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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忠义传】(青龙卷一东南风起),10

[db:作者] 2025-07-28 23:18 5hhhhh 4490 ℃

  「你怎么了?」

  走在门口的阿曼,立马跑到月娥的身边。

  「你手上的这朵桃花,是你自己刻的吗?」

  「啊,你是说这朵吗?我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十年前,有一个白虎国的小孩来到我们山寨,他在我家门口种了一株桃花,然后就走了,第二年,我采摘了一朵桃花,手上就莫名出现了这朵桃花。我当时也很害怕,可是阿姆说没有事。」

  月娥听她讲述完毕,卷起衣袖,漏出白皙胜雪的胳膊,在同一位置,刻着同样大小的桃花。

  「啊,你怎么也有?」

  月娥悲愤的将自己的经历讲述给两人听,说完,两位女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没想到这朵桃花这么歹毒,不过,阿哥现在有教中宝典,他能治好我的。」

  阿曼本来还在担心这朵桃花,想到自己阿哥怀中还有宝典,没有邪术不会记载在这宝典上的。

  萨姆再次催促阿曼,阿曼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去。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月娥突然感觉好累,她很快就睡去。

  「姑娘,该用膳了。」

  小二的声音吵醒了她,她望着窗外升起的朝霞,心中感觉到一股力量。

  她让小二将食物送进来,用心的吃着,争取自己早日能行动。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月,她终于有力气走出房门。

  走出房门的她,看着满座的人,突然想起,这里或许能知道小丹的消息。

  她开始一桌一桌的询问,客人惊于她的容貌,被打扰的怒气全都化作了献媚的喜气。

  终于在一个从东北方向来的商人那里打听到,小丹和一个女子骑着马向东北草原去了。

  「那个孩子看着很快乐,还对我说,如果遇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打听她的消息,就告诉她,自己和沈姨去草原了,不用担心。」

  商人的话,让月娥放心,既然小丹无事,她这颗心终于可以放下。

  打探到小丹消息的她,准备回客房休息。

  「掌柜的,有没有看到两个夷族打扮男女?」

  两个夷族大汉闯了进来,其中一个拍着柜台问。

  不少客人不由怒视他们,对两个鲁莽的人表示反感。

  掌柜摇摇头,这里已经靠近国都,每天都有来往的外国人,他怎么记得两个夷族人。

  「马桑,不用着急,他们白虎国一向喜爱钱,有钱他们就会开口。」

  另外一个对拍拍马桑的肩膀,对他解释。

  马桑听了后,对自己的伙伴笑了笑:「多恽,你说的对,钱,我们有的是。」

  说完,马桑一掌击向他身边的一个人,那人在接触到他的手掌后,从接触的地方开始变为银色。

  那人还来不及疾呼,众人还来不及诧异,那人就变成了一座银像。

  「掌柜,这座银像够了吗?」

  掌柜被惊的三魂离体,七魄出舍,没有回答。

  「马桑,看来这座银像不够,那么这座金像呢?」

  多恽也是一掌,挥向变为银像那人的同伴。

  那人惨呼一声,变成为了一座生动的金像。

  「掌柜,还要吗?」

  两人望着掌柜,掌柜惊恐的望着他们的手掌,跪倒在地:「两位大爷,小的真的不知道,这里来往的人这么多,我怎么记得住。」

  「马桑,这个掌柜嫌我们钱不够,我们继续掏钱吧。」

  马桑点点头,两人向四周望去,四周的人都回避。

  「就是那个人吧。」两人随意的指了一个人。

  那个汉子见到自己被指,吓得脸色苍白,他可怜望着周围的同伴,同伴却疯狂的远离了自己。

  马桑两人缓步走到他面前,举起了双掌。

  眼看这个汉子就要葬身于掌下,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住手!」

  马桑两人转身望向月娥,好像看着一个奇怪的人。

  「多恽,一个娘们,不用管她。」

  两人没有理会这个奇怪地女人,准备再次杀人。

  「我知道那两人下落,萨姆和阿曼的下落。」

  月娥坚定的看着他们,知道他们会停下来。

  两人冷冷的盯着她,似乎要用眼神逼迫她说出来。

  月娥无惧的看着他们,继续说:「他们的行踪就我知道,你就算杀死他们,也不到他们的消息。」

  多恽这时候出声了,来到她身边,低声说:「他们去哪里了?」

  月娥看着多恽的双眼说:「他们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说的。」

  马桑也走了过来,举起双掌。威胁她:「你不怕死吗?」

  「我已经死过了。」说完,闭紧双眼,等待双掌的落下。

  耳边呼啸的掌声,让她害怕,但是很快就将害怕压下去了。

  「好姑娘,我马桑佩服你,我们会自己找到他们的,掌柜的这两座金银像算我送给这位姑娘的。你们别再跟踪我们兄弟俩,否则,嘿嘿,我们不缺金银像。」

  月娥张开双眼,看着两个人大笑走出客栈大门,消失在人海中,觉得这两人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坏。

  她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回到房间,她很累,想休息。

  众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羞愧,自己一个男儿竟然不如这样一个弱女子。

  有些恼恨,恼恨月娥伤了自己的尊严,这件事本来应该是自己来做的。

  也有一个人充满感激,他望着自己曾经的朋友,曾经说要为自己两肋插刀的朋友,却在自己的死亡关头抛弃自己,而这位弱女子,却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自己。

  他心底有了一个打算,自己不惜一切,都要报答这位姑娘。

  可是他还没有行动,月娥就被一群官兵礼貌的带走了。

  后悔的他,独自离去。

  「月姑娘,我们奉太傅之命,四处寻找你,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你,你跟我们走吧?」

  「不知道太傅找我何事?」

  「小的不知,只听说是太傅的公子要找你,详情你到了太傅府就知道。」

  月娥压制住好奇,她想到了那位大人。

  原来他是当朝太傅的儿子,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可以代天巡视。

  她心里又喜又悲,喜得是这个大人四处寻找自己,悲的是自己也是人妇,而且还被邪术缠身。

  天壤之别,她的一腔痴情,终不过是妄想。

  半个月后,她来到了雄伟的太师府,看见雄伟的卫士,御赐的匾额,心中更加愁苦。

  到了大厅,一个威严的老人坐在大厅上,旁边坐着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妇。

  「民女月娥,讲过太傅,夫人。愿两位吉祥安康。」

  「免礼。」

  老妇笑着对她说,在她起来时,仔细打量她。

  「听剑扬说,你似乎有什么冤情?」

  老太傅的话音很低,但是却充满了威严。

  「请太师为民女做主。」

  月娥跪在地上,再次想起自己冤屈,不由哭了起来。

  「你说吧。」

  月娥点点头,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说出来,听到月娥说自己也是官宦之后,老夫人不由笑了一下,不过听到月娥已经嫁人了,不由皱了下眉头,听说于人杰的儿子侮辱过月娥后,脸上显示出不悦。

  听到桃花之事,她板起脸,对月娥的好感消失无踪,还有了厌恶之感。

  孙太傅仔细听完这个女孩的讲述,不由怒上心头,他没有想到如今天下,还有如此官员,敢为祸治下。

  不过他是一个慎重的人,他对月娥说:「你的冤情我已经了解,我现在派人去查探,你就在府里等候消息。」

  「民女替亡父和莒城子子民谢过太傅。」

  月娥很高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替父报仇。

  她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只能用磕头来表示。

  孙太傅摇摇手,让下人将月娥带了下去。

  「老爷,你真的要留这个女子在府里吗?」

  「我自有打算,你放心,剑扬已经不小了,我会慎重考虑的。」

  孙剑扬只是让他们帮忙寻找,没想到让自己父母产生了误会。

  月娥忐忑不安的住在太师傅,生怕自己一时失礼,被这里的人笑话。

  担心受怕了十天,她不想面对的还是来了。

  当天晚上,她本来准备入睡时,太傅夫人来找她。

  「王家姑娘,你睡了吗?」

  月娥心中一惊,她明白这个称呼的含义,这位老妇人是想提醒自己已经嫁为人妇。

  「没有,老妇人,你请进。」

  走进来的老妇人,也没有坐,只是对这个可怜的女人说:「下个月,剑扬和王尚书的千金将经行文定之礼,我听说你精于女红,希望帮他修幅鸳鸯枕。」

  月娥如被雷劈,呆在于地,不知道老夫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回过神的她,不由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她知道是这个结局,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她这几天打听到孙家公子现在在鼎兴书院当夫子,日后执掌书院也说不定。

  想到大人已经前程似锦,自己残花败柳之身,怎么配的上他。

  大哭后的她,不知道明天还有一件更悲伤的事。

  「本官已经派人查过了,这个于人杰上任以来,百姓皆称之为青天。唉,本官帮不了你。」

  孙太傅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青天治下的子民不惜千里来告状,可是查无实据,他也没有办法。

  月娥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太傅府的,在老妇人的示意下,没有谁阻止她出府。

  她漫无目的走到京河旁,看着汹涌而去的京河水,想到自己不能报仇,自己心爱的人也离自己而去,心中了无生念,纵身一跃,消失在这京河水中。

  「你说什么?月姑娘离开府了?她不是昨天才到府里吗?」

  孙剑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怕自己得知月娥的消息会回来,于是将消息压住。

  知道关于于人杰的情报回来后,她才让人通知孙剑扬。

  「信里没有说,老妇人现在在派人寻找,叫公子不要担心。」

  「这叫我怎么面对张师弟呀?」

  想到自己昨天才传信给张灵均,现在又告诉张灵均人没在了,他想张灵均再好的度量也会生气。

  他向齐云派招张灵均一定有要事,张灵均一时也不会来,等他忙完,月娥应该已经找到了。

  一向乐观的他,就这样把月娥的事压下,忙乐洋的事。

  「老世叔,世侄无能,没有查清这件事,希望老世叔帮忙。」

  他决定还是请教自己的老世叔,让这位智神帮自己理理头绪。

  「剑扬呀,这件事你不用忙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言太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笑呵呵的对他说。

  「啊,什么?阿里莫斯国王不是需要一个借口吗?」

  「三天前,在你去厉家的路上,王小子率领虎卫军,击溃了法兰克十万大军。」

  「原来如此,不过这只是一时吧?阿里莫斯国王岂会因此放弃这血仇。」

  「哈哈,剑扬,只要虎卫军还在,阿里莫斯就必须放弃,你明白吗?」

  孙剑扬点点头,他知道整个白虎国能威震周围十六国,让万邦来朝的一大原因就是这虎卫军。

  他轻松的离开,丝毫没有发现言太师眼中深藏的悲哀。

  「师弟,为什么?」

  书院院主缓步走了进来,莫名其妙的一问。

  「师兄呀,他还小,这些事还不是他稚嫩的肩膀能承受的。」

  言太师叹了一口气,对孙剑扬,他抱有很大的期待,也对孙剑扬很了解,这件事,他处理不好。

  「乱象以现,一时威武,不足为凭,若天机显、天象出、天时到,白虎也将顺天命而归虚无。」

  书院院主这话可谓惊天动地,他作为白虎国一品要员,地位崇高,既然说这种反言,怎不叫人惊讶。

  「师兄,你莫忘了我们是书院之人。」

  「我知道,所以我也知道你必将横尸沙场。」

  书院院主冷冷预示自己唯一师弟的命运,对师弟的死活,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哈哈,师兄,你说的太远,我们还是聊聊现在吧。」

  「青龙已经乱了,朱雀之乱还会久吗?等待白虎乱时,玄武还能置身事外吗?」

  言太师无语,对自己这个师兄,他十分佩服,天下能观天象者数十人,知天机不过寥寥三人,而晓天时的,除了传说中的那三位,就只有自己师兄了。

  「青龙之乱将起与何时?」

  「此时。」

  在书院院主说出这两个字时,张灵均也来到了地图上的第一个地点。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人迹的峡谷,峡谷陡峭的两壁上却刻满了刀痕和剑痕。

  看着这些痕迹,张灵均感到一阵寒意。

  刀狂,剑痴,从这些痕迹中,他感觉到的昔日为祸武林的两大凶人的惊天修为。

  十年前,刀狂将自己的唯一的女儿托付给齐云掌门。

  十年前,东海斩鲸客四处约占刀客,刀狂也接到了邀贴,那时候斩鲸客已经成为死亡的代名词。

  刀狂跪在齐云山门七天,终于见到了掌教的九渊真人。

  因为刀狂祖先有恩于齐云掌教清和掌门,九渊又见女孩可怜,于是将她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

  世人没有想到刀狂成为少数几个没有被杀害的刀客,但是刀狂也退隐了,没有谁在听过刀狂的传闻和见到他。

  张灵均想到刀狂诚心托付女儿,自己齐云却将这位可怜的女孩当成弃子,不由心中难过难过归难过,但是他还是要继续下去。

  「晚辈齐云派张灵均,有要事求见刀狂前辈,望不吝一见。」

  地图只是表明这个峡谷,然后标注了一个刀狂,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只好放声传呼,以刀狂的修为,自然能听到张灵均的呼唤。

  「齐云派,青儿可曾来了?」

  峡谷中回荡着这个沧桑的声音,让张灵均心头一酸,忍不住流下泪来。

  「小师妹,小师妹她已经,仙去了。」

  「什么,九渊真人不是说保她一世平安吗?」

  声音悲愤,震动了四周石壁,一些不稳的山石就滚了下来。

  「三災九难,掌教也不能事事周全!」

  「青儿是怎么死的,详情道来。」

  刀狂压下悲愤,询问详情。

  「师妹随幻月真人下山执行一件任务,不料被青龙会的人所杀,尸骨怕已经被青龙会毁去了。」

  他隐瞒了详情,否则自己齐云派也不好解释。

  「哈哈哈,青龙会,恨呀。」

  狂笑三声,随着最后两个恨呀,左边石壁破碎。

  张灵均闪过乱石,在烟雾中,隐约看见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青龙会何月何日?」

  「八月七日,二十三,二十五,三十这四日。」

  在寻找的刀狂的路上,他就听到这个消息。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是谁传出来的,但是他可以确定是这是真的。

  烟雾散去,不见人影,张灵均开始下下一个目标走去。

  他本来可以御剑,不过这地图表示不是太清楚,御剑怕难找到,这才步行。

  在张灵均找到刀狂的时候,陈世俊也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一座无名小山,一道无名瀑布,一汪无名小潭,一间无名草庐。

  「晚辈风虚派陈世俊,拜见枪魔前辈。」

  在草庐前,陈世俊恭恭敬敬的行礼,对草庐里那个人,他可是得罪不起。

  想十年前,刀狂,剑痴,枪魔,弓尊四位为祸天下,正道无人能制住。

  不过因为剑痴逝世,刀狂退隐,枪魔自禁,弓尊封兵,天下就渐渐遗忘了这四位魔头。

  「哦,风虚派的小子,不知找老夫有何事?我那侄女还好吗?」

  「师妹已经死了。」

  陈世俊也不隐瞒,直言说。

  「什么?当初你们掌教以我终身不出此山为条件,答应精心教导她,这不过十年,怎么死了?」

  当初枪魔好友痴刀狂在接受邀请前,已经有了以身殉刀的想法,他一生痴刀成狂,害的自己妻子忧郁而死,唯胜一个独女。去之前,他将独女交给自己好友枪魔,枪魔本身也是痴枪成魔,不会带这个女孩,只好送她到风虚派,风虚掌教吹万真人为了天下苍生,让他永世不得出山为条件,将枪魔困在此山。

  「青龙会。」

  陈世俊不用说,反正朱雀盟和青龙会是死对头。

  「几月几日?」

  「八月七日,二十三日,二十五日,三十日。」

  「哈哈,强者杀,弱者杀,凡我憎者皆可杀:顺可生,逆可生,凡我喜者皆可生。」

  话音刚落,草庐炸裂,瀑布倒流,小谭中飞出昔日痛饮强者血的喜憎枪。

  「我们走吧。」

  于人杰很开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京城的人来查探他,但是他的漫撒金钱是有用的。

  他是清官,这是莒城子民必须说的。

  否则,进去牢里反省,这么好的老爷,怎么不是青天。

  他悠闲的品着茶,等待六房师爷为这次打点给个来信。

  反正打点的都不是他的钱,这群刁民竟敢上京告御状,这些打点钱就应该让他们出。

  他心中默默盘算,这次又能赚多少的时候,一个慌张的声音让他从心中幻想的世界惊醒过来。

  「大人,不好了。」

  「有什么事,说吧。」

  被打扰的他,没呵斥这个衙役。

  「有人杀上当铺了。」

  哐当。

  茶杯落地,他知道自己完了。

  那当铺是二十三日的据点,这二十三日不开赌场,不开酒楼,不开酒楼,偏偏去看当铺。

  这当铺看似不赚钱,但其实财源滚滚,驴打滚,利滚利。

  当铺今天是王朝奉当值,他笑眯眯的看着门外,虽然没有任何生意,他还是有钱赚。

  当今世上,还没有几个普通人家敢欠青龙会的钱不还的。

  「客官你好。」

  小二笑嘻嘻的迎进一位白发带刀的中年男子,心想这位肯定是为了那个来的。

  这个当铺不但放贷,也接杀人任务,不少杀手来接任务。

  王朝奉笑容更加灿烂,他一眼就出这位脸上有道剑伤的男子是杀人的主。

  「客官,不知想当些什么?」

  他猜测这个白发男子会说什么,来这里都是有暗号的。

  可是这个男子却好似癫了一样,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那时候的我们,也是来当铺,用你母亲留给你的玉钗子。」

  「客官,你说什么?」

  「那个朝奉欺负我们年小,贪了你的钗子,将我们哄了出来。」

  「客官……」

  王朝奉有点不耐烦,他准备提醒这位男子,可是却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已经被裂成两半了,只剩下吓得瘫坐在地上的小二看着中年男子走了进去。

  「那天和今天一样,刮着风,一件薄衣的我们就这样走在路上。」

  男子没有理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青龙会的杀手,还在自言自语。

  「你看,这些人是不是像包围师父的人,他们是多么凶恶,可是师父就用了一招,他们就全死了。」

  说完,他背后的长刀漏出一丝刀刃,一道银色光刃出现,斩杀了周围的二十三位杀手。

  「师父见我们可怜,收我们为徒,他传授我们第一招时,你是那么快乐。」

  说道第一招,他拔出长刀,向前一劈,一道宏大的刀气割开前面的杀手,将后院的客厅劈为两半。

  看到这个自言自语的男子,青龙会留在据点的杀手都心惊了。

  他们害怕的后退,可是却逃不掉。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放走了他的同伙,结果你差点被那些人害死,我在那时候就立誓,一定要杀尽自己的敌人。」

  他挥动长刀,一道道银色刀气将杀手给分尸,天空下起了红色小雨。

  「住手,你是何人?敢在青龙会的地盘上撒野?」

  二十三日的日主和十二时令赶到了,他们本来有一个任务,还在外埋伏的时候,被告知有人杀上据点了。

  二十三日日主看着满地的尸体,气的脸色发白,他突然想到,这个任务是调虎离山之计,让这个人可以肆意杀虐。

  刀客任然没有理他,还是喃喃说:「好美,你生青儿的时候,黑河三十三寨的人来犯,我挥动长刀天空也是向这样下这红色的雨,你对我说,很美。」

  刀客眼神迷离,但是刀却不乱,银色的刀气肆意的席卷这些青龙会的精英。

  二十三日日主恐怖的看着他,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人连刀客的一道刀气也挡不住。

  他来不及细想,一道银色刀气来到自己的面前,他拼尽全力,运动真元于宝剑上,挡住了这道刀气。

  不过他的宝剑却碎了,自己也无力站起来。

  「那时候,他们人多,却都是无能之辈,只有那大寨主挡住了我一刀,你说,我刀弱了。你不知道,我是害怕你出事,在青儿落地啼哭时,失了神。」

  二十三日日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知道这人是一个疯子。

  他仔细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修为高超的疯子,却怎么也想不到。

  想不到的他没有机会再想,他的血,化成了雨。

  二十三日被神秘刀客一个时辰间被灭的消息,再次传遍了东南,传向白虎各地。

  龙建人也得到了消息,而且他知道了二十三日为什么被灭。

  他看着手上的情报,心底一阵凉意。

  「刀狂,师从器命尊,出道便以狂刀斩杀了赤龙寨寨主。

  后屠北河公孙家,被朱雀盟追杀。派去十二位长老,无一人生还,隐遁三年再出时一人屠杀黑河三十三寨万人,受东海斩鲸客所邀不死,封刀隐退。

  有一女,拜入齐云派,在除幻月一役中死去。」

  他看完资料,再要了公孙家的和黑河三十三寨的资料,这两家当初的实力不比他第七日弱。

  「我要那其他十二位女孩的资料。」

  他对负责情报的辰时主咆哮说。

  辰时主立马调来资料,看完后,龙建人将资料扔在时主们前,痛苦的说:「你们真是神人,没有背景逃了,有背景的全都没活。真是一群猪,真的。」

  全部回来的时主摸不清情况,低头捡起资料,看完资料,他们脸全都白了。

  子时主拿着资料,颤抖的问:「主上,这当如何是好?」

  龙建人摸摸自己的额头,命令他们:「快向八月主发信,今七日日主龙建人,多次被令狐党羽暗杀,所属亦有暗通之人,本想尽数除去,恐伤根基,今愿调离次日,免让会中伤和。」

  十二位时主知道他不是怕什么暗杀,至于暗通的海五已经被杀了,现在七日中没几个敢杀他的。

  很快就有了回信:「十二月十五日日主前日不幸殉职,今调龙建人接任,至于七日,由子时时主暂代日主之位。」

  十二月在西北苦寒之地,若是以前调龙建人去,打死他也不调,现在只要把自己调离,哪怕时主他都敢。

  龙建人终于不再苦恼,他微笑看着十二位时主,轻松说:「龙某告辞了,愿诸位安康。」

  「恭喜龙日主调任,不过属下希望日主离开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子时主憋着一肚子的气,自己日主没有得到,却有了巨大的风险,他没有办法,只好想到一个人。

  「说吧。」

  「带周狗儿同行。」

  希望这位倒霉的霉神,能整死这个贱人,对龙建人抛弃自己,独自逃跑,已经寒心了。

  龙建人知道这个意思,点点头,他不觉得周狗儿有传说中的那么霉。

  龙建人悠哉的坐在马车里面品茶,他不觉得那些人会找他,反正没有谁知道自己是七日日主。

  他悠闲,马车外的朱杰和周狗儿却不悠闲。

  「周狗儿,你会使弓吧?」

  朱杰不怀好意的问周狗儿,对于这个要聪明没聪明,要修为没修为的废物,他一直没有看起过。

  「当然。」

  周狗儿倨傲的回答,对这个龟奴,他自我感觉良好。

  「那么,射下一只大雁来给主上尝尝。」

  这时候已经到了深秋,北雁开始南飞。

  周狗儿看看高高飞在天空的大雁。咽咽口水,他目测了一下距离。以自己的箭术,是射不下来的。

  「怎么了,难道不想为主上效力,还是射不到?」

  朱杰开心的笑起来,他知道就凭周狗儿的箭术,别说这大雁,一只兔子他都射不中。

  「乱说,大爷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神箭!」

  气急败坏的周狗儿取下背在身上的弓箭,盯住第二批来的大雁。

  嗖的一声。

  长箭破空而去,周狗儿虽然威势十足,可是长箭还没有飞到十丈,就掉了下来。

  「哈哈哈,真是神箭。周箭神例无虚发,小生佩服,佩服。」

  朱杰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挖苦这位神箭。

  周狗儿气的脸色发白,他竟然被这小厮给取笑了。

  他再次搭箭拉弓,准备找回面子。

  这一次稍微要高些了,可是连大雁的毛都没有碰到。

  朱杰的笑声更加猖狂了,这无疑将周狗儿打脸。

  望着已经远去的大雁,他失望的坐在车上。

  朱杰还是不准备饶他,他眼睛尖,看见又一批过冬的大雁。

  「周大箭神,现在你应该出全力了,要不我们今天可真的吃不到雁肉了。」

  周狗儿再次搭箭拉弓,不过这次却毫无精神。

  「凝神双眼,真气行走少阴,聚气拇指。」

  周狗儿心中大喜,没想到主上会相助自己。

  周狗儿按照要求,一箭射向前来的大雁。

  搜,随着箭声破空,领头的大雁随声而落。

  朱杰本来张嘴想笑的,结果却被惊讶的下巴脱臼。

  「哈哈哈,姓朱的,大爷的箭术不是吹的。」

  「啊啊!……」

  朱杰本想说什么,可是下巴脱臼,啥也说不清楚。

  周狗儿看出这位讨厌的人下巴脱臼了,哈哈哈大笑,然后将他的接好。

  「周狗儿,你进来下,朱杰,去把那只大雁弄好。」

  周狗儿低头走了进去,感激的说:「多谢主上,不知主上找小的有何事?」

  龙建人盯着他,观察了很久,才缓缓说:「为什么会中人对你这么厌恶呢?」

  周狗儿听后,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种种,忍住泪水,低声说:「因为小的是七煞之命。」

  「哦,什么是七煞命,我也精通子平,却没有听过这个。」

  「这是我三岁的时候,一位命师为我批的,说我命犯七煞,今生将害亲,伤师,妨主,陷友,杀妻,屈子,毁国。如今前三劫已经应验了……」

  他父母被自己害死,自己师傅也被害死,令狐宇才把他收入青龙会,就被龙建人杀了。

  龙建人看着这个人,心中迟疑不定,对命理之说,他信也不信,但是对周狗儿这个命,他愿不信但是不信。

  纠结了好久,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拍拍周狗儿的肩膀,对他说:「命理之说,本属虚无,你信,什么都应验,不信,就没有什么七煞。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妨害我。哈哈。」

  周狗儿这时候眼泪终于流下来了,这一生除了他师傅,就只有这位主上不嫌弃他。

  「你出去,帮朱杰弄下大雁。」

  周狗儿点点头,他走出车门,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笑着去迎接朱杰。

  朱杰看着他笑着走来,以为他还在得意自己射下大雁。

  他没有好气的将大雁扔给周狗儿,自己去找柴火了。

  周狗儿没有理会他的怨气,把大雁清理好。

  夜幕降下来,三个人坐在地上,周朱两人看着龙建人烤着大雁。

  「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这个大雁只能够四个人吃,可有五个人要吃,该怎么办?」

  周狗儿摇摇头,他不知道这个问题想问什么。

  朱杰想了想,试探性说:「必须每一个满足吗?」

  龙建人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么,就让五个人变为四个人。」

  「如果有人想独吃呢?」

  「那么就把五个人变为一个人。」

  龙建人笑了笑,不再说话。

  周狗儿好奇的看着这两个人,希望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吃完,他们再次上路。

  「喂,姓朱的小子,你和主上刚才再说什么?」

  周狗儿还是忍不住了,呆呆的问。

  朱杰没有理他,吹着哨子,欢快的赶车。

  「喂,大爷和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周狗儿怒了,这小子就凭借比自己聪明,竟敢这么傲。

  「以你那点头脑,想明白是不可能的。」

  朱杰这句话激得周狗儿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指着朱杰的鼻子,说:「好小子,翅膀长硬了是不,大爷就不信自己想不出来。」

  他气呼呼的坐下,全力思考,可是以他心思,根本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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