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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後記

[db:作者] 2025-07-28 23:17 5hhhhh 70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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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虎杖本家

  咚咚咚的腳步聲飛快地從紙門外靠近,接著紙門如大家預期的一樣被用力拉開,有著頭粉色毛髮、虎杖家兄弟排行第四的悠仁在看到擺滿長桌上、各種華麗又豐盛的菜餚時發出了「哦哦哦」的聲音,然後他馬上就在兄弟與父親和爺爺之中發現到一張生面孔。

  「啊,你就是那個優秀的新人伏黑惠對吧!」

  悠仁熱情地坐到惠旁邊的空席上,對他伸出手,惠禮貌地與他握了握,悠仁的手勁相當強。

  「我聽宿儺老弟說過你的事!」

  悠仁笑嘻嘻地說,惠聞言倒是皺起眉來。

  「我的事?」他不記得宿儺說過他有先跟家人提兩人之間的關係。

  「哦,對啊,就是你會唱卡啦OK,」悠仁做了個握麥克風唱歌的動作,

  「不過他說你唱得很爛。」

  「蛤?」

  惠瞬間發出很沒禮貌的回應,在他開始於心中盤算起等等要找虎杖宿儺算帳的時候,方才離席去講電話的當事人正好在此時回來。

  宿儺一拉開紙門,就看到自己的位置被那個該死的討厭雙胞胎兄弟給佔走,原本心情似乎就沒很好的他立刻沉下臉來,走到悠仁後面,無視當事人善意的招呼便一把拉著他的帽T把人給攆開。

  「你幹嘛啦,痛欸!」

  被往後拉而在榻榻米上摔個狗吃屎的悠仁立刻坐起身抱怨,宿儺幾乎是瞬間坐回自己的位置,他先狠瞪了兄弟一眼後,隨即攬住惠將他拉過來就是用力一吻。

  這一吻讓其他同席的兄弟們都產生了衝擊,脹相哦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而較遠的壞相則是以雙手托起臉做出戀愛中少女害羞的模樣,尤其是搖滾區的悠仁根本當頭棒喝,惠稍稍推開生氣的宿儺,赫然發現剛剛那個爽朗的兄弟竟然因為過度震驚而當場化成了黑白色的紙片人。

  「你為什麼說我唱歌唱得很爛?」

  沒好氣地白了宿儺一眼,惠決定先把帳當場算一算以免事後忘記。

  宿儺聳聳肩,明顯不想回答想呼攏過去。

  「我明明就沒在你面前唱過吧?」

  「如果你是指真正的唱歌的話的確沒有…」

  「等等!」

  悠仁終於從紙片狀態回神過來,用力指著自家兄弟崩潰大叫,讓宿儺更加不爽地「啊?」了很大一聲。

  「你、你們…不是上司跟員工嗎?!」悠仁驚慌地問,並求救似地環顧四周兄弟與父親和爺爺,「今天不是要犒賞優秀的新人員工才要讓他回家吃飯嗎?!」

  為了求證似的,悠仁拿出手機指著家族群組中宿儺傳的訊息。

  \這週五晚上我要帶伏黑惠回家吃飯,準備一下。

  「笨蛋,你以為『那個宿儺』為什麼會帶人回家吃飯?」

  身為五兄弟中的大哥脹相嘆了口氣,終於開口,

  「他可是『那、個、宿、儺』啊。」

  那個宿儺?惠狐疑地看著宿儺的側面,他從離開公司、載他回虎杖本家的路上就開始一臉不爽,明明提出一起回家吃飯的是宿儺,卻好像是他被逼著回去攤牌一樣。

  而且,竟然在父親跟爺爺面前吻他…伏黑惠有些不好意思地瞄向首席未上的虎杖會長與現任社長,無論是蒼老的長者還是較年輕、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他們都有著與宿儺一樣的粉色頭髮。

  惠曾經在剛入社時看過他們出席某個基金會活動,因此剛踏入房門時就瞬間認出他們了,伏黑惠立即對他們行出九十度的標準禮,兩位大老闆都很和藹地叫他別多禮了快坐下。

  不過剛剛宿儺當場親了他…惠在發現他兩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後稍微安心了些,老者依舊喝著餐前酒呵呵地看著年輕兄弟打鬧。

  不知道宿儺到底交代了什麼,伏黑惠只是出於信任地跟他走進家門,看來雖然宿儺顯然完全沒有交代任何事情,但大家都已經很有默契了。惠拿起擱在桌上的餐酒,為宿儺倒了杯。

  生氣的傢伙瞥他一眼,沒說什麼,不過還是拿起來喝了,就像他們在家中相處的時候一樣。

  「所以…真的是回家見家長喔?」

  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宿儺的另一邊),悠仁依然用看到鬼的震驚表情看著雙生兄弟。

  「可是…你們兩個?不是都…」

  「啊,悠仁弟弟你這麼直可是不行的,」在長桌的對面,有著高大壯碩身材、但聲音異常嬌媚的二哥壞相對悠仁眨了眨眼,惠看到他的眼角搽了眼影。

  「你跟宿儺不是雙胞胎嗎,應該可以理解他的選擇吧。」

  「宿儺的選擇一定有他的理由。」

  端起酒杯,作為在場輩份最高的虎杖侍助執向他最小的孫子。

  「是吧,宿儺。」

  宿儺沒有答覆,只是哼了聲將手中杯子喝乾,看起來大家都很習慣他的無禮,惠在幫他斟酒時瞄了眼長輩,他兩都看起來很高興的模樣。

  「那麼,」會長,也就是虎杖兄弟們的父親笑咪咪地望著惠,鏡片後的褐色眼珠相當溫柔,給人相當斯文的印象。

  「惠,相信你也知道,我的兒子是個脾氣相當糟糕的人,怎麼會喜歡他呢?」

  宿儺立即不客氣地瞪自己的老爸,後者自然相當習慣他的無禮,回以溫情但強勢的微笑,

  「宿儺你也是,說說你喜歡伏黑君的什麼地方讓大家認識認識吧,嗯?」

  啊,來了。伏黑惠開始緊張起來,他併攏跪坐在軟墊上的雙腳,打直腰桿,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前旁邊的宿儺先說話了。

  「我們兩個都是除了工作以外、毫無樂趣可言的人。」

  宿儺說得相當乾脆,像是早就準備好說詞那樣,惠忍不住轉過頭白他一眼,什麼毫無樂趣,這傢伙在睜眼說什麼瞎話?調教室跟各種遊戲是誰想出來的啊。

  不過,總不好在老人家面前真的把一切都說出來。

  雖然想要反駁宿儺太過簡短的描述,但伏黑惠還是抓抓一頭亂髮,不好意思地對兩位長輩點頭表示宿儺說的沒錯。

  已經突然以同性戀人的身分出現在虎杖家裡,還是不要額外生枝才好吧。

  「呵呵,那可真是辛苦伏黑君了。」

  侍助老會長看起來馬上就理解宿儺的用心良苦,畢竟孫子在花花世界的聲名狼藉也不是什麼好拿出來聊天的題材,老人以充滿興趣的打量目光看著黑髮年輕人。

  「伏黑君,雖然這樣問很失禮,」老人清清乾啞的嗓子,

  「但是會長我啊,想知道你父母或家族那邊對你跟宿儺交往的意見。」

  啊…腦袋忽然間空白了,伏黑惠在聽見那些太過陌生的關鍵字時忽然眼前閃過了些畫面,據實以告——?不,這不是好選項,那要拿出劇本A或劇本B嗎?

  放在膝蓋上的手倏地握緊,惠有些艱難地迎上虎杖會長的目光,張開口——…

  「禪院企業不知道這件事。」

  忽而其來的插嘴與陌生的關鍵字讓惠瞬間僵住,腦袋中轟地一聲,他楞楞地回過頭,看著宿儺,後者早就預料到他的反應一樣,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在說交給他就好一樣。

  「禪院?」

  畢竟是業界知名的存在,兩老馬上對這個姓氏有了反應,他們疑惑地看著惠,當事人完全無法冷靜地坐在原席,感覺如坐針氈那般難熬。

  「他是禪院企業的人?」脹相開口再次確認,語氣除了疑惑還帶了些防備。

  「老弟,這是怎麼回事?」

  「嗯,惠他來自禪院家族,」

  宿儺說,他的語氣冷靜到讓惠幾乎以為他在開一個惡質的玩笑,但是下一句馬上就讓他明白這傢伙絕不是想給他難堪,而是純粹地陳述事實。

  「而且,跟五条家也有關係,他曾在五条社長底下待過,所以工作能力相當突出。」

  被調查了。惠瞪著自己握在膝蓋上的雙拳,太過突而其來的被曝光身分,是無論自己準備了多少個劇本都沒想過的意外狀況。

  一切都被查得清清楚楚。

  臉色已從一開始佯裝的熱絡變為慘白,伏黑惠實在不確定自己現在應該要奪門而逃,還是留在這裡等待即將到來的羞辱。

  「兩家都不知道嗎?」侍助發出痛苦的沉吟,

  「既然是這種狀況…好吧,那我現在也只有一個要求了。」

  惠知道自己應該要抬頭聽老人家說話才顯得禮貌,但他實在做不到,他幾乎能預見接下來虎杖老會長要說些什麼、請他現在立刻離開了。

  「…曾孫呢?宿儺,你要怎麼讓爺爺抱曾孫?」

  蛤?惠抬頭,剛好看到宿儺以超高快的速度舉起手、指向了坐在旁邊的虎杖悠仁。

  「啊?!」被指的再次大叫起來,本來在舀湯的虎杖悠仁一臉驚恐地猛搖頭。

  「為什麼是我?今天帶人回來的是你才對吧宿儺?為什麼要把我拖下水?!」

  惠彷彿能夠看見坐在最上席的老人雙目發出兇狠的紅光,直直掃向全場最直的次孫。

  「爺爺也七八十有了,悠仁,你什麼時候才要交女朋友?」

  社長也加入了戰局,一起把矛頭給指向無辜的局外悠仁。

  「明明在職棒界發展得不錯,也有很多廣告商和相親的邀約,怎麼都沒有發展呢?」

  「怪我囉?!」悠仁氣得一把攬住宿儺的肩膀、以食指猛戳他的太陽穴,

  「給我搞清楚啊今天是這傢伙!是這傢伙的局!不要把我給牽扯進去!」

  「放開我。」

  宿儺狠狠一記肘擊撞在兄弟肚子上,看似強勁的攻擊卻似乎對運動員起不了什麼作用,惠楞楞地看著兩人那太過兇狠的日常打鬧互動,竟然不確定到底要不要勸架。

  「伏黑君。」

  老會長的呼喚拉回惠的注意,也讓瞬間就要真打起來的雙胞胎停下動作,一起看往爺爺。

  「無論你是哪方的人,虎杖家是沒有意見的。」老會長笑呵呵地說,

  「畢竟我這最小的孫子脾氣實在有夠糟糕,今天他難得主動開口說要帶你回來給我們看看,如果我們敢拒絕的話,這臭小子絕對會二話不說地丟下公司走人吧。」

  宿儺哼了聲,重重一腳把悠仁給踹回他的位置上,拉整一身凌亂的衣物。

  「也是,宿儺絕對會這麼做啊…」脹相大哥悠哉地夾起一片生魚片蘸了蘸醬油,

  「而且,連雙胞胎兄弟的心意都無法察覺,公司絕不能交給悠仁,會出大事的。」

  「蛤?!說的好像只有我跟宿儺是爸親生的一樣!」悠仁不平地抱怨,

  「明明大哥你也跟過老爸實習啊!不要裝得好像沒你事一樣!」

  「我對商業競爭這種事沒興趣。」脹相聳肩,

  「在家裡照顧家人是我畢生最大的志業。」

  「這可是逃避責任最好的藉口呢,呵呵。」壞相掩起嘴發出輕盈的哼笑。

  「而且,既然宿儺弟弟都說了惠醬是個很好的人才,與其當個壞婆婆為難人家把人家趕走、不如反過來吸收禪院家的人也比較好呢。」

  再次聽見關鍵字,本來因為兄弟之間打鬧而有些放鬆下來的惠又沉下了臉色,低頭不發一語,宿儺自然知道他的不適,他也並沒有打算強逼惠留著面對老會長與社長,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覆,他也就拉著惠起身說他們要先出去談談,便一起退席了。

  惠幾乎是在紙門關上後就立刻拔腿快速走開,已經預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的宿儺沒有阻止,他安靜地跟在後頭,虎杖本家雖然沒有京都名門禪院那樣弗遠廣闊,但也還算大的了,能讓惠好好地走一圈來冷靜冷靜。

  惠在緣側上像無頭蒼蠅般走了陣子,直到轉進較偏僻的角落,來到後院時,才稍微放慢腳步。

  他停在往白石庭的階梯旁,緩緩轉身,瞪向一直跟在後頭的宿儺。

  「你調查我?」

  他問,聲音又冷又刺,與以前的伏黑惠截然不同,充滿了攻擊性,宿儺覺得他渾身上下都瞬間變了個人,成為他不認識、但曾經在商場上交手過幾次的禪院人馬。

  禪院企業是發源自京都的古老家庭,他們在古時代就得到了天皇的恩澤庇蔭、而能順利在許多領域發展、擴張勢力,最極盛時期還曾衝到日本前三大企業排行,不過那是在現代電子業發展起來之前的事情。

  不過,即使是如此古老,他們依然在許多方面都擁有一定的投資與股權,並牢牢地掌握了京都的資產,企業排名自然遠遠在年輕的虎杖企業之上。

  是非常麻煩的對手,不能正面迎敵,但也絕不能與之善對。宿儺抱起胸,欣賞起正以另一種他未曾見過的面貌與自己對峙的禪院惠。

  「真是迷人。」他輕聲說,目光始終無法從對方冷冽的表情上移開。

  「你真的一直帶給我驚喜,惠。」

  「…什麼時候,」惠低聲問,

  「還有,為什麼你會發現?」

  「啊,在確認你是禪院愛後,我就去查了。」宿儺攤開手,相當自在地坦承。

  「雖然禪院這個姓氏相當常見,尤其是在京都一帶是個大姓,你可能會覺得這樣很安全不被起疑,但是我可不會這麼想呢。」

  他指了指惠。

  「明明是剛畢業的社會新鮮人,應該沒什麼錢,卻住在接近市中心的中產社區裡,我實在無法不忽略這點,」宿儺像是在公佈謎底前吊人胃口的緩慢敘述,無視了惠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就算你經營著高人氣的網路帳號,不過沒有開放線下活動,只是偶爾上傳自拍照,接受小額的斗內……再怎麼樣也無法負擔起東京市區的房租跟日常開支吧。」

  無法反駁。惠握緊雙拳,不發一語地看著黑暗的庭院,梳理整齊的假山水竟與他費盡努力才逃離的地方有了幾分相似。

  宿儺的情報都是正確的,伏黑惠,本名禪院惠,出身於京都的禪院家族,是當家的長子所生的孩子,但是父親與家族起了些衝突,並帶著妻子一起離開了家族,甚至做到改姓的地步,讓禪院家族簡直是氣壞了,斷絕所有關係之外,也在所有能觸及的領域上找他們家麻煩。

  因此,雙親的工作狀況並不順利,雖然有著才能,但處處碰壁的父親在母親病逝後也鬱鬱而終,為了報復禪院家,父親將他交給了五条企業的人,以截然不同的方式教育著。

  說穿了也就是個政治棋子。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這點的惠自知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也就相當認份地學習著,將經商所需要的手腕和技巧全吸收進去,儘管他一點也不想參與大人之間的金錢戰爭。

  就在他上初中時,五条企業社長換了人做,是人稱天才的年輕商人悟,他除了管理企業以外,也大方地經營著社群,是在網路上有著超高人氣的網紅。

  當然,線下活動也是開放的,大膽而新穎的作風同時帶動了企業的風氣,讓他們在京都的人氣竟然也能與禪院企業分庭抗禮。

  已經改姓的惠當時還是個幫忙打雜的實習生,學校與公司兩頭跑,五条悟的高調作風自然也影響了他,讓他鼓起勇氣,私下問了五条為什麼要經營這種形象。

  「啊,因為很有趣啊。」五条悟笑的相當自然輕鬆,

  「而且可以氣壞那些腐敗的老頭們呢。」

  就是這點。惠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坐在電腦前,螢幕上是剛註冊好的禪院愛的帳號。

  不會有人起疑的,這個姓氏在京都市如此常見…他如此催眠著自己,「愛」也是日本女性十大常用名字,只要不露臉的話,就不會被發現的。

  若是真的不幸被發現,那麼連累到的也是禪院家的名聲,他是如此想的。

  失意的父親、躺在病褟上的母親,他們不得不將姊姊送給住在其他縣市的親戚,以及被送給敵對企業的自己…

  如果禪院愛能夠起到讓他們生氣的作用,那麼被逐出禪院家的自己這般任性的所作所為,是否也算是種報復呢。

  但是這麼做,一定會有風險的。雖然五条前輩知道後完全不在意,而且還稱讚他幹得好,甚至指導他還可以怎樣做來提升人氣,但是惠並不想給他們企業惹麻煩,因此,在畢業以後,他選擇在告知悟的狀況下離開京都,進入毫無相干的年輕企業工作。

  「惠醬想要對這個世界進行小小的報復,這份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哦。」

  「如果不小心闖禍了、發現自己無法收拾的話,隨時都可以回來找我幫忙。」

  五条悟是這樣承諾自己的…惠沮喪地望著宿儺,他還真闖了禍,把自己交給了個變態,現在連身分也曝光了。

  而且,如果是只有自己身敗名裂,那也就算了,惠回想起剛才虎杖家不用問就能知道宿儺絕對不惜為了自己而跟他們撕破臉,這已經違背惠不想牽累其他人、純粹自己進行單方面報復的原則。

  宿儺是個很厲害的領導人,惠相當清楚,虎杖企業需要這個人做本部長。

  不能因為自己,讓這個人離開他的家族。

  「至少…」他不甘心地蠕動嘴唇。

  「至少你可以問我的。」

  「問你什麼?」宿儺好笑地回答,

  「讓你覺得我抓著你的秘密威脅你嗎?」

  倒也是。惠開始討厭起宿儺太過深思熟慮的思考方式,這讓他覺得自己相形之下幼稚又無力,而且被剝光到赤裸裸的什麼秘密也保留不住,卻無法反抗。

  「奇怪的露出自拍興趣,跟你強大的工作能力搭在一起,說怎樣都是很不相稱的組合,所以我才自己去查,」宿儺繼續耐心地解釋,「我不會想冒任何讓你起疑的風險,我得查清楚你的所有事情,我要知道我得排除多少困難才能讓你留在我身邊。」

  惠蹙眉,看著宿儺緩緩走近自己。

  「你知道我是個控制慾很強的人,」宿儺輕聲說,手掌撫上了惠的臉頰。

  「我不會讓你逃離我,因為任何原因。」

  「…難道不怕我是間諜嗎?」惠輕聲問,沒有閃避他的碰觸。

  「一下子就爬上公司重要的位置,然後建立起自己的人馬,在你發生問題時二話不說地帶走資源與人脈…你不會擔心嗎?」

  「呵,做得到就試試看。」宿儺一點兒也沒有動搖,他以拇指摩挲惠咬得有些紅腫的唇。

  「我說過,我想成為配得上你的男人,我會讓你覺得離開我不是一件划算的事。」

  真是商業的考量。

  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但總算鬆懈下來,方才劍拔弩張的氣勢也緩緩地褪去,宿儺看自己哄成功了,便緩緩湊上去要吻他。

  「啊,找到你們了。」

  輕快的男性嗓音飄來,兩人回頭,看到穿著性感皮衣的壞相扭著小快步出現在轉角後方,他以翹著小指的手托住臉龐,做出一副哎呀看到害羞的事情了討厭啦姿態。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親熱,不過爸爸啊擔心你們吵架,就讓我過來看看你們了。」

  「沒那回事。」

  宿儺冷下語調,不客氣地表明不希望被打擾。

  「唉,別這樣嘛,以後有的是親熱時間,人家第一次見到弟媳耶。」

  壞相笑嘻嘻地走過來,拉住惠的手,將他給從頭到腳打量了次,在這麼近的距離中,惠看到他除了眼妝以外,唇彩與底妝甚至假睫毛放大鏡片一點都沒少的全都精心裝扮過。

  「人家其實一直很想問,宿儺弟弟,之前我們業界中某個小有名氣的網紅的金主爸爸…是你對吧?」

  壞相拋了個媚眼給宿儺,不安好心地將惠給揉入懷中。

  「你啊,還是要小心點,雖然沒露臉,但是你身上的刺青實在是太顯眼了呢,愛醬在我們圈子內可是很受歡迎的哦。」

  「你怎麼知道…」

  惠驚恐地看著壞相,這個性別絕對是男性的圈內人力氣非常大,他被鎖在人妖的懷裡完全無法掙扎。

  「哦,弟媳你果然是愛醬!」

  壞相滿意地捏了捏惠的臉頰,要不是宿儺一直用可怕的目光盯著他,惠相信他絕對會舔上來的。

  「宿儺弟弟,雖然沒想過你會碰男人…不過你能把禪院愛這麼難搞的小模弄到手還真是有你的。」

  「摸夠了吧?」宿儺終於發作,壞相乖乖地放開惠,讓宿儺一把將他給扯到身邊。

  「我們沒事,也快談完了,快滾。」

  「討厭,人家只是喜歡漂亮的孩子而已呢,呵呵~」

  壞相擺了擺手,轉身、踩著輕快的小碎步離去,

  「等等親熱夠了記得回來露個面,我會幫你們跟老人家說沒事的~」

  「壞相是在O社色情雜誌工作的藝術總監。」

  在壞相消失在轉角以後,宿儺解釋,惠心有餘悸地想起自己好像常常收到這間知名雜誌的邀約,不過他從來都沒回對方訊息過。

  盯著惠已經恢復正常的臉一會兒,宿儺突然起了壞心。

  「…你以後想重操舊業的話,可以讓壞相幫你,不用重新創帳號那麼麻煩。」

  「什麼舊業啊?」惠沒好氣地說,

  「倒是你,知道我的身分後都沒有意見嗎?」

  「對你哪個身分有意見?」

  宿儺狡詐地回話,一句就讓惠語塞。

  他索性別開頭,不想面對這尷尬的問題。

  頭上傳來重量,宿儺溫柔地摸著他的低垂的腦袋,這種幼稚的安慰…惠還是承認非常有效,他順從地依到對方的懷中,讓他安撫自己今天太過大起大落的情緒。

  「都行,哪個身分都好,」

  感到懷中人的身體終於不再緊繃,像平常那樣軟爛地依賴自己後,宿儺輕聲哄。

  「不管你想要扮演哪種身分,我都會準備好,讓你可以依賴,你對我來說就是這麼特別的存在,惠。」

  懷中的傢伙點點頭,讓宿儺又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不過工作出差錯我還是會罵你。」

  他補上一句,讓惠不大高興地推開他。

  「還是一樣雙標的混帳。」

  「一樣嗎?」

  宿儺抬眉,這次換他傾身抱住惠,依在他懷裡笑得很賊。

  當然不一樣。惠悶悶地想,不過沒有承認,他只是坐了下來,讓宿儺貪婪地佔據自己的胸前,趴在自己身上的他看起來與兄弟相處時截然不同,是那樣地任性而愉快,惠忍不住也伸手撫摸他一頭張狂的粉髮,像宿儺剛才對自己做的安撫那樣。

  做了如此多的調查,知道自己那樣具衝擊性的秘密,他一定也相當不安吧。惠安靜地想,擔心他們之間會因為這些而改變,在好不容易找到興趣如此投合又變態的對象後,是很難說放手就放手的。

  所以才做了那麼多的努力,精心設計各種遊戲與圈套,讓他主動地上鉤,直到完全相信自己離不開後還一刀幫他斷了所有後路…這傢伙的心機還真是深沈得可怕啊。

  被撫摸得差不多夠了以後,宿儺的手不安分起來,在惠腰臀之間上來來回搔癢。

  「不然今天來玩久違的扮演遊戲吧,」他提議,

  「你想扮演什麼角色?」

  惠斜睨這不安好心的傢伙一眼,思索了數秒。

  「…發現老公瞞著自己在外面亂搞的不滿人妻?」

  「誰亂搞了?」宿儺立即用力收緊圈抱在他身上的雙手,對這個設定發出抗議。

  「雖然以前的確常常去那些酒店搞女人沒錯,不過有你之後我可是都沒再去了!」

  沒理會宿儺的不滿,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握住宿儺的臉,不高興地瞪他。

  「現在,你應該要做的是安撫我——老、公。」

  這才發現自己放錯重點的宿儺被這太快的進展給呆了下,惠感到自己握在對方頰上的手指傳來燙熱的感覺——竟然意外地看見宿儺害羞的模樣?他忍不住地得意起來,翻轉下身把這個趴在自己身上發愣的傢伙給反壓在廊上,準備好好地犒賞一番。

  完

  後記

  這次寫了六萬字,我卻覺得好像塞入十萬字的內容一樣,戀愛戲果然難寫。(咦這真的是戀愛劇本嗎)

  以前都是走侵犯>征服>依賴的路線,這次難得地描寫了戀愛心理,快耗盡了我僅存的少女心,畢竟宿伏這個CP黃暴才是重點啊。(正確

  這篇的宿儺真的過得很爽,惠也被照顧得很開心,沒什麼虐點,真是難得啊,不過生活已經很難過了,還是讓CP開開心心打砲就好。

  文中使用了些專有名詞,像是觸及、線下活動跟爸爸活之類的,並不太想花篇幅去解釋這些名詞的意思造成篇題,希望大家看得懂,還請見諒。

  另外,本誌中惠被東堂詢問時,原文竟然有變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除了本身是變態以外,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啊。

  本來以為自己會多寫一些短篇,結果又突然開了篇五萬字以上的長篇,這點應該要檢討了。

  但是時間真的太少,現在的我光是能夠擠出時間寫同人文就心存感激,因此都只能拼效率地儘快完結,不留遺憾,後面可能交代得有些倉促也請見諒,接下來我又要去忙商業漫畫,可能得消失到年底了,希望能早日完成再次讓我的CP打砲。

  最後再次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20211010

  寧欣

【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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