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博士久违的感受到了这一情绪，即便再怎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博士也依旧无可遏止的想象到那黑暗的未来——一个性格恶劣目的未知的灵魂寄宿于她的阴影之中，肆意玩弄着那些在她面前露出疲态的干员......

不行，但是，怎么办？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假博士的慈悲？但是......

博士只感觉脑子里一片晕乎乎的，混乱的思绪在她的脑海中碰撞，无数的想法在她的意识之海中起起伏伏，但归根结底，她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她甚至不会知道这一切的发生。

所以选择很简单，要告诉假博士其他干员可能会保留记忆的事吗？

就算选择了不告诉，这又能瞒多久？看看周围，这个假博士绝对编排过比这更加恶劣的场景。她会肆意的玩弄那些干员的心智。即便他们有人察觉到异常，那也是在牺牲品出现之后了。

所以，只能告诉她？可是，又要用什么办法去对付一个寄宿在自己梦境里的鬼魂？

向她求饶吧？不知不觉间，这个想法划过了博士的脑海——牺牲自己，毕竟自己也不会保留记忆，用这些不会被她记得的梦来换取其他干员稳定的精神状态......

这的确是笔划算的买卖，但是，她怎样才能确保假博士会如她所愿？

总之，先旁敲侧击一下好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博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问道。

“目的？”假博士倒也没有怀疑太多，询问目的这样的话语也已经发生了数次，她径直回答道：“没有目的。我说了，我并不是自愿要留在你的梦里的，我只是迫不得已。你明白吗？”

“......”博士沉默了片刻，接着问道：“你想杀死我吗？”

“哈？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杀死你。我还在你的梦境里，谁知道你这家伙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假博士嘲讽道，“摆出这样的场景玩弄你也只是为了乐趣罢了。我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你不会保留记忆的。”

但即便不会保留记忆，假博士依旧不厌其烦的跟她聊了这么多。这是因为假博士心地并不坏？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但无论如何，博士都必须在这里做出决定。

“我能向你提一个要求吗？”

“提一个要求？这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么不切实际的话语呢。”假博士并没有太过在意，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博士接着说下去。

“......不要把其他干员拉进梦里，即便他们无意间进入，也请不要伤害他们......”博士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没有力量就什么也做不到，她现如今也只能祈求假博士的仁慈。

“哦？”假博士饶有兴致的看着博士，“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且，你能付出些什么？”

“......”博士稍稍挣扎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其他的干员，可能会保留梦境中的记忆。”

“哦，原来如此。”假博士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没有那么残忍，但是我并不觉得我有必须得那么做的理由......所以，代价是什么？”

“......”其实假博士想要的已经很明显了，博士显然没有太多回旋的余地，但即便如此，要将那些话说出来，也实在是太困难了......

“我......我可以......任由你玩弄......”博士挣扎着说道，她的面部早已一片通红，如今她也只能用其他干员的安危来勉强麻痹自己，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假博士违背了约定会怎样。因为她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

“唔，的确是有点诱人呢。”假博士故作沉思，“但是对你而言基本没有损失啊。而且你没有记忆的话下一次要怎么让你屈服呢？”

“......”对于这些问题，博士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想到那些信任她的干员可能会在梦中受到凌辱与折磨的模样，她就不由得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悲哀。

“唔，罢了......”假博士挥了挥手，“我可懒得跟你扯皮了，那就说好了，你必须得服从，否则的话......”假博士低笑了起来，充满了十足的反派意味。

“......我知道了。”博士咬着牙说道。

假博士没有再说下去，她挥了挥手，向后退了一步，“行了，现在是真的要开始了。”

在博士的身后，一位萨卡兹走上前，他拽住了博士的臂膀，然后一脚踢向博士的膝关节逼迫她跪了下来。

“呃......”突如其来的袭击稍稍唤回了博士消沉的意志，她茫然的抬起头，出现在她面前的还是那个熟悉的黑色源石肉棒。但此刻的博士已经没有继续遐想的心情了，当这幻想中的一幕真切的出现在眼前之时，博士反倒没有多余的情绪了。

“......情绪不太对呀。”假博士挑了挑眉，倒也没太在意，毕竟还是第一次看见博士会主动露出这副模样，对假博士而言这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唯一让假博士感到些许遗憾的是无法让博士保留住现在的记忆，她还挺好奇如果博士能在现实中回忆起现在这个场景的话会露出什么表情。

面前的萨卡兹粗暴的抬起了博士的下巴，那巨大的足以被称之为兵器的肉棒的顶部正顶着博士的嘴唇，伴随着萨卡兹佣兵沉重的喘息，博士能够感觉到那肉棒上源石裂片划过皮肤的尖锐触感。

她闭上眼，认命般的张开嘴，她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反抗只会招致无意义的痛苦。

更何况，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做些什么，那就必须得通过自己身旁的这个假博士。既然如此，那就顺着这个假博士来好了，稍微取悦一下她，就当是......为了罗德岛。

博士再次睁开眼，她看见那漆黑的肉棒只是顶在她的嘴唇周围，她抬起头却只看到了男人的冰冷表情，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不是真正的人，只是梦境的造物罢了......博士催眠着自己，男性的气息涌入鼻腔，博士强迫着自己再凑上前去，张开嘴主动尝试着将那肉棒含入口中......

但是，好困难......

博士本以为这是个非常简单的任务，但直到真正上手，她才意识到了这一件事的困难之点。对于她来说，这个肉棒的尺寸还是大的过分了些，一次性将其吞入口中显然是不现实的。更何况肉棒上的源石结晶就已经决定了她必须得温柔的服侍男人在这一事实。

博士努力的手口并用试图让肉棒强行塞入口中，在梦中的话到也无需在意源石所带来的刮伤。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梦未免也太真实了。是因为假博士所说的“能力影响了梦境”的理由吗？还是说我现在的感官都是那个假博士精心编织的？这些想法在博士脑海中一闪而过。毕竟现在主要的任务还是要去取悦假博士。

博士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缓缓撸动起肉棒，既然强行塞入口中很困难，还有可能会受伤，那就先让其释放一次好了。虽然博士以前没干过这种事，但大抵的流程还是知道的，只要让男人射精一次，那么他们的肉棒就会短暂的松懈下来，变得小一点。那就，利用这个时间段来完成......口交的任务......

博士一边缓缓撸动面前男人的肉棒，一遍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四周，她当然不会愚蠢的认为她的任务目标只有眼前的这一个人。那些沉默着站在周围的萨卡兹男性其实已经告知了博士接下来的剧情走向。

但无论博士怎样努力，面前的肉棒都毫无反应。博士感到了些许焦急，她咬了咬牙，这才极为不情愿的伸出舌头像只小猫一样温柔的舔舐起手中的肉棒，她的舌尖轻盈的划过血管的脉络，沿着柱身一路向上，并最终停留在了冠状沟处。

博士犹豫了，不知为何，像个真正的雌兽一样毫无顾忌的利用身体讨好男人这件事居然带给了她短暂的轻松感。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承担。向着一个陌生男性跪下臣服对于擅长策略与谋划的博士而言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新奇体验。博士一时间也说不出这种感觉是好是坏，只觉得很独特，也有那么点......羞耻。

博士本以为自己会恐惧，会慌张，会失去理智，但她没有。

她不仅没有表现出害怕，反而还顺理成章的在这里像个真正的妓女一样跪在男人的面前尽可能温柔的服侍着男人......

说不定我很擅长随遇而安这种事呢。恍惚间，博士如此悲哀的想到，荒谬感与错乱感徘徊在她的心头。

现在的她，应当是为了逃避死亡结局而在努力才是，那她现在又在做什么？取悦，讨好，这些行为不属于一个领导人，所以，她是真的变成一个卑贱的妓女了吗？

博士的思绪逐渐飘远，但很快，她的意识便被迫拉了回来，因为她感到了手中的肉棒正在发胀。

那的确是种很奇特的体验，当看到手中这根被自己撸了半天的肉棒终于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反应即将发射之时，博士的心头竟然涌现起了些许的满足感，就像是自己的所作所为终于得到了承认一样......鬼使神差之下，博士竟再次伸出舌头尝试着舔舐起那肉棒顶端的尿道。

下一个瞬间，博士便立即意识到了这满足感的违和，并且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合理。她慌忙想要逃开，但萨卡兹男性却并没有让她得逞。

面前的男人一把抓住博士的头发，硬生生的拽着博士的头送往他的胯下，那肉棒也是同时递送向博士的口中，博士只能紧咬牙关，任由那肉棒剐蹭着她的嘴唇与牙齿。

所幸面前男人的出格行为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他并没有强迫博士张开嘴让他射在她的口腔内，只是放弃了般的松开了博士的头发。正当博士为自己脱离掌控而稍稍松懈了些许之时，一股热流袭向了博士的面部。

博士花了些许时间才意识到那股热流是什么，她难以置信的伸出手，颤抖着轻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那是粘稠的白色液体，或者说，是精液......博士浑身战栗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这肮脏液体所流露出的气息简直恶臭到令人难以形容。她理应抗拒，但不知为何，博士发现自己的视线根本无法从那一滩精液中离开，不仅如此，她居然还产生了“不如尝一尝味道”这样诡异的想法。

而且比起这个，更让博士难以接受的是她居然就这样轻易的沉迷在交配的欲望之中。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了起来，她居然如此轻易的就抛弃了自己的尊严，她主动的让这个男人射精了。难道说她的本性就是这么淫荡吗？只要稍加压迫，她就能半推半就的放弃自己的身体与尊严？

啊......博士的瞳孔不断收缩，她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她感觉自己的神经都似乎开始灼烧了起来。她现在应该感到痛苦？还是应该感到欢愉？的确，利用自己女性的身体去达成目的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事，罗德岛内也有部分女性干员会为了各种目的而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博士虽然不会因此而歧视他们，但查看她们的入职档案时，博士多少还是会感到些许的不适，只因那些女性干员并不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后悔或是羞愧。她们当中的确有一部分面临着不出卖身体就无法活下去的困境。可更多的人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肆意的出卖身体。

博士本以为她也许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可就在刚才，她的观念转变了。

那的确是种足以令人沉迷的快乐，即便只是短暂的前戏，但在单纯的侍奉中，她会忘却所有忧愁，她可以不用继续思考，也不用再去管那些沉重的包袱。就连近在咫尺的死亡她甚至也可以抛到一旁......

沉迷在肉欲之中固然不对，可是她不那么做，就会改变现状吗？在糟糕的局面下稍微放弃下自己的准则以换取短暂的轻松与愉悦，这有什么错吗？更何况......

不会保留记忆......

假博士所说的话语回荡在脑海之中，既然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带回现实，那么就算她真的舍弃了那些无用的尊严与准则......应该也，无所谓吧。

博士低下头，声音略显沙哑的低声笑了起来。她居然开始主动的说服起自己来了，如果假博士说的是真的，那么之前的那些博士，在遭受了如此对待之后会主动说服自己吗？

逃避。如果无能为力的话，那就逃避吧。恍惚间，博士的脑海中闪过了这句话。

放弃那些无用的思考，这既是为了自己的承诺，也是为了更多的快乐。

“真是不错的表情。”假博士走了过来，轻轻挑起博士的下巴，博士的灰发早已一片散乱，浓厚的精液正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滴落，在地板上已经汇集成了一个小型的精液池塘。也有部分精液被射到了博士的头发上，让她的头发变得灰白参半。假博士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她看着那些原本要滴落至地面的精液因为博士的抬头而顺着脖颈向下滑落直至锁骨。这时假博士才意识到刚才的场景其实才只是一个开始。

“......”假博士凝望着博士迷茫的双眼，在她瞳孔深处倒映着的是她自己的面容，这一幕带给了假博士短暂的错乱感，这还是她第一次尝试着与博士进行对视。

很独特的感觉，她在心中评价道，然后她松开了手。她凝视着现在的博士，在此之前，无论如她如何对待博士博士都会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态度，疼痛与羞辱并不能让她屈服，假博士也曾认真思考过该以何种方式来扭曲博士的心智——但现在，看着这样一个轻易沦陷的博士，假博士的心中却再也没有利用她来达成更多扭曲目的的想法。

可怜——假博士的心中默默想到。她大抵也能猜测到博士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原因——在虚弱之中不断地尝试使用能力，并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了活下去，她甚至不得不去依赖这个她曾经嗤之以鼻的“预知”能力。然而即便如此，她所做的一切也依然无法得到任何反馈。博士不得不在痛苦与恐惧之中挣扎。

罗德岛是一个负担。特蕾西娅的理想太过崇高——消除所有的歧视与不平等。但这个理想太遥远了，它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不属于任何一个经不起任何风险的医药公司。而比起那些远大的理想，眼下更大的危机是那些心怀鬼胎的干员，他们目的各异，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组织，他们当中有的人只是为了谋求生产，有的人只是为了短暂的平静，但更多的人只是为了利用罗德岛获益——无论是消亡，还是崛起。

博士清楚这一点，也正因如此，她想要成为巴别塔的恶灵——那个能够将目光投向遥远未来，洞察全局，俯瞰万物的棋手。但感情成为了她的桎梏，她继承了棋手的战术思维，也继承了那堪称艺术的战场指挥。但她惧怕牺牲——即便是那些并不忠诚于罗德岛的干员，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博士就不会借机逼迫他们露出马脚或是直接借机杀死他们。这样的善良显然有些迂腐，但这才是成为巴别塔恶灵之前的博士——一个颇具天赋的新星，唯一拥有的只有满腔的热忱和天真的梦想。

但她不会再成为那个棋手了。假博士如此想到，但随即，她又自嘲了起来，她果然是疯了，她虽自称是这个梦境的君王，但只有她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囚徒，一道保险，一个微不足道的后手。她才是那个真正迷失在梦境中的人。

假博士抓了抓头发，才勉强让自己不再思考那些繁琐的玩意，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至博士身上——然而越是观察，假博士就越是感到悲哀——她果然已经疯了。眼前所有的一切，皆出自她的手笔，然而此刻，她居然对博士产生了些许的怜悯，她开始于心不忍了，这实在是——

博士的头再度垂下，她显然没有机会猜测到假博士此刻内心的挣扎，她正凝视着那一滩精液——浑浊的液体反射不出她现在的模样。不过这样也好，博士默默想到，看不见自己现在的丑陋模样，就不会带给自己额外的罪恶感。

“哎，别这么消沉嘛。”漫长的沉默后，假博士带着轻佻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周围的萨卡兹仍然在沉默，博士费力的抬起头，假博士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难得见你主动一回，没想到还没过多久你又恢复原样了。怎么？良心不安？”假博士顿了顿，“这样吧，你表现好点，我可以考虑待会告诉你一点有趣的东西。”

“有趣的东西？”博士费力的直起身，问道。

“嗯，跟你的能力有关，也跟你的死亡有关。”假博士点头道。

“这么说来，你好像从没有对我的死亡表现过担心啊......你不是不知道我死后会发生什么吗？”博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她竭力让自己忽略那些从脸颊滴落的精液，将自己的意识再度沉浸进思考之中。

“是啊，那是因为我担心也没有用啊。不过刚才我想了会，想出了一个可能的解释。”

“按你的说法我会失去记忆，那你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呢？”

“满足下你的好奇心罢了，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明天早晨凯尔希应该会再告诉你一次吧。”

“......”

“好了好了。”假博士拍了拍手，“你现在还在午睡，大概还有一小时左右吧。不要浪费这个时间了，刚刚进行的才只是前戏，你知道的吧？”

“......”博士轻咬嘴唇，她自己都无法判断她现在的心情是喜悦还是痛苦。

“嗯哼，就是这副表情，我喜欢你这副纠结的表情。”假博士打了个响指，那些萨卡兹男性终于动了起来，他们将博士团团围住。

“这......”博士下意识想要蜷缩起身子，但想到这些人都只是无意识的梦境造物后，博士还是叹了口气，放弃了遮掩身体敏感部位的尝试。

“对现在的你来说这应该才算是你的第一次吧？不过不要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之前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假博士轻车熟路道，看她的模样这番话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不过......”假博士顿了顿，她俯下身，伸出手指轻轻的划过博士的脸颊。

假博士冰凉的指尖勾起了精液滑落的轨迹，假博士抬起手，那轨迹便被她挑起，变成了一条悬挂于空中的丝线。

“的确很有趣，之前的你可从未如此配合过。无论我怎样对你，你都像是个贞洁烈女一样什么都不说，只是反抗。但看看你现在的媚态......”假博士砸了咂嘴，“你沦陷的速度实在是超乎了我的想象。看来，你很担忧这艘船上的干员——”

博士保持沉默，的确，她似乎永远也无法成为那些精英干员们所渴望的她——一个能够带来永恒的胜利的棋手，因为一个真正的棋手，怎么可能会在乎棋子的想法......

带着无数枷锁前行的棋手，将注定困于失败之囚笼。

“......哎，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假博士话锋一转：“我喜欢你现在的模样，你明白吗？”

“......”

“哎......”假博士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周围的场景顿时化作一片白光，而那些赤裸着的高大萨卡兹男性也同样化为云烟消散在虚无。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假博士邪笑了起来，“你的样子很可爱。”假博士说着，轻轻捧起了博士的脸，逼迫着博士抬起头与她对视。

假博士似乎很痴迷于这种对视的把戏，她凝视着博士眼瞳中的倒影，那里面所倒映出的影像，那既是博士，也是她自己。假博士欣赏着这一幕，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我喜欢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徘徊于痛苦与绝望的深渊，而在你因欲望驱使而陷入渴求之时，你的迷茫也如影随形。”

“......什么？”

“哈......”假博士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博士的香气涌入鼻腔，假博士略微陶醉了一会，才接着说道：“我要跟你做。”

“......”

博士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应该愤怒吗？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一切，她似乎已经被抽干了力量，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你不是答应了要任由我玩弄吗？就当是为了你的诺言和那些干员们嘛。”假博士又笑了起来，她凑到博士耳旁，轻声低语道。

博士仍在沉默，假博士的耳语所带来的热气让她耳朵有些发痒，她不知该对眼前的一切作何反应，她应该反抗，但假博士的话语像是给了她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放弃抵抗的理由。

为了诺言，和那些干员们......

如果自己能够保持理智的话，那么自己应该会立刻想出无数个坚持抵抗的理由吧，但现在的博士，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她只是坐在那发着呆，任由假博士借由说话的空隙抚摸着她的身体。

“好吧，不说话就当你同意咯。”假博士低笑着挥了挥手，这次出现的场景不再陌生——博士的办公室，兼卧室。

假博士牵起博士的手，博士被动的被拉着走到了床前，随后，假博士一把将博士推到了床上。

“呃......”博士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了现在的现状，她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但心底里仿若有另外一道声音在反问她：她有什么资格反抗呢？

“呼哈......”假博士伏在博士的胸口，又深吸了一口气，博士撇过头，故意无视了假博士那满脸的陶醉。

“嗯哼，你还是很在意吗？”假博士故意把脸凑得近了些，逼迫博士直视着她，“那些无意义的伦理道德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这里的一切只有你我二人——不，只会有我一个人知晓。而你甚至都无从得知这件事。”

“......”博士眼神飘忽，她仍在沉默，正当假博士有些不耐烦准备先做些什么的时候，博士才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假博士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博士又问了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假博士本想随意的敷衍了一下，但不知为何，假博士突然也想探究起这个问题，短暂的思考后，假博士才缓缓说道：“也许，是因为我已经疯了吧。”

“......”

“你当然不会清楚——就算我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你也没有办法把记忆保留下来。你不会明白的。在你梦境中的岁月漫长而痛苦，我很孤独，但即便我如何嘶吼，回应我的也只是无尽的黑暗，无人能够听见我的咆哮与狂怒。”假博士向着博士逼近了些许，在这个距离，她和博士能够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开始，这一切都可以被忍耐，每当我被孤单与寂静笼罩，我就会期待你的到来，我向你诉说我的痛苦，你向我分享你的忧愁。但很快，我就感到了......嫉妒。”

“嫉妒.....”博士重复着这两个字，神色迷茫。

“是啊，你的记忆中没有我的位置，我只是个藏匿于你梦境夹缝之中的可怜虫。我的痛苦很简短，也很冗长，很快，我就没有再尝试向你诉说我的遭遇了。因为我已无话可说，我只是听着你的故事，听着你的忧虑，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和你一样没有记忆，我所有的记忆都来源于你和这片梦境，所以我只能当个倾听者，我的记忆中只有你，但我却无法在你的记忆中占有一席之地，甚至连一道浅浅的痕迹也无法留下。我很迷茫，而在那些迷茫的岁月之中，我开始思考起了......我存在的意义。”

“......”博士没有再说话，她突然感觉到了假博士说话时的那种孤独，她不敢说自己能够理解那种孤独，从石棺苏醒之后，曾几何时她也感到过迷茫和孤独。但面对无尽的黑暗——感受着自己的声音消失在漫无边际的虚无，她不敢去想象那会是何种感觉。所以她只是保持着沉默，轻轻的抱住了假博士。

“啊，我也听你说了你在进入石棺之前的事情。于是我就在想，也许我是以前的你留下来的某个后手？比如说保护你的梦境不被入侵什么的？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对你的梦境有着远超于你的掌控力。当然，就算我的猜测是错的也无所谓，因为保护你的梦境已经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假博士脸上的嬉笑逐渐褪去，她话语中的感情色彩也逐渐暗淡，她冷漠的说着这些，就像是在说着和她无关的另一个人的故事。

“......”博士轻拍着假博士的背，她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本以为掌控梦境就能让我变得不再疯狂，但我错了，我嫉妒你嫉妒的发疯，凭什么你能在外面逍遥自在？渐渐地，你的那些忧愁与痛苦变得刺耳，是了，在我这样一个注定被遗忘的家伙的耳中，你所说的一切都更像是对我的嘲笑与讽刺。”

“......”博士的动作顿了顿，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后来你发现了你的能力，一次偶然的谈话我得知了你的能力，而且我发现你对你能力的使用会加强你的梦境。在你梦境的加强之下，我很快便掌握了梦境的力量。我成为了你梦境中的神，我也不再满足于听着你的痛苦，我想给我们创造回忆。于是我想，深刻的回忆也许会有点作用。于是我在你的梦境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困境，你像是我的提线木偶，在一个又一个生死危机之间疲于奔命，我小心翼翼的加入其中，想要在你的记忆中留下痕迹。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说到这里，假博士突然笑了起来，“其实我根本不喜欢搞什么性交的把戏，我的记忆全部来源于你，所以我和你一样，讨厌这种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强奸，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经历之前的一切吗？”

理所当然的，假博士并没有等待博士的回答，而是顿了下便立刻接上：“因为我的嫉妒与愤怒。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毫无意义，我愈发的感觉到痛苦，我像是只可怜虫，我所有的尝试都只是为了让你能够正眼看我一眼，哪怕只是知道我的存在也好。但没有用，我的那些尝试全部都失败了，于是，我想到，为什么我要像个白痴一样守护你的梦境？我已经疯了，你又凭什么能够保持你的理智？我不再修补你的梦境，不再继续于你的精神世界中巡视，我任由它们被你的现实摧残，与此同时，我要将所有违反你意愿的事情强加在你身上。这一切都很简单，我是你梦境世界的神，哪怕没有人知道。于是，我开始了对你的折虐，性交也只是那些被你遗忘的痛苦经历中的一部分——其余的部分不提也罢。总而言之我很快就开始享受起这种凌辱他人的快乐了。我看着你沉溺于痛苦的深渊，就算你明知这是梦境，但你那些无意义的伦理道德却依旧在束缚着你让你不至于彻底沦陷。于是，看着你的痛苦并享受其中开始成为了我唯一能做的，而且，我也很好奇，到底得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让你彻底沦陷并记住这里的一切？”

死寂。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良久，博士才打破了这沉寂，轻声问道。

“是啊，为什么呢？”假博士笑了笑，“也许是因为这副模样的你，很可爱吧。”

“......”

“开玩笑的。”假博士举起双手，“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认真说的话......”假博士思索了一下：“是因为希望，如果能将话语传递给你的话，我就不再是一个孤立于世界之外的幽魂了，我也可以拥有自己的人格与记忆了。而且......”假博士捂住了胸口，“不知为何，当看到你跪在那里露出那副神情的时候，我感到了......悲伤。”

“......”

“哎，不说那些了，怪没意思的，再聊会你都快醒了。”

“嗯......话说回来，你昨晚，对凯尔希做了什么？”博士本想继续保持沉默，但某种莫名的心悸让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昨晚......啊，其实，我也不清楚。”

“......”

“本来想待会一起跟你说的，不过现在就简单说一下吧......”假博士凑近了博士，轻轻的点了一下博士的嘴唇，博士意外的发现自己竟对此并无反感，也许是假博士那痛苦的经历的确打动了她，再加上她无法保留过往的记忆，因此也就毫无抵触的接纳了现在的假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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