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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雅词作品集 - 79

[db:作者] 2025-06-20 13:47 5hhhhh 5090 ℃

                「四」

  然而我还是跌跌撞撞长到了十八岁。

  我所知道的人生真相就是这样,如果你不面对并战胜自己的幼稚,那你就会越来越多的被它所困扰,直到明白这真相之前的每一天。

  一九九六年,高中生涯接近走到了尽头。离开校门之前,跟一群臭味相投的朋友坐在校园体育场的草坪聊天。我懒洋洋问:「你们几个觉得,在这整所清水一高围墙内,还有没有处女?」

  林枫说:「有,下学期开学就有了。」

  我大声笑,「那不能算,俺问目前。」

  高军叫:「你们漏掉了一个人,叶羚,我敢说她绝对还是处女!」

  叶羚长得不丑,甚至算得上很美。她有一双澄澈如水的清亮眸子,扎一束乌黑发亮的马尾小辫,穿起牛仔裤两腿修长得惊人,笔直圆润让很多女生暗地里嫉妒。就连她凶起来也韵味十足,一脚踢在你腿上,你心里先是一甜,然后才感觉到疼。

  我长久默不作声,用长长的帽檐盖住双眼。从读完高中一年级,叶羚已经完全不跟我说话了,身边有那么多可以上床的女生做朋友,缺一个关系纯净到你永远不会想到跟她也上床的朋友,我始终以为算不上什么。

  其实我有时候会偷偷想一下,叶羚如果交男朋友,会是什么类型呢?

  十八岁我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衣服换来换去全是知名流行品牌,也貌似具备点帅哥的意思了,但我深知叶羚喜欢的绝不会是我这种。

  后期叶羚对我的反感和厌恶,只从她眼神里就能清晰感觉出来,有几次我试着强行拦在她面前说话,她甚至踢我一脚都不肯,只飞快地后退一步,视若不见冷冰冰绕开。

  突然提起叶羚这个名字,惹起他们几个混蛋的兴奋,七嘴八舌从叶羚的三围猜到内衣颜色,从她月经来潮的日子猜到手淫周期。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帮少年,单纯的打打口水仗,竟让我莫名其妙有些心烦。

  他们几个,都被叶羚用脚踢过,却没一个人知道悔改,深以一次次被重踢为荣。如果不是清楚叶羚出脚踢得有多疼,我深信此刻这群口水狂喷的混蛋,每天都会找机会去多挨两脚。

  高军见我一直装聋作哑,忍不住问:「丁一,好像她从不踢你,不如我们打个赌,你敢去当面问她一句手淫过没有,我在清水最贵的饭店连请大家半个月喝酒。」

  叶羚从前经常踢我,吃甜筒抢不过我会踢,问功课时我装模作样不讲会踢,去电影院看电影拉错手会踢,连我眼红想跟人打架也会踢。

  不过她已经很久踢都不愿踢了,我懒得对别人讲起这些,因为每次哪怕只偷偷想一下,自己都会觉得很挫折。

  林枫在一旁起哄:「丁一,你真敢这么问一次,高军请完,我再请半个月喝酒,接下来一直到毕业,大家每天都有酒喝了。」

  平时我跟这群人交情很好,网球帽檐搭在脸上,他们看不清我当时的表情,如果有人看见,我十分确信,绝对不会再有谁敢拿这话题喋喋不休。

  家里开了几家饭店的江勇被这条件激起了热情,也许见我半天没有接口,忍不住在一旁自告奋勇大叫:「如果你俩愿意去我家开的饭店连请一个月客,老子拚着瘸上一条腿,也敢当面去问问叶羚。」

  七八个混蛋顿时轰然而起,我默默跟在一群人的最后面,后来他们几个回忆说,那天我整张脸色冰冷冰冷。

  距离下午放学的时间很近,在学校大门前等了不多久,放学的铃声就响了。江勇装模作样问我们有没有谁带了护膝护腿,又要借几件上衣提前绑在身上,我一直冷眼旁观,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不阻止他。

  叶羚夹在人潮中远远走来。

  高军用手一推,江勇跳上前去:「叶羚同学,请问你平时有没有……过?」

  叶羚一定是没听清,她甚至微微皱了皱眉头,像在迷惘江勇嘴里飞快滑过的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我从江勇身后扑上去,一脚踹在他背上,当场把他踹飞了出去。没等江勇回过神来破口大骂,连着又是两脚补去,他小子喉咙里低低呜咽两声,卧在地上抽成了一团。

  我知道自己出脚多重。但我想,当时江勇身上的疼痛,远远没有我心里疼得厉害。

  我木着脸,掉头想走。

  砰地一声,后背狂震了一下,我向前踉跄了两步,一回身,叶羚跟着又一脚踢上我的胸口。

  我咬着牙没退,心里莫名其妙一甜,然后才感觉到疼。

  叶羚的脚法依然很好,我像一根木桩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每组三脚,连挨四下,十二脚踢来,十二脚,我接收到的快乐都大于疼痛。

  然后我看见叶羚哭了。

  照见叶羚晶莹泪珠的那道夕阳真美,从来没有一道这样的景色,让我像顿时飞去了天堂。

  我上前去拉她的手,她一把没能摔开,「你干什么?」

  我拉着她就跑:「请你去吃甜筒。」

  叶羚挣扎着狂喊不去,可是她只有一米六几的身高,只有五十公斤的体重,完全身不由己,被我拉得跌跌撞撞。那个傍晚又成了俺经历中的一个传说,某无良少年丁一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抢人,把一个如花少女生生抢走,该事件不仅惊动了警察,还惊动了我爸我妈。

  一直跑进路边的甜筒店,我才放开了叶羚的手。

  从吧台前排完队回来,把甜筒递给惊魂未定的叶羚,她像傻了,我一只甜筒吃完她仍一口没动。我像从前那样张口去咬她手上那支,她才回过神来,一下全塞进我嘴里,「这支不算请客,再重新去买。」

  终于像回到从前,哪怕我无意间碰到她的手,她都重重一脚踢将过来。

  我笑得又爽又疼,「叶羚,想问你个事!」

  「问吧!」

  我问她:「其实你有没有男朋友啊?或者你其实想不想交一个男朋友呢?」

  叶羚说:「当然没有!当然不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想挨踢是吗?」十八岁叶羚也该熟透了,可她仍没有男朋友,还理直气壮说着当然没有、当然不想!

  这答案让我暗暗有些泄气,「等你挑好了男朋友,我每天都请客吃甜筒,你快点交一个。」

 

                「五」

  早在一九九四年暑期,童真那位名叫杨光的男友考去了外省一所大学。杨光开学离开清水后,我抱着怀里脱光光的童真,语调生涩地低声倾诉,丁一依然爱上真真。

  她在我的眼里始终那么美,让我偷偷想拥有她,而不是使用她。

  童真说:「你真傻,我们这样……不是很好?」

  终于是我不再强求,只想无休无止抱着她做爱,我们两个人都那么娴熟,那时我早已身经百战,她是早习惯了与我方便。

  一九九六年高考结束,我在考场外等叶羚考完出来,之前答应过她,考试结束立刻带她去吃甜筒。我学业堕落到没资格参加高考,呆在清水一高的那三年,我始终彷徨得像是一位路人。

  也许那时的童真身上仍保持着某种单纯。她比叶羚先走出考场,看见我等在门口,对我灿然一笑,上前一步挽住了我的胳膊,「真没想到你来等我。」

  又是一幕众目睽睽之下,这次换一个美丽的女孩拉着我沿街奔跑,童真边跑边兴奋地大声叫:「丁一,我感觉自己考得很好。而从考场出来看见你,这种感觉似乎更好。」

  我得承认,童真挽住我胳膊的那一瞬,我忽然像回到十六岁那年,她毫无征兆嗷地一声扑过来,用稚嫩饱满的女生情怀当场又震撼了我。我用一次眨眼忘记了曾经答应过叶羚,用一个下午抱着童真泪流满面。

  我家换了两三次房子,我那间卧室更宽更亮。

  可那张单人床仍没换,我舍不得它。

  还记不记得这张床?还记不记得曾经的蜜桃成熟?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抱着我,当时我不知所措,小弟弟顶进了你的裙子?

  连自己都知道这些话很傻,可是我全说了出来。

  童真用乳房蹭我的嘴角,我的眼泪把她美好的胸脯沾得湿漉漉的,再去亲吻时,嘴里有些淡淡的咸味。

  我从床底拽出一只箱子,里面有很多昔日的奖杯,很多册少年的辉煌荣誉,「这些是十六岁之前的我,被你简简单单一次拥抱统统变成了垃圾。真真,我始终想不明白,你到底想让我……变成什么样才满意?」

  童真说:「丁一,我一直喜欢像个小孩子的你,哪怕……以后我嫁了人,只要你想要我,我还会偷偷见你。」

  毫无例外我们又开始做爱。

  童真在我身下呻吟,她的体态慵懒性感,她的娇喘迷醉酣畅,「你知道吗丁一,我跟杨光做爱的次数,比不上跟你做过的十分之一。」

  她分明在再次强调她是别人的女友。我们这三年,次数再多,不过是一次一次偷欢。

  我把她的腿抗在肩上,淫弄撩拨,边奸边虐。

  做爱次数十分之一,就连做到高潮的快感程度,杨光也只有我的十分之一。我了解她的身体几乎像她自己了解的那样多,只要我愿意,飞快就能把她弄到飞翔。这是童真一次次高潮后亲口对我说的。

  我唯一可以惩罚她的,就是尽量让她慢些到达高潮,这时她会苦苦哀求,像个可怜的小媳妇。

  童真的乳房倒挂在胸口,比十六岁那年更加细腻鲜活,我用指尖狠狠揉捏她的乳尖,恨它为什么始终这样粉嫩鲜红,不像有些女生,处女之身这里都长成褐色。还有她的腿缝,白嫩精美色泽干净,流出的淫水舔进嘴里都带着一丝清甜。

  这是天生的丽质,我亲口品尝过这样的乳房,这么净水甘甜的娇唇花瓣,再拿别的女生跟童真一比,她们一个个输得是那样惨。

  童真爽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她姿态神情会更加美丽。我渐渐减弱抽插的频率和力量,她喃喃哀求,「给我!快啊!」

  我问她:「你其实喜欢我,跟我做爱也很爽,甚至一辈子都愿意跟我好,为什么,始终没考虑过做我的女朋友?」

  童真喃喃说:「丁一,你像个孩子一样可爱顽皮,杨光……他给我的感觉成熟安全。我想拥有单纯洁净的同伴快快乐乐玩耍,还想拥有一份让自己气定神闲的爱情。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你太孩子气。」

  我怎么能够怪她?她喜欢我,她想要我,只是不想拥有我。因为我不够好而已,不能优秀到让她爱上。

  我想,自己生命中天生缺乏了一种叫淡定的品质。

  不知道是被激怒还是挫折,我疯狂蹂躏着娇喘连连的童真,让她升到天边,不等飞起一把再拽她回来,她小腹上的毛丛一直稀疏,童真恨恨说,全是我恶作剧时扯掉的。

  那并不是恶作剧,而是我少年时代满满的抑郁和忧伤。

  所以我说当时的童真身上仍保持着某种单纯。那一年我们都那样孩子气,天真到傻傻地以为,一个小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做完爱童真去洗澡,我第无数次像过去一样,靠着洗浴间的毛玻璃隔门看她娇好的裸体被温水淋得粉红白嫩,忍不住一阵由衷地伤心,「真真,什么时候你才能变得不这样美?」

  她不设防地轻笑:「永远这样美不好吗?你会一直喜欢,每次看见我,都想拉我上床。」

  其实不是这样,她永远都这么美,我怎么才忘得掉。

  门铃忽然响了,我懒洋洋走去开门,带谁回家我早已经连爸妈看见都不怕,既然按响门铃,谁过来更微不足道。而且,我一直虚荣地认为被朋友撞见我跟童真关系非浅,是种可以安慰自己的满足。

  我开门,是叶羚,重重一脚踢来,「死猪头,说好等我,怎么没去?」

  童真听出了叶羚的声音,打开门慢慢从洗浴间走出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嗨,考得怎么样?」她拿一条毛巾绞着湿漉漉的头发,神情从容得像极了我的女朋友。

  叶羚哦了一声,「还……行吧!」

  我悄悄窥视着叶羚的反应,见她极度正常,顿时安心了下来。「真真快换衣服,今晚在名都酒店包房请客,庆祝你们高考大吉。」

  叶羚问:「我算不算颗电灯泡呢?」

  童真轻轻笑,「叶羚,你才是丁一最铁的朋友,就算他不请我,也不会丢下你。」

  童真说的没错,餐厅包房我早就订好了,却不是为童真订的,那年纪我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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