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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俄罗斯工人要因为俄罗斯资本家使用俄语辱骂自己，用正宗的俄罗斯牛皮鞭子抽打自己，用俄罗斯式的方式打嘴巴，而对本国的资本家更亲近吗？

—布哈林《共产主义ABC》

克里姆林宫14号楼

“对，身份证与户籍要取消民族与种族识别、全苏联各加盟国都要逮捕地方民族主义者与打击黑帮组织。还有更换核反应堆与建立核电站安全壳，列宁格勒核电站与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最先更换。”特雷古波娃打着哈欠，罗曼诺夫盯着桌上一堆报告跟乌克兰苏维埃第一书记谢尔比茨基交谈。“谢尔比茨基同志，这是关于乌克兰苏维埃5200万人口的命运。”

“这是我们第一次听说它，但我想它涉及到大量的人员和资金。”

“我知道内卫部队与边防军会配合的，加利西亚地区的西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必须重点清理干净。”罗曼诺夫挠了挠头，他几天都在熬夜。“主要问题是让共和国相信新制度会更好。这将是我们最大的挑战。”

特雷古波娃走进房间说：“罗曼诺夫总书记，这是关于经济预算与发展的审计报告。”

“让我看看。”罗曼诺夫瞥了一眼报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有一堆民众寄给你的举报信与来信，其中有一封萨哈罗夫教授的来信，他说你让他妻子回到莫斯科他就放弃公开指责苏联。”

“萨哈罗夫教授？”罗曼诺夫想起来他在原来的世界线不是支持美国与皮诺切特、还有全盘私有化苏联工业体系的民主斗士吗？“把那封来信扔进垃圾桶。”

“是的。”特雷古波娃翻阅了一大堆报告，突出了其中一份。“情报部已要求为窃听和窃听设备提供额外资金。我们正在提供，尽管这比去年的预算有所增加。”

“好，还有什么？”

“我们与国防部发生了一些问题。国防部要求增加新战斗机和其他战争装备的支出。我们以新的预算限制予以反击。”

“嗯，从外交部与教育部那里削减20亿卢布调给国防部，你怎么看？”罗曼诺夫回到报告上，它审计苏联去年的经济发展。

“那是一大笔钱。你认为把钱花在军事装备上还是降低农民的价格更好？”

罗曼诺夫叹了口气说：“苏联能失去农民的支持，但不能失去军队的支持。”

特雷古波娃点点头。

“好的，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

“很好。我们应该很快做出最终决定。”

“决定？什么样的决定？”

“这是政府各政治部门讨论的问题，我不会对它们进行评判。”

“很好。”特雷古波娃走出房间。罗曼诺夫盯着她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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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在你之前的演讲中，你描绘了一幅工人和管理层在合作和互利基础上和平共处的画面。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你打算如何将其付诸实践？

共产主义社会最根本的特征表现为三点。一是物质极大丰富，消费资料按需分配；二是社会关系高度和谐，人们精神境界极大提高；三是生产资料不归属于私人所有。

西方的共产主义还远远没有完全发挥作用。私有财产制度的残余仍有阻碍这些理想发展的倾向。

在社会主义道路上，所有共产主义政党怎么建设社会主义来实现共产主义社会？列宁主义认为需要在共产主义政党的领导下，因此，苏联共产党建立了一党专政与先锋队。但是，这需要面对一个问题。如果，共产党是人民的先锋队…谁来监督共产党？

列宁、斯大林与毛泽东都没有真正解决这个问题，最终，共产主义政党堕落与官僚化。先锋队式共产主义政党必然成为了全民党，政治局最终变成了官僚集团的家。

在共产主义理论中，有一种趋势，就是要使党去官僚化，但这完全没有抓住要点。如果没有某种监督和指导党的机制，它肯定会堕落。

问题是，你如何保持党的专注，并对人民负责？

世界资本主义国家继续面对一个不断扩张的共产主义威胁，它根本不追求利润，它不停把劳动力人口从农业部门泵入到更高效的工业部门增加要素提高生产力。这种时候，资本主义开始学习社会主义，它只能增加货币和福利....构造一个更好的薪酬市场与社会环境，通过福利与开放试图让无产阶级支持资本主义来对抗社会主义。因为，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个人的阶级。真正的无产者与资本家都没有祖国。

这就是为什么它自己的一个阶级是由移民和难民组成的，他们在两个社会都受到压迫。在这种情况下，民族主义作为对共产主义的一种反应而诞生。

一个人可以天生就理解必须为了自己的祖国与民族而生存与战斗，但是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要为了其他国家的无产阶级战斗。这就是为什么民族主义会逐渐战胜国际共产主义。

同时，在全球面对苏联的贸易与技术封锁下苏联本身的经济必然会落后于美国。苏联在经济增长和科技研发全面落后于西方的情况下，无法给民众提供更加先进的科技产品、生活环境、言论自由与经济福利，难道要靠几本共产主义书籍来让普通民众继续认同共产主义吗？

于是，1985年苏联民众每月平均工资只有200卢布而同一年的美国民众有1000～1500美元；而苏联官僚看到美国政治家可以公开合法腐败、拥有私人飞机与多家企业经营，他们会追捧美国还是反对美国？人类会追求对个人更美好的生活环境与自我需求，所以最终苏联解体了。正如无产者没有足够的教育与良好的社会环境就会堕落为流氓无产阶级，官僚也转变了拥有巨额财产的寡头。但这还不够。如果一个社会在富人和穷人之间分裂，它就无法生存。

苏联如果要继续存在下来只有坚持计划经济与实行OGAS来解决虚报指标与物资短缺、排队问题（或者像苏联解体一样，消灭生产力来解决短缺…毁灭工业体系生产与物价上涨几千倍就没有物资短缺了！），等到里根下台就与美国缓和关系，并解除针对苏联的贸易与技术、粮食封锁才能希望引进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技术进行产业革命。

历史上戈尔巴乔夫的一些措施从现实角度来看是正确的，戈尔巴乔夫与北约缓和、从阿富汗撤军是符合国家利益与现实的。（很难说，戈尔巴乔夫为什么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发生后拒绝谢尔比茨基的撤离民众要求，反而以开除党籍处分来威胁谢尔比茨基封锁消息与举行五一节大游行）但是，他愚蠢的做出了分散权力又利用自由派与地方民族主义打击反对者与官僚；又进行市场经济改革与放弃苏联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打压与抛弃军队。本应该掌握权力的人放弃权力就会让一些不该掌握权力的疯狂野心家掌握。苏联本身的特殊性与历史问题决定它与苏联共产党、计划经济的高度一致，放弃这两者尤其是在宪法没有取消加盟国自由脱离联盟的情况下是危险与错误的。（列宁与斯大林就苏联宪法关于加盟共和国自由脱离苏维埃联盟的法令发生过争议，列宁希望建立一个各加盟共和国自主的邦联制苏联，而斯大林则希望建立一个由罗斯人为主导的联邦制苏联；列宁死后，斯大林通过建立一党专政的集权政治体制来防止出现解体问题。这种方式决定了苏联共产党分散权力与丧失领导地位时苏联有解体的风险。相反，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由于是单一主体民族领导的民族国家则没有这个风险。）

总之，苏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是我们不应该忘记的历史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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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联模式的问题在于，它缺乏解决冲突、保持生产和消费同步的市场机制。这一点在第一届戈尔巴乔夫政府期间消费品匮乏、黑市兴起以缓解这一问题、私有财产的出现以及随后官僚和政客的腐败中表现得最为明显。而现在，缺乏创新消费品来维持系统运行。

像现实的俄罗斯联邦一样进口消费品来缓解消费品市场需求？那将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苏联模式是指令经济。它是集中的和自上而下的。它是一个满足整个社会需求的系统，而不是满足少数人的私欲。这是一个国家拥有生产资料而不是个人的制度。这是一种生产资料由国家政治机构控制的制度，而不是由贪婪、目光短浅的资本家控制的制度。唯一的问题是它可能被同样短视与贪婪的官僚们窃取，毕竟总有一些自大的人即使获得了足够生活的财富与地位也希望垄断财富与压迫他人。这个问题在历史上一直困扰着各个社会。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不是生产资料的私有化。解决办法不是自由放任，由市场决定。解决办法不是自由市场的粗犷个人主义。私有财产和自由市场不是万灵药。它们也可能是巨大的社会和经济反常和痛苦的根源。必须限制与消灭官僚阶层，这很危险，但罗曼诺夫必须做到。

问题在于苏联模式已经被官僚和政客彻底政治化和腐化，很难恢复和保持其完整性。这不是一个政治问题。这是一个系统性问题。除非，进行一次大规模清洗运动推倒整个体系…而戈尔巴乔夫不太可能做到这一点。

因此，系统中存在大量的不确定性和风险，需要加以解决。

罗曼诺夫翻看了下简要的财政与经济审计报告：

苏联1985年发电量15440亿度, 人口2.7亿. 人均约5700度

苏联1985年千人均汽车保有量: 42

苏联1985年人均肉类/奶及制品/鱼消费:61公斤/323公斤/18公斤

苏联1985年户均住房面积: 约65平方米

苏联社会总产值13,825亿卢布

人均国民总收入每年2,123卢布

1985年通货膨胀率：6.3%

出生时预期寿命：69岁

苏联失业率可以忽略不计，罗曼诺夫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打给特雷古波娃说：“是我，拿国家经济计划委员会预测美国经济的报告过来给我。”

“什么？”

“国家经济计划委员会的报告，”罗曼诺夫说，

特雷古波娃要电话。罗曼诺夫说：“现在不是时候，请挂断电话，几分钟后给我回电话。”

会议记录简洁、中肯、要点：

美国经济正在快速增长，但这种增长是不稳定的。这种情况可能在未来几年发生变化。

美国1985年发电量24700亿度. 人口2.4亿. 人均约10000度.

美国1985年千人均汽车保有量: 约700

美国1985年人均肉类/奶及制品/鱼消费:134公斤/269公斤/15公斤

美国1985年户均住房面积: 约160平方米

“该死的，美国经济高速增长。”罗曼诺夫盯着报告挠了挠头，他拿着笔把报告上的汽车与住房面积圈了起来。

他草草记下了一些笔记。

“这份报告对增长率非常乐观，并基于一些非常可疑的假设。这让我对他们的预测信心不足。”罗曼诺夫说：“苏联不能犯同样的错误。我们必须建设社会主义经济，而不是有社会主义倾向的混合经济。”

“那么，计划是什么？”特雷古波娃问道。

“取消在房屋方面的超额房租惩罚与给民众提供换房申请，但必须坚持不会允许房屋买卖。汽车方面，我还没想好。你有办法解决汽车质量与产量问题吗？”

“问题是我们没有必要的原材料来满足市场的需求。如果我们生产一半的汽车，我们仍然会短缺。我们需要更多的进口。”特雷古波娃说。

“不，我们不会。我们不能。整个计划的前提是苏联能够出口多于进口。如果我们不改变制度，恐怕我们就无法维持目前的生活水平。我们必须减少劳动量，增加机器的产量。”罗曼诺夫说。

“但是——但是——”特雷古波娃开始说话，但罗曼诺夫打断了她的话。

“不，但是。这不是关于现在对国家有什么好处，而是关于长期对国家有什么好处。你只需要服从我的命令与提供建议？”

“嗯……好吧，”特雷古波娃说。

“很好，”罗曼诺夫看着手表说。“我待会儿再跟你谈。”

“你不应该和政治局讨论这个问题吗？”

“我会的，但我也是总书记与最高领导者。过来，让我看看你摘了牙套的牙齿整齐划一吗？”罗曼诺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哈哈。”

“你做完了吗？”特雷古波娃问。

“差不多。”罗曼诺夫说。“你没有在这里装窃听装置吧？我的情报小女孩。”

“不，为什么我们需要一个？”特雷古波娃说。

“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在过去的六个月里你做过体检吗？”

“是的，我一直感觉很好。为什么？”

“只是检查一下，”罗曼诺夫说。“你是我的阿芙乐尔号，我担心你的肚子怀上孩子。”

“你……”特雷古波娃开始问，但停了下来。“嗯，是的，我也很担心。我想我们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体检了。”

“你最好有空去检查一下，我还想在床上像皮诺切特蹂躏智利一样蹂躏你。如果你怀上我的孩子，这会让我很困扰。”

“你真恶心，”特雷古波娃翻着白眼说。

“这很值得，”罗曼诺夫笑着说。“你是我的，等到必要的时候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不吻我的手吗？”

特雷古波娃什么也没说，但她弯下身来，把嘴唇贴在罗曼诺夫的手上，罗曼诺夫抓住他的手，一动不动。

“很好，”罗曼诺夫说。“向我跪下来吻我的鞋子，喊我父亲。”

“不，”特雷古波娃说。

“跪下，”罗曼诺夫说，抓住她的手臂。

特雷古波娃站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罗曼诺夫。

“这只是一个测试，我希望你能这样做表达出你对我的爱与服从。向我跪下来吻我的鞋子，喊我父亲。”

“我也不会这么做，”特雷古波娃说。“我爱你，但我不会崇拜你。”

“你让这件事变得非常困难，”罗曼诺夫说，他的耐心越来越弱。“但我明白了，那么不要聊这个了。”

“你不可能强迫我做违背我意愿的事，”特雷古波娃低头看着罗曼诺夫说。“你只是…你只是离开这里，别管我。”

“我之后会的，我需要认真思考我们的关系。”罗曼诺夫拿起笔与审计报告问：“现在，不介意帮我分析一下经济预算？我不希望自己一个人思考。”

“很好，”特雷古波娃说。“我不敢相信你这么固执。”

“我知道，”罗曼诺夫笑着说。“现在，请帮助我分析今年的经济预算。”

“很好，”特雷古波娃说。“今年的GNP增长率是多少？”

“美国预测我们经济增长率是1%，统计委员会公布的是4%…你猜猜到底是多少？”罗曼诺夫笑着问道。

“这是2.2%，我的案子到此为止，”特雷古波娃笑着说。

他们两人一起工作直到天黑，终于完成了报告。罗曼诺夫签了名，并把它交给了他的助手。

“我能复印一份吗？”她问。

“当然，”罗曼诺夫说，但又补充道，“如果你再见到我，那就是。”

“当然，”特雷古波娃说。

“现在就这些，亲爱的。”罗曼诺夫摆摆手说：“之后你可以回家了，我还要处理其他事情。”

“好吧，”特雷古波娃说。

特雷古波娃离开了，走出了房间。然而，罗曼诺夫留下来清洗眼镜。他深吸了一口气，说：“这是一场考验。一场重大考验。我有一种感觉，在未来的岁月里，奥尔加和我将经受多次考验。做好一切准备。”

“这是合乎逻辑的。我们必须看看我们之间的反应，世界对我们的反应，以及我们能拥有什么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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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印有苏联国徽图案的一号电话系统名册，罗曼诺夫擦了擦手。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苏联内部早已形成自我运行的官僚系统，而一号电话系统名册这本外表由红色硬书皮包裹的电话本就是其中一个产物，它记录了600多名苏联中央与地方行政机关领导者、部委领导干部、重要的媒体人士与报刊总编、苏联科学院主席团与高级将领们。当然，这些人也有自己的长途自动电话用户名册。只是，人数更多到3000人左右…地位与影响力也低一级。

这些一级又一级的官僚体制维护着苏联的运行，同样对应的一级又级的行政区划层级构成了苏联一整套冗杂又低效的联邦制行政结构。

第一级行政区划（加盟共和国）-第二级行政区划（自治共和国/州/边疆区）-第三级行政区划（自治州/自治区）-下层行政区（地区/共和国/边疆区/州辖市）-基层行政区(地辖市/市辖区/村/镇)

如果算上苏联部长会议那群分成全联盟部门与各加盟共和国都拥有的联盟—共和国部门的话，行政部门真是太冗杂了。

部长会议的一个部门，即情报部，正在调查减少冗余官僚机构数量的可能性，提议将几个部委合并为八个超级高效的机构。

“苏维埃联盟现在的行政机构冗余了，应该合并与撤除冗余部委。同志们有什么意见？”罗曼诺夫边说边写下批注，克里姆林宫14号楼会议室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格里申、部长会议主席吉洪诺夫、苏共中央委员会意识形态书记（第二书记）科索拉波夫、外交部长特罗扬诺夫斯基、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主席博布科夫、苏联内务部部长费多尔丘克几个人参加了会议。

“苏联应该致力于提高效率。”格里辛说：“我们需要精简整个政府框架。”

“是的，”吉洪诺夫同意。

“那么，之后在政治局会议讨论接下来四年时间开始合并与精简部门机构的任务。”罗曼诺夫写完批注又说：“接下来是部门任命，财政部部长由谁担任？维克多·弗拉基米罗维奇·德门佐夫同志已经代理好几年了。”

“德门佐夫是一个能干的人。”外交部长特罗扬诺夫斯基说：“他有很多经验。”

“我同意，”罗曼诺夫说。“但他年龄太大了，我们不怀疑他的信仰与能力，但他应该陪伴他的家人了。我们需要一个年轻人，但年轻人的能力与对共产主义的信仰是值得怀疑的。”

他环顾四周问道：“还有其他建议吗？”

没有人说话，所以他继续说：“换句话说，我们最好的办法是任命一支有能力的年轻人团队并对他们进行培训，但对他们的控制非常宽松。我们必须相信他们的能力是足够的，但如果不行，我们可以随时替换他们。同志们，你们怎么看？任何人

特罗扬诺夫斯基再次环顾四周说：“我认为我们应该相信德门佐夫和他的团队。他们知道如何管理经济。”

“这是一个很好的观点。”

“当然，”罗曼诺夫说。“请注意，这是一项非常危险的工作，不仅仅是为了外交部的声誉。整个苏联都依赖于健康的金融体系。”

“我知道，”特罗扬诺夫斯基说。

“因此，我们在进行调查时需要格外小心。”罗曼诺夫说：“这不仅关系到财政部的声誉，而且关系到整个苏联的金融稳定。”

“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先继续让德门佐夫同志代理财政部长怎么样？”格里辛建议。

“是的，你是对的，”罗曼诺夫说。“但年龄太大了，在第二十八次苏联代表大会时将领导干部退休年龄定为70岁以上并保留待遇。”

特罗扬诺夫斯基问道：“因此，如果我们不罢免他，他将在未来4至5年内继续掌管财政部。”。

“是的，很有可能。”

特罗扬诺夫斯基说：“我想这可能会被认为是他被任命的一个优点。”

“德门佐夫同志？”罗曼诺夫点点头又说：“接下来是住房问题与教育，我们应该取消在房屋方面超额面积的多倍房租惩罚与给民众提供换房申请，同时允许修建以别墅或者两居室为主要建筑、缩短建筑距离的集中住宅区。面积应该在100～120平方米，继续由国家免费分配。”

“我对此有所保留。”特罗扬诺夫斯基说：“虽然我同意这是一个落后的制度，但居住处罚对人们扩大住房是一个巨大的抑制因素。”

“但平均主义不是社会主义，明斯克党委书记与他的儿子一家、女儿一家住在同一栋别墅，这并不合理。我们应该限制一个家庭拥有一套住房，而不是限制住房面积。”

“也许我们还可以对建筑中的空间过大引入非住宅处罚。”特罗扬诺夫斯基建议：“建筑面积越大，每年的业主税就越高。”

“是的，但我们正在失去效率，这对租户不公平。”

“我理解你的担忧，”特罗扬诺夫斯基说。“我只是不认为这是一条路。”

“你可能是对的，”罗曼诺夫说。“但让民众住上满意与宽阔的国家免费房屋更重要。”

格里申问：“但是建筑距离缩小，就违反了我们最初的目的。建筑距离之间没有平坦宽阔的空地在核战争时候会阻碍军事部队与紧急救援部队。”

“我们是一个城市国家，”罗曼诺夫说，“不是一个需要在农村储存大量粮食和必需品的农业国家。”

特罗扬诺夫斯基建议：“也许我们可以在某些地区将建筑距离缩短50%。”

“是的，这将解决我们一半的问题，”罗曼诺夫说。“接下来是教育改革，我们应该停止给学生减少作业负担而是增加作业。他们应该专注于学习，而不是摇滚乐队与政治之类的。还有降低教育支出384亿卢布到200亿卢布。”

苏联幼儿、小、中、大学生均享受免费医疗保健服务；普通中小学的学生除去需自费购买文具外，不需再交其他费用、大学生学费全免，教科书免费使用；所有五年级以下的学生免费供应早餐和午餐；参加有专职老师指导的各种课外兴趣小组活动、在星期六举办的课外提高特长活动（其中不乏钢琴、小提琴、声乐、舞蹈等项目），学生均不需交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苏联高等学校891所，学生528万人，教师51.5万人。

科索拉波夫想了想问：“那么，空余的184亿卢布预算调配到经济部门与科学院？”

“是的，”罗曼诺夫说。“据我所知，科学和研究界需要大量资金注入。”

他补充说：“我想你作为一个团队的工作就是优先考虑并推荐这些资金的使用。那么，我们应该给物理界额外的184亿吗？”

“这将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那么数学和计算机科学界呢？还是医学界呢？”

“我相信科学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群体，”罗曼诺夫说。“我们需要进一步增加这些科学部门的预算以加速科技发展。”

“一个对科学友好的政府对苏联的未来非常重要。”

“你说得对，”罗曼诺夫说。“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应该讨论国际局势与对外援助。”

“我们还打算借钱给它们吗？”

“它们是援助的净受援国。我们应该增加对净捐助国的贷款。”

“比如说？”

“我们不能继续无偿援助没有价值与经济的不发达国家，除了利比亚、叙利亚、伊拉克、朝鲜、越南、古巴、安哥拉、埃塞俄比亚之外的净受援国应该减少有偿援助，并且要求这些国家用硬通货与矿产资源、企业来偿还贷款。”

科索拉波夫建议：“或者这些国家应该为我们的贷款支付一些利息。”

“不，那将违反国际金融体系的原则。”罗曼诺夫想到2008年金融危机又说：“那些具有无法偿还风险的次级贷款能不能通过对外贸易部与列宁格勒合资银行把那些次级贷款出售给美国的资本财团？”

“这是个好主意，”特罗扬诺夫斯基说。

“我们还可以在私营部门寻找贸易伙伴，将贷款出售给他们，并获得利润。”

“有趣。”

“这也有助于我们实现经济多元化，减少我们动荡的金融部门的风险敞口。”

“这是真的，”特罗扬诺夫斯基说。

格里申询问说：“我想知道美国资本财团真的会收购我们在不发达国家的这些次级贷款吗？”

“会的，资本家没有祖国。他们为了利润会把这些次级贷款出售给美国普通民众来转嫁债务风险，最终破产的人绝对不会是华尔街那些人。最好美国像艾茵·兰德与密尔顿·弗里德曼一样的人越多越好，美国金融经济越发达与实体经济越衰落就对我们越有利。”格里戈里·罗曼诺夫解释说。

“当然，现在的帝国主义国家人民的经济自由越多，对每个人都越好。”

“这是一个很好的看待它的方式，是的，”特罗扬诺夫斯基说。

“那就这样吧，还有新成立负责国际革命的国际关系部部长职位空缺，应该由谁担任？”

科索拉波夫举手说：“我有一个毫无疑问可以信任的人选，只是他的政治立场比我们更激进。”

“说吧。”

“我的候选人是亚历山大·塔拉索夫。”

“哦？”罗曼诺夫问道。“为什么是他？”

“他是托洛茨基主义者，在精神病院里关押了很久才根据格里戈里总书记你去年的指示放出来。”

“是的，我记得。继续。”

“亚历山大多年来一直参与反法西斯和反种族主义活动。他精通反法西斯和种族平等的哲学。”

“很好。我支持你。还有其他人有候选人吗？”

房间里一片寂静，因为他们都在等他抽完烟。

“如果没有就之后考察塔拉索夫同志担任国际关系部部长。现在我们面临一项任务。我们需要讨论全球形势和我们金融体系的状况。”罗曼诺夫说：“关于之前已经提出的提议，集体农庄应该逐步在之后四年内转变为国营农场。”

“嗯，应该发展小规模工业，”科索拉波夫说。“应该全面扩大农业。私营部门已经显示出它不愿意正确地发挥其作用。”

“我建议我们加倍投入我们正在规划和实施这场农业革命，其方式不仅仅是提高作物产量。”特罗扬诺夫斯基说。“我们需要以可持续的方式增加粮食产量，而不是依靠牺牲自然资源。”

“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罗曼诺夫说。“我建议我们成立一个新的研究团队，以解决我们在农业领域面临的问题。我将亲自资助这项工作。”

特罗扬诺夫斯基说：“我支持这项建议。”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之后由各部委讨论。现在，博布科夫同志与费多尔丘克同志留下。其他同志可以离开了。”

那两个人站了起来。

科索拉波夫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留下来帮忙。”

“当然可以。”

会议接着讨论了其他事项。

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主席博布科夫汇报说：“目前，海地已经由解放神学的主教控制并向我们寻求援助。”苏联内务部部长费多尔丘克询问说：“我们应该援助海地吗？”

“不，海地没有价值。它只是消耗美国精力的筹码，我们不能投入过多的资金援助而是重点有偿低价援助军火。”

“另一方面，在一个陷入无政府状态的国家里，某种干预是必要的，以维持国内秩序。”博布科夫说：“我们至少需要稳定局势。”

费多尔丘克回答说：“不，美国做得很好。我们可以介入，制造更大的问题。”

“我同意费多尔丘克同志的看法，让我们援助一些淘汰的过时军火给海地社会主义政府，资金援助只给予一千万美元。”

“一个明智的决定，”博布科夫宣称。“我建议我们用一些过时的武器来帮助海地政府。同意吗？”

各方都同意。

“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如何将这些武器运到海地。”博布科夫说：“我们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吗？”

“我们可以通过古巴与拉丁美洲的毒枭来做到，只是如果我们援助力量不够的话，是不足以让亲近我们的政府存活更久一点。”

“没错，但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我们可以与他们建立关系。一旦我们控制了一个港口，我们就可以扩大我们的权力。我们还可以威胁摧毁他们的毒品交易，这将严重影响美国政府的利润。”

“是的，的确如此。尽管如此，我还是建议我们向海地政府提供这些武器，只要我们不与美国进行直接军事接触。我们将在那里制造足够多的政治不稳定，严重威胁美国政府在该地区的生存。一旦我们表现出强硬的手段，我们也将能够与海地政府更成功地进行谈判。毕竟，我们谈论的是一个完全依赖外国援助和武力威胁的政府。”

“我同意，”费多尔丘克说：“我建议我们向海地政府提供两架米格-29、一打M-16、500个榴弹发射器、200件反坦克武器和200件萨姆地对空导弹。”

“武器的数量不足以产生影响。”博布科夫说：“我建议我们提供五十个萨姆地对空导弹，100个反坦克武器和两架喷气式战斗机。”

“我认为我们应该给他们米格-29和萨姆地对空导弹的，”费多尔丘克说。“这是一个相当大的代价，但这将证明我们的严肃性。我建议投票表决。”

沉默了很长时间。

“我赞成援助海地政府。”特罗扬诺夫斯基说：“在座的大多数人也是如此。我提议我们投票。赞成的举手。反对这项动议的请起立。”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同志们都同意援助海地政府，只是援助军火数量上有分歧。我认为应该给予海地社会主义政府更多的反坦克武器与重武器还有萨姆地对空导弹，但不要给予米格-29战机，他们没有时间培养飞机员。”

“赞成的人？”特罗扬诺夫斯基问道。

大家齐声表示赞成和反对。

特罗扬诺夫斯基说：“赞成者占多数。”

总书记罗曼诺夫点点头说：“那么有偿援助海地政府500个榴弹发射器、1000件反坦克武器和500件萨姆地对空导弹以及其他轻武器装备，以市场价的50%出售给海地。另外，让负责海地局势的伊万诺维奇同志评估海地需要的粮食援助与帮助海地建立新的政府行政体系。”

“我会把这些文件交给伊万诺维奇同志审阅。你会负责其余的安排吗？”特罗扬诺夫斯基问道。

“当然，”罗曼诺夫说。“之后的一段时间我要访问华约成员国，在出访的时间由科索拉波夫同志与费多尔丘克同志负责日常工作，另外，特罗扬诺夫斯基同志能准备苏联与中国、越南三国之间的商谈会解决三国之间的领土争端吗？”

“我会尽我所能，”特罗扬诺夫斯基说。

会议休会。

第二天，第二批物资被空运到海地。

一周后，第三批物资被空运到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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