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性格对俺来说，是“蚌”。

　　虽然已经对人类的恶意有了足够多的经验，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宽容，或者说是漠视。在明确知道人的邪恶的情况下，大哥对俺还是很好，好得就像是亲生兄弟姐妹，这样说很奇怪吧，毕竟俺们是两个没有其他同龄人陪伴而长大的。

　　刀——换句话说，其实是大哥身上最让人崇拜的特质，不因为有刀才是大哥，而是因为大哥，这把刀才如此令人向往，它是包裹在这颗软体上的坚壳，却又与所有其他凡人的武器不一样，哪怕像薅掉豪猪的刺一样把所有的武器都卸下来，百鬼丸依然是百鬼丸。是的，这种依靠着无形却又无比坚定的事物的特质，如同夜里的照明吸引飞蛾一样吸引俺，讨刀只不过是种借口。

　　入夜后在破庙中休整，百鬼丸大哥苦口婆心劝说俺扔掉那把刀。

　　“那是应该留在原地的东西，你捡了只会让自己倒霉而已！”

　　“话是这么说大哥自己不是也有刀吗？俺留一把防身怎么了，晚上抱着这把刀，睡觉都会更香！”俺抱着从战场的尸体堆捡来的武士刀反驳道。这又是他的心血来潮了，其实捡这把刀也有俺的小心思，上次百鬼丸大哥说把他的那把不用的刀给俺，也是一时敷衍，根本就是为了打发人走。

　　“靠着有形的东西维持现状，会被轻易剥夺的哟。”大哥看起来很不高兴。

　　嘿！最后还不是要跟俺扎堆吃饭。刚才还别扭着的百鬼丸大哥这会儿又放弃了劝说，在俺旁边的火堆烤鱼吃。

　　“什么呀，让俺带一把刀又不会妨碍到你。”俺抚摸那把看起来还很新的刀鞘，得意自己终于捡了一回好货，一定是大哥嫉妒了，就经常不坦率地揶揄俺。

　　随着夺回的身体部件越来越多，大哥也变得越来越像人了，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俺直接顶嘴对方也不会生气的地步，还笑眯眯的呢，“——明天就给我扔掉它。”

　　对不起说反了这是越来越远离人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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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天晚上俺见识到不得了的秘密。夜里天气很好，外面的月色澄明清亮得不得了，走在路上都不需要点灯，因为破庙的门漏风，俺没有睡沉，听到旁边窸窸窣窣起身的声音，大哥摸着黑走出了门外。

　　去小便的话未免也太久了，这是突然有了看月亮的雅兴吗？俺也跟着爬起来，推开破门循着月光走向了附近的小路，路面上穿透了树叶间隙的月光竟然那么清晰地照亮了去路，仿佛生怕被什么东西抛下似的，俺光脚走着，走着，接着跑起来，飞快地跑起来。

　　俺看到了这一生不会忘记的情景。

　　庙宇的附近就是河堤，顺着草坡往下走就是小溪了，那里有一棵不大的山毛榉树，树下有个人影半靠着树干坐在草丛里。昏暗的树荫下伸出来两条打了绑腿的腿，在月光底下隐约泛着光。银白色的长发在黑暗里也反射了微光，一下子让人认出来那就是百鬼丸了。

　　“……”俺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大哥在树下张开腿坐着，破破烂烂的和服下摆四散凌乱，整个上半身痛苦地窝在膝间，双腿蹬倒了不少杂草，青黑色草汁染绿了绑腿。月光下的银发野兽抱着膝盖，在和自己的理智斗争。

　　或许应该说，百鬼丸大哥他在，激烈地“自慰”着。

　　青草的味道和男性情动的气味一起飘散在空气中，俺战战兢兢地躲在了灌木丛后（天知道为什么要继续看下去）目睹接下来的一切。本来，和自己近乎亲兄弟姐妹的百鬼丸在心中是纯净到没有邪念的存在，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成人行为”而让俺意识到，原来大哥也已经是那边的人了。

　　深更半夜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啊……倒是让人有些理解，那可真不是能让小孩看到的场面耶。

　　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百鬼丸大哥忠实于原始欲望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和服领子滑到臂弯露出了结实的双肩，饱满的胸肌汗水岑岑，双手则顺着身体伸向两腿之间，握住肿胀起来的棒上下套弄，随着粗鲁的刺激忍不住漏出一两声呻吟，身体也瑟瑟发抖得愈发厉害。在一些不愿回忆起的场合俺也对那些流浪武士们类似的恶行感到疑惑，为什么会那样发抖呢？好舒服吗？

　　从兜裆布一侧昂扬起来的鸡鸡在大哥的手中越来越大，最后玩弄得发出啧啧的水声，他靠在树干上反弓着背大口喘息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激烈，最后，并紧腿抽搐着静止了。一些莹白的浓浆从那里喷出来，一股股地溅在他的脸上，银发上，光洁的胸膛上。脏兮兮的。

　　不知不觉，俺在冷汗中看完了这一切，结束了恶行的百鬼丸大哥瘫软在树下，喘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向河边——趁着这个契机俺掉头就往庙里跑，一骨碌躺倒在原来睡觉的地方假装自己还在睡。虽然躺下来了，心脏还跳得咚咚的，也不知道是跑得太快了还是看到那种景色才紧张。

　　然后百鬼丸大哥湿淋淋地回来了。

　　后来的几天俺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和大哥像往常一样走上寻找妖怪的路，但是这种印记就像BJ中种进人体的种子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俺望着前面那个人的背影，虽然还是亲切正直的大哥，俺却总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有月光的晚上，这个人如何带着雄臭的气息湿淋淋地走回来。

　　“你怎么啦？总是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他歪着头问。

　　俺脸红了，过一会儿才报复性地大声回答：“大哥的头发上有个毛毛虫黏着！”

　　他胡乱确认没有虫子后，欢乐地追上来佯装要揍俺。这时的大哥还是非常活泼的，路过了一些村落，如果没有取回什么身体部件，就会短暂陷入消沉，当然这种消沉几乎无法察觉，仅仅有一次俺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架，大哥才暴露出他所有的烦躁和担忧：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受到了刺激，很快把刚刚打开的蚌壳又闭上了，得费尽心机才能让这个迟钝的家伙再次回到“大哥”上来。

　　事情很快发生转折，那天俺们在村外的樵夫屋歇脚，这地方离村子也不算太远，估计冬天的时候能避风。那天晚上大哥确认俺睡着，又像以前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出去了，等脚步声一远，俺翻身看了看，外面暗淡的冷光从柴门缝隙透进地面，大哥也带走了自己的刀，俺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如果这时候走散了也不是什么怪事吧！想到这里，俺立刻打定了主意追上去。

　　樵屋附近有靠在溪岸边的渡船，百鬼丸在此处销毁“恶行”的痕迹。少年躁动地躺在甲板上，天穹的微光笼罩了所有景色，万物寂静得只听见虫鸣。罪恶和快乐的双重蹂躏下，他紧闭双眼喘息起来，那只由养父为他打造的义肢左手伸向下体的后门，蘸了前液作为润滑慢慢破开缝隙，试探性摸索后庭的秘处。

　　也不知道他那活儿啥时候取回来的，看上去忍得难受，俺虽然心理认为自己是男人，但作为女儿身也实在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感觉。岸边的草丛长得郁郁葱葱，可以把小孩的身影完全挡住，就在那里偷窥渡船，大哥应该不会发现俺。

　　——少年的春心萌动难以抑制，旁若无人地在甲板两边架开腿缓解下体的肿胀，套弄的右手略显生疏，不一会儿就忍不住低低叫出声，手指在肉体里凶狠搅动起来。

　　看着欲求不满的大哥，又是另一种陌生的感觉击穿了俺的内心，是什么呢，是一种新奇的“缺失感”吧。常与寂寞相伴，永远不会有人能理解的大哥在深夜里孤独地抚慰自己，不管是身上流下的汗水还是抽噎的呻吟，此时此刻都呈现一种不合时宜的美艳。俺心中一直缺少的东西因这场面生长出来了。

　　“大哥哥……”

　　面对冷不防出现在岸边的俺，百鬼丸大哥都呆住了，他的脸迅速失去血色。

　　“多、多罗罗，你……！”

　　“为什么取回来了不敢告诉俺呢，一个人搞的话很难吧？”

　　“这又……这又不是能给小孩子看的事情啊！话说你怎么跟过来了！不要看我！”

　　百鬼丸慌乱地掖好了衣服下摆，还没来得及反应，俺跳上了渡船。

　　“呀！！臭小鬼——”“大哥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俺使出神偷多罗罗的绝技，一个猴子偷桃就抓住了大哥的命根子，还是硬邦邦的，因为恶行被中断而寂寞地流着水。“都已经湿了耶。”“不要说了，好羞……”大哥推着俺的头叫俺走开，俺偏不走，乞求地仰望他：“就让俺玩一回嘛！”“才不要！而且你只是个臭小鬼！”“这么说大哥也还不是臭小鬼，闭嘴啦！”

　　在骂骂咧咧中俺一把就把手指捅进大哥喋喋不休的嘴里，抚摸口腔中刚夺回来夺回来不久的舌头，直到自己的手指被舔湿，然后在大哥惊恐的目光中抽出来，塞进他的屁眼里。

　　年纪比俺大的臭小鬼捂着脸抽噎着哭了，好像放弃了挣扎，任凭俺玩弄他的屁股。通过近似占领主导的行为俺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双手胡乱探索异性的身体，看着大哥的样子，自己渐渐有了“当一个男人”的错觉。大哥的体内又柔软又湿润，而且热乎乎的，体温让人终于有了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的实感，也正是因为“那里”是原本肉身的构造，所以才能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吧。

　　少小瞧人了，俺好歹也偷看过一些长针眼的大场面。

　　“别玩了，多罗罗……！”百鬼丸上气不接下气。

　　手指加到了两根，三根，毫无章法的搅动让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终于开口道，“多罗罗……不是这样弄的，你没有找对地方……”

　　“对的地方在哪里？告诉俺嘛，大哥！”俺戳着一处，“这里？还是这里？”

　　“是这里……”百鬼丸勉强直起上半身抓住俺的手抵住体内一处，暗淡夜色下他的脸烧得红通通的，俺劝他，“不用害臊大哥，俺就是想更了解你一点。”百鬼丸面露诧异，很快被底下抽插戳刺的动作带上了快感天际。“啊！！唔、是那里、哈啊……”

　　俺边动作边笑出来，男人也是有洞口的，只要是差不多的洞口都一样。很快，手指弄得酸痛起来，大哥却仍意犹未尽，嘟哝着你这么小怎么可以这么莽之类的话，俺扫视四周，就看到了旁边放着的武士刀。

　　“这个借俺用一用。”

　　“不可以，那是爸爸给我做的……！”

　　无视了百大哥的抗拒，俺拔出了刀只留下刀鞘的尾部，抵在他的后门慢慢插进去，在大哥的惨叫声中说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让俺带刀呢？俺就是需要这么一把刀。”

　　被制造出来的有形的东西，成为了鬼之子的自慰棒，他的柔软在此时张开来了，不管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大哥在俺面前都已经毫无保留地露出来，这正是俺的好时机。“好呵！好大哥，晃晃你的腰，把这刀鞘吞进去吧！”

　　“多罗罗、啊……啊啊……”

　　他漂亮的银发散在甲板上像月光化成了水，手也诚实地回到了股间，在俺操他的同时也用掌心和指腹操自己的棒——蚌的管子，他的脚趾发力蜷曲，最终全身一颤一颤地高潮了。瓦片打水漂一样，白色的浊液在他胸脯上留下痕迹，那些在月光底下反光的液体仿佛就是他的珍珠。

　　“呜……”

　　百鬼丸仅存的理智让他不可思议地盯着俺想说些什么，类似于“你是个小孩”“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啥的。

　　“再对俺坦率些吧？哪？”俺摸着大哥的肚子，真诚地恳求。

　　大哥有气无力地缩了缩腿，只说了句：回去睡觉。

　　仅仅短暂的片刻，俺好歹也触及到了大哥不为人知的一部分，在后来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的逾越中也短暂地触碰到了，不愿意承认的是俺乐在其中之余，也明白自己追求的并不单纯只是分享大哥的隐私。当然，知道真相的时候，大哥已经把没有刀的俺留在某个村庄，独自踏上了真正孤独的旅途。

　　（完）

小说相关章节：百鬼丸中心（原作版+1969アニ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