未因花妖的说辞心动，她也不认为花妖能够理解人类文化中“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情理，便再次拉满了手中的弓准备射出下一箭：“你毕竟是妖族，生死之理与我们人类不同。奴家既然已经将这片山域染红，那还是在这月夜将弓拉满得好。你的灵魂还没有消散，我的箭便不能停歇。当这满山的霜雪融化之时，喜庆的灯笼将点亮整个春天。”

一道白色的光柱倏地升起，伴着冷冽的寒风射向天穹。轰鸣声撕开了少女对最后一只花妖的追杀——山崩了。常年的积雪如波涛般滚下，碾碎了远古山林芳草无数。无尽的寒意顷刻间便笼罩了一切，包括少女的娇躯。少女手中的银弓在积雪吞噬她的那一刻便斜飞了出去，不知是被那一片区域的雪堆埋没。花妖还未完全散去光芒的手指无力地垂了下去：“这法术……原来威力这么大吗？！哎……族长大人害人不浅啊。”

花妖如嫩笋般的脚趾在少女被吞噬之处上方划着圈，依仗魔力将少女身上的冰雪尽数分离开来。她的身体如天空中的皎月般洁白。但她也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了，花妖心想，虽然她做的一切不可饶恕，但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追究的意义。

花妖看着逐渐醒过来的少女：“一切的仇怨都来源于我族人食用了令尊和令慈，对于此我表示深刻的抱歉；但你又是否知道，你已经成功地将龙皮杜鹃这一种族灭绝了。我已是最后一个个体。我可以原谅正值碧玉之年的你的冲动，但我决定还是要给你些足以让你记住这一切的惩罚。”

“喂！你放开我！”少女似乎还想挣扎，但枯木与藤蔓很快破雪而出，将她的娇躯以近“大”字形绑好。少女试图摆脱这束缚，但事实上她除了手指脚趾与整个头部外已经完全失去了移动的能力。少女颓然道：“要杀要剐随你了，我认栽。”花妖笑吟吟地唤出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揪下它的一颗果实，塞进少女的嘴里：“我可不忍心杀这么可爱的姑娘。如此一副美人胚子，不玩弄一番可惜了呢。”

少女盯着眼前的花妖，突然一股火热从体内燃起——媚药！

花妖轻轻地脱下了少女华美的衣服，轻抚她光滑的肌肤；又褪去了少女的足袋，陶醉地看着这即将成为手中万物的家伙那娇娆的身体。

“小姑娘，你……怕痒吗？”花妖白玉般的手指在少女的脚底刮划；又召唤出几条藤蔓在少女的双腋、双峰、两肋、肚脐和大腿内侧挠着痒。

“不……”少女的心理防线被欲火与痒感的双重打击眨眼间攻破：“嘻……哈哈哈哈哈不怕哈哈哈哈哈哈我才哈哈哈哈哈哈嘻嘻不怕哈哈哈哈哈哈不怕痒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痒死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点哈哈哈哈舒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鱼儿脱水无法长时间挣扎，少女的身体逐渐也彻底失去了气力。花妖玩味地舔了舔嘴唇，将手伸向少女的下体，轻柔地抚触着那层无法言语的膜。（M理论万岁）

少女的玉体何曾受过如此逗弄？爱液与尿液相伴，再无法被矜持阻碍，奔涌而出。栀子花香瞬间弥漫在这片雪地间。

但那几根纤细的手指并不愿意止步于此，一边抚弄着阴蒂，一边轻轻地将那层膜戳破。如少女脸上浮现的潮红，鲜血和下体正流出的液体混在一起，润湿了两瓣阴唇。

花妖将右手从盛夏被雨水打湿的海棠花中收回来，转而两手爬上了娇嫩的双峰。

一抹乳香不久也喷了出来。

欲仙欲死的少女再也抵挡不住这一切，直接昏死过去。

……

少女缓缓起身，不解地望着四周的皑皑白雪。某些令她再也无颜面见人的回忆在脑海中缓缓浮现，却如同一缕薄烟，无法散去。

她惊奇地发现，天地间只剩下了纯净的白色，那道应该蹂躏着自己的身影却是已然消失不见。这时，一片木叶与雪花相伴，降落在她的手上。

“致某个被我玩到连续高潮的女孩：我要了你的身子哦，味道不错呢。不过也不用太悲愤，毕竟你还活着，略略略~~~我在这世上已经活了千年，虽然对于我族来说还是个和你差不多的小姑娘，但也已接近看透俗世的红尘。而你，相比于你的年龄已经表现出了无人能及的能力。何况在我手下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淡漠了生死之界吧？毕竟那可是生不如死的惩罚方式，我自己都受不了哦。所以，我原谅了你。至于我对你做的一切，既是惩罚，同时也燃烧了我的精血为了补足甚至延长了你体内的元气。如果没有我，你在山崩醒来一次后就再也无法醒过来了知道吗？！我走了，龙皮杜鹃也从此绝灭。当我与这世界融为一体时，希望你心中的恨意能够熔化些许。”

轻风在她长发的缝隙间穿梭，吹模糊了她灵动的双眸。她独自坐了一会，悄悄地离开了。白色的身影与初春的寒冷糅在一起，再无法分离。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