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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乐园原著:安妮.莱丝 翻译:陈苍多 - 2,2

[db:作者] 2025-06-20 13:50 5hhhhh 6330 ℃

  那堆新来的奴隶挤在一起,一群新来的经理人正要围过去。他们等了够长的时间,让我们喘口气,然后命令我们沿着一条花园小径跑着。

  在排好队时,一位强壮的红发男性奴隶插队进来,另一位跟着进来,经理人在鞭打他,这些经理人似乎比游艇上的那群经理更加世故。

  他们的体格强有力,像那位金发水手,但他们全部配备着白色皮件,包括紧身裤、背心,以及用来驱赶我们的皮带。

 他们似乎天生配合淡色的桌布、女人所戴大花帽、男人所穿的白色或卡其短

  裤,以及绉面条纹夹克。

  我振作起精神,想看到一位女经理人,但却看不到。不过却有很多引人注目的女人散布在花园各地,并且我也到处看见短裙、美腿、明亮的高跟凉鞋。

  草地虽然柔软,却刮伤了我的脚。我感到头昏目眩,因为四周都长着青翠的草,到处有芬芳的茉莉与玫瑰,还有我在金色笼子中所看见的马儿,巨大蓝色与绿色金刚鹦鹉、淡红色与白色鹦鸟。在一座很大的俗丽兽笼中,有几十只吱吱喳喳的卷尾猴。最后的压轴是:游荡的孔雀在花中与草中到处啄食。

  这是天堂,没错,我想着。而我们是其中供游乐的奴隶,就像一幅古代埃及墓碑绘画中的情景,在其中,所有的奴隶都是裸体的,而王公与贵妇都穿得很讲究。我们是来这儿供人使用与享受的,就像食物供人吃、酒供人斟。我们已经溜进一段没有删除的堕落历史,发觉自己正被驱赶,穿过精华的王公人物的花园。

  我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但并不是跑步的缘故。是感官的激流,是欲望到达了高峰。

  在桌旁侍候的奴隶非常镇定。我不断看到涂了很多油的身体,只装饰一点银片或白皮衣领。无论我把眼光投向何处,阴毛和乳头都让我触目惊心。而我是这些角色之一,我想着。这是我的角色,我无法脱离脚本。

  他们更加快速地驱赶着我们,经理人用皮带非常用力地鞭打我们。鞭打开始带来刺痛的感觉。

  两种悚然、膨胀的热气,同时兼具刺激与令人虚弱的作用。其他奴隶挤到小径中间,想要逃避皮鞭,但我却无动於衷。我显得很倔强,尽管让鞭子落了下去。

  小径蜿蜒,转了一千个弯。我体认到,我们是在绕着花园走。我们正被展示着。我的脑中发生了一次心灵的爆炸。没有任何退路了。我无法说出一个暗语,然后离开去洗澡以及按摩。

  事实上,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也许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

  我们走近一座石板露台,上面摆有桌子。大家的头转了过来,是会员、客人——无论他们是谁——他们在品头论足。一个黑发的年轻经理人真的开始用皮带装腔作势。

  在某种层面上,我的理性说道:「他的工作是把我们鞭打得屁滚尿流,所以,为何要抗拒呢?我们在这儿是要被贬为一无所有,要放弃我们的意志。」

  但是我无法在脑中保有这种想法。我已经失去一种重要的眼光——「迷失」

  - - 这正是我告诉马丁的,我想要「迷失」。

  但是我们四周的情景看起来很熟悉。我们又经过游泳池,以及网球场的高丝网篱笆。

  事实上,我们几乎已经回到开始的地方。现在,我们被驱赶向花园的中心,在那儿,桌子从一个白色大舞台呈扇状展现出来。那是你在星期日有乐队演奏的城镇小公园中所看到的一种亭榭,但是有一条狭窄甬道从其中凸出,像是他们在时装表演会所使用的那一种。

  看到舞合时,我的血液凉了一截,或者说热了起来,取决你如何看待它。

  不到几秒钟,我们已经挤在亭榭后面的含羞树下面,置身於树荫之中。经理人粗鲁地把我们推挤在一起,告诉我们不要彼此触碰,然后从扩音器中传来广播员柔滑似水的声音,「各位女士先生,志愿的奴隶现在在亭榭旁供人参观。」

  有一秒钟的时间,我心跳的声音高过其他一切。然后我听到桌子那儿扬起一阵鼓掌声,似乎在露台的斜坡那儿发出回声,然后消失在空洞的蓝天中。

  我能够感觉到四周的颤动与焦虑气息,好像我们与同样有生命的电线连结在一起。

  一名高高的女性奴隶,留着浓密的光滑金发,把那可爱的乳房推挤向我。

  「他们不会要我们一个一个走上那个斜坡吧?」她低声地问。

  「会的,女士,我想他们是要我们这样。」我也低声回答她,红着脸,因为体认到我们是两名裸体的奴隶,努力要交谈,非常害怕经理人会听到。

  「这只是开始。」红发的男性奴隶在我右边,对我说。

  「我们到底为何不能只是服侍别人喝酒或什么的?」金发女奴说,没有动一下嘴唇。

  一名经理人转身,用皮带鞭打她。

  「禽兽!」她发出嘶嘶声。经理人一看别处,我就把身体挡到金发女奴与他之间。当他转回来时,似乎没有注意到,只是鞭打了另一名奴隶。

  金发女奴有点依偎在我身上。我第一次想到:女人的态度比较自在,因为你无法说出她们的感觉。而所有的男人都表现出完全挺直的姿态,反而令人感觉受辱。

  无论情况如何,此时此刻都将像是地狱。被绑起来,这是其中一件;被迫与众人一起跑步,更是非常恶劣的事。还要强迫自己走上那斜坡呢!如果我没有准备好做此事,马丁啊,他们是不会接受我的,对吗?

  众人像是细胞分裂一样增加,因为到处都有人走向亭榭,许多空桌子立刻坐满了人。

  我想要跑。我并不是说我真的想这样做。我无法跑离两步远,但是,我真的很担心,要是他们让我单独走上那舞台,我会退却或逃脱。我的胸膛起伏,就像有人同时为我注射了另一剂春药。那位金发女奴正用那可爱、柔软如丝的小小手臂与大腿挤压着我。我不能像这样疯狂下去,我这样想着,我不能在第一次考验中就失败。

  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两只冰蓝的眼睛,手中的麦克风在亭榭中来回传递,同时告诉听众说:新来的志愿奴隶可真是上等货色。他穿着跟经理人同样的白色皮裤与背心,衬衫在喉咙的地方打开来,但是,他穿着一件剪裁得很好的白色棉质短上衣,看来更具热带人的外表。

  会员们正聚集起来,坐在狭窄甬道旁边的草地上。有成群的人站到树下。

  立刻有一个精品似的暗黑色女性肉体被迫走进亭榭的中央,一位经理人把她的手腕一起抓到她的头部上方。这样比彻头彻尾的奴隶拍卖还好,这个裸露的商品在经理人的把捉中扭动着。

  「从德国来的亚丽希亚。」拿着麦克风的男人对着响起的喝采声宣布。经理人把亚丽希亚转了一圈,然后把她向前推,要她走上长长的斜坡。

  不,我在想着,也许连牙齿都发出了口哨声。我就是没有准备要面对此事。

  我应该为她感到难过,去它的,不应该凝视着她丰满的小屁股,以及她脸上的红晕。我是处在同样的困境中。

  她在一种姿态优美的痛苦中,转向走道的末端,赶回司仪那儿,显然是努力不去跑步。

  众人显得更加嚣张。有些女人甚至巧妙地弯曲身体,坐近草地的地方。

  不,不可能。在被动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但是我却不能让他这样做。然而我在马丁那儿也这样说了多少次啊,并且我也总是设法去做人家吩咐去做的事,对吗?

  这些是小地方,艾略特。「俱乐部」是巨大的……是的,但我准备好了,马丁。甚至你也那样说。

  下一位上场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名叫马可,背部很硬、很紧、很小,脸孔极为俊美。他跟亚丽希亚一样脸红得很厉害,并且像一只破铁槌那么梗直。他笨拙地走着,但我不认为有人会介意此事。众人似乎变得更加狂暴,好像这个男奴隶在他们的内心解放了什么,是刚才的女孩无法做到的。

  我感觉到经理人抓住我的肩膀,我动弹不得。我是说,我的上帝啊,这里有其他五十名奴隶,让我喘口气吧?!

  「你必须去做这件事!」年轻的金发女孩低语。

  「你一定是在说笑!」我也低语。

  「安静。动啊,艾略特!」经理人把我向前推,我一动也不动,他很惊奇。

  我不能动。司仪转身,想要知道什么事情耽搁了。另一位经理人立刻抓住我的手腕,第三位经理人把我推向阶梯。

  我经常听到「紧压住你的脚跟」这句话,但我一直到这个时刻才这样做。

  我当时知道: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

  现在,他们正用力把我拖进亭榭,就像此地是罗马市场,另外两个手臂强有力的人帮前面三个人的忙,所以我一点机会也没有。

  「我不能去做这种事!」我一面说一面挣扎着。

  「哦,能的,你能,」其中一位以讽刺的口吻说,「你会去做,并且立刻去做。」他们忽然放开我,把我推到司仪前面,好像知道我会太害羞,不会转身跑走。

  如雷的喝采声从各个方向响起。就像马展时,一位落马的骑者重新骑回不肯前进的马身上,人们爆出喧哗声一样。有一秒钟的时间,我左面前只看到亮光。

  但我没有动,只是无助地站在罗马拍卖台上,像所有其他「进口货」一样。我至少做到这一点。

  「来啊,艾略特,走上斜坡啊!」司仪说,声调像是一个纵容的疯子,他的一只手放在麦克风上。从草地上的前排观众那儿口哨声与哄诱叫声齐鸣。我认为自己要退回去,尽快离开舞台,但是,我却只是把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前面,开始走上斜坡。

  我的头脑已经飞到月球——这已超过了「侮辱」的境地。这是判处死刑,这是被迫走上舷外木板,落海而死。我全身又冒出冷汗,然而我却还是一样无动於衷。

  但是我又再开始看到一切,人们的眼光重重敲击着我,我开始听到鼓掌声、听到低声的评语——只有声调,没有言词。这个制度——各方面都很辉煌。

  我故意放慢脚步。我属於这些人,感觉置身於性高潮的半途中,深深吸一口气。

  转身,走回来——这样比较容易,那么,我何苦强迫自己正视那些注视着我的人?那些微笑、点头、表示赞同的轻微口哨声。你们这些杂种,你们。

  不要做聪明的事,艾略特。不要那样做。但是我能够感觉微笑在自己脸上展现。我停下来,交叉两臂,故意对着两位可爱的黑皮肤女人眨眼——她戴着白帽,咧嘴而笑。前排爆出一阵吼叫,鼓掌声高高响起。见鬼,不要只是微笑,用你眼睛的余光看着所有其他的人。对那个穿白裙裤的小小黑发女郎送一个小飞吻吧!

  事实上,你为何不对所有的美丽女孩微笑,对她们眨眨眼,送一个小飞吻?

  从各个方向传来笑声与欢呼。有一群真正在为我喝采的人,他们的行列一直延伸到树木的地方。到处都有人在对我送飞吻,有男人对我挥动「鼓舞」的拳头。

  为何不像一个时装模特儿那样转身,不要装腔作势,你知道的,只要慢慢来,仔细看着他们,有什么了不起?

  然后,我对着斜坡直直看过去,凝视着一群我所看过神情最为愤怒的傢伙,是你在暗巷中不想见到的那种人群,他们全都在怒视着我,而司仪则有点张口结舌。

  「表演结束了,艾略特!」其中一人咬牙切齿,以故意让人听见的耳语说。

  「好了,艾略特,现在下来吧!」

  我愣在那儿。但我只有向我的观众迷挥手道别,走进去。我不要让他们把我拖下去。

  我低下头,走向他们,好像没有见到他们,只是要再度成为好男孩。两秒钟后,他们抓住我的两臂,把我丢到阶梯,双手和两膝碰在草地上。

  「好了,耍个性的先生。」我听到他们中一个人以颤动着怒气的声音说。

  另一个人用膝盖把我推向前去。

  我只在眼前看到一双白色长统靴,同时我的头被压了下去,嘴唇碰到了白色的皮——无论我是否喜欢。

  然后,我感觉到一只手放在我的头发上,头部被往上拉,一直到我看到一双暗棕色的眼睛。看起来很棒,就像他们其余的人。我感觉到,这将是甜美与折磨的一部分,甚至这个地方的糕饼师傅,也可能把你惹得热血沸腾。

  但是这个人的声音能够窒息你的灵魂。

  「哦,你真的很聪明,不是吗?艾略特。」他透露出一种令人心寒的怒气问道。「你倒是有不少的鬼点子。」

  「不是鬼点子。」我想着,但我没有说。情况真够恶劣。事实上,情况很可怕,我不真正了解情况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演变到这个地步。事实上,我无法了解自己刚做的事情。

  其他经理人围过来,好像我是一只危险的动物;尽管众人跟先前一样发出阵阵噪音,奴隶表演还在进行着。

  如要分析这种羞愧的感觉、这种灾难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经犯了很大的错,去它的,我已经在那儿引起一阵惊惶,我已经失败了。

  我努力要表现出很顺服的样子。我知道,为自己辩护是最糟的事情。

  「对我们而言,那是头一遭,艾略特,」棕眼的傢伙说,「我是说,你刚才使出的那一小招。你确实出了名。」

  脸孔很好看,洪亮的声音骚动人心。他的胸膛几乎从衬衫中爆开来。

  「你认为」志愿奴隶的头子「在听说你要了那小小的噱头之后,」他问道,「会对你怎么样呢?」

  他在我面前亮出一样东西,我看出是一只很粗的油笔。

  我记得我当时很低声地说:「狗屎」,或者「去它的」。

  「不要发出声音,」他威胁我。「除非你也想被塞上口衔。」

  我感觉到油笔在我背部所施加的压力,听到他拼出显然在写着的字:「骄傲的奴隶」。

  他把我拉了起来,我站着。然而站姿更糟。我感觉到一名经理人的皮带在鞭打我。然后皮鞭如冰雹般落下,我的身体畏缩着。

  「眼睛往下看,艾略特,」经理人说。「双手放在颈后。」他用油笔触碰我的胸膛,写上同样的字,同样很刻意地拼出来。我努力不去咬牙切齿。我不了解:为何像那样的小事情却那么令人痛心,懊悔的感觉又转变成惊慌的情绪。

  「为何不用鞭挞柱呢?」其他人中有一位问道。「这样他就会软化,门厅验收处就非常容易处理了。」

  真的,傢伙们,我只是任人宰割的新来小伙子。

  「不,我们要让他保持在清醒状态中,献给」志愿奴隶的头子「,」第一个人说,「不管」志愿奴隶的头子「怎么决定。」

  他用笔尖抬起我的下巴。

  「不要去尝试任何其他事情,蓝眼睛的,」他说。「你不知道自己会陷在什么困境中。」

  我回看那些「美好的小男孩与女孩」,同时他把我推到旁边,命令我要静静地站立。

  那位红发的男性奴隶只是在台上散步,表现出适当的谦卑模样,引来众人口哨齐响。而那位年轻的金发女奴正凝视着我,好像我是一种英雄人物或什么的。

  去它的。

  我是怎么回事,竟表演了那种小丑行为?我一直表现得很不错,后来我才不得不看着他们,不得不微笑。

  现在,我跟这个制度有所牴触了,而我本来想让这个制度拥抱我。我抵抗这个制度,而不是屈服於它,就像我抵抗外在的一切。

  你准备好了,艾略特。你能够处理那儿所发生的事。但这是你真正想要的吗?

  是的,去它的,马丁。无论如何,这个小杂种已经制造出纪律来,而屈辱似乎比以前更加真实了。

              丽莎6例行事务

  我进去时,理查坐在他办公室的窗旁,太阳眼镜推到浓密的红金色头发上,显然在注视着新奴隶穿过下面的花园。

  他移动身子,很快露出微笑,以寻常的缓慢、优雅姿态悠闲地走向我,拇指钩在背后的口袋。他的双眼深陷,眉毛微蹙,晒红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皱纹,像德州人生活在又热又乾的天气中很早就出现的那种皱纹,并且像永远不会消失。我一看到他,就想到他在「俱乐部」的绰号——「狼」。

  「丽莎,亲爱的,」他说。「我们想念你。不要问有多想念,只会让你担心。

  给我一个吻。「

  他今年二十四岁,是我们所曾有过的最年轻的行政首长,以及「志愿奴隶的头子」,也是「俱乐部」中最高的训练员之一。

  我总是认为:身高并不要紧,一切都包含在仪态中,但是如果你有了理查的仪态,身高可真能够为你增加相当多的光采。

  他毫不费力地处理奴隶,用鞭子指使他们、惊吓他们。他的所有手势是那么缓慢、无精打采,奴隶为这种力量感到非常惊奇。尽管眼睛深陷,时常斜视着,但他常透露一种特别令人疑虑尽消的神情,意味着开放、好奇,以及对所看到的每位奴隶立刻表达出深情。

  他身为「志愿奴隶的头子」是完美无瑕的,因为他能够把事情说得很清楚。

  他是最佳的行政人员,为了自己必须做的事情而永远显得很兴奋,不断沈迷於「俱乐部」的精华之中。他几乎很痛苦地专注於所直接支配的奴隶身上,奉「俱乐部」为神祇. 这个明显的事实透露出惊人的新鲜气息,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的手臂抱着他,嘴唇压在他的脸颊上,心中微感困窘。

  「我也想念你,想念你的一切。」我说,但声音令自己听起来觉得怪怪的。

  我还没有恢复正常。

  「一些小问题,美人儿。」他说。

  「就在他们快要准备好的时候吗?」我是说志愿奴隶们。「不能等吗?」

  「我想你能够很快处理的,但需要你表现手法。」他跑到桌子后面,把一份档案向前推。「新会员。杰利。麦克亚利斯特。一年的全套服务。有其他六名会员赞助,他们全都在这儿,要跟他谈,告诉他做些什么,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始。」

  全套服务是说:这个人付了最高的会员费,每年二十五万元,可以随心所欲来去。如果他想要的话,他可以整年待在这儿。但他们不曾如此。

  「俱乐部」在这方面有点像银行一样运作,取决於一个事实:不会每个人都在同一个夜间去领钱。

  我在桌子后面坐下来,打开档案。四十岁的国内电脑百万富翁,来自加州矽谷,在圣马提欧有庞大的地产,拥有私人的李尔喷射机。

  「他已经跟朋友们在露台上喝了几杯,」理查说明,「现在,他在自己的房间中等待有人能稍微帮助他。他想要一位年轻的女性奴隶,黑发,黑肤。我曾叫辛琪亚进来,但是他却把她遣走,说他需要别人给他一点指引,就像他们在电脑世界中所谓的」示范的手「。我想,也许你可以稍作停留,跟他谈谈,他答应今天下午再来。」

  「能够找到人的话,我就不去,」我说,同时拿起电话。「请立刻接莫妮卡。」

  莫妮卡是我託付这种事情的唯一训练员,如果她不在,我就必须去了。

  她在。

  「嗨,丽莎,我正要下来。」

  「请绕回去,好吗?莫妮卡。」我把杰利。麦克亚利斯特的详情告诉她——异性恋、抽点烟、喝点酒、也许服用古柯碱、工作狂,等等。「要黛博拉帮你忙。

  告诉这位先生说,给予指导之后你会回去。黛博拉也许可以从那儿学到指导的内容。她可以不用说一句话,就把一位小飞侠变成一位萨德侯爵(虐待狂者——译注)。「

  「当然,丽莎,把他留给我。」

  「谢谢,莫妮卡。十五分钟,不要错过学习指导的内容。答应他说:我们两人会在下午去他那儿。」

  我挂上电话,看着理查。

  「好了?」

  「是的。我还以为你会想要自己处理。我们本来可以把事情耽搁几分钟的。」

  他脸上露出我在戴安娜和丹尼尔脸上所看到的同样表情。

  「我度假后有点累,」在他还没有问那个不可避免的问题之前,我先这样说。

  「飞机迟到了。」

  我看看前面的其他文件。那位人马训练员从瑞士来这儿,他想要卖给我们奴隶,这些奴隶全身套上马具、马勒和韁绳,以便拉人力车、马车。嗯,很可爱。

  那么,我为何马上感到头痛呢?

  「全都不要费心,」理查说。「我们明天将会看到可爱的小马厩。」他在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中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我拿起潦草的电话口信——「是一个小傢伙宣称自己是被逼迫的?」

  「一派胡言。他是位英俊、年轻的淫荡牧神,确实是波斯男孩型,昨天晚上告诉游艇上的男孩说,他是俘虏,在伊斯坦堡被人绑架。他在说谎。他来自纽奥良,很胆怯。」

  「你很确定。」

  「我们今天一早就把他带过来。劳伦斯现在跟他一起工作。十之八九他已经坦承自己很害怕。如果他是被人俘虏,那是在亚历山大入侵前的大流士王宫中。」

  我伸手去拿电话。

  我们都不喜欢在主人的私人工作室中,以奴隶的问题打扰主人,但这件事情必须立刻解决。

  电话铃声很柔和,不同的奴隶对铃声的反应总是很有趣的。对於一些奴隶和主人而言,电话完全点破了迷梦。对於另一些奴隶和主人而言,电话则加强了卑屈感。主人停下来,去接电话,而受苦的奴隶则等待进一步的检视和考验。

  劳伦斯的声音是平常那种谨慎的低语。

  「是的?」

  「进行得如何?」我说。

  缓慢而洪亮的笑声。

  「他已经坦承了一切,全是谎言。他只是惊慌。但你应该听听他所捏造的故事,我会给你录音带。」他把嘴转离话筒,对跟他在房间的奴隶下达一个命令。

  「大部分是关於他被人下毒,」他说,「被人剥光身体,被人用」东方快车「号送往北方。现在的大问题是:要把他送到楼梯下面的地方三天,彻底惩罚他吗?

  还是照料他?「

  「照料他。如果他那么害怕,我想,你照料他是很重要的。要处罚他说谎,但你知道,不要让他做苦工。他会迷失了自己。」

  「我正是这样想,但是他是要受罚的。」

  「务必给我录音带。我要听听那个故事。」我放下听筒。

  一幕美妙的场景在我脑中闪亮,像在某某乐园中乘坐云霄飞车那么精巧。

  我们在地上应该准备一列火车,火车有一副老式的大蒸气引擎,有华丽的古老车厢——用它来把奴隶送到地上各个地方,在平台上把他们拍卖给会员,并在卧车中举办小小聚会时有奴隶可供使用。

  不是「东方快车」号,而是「伊甸园快车」号。我喜欢这个名称。我能够看到金色的涡形图案:「伊甸园快车」。是的,「伊甸园快车」上的一切都是很爱德华式的。也许,当我们的业务越来越成长,遍及整个岛,我们真的很需要这种交通工具。我们可以铺设好几哩的铁道……

  忽然,我看到铁道无止境地绵延下去,好像陆地与大海不再是实质的,而「伊甸园快车」一直向前推进,它那巨人的独眼持续刺穿夜晚的黑暗,同时它也驶离这个小「伊甸园」,前往未知的地方……

  「天啊,但是,你变得那么温柔,」理查忽然说。

  无论如何,我觉得很突然。我刚看到自己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登上「伊甸园快车」。

  「如果是去年,你会让那个男孩做两星期的苦工。」

  「是这样吗?」头上戴着一顶白帽,拿着一个白色手提包,打扮有点像是「公民肯恩」中那那个老年人所回忆的那个女孩,也就是他几年前在渡轮上瞥见而一直忘不了的那个女孩。「她穿着一件白衣……」这是他所说的吗?想到有人会像那样记得我,那可真是美妙的疯狂。在我行李的什么地方,放有一件白色新衣,还有一顶白色草帽,有长长的白色丝带……

  这些装扮跟你的黑色皮錶带、长统靴相配吗?

  「我想,你作了正确的决定,当然。」理查说。

  我注视他,努力要注意听。

  「两种方式都可行,」他继续说。「这是很庄严的事情。只要意志坚定,把握方向,一切都可行。」

  「那小傢伙很害怕。」我说。理查是在谈那个小傢伙,不是吗?

  「什么时候了?」我问。

  「再过十五分钟他们就要到达门厅。请不要告诉我说,你看上了谁。让我告诉你吧!」

  「我不想听。」我说,勉强微笑。

  理查总是对的。他能够检阅档案,把奴隶配给适当的训练员,很准确地知道谁会选上谁。当然,其他人必须竞相选奴隶,彼此讨价还价,我是第一位。

  「一位名叫艾略特。史雷特的金发男士。」他逗着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脸孔感觉很热,一定泛起红晕。真荒谬。其实我们以前已玩过一千次这种游戏。

  「艾略特。史雷特是很难缠的,」他说。「他是真正走进这个圈子中的一位。

  除外,他长得很英俊。「

  「他们全都很英俊,」我说,不想承认任何事情。「那个洛杉矶女孩吉蒂。

  坎特维尔如何呢?「

  「史各特已经爱上她。我打赌你会选上艾略特。史雷特。」

  史各特是「训练员中的训练员」。他、理查和我三人,形成了其他人所谓的「神圣三位一体」,确实主宰着「俱乐部」。

  「你是说,你要我看在史各特的份上选艾略特。史雷特。」我说。史各特是像艺术家一样的训练员。凡是他选上的人,有一半的时间都要在训练员的教室中展示,成为一名干活的模特儿。这对一个奴隶而言是令人头晕目眩的经验。

  「胡说,」理查笑着。「史各特也一样爱着史雷特。但他可说是放弃了,因为他了解你。史雷特是从你的导师旧金山的马丁。哈利法克斯那儿来的。哈利法克斯为我们送来天才、哲学家、真正的疯子。马丁当初怎么说的,」逐字阅读苏俄小说「?」

  「算了,理查!」我说,努力要让口气显得很不经意。「马丁是浪漫主义者。

  我们得到的是血肉之躯。「

  这种说话让我感到很不自在。又是那种绝望的感觉,像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要错过了。真的很头痛。不应该喝那杯琴酒的。

  「丽莎爱艾略特!」他低声地唱着。

  「住嘴,」我生气地说,我们两人都感到很惊奇。「我是说,你知道,我们来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你们这些傢伙对我而言太精明了。」

  「好了,我们慢慢走到那儿去,」他说。「趁电话还没响之前离开吧!」

  「好主意。」

  奴隶们可能已经聚集在一起了。

  「我打赌你会选史雷特。如果你没选,我输一百元。」

  「这样告诉我并不公平,是吗?」我勉强微笑。

  史各特在门厅中等我们,光亮的黑皮裤与背心就像皮肤那样贴身。

  他像平常一样热情地欢迎我,然后亲吻我,手臂抱着我的腰。训练员已经为他取了绰号「黑狗」,他很配这个绰号,就像理查很配「狼」这个绰号。他总是很容易表现出生理上的深情。我们不曾同床,如此反而有助於产生一种美妙的紧张情绪,每次我们接触时,都会表现出一点调情的姿态。你只要注视史各特走过一个房间,就可以从他身上学习到有关感官方面的事物。

  我紧紧地拥抱了他一会。他的肌肉结实,充满热气。

  「如果是关系到一位叫艾略特。史雷特的奴隶,」我说,「那么不要对我甜言蜜语。这样是不公平的。」

  「无论丽莎想要什么,丽莎都会得到,」他回答,又是一个长久的吻。「但也许不像你所想的那样快。」

  「你是什么意思?」

  「甜心,你的这个小傢伙可真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傢伙。他刚在亭榭地方表演了一小出杂耍,赢得满堂采。」

  「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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