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又不是你跟别人亲嘴。」我淡定地说。

　　「切，我看未必，你和这妹子最近不是玩得挺火热嘛，她偷这个汉子，你不知道吧？」

　　「我管她偷哪个汉子……哎，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老是找她？」

　　「哼，小样，小心点，你的事情老娘全部知道。」小青作出攥拳的威胁样子。

　　我把我最近正在利用梅语晨整孙远航的计划告诉了小青，但是没有跟她讲其中的细节，比如和梅语晨在哪里做了几次爱之类，她是咋知道我和梅语晨「玩得火热」的呢？

　　「哦，这是市政府院子里面吧？你先告诉我，你为啥要监视她？啊哈，我知道了，你吃醋了，你想看看我是不是在跟她玩真的，对吧？」

　　「我呸，臭不要脸，谁吃你的醋，我是觉得这个女的有问题，所以才让罗正宇帮我这个忙。」

　　「罗大神干的啊？他这么厉害，能监视市政府？」

　　「这算什么，市政府里的所有监控，他想调哪个就能调哪个。」

　　「等下，你说你觉得梅语晨有问题，她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小青翘起嘴，「一个好端端的女的，突然变得水性杨花，不奇怪吗？更奇怪的是，一个对她下过手的强奸犯说还想上她，她居然就同意了，正常吗？」

　　「不奇怪啊，这里面是有原因的！」我一边摸小青的脸一边说，「再说她没把我当强奸犯啊，我们俩是因为有共同的目的，才一起演戏给孙远航看的，而且……」

　　「什么演戏啊，你貌比潘安还是风流赛过唐伯虎啊，你说睡人家，人家就让你睡？她就没别的目的？」

　　我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就坏笑起来，不捏她脸，改捏她奶子，「那你呢？我又不帅又不风流，你为什么老让我睡呀？」

　　小青立刻红了脸，十分罕见地磕巴起来，「你……强词夺理……这都不是一回事……她跟你又不熟……反正我就是觉得她有问题！」

　　「放心吧！」我笑嘻嘻地说，「这件事情我心里有底，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别吃醋了，我的青青宝贝儿，我跟她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她比你可差远了，我哪里看得上她……」

　　「去你的！我没有吃醋！哼！」

　　我乐呵呵地问她是否搞清楚了监控里那个开车的男人是谁。

　　「市委副秘书长，张峰，下一届领导班子成员的大热门人选。」小青一边说一边调出一个政府网站的网页，上面有正在开会的张峰照片，是个白净的中年大脸胖子。

　　「靠，这娘们品味真低！」我吐槽道。

　　「不是品味低，很明显是别有用心，明白吗？」

　　我突然想起一个画面，记得有一天我送石勇去参加市政府的一个项目集中开工仪式，在现场见到穿旗袍的梅语晨，离场时看见她被一辆黑色的车接走，虽然没记车牌号，但看外观和监控里这辆车很像。

　　我还记起孙远航说，他发现梅语晨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很招摇，喜欢和男同事撩来撩去。如此看来，她确实性情大变，不过我倒能理解她，作为一个弱女子，突然发现男朋友背叛了自己，思想变得偏激是正常的。我猜她是受了刺激后看透了人生和感情，恰好这时张峰想潜规则她，她一想，还不如跟个有权势的人算了，于是便从了张峰……

　　「你还没回答问题呢，到底为什么要监视她？」我说。

　　「回答过了啊，我觉得她有问题，怕你上她的当！」

　　「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我觉得小青特别可爱，「饿死了，去吃饭吧，吃完了饭回去吃你！」

　　　　＊＊＊　　　　　＊＊＊　　　　　＊＊＊　　　　　＊＊＊

　　在这样一个暴雪的傍晚，天五点半就黑透了，城市上空黑压压的一片，令人倍感压抑。

　　乡村味道饭店有自己的一个大院子，生意异常火爆。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石勇一边抽烟一边来回踱步，他需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新宁县的文化旅游中心项目，其实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重点项目，即使成功拿下，也不见得能让公司获得质的飞跃，但作为他石大公子第一次全权负责的项目，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假如失手，丢的可是他最不能丢的面子。

　　正因为是第一次搞项目，石勇低估了这件事的难度，原本以为搞定了杜局长，事情便八九不离十。本来形势确实很乐观，杜局长得了他的好处后，表现十分积极，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作为获得终极竞争资格的三家公司之一，在提交了设计方案后，杜局长一度暗示他，只要安心等好消息即可。

　　可就从那时候起，杜局长的态度发生急剧变化，石勇明显感觉到他在躲着自己。今天石勇得到消息，杜局长下午要到安南市送夫人和女儿坐高铁回老家，于是他极力邀请杜局长共进晚餐，结果杜局长找各种理由婉拒，最后在石勇百般劝说下，才勉勉强强答应下来。

　　石勇敏感地意识到，事情很可能有了变数，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唐婷迟到了，这个天气实在不好打车，７点过５分才终于赶到，石勇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而是赶忙把她拉进饭店温暖的大厅，还温柔地问她冷不冷。

　　「宝贝儿，今天的饭局很重要。」石勇煞有介事地说。他有意不提起上次唐婷喝醉以后发生的事情，只是向她强调，一定要灌杜局长多喝酒，把杜局长灌迷糊喽，让他说出一些重要情报来。

　　今晚的包厢只有５个人，除了贾天长，石勇还请了市旅游局的一位科长作陪。

　　在酒席上，杜局长装得很厉害。其实官场上最能装的就是这种县城局长级别的人，他们有一官半职，掌握着不大不小的权力，有机会接触到一些高官，算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场面上的东西学会了一些；但他们又经常需要和油滑的社会人士打交道，老是要处理扯不清楚的基层事务，这就逼得他们也不得不油滑起来，于是普遍形成了半雅半俗、既像官又像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风格。

　　杜局长心里有鬼，无法就旅游休闲中心项目向石勇释放任何积极信号，但场面又得维持住，他不得不把打哈哈的技术发挥到极致。到后来石勇也看明白了，不再试图从他嘴里套话，只是兄弟长兄弟短地劝酒。杜局长本来很有戒备心，可面对自己曾经睡过的唐美女魅惑的笑脸，他实在把握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

　　夜深人静。

　　杜局长醒过来的时候头疼得要死，眼睛都打不开，只知道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暖和的被子，被暗黄色的灯光包围。恍惚间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仿佛失忆了一样。喉咙里涌起一股强烈的酒味，他才依稀记得自己喝了酒。他难受地「哼哼」了几声，口里干得厉害，膀胱又胀得不行，只得强行打开眼睛，挣扎着抬起上身。

　　眼镜不在耳朵上，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伸着脖子左右望了望，发现右边有个床头柜，伸手一摸，眼镜在上面，于是拿起来戴好……

　　旁边有人。

　　杜局长的脑子疼得连惊讶的意识都产生不了，他迷糊地瞪着坐在离床很近的一张扶手椅上的人……好棒的身材，长发披肩，穿一件大红色的吊带丝绸睡裙，性感的双乳至少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裙摆下面伸出两只莲藕般的长腿……

　　是那姓唐的美女……

　　「杜局长，你醒啦？」唐婷迅速收起脸上闪过的一丝厌恶，换上淡淡的笑，对着杜局长问道。

　　杜局长总算记起他在哪里喝的酒，也立即明白过来这是个什么局面。说实话，面对着这样一个穿着暴露、身材气质绝佳的美女，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他很清楚面前的这位美女想干什么，准确地说，是石勇想干什么。

　　杜局长使自己显出十分难受、无法开口说话的样子，掀开被子想下床，随后发现自己被脱得只剩下衬衫和短裤。唐婷立刻把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到杜局长脚下，「杜局长是要上厕所吧？我扶您去吧。」

　　杜局长没有拒绝，但脑子里思考着对策。酒喝得太凶，走路都摇摇晃晃，要不是唐婷扶着，他真的会摔倒。扶他到厕所的小便池旁边，唐婷就出去了。杜局长一手撑着墙，一手扶着管子激射。

　　杜局长抖了好久才把尿液抖干净，随后踉跄到水池边，用手捧着凉水洗了一把脸。打开卫生间门，唐婷在门口等他，把他扶了回去。

　　杜局长坐到另一张扶手椅上。唐婷给他倒了一杯水，随后坐他对面。

　　「杜局长，还很难受吗？要不要给您按按摩呢？」

　　「唐小姐，咱们都是明白人，呵呵……你们石总也真是的，有什么事自个跟我说不就行了，何必让唐小姐这个样子，大费周章的，呵呵呵……」

　　唐婷微微一笑，「石总倒是想跟您说事，您不给他机会呀。」

　　杜局长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实在不想使劲用脑子，决定简化局面，「呵呵，唐小姐，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知道石总什么意思，说实在话，那个旅游休闲中心的项目，我个人是十分希望石总能拿下的，原本局面也是朝这个方向发展的，只是后来出现了一点变数，县领导介绍了一个公司过来……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小的局长，并没有太多决定权……」

　　听到杜局长的解释，唐婷没有露出不高兴，反而将椅子拉得更近了些，「杜局长，石总知道，您是够意思的，他也没有怪您的意思。只不过，我们公司毕竟付出了这么大的心血，总不能莫名其妙地出局吧？您至少告诉我们，是哪家公司找了哪位县领导的关系，这件事还有没有转机，好不好？」

　　「这个……」杜局长沉吟道，「唐小姐，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这是领导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

　　「哎呀，杜局长！」唐婷突然撒娇般拉住杜局长的胳膊，「我又没让您去跟领导吵架，我只想知道一点消息嘛，您只要把情况告诉我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们去想办法，好不好嘛！」

　　最后几个字的娇哼，酥到了杜局长的骨头里。

　　杜局长的肉棒明显硬了起来，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被妖怪吸住了一样，人飘了起来，精神完全不受控制……

　　唐婷看到杜局长的嘴在抖，半天不说话，于是嫣然一笑，「好了，先不说这个，杜局长身体这么难受，就请您先躺一会，我给您按个摩吧……」

　　杜局长身体不听使唤，被唐婷搀扶着在床上躺下，随即内裤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两条温润的美腿贴在他小腿两侧，紧接着脚背接触到一股冰凉——那是唐婷裸露的臀部……

　　唐婷无视杜局长身体的其他部位，直接给他的阳具按摩。

　　软软暖暖的手就那么一握，然后一捏，杜局长的阴茎立即硬得像铁一样。

　　几分钟后，唐婷用一片凉凉的湿巾，把他的肉棒擦拭了一番，随即扑下身子，把阴茎吃进了嘴里。

　　滑滑溜溜的舌头就那么一扫，然后一舔，杜局长几乎就要射了。

　　等到唐婷撕开一个避孕套，温柔地戴好，随即叉开双腿躺在旁边的时候，你说杜局长能怎么办？

　　杜局长一翻而起，胯下的肉棒十分膨胀，他把唐婷两腿推开，正要插入，那两条大长腿却在杜局长胸口交叉着画了个半圆，随后紧紧交叉并拢，将中间的私处牢牢护住。

　　杜局长一愣，以为唐婷反悔了，「唐小姐，你……」

　　「我刚问你的消息，你还没告诉我呢。」唐婷柔声说。

　　杜局长轻松地笑了，「哈哈哈，告诉你告诉你，不过要等我爽完了再说，憋不住了，哈哈……」

　　唐婷并没把腿打开，而是继续柔情似水地说：「你还要把另外两家公司的设计方案全部给我，不然……」她的右脚脚趾在杜局长奶头上摩擦了一圈，「今天你就别想上我……」

　　杜局长什么都会答应的。

　　当杜局长以俯卧撑的姿势，身体狠狠下沉，阴茎没入唐婷的阴道时，唐婷咬着牙，脸上现出杜局长看不到的怨恨与痛苦表情。

　　几个小时前，当杜局长醉醺醺地趴在饭桌上，石勇带着无耻的表情问唐婷能不能再给杜局长使一次美人计时，唐婷发了脾气。虽然石勇连声强调，他是「征求意见」、「征求意见」，干不干由唐婷说了算，可唐婷还是觉得有一种心寒的感觉。

　　她知道石勇不是好人，但这段时间他对自己还算不错，她还以为石勇下不了这个毒手。

　　石勇是有一次在公司当着Ｎ个男人的面欺负她，可那毕竟发生在他真正对自己「上心」之前，况且那次也只有他本人干了自己，没让别的男人弄她。

　　上一次她被杜局长干，也是事发突然，并不是石勇主动的谋划。

　　她知道石勇最近对这个项目特别上心，甚至产生了执念，但她还是没想到，石勇会为了这个项目，愿意把她当作筹码，再一次送到杜局长的床上。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难道她还当真指望自己哄了石勇几天就可以让他对自己百依百顺？或者天真地以为石勇当真会把自己当作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

　　可是，就在石勇有些纠结地表示算了时，唐婷却答应了。

　　在酒精的迷醉作用下，杜局长没来得及换任何一个姿势，就射了。并不年轻的他也就没能力重整旗鼓再战，不过最后射的时候他还是极爽极爽的，肉棒以凶狠的状态狠狠撞击着唐婷的花心，干得唐婷忍不住发出一连串声音极大的浪叫。

　　　　＊＊＊　　　　　＊＊＊　　　　　＊＊＊　　　　　＊＊＊

　　周日，我在公司办公室写了一整天的调查报告，顺便对楼盘的宣传广告语进行了修改。快到傍晚时，手机收到石大小姐的微信：人在哪？

　　这是又要叫我当车夫？我很不爽地拍了一张办公室的照片发给她，配上文字：在给万恶的资本家打工。

　　石菁菁没有再发消息过来，我以为她羞愧得不好意思再来剥削我的劳动力，直到半个小时后，一双高筒皮靴踩在办公室走廊的地板上，发出特别响的「噔噔噔噔」声。我抬头一看，石菁菁正迈着自信的脚步朝我走来。

　　哟，这小妞今天穿得挺性感，紫红色的毛呢外套不系扣子在身前敞开，卡其色短裤系着黑色小皮带，黑色高跟皮靴只到膝盖位置，剩下的大腿部位仅靠薄薄的黑色丝袜保暖（肉眼即可确定是薄丝袜，而不是逼真的光腿神器），看来在国外冻习惯了，外面的大雪对她来说只是毛毛雨。

　　我收起看向她大腿的淫邪目光，发现她表情很奇怪，好像很同情我，可是她为什么要同情我呢？

　　石菁菁径直走到我座位旁边，先装模作样地看我电脑上的文档，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直往我鼻孔里钻。

　　「我哥给你不少工钱吧，大雪天跑来加班。」

　　「大小姐今天挺闲啊，大雪天跑来看我。」

　　她把脸撇向一边，没好气地说：「女朋友都快没了，还在这贫嘴。」

　　我一听，吓了一跳，赶紧问：「什么意思？什么女朋友没了？」

　　她把头转回来，「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你女朋友今天去了哪里，在干什么，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难道石勇又带唐婷去了什么可怕的地方？

　　「她去了哪里？」

　　石菁菁嘲笑地「哼」一声，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果然，我看哪天唐婷把你给卖了你都不知道。」

　　我站了起来，叉着手说：「有话请直说，别阴阳怪气的。」

　　「你还是坐下吧，我怕我说出来，你就站不住了。」

　　「怎么，你发现我得了绝症，没几天能活了？」我嘲讽道。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她认真地盯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唐婷她不是好人，她不仅欺骗你的感情，也欺骗我哥，她心机好深……」

　　我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几乎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脊梁骨上一股寒意。石菁菁说唐婷心机很深，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石菁菁看到我的样子，以为我在认真思考她说的话，表情便缓和了些，「不过现在还早，你和唐婷只是恋爱关系，还没有结婚，现在发现还为时不晚。」

　　「发现什么？」

　　「发现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

　　「什……么……？！」我被气笑了，差点出口成脏，「我……你……你说话……」

　　「你不相信是吧？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幸好你遇到了我，如果不是我今天特意来拯救你，那就不知道唐婷要骗你骗到什么时候。」她高傲地说。

　　我突然感觉自己在跟一个神经病说话，不对，是妄想症患者，这傻妞是不是在国外吃错了什么药，不然怎么这么多精神疾病呢？她要是去精神病院挂号，都不知道该挂什么科。

　　发现了这一点，我就淡定下来，坐回椅子上，「搞了半天是观音菩萨下凡啊，拯救我来了，要不要赐我三根猴毛什么的？」

　　石菁菁感觉受到了冒犯，很生气地说：「我跟你说正经事，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是来挽救你的！」

　　「哦……有意思……好吧，那，请开始你的挽救吧。」我摊开双手说道。

　　我这么一说，石菁菁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讲，最后她决定无视我的嘲讽，说道：「从我看到唐婷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她有问题，她眼睛里有一股妖气，她在我哥身边一定图谋不轨。我告诉我哥，这个女人不简单，我要他小心一点，最好把唐婷赶走，结果他不仅不听我的，说我无理取闹，竟然还叫我不要小心眼，要跟唐婷好好相处！他说我是小孩子，大人的事情不懂！开什么玩笑？明明是他不懂好不好？被唐婷那个狐狸精几句花言巧语就给欺骗了……」

　　「你说话注意点。」我说。

　　石菁菁看到我还护着唐婷，更加生气，「行，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你等我说完，待会看你怎么说！」

　　「好，你说。」

　　「你别怪我话说得重。我问你，你觉得唐婷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以她的条件，她想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为什么要当你的女朋友？」

　　这话问得可真刺耳，我又一次想骂人，又一次忍住了，反问道：「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她把背挺很直，十分自信地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是个特别善良、特别纯情的女人，不管你是什么条件，她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么，她在玩弄你的感情，等哪天玩腻了，一脚就把你给踹了。你肯定觉得，她是第一种吧？」

　　「大小姐，如果你觉得闲得慌，可以去大街上扔钱玩，而不是揣摩这种和你没有关系且无聊的问题。」我说。

　　「当然和我有关系。我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唐婷是个善良纯情的女孩子，不然她是怎么把我哥哄得找不着北的？我百分百地确信，她心机极深，特别会演戏，特别会隐藏，最擅长的就是欺骗男人，尤其是像你这种笨蛋，还有我哥这种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色狼！」

　　我再一次忍住没有发火，手指敲着桌面，眯着眼睛问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婷怎么骗你的我不管，她想骗我哥，我不答应！」石菁菁振振有词地说。

　　「她骗石总什么了？」

　　「现在没有骗什么，不过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先隐藏自己，把自己扮成小白兔的样子，骗取我哥的信任，等到时机成熟了，她一定会骗我哥的钱！」

　　我暗自骂一声「操」，同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真是个蠢妞，憋了半天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我冷笑一声，「是吗？既然你这么肯定，怎么不去提醒石总呢？」

　　「我当然提醒了，可是他不相信啊，他居然说，所有女人都可能骗他的钱，只有唐婷绝对不会骗他的钱，我真的是……脑子真是进水了……唐婷跟着他不是为了他的钱，还能为了什么？因为他长得帅？还是因为他风度翩翩气质非凡？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要不是有几个臭钱，世界上哪个女的能看得上他？！」

　　石菁菁哔哔了半天，总算说了一句客观正确的话。

　　我冷笑一声，「真是遗憾，看来石总不相信大小姐你福尔摩斯式的推理。那么，你是觉得特别不甘心，一定要给婷婷一点颜色看看，于是跑来离间我俩，是这个意思吧？」

　　「这不叫离间！再次重申，我是来挽救你的！我哥不相信我，那是他自己色欲熏心，他以后被骗了活该，我不管了！但是我是有良知的人，我觉得我应该来提醒你，告诉你唐婷的真实面目。说句不恰当的，我哥就算被骗了钱，对他来说也无所谓，可是你……你毕竟……我的意思是，你不能一直被唐婷骗下去，不然等你发现的时候，你会很痛苦的……」

　　「等会等会，你倒是说说，婷婷骗我什么了？」

　　石菁菁咬着嘴唇，似乎有什么词句说不出口，过了好多秒才说：「我……我实在搞不清楚你、唐婷还有我哥三个人之间是什么心态，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唐婷，也很相信她，即使……即使她跟我哥都这样了……你肯定认为，唐婷是被逼无奈才做我哥的……情人的，她对你是专一的，如果没有我哥，她会踏踏实实跟着你……可是不是这样的，她真的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别瞪着我，不信你看！」说罢，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正好你在用电脑，你插进去看看吧！」

　　她掏出来的是一个小优盘，我皱着眉头接到手里，决定先看看再说。

　　优盘里面只有两个文件夹，其中一个文件名为「酒店偷拍」，另一个为「健身房偷拍」。

　　搞什么名堂？

　　我疑惑地看了石菁菁一眼，随后点开「酒店偷拍」文件夹——里面是几张照片，每张照片都以水印的方式显示出拍摄时间，按照顺序分别是：

　　１。２０２１年１月１５日１０：３１——照片拍摄的是一家酒店的客房走廊，铺着大红色和金黄色交杂的地毯，在其中一间客房的门前，一个身材瘦小、穿着西服的男人正在按门铃，虽然拍的只是男人的侧影，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叫李有才的人。

　　２。２０２１年１月１５日１０：３２——客房的门打开了，李有才正抬腿往里面走，看不到门里的人是谁。

　　３。２０２１年１月１５日１１：２４——唐婷正从同一间客房的门口走出来。

　　４。２０２１年１月１５日１１：２４——唐婷在过道上离去的背影。

　　５。２０２１年１月１６日１４：２８——时间过了一天，照片拍摄的场地却没有任何变化，这回是穿着一身银白色长款棉袄、系着大红色围巾的唐婷在同一个房间门口按门铃。

　　６。２０２１年１月１６日１６：４８——唐婷和李有才一同离开。

　　虽然偷拍照片的人从未进过房间，但鬼也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吭声，继续点开「健身房偷拍」文件夹。

　　这里面只有三张照片。

　　１。２０２１年１月１７日９：２３——场景换到了一个健身房中，穿着一身深灰色紧身运动装、身材曲线被勾勒得十分明显的唐婷正在使用一具练习扩胸动作的器材，身材健硕的健身教练田劲正站在她身旁，看起来是在指导唐婷做健身动作，但他的右手却肆无忌惮地直接按在唐婷乳房上。

　　２。２０２１年１月１７日９：３７——唐婷正在一个紫色的瑜伽垫上做平板撑，田劲依然在她身旁，这回他的手按在唐婷的挺翘凸出的屁股上。

　　３。２０２１年１月１７日１０：０３——田劲办公室的门口，刚刚打开门的田劲半转身，伸出一只手邀请唐婷进去，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眼神里满是淫荡。

　　「你看见了吧？前天上午，昨天下午，唐婷两次和安居装饰公司的老总在酒店开房。你该不会告诉我，他们俩是去谈房子装修的事情吧？还有，今天上午，唐婷在你们家附近的一家健身房里和健身教练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刚才最后一张照片，唐婷进了健身教练的办公室，半个小时之后才出来，你总不会相信，他们是在里面喝茶吧？」石菁菁气势十足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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