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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 不存在的戰區 - 】敗絮其中?,1

[db:作者] 2025-07-29 09:43 5hhhhh 4610 ℃

本文

  面對堆積在房間一角的信件,蕾娜感到有些煩惱。

  「不想跟他們去的話通通燒掉不就好了嗎?」阿涅塔在通訊的另一端不負責任地說道:「那些男的也都只是想要妳的人而已吧。」

  「雖然是這樣,但總還是得給個回信吧。」蕾娜說完這句話,再看看堆在房間一邊跟座小山丘沒兩樣的信件堆,連她也有了些想放棄的念頭。

  這週末就是慣例的節慶舞會了,雖然蕾娜一直都不是很喜歡這種和她沒多少聯繫的社交場合,但作為國家內部少有的貴族,基於她的身份,她還是有必須得要出席的壓力,她唯一能夠做的反抗就只有在歡天喜地的舞會裡頭打扮得像個喪偶的未亡人,藉此用奇怪的氣氛來驅離那些想邀約她的人。

  但除此之外,這次舞會她還有其他的問題得要煩惱。

  在和阿涅塔聊完天後,掛斷通訊的蕾娜開始翻看衣櫃,找到了前幾個月穿去舞會的黑色連身裙,這件衣服給她的印象非常不錯,就是因為她才讓蕾娜在舞會上能夠在大部分時間保持清淨。

  她打量著那件連身裙,並不是在懷疑現在的她究竟還能不能穿進去,而是在顧慮這件衣服能不能將她當天得要穿在裡頭的東西藏好。

  回過頭,她看向被她放在床上的東西,那是今天去羅伯森辦公室做愛時羅伯森交給她的,並向她吩咐了這次舞會她得要做的任務,其中一項就是把他給的東西通通穿在禮服裡面。

  為了先行確認,蕾娜在把窗簾拉緊、確定不會有任何一絲目光能夠從窗外透進來後開始了試穿。脫下睡衣,在房間裡裸體的她拿起一根形狀有些特別的矽膠肉棒,在床上用狗一般屈伏的姿勢,沾上一些潤滑液後慢慢地把那根矽膠肉棒推入蜜穴,直到只有最後一小塊紫色的屬於電池與機電模組的部分露在外面,而由軟質防水矽膠包裹住的方式又剛好能夠貼合她的臀部曲線,讓她能夠確認自己已經全部塞進去。

  微微嬌喘,蕾娜從屈伏的姿態坐起,撫摸著她的小腹,能夠用手、用身體感覺到自己的蜜穴就這樣被一個異物佔領了。隨後她拿出放在一旁的丁字褲套上,丁字褲的繫帶是黑色的,但包裹她襠部的布料卻是透明的,能夠讓這件內褲同時做到防止矽膠肉棒掉出與供人觀看的作用。

  接著她拿出一個奇怪的玩具,一個機電盒延伸出兩條紫色的電線,電線的末尾各有一個吸盤,吸盤的內部則是一個三爪的軟爪子。蕾娜先是把吸盤翻開,將軟爪子對準自己粉嫩的小乳頭,在按下吸盤上的鎖定鈕後,兩個爪子開始收緊,試了幾次力道後維持在一個能夠抓住乳頭但又不弄痛她的力道。翻回吸盤後緊緊壓在形狀誘人的的乳房上,讓整個結構能夠吸附在上頭。最後則是一件同樣毫無遮掩意義的兩點式內衣,基本上就是幾條紫色的彈性線和兩片三角形的透明布料,唯一特別的大概就是背後的線能夠正好捆住機電盒防止其掉落而已。

  然後還有最後一個裝飾,那就是無論怎樣都不可能藏進衣服裡面的項圈。蕾娜慶幸著羅伯森還沒有這麼喪心病狂到讓她戴著特別誇張的項圈,這個項圈更像是禮服的點綴,純黑素色的項圈本體與在前方的銀色小鎖。

  她在鏡子面前看了看自己的模樣,有些不滿地抱怨著布料真的是少得可憐。

  但就在她抱怨到一半的同時,上下兩個機器卻忽然被啟動了。

  「嗚嗯嗯!怎麼!」接受到突如其來的刺激,剛剛還好端端地站在鏡子前的蕾娜一個腿軟跌到地上,發抖且癱軟的手伸向下體想要把那個正在刺激自己蜜穴的東西掏出來,但此時耳邊卻傳來通訊請求的聲音,機械性的提示音通知她正巧在這時候打給她的的人正是羅伯森。

  滑了下耳朵上的機械,通訊被接通的音效傳入她耳裡,不等對方開口,蕾娜率先開始質問他:「你給的東西……為什麼……哈啊啊……」

  「哎呀哎呀,喜歡妳的玩具嗎?」聽到蕾娜的嬌喘聲,通訊另一頭的羅伯森語氣中完全沒有驚訝,接著說道:「只要妳還在共和國的通訊範圍內,我不只能夠遠端操作妳身上的兩個玩具,還能夠透過上面傳來的訊息知道妳到底有沒有戴好喔。」

  「你這個……變態……」蕾娜感覺到不管是在她體內的矽膠肉棒,還是正在玩弄她乳頭的軟爪,都給她極其熟悉的感覺,一種身體的弱點在被逮到之後狠狠刺激的感覺,就像是羅伯森親自在玩弄她一樣。

  「哎呀呀,這樣對我說話真的好嗎?」他話音剛落,在她身上的兩個機器便開始用更高的頻率工作,讓原本只是攤在地上的蕾娜被快感淹過,全身僵直在地上捂著嘴巴悶聲嬌喘:「我這邊不只能夠調整強度、速度,還有角度跟一些帶有懲罰性的電擊喔,小心點吶。」

  接著刺激開始變弱,蕾娜也才能夠繼續跟羅伯森對話。

  「現在按照我的指示做。」

  不再抵抗的蕾娜聽從羅伯森的命令給予他電腦螢幕上的視訊鏡頭存取權限,讓他能夠親眼看到蕾娜的閨房以及被剛剛的快感弄得滿身大汗、胴體被日光燈映照地剔透的、穿著情趣用品無比羞恥的蕾娜。

  少女聽話地將鏡頭指向她的床,為了讓她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蕾娜戴上了羅伯森一開始沒有命令她戴上的紫色口球。接著她蹲在床上,面對鏡頭像隻青蛙敞開雙腿,在臉頰邊擺出了剪刀手。

  隨後,刺激開始加劇,姿勢本就不穩定的蕾娜在刺激開始加劇過後身體搖擺不定,但她卻努力撐著身體,努力不讓自己倒下。

  「很有毅力喔。」羅伯森戲謔的聲音傳入耳畔,隨後矽膠肉棒的進攻變得更加凌厲,不再是一開始單純的抽出插入,而是開始有角度地用細膩的棍身摩擦、擠壓她的蜜穴內壁,而乳房上的三爪也開始拉動、扭動她的乳頭。

  『不可以……不可以認輸……』蹲在床上的蕾娜,放在臉頰旁的剪刀手跟著身體顫抖著,纖細的手指已經無法伸直,平時冷峻的眼神已從她的臉上剝離。日蝕通常代表著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而這正是現在她的眼睛能夠表達的,隨著她雙眼眼白比例的增加,她距離崩潰也就越近。

  而擊垮她的則是一次她曾以為總會是刺痛,但這次卻成為快感的電擊。

  「唔嗯嗯嗯嗯!」乳頭與陰蒂被微量電流通過的快感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發出激烈悶哼聲的蕾娜開始慶幸自己剛才有戴上口球,輕柔的身子瞬間無力地向後倒在床上。而就在她確定倒下的瞬間,給予她的快感瞬間來到新高,就像是要把她直接逼到高潮一樣,矽膠肉棒與軟爪開始全速運作,僵直的身體猛然拱起,還對著鏡頭敞開的雙腿,在那之間的三角地帶開始湧出淫水,蕾娜終究還是被羅伯森遠端玩弄到高潮了。

  看著蕾娜在床上一顫一顫的嫩腿,羅伯森滿意地再次提醒她舞會該做的事情,隨後便掛斷了通訊,看向另外一個螢幕。

  而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的蕾娜在過了好一陣子之後終於緩了過來,看向自己在床上留下的大片汗漬與水漬,她為自己得要換張床單感到絲許的煩躁。

  在去了趟浴室將自己沖乾淨後,再次穿上那套衣物並套上禮服,在鏡子前看了幾眼後確定不會因為簡單的走路或跑步就穿幫後便脫下了禮服與那些玩具,換回了自己的睡衣。

  她躺回床上,剛剛的汗味還有幾分在上頭,她閉上眼開始思考。

  原本她以為只要自己在舞會的當下或是途中傳個照片給他證明自己有戴著那些玩具就夠了,但現在那些玩具上都有偵測功能,那就代表自己連一絲絲偷懶的空間都沒有了,畢竟有戴上跟沒戴上羅伯森那邊清清楚楚。而沒有意外的話,這套玩具肯定也不會是舞會專用的,可能自己每天去軍部上班都得要戴著這個玩具了。

  她瞬間感到無奈與恐懼,她無奈的是自己已經無法脫身,恐懼的是自己似乎在他的調教下越陷越深。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一天比一天敏感,忍住不要高潮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困難,自己的身體正在羅伯森的調教下變得越來越弱小,直到哪天變成一摸就高潮的變態。

  「該死……」蕾娜輕聲說出了自己的暗罵,隨後帶著甫高潮的疲憊感沉沉睡去。

#

  在前往舞會的專車上,坐在後座的蕾娜將自己在出門前拍下的照片傳送給了羅伯森,那是她自己在鏡子前掀開裙子露出裙底騷態,並同時撩開一邊領口露出乳房模樣的照片。

  穿著深黑色的禮服,蕾娜在華光艷麗的舞會內顯得格格不入,映入她眼簾內的男女無不是這國家內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有些是軍部高層之子,有些是行政部門高官之女,更有些是國內巨賈後人,他們在這座巨大的蠱場內演練著未來自己將會運用到的社交技巧與口舌功夫,並提前在一次次的宴會中確立自己未來的盟友或是敵人。

  但蕾娜就像是個誤入此處的路人般,倚在柱子旁酌著酒杯內有些刺舌的調味酒。

  「妳還是這副模樣啊,真是的。」剛別開幾個前來搭訕她的男人,阿涅塔穿著潔白華麗的禮服來到蕾娜面前。過了幾個月,她和阿涅塔已經沒有那次脅迫事件過後那麼緊張了,有可能是她們彼此都把事情放下,也有可能是她們只不過是把事情通通藏在心裡不讓對方知道罷了。

  阿涅塔刁著蕾娜完全不合時宜的禮服,和她敬了杯酒。

  「唔。」阿涅塔忽然悶哼了聲。

  「怎麼了?」蕾娜聽到對方有些不自然的聲音,關心了下她。

  「沒事沒事,今天喝的好像有點太多了。」阿涅塔吐舌回應道:「畢竟這應該是今年最多高官來的一次了。」

  「妳可別喝到我得要把妳搬回家啊。」蕾娜收走了阿涅塔手上還有半杯的酒瓶,替她把酒喝乾後把空酒杯遞回去:「去喝點無酒精的飲料吧。」

  阿涅塔接過酒杯,隨後聽到身後又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後離開了,再度留下蕾娜一個人站在牆邊。

  大廳內的燈光忽然暗下,所有光源皆聚集在了大廳最內側的一個圓,隨後放置在四周的昂貴音響開始播放起舞曲,整個舞會最重要的部分方才正要開始。

  蕾娜自然是沒帶舞伴來的,她本來就打算站在旁邊看完全程,也根本沒打算回應任何人的邀約。她來過這樣的舞會不知道多少次,也從無數人的流言蜚語或是側擊事實清楚知道不少人的底細以及他們手上正在做的髒事,至少在她的印象中,在這大廳內根本沒有人能夠稱得上是「善良」,甚至有些人連被稱為「褒貶不一」都有些困難。

  而就是這樣的一群人掌握著目前,或是未來的共和國,這不禁讓她感到無比可悲。

  就在這時,一個和她年紀相差無幾的少年來到了她面前。

  「您我記得是……奧圖家的次子吧?」蕾娜對眼前的少年還有些印象,他是共和國聯合食品加工廠總裁的次子,一個在哥哥光環下完全沒被眾人視為總裁繼承人的少年。

  「很高興像上尉您這樣的美人能夠記得我。」一頭短銀髮的少年向她伸手,做出了邀請的手勢:「請問您願意與我共舞一支嗎?」

  奧圖家可以說是整個共和國內身份最為神秘的家族之一了,很多事情除非身處這個交友圈,要不然很多國民終其一生都只知道他們的名字與頭銜而已。只有在這個圈子的人才會知道老奧圖選擇接班人時的不果斷造成了他們家族內很大的紛爭,儘管次子對企業的繼承權毫無想法,但身邊多是狡詐欺瞞之人的長子仍舊選擇和唯一能夠威脅到他的弟弟保持距離,這才逼得次子得要加入與商界關係不大的軍部來打消哥哥的妄想。

  就當蕾娜想要拒絕他時,耳朵上的耳機傳來了羅伯森的指示,蕾娜才剛要說出口的回絕馬上被她吞了回去,隨後深吸一口氣,把放到了對方上捧的手心上,而這也讓原本不抱多大期待的少年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先說好……我並沒有那麼會跳舞。」蕾娜已經不知道幾年沒有複習當初父親親自教給她的舞步了,再加上她預計可能會有一些「場外因素」,提前給對方打了個預防針。

  「當……當然沒關係!」少年從一開始的錯愕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她不免懷疑這樣的一個人在這舞會裡頭肯定也算是個異類,表情上一點心機都沒有,可以說是這裡少數會被她打上善良標籤的人。

  而他也是軍部裡頭少數能夠理解她的危言,並配合她行動的盟友之一。

  奧圖帶著眾人詫異的眼光,牽著蕾娜來到了燈光下,順著優美的音樂開始了雙人舞。起初,兩人的配合算是默契,儘管有時會因為蕾娜片刻的遺忘而沒踏準腳步,但奧圖總是會盡力去配合她,讓兩人的默契在舞曲進入中段前上了軌道。

  但正如她一開始所預想的,「場外因素」果不其然找上門來了。

  在跳舞時長舒幾口氣是很正常的,但奧圖自然沒有發覺蕾娜呼出的著幾口長氣帶有著幾分忍耐些什麼的感覺。在漆黑的禮服下,情趣內褲抵著的自慰棒開始隱隱作動,讓她的小腹開始感到酥麻,並隨著時間過去,這陣酥麻感開始傳遞到整個身體。

  接著是乳房,軟爪開始輕輕逗弄她的乳頭,讓她舒氣的頻率越來越高了,臉頰也開始泛出進入性亢奮狀態的騷紅,但在鵝黃大燈的映照下,那抹騷紅反倒看起來更像是事前抹上的腮紅,襯托著蕾娜幾乎全由銀白皙所組成的精緻臉蛋。

  樂曲進入中段,自慰棒與軟爪再也不是隱隱作動,在她小腹內的棒狀物開始抽插,軟爪也開始扭動,讓她的舒氣開始有時會出現不明顯且細碎的嬌嗔,幸虧音樂足夠大聲且奧圖忙於配合蕾娜越來越不穩定的舞步,蕾娜現在的狀況才沒有被奧圖主動得知。

  兩人隨著樂曲在燈光下旋舞,每一次腳步的移動,每一次大腿的磨蹭,都加緊了身上玩具帶給她的刺激感。

  樂曲愈來愈快,這首雙人舞即將迎來高潮點。

  「哇啊!」忽然,蕾娜的腳忽然踩到了奧圖的腳上,已經有些站不直的蕾娜一個腳軟跌在地上,在他由上而下的陰影下,奧圖終於發現蕾娜臉頰上的泛紅並不是單純的腮紅,少女的喘息也顯然太過急促:「上尉,您怎麼了嗎?」

  蕾娜當然不可能告訴眼前的男孩真實的情況,只好隨口編了個謊:「可能……剛剛酒喝太多了吧……」

  「唔……上尉您有到能夠喝酒的年紀嗎?」少年冒出一個正常人都該有的疑問,伸出手把跌坐在地上的蕾娜攙扶起來,將她帶到了大廳旁邊的沙發上休息。

  「還真是對不起……明明都答應你了。」蕾娜向在擔心自己的少年道歉,微微敞開的腿其實是在緩解來自下體的刺激感,好讓自己不要因為越來越強烈的刺激而不禁淫叫出聲。

  「不會不會,還請上尉不要太勉強自己。」少年露出溫和的笑容,向年齡上應當不許喝酒的上尉告誡了幾句別再喝酒的話後便離開了。

  而蕾娜看周遭的人並沒有在注意自己,偷偷離開了宴會廳來到相對陰暗的走廊,這時她才敢開啟通訊和羅伯森對話:「你……哈啊……是打算讓我在大家面前做這種事情嗎……」倚著牆壁滑落,被刺激好一段時間的蕾娜拚命忍耐著,隔著裙子用力捂著三角地帶按耐想要高潮的衝動。

  「妳不是對這種羞恥玩法很有反應嗎?我只是選了一個妳的身體會很喜歡的玩法罷了。」羅伯森的語氣輕浮,他很清楚蕾娜的身體,在這幾回的調教下羅伯森已經確定了蕾娜對於能夠讓她感到羞恥的玩法特別有感覺,而蕾娜的理智卻也抑制著她徹底向快感低頭。於是,面對快感的蕾娜成為了非常矛盾的狀態,她的身體渴求著用更羞恥的方式達到高潮,而她的理智則在告訴她不准去做羞恥的事情。

  而這樣的她卻一次次被羅伯森羞恥地玩弄到反覆高潮,在一次次的敗北下,她理智的反抗能力也開始減弱,這才是蕾娜抵抗快感的能力越來越差的原因。

  整個走廊空無一人、昏暗一片,倚著牆壁坐在地上的蕾娜仰起頭大口喘息,她能夠聽到隔著一面牆後便是人聲嘈雜的舞會會場,一面牆後便是那些認為她是個冰山美人的高官顯達,一面牆後便是那個充斥著無數她唾棄之人的宴會場。

  但在這面牆卻也成為她最後的掩蔽物。如果裡面的人看到她在會場裡高潮,看到她平時掛在臉上的冷峻表情因為性快感而融化,看到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漆黑禮服下淫蕩不堪的情趣內衣與固定在私處內的玩具,牆後的嘈雜人聲將會開始議論起對她淫蕩肉體的羞辱詞彙,牆後的高官顯達將認為她是個過去總在隱忍自身肉慾的變態痴女,牆後的人將會開始唾棄無比淫穢可恥的她。

  「啊啊……哈啊啊……」越是思考,捂著裙子的手便開始不自覺地抓住在裙底下的自慰棒,自主地前後抽插,原本還在與羅伯森抵抗的的嘴也成了張開就只為了呼出嬌喘甜息的小口。

  巨大的羞恥感不知不覺地蓋過了她的理智,讓她無法自拔。

  「唔噫!」輕輕一按,本應不可能讓她高潮的微弱力道,卻在羞恥感的增幅下成為重擊她肉體的強力一擊,讓她仰起頭發出長長媚聲,伸直的雙腿微微抽搐,整個人散發出淫靡的氣息。

  「哎呀哎呀,怎麼可以就這樣高潮了呢?」在通訊另一端的羅伯森譏諷著自己想像著畫面就屈服於羞恥感的蕾娜,並隨後話鋒一轉:「這下子可要給妳一些懲罰喔。」

  聽到另一個能夠帶給她刺激感的關鍵字,攤在地上的蕾娜又是一震。

  「等等宴會結束,到西區停車場的第三個垃圾桶那裡,妳會知道的。」

  留下這句話,羅伯森的聲音戛然而止,與之一同忽然消失的還有來自她身體上下的刺激。

#

  在走廊喘一陣子後,終於恢復正常呼吸的蕾娜重新回到宴會場內,並安然地獨自站在會場的一角直到舞會整個結束。

  而在舞會結束過後。

  有些忐忑的蕾娜獨自來到西區停車場,應著羅伯森剛剛給自己的指令來到從門口數來第三個垃圾桶邊,並在上面發現了一個紙盒。打開來,裡頭寫著羅伯森給自己的下一步指示。

  拿起放在裡頭的黑色眼罩,眼罩是從後腦扣上的類型,而且看造型是需要鑰匙才能夠在她主動扣上後解開的形式。蕾娜四處張望幾回,深呼吸一口氣把眼罩戴上,隨著後腦處發出金屬扣聲,蕾娜已經無法將眼罩取下了。

  眼罩並不是完全不透光,她能夠看到眼前模糊的光源,但基本上還是什麼都看不清。她聽從羅伯森的指示原地坐下等待。直到約莫五分鐘過後,她聽到一輛汽車的聲音漸漸駛到自己身邊,並緩緩停下。

  「居然是……哇……」蕾娜眼前的光被發出驚呼的男人所遮蓋,她本能地抬頭,可隨後來自側邊的另一雙手將她從坐姿拉起,並在一片讚嘆與緊張的語氣下將她丟到了車上。

  一片黑暗,在車上的她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坐在座位上感受著車內過冷的寒氣吹拂在自己身上,感受著車輛在行駛時經過顛簸的震動。一路上,載送她的人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甚至連伸手愛撫都沒有。

  就這樣,蕾娜被他們帶下車,並被牽進一座建築。

  在被牽到定點過後,蕾娜被人從背後輕輕踢了膝蓋內側,讓她無力地跪了下來。後腦處的金屬扣環被鑰匙解開,黑幕落下,光芒再次映入蕾娜的雙眼。

  莊嚴神聖的禮堂有著排列整齊的長椅,偌大的禮堂有著無數根由名貴的大理石所砌成的石柱與高級木頭疊製的牆面,瞪大雙眼的蕾娜十分熟悉這個場景,又或者說這裡是每位軍校生都肯定會來過的地方。

  「革命禮堂……」鴨坐在地,蕾娜環望著她無比熟悉的革命禮堂,這裡是每位進入軍部的軍校生都肯定會來過的地方,他們得要在這裡研習有關革命的歷史、革命少女的生平、革命少女的理念,並在畢業時一一在禮堂前中央的革命少女像跟前起誓,保證將恪守共和國五色理念,平生只為保護正義的國家而死。

  「身為優等生的妳肯定不會忘記這裡吧?」羅伯森的聲音不再是從耳機的通訊傳來,而是從面前的聖女像後方傳來。隨後,羅伯森從聖女像後方走出,手裡拿著一個遙控器。

  「你……這裡不可以!這裡可是……啊啊啊……」蕾娜一看到羅伯森,馬上了解到這男人想要在這莊嚴神聖的地方對她做什麼,但少女對羅伯森的斥責還沒到一半,一下子把遙控器按滿的羅伯森用猛然灌入蕾娜身體的快感逼迫她住口。被海量快感湧入的蕾娜,義正嚴詞且憤怒的表情只維持了短短一秒,隨後便瞬間融化,身體因為要努力忍耐而顫抖。

  『不可以……唯獨這裡不可以……』穿著禮服的蕾娜無力地趴在地上,屁股因為弓起的身體而翹起,並因為顫抖像是興奮的狗一樣搖擺著。

  「血腥女王,或者說現在整個軍部裡最接近革命聖女的少女。」羅伯森從聖女像旁走到她的身邊,用腳踩住她的頭:「如果在革命禮堂裡,在聖女像前,跟著自己的朋友一起被自己唾棄的無所事事的閒兵輪姦到反覆高潮,肯定很羞恥的不是嗎?」

  『什麼意思……』蕾娜的頭被踩在地上,被快感弄到連隻字片語都無法穿插在嬌嗔的蕾娜只能在心中發出疑問,但隨後的一個聲音馬上解答了她的困惑。

  「原來……原來蕾娜妳也……嗯啊啊!」

  不遠處,阿涅塔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那是她從沒聽過的聲音,那位在她腦海中總是無比冷靜且執拗的同事從來沒在她面前發出過這麼嬌媚的聲音。

  羅伯森踩著蕾娜的腳慢慢鬆開,少女才得以恐懼地慢慢抬起頭,看向被搬到她面前的阿涅塔。她所熟識的,那個一直都在相親,卻也一直因為活在辛離去的陰影中而不斷拒絕對象,她認為很有可能將一輩子拒絕婚姻的朋友,現在正被一個男人抱在胸前,男人的雙手托著阿涅塔因工作時常久坐而寬實的屁股,將已經徹底愛上性慾的她像是飛機杯一樣上下移動使用著。

  『為什麼……』蕾娜努力抬起頭,伸出顫抖的手像是要挽回已經徹底墮落的對方似的,可她的口充盈著嬌喘,早已無法在其中穿插任何有意義的詞彙。

  「妳肯定在想為什麼對吧?」羅伯森看穿了任何人處於蕾娜這個位置都一定會問的問題,像是要跟小孩子說話般蹲下身子來到蕾娜身畔:「妳怎麼會以為被抓到的只有妳一個人呢?我雖然很混,但好歹也是軍官學校滿分出來的,會一點反追蹤也不意外吧?」

  在蕾娜同意交易前,阿涅塔就已經收到了來自羅伯森的黑函。黑函裡詳細記錄了她的個人電腦運作的詳細資料與入侵國家安全系統的關連資料,也同時藉由調查她的過往,大致拼湊出了「她曾經有個被送去86的玩伴」這樣程度的訊息。起初面對威脅,阿涅塔還一臉無所謂地要他趕快去舉發她,但當她拿蕾娜的事情繼續威脅她,並質問她:「難道妳還想要繼續害死身邊的朋友嗎?」

  阿涅塔屈服了,她早一步成了羅伯森的情婦,早一步被玩壞。在舞會上,華美禮服下隱藏著情趣玩具的也不只蕾娜一人,還有當時因為突如其來的刺激悶哼一聲的阿涅塔。

  「而且啊。」羅伯森托起蕾娜癱軟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笑得無比惡劣的臉蛋:「我可是幫妳選了強暴妳最佳的人選喔。」說完,她拉著蕾娜的頭往旁邊看,看到了剛剛將她拖進革命聖堂,現在已經脫光衣服等著上她的兩名士官,也就是那兩個平常總是醉倒在大廳嘲諷她的男人。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被這種人強姦!』蕾娜在心裡慘叫,孱弱的身軀奮力甩開羅伯森輕輕抓住自己的手,全力卻緩慢地想要逃離聖堂。

  「啊啊……啊啊……」每一分爬行,小腹的摩擦都會讓她感到刺激難耐,她很想高潮,很想就這麼放棄沉浸在放閘過後的愉悅之海裡。但她說什麼都不願意,絕對不願意讓這些她平常最瞧不起的混帳看到自己高潮的模樣,更不用說讓他們玩弄她的身體,那群空吃軍餉的雜碎不配,那群不顧正義的垃圾不配,那群……

  「是在跑三小啦,小騷貨!」

  「嗯啊啊啊啊!」

  她的憤恨還沒來得及整句說完,便被來自身後的重擊與輕易潰堤的淫水水壩徹底摧毀。

  士官大聲嘲笑著她,兩個步伐便趕上爬了五秒有餘的她,對準她微開的雙腿間毫不留情地用力踏了下去。抽插著騷穴的矽膠肉棒被一下子推入深處,出現意外刺激的肉體根本無法抵擋這樣的快感。

  「妳這高傲的婊子肯定在想『喔,你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垃圾兵才沒資格操我血腥女王的穴』對吧?醒醒好嗎?」男人坐到蕾娜的腰上,一把手掀開了她的長裙,讓她遮掩了一整晚的情趣內褲與濕透的騷穴正式曝光:「妳啊,才不是什麼女王。」

  男人拉開蕾娜的內褲,虛弱到連掙扎都沒辦法的少女只能趴在地上開始咬牙啜泣,她知道自己已經躲不過這一劫了。拉開內褲後,男人抓住矽膠肉棒的尾端。

  「妳就是個隨便摸一下就會高潮的弱雞騷婊子啦!」

  開始用他的手快速抽插那根塞在她騷穴裡沾滿愛液的矽膠肉棒。

  「喔啊啊啊!呀啊啊!不!嗯啊啊啊!」蕾娜在莊嚴的聖堂內大聲地淫叫著,小巧的屁股被快感折磨地如觸電般顫抖,觸發危機本能想要逃跑的身體迸發出最後一絲力量,上半身努力拱起想要掙脫坐在她腰上的男人。但她是在太過虛弱,太過無力,她的掙扎連讓男人移動半分、減速半刻都做不到。

  漸漸地,拱起的身體趴回了冷冰的地面,蕾娜抬頭望著依舊在自己眼前的聖女像,她伸手,伸手,而她的視線也逐漸上翻,消逝。

  「給我高潮!臭騷貨!」男人一次性把矽膠肉棒通通抽了出來,正巧在那瞬間高潮的蕾娜發出淫媚的長長叫聲,仰望聖女的眼不再清晰,伏回地面,如未鎖大門般無防備地敞開的騷穴因為再一次的高潮湧出愛液,灑出,並在微微敞開的雙腿間注成水窪。

  男人離開蕾娜的身體,而連續高潮的蕾娜攤在面向聖女像的走道上一動不動。她的心靈在最後一刻仍看著聖女,仍相信聖女像便承載著她期望成為的模樣。

  但她徹底失敗了,弱小的她在聖女像面前被性快感玩弄到無力抵抗,在聖女像前露出了最可悲的癡態。

  「妳在我們面前已經不需要再當什麼女王了,芙拉蒂蕾娜·米利傑。」剛剛將她玩弄到高潮的男人走到她面前,遮掩住了聖女像:「接下來妳就是我們的玩具,我們胯下的肉奴隸。」

  蕾娜感覺自己暫時失去了意識。

  她一定失去意識了。

  那不是她。

  『那不是我。』

  革命聖堂內,僅屬於芙拉蒂蕾娜·米利傑的新生開始了。

  攤在地上的她,小巧的屁股被人抓起,她不知道是誰,也不必知道是誰。現在的她,身為肉奴隸的她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了。

  她又要被快感弄壞了,要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弄壞了。

  趴在聖女像前,還穿著黑色禮服的蕾娜高高翹著屁股,圓潤可口的蜜桃在聖女像後彩繪玻璃透過的月光下勾勒出誘人的曲線,她露出笑容。

  「嗯啊啊!」她正在享受身為人類最原始的快感,因此她笑著,像個稚嫩的孩子一般笑著,卻也叫著,如藏穢的妓女一般叫著。

  身後的手懲罰性地打她的屁股,她將其視作獎勵高聲呼喊,上翻的瞳孔已經看不清一切,她只知道享受,不管一切地享受。

  身後的棍用力推送,抽插著她早已不再純潔的騷穴,騷穴熟稔地捏緊,為得不僅僅是刺激對方,也是為了滿足自己。

  棍越來越快,直到她生來第一次被注入溫暖的瞬間到來。她與她最不齒的男人完整交合,她們緊貼著彼此,男人將被少女魅惑的種全數注入少女已然敗蕩的軀體。

  在聖女面前,聖女不再是聖女。

  「阿涅塔……嗯嗯……」

  「蕾……嗚嗯嗯……」

  兩位少女分別被男人抱起,她們面對面敞開腿敞開胸相擁,她們吻著對方,與此同時身後的男人也在賣力使用著她們已經流出無數精液的騷穴。

  在聖女像前,兩人再次被她們的主人注入臣服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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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會隔天,鮮少請假的蕾娜向軍部請了一天假,本來是為了讓前一天晚上被玩壞的她好好在家裡休息。但整個白天都沒得到刺激的蕾娜感到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心神不寧。

  就這樣到了晚上,不自覺穿上軍服的她來到了軍部前。

  皎潔如月白的長銀髮在夜中隨風飄逸,冷峻的臉現在多了份迷茫。她向衛兵出示文件,推開門走進了她無比熟悉的軍部。

  熟悉的大廳空無一人,格外寧靜的軍部讓她有足夠時間再次觀察內部,在軍部華麗完美的外觀下,內在裝潢表面上也同樣高級,但湊近一看便是斑剝與裂隙、髒污與漬點。

  一步步走近閘門,她看向在自己身畔,如百年前舉劍搖旗的革命聖女。看著水面毫無波瀾,望向水池邊緣早已裂痕四生,在地板淌出水線,流入大理石地板的夾縫,滲出土地,隆起了大理石磚。

  聖女像也早已佈有絲許破碎,而裡頭便是在黑夜裏亦同樣深沉黑暗的核心。

  「血腥女王?」閘門後,四個男人對著她喊道,而他們中間還有一名少女,正是穿著被身後男人掀開的研究袍的阿涅塔。

  蕾娜看著聖女像。

  看著。

  嗶。

  蕾娜刷過閘門,來到男人面前。看著男人得意的笑容,她面無表情地轉過身背對他們。

  男人的手撫上她的腰,摸上窄裙,掀開,拉下褲襪。

  「哈啊啊……」感覺到男人的手指插進自己的騷穴,蕾娜發出了淫蕩的嬌嗔。

  隨後,四個男人帶著兩個少女離開了大廳,留下無言且無能的破碎聖女像,守望著同樣破碎的軍部大廳。

  而在他們離開大廳幾分鐘後,蕾娜的管制室。

  在她感到無比驕傲的控制台邊,四個男人包圍著兩位少女,並用他們的手機拍攝著少女的癡態。

  「我是……芙拉蒂蕾娜·米利傑……咕嗯嗯……」

  「亨麗埃塔·潘洛斯……嗯嗯……」

  兩位少女舉著她們同樣纖細白皙的精緻雙手,像是握緊聖物般持著在她們兩側的男人性器,並輪流伸出舌頭舔舐或吞吐她們各自負責的肉棒。

  「我們……咕嗯嗯……血腥女王跟無解冰山……」

  「已經是……嗯嗯……」

  如此說著,並張開嘴巴將兩根肉棒勉強吞入部分。

  「軍部的肉便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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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嗯!嗯嗯!」

  在蕾娜的辦公室裡,已經不再被尊重的少女被壓在她辦公的長桌上,身後的羅伯森拽著她的手反覆撞擊著,將每次進入都能刺激到她的肉棒一次次塞進她見到性器便會濕透著等待雄性使用的肉穴。

  一開始,她儘管被羅伯森威脅的地不能反抗他,但整件事情畢竟仍舊是她們倆之間的秘密,羅伯森想要使用她必然得要在他能夠掌握一切的地方,而那裡只有他能夠自主掌控一切的辦公室,所以當時還拒絕著羅伯森的蕾娜只要一離開羅伯森的辦公室至少還能圖個清淨,在那裡之外的所有地方都還能夠維持自己身為「血腥女王」的形象。

  但自從舞會那晚後一切就不同了。

  她的肉慾在羅伯森的調教下,在她純淨白潔的外表下不斷茁壯,並在那晚,在聖女像的見證下,早已漆黑污穢的核心被暴露出來,暴露給了她在軍部最瞧不起的那幾個人們。

  於是她女王的形象開始慢慢坍塌,白淨的外表出現了裂縫,讓有注意到她的男人們察覺到在裂縫下污穢的核心,並不再視其為女王,而是一隻被肉慾操控的性奴。從那時開始,她就不再有自由空間,只要她單獨一人,或是身邊有空間,那些男人們只要有慾望便會找上只要看見便會有慾望的她。

  於是她個人的辦公室便成為了知情人士不斷強姦她的砲房。

  「嗚嗯嗯!」用自己的內褲塞住嘴巴的蕾娜發出一聲悶哼,身後的男人顫抖了幾下,再次灌入一袋溫暖後抽出,並把那袋溫暖束好,綁到了蕾娜藏在軍服底下束於腰部的黑色束帶。

  男人將癱軟的蕾娜丟回她的椅子上,穿好衣服後便離開了。

  蕾娜慢慢恢復呼吸,恢復呼吸,等到她勉強能夠在三輪強暴後走路時,時間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已經準備要加班處理公務的她也是時候去餐廳了。

  她整理下自己的身體,確定自己身上不會散發出太濃的騷臭味,隨後前往餐廳。

  進到餐廳內,蕾娜開始張望起餐廳,並沒有在裡頭發現阿涅塔的身影,估計還在她的研究室裡頭被男人輪姦吧。

  這麼想著,蕾娜不知不覺地打好了菜,托著餐盤想找個角落好好吃飯。

  這時,一個讓眾人疑問,但卻讓蕾娜驚恐無比的警報聲響起了。

  那日終究到來了。

  模糊的畫面傳播到整個軍部內所有的螢幕上,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不會知曉模樣的鋼鐵防壁上,一隻隻監視器拍攝著遠處塵土飛揚的地雷區。

  遠處四軌鐵道上的鐵銀色如蝶的龍用它充滿威嚴的炮口對著矗立於平原十年餘的壁壘發出震天的怒吼,線圈迅速上色,加熱,燒紅,電流在導電體上奔騰。由下至上,砲彈被推入膛中,擊打,敲入腹滿強力磁場的炮身中。

  加速,加速,砲彈被強烈的電流猛然推出,流線型的炮彈用超越音速無數倍的速度劃破空氣,朝著共和國土發出撕裂大氣的刺耳狂嘯。

  最終,地雷揚起的煙塵被一抹青色打散,炮彈在平原上劃出優雅的弧線,轟上本應堅固無比的壁壘。風帽率先粉碎,實心的炮體依託於速度帶給它的強大動能一舉打碎了鐵幕。

  遮蔽共和國腐朽內核的可悲外衣,終究還是被徹底粉碎了。

  鏡頭就這樣停在了最後一秒,隨後永久失去信號。

  「該死的!」愣住的蕾娜把午餐丟到一旁的桌上朝著管制室狂奔,點按耳機上的通訊開始向她的同伴們傳達訊息與指令。

  從剛剛的鏡頭編號,被打碎的鐵幕是北邊的鐵幕。什麼時候被突破的?蕾娜沒有答案,那個區域的管制官和她的關係並沒有很好,所以她沒有得到北邊管制區被突破的消息也並不意外前幾天軍團佔領區可還有一大段距離,如果它們真的能夠在幾天內大規模移動這麼大的距離,那就算北邊邊境與第一區距離並非最近距離,但面對國內基本上毫無設防的區域,這裡對它們來說跟平原別無二致,而且還是能順便收穫大量人頭的肥沃平原。

  「蕾娜。」從通訊器的另一端傳來阿涅塔的聲音,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慌張:「剛剛的警報是?」

  「喂!女王陛下嗎?雖然晚了,但姑且告訴妳北部防線已經徹底失守了。」通訊器內插入另一人的聲音,向她報告剛剛她已經知曉的情形。

  已經慢了,但還不能絕望。

  拿出手機,將手機無線接入通訊器,阿涅塔早寫好的程式迅速覆寫了原本在通訊器內軍用的程式碼,將她的通訊器改寫成了能夠複數通訊同步的模式。

  「詔告共和國全戰線的處理終端,這裡是鮮血女王。」蕾娜不等通訊器另一端,還沒搞清楚怎麼突然被全體通知的無數處理終端反應過來便開始說話:「在此告知諸位,共和國北方的鐵幕已經遭到軍團的電磁加速炮型徹底擊毀,再重複一次,共和國北方的鐵幕已經遭到軍團的電磁加速炮徹底擊毀。」

  通訊器的另一邊開始傳出嘈雜的聲音,有質疑,有驚呼,有跌落聲。

  「在此要求……不對。」說到一半,蕾娜迅速改口:「我以芙拉蒂蕾娜·米利傑上尉的名字拜託各位,如果願意的話,請前來八十五區內支援我們。拜託你們了。」

  說完後,蕾娜迅速切斷了通訊,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現在得要去她的管制室統合戰力,清點人數,收縮戰線想辦法抵抗軍團。最好的情況能夠將軍團推出鐵幕,並在鐵幕的破口重新建立起防線將軍團抵擋在外面;更有可能的狀況是她們得要在國內與軍團打游擊戰。

  但最有可能的還是她們將全部死在這場襲擊軍團的入侵之中。

  「上尉。」在她快步前往管制室的路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請問妳剛剛的請求是怎麼一回事,芙拉蒂蕾娜·米利傑上尉?」

  「卡爾修達爾准將……」蕾娜轉過頭馬上認出了詢問她的叔父,他的表情無比嚴肅,儘管在質問她,但語氣中沒有怒氣。不需思索,蕾娜馬上向准將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或者說她肯定會一意孤行的行為:「我會讓86通過地雷區,解除鐵幕的封鎖讓他們進來作戰。集中核心戰力的話還有可能將軍團打退出去……」

  「算了吧,把他們叫進來還不如讓軍團剿滅共和國算了,這樣對共和國民搞不好還比較好。」准將也同樣毫不思索地反對著蕾娜的說法。他更加年老,更加事故,知曉更多黑暗,也深知黑暗不可改變,故屈於黑暗。

  「都已經什麼時候了還在說這種話!」聽到叔父的話語,蕾娜對著准將大吼:「國家都已經要滅亡了,居然還想著他們不是人所以不讓他們進來嗎!」

  「妳沒搞清楚我的重點,上尉。」准將的語氣非常平淡,他很清楚純淨如聖女的她是不可能從一開始就聽出自己拒絕86救援的原因:「妳為什麼會假設86會幫助共和國?」

  蕾娜愣住了。

  她其實很清楚,但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

  就如准將所言,86會幫助共和國的這個假設天真到有些可愛,共和國迫害他們無數年,剝奪他們無數條命,於情於理,86都沒有幫助他們的原因。就算86真的同意了援助,在看到牆內富庶的生活後,他們會不會對毫無反抗能力的共和國民起殺心?就算沒有對資源起殺心,被毫無戰力的共和國民頤指氣使還不如自己抵抗軍團,到時候的共和國民又會怎麼樣?

  「無論是誰,在沒有規則的戰場下,毫無力量的人最輕鬆的下場反而正是死亡,最常見的下場,妳很清楚的。」准將沒有直接說出後話,但其實已經成了部分人奴隸的蕾娜很清楚「死了反而輕鬆」的道理。

  這些她也知道,她並不是不現實的人。

  面對准將對她提出的現實,蕾娜咬牙切齒,她無從反駁擺在她眼前鐵錚錚的現實。

  她的手伸向口袋,握住了她一直放在口袋裡,用軍規防破袋封住的信件與照片。

  那是辛他們在離開前留給她最後的東西。

  她想要追上他們。

  為此她得要活下來,在知道軍團將會大規模進擊的前提下得要活下來。

  她整兵、拉幫結派、統合戰線,為得就是能夠追上他們,和他們見上一面。

  「我只是……不想在死之前就放棄活下去的可能性……」低著頭的蕾娜向叔父低語道,隨後抬起頭:「與其漫無目的地等死,就算最後的結果是氣力放盡死在戰場的某個角落,我……我也要試著活下去,我要試著戰鬥到最後。」

  看著眼前少女對他露出的堅毅眼神,已如同其父一般的男人無比想要展露出慈祥的面目,但他主動別開了與其對視的眼,轉過身背對了她。

  這時,蕾娜才注意到了叔父背在背後的共和國舊式軍用步槍,很明顯是叔父從上次戰爭時期一路保留到現在的,看著槍枝上的光澤,平時對它的維護肯定從沒怠慢過。

  「那就隨妳去吧。」背對蕾娜的卡爾修達爾露出欣慰的且釋然的微笑,慢慢走離蕾娜。

  「准將……」蕾娜隱約感覺到叔父想要去哪裡,想要伸出手去挽回他。

  「夢與可能性,是專屬於還有童心的孩子們的特權。而已經被現實逼著失去童心的大人們,在孩子們夢醒被現實摧殘成同類前,應該去做的……」卡爾修達爾卸下他的領帶,向後隨手一扔。隨著領帶的落下,蕾娜才注意到了叔父現在穿的並不是一般辦公用的皮鞋,而是野戰用的軍靴:「便是守護還在作夢的孩子們。」

  「現實終將到來的,蕾娜。」准將停下腳步,背對著她說道:「盡管被現實擊垮吧。」

  隨後,卡爾修達爾再次邁出腳步,即將離開軍部走廊。但就在他即將拐入轉角之際,從他的背後傳來軍靴鞋跟敲擊的聲音。

  「祝您武運昌隆,卡爾修達爾准將。」

  叔父露出了微笑,儘管少女沒有看到。

  「晚安了,孩子。一路上,記得做個永遠的好夢。」

  儘管少女沒有聽到。

  也不再有機會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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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在那一刻起便打響了。

  正如蕾娜所料,軍團的機動力在突破鐵幕後面對基本上毫無抵抗力與守備力的85區可說是一點都沒受到限制,大批軍團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長驅直入,儘管蕾娜她們團結戰力並誓死抵抗,但共和國依舊在頃刻間覆滅了。

  在短短一週內,共和國失去了所有國土,曾經富庶豐饒的平原成了軍團橫行的地獄。

  「右翼!右翼有缺口,中右補上缺口穩住戰線!獨眼巨人小隊,還要多久才會抵達砲擊地點!」

  在城市的廢墟中,隱身在瓦礫底下利用地圖與戰棋指揮部隊的蕾娜對著通訊器吼著。而在瓦礫之外,戰鬥仍在繼續。

  以蕾娜為首,最早開始對軍團入侵做出反應的人們殘存了下來,但失去第一區的他們同時也失去了鐵幕的控制權,儘管蕾娜在被迫離開第一區前因為要將86們放進來而強制開啟了部分鐵幕與地雷帶,但現在矗立在85外的鐵幕反而成了拘禁她們的枷鎖,讓她們只能夠在共和國少數的山陵地區打游擊戰爭取時間,又或者是苟活幾天。

  少女勉強阻止了軍團的這波進攻,聽到軍團終於撤退的蕾娜疲憊地嘆氣出聲。

  「女王陛下,妳還是先去休息一下比較好吧,我很擔心妳的睡眠情況。」通訊器的另一頭,一名身形較為健美的麥色女性,用和藹沉穩的聲音對她說道。

  「不行……我還有……還有很多事情。」蕾娜用力睜閉著眼,努力讓自己維持清醒。

  「不可以。您已經快三天沒有睡覺了。」女性的語氣透露出了一絲絲不滿:「我可不希望我的指揮官在指揮的時候不在最佳狀態。奧圖,把她給我搬去睡。」

  「啊?奧……奧圖。」蕾娜抬起頭,奧圖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的身邊,微笑著將她的頭往後拉,睡眠不足的她無力抵抗,只能讓靦腆的少年強迫她躺在大腿上。

  「好好休息一下吧,上尉。」奧圖撥開蕾娜早因髒污與汗水粗糙不堪的瀏海,捂住了蕾娜的雙眼,讓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我會代替您處理工作的。」

  「我……」突如其來的躺下,以及適眠的黑暗,一下子湊齊睡眠條件的蕾娜再也無法抵抗源自深處的睡意,沒幾秒便沉沉睡去。

  「謝啦,少尉。」通訊器的另一邊傳來女性的答謝聲。

  「不會不會。」少年看著蕾娜可人且安詳的睡顏,不自覺地微笑出來:「如果能一起活下去就好了。」

  「肯定會的。」女性毫不猶豫地說:「我們等等就會回去了,記得告訴那些後勤的把東西準備好。」

  少年應允了對方,並關閉了通訊。

  「您已經很努力了……」奧圖對蕾娜小聲說著:「如果我能夠再優秀一些的話,也許……也許能夠替您分擔一些吧。」

  少年看著眼前地圖上密密麻麻的軍旗,以及對他來說太過繁複的戰術箭頭,露出面有難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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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啊……」西汀從整備間離開出來透透氣,伸著懶腰的她難得能夠稍微放鬆片刻。

  自從共和國被徹底攻陷已經半個月過去,當初聽到蕾娜召集的86們約莫只有半數聽從指揮,其他的早已不知去向。集合到定點的他們趁著軍團還沒能來到第一區時將能夠帶上的補給通通帶上,並帶著難民開始逃亡。

  可共和國民,更正確來說是「白豬」,已經蠢到連幫助他們的人是誰,真正的威脅又是誰都搞不懂了。

  在那些蠢蛋的胡鬧下,他們又死了不少人,但礙事的白豬也幾乎都死光了,剩下的要嘛是已經認清立場的白豬,要不然就是真正的共和國民。

  這半個月他們依託著山嶺的複雜地形與高低差優勢跟軍團打著游擊戰,一方面是為了蒐集資源撐過更長一段時間,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在交戰中嘗試找到更多的解決破口。

  而在這個過程中,身為獨眼巨人小隊長的她基本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破壞神上度過的,就連沒有出戰時她也習慣睡在機體裡面以便讓她能夠隨時參戰。

  拐過整備間的走道,她準備去盡頭的茶水間拿些東西喝,卻發現旁邊闔上的門內傳出奇怪的聲音。

  西汀將耳朵湊上去聽。

  「都已經這種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事情嗎?」在後勤官的房間內,被羅伯森叫到這裡的蕾娜不滿地說道。

  「正是因為這種時候才想要做不是嗎?畢竟都快要死了,趁著最後幾天舒服一點不會怎樣吧。」羅伯森對蕾娜說著,站起身來到蕾娜身側,一隻手抓住她的屁股,但卻馬上被蕾娜拍開。

  「我現在沒有多餘的體力做這種事情,我得要把體力都好好用在指揮上才行。」蕾娜態度認真地拒絕了,但這卻引來羅伯森的反感。

  「妳是不是忘記都是誰在幫妳們整理後勤,甚至在一開始違背軍令把幾乎半個後勤部的資源都讓妳們帶走的?」羅伯森更加強硬地抓住蕾娜的屁股,另一隻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只要我想,我隨時能夠把妳們後勤通通斷了。」

  「嘖……」蕾娜不滿地嘖了聲,正想要繼續掙脫開時,羅伯森的手指馬上竄進蕾娜的軍底,用力按進早已破損的褲襪,用力捏了她的陰蒂,讓她瞬間失去抵抗的力氣漏出淫媚的聲音:「嗯啊啊……」

  「每次都抵抗地這麼義正言辭,卻被摸一下陰蒂乳頭就放棄抵抗,我看妳是愛上被強姦的感覺了吧。」羅伯森將手指伸進蕾娜的騷穴開始抽動,本就虛弱的她無力忍耐些什麼,幾乎是在愛撫的一開始便開始嬌喘,雙腿自然地張開,讓男人的手指能夠更輕易地侵犯她。

  勾住脖子的手伸進軍服,緊緊捏住乳頭開始搓揉,蕾娜剛剛還十分憤怒的表情幾乎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徹底沉醉在快感裡頭的癡態。

  蕾娜癡癡地呆站著,任由男人從她身後不斷玩弄她的肉體,而她則以越來越清晰的嬌嗔回應他,並在一次上下同時使力的攻擊下高潮。

  「媽的,剛剛還在那邊裝什麼聖女。」羅伯森把因為高潮癱到他胸膛上的蕾娜隨手甩到床上,扯下她的短裙丟到一邊,讓躺著的她抬高雙腿用手抱著,讓他由上而下重擊她的騷穴:「還不給我道歉,臭小鬼。」

  「對不……嗯哦哦……對不起……我不該……」再次被快感沖昏頭的蕾娜聽話地道歉,感受著在自己肉體上的男人由上而下的衝擊與重量,感受著一次次肉棒深入騷穴帶給她的快感,以及再次被強暴的刺激感:「不該反抗……應……喔嗯嗯……應該聽話被……啊啊……」

  「媽的,媽的,媽的,妳這臭小鬼。」羅伯森像是在對蕾娜發洩他無處逸散的憤怒般,將氣力全用在欺凌一個女孩子身上。

  他的國家突然就沒了。

  退休生活沒了

  家也毀了。

  老婆小孩死光了。

  一切的罪魁禍首很明顯都是那些該死的機器混帳,但他根本沒有對抗他們的資本,畢竟他連好好開那個什麼破壞神的鐵棺材都沒辦法,拿槍也只是去送死。

  用力壓入蕾娜的屁股,羅伯森將他的怒火灌入蕾娜的小腹中,讓她的肚腩感受到強烈的溫暖。

  而這一切都被門縫外的西汀看在眼裡。

  她得要殺掉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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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宣布這次的作戰計畫。」在台上的蕾娜雙腿還有些顫抖,她扶著桌子好讓她不要因為腿軟而跌到地上:「根據偵查班的消息,敵人已經開始向東撤出共和國了。雖然不太明白原因,但這是我們拿回第一區的好時機。」

  只要能夠把第一區的控制權拿下來,那他們至少還有向外發送求救信號的可能,但更重要的是第一區裡面有非常多補給,如果拿下來的話能夠為他們的存活爭取到更長的時間。

  這次根據獨眼巨人小隊的分配,進攻隊伍主要分為三隊。第一隊是由半個獨眼巨人小隊組成的主要突擊小隊,正面衝擊防線吸引軍團注意,並在隨後為側面攻擊的第二小隊做掩護;而比較特殊的第三隊則是負責繞後偷襲,並由剩下的另一半獨眼巨人小隊構成,由於按照地圖上的標點與戰術原因,對方的後方戰力在戰鬥開始後應該會減弱,理論上將會只剩下部分無威脅的後勤機型與難以近身戰鬥的長程機型。

  而在人員構成內自然也不只有駕駛破壞神的處理終端,人手吃緊的他們當然也得要派出部分人當做支援,而這其中就包括少數具有實彈經驗的羅伯森。

  作戰在隔天清早打響。

  「別慢下來,慢下來可就要被軍團打中啦!」西汀在駕駛艙內大吼,她所駕駛的破壞神在已然殘破不堪的街道中不斷位移,閃避著來自正面的火炮。

  從建築後閃出,早預料西汀即將衝出的軍團朝著空氣盲射了幾發,但同一時間西汀卻從方才竄入的位置再度竄出,鎖定,扣下扳機,破壞神頂部的砲塔迸出烈焰,精準的三連射擊毀了三台斥候型。

  「幹得不錯。」西汀對剛才早躲在建築後方的同伴示意,剛剛便是他扔出一條金屬節肢吸引了軍團的注意:「好了……那另外一邊呢……」

  同一時間,軍團後側。

  「這跟一開始預測的量不太一樣啊!操!」羅伯森在掩體後大吼,手上拿著唯一一支能夠單發癱瘓一台軍團機體的連裝式火箭筒。他在這次戰役的目的便是佔領高點,並運用在第三小隊中剛好只有他會用的連裝式火箭筒在高處提供掩護。

  「戰場上哪有每次都預測準確這種事情,想辦法自己活下來!」夏娜,西汀的副手如此喝斥著羅伯森:「注意右邊,有一台斥候過去了。只有一台,處理掉它。」

  「媽的,這群該死的86。」羅伯森靠著掩體,張大耳朵聆聽著軍團為了取得優勢地點而朝著自己緩緩靠近的腳步聲。

  聽著。然後在足夠近的距離從掩體後竄出。

  咔。

  「啊?」

  羅伯森瞪大雙眼,看著啞彈從炮身滑出。

  「不是吧……」

  斥候型的鮮紅監視器看向了他。

  然後扣動扳機。

  在聽到羅伯森的慘叫聲後,夏娜停了一下。

  「銀狐,過去補上位置。」早有準備人手在羅伯森背後的夏娜沒有遲疑,讓銀狐駕駛著破壞神馬上出現,並瞬間擊毀了將要取得好位置的斥候型。

  在繼續指揮戰線繼續內縮的同時,夏娜駕駛著破壞神來到羅伯森面前。毫無疑問地,羅伯森已經沒救了,他的上半身已經被從彈孔流出的鮮血染紅,下半身也已經被剛剛一度想要割喉的斥候型不小心壓爛,就算把他放在這裡也肯定會死。

  夏娜從機體上跳下,來到羅伯森面前。

  「再也不見。」夏娜從腰間抽出西汀在戰前交給他的手槍,對準了羅伯森的腦門:「強姦犯。」

  這時,羅伯森尚在運作的腦袋一下子將全部的「意外」串連了起來。

  為什麼不等到軍團全部撤退再進軍第一區?為什麼預測上明明說戰鬥開始後,後方只會剩下較弱的遠程型和補給型但還是派了半個獨眼巨人過來?為什麼軍團在這裡出現了預測之外的敵人?為什麼明明會使用連裝式火箭筒的人並不少,但編排到第三小隊裡面的只有他會用?為什麼他昨天還妥善維護的連裝火箭筒會啞彈?

  進攻第一區並奪回存放在第一區的資源確實是其中一個作戰目的,但如果只有這麼一個目的並不足以支撐這次行動的發起。但只要加上第二個目的,也就是借刀殺掉羅伯森,那麼這次出擊就有了意義,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為什麼不等軍團撤退?因為軍團撤退之後就沒有好借的刀能夠用了;為什麼後方需要半個獨眼巨人?因為他們希望把風險控制住,讓死者只有他一個。

  羅伯森的瞳孔猛然緊縮,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對著眼前的女性大吼。

  但幾聲槍響蓋過了一切,並在之後靜默無聲。

  「西汀。」夏娜點開和她的單獨線路:「主線任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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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點一下人數,等等就要準備去把女王陛下和藏在山裡的資源搬回來了。」在第一區的高樓上,眺望已然沒有軍團蹤影的街道,西汀亦同時對大家說道。

  這次的反擊在蕾娜的指揮下基本上沒有出現任何傷亡,大多數都只是機體上的小傷,這種程度的損害等到他們進一區的整備間的時候就能夠恢復了,無傷大雅。但因為不在正面戰場而無法統一指揮的第三小隊卻出現了一個讓蕾娜感到意外的死者。

  正常來說,在平常的配置下因為戰力的緣故,大部分陣亡的士兵都是處理終端,畢竟他們才是對軍團戰的最前線。所以除非處理終端出現大量傷亡,要不然很少有步兵陣亡的案例。

  蕾娜聽著西汀回報清點後的人數,但聽到一半耳朵卻突然傳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報告!有……有軍團出現在山陵基地!有軍……啊啊啊!」

  蕾娜深吸一口氣。

  「全員!回到駕駛座內!」

  而西汀比她更早反應過來,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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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區塊被突破了!」

  「C2失守,要往後撤退了!」

  「太多……太快了……」

  在蕾娜一行人離開藏身處不到兩小時,軍團便從山陵的陰影中冒出。它們早已知曉蕾娜她們的位置,並藏身在山陵裡面許久,銀白色的機體上覆蓋著林葉避免金屬的反光讓共和國殘黨的觀測員注意到它們。

  軍團正面戰力正在朝著東邊撤離是事實,蕾娜她們觀測到的結果並不假,但軍團也並沒有忘記這隻還在共和國國境內抵抗的優異軍方人士,它們的前來並不是為了屠殺,而是為了獵頭,狩獵尚在抵抗的他們的人頭,以及摧毀蕾娜等人花時間存下的補給物資。

  在蕾娜離開後,在基地內擁有最高軍階的奧圖便代理起了蕾娜的職位,開始指揮還在藏身處的士兵開始抵抗。

  他們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擊退軍團,儘管這是最好的結果,但奧圖與留守在藏身處的士兵們很清楚自己做不到,並非主要戰力的他們只能依靠早已設置在藏身處周圍的陷阱拖慢軍團推進的速度,並試著用糟糕的槍法與不精確的掩護在山陵裡打遲滯戰術。而這麼做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辦法把戰線拖到主力部隊回歸,並製造夾殺局面。

  奧圖在藏身處內展開地圖,用一顆顆黑白軍旗表示出己方部隊與軍團的相對位置,地圖上也清楚標示了所有陷阱的位置。

  藏身處的位置位在半山腰的巨大山洞內,這座山洞過去曾經是共和國境內著名的觀光景點,但如今已經變成了共和國最後的火種。山洞洞口總共有兩個,一前一後,後方出口一出去面對的便是風景壯麗但無法通行的懸崖,因此主要的戰鬥力量也都被分配在前入口方向輻射出去的扇形範圍。

  藏身處的位置在地圖上的D7位置,而眼下軍團已經突破到了A4、B3、C2、D2、E4區域,距離他們的位置越來越近。

  「慢慢後撤,帶領軍團通過陷阱點後在B5、C5、D5再集合,用聚集起來的火力壓制對方!」奧圖一邊看著軍棋一邊對著通訊器大喊,並再次利用通訊重新確認了正面戰場上尚存的戰力。

  『戰損比太高了,就算聚集了這裡殘存的兵力和可用的民眾也完全不夠用。』奧圖按照部隊回報的位置再次重新排列了屬於己方的一個個白棋,並讓黑棋再次推進:『不是數量的問題,而是士兵素質的問題。』

  過多的資訊量讓奧圖有些手忙腳亂,這也讓他更加敬重平常指揮更大規模、更快速的部隊的蕾娜。

  『蕾娜上尉已經接收到求救信號了,從她們的位置放棄匿蹤全速趕回來也需要半小時,這在之前撐住就夠了。』奧圖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再次對部隊做出下一步的指揮之際,來自藏身處後方的爆炸聲讓他陷入耳鳴。

  「怎麼了!」奧圖對著通訊器大吼,耳鳴的他只能依稀聽到慌張的槍聲與慘叫。從指揮用的小房間探出頭,原本不該出現軍團的後出口開始竄出無數斥候型。

  奧圖回望他放在桌上的戰術地圖,這才發現剛剛他太過注意正面戰場,位於後方出口的警戒部隊已經不知多久沒有回報位置了。

  『什麼時候開始……』奧圖這時候才開始請求後方部隊的回應,但等待他的自然是毫無回應的沉寂。

  知覺視盲,一種心理學上的專有名詞,專指當一個人將注意力完全集中於一件事情上時,就算周遭仍舊有其他事情正在發生,人也依然會選擇視而不見,這自然也是軍校在指揮課程時曾多次提及的問題,畢竟當一名指揮官失去了掌控全局的能力,那他離失敗也不遠了。

  但現在才想到這些已經來不及了。

  一台斥候型來到了指揮室前,用鮮紅的監視器盯著他。

  奧圖迅速抽出放在腰間的手槍,指向自己的腦袋。手在顫抖。

  顫抖。

  他做不到。

  他扣不下去。

  他不想死。

  不想死。

  救我。

  救我。

  救我。

  對不起。

  「對不起……蕾娜上尉……」

  『奧圖!』

  來自蕾娜的聲音從奧圖耳邊響起,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更多的槍響。

#

  等到蕾娜回到山陵地帶,她們已經收不到來自藏身處的任何通訊信號了,她們已經有心理準備等等會看到怎樣的慘況。

  坐在西汀經過改裝後勉強能夠雙人座的座機內,經過遍佈烈焰與彈孔的山陵,路過一架架因為她們設置的陷阱損毀的軍團,在深入一陣子後她們終於看到了第一名犧牲者,然後是第二、第三、第四……

  她們沒有時間離開機體替他們收屍,也無需確認早已失去頭顱的他們究竟是死是活,他們只需要繼續前進,保持著微小的希望祈禱著能夠出現哪怕一名倖存者也好,也保持著同樣微小的希望希冀著她們的資源沒有被全部破壞。

  但越是前進他們就越是絕望,蕾娜從耳機裡也開始聽到越來越多的哭聲與嘔吐聲,一路上太多來流注著鮮血的無頭屍體了,他們有些倒在路邊,有些倚坐在樹幹邊,有些手上拿著沒有讓他們自殺成功的槍,有些則成功在自己的頭上開了孔,避免了身首異處的結果。

  最終她們回到了一片狼籍的藏身處,看到裡頭的模樣,看起來也不需要期待裡頭還剩下些什麼了。

  在西汀一行人擊毀還在藏身處的軍團過後,蕾娜離開了機體,走進佈滿屍體的藏身處。每經過一人,已有餘力的蕾娜蹲下身子取下他們脖子上的狗牌,沒有狗牌的則是取走他們屍體上能夠代表他的布料或物品。

  最後她來到了指揮室前。

  靠著窗戶的長桌已經被乾涸的血染紅,土色的牆壁被噴濺的鮮血灑出三面令人作嘔的潑墨畫。而倒在長桌上的,便是蕾娜再也熟悉不過的一具穿著半身鮮紅軍裝的無頭屍體。

  蕾娜伸手去拿在他脖子上的狗牌,碰到了他已無起伏但仍有餘溫的胸膛。

  那餘溫,與奧圖強迫她睡覺時她記憶中相差無幾,那胸膛在她多次向後倒去時,頭也經過幾次。這餘溫、這位置、這個人,從視覺到觸覺,聯繫到了她的腦海中關於奧圖的溫暖記憶,最後停滯在眼前仍在流出絲許鮮血的無頭屍。

  「嘔……咳!咳!」忍耐許久的蕾娜無力地倒了下來,來自腹部的反胃感湧起,將她今早吃的東西通通吐到了地上。

  「我才要對不起……」在西汀的攙扶下蕾娜站了起來,視線模糊的她看向眼前的屍體,向他敬禮:「奧圖少……奧圖上尉……我會負責找到你們的……」

  「然後……我們再找時間把沒跳完的舞跳完吧……」

  與此同時,誰都沒有注意到攙扶著蕾娜的西汀露出了同樣難受的表情。

#

  失去藏身處的蕾娜一行人被迫離開了山陵,在途經她們方才攻下的第一區取得補給資源後,蕾娜她們開始往共和國東側前進。

  軍團突然放棄了對她們的圍攻肯定是有理由的,雖然蕾娜並不以此自傲,但軍團沒有理由放著她們這股反抗力量不管直接離開。

  除非,有比她們更重要的敵人。

  「妳這個假設如果出問題,我們可都要跟妳一起陪葬了喔。」坐在西汀的破壞神內,蕾娜向剩下的部隊全員說出了自己的假設,那就是在共和國的東方出現了足以威脅軍團大部隊的勢力,逼迫它們得要放棄對共和國的清剿提前離開。

  因此她們如果往東部靠近,有機會遇到「友軍」,最好的情況下她們甚至有機會利用殘存鐵幕上的岸防砲幫助對方。

#

  鐵幕內,殘破的第一區。

  繁華的街道早在軍隊與軍團的轟炸下面目全非,純淨的白已然在城市內徹底消逝。破落的軍部大樓佈滿燃燒的痕跡,大廳內的大理石與高級傢俱皆以付之一炬。

  但唯獨一人還在那。

  革命聖女依舊矗立在大廳內,她渾身佈滿污穢與破碎,漆黑的核心不再掩飾地暴露出來,並在戰火的摧殘下,連核心也佈滿了槍砲帶來的傷痕。那些傷痕或是入侵的軍團帶給她的,也有一些是陷入恐慌的民眾對著軍部抗議時,由人類帶給她的。

  但她依舊矗立著,平舉著劍凝視著遠方,依然無言,卻用她仍舊清明白潔的雙眼凝視著遠方。

  一顆嵌在聖女像心臟位置的子彈因為抓力不足落到地上,這枚子彈擊穿了聖女像腐朽的核心表面,讓聖女深藏於內心最深處的白潔重現人間。

  是啊。

  她依舊矗立著。

  儘管飽受人類摧殘,儘管飽受軍團蹂躪,但她依然矗立著。甚至在一顆人類擊中她的偏彈下,反倒在傷口上露出了最深處的潔淨。

  她依舊矗立著。

  劍指遠方。

  遠方。

  戰場前線,彼岸花海中,留有一抹鮮紅的銀白少女與伴隨亡靈之聲而行的死神,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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