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苏联领导人真的愿意抛弃阶级斗争观念，那么他们是否继续称他们的指导思想为‘马克思主义’，也就无关紧要了，这已是一个在别样的社会里实行的别样的‘马克思主义’，这个别样的社会则是我们大家都能认可的社会。”

—（USA）小杰克.F.马特洛克《苏联解体亲历记》

1986年3月

罗曼诺夫坐在壁炉房间里享受着温暖，他翻看格罗斯曼的《生活与命运》，乌拉帕拉与特雷古波娃坐在旁边。

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你一点都不知道，是吗？”乌拉帕拉说。

“什么？”

“生活不适合弱者。”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

“因为如果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生存的力量，你可能根本就不用费心去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世界不属于强者。”

“你肯定不是在鼓吹暴力吗？”罗曼诺夫合上书放在一边盯着她说：“你怎么了？”

“我不想要暴力。永远不想要。但是有人想要。这是他们的世界。我们不能因为他们捍卫自己的权利而对他们进行评判。”

“也许你是对的。但这并不能改变我们活着而他们不活着的事实。这就是我们的世界。”

“所以我们应该放弃，而不是战斗？”

罗曼诺夫摇头说：“你认为理想主义者会战胜利己主义者吗？别忘了，你自己也是腐败与受贿的一员。”

“我不是。”

“如果没有某些高层人士的支持，你认为这个国家会是什么样子？”

“情况会更糟。”

“你认为人们会对此有什么反应？”

她没有回答。

特雷古波娃开口说：“我们所以必须需要放弃道德概念与服从吗？”

“我们不会。但我不会看到这种情况发生。我也不会看到苏联被推翻。但如果我们要生存，我们需要务实。”

乌拉帕拉低头说：“我没有办法坚持，我知道了那些富有的人在做什么。他们在小圣詹姆斯岛与南非鸟岛上…西欧国家的修女把儿童服务于…”

罗曼诺夫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们都想被抓住并被杀，我没意见。”

特雷古波娃跳起来说：“如果你想找个借口避免自己做任何事情，你已经找到了。”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

“我只是说你们要冷静，任何社会的精英阶层背后都有这些事情发生，民众只是看不到。任何政府也会参与一些肌脏的事情。”罗曼诺夫停顿了一会又说：“东德政府用政治犯向西德勒索资金，史塔西会挑选22-28岁的独身女人使她们成为国营妓院的妓女来收买情报与赚取外汇。欧洲一些女权组织与人权组织为了毒贩与黑帮的资金支持，会把一些国家的女孩以出国的名义送进私人牢房用来给付费客人虐杀。即使是日本与韩国，这些国家政府与财阀背后也是肌脏的。”（比如，日本小天使事件。）

“我明白你的意思，”乌拉帕拉用严肃的语气说，这与她到目前为止一直表现出的开玩笑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想我们很幸运，没有在生死搏斗。”

“是的，我们是。”

“那你打算怎么办？”特雷古波娃问道。

“我需要忠诚与坚定的人来帮助我，你们必须坚强才能帮助我。我的意思是假如你们看到一些女孩被关进笼子里肢解也不会同情的感觉。”

特雷古波娃颤抖着说：“我能行。”

“很好。世界迫切需要改变。一旦我们有了某种……组织，我们作为政治活动家的职责将变得更加容易。”罗曼诺夫的脸上露出了不确定的表情，他说，“但是我们没有钱，我们没有……”

“武器？是的，我们有。”特雷古波娃说。

“算了，我会想到办法的。你们两个怎么看待美国的经济？”罗曼诺夫挽着乌拉帕拉与特雷古波娃问。

“这是一场灾难，”乌拉帕拉说。

“哦？为什么？”

“太多贪婪而有权势的人了。”

“是的，但我想知道你足够了解美国社会的运行吗？”罗曼诺夫抱着她，把手放进她的后颈部。这让他满足了掌控欲。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控制的人。

“我想是的，”乌拉帕拉说。“你为什么问？”

“因为你的手段并不高明，我问你，如果你在美国想要行贿，你会怎么做？”

“嗯，我不会到处威胁人。FBI探员太多了。”特雷古波娃回答。

“你不需要。贿赂总是被接受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当涉及到大企业时，国会议员总是被收买。你只要知道谁该付钱就行了。”

“我们可以尝试贿赂一位政客，但我不确定这是否有可能，或者我们是否有足够的钱去做，”乌拉帕拉说，开始失去兴趣。

“我们很容易找到那笔钱，但不要在美国进行直接腐败，美国是一个极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你不能直接通过贿赂去做到。”

“为什么不呢？”乌拉帕拉问道，仍然很感兴趣。

“因为美国社会的运行方法不同，美国社会是通过人情运行的。比如说，一个美国中产阶级要贿赂上位或者美国人对一个种族有歧视。他们会怎么做？公开进行行动吗？”

“好吧，如果它起作用，就不会有问题了，”乌拉帕拉笑着说。

“实际上，美国人会通过合法的法律手段做到其他国家非法的事情。比如说，美国富豪要逃避遗产税可以通过成立慈善基金会，如果要防止少数族裔从事某个行业就通过隐形歧视与限制来做到，如果美国精英阶层要从事一项高利润的犯罪就将它合法化。”罗曼诺夫解释说。

“我明白了……”特雷古波娃沉思着说。

“渗透也是这样的，针对明显支持的受众群体进行。美国人的渗透明显是针对精英阶层，知识分子，中产阶级，小众群体来的，基本格调是自由主义和利己主义的。而且，他们的道德观念很灵活。”罗曼诺夫继续说。

“那么，渗透应该很容易？”特雷古波娃问道。

“当然，这完全不阻碍美国官员一边帮助拉丁毒枭贩毒一边在其他国家设立女权与人权组织。”

特雷古波娃问道：“你说的好像美国对毒品的需求很大？”她现在比以往都更加困惑。

“是的，你只要通过美国1950年以来的人口组成与艾滋病患者、毒品人群增长就可以看到。”

“哦。”

“那么，让我直说吧。你想让我们从内部破坏美国文化吗？”乌拉帕拉问道，终于明白了。

“是的。”

“我们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我的意思是让美国自行堕落直到它杀死自己。”

“但是……我们如何从中赚钱？”特雷古波娃问道。

罗曼诺夫说：“我们是苏联。我们将接管一家大公司，为人民的利益运营它。”

“嗯，那可能有用……”

“当然，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有着根本性的差距，在社会主义国家中不会容许资本的无序扩张，资本家想要随意欺凌人民是不可能的。然而，社会主义也存在激励性不足与技术创新的问题，难以调动市场效应来发展经济，允许私营经济并不会让社会主义国家丧失革命原则。”罗曼诺夫伸懒腰然后说：“我们必须是利益一体的，等到股份化国营企业时候…”

“哦，我明白了，”乌拉帕拉说，现在已经全神贯注了。

“简言之，我们需要严格控制局面。”

“你听起来像贝利亚。”

罗曼诺夫摇摇头说：“我不是特务头子，总之，当我彻底掌握苏联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瓜分与垄断苏联的产业。你们也会获得更多的薪资、房产等待遇；成立大大小小的公司进行商业活动或直接担任所谓国营企业的董事长等高层职务。”

“但是，人们……”特雷古波娃问道。

“你什么意思？”罗曼诺夫问道。

“你知道，人民。”

“他们是能被一些谣言就能引导的羔羊，麻木与功利的蠢货。只要我们能满足他们的民用经济需求。”

“嗯，我们需要确保……”特雷古波娃开始说。

“够了，”罗曼诺夫说，现在对特雷古博娃失去了耐心。“现在安静点。”

“是，总书记。”

特雷古波娃沉默了下来。

“现在，亲爱的，你似乎有些心烦意乱。有什么事吗？”

特雷古波娃把目光移开，回答说：“不，不，一切都很好。我只是……”

“告诉我，我不想猜测你怎么想的。”罗曼诺夫不耐烦地说，他不能将她平等地对待。

“我……我不知道。”她回答。“我只是觉得……”

“告诉我，你有什么感觉？”

“我感到……害怕。害怕。”特雷古波娃承认。

过了一会儿，特雷古波娃回头看了看罗曼诺夫。“我在想，如果我们能改变一下正常的生活，那就太好了。”

“正常的生活？”罗曼诺夫问道。“在这种情况下，正常的生活是什么？当整个国家处于不断的危险之中，当政府本身比敌人更危险的时候？别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特雷古波娃转头说：“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只是……一种感觉。”

“我明白了。”罗曼诺夫叹了口气说：“也许你应该放松一下，我能问为什么乌拉帕拉使用男性名字吗？”

乌拉帕拉的脸颊变成了亮粉色，她说：“嗯，我父亲想让我这么做，我觉得这让我看起来更……有男子气概。”

“你最初的女性名字是什么？亲爱的？”罗曼诺夫问道。

“不，不是那个……”乌拉帕拉说，脸红了。

“哦，得了吧，我不能一直叫你亲爱的。怎么了？”

乌拉帕拉的脸变黑了，但她什么也没说。

“我可以给你起个新名字，”罗曼诺夫说，“你想叫什么名字？”

乌拉帕拉把目光移开，说：“没关系。”

“嗯，我需要一个好听的俄语女孩名字。越有异国情调越好。”

乌拉帕拉回头看着他，考虑了几个名字，然后说：“卡塔琳娜。”

“卡塔琳娜，嗯？“太好了，”罗曼诺夫说，“我认为卡塔琳娜是一个美妙而帝王般的名字。它显示了精神和骄傲。爱的女神阿卡莎的诗中有一种非常真实和强烈的感情。”

“谢谢你，总书记。我…我想我会……我想我现在要回我的房间去。”乌拉帕拉说，脸红了。

“当然。你可以到我的房间去。”罗曼诺夫盯着她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总书记。”她说，现在更脸红了。

“很好。现在，走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罗曼诺夫说。

乌拉帕拉脸红得更厉害，急忙走出房间。

“真漂亮，”特雷古波娃说，“现在我嫉妒了。我希望我能被称为卡特琳娜。”

“这不公平。你已经有自己的名字了。”罗曼诺夫把手放在特雷古波娃肩上说：“你需要注意到我是多么相信你。”

“你…是吗？”特雷古波娃问。

“当然。你是我在整个政府中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其他人都是叛徒和傻瓜。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是叛徒和傻瓜。”

“谢谢你，总书记。”特雷古波娃说，脸红了。

“这没什么。”罗曼诺夫说，“我需要一个朋友，永远不会背叛我。”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总书记。”

“谢谢。够了。现在，让我们忘掉今晚的谈话。形势严峻，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他收回手说：“你认为有什么办法能在美国领导的全球市场下保证我的统治不崩溃？”

“我——我不知道，总书记。军队很强大，我们可以…”

“不是这样。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作为一个有思想的同志。必须有办法，如果我们共同努力，我们会找到的。”

“我们会的，总书记。如果我们需要，我们可以随时……向人民呼吁。这是确保权力顺利过渡的唯一途径。”

“重要的是稳定，脱下你的内裤。”

特雷古波娃脸红了，向下瞥了一眼。

“当然，我们会做的。国家与政府、统治者并不是一体的，它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罗曼诺夫开始脱衣服说：“脱下你的裙子，张开双腿。”

“是的，总书记。”

“现在，脱下你的内裤。”

特雷古波娃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解开了裙子。她走出来，穿着内衣站在他面前。

“乖女孩，”罗曼诺夫说，“脱下你的胸罩和内裤。”

特雷古波娃又犹豫了一下，然后脱下胸罩和内裤。她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

他说：“现在，举起你的手臂。”

她举起双臂，罗曼诺夫开始按摩她纤细的小胳膊。“你很完美。”他说，现在盯着她的裸体。

“我不是……我不是……”她说，脸红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知道吗？国家就像一块土地，政府就是一个房子。”他说，现在盯着她的裸体。“你美丽的身躯是那座房子的一部分。”

特雷古波娃什么也没说，脸红得更厉害了。

“特雷古波娃，你可以站起来了。”

她站起来，脸红了，低头看着他的脚。罗曼诺夫脱下裤子，特雷古波娃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他勃起的阴茎和睾丸垂下。她说：“你想让我为你服务吗？”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特雷古波娃走上前，低下了头。她开始用双手抚摸他的阴茎和睾丸。

“哦，是的。感觉很好。”他说，现在开始抚摸她的后背。

“人民永远不会支持这一点。”她说。

“哦，我想人民别无选择，只能支持它。我是苏联的领导人。”

特雷古波娃笑着说：“一个死人的领导人。”

“死者没有死。”他说，继续抚摸着她的后背。

“苏联死了，你这个傻瓜。”

“我知道，从它的官僚可以决定生产资料的分配那一刻就决定了。用舌头舔我的阴茎，我的婊子。”

特雷古波娃什么也没说，现在把他的公鸡叼在嘴里。她吮吸着他的鸡巴和蛋蛋，使出浑身解数，尽管她仍专心于自己的任务。

罗曼诺夫说：“亲爱的，感觉怎么样？”

“你是个傻瓜，同志。”

“你准备好对我忠诚了吗？”

“我从来没有向你保证过。”

“但是你会的。”

“我……不确定。”

“想想看。”

特雷古波娃仔细考虑了他的提议。她用手在他的阴茎上下滑动说，“到现在已经很久了……因为你…”她打断了话，现在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小囊上。“你闻起来真香。”她说，现在舔着嘴唇。

“我闻起来很香？”罗曼诺夫说，现在他收回来。“怎么会呢？我一直吃得很好。”

“我的意思是，与……其他气味相比，你闻起来真香。”

“哦。”他点点头说：“我还以为你是其他意思。”

特雷古波娃抬头看着他，笑了。他说，“我……在什么方面不同？”

“你不像……那么土。”她说。

“也许只是我的想法与其他人奇怪一点，我…这具身体很老了。”

“不，不是。我父亲的寿命甚至比你更长。也许是……只是你更文雅。”

罗曼诺夫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应该接受我的提议。我的方法对你来说太粗糙了。”

特雷古波娃考虑过。“我想我会的。我想为你服务。”她说：“但要知道，我不会永远忠于你。我会向你保证，但到时候我不会成为你的婊子。”

“我明白。”他说。

“是吗？”她说，把头歪到一边，带着调皮的微笑抬头看着他。“你明白吗？”

“你是一个愚蠢的女人，还没理解自己的地位。”他说，现在脱下裤子。

“我没那么年轻，也没那么幼稚。”她的笑容变得更开阔了。“我的内心深处，兽性。”

“我要让你认清自己，你这只母猫。”他走上前去，将阴茎插入她的阴道。

他的阴茎伸进特雷古波娃的身体时，她喘着粗气。感觉太好了，她忘了那个议价。她咕哝着，用胳膊和腿搂住他，走出了高潮。

“你是我的婊子。”

“是的，格里戈里。我是你的婊子。”

“你会服从我的。”

“是的，我的领袖，我服从你。”

“很好。”他退出了，现在准备开始下一幕。“现在，让我们的小婊子清醒过来。”他说，现在拿出一瓶伏特加。他把它放在特雷古波娃的嘴唇上。“喝酒。如果你想加入受祝福的行列，你会喝酒的。”

“不，”特雷古波娃说，现在把它推开。“我不想喝酒，你给我什么？”

“愚蠢的天赋。清醒的头脑。快乐的灵魂。”

“好吧，我想说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说，现在深吸一口气。“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说。“喝一杯，不然我就让你喝。”

“不，我要说的是我怀孕了。”她说，现在把目光移开，显得很尴尬。

“什么？怀孕了？”他说。“谁是父亲？”

“是的，你是。”她回头看着他说。“你是父亲。”

“什么？怎么可能？我是说……什么时候……怎么……”他似乎无法写出完整的单词。

“我以后再解释。我只想说，你需要帮助我。”

“但是……但是……我不想…”

“是的，你知道。喝一杯。否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检查了她的脸，似乎不确定。“好吧，但是……你可能会后悔……”

“喝。”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喝了下去。“这太糟糕了，我需要思考一下。”他说，现在盯着自己的脚。

“想想看？”

“我的答案。你需要给我更多的时间考虑。”他说。“现在，你和我应该走了。”

“去哪里？”

“你需要去的地方。我们要谈谈。”

特雷古波娃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困惑而害怕。她喝完了剩下的伏特加，在穿衣服之前把空瓶子扔进了垃圾桶。她穿着连衣裙、长统袜和高跟鞋。她涂了新口红，然后梳头。她盯着镜子看了很长时间，什么也没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沉默了一段时间，对此感到后悔的罗曼诺夫问：“你想怎么办？”

“我想杀了你。”

“什么？为什么？”

“因为扰乱了我的生活，因为让我做了我不想做的事，因为试图强迫我喝酒。”

“够了，我不想听抨击我的废话。你想怎么处理你的孩子？”

“我不想要孩子。”

“好吧，你想杀了我吗？”

“是的。”

“那就去做吧。”

“不……”

“做吧。”

她苦恼地把口红扔在罗曼诺夫桌上的几本书里，罗曼诺夫沉默着盯住她。

“好吧，我会的，但我们现在扯平了。”她说。“现在，我们走吧。”

他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你怀上的孩子怎么办？你还没有结婚。”

“我要嫁给他，他是父亲。”

“什么？谁？”

“你是父亲。”

罗曼诺夫盯着她，什么也没说。他把目光移开，似乎没什么动静。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他问道。

“因为你不会给我我想要的。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所以我要自己处理。”

“我知道我还没有给你想要的，我会的。但不是现在，我还有妻子。”

“我也是，我怀孕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再见，罗曼诺夫同志。”

她走出他的办公室，没有回头。罗曼诺夫目瞪口呆地盯着门。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弗拉基米尔·梅德韦杰夫少将？嗯，特雷古波娃走出去了。派人盯着她，我是说保护她的安全。有事打电话给我。”“是的。”

“很抱歉事情没有进展，但这就是生活。她是个好人，我喜欢她。”

“我知道。”

“代我向她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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