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狂嵐般的夢(三)

[db:作者] 2025-07-28 23:18 5hhhhh 8130 ℃

管九睜眼時,頭沉重得連擺動都難。

「嘖......」腦子不清醒,全身不適,屁股很疼,身上黏涕涕,他很不舒服。

「陸伍。」他吃力地把自己撐起來,還沒意識到自己為何變得乏力,既啞又沉的聲音更不耐。「陸伍!人又死到哪去?」

「先生醒了。」

迎上他的不是熟悉的老人吆喝聲,而是抑揚清亮的嗓音,連同一巾溫熱的白帕,輕輕擦拭他的臉。

剎那間,刻了一夜的記憶迅速浮現,視覺、嗅覺、聽覺、觸覺,全衝進管九腦子,他下意識後退。

孟君嵐似早已預料,一把抵住管九的背,抬起他的下巴,四目相視。

他嘴角啣著笑,但不容置疑。「此乃鬼城規矩,禮不可失,請管教授遵守。」

經過一夜調息的孟君嵐,顯得精神煥發、面容有光。反觀管九不知是意識到自己的立場或是過於疲憊,沉默閉起眼,不再抗拒,任由孟君嵐擰著溫熱的濕帕子,從頭到腳、從胸到背,將殘留在他身上的汗水、唾沫、各種體液與氣味,全部仔細抹除。

鼻頭一陣刺痛和涼意,帶著明顯的苦艾味。孟君嵐以沾了藥水的棉巾輕壓他的鼻尖,再將他的雙腿屈起,以指尖沾取更多藥水,朝後庭抹去。

很不雅的姿勢,但事到如今哪怕他說不,孟君嵐也不肯消停吧。管九徹底打消抵抗的念頭,藥水卻刺著傷口,後庭頓時反射一縮。

「忍耐一下。」孟君嵐的手指被絞緊,只能勉強移動幾分,藥上了許久。「教授睡得不省人事,害你勞累,是我不對......先生,不可!」

管九還沒摸到衣服就被整疊搶走。手舉在半空中,遲鈍地看著原處空無一物,反應有些呆。

「孟君嵐,是人都有自尊,何必百般羞辱?」管九緩緩收手,發懶的嗓音輕得像水井落石,既低又沉......真怒了。「士可忍孰不可忍,要戰便來,我奉陪。」

嗡......

剛淨完身的髒水在銅盆圈出漣漪,身下的床架也輕微震動起來,連瀰漫地面的白霜也激起霜花。

空氣無色,孟君嵐卻彷彿能從管九身上看見延綿不絕的震波,或高或低或隱或現的聲音震著他的耳膜,令他清楚聽見......

世界,共鳴了。

「教授,息怒啊。」孟君嵐提元抵抗共鳴的震動,笑容看似從容,卻繃緊全身肌肉蓄勢待發。他明白此時激怒管九絕非好事,不只補元術終將失敗收場,單以武力相拚,面對管九,他沒有信心。

「君嵐若有意羞辱教授,何必大費周章將你帶來此處,暴露本暗首最後的根據地?」他佯裝無視周圍共震的現象,從容不迫地攤開底衣,往管九身上披去。

果然關鍵字一出口,共鳴即止。孟君嵐保持淺笑,親自將管九的衣物一件件套回他身上。「教授莫生氣,你既不是鬼城人,不守禮不要緊,暫請忍耐,陪我走個流程即可,好嗎?」

「這到底哪一門禮,抓周還是收涎?」管九悻悻然。孟君嵐看似姿態放低,但哄得極沒誠意,令他更不悅......擺明把他當作寵物來著。

孟君嵐笑而不答,跪坐著為他穿鞋,彷彿一切再自然不過。「教授餓嗎?我去張羅些吃的。」

「酒。」管九決定省下力氣不再發火。那道詫異的視線抬頭探來,閃爍異樣的神采,他斜眼一瞟,再備註:「不加料的。」

孟君嵐忍不住笑出聲。「好。」

伊呀一聲,孟君嵐打開大床正前方的門扇,徐徐走出。

約過數步,他聽見背後的那扇門再次開啟,不消時,又關了起來。

不回頭,他的笑容越發自信,宛如大病前那瀟灑飛揚的姿態。

君入此甕中。他不急。

門外和門內相同,一片青天霜地。

按理應該在視線範圍內的孟君嵐已消失無蹤。管九無趣地挑眉、關門,坐回太師椅,翹著腿,一手撐著臉,閉目養神。

烘熱過的乾淨衣物穿在身上,還留著餘溫;撢袖時,揚起的暗香清新且淡雅,令他放鬆不少。他也許是個慣老闆,但不是沒心沒肺,陸伍跟了他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是......和孟君嵐相比,顯然後者的服侍貼心多了。

瞧孟君嵐這麼急著討好供品,想必他若情緒波動過甚,將妨礙補元術繼續進行下去。緊張的肉不好吃,屠宰前還要奏樂給牲畜聽,大概是同個原理?

再說,他經方才散功,已沒力再生氣了。管九暗提內元,重新調息讓真氣走過全身。一夜之間被孟君嵐提走的內力空缺,在金丹運轉之下開始慢慢回填,雖不如以往,至少接近七成。

一次施術即失他三成功力。管九暗暗盤算,自己得熬幾次?

四次,不,最快五次,這是最好的狀況。內力瞬間盡散的過程太痛苦,他不願回想,徒留疲憊的身體;反觀孟君嵐功力復原得相當順利,而天宇鬼城敵對多年,對方若挾怨報復,存心折磨他四十九日才讓他升天,想必易如反掌。

『四十九天之後,一定讓你平安回歸......』

「歸西吧,哼。」一句承諾猶言在耳,管九笑得自嘲。

昨夜兩人在床上滾得太激烈,做得他暈頭轉向,尚不知是否為春藥的影響,但面對孟君嵐毫不遮掩的求歡時,他確實心軟了。

心軟是一回事,信任又是另一回事。不是他看不起鬼城暗部首領的承諾,而是世人垂涎的眼光他看得多、看得透了。瞧瞧昨日孟君嵐把姿態放這麼低,一旦嘗到甜頭就本性畢露,不也證實:一塊肥碩的香肉垂在眼前,任誰都想吃乾抹淨。

如今人吃人的世道裡,鮫人非人,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那他幹什麼這麼在意呢?

「唉。」一想起昨夜的瘋狂,胸口彷彿有蛇溜過,隱隱約約,搔搔癢癢。

藥效還在嗎?他深攤在椅上,舉目所望是湛藍青天。

好藍......

輕輕閉上眼。

好藍......

孟君嵐站在管九後方不遠處,看著他斜靠在太師椅上的背影。

管九遲遲沒其他動作,孟君嵐才安心轉身,或前或後、忽左忽右地走了好一陣子,穿出封魂洞時,甫揮開白霧,就見守在洞口的鬼城手下下跪迎接。

「恭喜暗首恢復功體。」

「嗯。」孟君嵐雙手負於身後。「天宇那邊,可有動作?」

「天宇的人全數從邊線撤退,我軍人馬暫時不動,等暗首下達指令。」

「全數?難道冉七沒來前線?」

「報告暗首,鞠十寒尚未清醒,冉七守在清白湖已超過七天,目前無離開的打算。聽說......」

「我知道了。」孟君嵐聽完簡報。「備酒食。殿內有什麼烈酒,都拿來吧。」

幻境裡,孟君嵐提來幾道菜餚和不少酒。管九打開所有酒甕一一聞過,確認沒聞到甜膩味,才安安心心仰頭開喝。

孟君嵐一佈好菜就看到管九身邊多了不少空酒瓶,他苦笑搖頭。「燒酒礙胃,是不是鬼城的菜不符合教授胃口,讓教授嫌棄了?」

管九鄙視的眼神寫著『我看你沒點』。「你若不會喝就早講,本教授不缺酒友。」

孟君嵐高高挑起眉,一把推開剛準備好的酒杯,直接拎起一壺酒,以壺代杯。「酒國多英雄,君嵐先乾為敬。」

說乾就乾,他本來就激不起。這一飲,他見管九笑開了臉,索性一口乾完。

「很好。」管九一手撐著下巴,另一手再開一甕,往孟君嵐手裡的第二壺酒敲了一下。「乾。」

再喝。

喝醉一點。

再喝醉一點。

醉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惜管九忘了自己酒量還不錯,灌了不少烈酒還能走直線。反倒孟君嵐腦袋搖啊擺的,頻頻以真氣逼散酒氣,他醉了。

「我生目睭不曾看過這麼不曉喝的人,比青暝仔較歹。」管九一邊搖頭一邊再開酒。「堂堂鬼城領導人,酒量這麼差,出去外面怎麼跟人應酬?」

孟君嵐原本癱在原位,聞言搖搖晃晃走兩步,一股腦兒跌進管九懷裡,直捧著那張埋在凌亂瀏海下的鵝蛋臉,講話大舌頭:「先生,我比冉七歹嗎?」

是差勁的「歹」,還是水醜的「歹」?為啥講到冉七那裏去?管九來不及搞懂問題,那張散著酒氣的嘴直撲而來,貼上他的嘴。

毫無防備下,那條靈活的舌頭輕易鑽進管九口中。舌面與舌面擦過的瞬間,一道閃電他穿過身體,抖了一下。

同時間,他嚐到苦艾味和熟悉的甜味,立刻甩開頭卻來不及了。一股別於酒氣的熱力,從身體深處竄了出來,似昨夜瘋狂的興奮再次重演,氣得他一把抓住那頭澄金髮,硬把那顆頭扯開。

「孟君嵐,你這小人!」管九更想揍死一時大意的自己。

「教授不可誤會,此藥服用一次,即可維持數天。」再次逼走酒氣的孟君嵐稍清醒些,他撫撫管九的嘴唇,得逞的笑容春風滿面。「酒都喝完,咱可以開始了吧?」

一個是醉醺醺又精蟲衝腦的酒鬼,一個是被春藥燒得全身火熱、脾氣也火大的大怒神,兩人連內力都互傳得毫無誠意,管九的真氣只在兩人經絡之間行了半周天,孟君嵐就撒手不管了。

「夠了,有就好。」孟君嵐急急扯開管九的衣裳,直將一條腰帶看成兩條,管九看成管十八。他搖頭甩去烈酒造成的幻影,但沒什麼用,最後還是管九把他架上床,主動扒了兩人的衣物,握住他的下體隨意撸一撸,還真的撸直了。

「嘶......」管九扶住他的陽具緩緩坐下,未經擴張的洞口還沒適應孟君嵐的尺寸,痛得他嘶牙咧嘴,卻牙根一咬,直接往下坐。

血的味道再次散出來,孟君嵐似被驚醒,急忙將管九推開。「先生,不可!」

管九蜷在床上撫著疼痛的臀,坐下去疼,拔出來也疼,他實在沒有勇氣再坐第二次。

「是我不好。」孟君嵐拉來管九靠在自己腿上,輕揉管九的臀。「不疼了,不疼了。」

「少在那裏假惺惺,有種你給我自宮!」管九簡直氣炸了。這輩子除了被爹娘抓起來打,從未用這麼屈辱的姿勢趴在哪個人身上!

孟君嵐一呆,露出酒鬼笑。「這樣,先生就不幸福了。」

蛤?

「孟......君......嵐......」就算管九提不出內力,光手勁也掐得床板劈哩啪啦響。掐死一個酒鬼比擂死一隻螞蟻還簡單,這一瞬間,他真的把天宇和鬼城的和平契約給拋到腦後。

突然,孟君嵐停下揉臀的手勢,直盯著管九屁股縫旁的血漬,冷不防低頭一舔。

「你......做什麼?」管九霎時僵直身體。一條濕濕熱熱又軟軟的東西在臀間滑來滑去,他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

「舔一舔,才會快好喔。」孟君嵐舔嘴唇回味一番,著魔似的再度埋進他的臀瓣,

「你這個爛酒鬼,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管九百般咒罵,往前爬試圖掙脫,腰桿卻被後面那隻熊牢牢抓緊,充耳不聞的孟君嵐細細舔去他臀股間的血液,好似舔著流蜜的枝幹,沿著股縫直往他傷口而去,最後竟鑽進後庭。

「放、放開......嗯......」心裡咒罵千百句,溜到管九嘴裡全成了不甘心的呻吟。在後庭鑽進鑽出的舌頭刁鑽地勾出一把火,燒得他下腹部又搔又癢又痠軟,刺激他下體高高昂起。那隻熊掌悄悄伸進他股間,揉了揉緊縮的卵囊,握住他的陽具不停搓動。兩股火前後夾擊,由下而上燒遍他全身、燒進腦子,分不清是孟君嵐唾液中的春藥所致,還是孟君嵐所致。

天啊,又來了。

他不是修道人,不走辟穀之道。但冉七與他許久未見,一見面就將他扯進前線的戰事,情緒緊繃之餘自然沒心情好好吃頓飯;進入鬼城之前,他已數月未進粒米,全賴內功維持身體機能,除了偶爾被打到吐血促進新陳代謝,實無進茅廁的必要。

但,不管他幾百年沒大號,那個洞是出恭用的啊,不是讓你拿來吃的啊,你不要用那張嘴親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管九用僅存的理智大罵:「孟君嵐你這骯髒鬼,給本教授放開!」

「教授不喜歡嗎?」孟君嵐左右親著他的臀瓣,笑得恍恍惚惚很得意。「沒關係,我喜歡。」用力一親啾一聲。

哩......金......變......態......管九想像孟君嵐酒醒後怎麼砍死劈死揍死自己。後庭突來一股堵塞感,還沒反應過來,背後那人的巨物一下子滑進他體內,深深深處。

「嗚......」太深了,管九來不及阻止嗚咽從喉嚨溜出去。巨根頂端刮得他腸道有些疼,後庭口未經潤滑,剛才的傷口又泌出血來,但遠不及體內深處的不適。

孟君嵐跪在管九身後、抓緊他的腰,一下又一下猛烈撞擊他體內,和先前溫柔的態度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他抽插了許久才察覺現場只有自己愉悅的喊聲,而身下之人全身緊繃,包圍他下體的甬道也絞得死緊,完全不似昨日歡愉時的柔軟與彈性。

孟君嵐終於停下動作。俯身撩開管九那頭沉金色的髮絲,細細舔去涔在他耳頸間的冷汗。他知道他這裡很敏感。「我太急了,對不起。」

低喃的道歉吻入管九耳裡,他鬆開咬爛的被單,低喘:「省下你的道歉,要做快做......還有,不要親我。」

快點。

快結束吧。

好痛苦。

管九把頭埋進被子裡不再抵抗。是身體的痛,還是精神的折磨,他分辨不了。

「不要。」孟君嵐挑釁地親吻他的肩、他的背、他隆起的肩胛骨。管九的頭髮乃至鬢鬚挺濃密,身上反而光滑無毛,尤其背部更細緻、敏感,一親吻他的脊椎,便輕輕顫抖。

「舒服嗎?」孟君嵐的唇在他背上流連,雙手探進管九與床板之間,一手輕撚他的乳頭,一手扎實地撸動他的陽具。直到管九靠在他下腹部的臀忽然高高翹起,不安分地擺動起來,細膩的叫聲淺淺吟出,他忍不住低笑。

「對,就是這樣。」他往管九的後頸咬一口,迷茫的視線過分專注。「我要你快樂。」

規律的節奏,啪、啪、啪......連綿不斷。

他失控的呻吟也未間斷。「嗯......嗯......」

還有他低聲的喘息。「哈......哈......」

「啊!」突然下腹部一酸,迫使孟君嵐仰頭喊出聲,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莖部直射出去,快感顫抖著他全身。穴位交合,一股熱流包圍住他的陽具,逆精而上,灌入他的丹田,如漩渦般竄流全身經脈。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孟君嵐將取來的內力匯集於丹田,打坐調息一會兒,靜心等待管九的真氣與自身融合,最終深吐一口氣收功。

一旁的管九已昏睡。孟君嵐攏起那頭濕漉漉的褐金色長髮,那人的耳、頸、肩、背、腰......細膩的肌膚佈滿點點紅斑,都是他的吻。

都是我的......酒醒的孟君嵐不但沒羞愧自毆,反而心滿意足地對他的臀上下其手。摸著摸著,自己的下體竟又揚起來。他思索一段時間,長嘆一聲,終於收回魔掌。

第二次補元成功,速度快得超出預料,孟君嵐的精神與力量再次得到補足,體能也提升不少。但他精神越好越賣力,管九便越乏力,瞧身旁的他睡得這麼沉,想必是過激的交合和內力流失,讓管教授承受不住了。

孟君嵐輕撩開他臉上又濕又亂的金髮,露出他趴睡的側臉。對比往常那副得理不饒人又死皮賴臉的樣子,這模樣真安詳得可貴,百看不厭。

他看著他的睡臉苦笑。此時若再下手,豈不坐實管九口中的「小人」之名了?真不知該慚愧還是自傲。

然而笑容在他握住他的手腕時慢慢消失。方才他毫不留情吞噬管九釋出的所有內元,甚至進一步挖掘、強取,目的是探出管九功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可惜管九在那之前就昏了,他終究探不出他的底線。

即使如此,孟君嵐從自身金丹活化的程度推測,這次施術應當讓管九流失不少內力。他原有些自責,恐怕過於急躁的奪取將傷了管九,沒想到那人體內的真氣依然洶湧,甚至比昨日更奔流得氣鈞萬勢。

他眼神有敬佩、讚嘆,但更多是遮掩不住的嫉妒與渴望。

「管九,本暗首要修練多久,才能達到你的修為呢?」

趕在管九凌空之前,孟君嵐往他腰間繫上一匹長綾。剛打好結,管九已浮上一個高度;再眨眼,那人已飄到他抓不住的距離,又飛上天了。

「幸好本暗首早有準備。」孟君嵐有些得意地扯了扯長綾,拉低管九的高度,再將另一頭固定在床頭上。任管九浮浮沉沉,至少鼻子不再撞床板了。

他是一番好意,但管九並不領情。隔日他人一清醒,臭著臉拉起腰間那條白綾,只想往孟君嵐的脖子掛上去,直接絞死。

「你們鬼城人都這麼變態是不是?」他沒好氣地解開白綾,皺眉扶著腰。一整晚被當成氣球綁著,難怪腰痠背痛。

「教授莫誤會。」孟君嵐剛為他梳洗完,坐到他背後按壓他的背。「是君嵐思慮不周,讓教授受苦。」

管九全身無力懶得回罵,趴回床上任由孟君嵐在他背後摸來摸去。原以為孟君嵐大白天發春,沒想到對方動作生疏,卻很認真在為他按摩。

這算啥?加碼服務嗎?肉要拍過才好吃?

管九無聲自嘲,他可沒忘記昨夜的屈辱。歷經二次補元術,內力流失的速度比前日還快,想必聰明絕頂的鬼城暗首已掌握要領,開始大吸特吸自己的根基。

「先生好一些了吧?」孟君嵐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按摩功夫,終於下床為他更衣、穿鞋。

管九看著孟君嵐頭頂的髮旋,疲憊別過臉去。他對交合補元術沒什麼研究,不代表他全然無知,此時孟君嵐謙和有禮的模樣,看在他眼裡,虛偽得噁心。

不過,我幹麼生氣?孟君嵐是個信守承諾的君子,也確實如我所願了。

不正好?早點解脫。

「教授,還有一隻......」孟君嵐才套好一隻銀花靴,床上之人忽然有了動作,只見管九光著另一隻腳仰躺在空氣中,正緩緩上浮......又睡著了。

孟君嵐啞然失笑,再度上上下下躍了起來。先是靴子,再是坎肩,然後腰帶......他將剛剛為管九穿上的衣裳重新脫下,最後將薄被往上拋。

「這樣下去不行啊。」他將管九的外衣攏進懷中,看著漂浮的背影一下一下地輕撞著床頂,若有所思。

而他思考的結論,讓管九一張眼就看見天。四四方方,淡青色的天。

這又是啥碗糕?

短暫的補眠並未補足管九的精神,睡前頭疼,醒來一看更疼。原本裝飾得富麗堂皇的烏木床頂變成一張薄如蟬翼的......紙?薄得連天空的顏色也能清楚看見。頓時間,他不知該佩服鬼城的造紙技術,還是該可憐他們初返天宇而百廢待舉,資源少得連紙漿都省著用。

門窗外啪啦啪啦的聲音不斷,灰頭土臉的孟君嵐進門扛起一大塊烏木板子正要離開,走之前朝床頂望了望、怔了怔,急忙低頭,正好和躺在床上的管九對上眼。

「教授睡得可好?」他往管九身旁坐下,仔細端詳他的臉。「君嵐手藝不如先生,做不出薄紙居,請先生見諒。」

管九已被瞧得心裡生厭,一聽到「薄紙居」三字,想起當年不得不放棄的青色山脈,他火都來了。「做薄紙居做啥?燒給我嗎?本教授還缺西裝賓士金童玉女,大方一點,湊一組如何?」

「教授說笑了。」孟君嵐直當他又起床氣,淡笑摸著管九細緻光滑的鼻頭。「還睡嗎?君嵐給你更衣,好不?」

現在穿,等一下還不是要脫?管九沒把吐槽吐出來。孟君嵐剛服侍完,他有些畏寒地攏起黑色披肩。當年大冰葬時遭遇重傷,傷及根基,連天宇溫暖的氣候也養不好,現在面對內力流失過甚的功體,更雪上加霜。

「先生?」孟君嵐沒忽略他的異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又做啥?」手被抓疼了,管九當然沒好臉色。而且對方居然強放真氣進自己體內,不會太光明正大了點嗎?

「沒事。」手被甩得太快,孟君嵐只感覺管九的手稍微冷了些。但細想這也正常,管九流失不少內力,不可能毫無影響,反之自己的金丹修復順利,氣血正順,自然摸什麼都冷。

「我去給教授備酒。」孟君嵐脫下外衣罩在管九身上,再將人塞進被窩裡。同為修為不淺的武道人,他從沒想過這裡需要厚被子,現在倒有些後悔。

「水。」管九被他埋得只剩顆頭露在被單外。氣到沒力,眼神死透了。

孟君嵐輕笑離去後,門外傳來轟隆一聲,接著紅光大起,再來劈哩啪啦......放火燒柴了。

「貴蔘蔘的紅眠床也擘去燒,這個頭殼真正有問題,莫怪這麼變態。」但空氣頓時溫暖了起來,管九掀開沒什麼保暖作用的薄被,翹起二郎腿,假裝自己正閒情逸致地欣賞頭頂這片淡青色的天空。

假裝自己悠悠哉哉地、無憂無慮地。

小说相关章节:狂嵐般的夢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