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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同人】被遺忘的葛蓓莉亞,6

[db:作者] 2025-07-28 23:16 5hhhhh 2930 ℃

(六)雪灰

今天的初雪直到課堂完結後仍然沒有停下的跡象,氣溫驟降也未能減退她頭腦燃起的狂熱,藤丸立香走出室外,情不自禁地吐了一口氣,吐息化作了剎那白霧消失,在這一刻她這才感受到冬天來了的實感。

踩著薄雪一路前進,繞過大路往較窄的小路走去,印象中熟悉的建築物都在這場初雪的到訪下覆上了冰冷的白色,在這個白色的陰天裡,藤丸立香找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皚皚白雪的他融入雪景中,本應是無法單靠肉眼找到半點痕跡,但藤丸立香還是找到了他,只因男人正撐著那天雨夜她送給他的那把紅傘子,指間夾著一根同樣雪白的香煙慢條斯理地吸著,惹眼得很。

嘶…呼…

冷凛的空氣中似有似無地聽到了暖和的呼吸聲,男人深吸了一口柔軟的濾嘴,持續三秒左右,然後放空自己的抬頭凝視天空,一小口一小口把白煙隨呼氣吐出,讓其淡薄地消失在細雪當中。

感受到藤丸立香的視線,愛德蒙回眸看向了她,“下午好,這場雪真是來得突如其來,你應該沒有帶傘吧,正好可以達成目的把傘還給你…”

他下意識想要把香煙滅掉,但少女擺擺手阻止了他,示意自己不在意,“我可以理解為你是特地來等我嗎?繆斯先生。”

愛德蒙因為這個叫法而有了反應,“繆斯先生…誰?”

藤丸立香倒是不覺得害羞,畢竟為了達成屬於她的目的,她故意在本人面前把這個稱呼說出來,“你認為呢?我覺得一直用「你」來稱呼實在太失禮了,所以想了一個貼合的稱呼。不喜歡的話可以考慮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對,這便是她的目的,知道男人的名字。

不過愛德蒙沒有直接告訴她,完全是一副不會對小孩子的惡作劇較真的成熟態度,輕描淡寫地將話題轉至其他方向,“繆斯…希臘神話裡主司著音樂和舞蹈藝術的女神,被冠以能賜予歌手舞者靈感的美名。”

“你會對我取這個稱呼的原因令人很感興趣,而今天從你身上感受到與初雪相反的喜悅氣息,難道兩者之間是有所關係?”

藤丸立香瞇起雙眼笑起來,“有人說過你很敏銳嗎?”

不知不覺間,二人放緩了腳步並肩而行,細雪依然輕飄飄地下著,落在鮮紅的傘頂上,遠看猶如傘面簡約的花紋,雖是無意之舉,卻別有一番由「巧」造成的美感。

或許是氣氛正好,是適合進行任何剖白的時候,少女開口說道,“舞者在精神層面的低潮期總會來得莫名其妙,見到比自己出色的後起之秀、被評論家陰陽怪氣地批評了一頓、在大型演出上落選、跟演繹的劇目沒有產生共嗚…甚至新買的舞鞋不合腳都可以成為原因。”

“我的低潮期持續了大半年,但是我沒有遇上以上的問題,成為女主角的大型演出由初見到結束為止都沒有一點失誤,那麼造成我步入低潮期的原因到底是什麼?”說到這裡,藤丸立香頓了頓,話中有話似的與愛德蒙交換了一個眼神,“居然是因為贊助人缺席我的演出。”

“我認為自己可以跳舞跳到現在只是因為單純的喜歡,但是在贊助人缺席到終演完結…在隨後的日常訓練和面試都受到判評時,我意識到一件事,原來我可以一直自由自在地跳舞,是因為無形地依靠著某種執著才有所動力,你…對不起…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一旦喪失了這份動力,她就如同沒有上發條的葛蓓莉亞,只能動也不動地坐在角落,深陷自己原來是依靠發條來活動的覺醒之中。

想要被肯定,想要被注視…沒想到這種渴望會對她這麽大的影響。

“意思是你跳舞的目的並不單純。”愛德蒙若有所思地回答,他略有倉促地吸了一口煙後,把夾著香煙的手垂下,下雪般撒下零星點點的煙灰,“現在的你,已經渡過低潮期嗎?”

“一半吧。”

“一半?”

“如果你和我跳舞的話,剩下的一半就可以完全解決。”

想著她只是出於好玩有趣的想法才這樣說,愛德蒙閉目舒了一口氣,口吻嚴肅地說道,“勸誡你一句,戲弄年長者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藤丸立香馬上反駁,“不是戲弄的玩笑,我是認真的。”波動的情緒使她湊近了男人,在這個突然拉近的距離裡,愛德蒙敏銳的感官使他能清晰地聽到少女薄透的皮膚下血管流動血液的脈動聲,甚至聞到細微的香甜氣味。

為了自己所說的話不被視作瘋言瘋語般置之不顧,藤丸立香努力地解釋著,“果然還是差太遠,只是靠語言的話,太難把我想表達的都說出來。”

看她這副再說下去恐怕會結巴的著急樣子,愛德蒙停下了腳步,“真是玩鬧…不過就如你所願,以舞蹈來宣洩你這份無處可放的熱情是一種好方法。”

“可以嗎?!”

“要是我拒絕的話,你會立刻放棄嗎?”愛德蒙的提問完全是明知故問,因為他相信依照藤丸立香的性子,她不是那種僅保持三分鐘熱度便放棄不做的人,“明明沒有合時的衣著、四周只有我們之間的談話聲、也沒有平穩的舞台供你踩踏,最重要的是…連觀眾也沒有,儘管如此你都要堅持跟我這個門外漢跳舞嗎?”

愛德蒙並沒有說謊,在芭蕾舞的領域上他的確是一名門外漢,跟少女曾經合作過的男舞者完全不同,跳出來的舞蹈看在別人眼中絕對糟糕極了。

不過藤丸立香想也沒有想過這一點,她重重地點頭,堅持自己的想法。

男人鬆開了手上的雨傘,在大片紅艷斜斜傾倒地上的瞬間,他牽起了少女的手,突然的冰冷觸感驚了藤丸立香,胸口噗通噗通的小跳著,但還未來得及感慨他過低的體溫,新奇的觸感接踵而來,打亂她本來專注地想著一件事的思緒。

依偎在一起的身體面對面的相貼著,視線對上,手指搭在他的掌心上,與藤丸立香無數次與他人共舞前的起手姿勢一樣,但這次似乎在一成不變中揉合著微妙的不一樣,她只是感覺到不同,卻無法說出口去解釋,恐怕這便是她剛才一直執著於要和愛德蒙跳舞的道理相同。

他們開始動起身來,隨著男人嘴邊的輕哼如下著的飄雪般輕晃、旋轉...節奏不激烈,但沉實柔和,比起對外的各種花巧展示,更著重舞者自身的感受。

愛德蒙哼著的小調完全是藤丸立香聽不懂的語言,令她感到了遺憾,因為這是她可以更了解對方的一條線索。

雖然憑著曲調的溫柔直覺地認為這是異國的思鄉小調,然而藤丸立香沒有在他的雙眼中睨見抽離思緒的走神,反倒是直勾勾地盯著她,從對上的一刻就從未移開,好像透過注視著她的雙眼,他可以直觀到少女的靈魂,認識到她的本質。

呼呼... 他們好像成為了音樂盒上持續旋轉著的人偶,只要愛德蒙輕哼的小調不停,他們兒戲的舞蹈便不會有停下的時候,一直圍繞著對方轉動,直到摸清彼此的眼神以及呈配在肢體配合中的無形默契。

除了剛才抽煙時染上的煙味外,愛德蒙的身上有種淡淡的烘焙豆香,最初藤丸立香聞到這股香氣時只感到熟悉,但偏是想不起熟悉的原因,結果到她不經意間舔了舔嘴唇,這才想起那是咖啡的香氣。

愛德蒙哼唱著的小調終於步入曲終,他們停在原地繼續凝視著對方,彷彿在等待著由誰去宣佈這支舞的完結。

但不管是他還是她,沒有人願意去結束。

“我曾經在那裡見過你嗎?”這是一種如置身於夢境中、朦朧不清的感覺,在不肯定的情況下,藤丸立香以試探的口吻問出這條她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結果愛德蒙僅是露出嗤笑的表情,張狂得與他冷冷淡淡的臉容截然相反,猶如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毫不收斂,“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問出了一條有意思的問題…誰知道…我和你之間到底有沒有見過面,這條問題的答案不是由你自己想出來是沒有意思的。”

聽到愛德蒙這樣回覆,他們之間多半是見過面的,但是話說到這裡,藤丸立香依然沒有半點頭緒,這說明了即使她硬著頭皮直言他們是見過面,說謊的罪惡感會從她的心裡滋生,使這段模糊不清的緣分蒙上了謊言的陰影。

“你這點,微妙地讓人感到不爽呢…”抱有懊惱的心情,少女就此保持沉默。

本來故意繞遠的遠路在有人相伴前行下變得時間短暫,感覺只是聊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眨眼間便已經走到了公寓樓下,見到愛德蒙停下了腳步打算目送她離開,藤丸立香猶豫地回頭看著他,“這場雪還要下一段時間才會停,你要來喝一杯咖啡再走嗎?”

回想起透過牽手時感受到的冰冷,這成為了藤丸立香想要把人留下的理由。

愛德蒙沒有答應她,輕輕地搖頭拒絕,“即使是懷有善意也不可以邀請只見過兩次的男性入屋。”

這般說著的他猶如被一道透明的屏障隔絕在外,一邊是落著細雪的如夢寒境,而另一邊則是室內開著暖氣、以水泥鋼根構成、隨處可見得能成為現實代表的公寓大廈。

愛德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站在被隔絕的另一方,朝著返回現實的她道別,打算像活在夢境中的守門人一樣目送她的離開。

這讓藤丸立香產生了他會就這樣如醒來的夢境般消失的危機感,所以在感知他人情感方面有著敏銳天份的她,渴望著可以獲得當事人的承諾,“我們還可以再見面嗎?”

“居然還想和我再見面,真是個怪人。”但愛德蒙沒有強硬地拒絕她,“不過既然你這樣想的話…那麽這把傘子再繼續借我一陣子吧。”

說罷,男人留下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凝視著藤丸立香回頭、轉身、步入公寓的身影,直到肉眼再也看不見她為止。

“真是的,怎麼跟小時候一樣,每次的離別都這麽不捨…若你是俄耳甫斯的話,歐律狄刻早已因你的不捨而墮入冥界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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