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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步入正轨的日常篇

[db:作者] 2025-07-29 09:44 5hhhhh 6560 ℃

展览师与木门较上了劲,没有锤子等修理工具她只得借镰刀柄在那硬扳。我拎着打满水的铁皮桶回来见她不弄了,坐在石头上的她上前接过桶查探水的质量,“移动城市居然能接到干净的水?我甚至做好了过滤源石残渣的准备。”

“那种水不花钱。”我揉揉紧绷的胳膊肌肉,“不花钱也不能用啊,更别提喝了。”

“也是,浇花都嫌烧地皮。”展览师默认了我花钱买水的行为,轻悄悄把水桶移到一边生怕打翻,她产生了新想法,“……若打回来,把它稀释十倍用来擦地呢?”

我的好姑娘,这简直是异想天开。我摇摇她的双肩灌输我的健康观,“不,这钱省不得……感染了矿石病家财万贯都没法治。”

“我知道。”展览师不挣扎任我晃像个大号布娃娃,而我越晃她脸就越红,“我只是想提醒你……所有的钱都在你那。还有别再晃我了。”

哦真是不妙。我带着歉意放开手,“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这谢什么,我相信你。”虽然展览师狐疑的绿眸子咕噜噜直转,“没买别的吧?”

“没。”

展览师下了采购命令,钱包即将榨干它的最后价值。“两块毛巾,两个枕头和一床棉被。”她连个数都盘算好了,思考中左肢上的尖刺戳着下巴,“对了还有一张塑料布,要干净的。”

“塑料布?这是干什么?”

“土炕上都是灰扫都扫不净,被子不要了?好的革买不起拿塑料布先凑合。”展览师眼神指责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我。

后来我把买好的东西放在她面前,她柳叶般的眉梢总算肯舞动出喜悦。把剩不下几根枝条的扫帚立在墙边,她捶捶一直弯曲以至于酸痛的腰肢,“装备齐全,挑块毛巾做抹布擦擦灰尘——等等(乌萨斯粗口),我们有能擦的东西吗?”

我毫不避讳当场哈哈乐,“灶台可以擦擦,我看顶上那口铁锅挺脏的……”

“我检查过它已经漏了。”展览师死死盯着我,仿佛在质问我“你乐啥”。

乐不出了。

“铺床,天黑了准备睡觉!”展览师饿着肚子憋着股气没地发泄,马尾辫在空中甩动为周围的苍白增添一抹绿色,她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别急别急,饿了吧?”我把她喊停掏出准备好的晚饭,“买了两个馒头,趁热——不是趁它还没干咱俩吃了吧。”

“这……好吧。”展览师回身走来接过一个馒头,用手捏捏感受食物的柔软心情也随之变好。咬掉一大块馒头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坐在石头上拍拍身边空余她欢迎我坐在身边。

星空下的晚餐甚是简陋但我们还是吃得很认真。“这水我还是建议烧开了喝……算了你喝吗?”口干舌燥的展览师把自己刚说的话直接推翻,摸着水桶壁嘴唇直接就贴了上去。

像极了水牛饮水……不敢说不敢说。仿照她样子我在旁边喝了一口,“毕竟柴火是在是没钱买。”房门是打开的我站在外面就能看见黑漆漆的炉子,“可现在是秋天快入冬了,一定是要买的啊。”

展览师也是一脸愁容,“那你会烧炉子吗?不灌一屋子烟,不把我们中毒熏死的那种?”

“真巧,我不会。”竟如此诚实。

万能的展览师没有底牌了!“真巧,我也一样。”紧接着就是万能句式,“不过我可以学,野外生篝火我很熟练和这也应该差不多。”

差的可挺多……还是先别打消人家的积极性了。“加油加油。现在铺床睡觉?”

————

耶,被窝永远都是温暖的。没床垫半夜还冷,我们脱了外套就准备入睡。只买了一张大被子所以我俩躺得更加亲密,“这么近……我不舒服。”展览师躺在我右侧小声嘀咕,“有钱定要再买个新被子。”

“在乌萨斯待的这几年还没习惯?”不敢乱摸我梳理她解开的秀发,手背再趁乱碰碰她富有弹性的双颊,“暖乎乎的大活人多棒啊,‘抱团取暖’是也。”

展览师不应声,与我面对面她不躲避反而有向我怀里靠拢的趋向。“睡吧睡吧,晚安。明天还得找份差事干。”

二、

我走出木屋中发现雪地正中插了根红色爆竹,我小时候最爱玩的那款。引燃它可是个技术活,法杖末端燃起撮火却怎么也点不中末端的细小引线,我气急趴在雪地上鼻尖都粘了雪花——

“伊芙利特!”有人在呼唤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伊芙利特?”我对鞭炮不再感兴趣,爬起只见一袭白衣的黎伯利站在我面前。

白面鸮?我必须要用问号,此时的她形象太过怪异:右耳贴紧肩膀,她始终保持脖子弯曲九十度的姿态;双眼的生机不见踪影,那两个肮脏的孔洞似乎塞入了两块通电的至纯源石。白面鸮眼皮大睁似乎丧失了眨眼功能,“你,回莱茵生命坐坐吧。”这也不是她的说话语调。

我至今也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可能是我在猜想她变成这样的原因吧:“白面鸮你的矿石病治好了?”

白面鸮算是对自己的歪脖子作了解释。“手术成功,产生了无可挽回的副作用。”

“哦……”我居然信了她的话不再多问。

白面鸮才是真正的白衣死神,她为我带来了绝望。“我是来告诉你,伊芙利特死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泪水淌了满脸,我异常悲伤崩溃大哭。“不——不要——”

“你,回来坐坐吧。”白面鸮把话再次重复,转身歪脖子行走的她带出一串雪做的痕迹。

“好!我一定要回去看看!”我迫切地想踏上白面鸮在雪原留下的记号。不,稍等,我还要跟她们说一声才行!望向那座木屋,雌性的埃拉菲亚站在门边正向我露出纯净甜美的微笑。我还未从伊芙利特的悲伤中解脱,我看着她泪水反倒更加汹涌,“阿——”

“阿丽娜?”寒风顺窗框间空隙闯入屋内,咝咝的摩擦声是世间给我的唯一回答。

————

右侧的脖子又酸又疼,这份不适感甚至蔓延到了我的右肩,我睡落枕了?枕边人展览师已经睡熟了,她脸上的不悦带上了一丝痛苦——睡觉乱滚的我一直枕着她的右臂。对不起对不起……我双手合十无声地给她赔不是。

披上外套下床,没有灯我摸索着找到了移回屋里的水桶,俯身动作太急血液全涌进脑袋,迷糊中又困又渴的我差点一头栽进桶里。几口冷水入胃再梳理下沾水的几缕头发,我出去逛逛吧。

没什么地方可去,四周一片漆黑,白天没觉如何现在才发现院子里的土地是真不平整……改天收拾收拾刨刨土。身边的景物真是大变样啊,唯独天空之上皎洁的圆月提醒我还在名为泰拉的平面上游荡,任你天翻地覆也跳不出这层范畴。也好,这象征着我还存在,归属感还存在我便不会寂寞于这片天地。

都说“梦是愿望的达成”,小时候唐叔不喜炮仗我偏要放;白面鸮因为矿石病一直拖着副病弱身子,我希望她好起来;阿丽娜在我和塔露拉身边逝去,我的愧疚促使我想再见她一面哪怕是在梦里。

伊芙利特早就不在莱茵了,塞雷娅早就带她离开了这个冷冰冰无人性的实验室。可为什么伊芙利特在我的梦里死去了?难道我真的滋生过“与其饱受矿石病折磨,不如求得一解脱”的丑恶想法?违背道德良俗的野马深埋入我的潜意识,只为容它在我的梦里脱缰驰骋?

我不愿承认……我宁可把这当做伪装,一种寻求归属的伪装:阿丽娜的木屋是一座能让我休息的愉快居所,同理伊芙利特“死了”是一个能让我回归到莱茵生命的完美邪恶借口。

是我在告诉自己累了吗?找片安定的地方,和展览师过过小日子也挺好的?不甘心啊,哪怕麻木到最后一刻,也请我注视着殿下的陵寝而安眠——

真有意思。揉捏脖子上的肌肉缓解不适,回去准备再喝一口水然后钻回被窝。强烈怀念过去代表着你现在的生活远低于预期……

努力奋斗呗,让生活配得上你的预期。

(作者注:《梦的解析》,嗯。本来写塞雷娅的,看完白面鸮的模组和秘录就临时改了。话说她是因做手术才感染了矿石病……即所谓“梦都是反的”,哈哈。)

————

展览师起的可比我早多了,当我揉着眼睛迎接今天的新鲜阳光时她已经啃完了馒头。“我得告诉你个坏消息,”展览师看我咽下最后一口才打算说话,“没钱了,顶多再吃一顿。”

确实该到这一步了,昨天还剩下多少钱我心里有数。“是够坏的。”我无奈地用笑容缓和紧张,“所以?”

“贫民窟再差也是市区,所以按城市的规矩来。”展览师把散开的头发重新扎好,她胳膊上抬“不慎”露出腰间的匕首。

她先说明了要做的事,在我以为她要违法乱纪之前。“找工作,我们出发吧。”

————

巴别塔实验小组主管,莱茵生命『炎魔』计划外聘员工,乌萨斯整合运动干部『医生』……

还有现在的酒吧服务生。以上,就是我的从业经历。

别挑啦知足吧,连张龙门身份证都没有能寻得这份工作实属不易。再次感谢唐叔的朋友鼠王,虽然他明说不欢迎我们掺和进他的灰色产业但还是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三小时前

“别走别走。”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跟了你一路,非要主动搭话才肯同我讲两句?”

“没有的事我刚看见你……”是阿发,我其实早就发现他了,因为他行动摆明了“嘿我在跟踪你快瞧瞧我。”

“得我不是来跟你争——站着听人说完话好伐?”阿发抓住我的袖子不让我走,“刚安顿好你老婆,你就这么不冷不热的?”

老婆?我脑中只有唯一人选,“你说展览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帮她找到了工作?”

“就是左胳膊是刺儿的那位。”阿发顺次回答我的问题,“不是?也对哦你们是一个种族的,那她是你亲姐?”

“呃……不是。”

“好,我懂我懂。”我看他是根本不懂,阿发压低头上鸭舌帽帽檐故作神秘,“给她找了份水产摊卖鱼丸的活计,接下来到你了。”

“谢谢你……等等先等等。”我相信展览师的眼力,既然她选择接受我没什么好挣扎的,但阿发急于推我走总觉得不安,“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我可没这么大本事。”阿发表面贬低自己实际上嘲笑我的迟缓反应,“从进入贫民窟开始,你们的起点可比一般贫民要高太多。”

该想明白了,“难道是鼠——”

“嘘。”阿发食指顶在唇间,“知道就行。还不跟上?”

跟着走了几步阿发突然回头,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的脸。“你不多点新鲜表情吗,比如紧张或期待?”

我现在的新鲜表情大抵只有疑惑。“是……期待我接下来的工作吗?”

阿发的小失望明显是觉察到了我们在跨服聊天,“那不算什么,你和我干的活计一样,酒吧的酒保。”

“我要说的是——嗯?”腰间的电话响起他先去接听,“鬼姐好……哈哈这不是叫习惯了嘛……啊?您也……是,是,肯定掂当啦……您就放一百个心。”

结束通话阿发沉默着多看我几眼,摆出副欲言又止的谜语模样。“你……算了算了刚才我讲到哪了?”

“被鼠王盯上有平步青云的,唔觉意人间蒸发掉的也不少见。加油?”

————

“我也是刚回来,你吃一个?”展览师手里拿个纸杯,杯里是热气腾腾的鱼丸。

“我不吃鱼你吃吧。”我主动咬起馒头,什么时候能吃上热米饭呢。

“我看你就是饿得轻。”展览师低头用竹签戳着鱼丸,“里面好像有肉馅欸,我挑出来给你?”

“谢谢不用这么麻烦……”

展览师手上一停然后放下杯子不大高兴,“瞧你这有气无力的样子,天天吃馒头怎么行?我带了两个快吃一个。”

“行,行,我吃。”我确实累毕竟在外跑了一天,实在不愿再做争辩扎起个丸子硬塞嘴里,咳太腥了!

“这还差不多。”展览师眉眼弯弯,摆摆脑袋支起的触角状头发随主人一起摇动,她低头喝一口纸杯里的汤,“这不是挺好吃的嘛。”

“唔,喜欢你就多吃点。”吃饭是聊天的最好时机,“阿发也找你了?”

展览师把吃的咽干净再作回答,“找了,本来想吃完饭再告诉你。阿发是怎么安排你的?”

“在酒吧和他干一样的活。那个酒吧很安静并不乱,除时间颠倒外其他的我很满意。”说到这我拿她打趣,“这不挺好,你晚上睡我白天补觉。昨天你不是嫌床太挤了么。”

以退为进!从乌萨斯躺到龙门,这姑娘一直在我的枕边“酣睡”,我不相信她这么绝情。她解释不太对不解释又难为情,我就是想看看她欲语还休的娇柔,嘿嘿。

但我是不是忘了啥?从乌萨斯走到龙门,我和她之间的“交锋”她从不肯吃亏,“是有点挤。”展览师不留情面藏有无数张底牌,“你昨天是不是枕着我的胳膊睡着了?”

哦,我输了。我已经在研究该如何不失体面的道歉——

“早点回来,注意安全。”红晕在腮边荡漾,欲扬先抑的温柔泛起层层涟漪,“早上钻进我被子里时动作轻一点。”

玩火自焚给我整不会了,呃呃啊啊憋不出个完整句子。

展览师把纸杯夹在双腿中间,身体挺直手叉腰开始乘胜追击,“哟,这个时候开始害羞啦?小样,你心里想的我可是一清二楚。”

早晚得给她按住办了。←这个她一定想不到。

真的吗?她也许不会……不,停!不要再想了!我可是正经人。

……

好了,刚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迷惑发言)呢?夜谈还在继续,“我这边工资可以日结,毕竟等一周等一个月人要饿死了。”展览师探出食指在空中划动,“白天去水产店,晚上去鱼丸摊帮忙。”

“活儿真不少。”

“还算好啦搬东西和收银,杀鱼做鱼丸的活儿都不用我干。”展览师犹豫一秒还是选择说出来,“老板和他的员工人很好,只是——”

“只是?”

“ ‘董阿伯’,我们这么称呼店长。他认识唐叔。”她捏着大腿上的布料把它们往外揪,“只是问了我唐叔的近况……唐叔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龙门这座移动城邦虽归属于大炎,可离你我的故乡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回答不了,赏花喝茶不遛鸟,偶尔再抓抓犯错误的小辈,这是我记忆里唐叔生活的全部。挖挖别的信息吧,“董阿伯和鼠王都认识唐叔,而你我的工作又借了鼠王的东风,是否可以说董阿伯是鼠王的手下?”

“有点武断,更像是熟人或老朋友。”展览师不完全赞同我的推断,“店长直不起腿每一步却走得异常沉稳,说话方式也不像常年混迹于市井的小摊小贩。”

她酝酿起的高深莫测被她自己亲手打散,“但是阿伯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他一定是深谙此道……今晚的鱼丸他没收我钱执意要我带回去。”

“这几年吃一圈下来,还是龙门的小吃最棒……”觉醒了吃货属性的展览师美滋滋地感叹眼中几乎要冒出星星,“真是难得的放松时光。”

没错,最舒适的永远是故乡。不打断她我与她一同分享这简单的快乐,天天板着脸苦大仇深就太无趣了。

展览师在心中燃烧完代表愿望的火柴后回归当下,“董阿伯身边的员工也不能以常理度之,一看就是位练家子。长相有点凶但聊过天之后你就会发现以貌取人是多么荒谬。”

“妥,有机会我去鱼丸摊看看你。”我已经可以脑补出展览师用营业式假笑待客的有趣场面了,很好!

“谢谢惠顾?”她及时带入角色,话说得那叫一个字正腔圆。

“完美,我给满分。”来自顾客馆长的肯定。

明天就正式上工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比如这扇破门!“哎呦!不是——”夜晚甚是安静所以一推门吱嘎声响得震我耳朵,“我看你上午不是在一直修门吗?”

展览师表示不背这锅,“我也没说修好了啊,木头都开裂了怎么修?你轻点别彻底给搞坏了!”

哲学问题:把这座房子所有坏的地方全都更新一遍,那么它还是原来的那座房子吗?如果不是,它是什么时候确定“新房子”这一概念的呢?我评判的标准又是什么?

破门有等钱了再找人修吧,现在我们躺在了床上。“明天这时候你就上工去了……”展览师头越凑越近,亲昵的姿态逐渐大胆,“习惯的东西突然改变,总得给我个适应的契机。”

她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难道就不知道她内心的打算?只要我想……

发丝在我指间滑过留下柔顺的念想,我在她额头印下轻轻一吻,这就足够了。

我可以清楚听见展览师鼻间酝酿出的叹息,她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紧紧搂住不愿分开,直到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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