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意外發現的勁敵

「大家？NICK和NATASHA他們嗎？會議室吧？我看現在有人在用，應該是他們。」被稱作SHARON的女性略顯茫然地停下腳步，瞥了瞥旁邊幾個房間後推測道。

「哦，我想也是。對了，這位是跟隨S.H.I.E.L.D.的主席加入我們的成員之一——SHARON，是位很能幹的同伴。這位是今天來參觀的TONY STARK。」STEVE恍然大悟地頷首和應後，不厭其煩地給兩人作介紹。

「您好，久仰大名。CAPTAIN有點言過其實了，我只是盡己所能而已。」女人展露慣用的職業笑容，謙虛地稍作更正，並向TONY伸出形狀姣好的右手。

「你好。」TONY回以禮貌性的微笑，跟她握了下手，幾乎能斷定面前這位不會避免與人接觸的女性，是位實務型的BETA。

但這個想法浮現不足半秒，就被一陣唐突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SHARON從手袋掏出手機瞄了瞄，便一臉為難地抬起頭。

「不好意思，有個求助人急著找我，請容我就此告辭。改天再聊。」向兩人作個簡單道別後，她就急忙接聽電話，繼續趕路了。

「那我們先去找人吧。他們一直都想見你呢。」她的背影剛隱沒在轉角，STEVE就笑容滿臉地轉過頭，對TONY說。

對STEVE莫名雀躍的表現感到不解的TONY遲疑地點點頭，便隨著他沿住走廊前進，繞到基地的另一側，回到入口附近那個面積最大的房間。

從這個角度望向六桌旁邊的一排塞滿文件夾的櫃子，就不難發現那裡還有一扇不起眼的木門，門上僅掛著一個寫有「使用中」的廉價膠牌，若不事先知道他們要去的是會議室，TONY還以為那是個洗手間呢。

然而，縱使這個會議室的門面簡陃得令人驚訝，但慮及這裡一般是不會招待外人的，如此缺乏修飾的狀態也屬情有可原；至少其隔音措施還是做得挺一絲不苟的，站在門前都沒法聽見內裡傳出半點聲響。

盤据門邊的靜默使空氣結塊，意外形成了種生人勿近的可怖氣氛，只是這般虛無的鎮懾，似乎對粗神經的大男孩一點作用都沒有。

兩下清脆直率的敲門聲穿透了無形的低氣壓，門後就響起了模糊的回應。

似是獲得進門准許的STEVE毫不避忌地扭動門把，把木門推開。

「嗨，有空嗎？」往內探頭的STEVE佻皮地問。

「說什麼呢，我們都在等你！」一名黑髮男子啼笑皆非地說。

「嗯？」STEVE歪了歪頭，不記得自己有讓大家在會議室裡等他。

「你不是給他發了訊息嗎？」一把似曾相識的女聲提問道。

「我有啊。」坐在門口旁邊的男子理直氣壯地表示，STEVE就從褲子後袋掏出自己的手機。

「啊，我的手機沒電了。今早忘了充電，哈哈。」發現手機早已因為電力不足而關機，STEVE才記起它昨晚已經快沒電了。

「先進來吧。」又有一把沉穩有力的嗓音自房內傳出。

「對，我把TONY帶來了。」STEVE隨手把手機放回褲袋，連忙把人帶進房間。

TONY這才總算看見房內聲音的主人，裡面除了NATASHA外，還有三個男人。

「嗨，你們好。」進門後，當然是先行打個招呼。

「嗨。」NATASHA和那位黑髮及肩的男性異口同聲地回道。

「你好。」坐在主席位的是位滿有大將之風的禿頭黑人，左眼戴著的眼罩讓他看起來活像一個不好惹的大惡棍。

「您好您好，我是SAM。這邊是BUCKY和NATASHA，而長得有點嚇人的這位，是前工會主席NICK FURY。」另一位看著友善得多的黑人男性站起來，很是恭敬地為TONY介紹在場的與會者。

「BUCK…我有沒有聽錯？這位是BUCKY？」TONY不禁露出了相當困惑的表情，又瞥了瞥身旁的STEVE，蹙眉問道。

「是啊…」SAM也跟著望了下STEVE，有點疑惑地笑著說。

「怎麼了？STEVE又把我說死了？」名為BUCKY的黑髮男子饒有興趣地彎著嘴角問。

「啥？沒有。我哪有說過他死了？」STEVE一臉無辜地自辯，又看看TONY，卻被他不悅地瞪了眼。

「看來是誤會了吧。請坐。」NICK抿了抿嘴，攤攤手，示意大家坐下再說。

SAM忍住嘴角的笑意，摸摸自己的平頭，坐回原位；STEVE則聳聳肩，慣性地坐到桌子的另一端；而TONY，就坐在STEVE和BUCKY的中間。

「所以今天為什麼突然要開會？」STEVE剛坐下，劈頭就問。

「LOKI LAUFEYSON接受我們的邀請了。真是非常感謝MR STARK的推薦。」NATASHA高興地說出這個喜訊，並向坐在對面的TONY點頭致謝。

「哦？那就好。不過我親自出馬，通常都會成事的。謝謝。」TONY聞言有些許愕然，但很快就恢復平時那種自信十足又氣定神閒的姿態，且不忘向給自己遞上樽裝水的SAM言謝。

「太好了。當時他說要考慮幾天，我還有點擔心呢。」STEVE倒是鬆了口氣，縱然他沒TONY來得老神在在，但也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能給予答覆——因為現在才僅僅過了兩天。

「找到合適的人選固然很好，但接下來的部署也十分重要。所以既然今天有幸邀請到MR STARK，我們希望可以向你多了解一下LOKI LAUFEYSON的性格和背景，以便調整一些競選策略上的安排。」無論是外表還是言行作風，都比STEVE更像老大的NICK面無表情地說。

「今天我沒什麼要忙。如果不會太花時間的話，我是沒問題的。」TONY歪起一邊嘴角，頂著一副沒所謂的表情聳了聳肩。

老實說，都跑進「賊窩」，還坐進來了，他本來就不認為自己能夠輕易脫身。

幸好NICK主持會議的技巧老練，在場的人都言簡意賅，臨時召開的會議不消半小時就結束了。

待SAM到外頭拿來外送薄餅和小食，TONY便理所當然地參與了會議後的小型聚餐。

期間見STEVE依然顧著跟NICK討論參選的事情，SAM又跟NATASHA言談甚歡，TONY就趁機跟BUCKY聊了會，再一次確認了他就是STEVE口中的那位早已「遭遇不幸」的摯友。

「我當時的確是險些命喪戰場了。若不是STEVE自告奮勇，帶著一支小隊前來營救，恐怕我們一行人就會全軍覆沒吧…看，這就是那時的戰績，還不賴吧？」BUCKY述說當年的經歷時，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情，唇角含笑地望往STEVE的方向，讓TONY也不由得跟著一起感情複雜起來。

「…還好。」TONY心不在焉地瞟了瞟他的金屬左臂，從乾澀的喉間擠出一句回應。

方才一踏進會議室，TONY就有留意到那不是純粹為了耍帥或震懾旁人的裝飾，而是一根不折不扣的義肢，還一度冒起怎麼這裡四人就有兩個是殘障的無禮想法，完全沒有意料到其中一位就是BUCKY…

「STEVE不是有心騙你博同情的。只是他不愛邀功，才經常避開不談當時把我救出來的那部分。你就原諒他吧。」BUCKY察覺TONY神色有異，就試圖為友人說句好話，殊不知這番話出自他的口，只會令對方更感煩躁。

隨後，TONY的心情越變越糟，使色香味俱全的快餐美食都變得淡然無味，他沒吃完一塊薄餅，就想離開了。

好不容易等到STEVE結束對話，他才走上前表明去意。

「欸，這麼快？我還沒帶你去我的辦公室呢。」STEVE拿著一塊薯角驚訝地說，而他這樣的反應讓TONY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眼見TONY皺起眉心，乾瞪著自己不說話，他就越感不妙。

「呃…沒事，我現在就帶你去。」笨拙的他花了十秒才懂得反應，連忙把薯角塞進口裡，拉起TONY的手衝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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