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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订版·第一章 宛城三重门

[db:作者] 2025-07-29 09:43 5hhhhh 5140 ℃

旱地惊雷,黑夜中一辆马车在官道上颠簸,惊雷一闪,照亮了车夫冷峻的脸庞,他驾驶着马车灵巧得避开了前面一个正在狂奔的行人,虽有迟疑却来不及细想,继续吃力得挥动鞭子。

但是在黑暗笼罩之下,马车内却是一片春光,旖旎万千。

两片粉嫩的肉瓣,正夹住了一根粗壮的肉棒,肉瓣肉棒之间,好似没有缝隙一般。它们彼此的主人正穿着上衣,面对面相拥着,彼此互相注视,平静的脸上还带着潮红的欢愉。

男人没有挺动自己的下身,而女人也没有摆动自己的上身,他们本身一动不动,但是马车在颠簸,而伴随着这样不规则的颠簸,两人彼此交合的器官,也同样在不断吞吐着,那是一种未知的欢愉,那种奇异的感觉,比在床笫之上,自己费力得运动,更加舒适,更加刺激。

当马车的车轮轧到道路上的尖石的时候,整辆车会猛然跳跃一下,而那一瞬间,就能让两人先是冲上云端,随后急速下落,简直是浸入心田的快感,瞬时喷薄出来。

可道路上的尖石,却又是可遇不可求的,究竟在何事出现,只能够期待,却难以预料,何时攀上,何时又下坠?!

异样的快感,不断刺激着彼此的神经。在不断攀登和跌落之后,男人只觉得下身一麻,一股白浊的阳精从他的体内喷射而出,激射到女人的阴道里,隐秘的巢穴能够储存这些生命的种子,但总有些存不住的白浊从肉瓣的缝隙中滴在了马车地板上温暖的羊绒地毯上。

而就在同一时刻,女人浑身加猛烈地颤抖着,就像是被雷击一样,伴随着车外的电光,歪歪斜斜地倒在马车里,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了马车的地毯上。

美丽的,是带着灵魂的躯壳,而并非躯壳本身。

庄云从漆黑的梦里苏醒,睁开着眼睛望着天棚,梁上挂着那盏油灯,已经熄了。

庄云抽了两下鼻子,闻到的全都是掺杂起来的难闻气味,汗臭脚臭头臭混杂,实在恶心极了,庄云昨晚一直盯着那盏油灯,脑海中一直想的,却是如何把油灯摆到房梁上,真是胡思乱想。

脚力欠了些,来迟了,到了城墙跟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所以只能够在城外的草庐借宿,等待进城,草庐本来就没有单房,到庄云抵达的时候,更是只剩下大通铺了,庄云在这里凑合了一晚,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闻着那些刺鼻的气味,真的很难睡过去,直到破晓才稍微眯了一会。

毕竟久入鲍鱼之肆。

庄云昨晚和衣而卧,连身上的包袱都没有解开,头上缠着的面巾也没有解下,他这么一起来,便能径直离开,他一秒都不想要多待了,如果不是为了“合群”,自己宁可在草庐外面将就一晚上。

庄云匆匆出了屋子,此刻天已经半亮,半轮红日正在地平线上缓缓向上蠕动。草庐门口,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或倚靠在矮墙上,或蹲在一起交谈。庐外正停着一辆宽敞的大马车,马车上的车夫已经就位,等待不远处城门的开启。

庄云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还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是从马车里面传出来的,庄云闭上眼睛想要细细感受,倒是听见了马车里窸窸窣窣的声响。

马车的主人没准是不愿意睡在草庐,于是便在自己的马车上睡了一夜。庄云其实也算有点洁癖的人,但是鉴于自己所做的事和所处的身份,许多事情都只能硬着头皮,哪能够像马车主人一样呢。

“城门开了!城门开了!”前面有人喊叫道。

宛城城门缓缓打开,随即吊桥放下,铰盘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庄云先走了上去,穿过那些等待在车上准备进城的人,来到了行人通道这边,这里早就扎堆站满了人,不少人结队交谈,憧憬这进城之后的美好生活。

宛城是大刑商业最为发达的城市之一,甚至把这个“之一”拿掉也不会有什么违和。宛城出东门直通折戟关,南部卫、梁、越三国的商品货物皆要走这条路运往北边。因此,宛城作为梁国都城,拥有得天独厚的地位,甚至有人说,天下之物皆入宛城,不是没有道理的。

吊桥放下之后庄云跟着人流向前挪动,他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后面的马车上,有一个女子探出了脑袋,那女子批头散发,脸上尽是妩媚的神色,她探出脑袋想和车夫说着什么,身子更加前倾,于是白花花的香肩也从马车帘子里漏了出来,到现在好像还没有看见她身上寸缕。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将这名女子拉了进去,帘子恢复到原样,就好像水面停止了波澜。

后面的人已经在推搡着庄云了,庄云便往前凑紧了些,一直走到了城门专门给行人通行的小拱门边,有士兵正在那边盘查凭信。

庄云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路引凭信,仰着头递给了士兵,士兵接过了凭信,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低一个头的人,努了努嘴:“把头巾解下来。”

庄云这才注意到贴在城墙上的一堆缉捕榜文,顺着目光所及,在墙根那边立着两根竹竿,上面挂着枭首示众的人头。庄云忙不迭解下来自己的头巾,灰色的头巾缓缓解下,周围的士兵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在那张看上去还带着点粉嫩的脸皮的右侧,带着一块巨大的伤疤,这块伤疤像是被开水狠狠烫了起了褶,也像是被刀砍出来的沟沟壑壑,骇人的伤疤就这么长在脸上,更像是寄宿在庄云脸上的奇怪生物。

士兵立刻就将凭信还给了庄云,还催促他快走快走,庄云咳嗽了一声,将头巾再一次包住了脸,低下头走进了宛城。

宛城三重门,将这座城市分为了等次分明的三部分,宛城没有苏阳这么分明的坊市,所以能看见各色各样的人交汇在一处,庄云混在其中,就感觉不那么明显了。

“新鲜出炉的烧饼。”

“包子…包子”

“招工咯,招工。”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传入庄云耳畔,热气腾腾的炉子就摆在街道两侧,而且不只是吃的,路边的勾栏,传出悠扬的小曲。虽然还未到饭点,但已经有人点了壶茶开始凭栏眺望了。

再往前走,还有几家刺青店,里面摆开几张竹节床,几个人趴在床上,脱光了上衣,任由刺青师雕琢。宛城的帮派众多,坊间的儿女要加入帮派的,都要纹个帮派图腾,如果晋升了,还要再往身上添呢。庄云发现不只是男子,趴在刺青店的女子也有,她趴在靠里的床上,也看不清纹的是什么。

“嘿,看着点路。”身后的人吼了一嗓子,庄云乖乖让出身,让板车过去。庄云脚步慢了些,有些局促,进城的道路虽然宽阔,但商家搭的棚子早就侵占了原本的人行道,车马人流一同挤在道路中间,远没有苏阳大道那般“脊羽分明注1”。

庄云这种帝都苏阳来的人,都会被宛城这种闹腾景象迷花眼,更不要说下里巴人了。

庄云顺着自己脑海中看过的地图,找到了此行的歇脚处,这条街上一排排酒店的招牌,随着清风略有摇晃,庄云一头扎进了其中最大的那家“新悦酒楼”,一只手掏出凭信,一只手拿出几角银钱注2开了一间单人房,正当他正在开房的时候,有个人快步走进了旅店,不由分说啪的一下将银子甩到了柜台上:“掌柜开房。”

庄云被这声音吸引,看见此人穿穿一件月白色素面锦袍,腰间绑着一根藏蓝色龙纹金缕带,却挂着一张冷气横秋的脸,虽然这张椭圆形的脸生的桃李芬芳,但一副柳眉微皱,却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神色。

庄云忌惮她气势强盛,便不与其争锋,侧身躲到一边,但是总觉得此女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得,但是如今她女扮男装,显然不太容易记起。

白静云刚进酒家,就匆匆往柜台而去,挤过柜台前面的一个小个子,想要一间上房,那个被挤开的小个子唯唯诺诺的,身子上还有一股子药味,说这人是药罐子,倒也不像,看这装束,若是行脚的游医,又怕早就饿死了。

正这么想着,白静云的屁股猛地被拍了一掌,她身子一怔,回头一瞧,脸色一红,不由得露出了一副媚态,但随即想到自己此刻正是女扮男装,赶紧收拾起着这一抹春色。

她那转瞬而逝的媚态,终于让庄云想起了自己记忆的画面,她不就是城门外马车中的那个女人么,庄云面无表情,只是略微咳嗽了一声,用指甲轻轻扣动着柜台一角,等待掌柜递出房牌钥匙,以便可以识相得离开了柜台。

那屁股上一巴掌打完,手还不老实向上,先是搂住了腰,好像是觉得不妥,最终把手给勾搭在了白静云的肩膀上,这人姓吉名克,他不但是是这一巴掌的主人,还是那马车的主人,而就在昨晚,两人还在马车上翻云覆雨。

张吉克上身披着一件淡蓝色的锦织,袖口还绣上了一圈金丝,领口则是绸布做的细绢,不菲的衣物就这么随意搭在身上,而内衬确是一件正经的粗丝素衣,腰上缠着一根狗皮腰带,腰带正中却嵌着斗大的猫眼石,这样的贫富混搭的装扮,却一眼能够看出一副宛城商人的样貌。大刑对商人不甚友好,只许他们穿粗丝素衣,系狗皮腰带,也只有在宛城,憋得慌的商人们才能在罩衫和镶嵌上做点斗富的文章,掌柜看张吉克的相貌,只当他是寻常商贾,但其实白静云却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张吉克是个掮客,最近几年小有名气,只是他很少搭宛城的线,这次友人所托,让他雇佣几个杀手,就连张吉克自己也觉得奇怪,只是在面对白花花的银子的时候,他的疑虑连同着好奇,一并消散了。

白静云跟了张吉克很久了,张吉克只当她是鹤兰城嶒崖商会家的二女儿,但是白静云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苏卫。

白静云并不是苏卫的正式成员,而是名编外人士,自然也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武艺,她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提供关于张吉克的情报,在为谁牵线搭桥。

而这一次,张吉克却要当紫霄宫和百兽之间的掮客。

紫霄宫,是盘踞在梁国境内最大的江湖势力其中之一,有十六个不同帮派组成,只是其中的中心在梁国南麓紫霄山的紫霄宫,而因为这十六个帮派在江湖上只做黑道生意,而且无恶不作,所以梁国武林对此实在是敢怒不敢言。

而百兽,则是大刑有名的杀手组织,不同于天玦注3的严密,百兽的组织更加松散,但是业务也更加多,只要钱到位,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干,对于江湖上一部分人来说,天玦的“委托评估”机制,是桎梏所在,所以他们更会选择百兽,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次紫霄宫居然要和百兽搭线,那么说明紫霄宫想要做的事情,就算是他们自己,都不太好主动出面,只能够靠百兽代劳。

那,这会是一件什么事情呢?

白静云在这个时候显露出了敏锐的嗅觉,于是她决定和自己的相好张吉克来到宛城,在游玩同时,顺便找到这个秘密。

说实在的,她不过是个编外人员,苏卫给的微薄的情报奖金,她一个贵小姐也看不上,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刺激。

就像年少时她一直缠着爸爸想要坐船出海一样,尽管她在船上吐的一塌糊涂,回到岸上又生了重病,但她依旧觉得这个经历,无比的刺激!

于是颇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两个苏卫正一同站在柜台前,怀着同一个目标:等待着掌柜的钥匙。

掌柜捡出了两管,先给了一把递给白静云:“楼上天字二。”白静云取了上房的钥匙,瞟了一眼站立在旁边那个显得有些尴尬的小个子,这个小个子身上散发着一股子药味,就像药铺里面的抓药的伙计,这气味也并不算难闻,而这个小个子被头巾包住的脸难以看清面容,但其实自己也不会花心思仔细去看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于是,他将另一把给了庄云:“客官,真不巧,楼上的房间没有了,后面小院的地字三还空着,要不……”

“行。”庄云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拿了钥匙,提了提自己身上的包袱,照着牌子上的房间号寻找了过去,酒楼后面院子里的厢房,小巧精致,比起上房,倒是多了些烟火气,庄云很是喜欢。

走进房间之后,庄云先放下行李,随即解下头巾放到栏杆上,好好伸了个懒腰,房间里有一面镜子,泛黄的镜子里,庄云那恐怖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并且随着庄云视线的偏移,那像风吹起波澜的镜面里的脸,像是在逐渐蠕动着。

这样的脸,要在宛城行走,确实不太方便。还好庄云早作了准备,他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匣子,这是临行前肖海给自己准备的,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半张淡黄色的面皮……确实很像是吃饭的时候刀削面的面皮,庄云仔细得将面皮给取下来,然后仔细得贴在扭曲的半边脸上,就像揉了层橡皮泥一样,将原本脸上的沟壑都给抹平了,只留下一张清秀的脸。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呢?”庄云还是有些不自信,对着镜子转动着自己的脸庞,就像刚刚上妆的少女一样。

确认不会被人看出来之后,庄云继续用头巾把自己的脸一圈一圈缠上。

这些伪装,并非只是表面上的伪装,更多的是给自己内心安放一个用以穿行的屏障。

庄云做完这一切,才决定放心出门。

清枫居,是宛城的有名的商贾袁本道的居所,袁本道在原本也只是槽帮的一个小水头,后来靠买卖私盐发了家,赚的本金之后来到了大宛城,在这座三重城之中沉浮,从一个江北佬成为了宛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的宛城,号称有十二太保,分别是“皇亲国戚、裁缝剃头、道士和尚、苍鹰白虎、赌徒酒客、武红才佳”袁本道正是其中的“道士”,排行第五。

庄云此行,就是前往清枫居的。

清枫居其实并不大,相对于袁本道的身份,也是小了些,其实这也是袁本道最初的家,这几年虽然发迹,也没有购置更大的房子,此时此刻,在清枫居袁本道居室的帐幔中,是一对赤裸的男女,男人正趴在女人的身上,缓慢而有节奏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外面依旧秋寒料峭,但两人炽热的胴体散发的温度,还是让彼此的身体都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床摇曳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而女人的喉头,发出着一阵阵娇媚的呻吟。此情此景,无论是谁看了,都会面红耳赤。男人的身体充满了肌肉感,每一次扭动都充满了原始的力量,他的动作温柔而有节奏,似乎美一下扭动都担心要把玉璧般的女人弄碎一样。女人完美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缓慢扭动着雪白的肌肤在点点灯光下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一对高耸的双乳就像是夜晚岸边摇曳的小船一样轻轻晃动着。

淫靡的气息,在空气中不断的发酵。就连窗外那只已经快要老死的野猫,也被感染了一般,发出嘶哑的叫声。

这声音,似乎给了正在努力耕耘的两人更强的刺激,男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终于,在一阵冲刺后,男人突然像雷击一样从女人身上弹开。就在同一时刻,一股白浊的阳精从男人的体内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洁白的曲线,然后星星点点地洒落在了女人的洁白的小腹和浑圆的玉乳上。

这个男人,正是袁本道,他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面容红润,容光焕发,看上去至少年轻十岁,现在的袁本道,只喜欢在清枫居里面研制丹药,自己的产业,也全都交给手下处理去了。

当然,还有一个兴趣,就是搞双修。

袁本道实在是乐于享受这种寓公一样的生活,他看着仰面成一个“大”字一样躺在床上的绝色佳人,只觉得自己的雄风不减,很是受用。

女人带着高潮的余韵,用手抚摸着自己的玉乳,将射在自己乳房上的精华涂得满馒头都是,一边调笑道:“你怎么不射在里面?”

“我不想让你生孩子呗。”袁本道将女人小肚子上的精华涂抹开,“可能我是怕麻烦的人啊。”

“真奇怪呢,你这样万贯家财,却不想着传宗接代?”

袁本道摇摇头:“哈哈哈,还真是没想,可能养孩子很麻烦吧,还不如以后过继一个呢。”

“嗯……”女人慢慢起身,“我还想要,其实我一直在有吃药的,你就放心射里面吧。”

“怎么了,还没够啊。”袁本道调笑到,将女人翻过身来,抚摸着女人的脊背说到:“今天怎么这么浪啊。”

“呸”女人轻轻啐了袁本道一口,羞涩地小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今天早上你要我吃什么红丸,让我整个人好热啊,所以才那个嘛。”

媚态十足的女人,让袁本道的下体再次有了反应,而此时女人的手,也悄然又握上了已经开始重新苏醒的袁本道的肉棒。

忽然,袁本道的耳朵里听见了一声细微的铃声,灌入自己的耳朵之中,袁本道竖起了耳朵,猛然打掉了女人的手:“真不巧,饶了我这老年人吧。”

说着立刻将床栏杆旁边的衣服拿起穿上。

女人刚被激起的性欲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有些不知所措,袁本道下了床,对女人道:“你先自己解决吧。”说完匆匆离去,虽然胯下的肉棒还挺立着,将自己的下裳顶了起来,不过还好下摆是宽大的袴褶,并不会被察觉出来。

袁本道走进二堂,清了清嗓子:朋友,出来吧。

这个扯铃已经很久没响了,此刻又能听见,恍惚间有种梦回从前之意。

话音未落,袁本道的身后,响起了懒洋洋的声音:“我一直都在,你没有看见么?”

袁本道一惊,赶紧跳了一下转过身来,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个子偏矮的男人,整张脸包括脑袋都用面巾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了两只空洞的双眼。

袁本道咽了咽口水,稍稍稳定下思绪,朗声问:“朋友哪里人?”

“苏阳人。”

“敢问?”

庄云稍稍低下脑袋:“二公子。”

袁本道倒吸一口气,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本的老练和冷静,苏卫上几个月出了些许大事,眼下派遣二公子来宛城,想必也是为了稳住自己。

想到不到一年前,苏卫暗线之中对于讨论苏卫中央的三公子三小姐,还只是当做往后十年接班人,都认为此刻还不成气候,想不到风云突变,如今眼前的二公子,居然要干这样的活了。

袁本道微笑道:“二公子舟车劳顿了,不知到来有何贵干,要是单单是为我而来,那大可不必,毕竟我对党是无比忠诚的,我的意志也无比坚定,当年组织上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现在有这样的成就,你也可以看到,我的生活没有腐化,各项工作也按照计划展开,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立刻提供所有下线的信息。”

“哎,道士叔叔。”庄云揭下头巾,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我们是绝对相信你的,不然我也不会来了,其实来到宛城,我也是需要你的帮助。”

袁本道指了指座位:“坐吧,二公子年少有为呢。”

两人并排坐到塌上,袁本道拿起桌上的茶壶,掀开盖子嗅了嗅:“今早的茶水,有点凉了。”

“无妨。”庄云立刻就找了张椅子坐下,将头巾系在了脖子上。

“前年苏阳,我们倒是有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候你才……那么点。”袁本道比划了一下,“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呢,就算是几个月不见都能大变样,何况已经两年了。”

庄云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凉茶:“我昨晚到城外的,可惜晚了点,没进城。”

袁本道也一并坐下,俯身道:“从苏阳来花了几日?”

“算上今日已经是五天了。”

袁本道笑道:“若是做驿车来,怎么会晚点呢。”

庄云挠头道:“我其实是走来的,不想坐驿车,但是包车又太贵了,本来想骑马,但马匹另做他用,调不出来,所以只能走来了。”

“走来?”袁本道惊道,“此去苏阳近千里,二公子靠两条腿可以日行两百里?”

庄云笑了笑:“习惯了,其实我此次来宛城,正是因为上个月在苏阳发生的事情。梁王数月前伙同逆党想要在苏阳作乱,如今逆党伏诛,而梁王看上去也被不痛不痒得惩戒了一下。从明面上来看,事情是算过去了,但是从另一面来看,如果不追查仔细,事情是不会过去的。”

袁本道笑道:“毕竟现在朝廷势微,不好兴师动众,但真要我提供线索,只怕我知道的还没有你多。”

庄云连忙问:“梁国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袁本道直起身:“倒是有件大事,连我这种人都知道了,可谓是沸沸扬扬。”

庄云顿时感了兴趣,不由稍稍欠身:“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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