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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失いたくないもの

[db:作者] 2025-07-29 09:43 5hhhhh 8790 ℃

  工作日漸增多。

  在MER啟用後,由於首先拓展到名古屋,因此音羽的工作變多,漸漸不能到東京MER的辦公室露臉,每天的早會也因此取消。

  音羽仍跟喜多見同住,但每天遇到的時間還是很少。

  通常遇到,都是睡覺的時候了,一早喜多見還沒起床,音羽就早早起床準備出門了。

  日本官僚的過勞情況已是常態,即使同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喜多見也無法完全把關到對方的健康狀況。

  以至於喜多見才會在那天失去他。

  那天是稀疏平常的早晨,與至今為止度過的每一天並無不同。

  所以收到消息才會如此驚愕。

  回過神來,喜多見已經邁開步伐,在院內奔跑了起來。

  「喜多見君。」身為相關人員的赤塚對於跑來的男子喚道,同時向他說明狀況。「人在裡面輸液。」

  「原因是?」

  「是過勞,失足從樓梯上跌落。」一旁的白金淡淡地說道。

  「是我的疏忽,沒注意到他的工作狀況已經到極限了。」一旁的久我山嘆息地說道。

  這樣算來,自己也是同罪。喜多見不由得想。

  每天朝夕相處,他卻也沒看出音羽的逞強。對此喜多見感到懊惱。

  喜多見推開病房的門,同時出聲詢問轉醒已經坐起身的音羽。

  「音羽醫生,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不過,」只見音羽望向推門進來的來人,回答了問題,接著露出困惑的表情。

  「——請問您是哪位呢?」

  音羽失去了MER成立期間,對喜多見這個人的記憶。

  意識到這件事的瞬間,喜多見當下只是先故作鎮定地彎起唇角,試圖安撫對方的情緒:「您好,我是喜多見幸太,MER的主任醫師。」

  接著喜多見當機立斷地找來主治醫生,請他再給音羽做個檢查。

  檢查結果腦部並無異常,因此推斷失憶只是暫時的,但暫且找不到恢復的方式。

  對音羽而言,忘記一個人的存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重新認識就好了。

  但對喜多見而言就不是如此了。

  喜多見不擅長說謊,因此他選擇閉口不談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失憶這個高大的牆壁面前,喜多見選擇了後退。

  在音羽得知自己正住在喜多見家,他有些意外。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跟別人同住。

  對此喜多見也只是說他是擔心自己一個人在家會胡思亂想,才會就近照顧的。

  自己會對素昧平生的人做到這個地步嗎?

  抱著這樣的疑惑,音羽在出院後回到了喜多見的家。

  音羽的心裡有一個影子,在他觸及哪些動作時總會一閃而逝。

  洗完頭擦頭髮時,會看見有人幫自己仔細地擦頭髮,然後吹乾。

  晚餐吃完飯會一起洗碗。

  回到家會有人對他說歡迎回來。

  但那個人的輪廓卻很模糊。

  「……。」音羽並不喜歡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音羽覺得事情要處理就是盡快執行。

  工作很忙,推進工作正好告一段落,MER的推進需要跟各官廳打好關係,他盡快把工作分配下去,跟催、追蹤進度,同時翻找以往的工作日誌。

  從日誌的字裡行間可以看出自己對MER的情感。

  可以看出自己跟東京MER的同事們的默契。

  但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發現。

  自己到底忘了什麼?音羽這麼想,皺起了眉頭。

  會注意到自己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是在某天,同事無意間說出口的話。

  「你最近跟女朋友不順利嗎?」

  「誒?」音羽明顯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直到前陣子你當上統括官為止,你給人的感覺柔和了許多,現在好像又回到你以前最初的樣子了……該不會分手了吧?」

  「……。」

  他不知道有這件事。

  腦海中閃過的,是當天在醫院向他自我介紹的喜多見。

  那個混蛋,居然沒跟他說實話。音羽在內心低罵。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在意起喜多見,滿腦子都在想他的事情。

  回過神來自己早就不知不覺喜歡上他,明明他連照顧自己都不會,還不擅長寫報告,常常救難搞到被救難隊的千住投訴。

  本想著快快完成工作回去逼問喜多見,關於自己的『女朋友』這件事,但因為MER的推進報告書尚未完成,只好加班留下來把企劃書跟報告書完成。

  工作結束早就晚上十點多,簡單地吃了超商的盒飯,然後他拿著聽說是喜多見給他這個房客的備份鑰匙回到喜多見家。

  對他而言,出院後他就住在喜多見家的客房,這裡簡直就像是回來睡覺洗澡的旅館,他跟喜多見交流的時間近乎沒有。

  點開以前的通訊軟體查看聊天履歷,才發現自己跟喜多見的對話還不少,主要都是下班時間報備,或是加班的聯絡。

  但他出院以來,喜多見從未主動跟他說要做報平安這樣的事情。

  撇開工作不說,他還真沒想過喜多見是在刻意跟他保持距離。

  手機相冊則有個資料夾,寫著喜多見,點開了只有幾張相片,都是一些側拍或是趁對方不注意而拍下的照片,讓他不由得猜測起兩人的關係。

  回到屋子,僅有玄關處留了盞燈,其他地方都沒有開燈,可見屋主也休息了。

  音羽輕手輕腳地走到喜多見房門口,本打算敲門,卻聽到類似嗚咽的細小聲響,他皺起眉頭,然後推門而入。

  果不其然,喜多見正在做惡夢,看上去睡得不太安穩。

  他輕聲地湊到床邊,想聽清楚喜多見在說什麼,但只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音羽醫生……。」

  鬼使神差地,音羽伸出手握住對方懸空在床邊的手,喜多見則在碰到他的手之後,無意識地回握,就像是習慣。

  「……。」音羽的腦海閃過的是一段回憶。

  『需要握著我的手嗎?或許會比較能夠安心一點。』

  『這會不會構成『不必要的接觸』?』

  『……這是適度的接觸。睡吧,我就在這裡,哪都不會去的。』

  「我的戀人……就是喜多見主任嗎。」像是理解出什麼,音羽低喃道。

  音羽不知道喜歡的情緒是否會因為失憶而消失,但他知道,他無法放任眼前這個惹人憐愛的人不管。

  這麼想著,音羽伸手撫平對方微蹙的眉心。

  推進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接下來幾天音羽終於能有時間到東京MER辦公室露臉。

  但大家排山倒海般的關心還是讓他有點難以招架。

  比起他失憶的事情,大家更關心他過勞這件事,也著實讓他感受到有同伴的溫暖。

  反觀主任醫師,卻在他來訪時不見蹤影。

  「咦?喜多見主任呢?」

  「剛剛突然說要洗車,就往車庫去了。」

  「誒?怎麼突然跑去洗車……」

  還真的是被躲得很明顯啊。實際上注意到自己被避開,音羽還是有一點點受傷。

  「我稍微出去一下。」音羽直起身板,決定直接去找逃避的人。

  來到鐵門大開的車庫,音羽看見車子被停在大太陽下,而僅穿了背心跟工作褲的喜多見正在太陽底下揮灑汗水。

  『我正在訓練體幹。音羽醫生要不要一起來揮灑汗水呢?』

  被他所遺忘的初見記憶,在此刻自然地浮現。

  「主任、喜多見主任!」

  「哎?音羽統括官,好久不見……」話說到一半,喜多見乾笑著改口,然後停下用抹布擦拭車體的動作。「這麼說也很奇怪,我們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呢。有聽你說你今天會過來露臉,推進工作終於穩定下來真是太好了。」

  「只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工作會移交給醫政局的相關人員接手。」音羽解釋道。「接下來又能跟各位繼續共事了。」

  「我今天來,其實是有話想說。」音羽頓了頓,這麼說道。

  喜多見眨了眨眼,比了個請的動作。

  「喜多見醫生,跟我、應該說是失去記憶前的我,是戀人關係對吧。」

  「……………。」喜多見沉默半晌,張了張嘴,卻沒能否認,而是用問句反問。「為什麼這麼說?」

  雖然喜多見問是這麼問,但音羽還是看到喜多見手上的抹布差點掉到地上的瞬間。

  也動搖得太厲害了吧。

  「是我觀察來的結果。」其實看到東京MER的成員看到他,跟提起主任的反應,音羽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

  「……真不愧是音羽醫生。」喜多見彎起苦笑的弧度。

  「為什麼一開始在醫院不告訴我這件事?」音羽問道。

  「說了你就會相信嗎?」喜多見自嘲地反問。「相信我說的,有個戀人,而那個戀人其實是個男人?」

  「……。」

  「我啊,一直都覺得,音羽醫生就像貓一樣。」像是回想,也像是感嘆,喜多見話鋒一轉這麼說道。

  「貓……?」

  「自由、恣意、喜惡不定,太過親近了會被反感,保持距離卻又會被突然靠近,突如其來的舉動總是讓我感到意外。」在音羽疑惑的同時,喜多見又接著說了下去。「是我自己希望你能繼續自由地活下去,才故意不告訴你的。同住的事情可以用合住來解釋,而且你失去記憶後,這段關係或許會自然消滅也說不定……」

  「——我喜歡哦,喜多見主任的事。」硬生生打斷喜多見看似消極的話語,音羽這麼說道。「最初我只覺得您是個亂來的人,完全不聽指揮、不受控制,根本是MER推進工作內的未爆彈;但在檢視工作日誌,以及參考其他同事的意見之後,我發現了您有您細膩的地方,實際上在同住的期間,我則接觸到你纖細的一面,這些事情,都讓我不由自主地被您吸引,逐漸無法移開視線。」

  「即使失去記憶,我還是再次選擇了喜多見主任,這就是我的答案。」

  「……失去記憶的現在,音羽醫生還是不要輕率地、」

  「喜多見醫生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音羽一語道破他所看穿的事實。

  「……。」喜多見頓了頓,難得示弱。「是害怕。」

  「我害怕失去。」

  「若是您害怕說出漂亮話,那就由我來說也不要緊。」音羽直視著喜多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如同您害怕失去,我也害怕,若您真的不想失去,就從工作上開始改進吧。直接衝進危險的現場這種事,總是讓我提心吊膽。」

  「……音羽醫生……。」總以為自己總能迎刃而解,未曾想過會有人為自己擔心,但此刻這樣的擔心卻重重地敲擊在心門上。

  「尤其我這幾天在名古屋又收到救難隊向東京MER救難行動提出的客訴,您也替身為統括官的我想想。」

  「音羽醫生~~!」把我前幾秒的感動還來!

  在音羽向喜多見告白之後,當晚音羽便提出要跟喜多見一起睡的要求。

  「誒?」喜多見看上去有些為難。

  「我們原本就是一起睡的吧。」音羽指出他發現的事實。

  「音羽醫生,你恢復記憶了嗎?」喜多見忍不住問。

  「沒有恢復,是我推論出來的。」音羽冷漠地打破他的幻想。「客房陳列看上去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真不愧是音羽醫生。」喜多見對於音羽的觀察力肅然起敬。

  「是喜多見主任太不擅長隱藏事情了。」音羽這麼說道。

  「一起睡的話,會很擠……」喜多見試圖讓音羽知難而退,但效果並不如預期。

  「看大小並不會很擠,還是喜多見主任不樂見我跟您一起睡呢?像是你會襲擊過來之類的?」音羽指出喜多見一直拒絕的原因。

  「是不至於到那個地步,只是我不希望音羽醫生勉強自己。」喜多見皺起眉頭,他並不習慣別人配合自己。

  「因為我會在意。」音羽嘆了口氣,這麼解釋道。「喜多見醫生一個人的話似乎會做惡夢,一起睡的話,至少做惡夢的時候我能叫醒您。」

  「……音羽醫生,太帥氣了。」

  「多謝誇獎。」音羽這麼說道。

  於是,兩人又回歸到失憶前的同床共枕了。

  喜歡是日積月累的,換做是以前的音羽,大概會嗤之以鼻。

  以前的音羽就連『努力總會有結果』這種話,也是不相信的,更別說『喜歡』這種虛幻的詞彙,對他而言更是無緣。

  但現在的他,相信喜歡是累積而來的情感。

  從欣賞、傾慕,再到喜歡,付出了真心之後得到回報,才形成了交往。

  生活中無意間的舉動,都構成了怦然心動。

  就像是現在。

  音羽伸手去拿放在上方櫃子的咖啡濾紙,明明他的身高也不矮,卻拿不太到放在裡面的東西。

  「是要拿這個嗎?」一個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接著音羽感受到自己的背靠到對方懷裡,對方一隻手搭著自己的肩膀,另一隻手則越過自己將物品拿下,放到他的手裡。

  怦通。

  體溫逐漸升高的瞬間,音羽聽見了怦然心動的聲音。

  失去記憶對音羽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大多的事情靠他的聰明才智都能迎刃而解。

  ——除了MER的主任醫師喜多見幸太。

  看著他跟自己保持距離,就會感到焦慮,若是他跟高輪醫生說話,就會不自覺地感到煩躁。

  「喜多見主任跟高輪醫生看上去關係很好呢。」音羽隨口說道。

  「喔,高輪醫生是喜多見醫生的前妻啊。」德丸這麼回答,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接著說道:「啊,音羽醫生你失憶了,所以也忘記這件事了。」

  前妻……。

  望著與高輪醫生似乎相談甚歡的喜多見,音羽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無法讓他露出那樣溫柔的表情。

  這是唯一一件讓他覺得自己失憶很糟的事情。

  「……心肌移植手術的術後狀況,目前還算穩定,接下來會轉為用藥物控制。另外,聽說音羽統括官喪失記憶,還好嗎?」這天,高輪正在跟喜多見討論赤塚都知事的病況,高輪在討論到一個段落之後,話鋒一轉這麼問道。

  「音羽統括官頭腦很好,他只是翻看書面紀錄,就恢復到看似沒有失去記憶的狀態……」

  「你們之間的事呢?」高輪瞇起眼詢問道。

  「我本來沒提,但被看穿了,現在我們還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

  「你怎麼不照實說呢?」高輪皺起眉頭這麼說道。

  「32歲。」喜多見說出一個數字。

  「……?」

  「再過一陣子,音羽醫生就要邁入33歲了,在當上統括官之後,新的邂逅也會變多,未來要怎麼走下去才是對他而言最好的,他或許會需要重新審視……當然這只是我單方面陷入迷惘而已。」

  「但是即使失去記憶,他還是選擇了你,不是嗎?」高輪醫生指出重點,「不要給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對現階段的生活並沒有怨言哦。」喜多見解釋道,同時彎起唇角,露出溫柔的表情。「不管是失去記憶前傲嬌的音羽醫生,還是現在這樣有話直說的音羽醫生,我對他的心情都不會改變。」

  「那就給我自信點啦。」高輪忍著因為被突然曬恩愛而想翻白眼的衝動這麼說道。

  記憶的恢復來得突如其來,並沒有排山倒海的記憶席捲而來,而是像自己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因此音羽並沒有欣喜與激動,只是淡然地接受了這件事。

  他除了喪失的記憶,連同新的約定都一起想起來了。

  ——『在家或兩人獨處時改稱呼對方的名字』。

  隨後他想起了喜多見醫生曾跟他說過,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不要勉強自己恢復記憶的事。

  騙子。音羽低喃道。

  才不是沒關係吧。只要是跟他們之間的關係有關,就馬上退縮的以前的自己,以及明知對方會後退還縱容的喜多見,要是可以的話,他還真想揍他們一頓。

  深吸了口氣,他決定晚點回家再跟喜多見報告這個好消息。

  他會為我感到高興嗎?音羽忍不住想。

  「我回來了。」喜多見推開自家的家門,同時這麼說道。

  「歡迎回來,幸太桑。」在室內溫暖的燈光下,音羽從客廳探頭出來這麼對他說道。

  「誒、喔。」剛剛是喊了我的名字?喜多見眨眨眼,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音羽醫生,你……」

  「我們約定過,獨處或在家時要稱呼彼此的名字,不是嗎?」音羽這麼說道。

  「音羽醫生,你的記憶……」

  「我恢復記憶了,原本……」音羽就如實說道,在他還打算繼續說下去時,他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

  「太好了……!」喜多見這麼說道,「雖然不恢復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但在你失去記憶的那刻,我還以為自己又要失去重要的人了。」

  感受著喜多見比起常人而言偏高的體溫,聽出他聲音的顫抖,音羽垂下眼,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喜多見的背。

  他原本以為自己就算一直不恢復記憶,也沒關係。但現在看來,或許並非如此。

  至少因為對方所說的話語而突然清晰起來的心跳聲,已經告訴他答案。

  彎起唇角,音羽這麼說道:「在家時,至少不要再叫我音羽醫生了吧,幸太桑?」

  這樣一來,就終於可以不用再為了生活點滴的細節吃以前的自己的醋了吧。音羽如是想道。

  THE END

  作者廢話:

  字數統計:5717

  音羽恢復記憶後,有想起來自己曾經在備份鑰匙的時候誤會喜多見跟高輪,所以才會意識到他們當時在討論跟自己有關的事,因此才會覺得自己在吃以前的自己的醋。

  排山倒海跟迎刃而解出現兩次不是錯覺,是因為這篇拖了很久,在不同時期寫的OTZ

  Title是指失去記憶對兩人的影響,直指兩人各自在彼此心中的位置。在最後決定讓他們稱呼名字,算是我猶豫很久才決定下來的,畢竟我自己是比較喜歡他們工作上的稱呼。後來決定要改成稱呼名字,只是單單覺得,他們的親密度有逐漸增加到可以私下稱呼彼此的名字,算是不坦率的音羽跨出的一大步。

  最後謝謝各位閱讀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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