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體內的震動，時而打擾到瑪莉亞的節奏。稍一緊張的她輕一咬下，在那強壯的事物上留下了咬痕。

「嗚……」

「對不起。」

瑪莉亞由衷地道歉，隨即又開始吞吐那人的巨根。五指細膩地撫弄著柔軟的精囊，安撫的不只是這人的性慾，同時也是怒氣。

每當這人生氣的時候，就會將強力的震動器塞進她體內。只因他很清楚瑪莉亞無法從玩具那得到高潮，瑪莉亞需要這根事物，這沒有多少人可以媲美的生殖器官。

震體器一直按著敏感帶，自搔癢的女性器中流出的愛液早已流滿一地。可瑪莉亞就是無法解放，這玩具只增加她的慾望。

半小時的折磨，這已是至今為止的最長紀錄。

是以她盡一切努力，想要平息這人的怒火，好讓她得到滿足的性愛。

陰莖在嘴裡一跳，睪丸猛地收縮，說明這人也想要瑪莉亞的身體。

「翼……已經可以了吧？你差不多該原諒我了。」

翼靠在沙發椅上，俯視瑪莉亞發情的表情。他何嘗又不是興奮得臉紅耳赤，只是身為風鳴機關繼承人的他，容不得這人又一次的任意妄為。

「這麼輕易原諒你，下次你又會再犯吧。」

「我說了那是爸爸的指示。」瑪莉亞沒好氣地再度重覆。「我總不可能無視你爸爸的命令吧？這也是為了風鳴機關。」

翼是理解的，可他還是沒法原諒這個人。與自己有婚約的女人如果在外出了什麼事，那教他以及風鳴機關的顏面置於何地。

就像這次那般，這女人差點就沒命了。

「夠了。」

翼冷冷地說，自沙發上站起。他往床上一指，要這不知好歹的女人躺到床上。早已急不及待的瑪莉亞沒有浪費片刻，自翻身到床上張開兩腿。自她密縫處延伸而出的電線連結著綑在她腿上的控制器，顫動的陰唇揮灑著春水，通紅得渴求著男性器。

「求求你，快點，我真的受不了。」

真是誇張的淫蕩姿態，看著那身姿，聽著那聲線，這馴順貼服的仍是翼最愛的女人。翼握住自己的劍，逼近對方誘人的性器官，說：

「這是你自己要求的。」

他二話不說抵了進去，溫熱、巨大的事物，正是瑪莉亞所渴求的。可和她預想的不同，

震動器還在她體內。

「等……翼……！？」

震動器被巨劍推到體內最深處，敏感的子宮口一下子迎來強烈的頂撞與震動，加諸之前Ｇ點積累的快感，瑪莉亞瞬間迎來了激烈的潮吹。瑪莉亞猛地弓身，愛的聖水灑滿翼的全身。翼沐浴在這人下流的體液之中，舔去左手上的就如舔去敵人的血。他徹底興奮了，決定以這狀態繼續這場性事。

手指指著對方的陰阜，翼發出了陰險的笑。

「我們來賭一場吧，作為我原諒你的交換條件。如果我能把震動器塞到你子宮裡，那未來一星期你都只能聽我的話；如果是你守住了重要的部位，那你就自由了。」

「……不，不行……！」

不待瑪莉亞話畢，翼已經開始了抽插。比平常還要使勁地一直向瑪莉亞的深處挺進，目的顯易而見，他是認真的，想要在今天，這個地方，攻陷女性最堅強的宮殿。一次又一次的強攻，將埋在深處的震動器朝著子宮入口處挺進，衝擊加上震動的刺激，使得瑪莉亞連連嬌喘。女性受不了，而為了緩解這過激的快感而流出的愛液，卻反地成了引導進子宮的河流。瑪莉亞可以感到震動器在一點點擠進，過度敏感的子宮口徐徐打開，迎入的卻是躍動的異物。作為女性守護重要部分的恐懼，與身為女性性慾的快樂交疊，幾乎要洗去瑪莉亞的理智。

「告訴我，舒服嗎？」

翼喃喃耳語，想用惡魔的話聲進一步攻陷這人的防線。瑪莉亞抱擁住這名黑道，指甲因為害怕而陷進對方強壯的背部。

「不……不知道。」

瑪莉亞深喘著勉強回答，遭到劍刺激的子宮口，加上埋在子宮頸裡的震動器，教她一次又一次地高潮。她敏感得很，但只有身為女人的嬌傲使她防住了最後的防線——子宮頸內口。

於是雙方就在子宮頸爭持不下。平常總能抵裡瑪莉亞子宮內的劍，今天卻沒有起效。再怎麼熟悉這女人的身體，再怎麼會討好這女人都好，翼唯有對震動器這事上，比瑪莉亞更沒抗力。

畢竟，這是為了瑪莉亞才特意準備的。

每一次挺進深處，劍尖都會和強烈震動著的震動器相觸，那猶如觸電般的震動感加諸緊緻的陰道，也教這位總是高高在上的黑道顯得有些落魄。過份進取的動作增加了摩擦和觸碰，直入神經的刺激將精囊裡的種子傳輸到劍桿。翼受不了，結果每次瑪莉亞因為高潮而收縮的體內，也將翼逼向了頂點。

「嗚……可……可惡。」

翼還是死心不息，他好想將震動器塞進瑪莉亞的子宮裡，以宣示他的主導權。只是他也再支持不住這太過強烈的刺激搾進他的種子。最終這場相向的折磨，在四度內射後戛然而止。

黑道猛地從女人的體抽出，將仍在抽搐的瑪莉亞扔在床上，自己來到旁邊的小冰箱拿出他的鎮靜劑——一瓶威士忌。他倒了一杯，添了些冰塊，坐到床上啜飲，試圖平伏他那過度奮起的劍。只是瑪莉亞沒如他願，即使身體還軟弱得很，還是爬到他身旁，疼愛怒張的男性器。

柔軟的唇和堅實的舌在抖動，看來仍埋在體內的震動器仍刺激著這名女性。

「怎麼了，你有那麼想要嗎？」

翼嘲弄著問道。

「畢竟……嗯啾……我們有很久沒做了。」

黑道沉思一下，想想也是。可這是誰的錯？如果不是這女人總喜歡四處亂走，他們本該有很多時間在一起。

還弄得被人抓住當人質。

「看著我。」

翼把瑪莉亞的視線拉向自己，一下深吻，夾帶著一點他自己的氣味。他撫弄著女性的陰阜，仿佛穿過皮肉、內臟都仍能感受到對方體內的震動。

然後這女人因為自己的舌吻和震動器又再度高潮了。

黑道放開瑪莉亞，卻沒有好臉色。他好像仍能從這熟悉的香水味下，嗅到陌生男人的體臭和菸酒的庸俗，他討厭這樣，他喜歡這女人總是乾淨幽香。

「……你身上還有那人的氣味。」

翼咬牙切齒地說。

「那你還愛我嗎？」瑪莉亞帶點強勢的語氣反問。她很了解這個人的脾氣，更清楚何時要裝得楚楚可憐些。在外人眼裡看來的演戲，在他們來說卻是情調。纖手翻開對方染汗的襯衣，好像委託般舔了一下強壯胸肌上的那一點。黑道的身體微微抖震，這強大底下的一點軟弱，就是瑪莉亞覺得最可愛的部分。

於是興頭又衝到頭上，翼放下酒杯，將女性推倒床上，粗魯的手撫著皙白肌膚。銀色月光底下的這身胴體，勾起白天時的記憶。被那個男人摸過的這雙胸部，還有陰阜，還有……

「你啊……為什麼就不能停下來呢？」

多少次翼……那個風鳴機關的後續人，低下身段來求這個女人乖乖待在家中，換來的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瑪莉亞終軌是不甘於成為被包養的女人，既然選擇喜歡上一名黑道，那他就要在這黑暗之下的世界奉獻。

翼肯定是知道的，故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時此刻的貼服與纏綿，是僅限於只有兩人的……愛人時間。一旦回到黑道的身份，這名女人又會變回平常的野豹，為他不惜一切去混每一淌混水。

有時翼真的害怕，瑪莉亞不知在哪天就會突然消失。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瑪莉亞微微笑著回答，同時用兩腿盤住對方的後腰，勾引這位愛人。「所以……你還愛我嗎？」

這樣提問是有些狡猾，卻對這根木頭最有效。翼頓了頓，突然握住震動器的電線。

「……我會愛你，在你重新染上我的氣味後。之後我會給添上枷鎖，讓你老實做我閨房的女人。」

翼猛地一扯，將埋在子宮頸裡的震動器連同先前灌注進去的種子拖出。黏稠的濁液飛散，劍則抵了進去。卻去了阻隔，劍尖猛地親上子宮口。那份溫暖、粗壯多麼溫馨，馬上就迎來了子宮的吸吮。

「插我……用力地……插進你最喜歡的子宮。」

無須女人多言，翼也早已有這打算。他很清楚抵達對方宮殿的捷徑，在這色情的宮頸處猛敲五下，伴隨對陰蒂的愛撫，加上多情的深吻……子宮沉淪，主動打開迎進了主人。

龜頭就如高高在上的王帝，堂而皇之穿過宮頸來到懷孕的空間。為了培育後代而變厚的子宮壁就如美豔宮女，主動迎上這位顯赫君王。被緊緻陰道包覆的部分，被兩重子宮頸口纏咬的部分，以及被子宮壁愛慕的龜頭，那就如床上的滿漢全席，只為風鳴翼所享用。另一方面，這獨步天下的劍，也只有瑪莉亞一個人可以感受。

他們不需要多話，於是二話不說就進入了如常的律動。開始時，瑪莉亞的體內總有些在排拒這不禮貌的入侵者，畢竟作為女人，她有守護自己珍貴寶殿的本能。只是一旦激素隨體液自劍尖流出，與埋藏於子宮壁的受體相接，他們的性器就會緊緊咬合，至盡興方休。

自然瑪莉亞不是隨便的女人，她的身體只認了僅此一名異性。激素喚醒了她生為女人的歡愉的本能，自喉嚨深處發出了浪聲。

激素不只增加了催情素，也發出訊息命令瑪莉亞宮殿加固了城牆。這不只是為了迎接那過於激烈的衝擊，同時也是為了給兩人的結晶著床的環境。如此直率且直接的性，目的都只有一個。

翼邊擺動著腰，邊自旁邊的抽屜裡掏住一個小藥瓶。他有點慌亂地掏出一枚藥丸含在嘴裡，然後一手抱起自己的女人，命令說：

「張嘴。」

瑪莉亞就如平常服從命令，即使她知道那是會壓抑她愉悅的藥。兩人深深地舌吻，兩舌相互推擠著藥丸，最後都是瑪莉亞主動迎進那「恩賜之物」。

咕嚕一聲嚥下那絕不甘甜，翼便又把瑪莉亞扔回床上。比起那種抱擁的體位，翼更喜歡在上的感覺，平日的憂心積累下來的不安，逼使他需要這種絕對的主導權。

兩人就這麼一直沒有交談地，只是沉迷在性愛——最原始、最純粹的交流之中。插抽、抖動、愛喘都是他們交流的方式，高潮就是他們一同追求的結果。翼偶爾會改變體位，從正常位置換到後進位，再置換到側臥位也好，總之翼不會放棄居高臨下的感覺。這種不分離就改換體位的結果，總會讓瑪莉亞的陰道紐結纏咬，就如在勒索翼的精子。

再一次……再一次……如是重覆的思緒總是引向仿佛看不見的盡頭。即使床單早已滿佈混合的愛液，四周充滿了淫穢的體香，可能……連在外守候的護衛都被引到發情，他們就是不想完結。瑪莉亞的陰阜早已因眾多的種子而明顯鼓起，流著淚半翻的眼幾度失神，可只有求愛的慾望，最終都會讓她又一次清醒去配合對方。他們不過是寂寞想要求愛的生物，不帶一絲身份。

不過快樂總有終結。

就好像洗走黑夜般，第一道晨光透進房間之際，翼也注進了最後的一波種子。他發軟地坐在床上，腦裡還有點痴迷，順著下身的連接看著盡興地不住顫抖的瑪莉亞，對方不知從何時起就只是任人魚肉的狀態。翼想要拔出劍，可緊緊紐結在一起的性器一時無法分離，他們都需要一點時間沉寂，讓這份瘋狂冷卻。

端起冰塊早已溶化的威士忌，翼將那杯變味一飲而盡。這種滲水的廉價味道，正是他需要的，從寂寞的高台上下凡的良藥。

他生於黑暗，被黑暗所束縛，而這裡有個女人，傻傻地莽撞進他的生活裡。

「哈……哈……今天翼……射了好多。」

瑪莉亞微弱地撫著鼓漲的陰阜，有些喜悅，又有些婉惜。

「清醒了的話，就別再緊了。我拔不出來。」

翼又回復了有些冷淡的語氣，卻再也不是出於怒火。瑪莉亞深吸了幾口，讓自己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劍緩緩抽離，帶走黏稠的液體，直到空餘寂寞。

每次都是這種不圓滿的結局。

黑道拉了件披風扔到瑪莉亞身上，輕掛著薄衫的身體依然突顯著尚未熄滅的愛意。瑪莉亞整理一下亂了的頭髮，等著對方一如往常先離開。

「從今天起，你不再從屬於父親大人了。」

「這……是什麼意思？」聞言的瑪莉亞帶著驚訝，不解地看著翼。「你知道……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翼嘆了口氣，明白到了從前總是拒絕瑪莉亞的後果。他總不希望瑪莉亞在這邊世界沉淪，曾經無數次想要驅趕的這名女人，卻是實至名歸的難纏。

翼的固執，在瑪莉亞跟前並不管用。

「……剛才說了吧。我會給重新染上我氣味的你添上枷鎖。」翼回答。「如果讓懷有身孕的你四處亂跑，那會損害我們風鳴家的面子。」

瑪莉亞懞然，細索思量始才明白。

「難道……剛才讓我吞下的，不是平常的避孕藥？」

「啊……是排卵誘導劑。」翼把一個小盒子帶到瑪莉亞跟前，裡面是一枚低調的銀戒。「我跟父親大人商量，結果他很快就同意了我的請求。儘管根據家規，我們的婚事不能太過高調「……至少這點形式可算是聊勝於無吧？」

翼掏出指環，套到瑪莉亞的無名指上。閃耀的銀器既是身份，卻也是束縛，風鳴家的婚姻從來都不是對等的，瑪莉亞從今天起就將從世上消失，永永遠遠地做這名黑道身後的人。

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無理的霸道，瑪莉亞卻還是禁不住會展露笑容。

束縛與否……不過是因人而異罷。

「可是……家主大人沒關係吧……」瑪莉亞憂心問。

翼頓了頓，他本以為瑪莉亞會高興的，卻沒想到對方先擔心的又是自己。

「父親大人說會替我們安排。總之，這點事你不用在意，從今天起你不過是我閨房的女人，僅此……」

話到半途，瑪莉亞突然親上了翼，堵住對方的嘴。這次緊緊的纏綿是瑪莉亞罕有的主動，比起平常的更加進取，更加地……

主導著局面。

「你認為，我是那麼聽話的女人嗎？」

銀絲輕掛兩人的唇間，瑪莉亞把從翼唇上得到的溫暖，注入到無名指的指環。翼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是否自作孽。

也罷，反正她就是這種豹子性格。

當然，希望她至少有自覺，自己將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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