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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嵐般的夢(五)

[db:作者] 2025-07-28 23:18 5hhhhh 7960 ℃

交合補元術,竟功是互惠,做半套即是豪取。

和尋常房中術相比,此術在多數人眼中與邪術無二,不只因施術雙方不拘男女,大大違背修道人的陰陽術理,更令人垢病的是,多數散元者難以支撐前半段的散元步驟,折損之下非死即廢,身心飽受痛苦而自殘者更不在少數。而納元者吞元過甚導致走火入魔,也大有人在,得不償失。

功得圓滿且保全雙方的例子太少。久而久之,不僅正道唾棄、邪道遺棄,漸漸也被世人所遺忘。

難道交合補元術沒功效?有,而且效果奇佳,但弊大於利,尤其對名震天下的鬼城領導人、暗部之首孟君嵐而言,絕對是條損人不利己且重傷名譽的險路......後者還比前者更要他的命。

交合補元術的本意即以強補弱,孟君嵐在功體受創之前,根基本就不差。如此推論,能撐過損耗過程的散元者,必定更強於他數倍才能保命。但這樣的人豈非天選?別說武道上寥寥無幾,即使宇宙天外十三星,也未必能有半百。

何況這般非高人即神人的存在,豈甘為孟君嵐所用?

不如早點睡吧,夢裡什麼都有......當形容枯槁的孟君嵐焦頭爛額地扔下破爛的交合補元術載冊,他真的這麼想。

等到他把千年巨蔘當飯吃、天山雪蓮打果汁,仍保不住破損的丹元,於此同時,管九出現了,就在鬼城地域邊境。

要說天時地利人和嗎?孟君嵐更喜歡這個說法:這是命運的安排、上輩子註定好的、老天給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還有更多不可言喻的詞彙,不可說、不可說。

他也確實把握住機會了,不惜撤出幾個鬼城據點,在原本界定模糊的邊境佈下重兵,擺明了挑釁。出手頻頻的舉動,逼得鞠十寒不得不親上火線;一旦鞠十寒出面,他背後的管九就藏不住了。

管九,從未展現實力,也沒人知道他真正的實力,即使與孟君嵐正面對決,也是四兩撥千金,溜得輕輕鬆鬆好自在。而孟君嵐落得自己打自己、吐血重傷再去掉半條命的可悲下場。

只有一次,紅雲回歸太虛星,而鞠十寒這個來自寒武大陸的空降部隊,短期內難以整合正道,讓等待多時的孟君嵐終於逮到破口,揮軍突襲,不只重傷鞠十寒,也成功逼出管九。

僅一掌,管九平了方圓百里數十座山頭,毀了鬼城前線近八成的駐紮地,若非孟君嵐早有警覺,提前退兵,只怕這一掌將瞬間蒸發鬼城五成的兵力。

「管九......你果然......」孟君嵐無力攔阻,任憑管九抱著鞠十寒揚長而去。他一方面氣極攻心,另一方面又喜出望外,心頭頓時嘈嘈切切錯雜彈,激得他一口黑血,吐得好歡快。

「暗首!」穆卿妃被嚇得花容失色,什麼千年人蔘萬年當歸都捧了出來,心疼得不得了。

「嶽冥樓之主,此事切莫宣揚,以免壞我鬼城軍心。」和穆卿妃白皙的姣好面容相比,病入膏肓的孟君嵐更是蒼白得透光,快升天了。

孟君嵐死拖著風中殘燭的病體,撐過幾回神醫預言的死期,萬般拖磨終有回報。管九就是那個回報。

為鬼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他早已寫好的命運,是崇高至上的榮耀,為此,手段再髒也無所謂,他勢在必得!

但是,當他向鞠十寒交涉,以管九作為雙方撤兵的條件,其實他內心十分清楚,他啊,他多麼慶幸、多麼感謝老天,讓管九自願走入鬼城,來到他面前。

不過,當他向管九要求,以交合補元術作為釋放條件,明明已做好被唾棄的心理建設,平靜的情緒還是被一臉嫌惡的管九掀得波濤洶湧......不只針對這門古老邪術,還有過程中無法避免的龍陽之好。

沒關係,我們背景不同,價值觀不一樣,我要體諒教授......管九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著變態,孟君嵐的心臟頓時被插上千百枝無形箭,血淌一地。

但他萬萬沒想到,管九倒彈歸倒彈,居然一口答應了。

其中必有詐,定是詭計多端的冉七在背後下執導棋,或是鞠十寒那個縮頭烏龜操弄管九搞事,還有造天筆的布局、靜海仙龍的監視、還有......還有......

「管九,請君隨我來。」

當他的手握住他的手,還有什麼,已經不重要。

他,孟君嵐,此生立志促成鬼城一統天下,取代龍族稱霸天宇星,而大業竟成之前,絕不容一絲私情。

只是他忘了,心裡有個毀不去、滅不了的小小角落,閉得緊緊的,從好久好久以前,在開啟的同時,也是關起的一瞬。

「管九,醒醒。」

那個小小角落,在百餘年後的天宇大地上、在劍拔弩張的驚鴻一瞥中,終於悄悄地、慢慢地、微微打開,不過一點點縫隙而已。

卻如火焚、如水深、如旱天驚雷、如狂嵐肆虐,久久不已。

一切,為伊翻騰。

嗡......嗡......

漣漪無聲,而水花有聲。

水面上的動靜一波波傳入水裡,由高而低,由亮而悶,聲波互相交集、反射,再四散,深水之下並不寧靜。

深水下黑得徹底,但是被水包圍的感覺涼涼的,很舒服。

深水下的水流仍盛,滑過他的皮膚,梳理他的感官。他可以順著水流往下伏,也可以乘著水流向上湧,浮出水面,仰著湖水,露出白白的肚子,和四周的浮冰一起飄啊飄。

深藍色的天,近正午的天空不再黑,亦不見日出。

半年有日,半年無日,待日光最弱的時期過去,這裡就溫暖了,又熱鬧起來了。

他咧嘴笑了笑。好開心、好期待喔。

一個翻騰入水,他重返深處潛去,而四周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漸漸的,連自己也不見了。

他從黑暗中慢慢甦醒,身上彷彿壓了座五指山,連翻身都沒力氣。

頭疼,睡太久那種疼,不只疼還暈。

嘴裡塞著巨大的異物,下巴又痠又痛。手掌也被死死壓著,麻到沒知覺了。

掌心很燙,一股熱氣從手心流入全身。不難受,甚至挺舒坦,但是......好熱!

他下意識踢走厚被,涼涼的空氣頓時竄進衣服,終於涼快了些。

耶?

不對喔。

我怎麼還活著?

管九一睜眼,就見昏暗中一隻張牙五爪的怪物從自己嘴裡冒出來,口腔滿是苦味和......木頭味?

「啊呸!」他使力一吐,一根又肥又長的人蔘立刻砸出門外。管九沒好氣地扶著差點脫臼的下巴。「誰拿這麼大支的人蔘暗算我?」

不落地的遠日難得沉下地平線,是日出與日晦的交替期。他一時看不清周遭,只覺呼吸通暢,思緒也漸漸清晰。

劍指一揮,桌上一對從未燃燒的紅燭立刻亮起,這才看清楚壓麻他手掌的元兇:側坐於地的孟君嵐趴在床邊沉睡不醒,和他十指交握的手緊得泛白;一股真氣通過兩人的掌心,源源不絕輸入他體內。

管九靜看他消瘦的面色,向來對儀容一絲不苟的孟君嵐一身凌亂,混雜了不知多久沒洗澡的酸臭味,竟比剛入幻象時更狼狽數倍。

他忽然輕咬自己的手指,牙齒不復銳利;再往背脊摸去,觸感平坦光滑。

返祖現象被逆轉了。

管九呆了許久,直到空氣中的異味越來越明顯才回神。那股似腐肉的惡臭,聞起來非常可怕。

哪來的臭味?管九朝附近嗅了嗅,狐疑地瞪向孟君嵐,悄悄掀開他的領口。

瞬間,腐臭沖天。

「嗚噁......」他摀緊口鼻差點沒吐。原來孟君嵐脖子上的傷口已發炎發爛,不只流膿流湯還黏住衣料,貼在衣領上的糜肉被他扯了下來,更臭。

「哇,臭醃魚也沒這麼恐怖!」兇手就是他,悶虧得自己吞,躲不掉,只好偏頭閃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孟君嵐的脈象微弱,但脈流十分穩定、丹元無損,應是補元術發揮功效。

但糜爛的傷口放著不管,根基再好一樣會死人。管九放開孟君嵐的脈搏,正苦著臉思索該如何處置臭到天理難容的孟君嵐,那隻滾燙的手掌忽然動起來。

孟君嵐緩緩眨眼,環視四周暖光,不明就裡地回望了燭火一眼,最後仰望。

那雙深藍的灰眼睛直視而來,看得管九彆扭又尷尬,乾脆躲開視線,上下左右飄忽起來。

但,兩腳踩進陰間的人都能被撈回來,他能躲哪兒去?

「唉......」管九投降地移回雙眼,和孟君嵐四目相交。

背著燭光的孟君嵐,灰沉沉的眼珠太透亮,映著深藍轉青的晨色,茫然也沉靜。他眼底微光漫漫,柔和流轉著,自入洞以來始終如斯,似不言可喻,又盡在不言中。

日越沉,燭光越暖,孟君嵐輕撫管九落腮鬍下的頸子,一雙深棕色的眼底透出琥珀色的映光,大眼不眨也不轉,依然生動如潮水。潮面下是穩穩的水流,流得徐徐緩緩。

手指下的溫度不再冰涼,甚至比自己溫暖,他終於開口:「溫的。」

溫的?管九挑起眉。

不過一眨眼,他已被埋進他懷裡,深深深處。

上一秒平靜的孟君嵐,下一秒突然激動起來,緊緊靠在他溫暖的頸子上,喘得又急又抖,好似寧願耗盡全身氣力也不肯放手。他要他用體溫證實自己的存在。

快不能喘氣啦......熊抱太緊,臭味太近,管九連呼吸都成問題。但他沒躲開。

當他意識到自己還能呼吸的那一刻,他比誰都意外。他可以用千百個理由解釋孟君嵐把自己救活的動機:也許抓他去祭旗,也許控制他活死人的肉體去臥底、也許把他弄活了再折磨,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許......也許......

也許都是吧,但是,貼在他身上的酸臭和腐臭是真的,嘴裡的參味是真的,掌心的麻痹是真的。真氣在他體內沉穩地流動,他再度感受到溫暖、炙熱。

無論如何,我活過來了,不是嗎?

管九就像安撫痛哭的孩子,往肩上那顆後腦勺輕拍兩下。「孟君嵐。」

他低沉的嗓音如釋負重:「感謝。」

那一瞬,懷中的人曾鬆開雙手。

下一秒,他更用力抱住他,好似抓著畢生之珍貴,不願再放手。

管九笑得無奈,一次又一次輕撫懷中顫抖的他,輕如落葉飄向湖面,被浪波緩緩推去、慢慢推遠。

遠方正日出,天色深藍轉青,一下就亮了。

好藍......

他看向青天,閉上雙眼。

內心充滿平靜。

先知有,而後知無。

先有得,而後患失。

如此,失而復得的,便顯得太珍貴,珍貴得太虛幻,虛幻得像場夢。

這場夢作過太多次,多到他不敢再信。即便懷抱的人是溫熱的,撫在他身上的掌心是溫熱的,他倒進去的懷抱是溫熱的,心裡仍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

孟君嵐,醒醒吧,夢裡什麼都有,但有的,都是假的。

如果。

如果,假的,成真了呢?

-我啊......-

孟君嵐望著床頂浮浮沉沉的背影,再看向床頭,雙人枕上空蕩蕩,看得他心裡也空蕩蕩。

桌几擱著一盆熱水,若水涼了,他便以內力加溫,不斷循環。直到浮空的人影從床頂緩緩飄下。

-先生,我......-

孟君嵐抱著珍貴的蟬翼紙躍上床頂,每拆下一片床頂板、就糊上一張蟬翼紙,最後將載浮載沉的管九輕推到紙下。

四四方方的淡藍天空之下,是飄著金棕色長髮的背影,他彷彿從水底仰望水面,而鮫人優游自在。

-如果我......-

孟君嵐往金爐灑進一把碎花,碎花的氣味與烈酒湖畔的地衣相近,聞著青澀,悶燒後清新淡雅,伴隨裊裊的淡煙,薰到黑色披肩和白錦袍子上。

-如果君嵐願意......-

他撩住披肩的流蘇,嗅著披肩主人的氣味。微笑。

-如果君嵐願意......-

門扉開闔時,安靜無聲。

自進入封魂洞以來,這是管九第一次踏出門檻。

門裡門外是相同的景色,青天霜地,一線劃開的世界。

「嗯......」他只踏出一步就不動了,原地思索良久,才踏出大大的第二步。

霜濃了,漫上腰際,但不冷也不涼。

「喔......」他扶著下巴又是一陣思量,直退回原地。

豈料,厚霜竟漫過肩,視野也朦朧了起來。

「嗯?」再退就回門內了,他索性往前,一步、二步、三步。

白霜頓時成霧,時濃時淡,但還看得見天。

「喔?」摸下巴的手改扶著額,姿勢看著像通靈,而他腦子果真靈光一閃,向後轉,前進一步、二步,回到門扉前,再往後看--

霧茫茫的世界又回到霜降,降下他的腰。

「哼哼哼......不以空間計算,真趣味嘛。」入洞十多日,管九發出久違的招牌笑聲,接著閉上眼,將雙手負在背後,原地踏了十步。

再睜眼,霧漫青天,而遙處山峰連綿,群雁劃空而過。

他頭動身不動,瞟向背後的門扉,竟已離百步之遙。

看了許久,他暗歎一聲,轉回身繼續踏地。

不曾走遠,卻離得越來越遠。

孟君嵐醒來時,日正要落。

他撐起身,仍頭暈腦沉、神態委靡。頸上的傷口已簡單處理過,藥液刺激傷口,散出濃濃的苦艾味。

身上的髒衣服不知何時被換成中衣,衣上是熟悉的氣味......管九的氣味。

「教授?」他虛弱的喊聲得不到回應,床上、太師椅上,亦見不到管九的身影。

四周暗天霜地,靜謐如斯。只有正對床尾的門扉留了縫,曾被打開。

也許不會再打開了。

孟君嵐看著半掩的門扇,呆坐好一會兒,深呼吸推開厚被,忍住暈眩翻出外衣。穿衣的動作不似往常俐落,束髮的手勢緩慢又斷續,花了比平時好幾倍的時間才將儀容整理好。

甫起身,他突然眼前一暗、雙腿一軟,整個人倒在地上。張口喘了又喘,等暈眩過去,好不容易抓到椅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撐起來,坐上太師椅。

撢一撢身上的灰塵,忍著暈,勉力撐起腰身,端坐著,靜靜等待。

但等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了。

他只是靜靜看著那扇門。

靜靜等著。

管九悠悠哉哉,一邊踏地,一邊暗記步數,任幻境頻頻掠過他的天地前後左右。

過水無紋、吹花不搖,環境每換一次幻境,他就重回原點,換個角度再出發。走累了,就席地而坐;休息夠了,便起身再走,來來回回幾次,似過眼千山萬水,瞬息萬變的世界,目不暇給。

「真是奇妙。」幻境裡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他、孟君嵐,和出口是真的。

那麼,出口在哪裡?

管九暗提內元,往周遭釋放少許內力。他不知道孟君嵐距離自己多近,真氣運得極謹慎,全神貫注在雙耳上,只盼四面八方能有一處傳來回應。沒想到......

嗡......嗡......嗡......

「嗯?」四面八方盡得共鳴,或近或遠。他立刻收起內功,內心的疑問卻無限放大。

短暫的共鳴十分雜亂,他仍可判斷此處有山、有林,甚至溪流湖泊。

既有實境,他非前去瞧瞧不可,但此去尚不知多遠。而且......

咕嚕嚕嚕......管九無力地摸摸肚皮。「不知昏死多少日,餓到要做仙了。」

大大歎了口氣,他重提真氣,將體力損耗都壓在內功上。令人意外的是,他沒多久便尋到目標之一:鬱鬱蒼蒼的竹林,深不見底,極似封魂洞入口那處路徑蜿蜒的竹林。

「弄假也能成真嗎?」摸摸翠綠的竹葉,再輕敲竹身,兩聲扣扣,清脆、響亮。「看來孟君嵐所講的,並非全是假話呀。」

管九漫步走入竹林,層層疊疊的竹影一下子就將他掩沒。

當他拎著一串烤筍子打開門扇時,看到的便是這個畫面:

一個低頭睡覺的孟君嵐。

若不是孟君嵐聞聲抬頭,管九還以為他在睡老人覺......陸伍常這樣,他習慣了。

「醒了?」管九一跨進門檻,只見孟君嵐的視線先落在那串烤筍子上,再移向他的臉,對上他的眼。

那雙平靜的灰眼睛突然散發光彩,驚得管九抓起一支筍子往後跳。「莫再衝過來喔,我有傢拾喔!」

突如其來的喝止,已離椅的孟君嵐霎時重心不穩,一股腦兒倒下,迎面而來的卻非冰冷的地面,而是溫暖的懷抱。

「你看,結果本教授還是在作看護。」管九將他扶回椅子上,哼笑道:「現在人工貴蔘蔘,我沒跟你算鐘點費,是你賺到。」

孟君嵐摸摸管九手背上溫度,終於放鬆下來。「先生回來了。」

「嗯,伴手。」管九將為數不少的烤筍子擺上桌几,坐回椅上翹起二郎腿。他抽出腰間一把翠綠的蕭,隨手一甩,蕭即懸於空,打轉起來。

「這是......」孟君嵐一發話,管九立刻伸出食指。「噓,靜心。」

漸漸地,簫聲悠揚。

沉穩的音色伴隨清幽的旋律,緩緩走進孟君嵐的經脈,走過五臟六腑,流回丹田。他好似浸淫在透涼的水中,全身脈流隨之流動,連呼吸也受到牽引,越放越長。

孟君嵐恢復了些體力,至少沒費力就坐正,他隨之想通:「原來是樂震療法。」

「神樂府的必修,講破沒價值。」管九要他靜心,自己卻抓起烤筍子,喀啦喀啦地吃得好開心。「真甜。」

筍殼是溫的,裡頭的筍子是燙的。孟君嵐目不轉睛地看著轉動的蕭,手裡撥著筍殼,再將放涼的筍子擺在管九旁邊,一支接著一支,堆成小山了。

直到管九往他的手背輕拍兩下,他才放下筍子,另外挑出綠殼筍,自己撥了吃。

真甜。

出青的筍子又苦又麻,孟君嵐卻抿起笑,一口接著一口。

心裡好甜,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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