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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胎都市-人造魔境 第十八章 攻守互換(上),3

[db:作者] 2025-07-28 23:18 5hhhhh 8330 ℃

但最終少女還是妥協了心中那還是作用著的道德,選擇了這種方式。

「嗚啊啊!要斷掉了!我的耳朵要斷掉了!」

儘管實際上沒有施加那麼大的力量,但對方無疑正在恐懼。而如果不想做出讓對方骨頭碎裂的傷害就只能把握現在了。

「給我聽好了……你的耳朵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所以不要逼我把你的耳朵擰下來。」

清華維持著兩隻手分別抓著脖子跟耳朵的狀況下,把臉湊近後狠狠的瞪著對方。

「把你買下來的人交出來,只要這樣做我沒有必要傷害你。」

儘管表情依舊猙獰,但還是盡可能的壓低語調。這不僅僅是在讓對方冷靜下來,清華自己也正在盡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我……」

儘管是個美麗得退魔師,但是對方的內心還是被恐懼給占滿了。

『別在搖那個可憐人了,我可還沒承認妳是人類,來自教會的母狗。』

「什麼?」

就在清華都快把對方的耳朵扭成餃子狀前一道聲音打斷了清華的右手。

這到底是……

那個從踏入豪底前就不停嘲弄自己的聲音再次響起,瞬間就讓不是真正冷靜下來的清華情緒再次鼓動起來。

退魔師的身體體內隱藏了許多看不到但確實存在的要素影響著心理或間接影響著精神的穩定度。

大量人類死亡所造成的悲憤、不顧任何狀態不停侵蝕著身體慾望散發著催淫氣體的黏液,還有——被愚弄的憤怒。

清華維持著左手抓著手中人脖子的狀態,環視著房間……找不到監視器或是揚聲器,連這些東西都刻意隱藏了起來了嗎?

體內的魔力由於剛剛的戰鬥與無法短時間清掉的黏液正在無意義的消耗著,這些魔力可是用自己家臣的痛苦換來的,每一刻都在提醒自己背負的東西。

時間……並不站在自己這邊。

『別表現那麼急躁,妳不是才剛展現出退魔師的風采嗎?像個勝利者大呼才符合妳的風格吧?』

「……」

面對隱藏者的任何嘲弄甚至怒吼都不會落居下風反擊的清華,為了弄懂現在是什麼狀況陷入了沉默。

「你這傢伙……」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現在手上的人其實是替身是,是一個假貨嗎?

『哈哈,妳可不是剛化解掉對退魔師非常簡單的魔物嗎?在表現得強勢一點也沒關係喔。』

對方很明顯知道隨著時間過去清華的狀況就會越來越糟糕,不同於之前已激怒作為引誘清華的方式,而是採取表現恭維實則諷刺的話語。

「這傢伙是誰?」

『啊,那是我的替身喔,長相跟聲音都很像吧?』

「你這傢伙……」

在來營救法官之前清華有先靠著馬可夫提供的資料知道對方的長相,可是現在的狀況……

清華看了一眼手中因為被自己踢了一腳鼻樑已經斷掉的男子……滿臉是血跟黏液的他因為痛苦臉部正在扭曲,她根本分辨不出手上的傢伙是真貨或是假貨。

『怎麼了嗎?妳突然變得很安靜呢?』

「你還沒玩夠嗎?」

『這是我的台詞吧?妳難道以為繼續待在這裡還能獲得什麼妳想要的東西嗎?』

……清華不禁想起前幾天的下水道的戰役還有更之前無處伸展的無力期,再一次被這座城市裡的人耍得團團轉。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擺脫這樣的循環?每一次以為能夠改變現實的行動最後總是會與某一個勢力相互碰撞最後差強人意。

「嗚……沒辦法……呼吸」

「……」

要改變這樣的方式,難道只剩殘酷的殲滅掉所有擋路的東西了嗎,甚至包括人類嗎?

難道那一份留在心中不時出現的道得約束是讓自己失敗的原因嗎?

在跟自己心中的所有情緒做最後的鬥爭後,清華做出了可能是她這一聲最殘忍的決定與掙扎。

「你這傢伙還想跟我討價還價嗎?」

『妳手上根本沒有任何我需要的東西,何來的討價呢?』

「也就說,這『東西』對你來說並不重要對吧?」

『還請自便,想做什麼都可以喔?』

清華爆發出女性來說難以想像的力氣,全身的肌肉突然發力並盡可能穩住重心。

就像一台機器少女就只用單手舉起了面部更加扭曲的男子。

「那麼……這傢伙就算死了對你來說也不重要,對吧?」

真正意義上的威脅,有著難以想像力氣的退魔師擁有的力量對於凡人來說是巨大難以抵抗的。

一個成年的男子就這樣被少女的一隻緊繃的手臂從地面舉起,儘管下意識用手指想要掰開,但是不管手掌上的手甲還是底下覆蓋大半手臂的黑色長手套全都有著很好的防護。

……可惡。

儘管看起來是個很冷血的決定,但其實這對清華自身也是非常痛苦的。

為了自保傷害人類這種事情,對清華來說並不是沒發生過甚至可以說很習慣了。

可是狠下心來將一個無法抵抗自己的人類,用痛苦的方式殺死……這對一個有同理心的人來說,本身也是一個折磨。

傷害一個人聽起來很簡單,然而如果沒有足以說服自己的理由,所殺死的不單單是對方的性命更是自己的內心。

手裡的生命正在痛苦中掙扎,流經腦袋的血液還在正常流動,但是被壓住的氣管無法將空氣送入胸口中的肺泡。

偶爾用力過頭的雙腳會踢到清華的大腿或是肚子,然而不要說受傷就連疼痛都無法造成,只是刮下了一點身上的黏液。

清華很清楚自己現在做的是無用功,因為無論如何現在主導權都在隱藏人手裡,

如果手上的人是真的清華當然必須把這人留在手裡來才能換回法官。

可是如果手上是假的她也無從證明這個人的真偽,既不能放跑也不能抓在手上繼續行動。

實際上這就是一盤已經走到底的死棋,就算真的手上是真身,她也無從分辨或是證明。

五秒過去了……

十秒過去了……

二十秒過去了……

整個大廳只有一個男子痛苦掙扎的聲音,清華的無端反抗也並沒有帶來任何的奇蹟。

儘管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可是對方肯定正樂呵呵的看著現在狼狽的退魔師吧?

就像清華自己所說的,用魔物對抗退魔師是愚蠢的選擇。退魔師敗北的原因肯定不會是魔物,而是更為聰明、更為強大、更為冷酷的人。

她的確很強大,但只是作為一個人類的強大。

但是擁有大量金錢的富豪,可以不停得用金錢尋得接近無限得籌碼,

他可以雇請天生擁有著非凡力量得魔力者,也可以是強壯的外國戰士,更可以是與自己相像得替身。

清華自身既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破解這個局面。

「噗啊啊!……哈……哈……」

清華最終只能把對方放回地面,並稍微鬆開緊握對方脖子得手,對方立刻像是溺水得人般痛苦的呼吸。

沾在鼻孔上得黏液被血染成鮮紅色,因為相當得黏稠甚至被吹成血色得泡泡。

盡管手中的男人正痛苦地用嘴巴喘氣,但顯然痛苦依舊被清華得踢擊深深得嵌入鼻樑中,混亂的呼吸不時從變形染血得鼻腔中發出低沉顫抖得哨聲。

隨著一次過度得換氣,一個巨大的泡泡被吹大到承受不住破掉,把血滴噴濺在清華得緊身衣上。

如果是平常,少女的臉龐肯定會稍微露出不舒服得表情吧,但是現在的狀況容不得因為這點小事而讓情緒浮動了。

大腦已經快進入自暴自棄得狀態了,除了自己失敗了完全沒有任何念頭。

聰明的頭腦找不到任何足以支持自己行動的蛛絲馬跡,總是給予行動一股衝勁得直覺也毫無反應。

[[rb:將死 > checkmate]]。

完全沒有任何方法了嗎?清華在內心彷彿自嘲般得這樣問著。

做為一名強者,她沒那麼容易被殺死那怕只是要限制住她都沒那麼簡單,她隨時可以選擇離開這棟豪邸。

可是,就因為手中得這個燙手山芋清華被之前完全沒有想過的方式給限制住了。

這時無論講什麼都是像被打得半死得反派諧星一樣,都只是丟臉的行為罷了。

不同於之前得下水道與墮落得男人一戰,好歹只要理子不出現還能避重就輕的說自己完成了退魔師得工作,這次清華是徹底的失敗。

看了一眼手中真假不明得替身,清華雖然依然憤怒但早已經沒有了殺意。她只能把這傢伙帶回去,看能不能用什麼方式弄清楚是什麼身分,跟能不能問出些什麼吧……

「……」

『……』

「……」

『……』

「……?」

有點不對勁,對方竟然沒有繼續嘲弄已經落敗得對手。

清華原本不想自討沒趣,還要跟對方進行沒有意義糾纏。但是她得直覺讓本來要飛奔得雙腿靜了下來。

血門尚未乾涸,但是失去活力的蠕蟲開始緩慢的滑動。隨著大概是重力的牽動巨大並長條的身軀像是即將掉落於懸崖的火車不停地掉入深不見底的血門。

最後只留下被壓得變形的並且沾染著黏液的地毯,沾濕並且留下一道如同被冰凍的一波波浪花在地上。

「……」

儘管過程的時間並不久,但是在房間只有痛苦喘息聲的現在,無聊的非常痛苦。

查覺到不對勁的清華踏出了步伐。但又在下一秒讓即將落地的鞋跟停在半空半刻後緩緩地收回。

……我竟然猶豫了?

直覺上只能的離開,跟理性上對於安靜的不對勁在腦海中相互拉扯。

年輕但是多年的戰鬥累積下來的經驗讓少女的心境上是平靜的,雖然憤怒所帶動的腎上腺素讓心跳鼓動著著血管的脈動,但是從未結巴過的嘴巴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現在到底該怎麼做?少女陷入了苦思中。

能夠斬斷異界被慾望驅使的詭異的退魔師,到底該怎麼從現世的惡意掙扎?

「……真是不像自己。」

清華甩開糾結的自己,再次讓自己然其鬥志並藉由新生的直覺付諸行動。畢竟,這才是每次驅動自己戰鬥並獲勝的依靠。

不再抓住脖子,而是抓著衣領拖著不停呻吟的男人,清華跨過了被撞成碎玻璃海的地面。

被拖住的男人像犁田的犁耙一般,雙腳在地面上留下梨出的兩條被分開的痕跡。

呼吸困難的大腦已經放棄了反抗,只求不要有更多的痛苦就好。

「「……」」

原本沾染著血液的地毯因為被消耗而消失大半,承受著異界蠕蟲召喚而被牽扯的地毯就像被揉過的紙張一般皺成凹凸不平的狀態。

那些屍體因為衝擊則默默地停留在牆壁周圍,看起來就像即將丟入人塚一般。

沒有多做停留,也沒興趣知道深厚的男人是否會害怕就拖拉著對方繞過捲曲的地毯,踩著畫著法陣的木地板到另一邊。

而很快異樣就出現了。

一陣一陣響亮的聲音,音量相當大但不刺耳。有點像電影裡會出現的聲音,雖然聽得出來是巨響但並不會讓人想要摀住耳朵。

……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清華並未聽過這個聲音,無論腦袋如何比對過去的記憶卻都無法連結到符合的經驗。

有點像是碰撞聲,但是卻沒有相應的共鳴或回響非常的短促,而且持續的長短不一。

鎚子?齒輪?……不,到底是什麼?

「喂!這倒底是什麼聲音?」

「咳咳……噁嗚……應該是……槍聲。」

「槍聲?」

清華對於這個答案感到難以置信,這幾天的衝突並沒有少與槍械打交道,但是不管是步槍、手槍抑或是霰彈槍,都和她聽到的差太多了。

差距大到,如果對方說這棟建築有變形移動的功能,清華都很會比較相信的程度。

「這……聲音……大概加裝了……消音器吧……而且應該……是步槍」

「……」

槍響?也就是說是發生了戰鬥,結合突然停止的對話,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回到看了一眼如同地獄的招待室。

難道會是僥倖活下來的傭兵嗎?

「你知道槍響室從哪裡來的嗎?」

「……有一個……密道……嗚噁噁噁……」

乾嘔了一下後,所幸並沒有吐出東西。

但是清華並沒有因此憐憫或是放慢速度,而是直接把對方從地面抓起來後面對面說著。

「想要獲得治療就按照我說的話做,聽懂了嗎?」

「……」顫抖的嘴巴發不出聲音,但是猶豫一秒後就點了點頭。

狼狽地用袖子擦了擦鼻血後,男人在清華的注視下搖搖晃晃的帶領著清華走往穿梭。

清華原本以為,會來到她一直沒找到樓梯的四樓。但是最後反而是來到了二樓。

不是把自己設在最高的四樓或是更高的地方嗎?原以為對方會把自己「藏身」在與地位相符的地方,結果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果然還是妥協了嗎?

不……還不能這樣想,說不定眼前的男人就是本人,也許剛剛的都是演戲。

「……」

但馬上就打斷這樣過度偏執的想法,做為家族領導者絕不可讓自己偏執的想法影響決斷,靠自己的雙眼確認並用行動打通前行的道路,才是現在應該要做的。

走到設在房間裡的樓梯到達了之前沒有到達的二樓。並走到了一處浴室。

由於不停地轉彎跟非常規的房屋布局,清華甚至已經有點失去方向感了,但繃緊神經下的清華還是保持沉默用懾人的眼神注視領路人的背後。

想要拉開靠著牆壁浴缸,但已經搖搖晃晃的身體顯然太吃力了。

清華見狀把對方拉到旁邊後,一隻手就把浴缸給拉了開來。

然後便看到了一個藏在地面的拉門,一打開便是像是民間謠言中會出現的富人專門打造的密道。

而從剛剛一直出現難以辨別聲音變得清楚了起來,儘管清華還是無法認為那是火藥燃燒後所產生的聲音,第一印象清華聯想到的是鐘樓裡的齒輪聲。但是那頻繁響起的聲音確實是如同自動武器之類的火器才會產生的特有頻率。

但清華還是感到了一點不和諧,明明之前如此自詡不凡的男人,為何會打造如同鼠輩鑽出得[[rb:密道 > 鼠道]]中?

「你先下去。」

「……」

在搖搖晃晃得步伐中越來越深入,同時由於在密道中聲音開始回響了起來。

可以說幾乎沒有考慮過隱密性可言得高跟鞋,本來總是隨著清華得情緒與踏步高調得強調自己的存在,在這樣的環境下竟然都變得不明顯了起來。

被打濕的瀏海藏不住銳利的眼神,彷彿要刺穿牆壁的視線小心的掃射著越來越深的密道。

以水泥所砌成的牆壁上,有著已經剝落發黃的油漆。

有的還像曬傷的皮膚上的破皮頑強得黏在牆上。但大部分都像掉落在地上磚瓦碎成更小的碎塊。

隨著越來越深入,並不刺耳的巨響開始越來越明顯。儘管對不使用火器的退魔師來說還是很難想像這不會讓人耳鳴得聲音是槍響,但當回響得聲音變得雜亂時也不得不認同或是這樣假設了。

吆喝、怒吼、叫囂還有哀號的聲音,在這幾天並沒有少遇到這樣吵雜無序的狀況。

而那些大半都是魔力者得傭兵都被獻祭的狀況下,到底還能有多少已近身搏鬥或是編織術式得人士了呢?

那怕只從經驗跟邏輯去推論,如果還有戰鬥使用火器得可能性非常高。

「「……」」

但清華並現在該怎麼行動是個問題。

看了一眼旁邊的拖油瓶,在昏暗的密道中清華無法很好的判斷距離衝突的地點還有多少得距離。

但只要繼續走下去一定會遇到戰鬥,到時又該怎麼做呢?

如果有跟班在就好了……

清華不是冷酷得殺手。對方畢竟承受了自己得一擊,雖然衝擊點在面部但從搖搖晃晃得樣子來看可能有點腦震盪。

雖然乍看沒有失能,但如果不盡快治療估計會有後遺症吧。可是在還不確定對方身份得狀態下如果遇到戰鬥又該怎麼辦呢?

一股搔癢得熱流流過了額頭。

「嗚……真煩!」

沾黏在瀏海與帽子之間得黏液因為跟汗水混合流過少女緊繃的臉龐,但來自異界得分泌物非常得濃稠就算被帶動還是像油滴一般頑強不與水交融在一塊,讓這一大滴腥臭得分泌物經由嘴唇傳遞到了舌頭上。

舌尖上苦澀得味道再次激起本就不平靜得內心,憤怒得力量一口氣從腰身傳遞到地面。

當鞋跟與沒有地毯緩和得聲音回響在狹窄的通道內,嚇得領路得人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但馬上就因為血液的流入受創得大腦變得頭昏眼花了起來。

「「……」」

面對放緩的腳步清華沒有催促也沒必要這麼做,即使背對也能感受到的壓力就像上膛得槍口一般強烈。

可是,還能這樣下去多久呢?

然而一個不幸創造了另一個幸運。

就在轉角交會的狀況,本來就受傷的男人被一顆子彈打進了大腿。

在並不寬敞的通道天翻地覆了起來,在連疼痛得感覺、倒地後得針扎還有哀號得大叫都還不及被意識到。

在黑暗中本應該隨著子彈燃燒照亮通道,並且將沒做過啞光處理得退魔服照亮得如同夜晚遭到強光遭射得螢光一般明亮。

原本半信半疑得槍聲確實如同之前所說,被裝上了與槍管相比更加粗得火器,不僅把爆炸般聲音得槍響變小許多,更是把槍口所噴出的火光減少了大半。

就算在狹長黑暗得通道中,也只能看到微微的亮點跟因為反射而散射火藥氣,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人。

但這點對方也是一樣的。

妖豔的紫衣與姚挑的身材化為一團不明的鬼影,槍口被抑制燃燒的煙硝不足以照清楚眼前東西。

本來並不刺耳的戰鬥環境,不時響起貫耳的碰撞聲。

數顆躲閃不及……不,是不用躲開的子彈被手甲給彈開,發出與金屬靶上靶會出現的同樣清脆巨響,伴隨著火花一起出現迴盪並消失。

沒有對話與確認的時間,身經百戰的退魔師甚至無法確認與自己為敵是高是矮。

但神守清華還是只能前進,儘管早已陷入泥沼之中還是只能前進。

儘管有能力不被深不見底的黑暗所吞噬,但這都是一場望不到頭的行軍。

異界的泥濘以緩慢的速度吞噬著退魔師豐沛的魔力,而現界的泥沼則蠶食著少女的精神。

如果還有能嘲笑她的人,恐怕每一次揮舞著四肢都像溺水的野狗一般難堪。

可是……少女早已經習慣難堪了。

在能以華麗精煉的動作的揮拳前,她也曾是是懵懂的孩子。那時自信的一擊在現在眼裡全都滑稽並且劣勢的不堪入目。

如果在那時候就認為自己沒有天分、無用功、不可能……她根本不會在這裡。

不是為了完美的完成任務而前行,而是為了更加完美的踢出一擊而前行。

紫色的惡鬼在黑暗中擊碎著人類的頭蓋骨,壓斷脖子中的氣管與動脈,重擊內臟使其停止作用。

甚至來不及反應把衝到眼前的少女看清楚之前,連著身上的裝備一同飛了出去。

重心被破壞的瞬間,背著數十公斤重裝備的身體就像沙包一般在空中一邊旋轉一邊飛了出去。

被甩飛沉重的沙包並沒有直接落地而是撞上了她也沒注意到的大門之後,才落在了地板上。

「……」

不顧脊椎都被摔斷的男子,清華開始注意意外發現的大門內部是什麼。

有電燈但是被關掉了,導致室內並不明亮。但是數個做為監視作用設置螢幕正靠著內置的背光板散發著在黑暗中相當刺眼的白光。

其中一台大概是被流彈打到,留下了碎裂的彈孔。並在整齊的裝置中留下了一道灰色的空間。

而在房間的一角……是法官

少女的心臟幾乎瞬間被結凍一般,儘管從上次看到法官到現在不過是幾小時內發生的事情,但是過程中的每一段障礙讓到達這一次所花的時間就像數天一般漫長。

即使在詼悠悠的黑暗中她也能在她所困住的角落那太過明顯的「特徵」。

沒有任何衣物遮掩的身體上可以從外觀輪廓看出來,雖然在這個距離看不到身上的傷但可以看到被剃光只剩頭皮的腦袋。

同時身後的X型的架子的四端,分別綁著法官的四肢。

目標就在眼前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甚至可以說這就是最重要的目標。

但是,她還有一筆帳要算。

在房間另一個角落家具疊在了一起,而在上面的彈孔則說明了這堆家具曾經作為臨時的掩護使用。

在這堆掩護的後方,有著急促的呼吸聲跟陣陣如同揉捏水球般的聲音。

清華讓還未渙散的警戒更加集中起來,踩著不打算隱藏的步伐聲靠近。

而在那邊出現的是……

最先看到的是一雙帶著淚光但是強行擠壓導致依然有著意志的雙眼。

一股很淡的血腥味同時刺激著清華的鼻子……不,只是單純聞的太多所以稍微變得遲鈍了。實際上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一個穿著西裝彷彿秘書的女性,正在用加壓的方式幫助一個倒地昏迷的男人止血。

而那張臉……

「「……」」

儘管因為失血嘴唇發紫臉色蒼白,但清華還是一臉認出了那張臉。

沒錯,與照片……也與前一個隱藏人一模一樣。

由於太過相像,明明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大腦卻完全無法分辨,光是看到那張臉立刻讓清華的胸口燃起一股怒火。

如果對方還有意志,或是藏住了法官來戲弄少女肯定會換來一擊足以讓臉可以分辨出來的「改造」。

但清華只是看了一眼後重新看回了那流著淚的秘書。

秘書旁邊無序得的放了一雙高跟鞋,從對方只穿著絲襪的腳可以猜出,是為了方便而脫掉了吧。

「求求妳……」

「不。」

清華毫不猶豫得打斷了對方從顫抖的嘴裡說出了請求。

不繼續傷害就是她所能展現唯一得同情。

做為一名強大的退魔師,她的裝備足以抵擋小口徑得手槍射擊,跟一定程度內得爆炸衝擊波跟破片,所以不必為了自保而趕盡殺絕。

但這不代表她要付出力量保護這個惡人。

「拜託了,我沒有辦法了。」

「我不會阻止妳,但我也不會幫助妳。」

冷冷拋下回應的話語後沒有多看一眼,清華就走向了法官解開束縛得銬鎖。

「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法官相當得虛弱,失去力量的肢體被金屬得鎖具強行拉著,就像斜掛在牆上得相框一般。

「如果他死了……」

全身都是傷痕,既有被鎖具銳利的邊緣所割傷得,也有純粹施暴所造成的血痕。

「我還有許多話想跟他說……」

一片光滑得頭皮沒有髮絲遮蓋,所有留在身上得暴行全都一覽無遺。

「我知道他跟我都沒有資格……可是……」

額頭上有著被刀刻下三個六(666),流出的血凝固所形成的痂還沒完全剝落,但是深深的痕跡如果沒有治療肯定會跟隨一輩子。

「神守家的家主……我……」

身上全都穿滿了金屬飾品即使是臉部也沒有放過。穿透的皮膚還沒完全癒合,又紅又腫。

「「……」」

破壞了束縛用的鎖具後,清華把失去意識並且全身傷痕的法官扛在肩上。

拯救一個人。

擁有力量的退魔師可以只用自己的力量帶走。

而沒有力量的凡人,卻連止血的手指都在顫抖。

如果沒有決定性的力量,是不可能讓眼前的退魔師站住的。

「我……我知道下水道神殿的秘密!」

「……」

本來穩固響起的鞋跟聲終於被這一句話打斷。

「神殿為何在那裏!有誰知道!我可以告訴妳!」

「……」

清華轉過身體,回看了就快被掩護遮擋住秘書跟受傷的男人。

這是信口開河嗎?

不……她能一次就把話語的重點說到這種程度,肯定對內情有一定的理解……

「「……」」

攻擊妳們的政府軍還是仇人?

神殿為何被藏在地下?是人為的嗎?

為何要針對荊棘修女?

這些疑問清華確實還是想要解答,可是有必要為了這樣的理由拯救一個惡人嗎?

……是否要自欺欺人呢。

「妳會開車嗎?」

「會……我會。」

就如同有力量的退魔師可以救援一個人,有金錢與勢力力量的人也可以吸引人來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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