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聯，橡樹街17號。

　　晚上十點，貝雷絲接到一通電話，是一群軍校老同學打來的，說剛回國正在酒吧聊天。

　　貝雷絲當下準備就寢，熟知她過去習慣的老同學們說只想用電話聊一聊，畢竟平時有人駐紮海外，有人飛來飛去執行任務，有人在通訊封閉的地方工作，大家很少有同時聊天的機會。

　　艾黛爾賈特洗漱完走出浴室，站在沙發旁觀察了一會，看貝雷絲如何和舊識聊天。

　　結果，貝雷絲跟平日一樣沉默寡言，對面接連說了好幾句，她才惜字如金地回應：「嗯。」

　　她是艾黛爾賈特見過最不擅長聊天的人，從學生時代蟬連冠軍到現在，毫無敵手。

　　當然，聊天對象必須先排除艾黛爾賈特，

　　艾黛爾賈特覺得她在自己面前挺能說的，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

　　貝雷絲這通電話講得很久，老同學們頻繁提起當年團體生活的共同回憶。

　　話題跳來跳去，大部分跟貝雷絲沒什麼關係，艾黛爾賈特聽得有點無聊。

　　「艾爾，妳要不要先進去睡？」

　　貝雷絲按下靜音，轉頭對艾黛爾賈特提議。

　　「我最多再聊十分鐘。」

　　「好。」

　　艾黛爾賈特點頭同意，轉身進房坐在床邊，用手機打開貝雷絲裝在客廳的安全監控，放大沙發區的收音。

　　貝雷絲瞥見手機跳出系統登入提醒，瞄了一眼天花板的攝影機，把手機架到茶几上，打開擴音並調高音量，讓喇叭傳出的通話內容更加清晰。

　　艾黛爾賈特低頭看著監控畫面裡的貝雷絲，感覺自己和她都有點不正常，彷彿同步染上了名為愛情的毒癮，一輩子都無法戒除，而這毒癮一旦發作，唯有對方能夠緩解，若再也無法緩解，便是死路一條。

　　想著想著，艾黛爾賈特突然很想擁抱貝雷絲，狠狠地佔有她、蹂躪她，把她玩到愛液橫流、目光迷離，唇裡發出嫵媚動人的低喘。

　　由於是昨晚剛經歷過的場景，艾黛爾賈特想像得十分具體，不小心點燃了小腹的慾火。

　　不過，她耐力極強，優雅地改變坐姿便將其壓了下去，神色十分輕鬆自若。

　　貝雷絲的通話時間還剩兩分鐘。

　　老同學們講到隔壁班的神槍手，在學期間一直把貝雷絲視為眼中釘，每次打靶都在比拚分數，可直到畢業都沒贏過貝雷絲。

　　艾黛爾賈特喜歡聽他們說貝雷絲的軍校生活，但不爽故事裡出現意圖不明的執著配角。

　　當老同學們追問貝雷絲當年對那位同學有何想法時，艾黛爾賈特也靜靜等待她的回答。

　　「……」貝雷絲面容沉靜，偏頭想了一會，答道：「那是誰？」

　　『噗！』電話對面的人們集體噴酒。

　　貝雷絲記性一直很好，艾黛爾賈特以為她在裝傻，她的老同學則七嘴八舌描述了一番。

　　「我不認識。」

　　貝雷絲真的從未注意到他們說的同學，也沒跟對方講過話。　

　　她每次射擊比賽拿到第一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又能放榮譽假去找艾黛爾賈特了，領獎時便開始思索要做哪種點心給艾黛爾賈特吃，根本沒留意這次又是誰站在旁邊一起接受表揚。

　　「……我要去陪太太睡覺了，再見。」

　　十分鐘一到，貝雷絲準時掛斷電話，關掉客廳照明，快步走回亮燈的臥室。

　　「艾爾，妳怎麼還沒睡？」

　　這可就是十足的裝傻了，貝雷絲很清楚艾黛爾賈特全程使用監控、光明正大聽她講電話。

　　貝雷絲很高興她會這麼做，希望她能更加在意自己。

　　「因為我的枕頭不在床上，」艾黛爾賈特淡淡回應。「她一直在客廳和老朋友聊天。」

　　「那些是我以前的同學。」

　　「我知道，妳的畢業紀念冊上有跟他們的合照。」

　　「……」

　　貝雷絲感覺延續這話題容易惹艾黛爾賈特生氣，嘗試先拔掉引信：「我跟妳也拍過……」

　　「你們在照片裡肩靠著肩、站得那麼近，」艾黛爾賈特不讓貝雷絲轉移焦點，起身走到貝雷絲面前，雙手環胸，挑眉道：「可見感情相當好嘛？」

　　貝雷絲自覺十分無辜，她這班順利畢業的人很多，拍照鏡頭空間有限，站得近也是難免。

　　但貝雷絲沒敢抗議，乖乖立正回答：「我跟妳才是感情好。」

　　「那還用說？」艾黛爾賈特目光冰冷。「妳拿我跟他們比？」

　　「……」

　　看來這個狀況，無論輸入什麼對話，都只會導向艾黛爾賈特更加火大的結果。

　　貝雷絲當機立斷決定投降，默默地舉高雙手，單膝下跪。

　　「妳這是做什麼？」艾黛爾賈特垂下眼眸。

　　「向我太太求饒。」

　　「為什麼要跪下？」

　　「我覺得求饒的時候，不該從上往下看……」

　　貝雷絲話音未落，艾黛爾賈特伸手捧住她的雙頰，皮笑肉不笑地追問。

　　「六公分的身高差，妳有需要跪下來？」

　　「沒有……」

　　貝雷絲低聲下氣答完，抬頭親吻艾黛爾賈特，設法用唇舌討好她。

　　這招非常有效，艾黛爾賈特總是願意大發慈悲，不再和貝雷絲計較。

　　兩人擁吻著坐到床邊，互相撫摸對方身體。

　　她們十分享受親密接觸的感覺，無論要不要做到最後。

　　「……我愛妳。」

　　貝雷絲忍不住再度出聲，十年如一日地對艾黛爾賈特告白。

　　艾黛爾賈特靜靜凝視盈滿情意的藍眸，揚起唇角，伸手抱住貝雷絲脖頸，主動送上熱吻。

　　兩人吻了一遍又一遍，吻到彼此都想進行下一步後，鬆開唇瓣，含笑對看，覺得自從跟對方結婚後，每天都在刷新幸福程度。

　　「艾爾……」

　　貝雷絲將手伸進艾黛爾賈特睡衣，正在想入非非，床頭櫃上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那低沉規律的嗡嗡聲毫無情調到令人生氣，瞬間把剛形成的粉紅旖旎氣氛全數震碎了。

　　艾黛爾賈特抬眸看向貝雷絲，而貝雷絲對她討饒一笑，迅速爬過去抓起自己惹禍的手機，切換成勿擾模式，將手機翻到背面蓋牌。

　　「貝雷絲，妳不需要那麼緊張。」

　　艾黛爾賈特慢條斯理地說。

　　「在妳看來，我有那麼容易生氣嗎？」

　　「……」

　　貝雷絲不敢出聲，怕艾黛爾賈特聽到實話會生氣。

　　「妳沉默是什麼意思？」

　　見她突然安靜，艾黛爾賈特不悅地瞇起眼睛。

　　「咳、艾爾，妳今天工作也很辛苦，我幫妳按摩一下。」

　　貝雷絲坐起身，迅速伸出雙手，討好地幫艾黛爾賈特揉按肩膀和手臂。

　　「別想轉移話題。」

　　艾黛爾賈特瞪了她一會，轉身趴在枕頭上，讓她繼續揉按後背。

　　貝雷絲認認真真地幫艾黛爾賈特按摩身體。

　　她們倆婚後經常一起訓練，即使沒有出門，在家也是每天運動。

　　隔著睡衣觸碰到的身體肌肉柔軟有彈性，骨骼形狀也十分精緻，每一次的撫摸都令人心動，貝雷絲邊摸邊想，所謂的「美麗」就該是這副樣子──她的宇宙還存在著一個獨一無二的「艾爾力」，深深影響了她與外界交互作用的規律。

　　「妳分心在想什麼？」艾黛爾賈特懶洋洋發問。

　　「『艾爾力』。」貝雷絲回答。

　　「……妳又創造奇怪的名詞了。」

　　「又？」貝雷絲想了想，恍悟道：「妳說『艾爾汁』？」

　　「……」艾黛爾賈特羞惱地轉身瞪她，一言不發抓起枕頭，輕輕往她臉上一碰。

　　貝雷絲馬上「受力」往前倒在艾黛爾賈特身上，順勢伸臂摟住她腰際。

　　「艾斯納教授，您的運動方向違反力學了。」艾黛爾賈特低頭嫌棄。

　　「沒有違反，『艾爾力』這一刻正強烈吸引著我。」

　　貝雷絲黏著心愛的妻子，面不改色解釋道。

　　「引力太強了，我半點抵抗力也沒有。」

　　艾黛爾賈特輕笑一聲，伸手撫摩她的頭髮：「這句情話，肯定是妳自己想的吧。」

　　「因為不浪漫？」貝雷絲很有自知之明。

　　「對，但我非常……」艾黛爾賈特低頭吻了一下貝雷絲的耳朵：「中意。」

　　最後兩個字，艾黛爾賈特藉由熱氣輕輕呵進了貝雷絲耳裡。

　　貝雷絲情不自禁起身抬頭，捧住艾黛爾賈特雙頰，湊上去回吻她。

　　「我愛妳。」

　　貝雷絲柔聲釋出情意，彷彿從裝滿的糖罐中舀起一小勺糖粉，艾黛爾賈特迫不及待張口攫走，伸入她口腔攪弄舌尖，與她共享相愛的滋味。

　　兩人如同初次接吻的情侶狂熱糾纏，火花在急促濕潤的呼吸之間不斷迸濺。

　　「我愛妳……」

　　貝雷絲隔著睡衣愛撫艾黛爾賈特，以豐滿雙峰與她互相磨擦。

　　兩人的情慾暴漲相疊，愛火越燒越烈。

　　短暫分離換氣時，貝雷絲低喘著告訴艾黛爾賈特：「想做了……」

　　艾黛爾賈特當然也想，但看貝雷絲那副意亂情迷的模樣，忍不住要欺負她。

　　「時間很晚，該睡了。」

　　「求妳……」

　　貝雷絲邊求邊摸艾黛爾賈特，發覺她和自己一樣，身上都冒出興奮的汗水，即使如此也能喊停，意志力顯然比自己強多了。

　　「妳求我什麼？」

　　艾黛爾賈特好整以暇地看著貝雷絲，紫眸愉悅發亮，目光緩緩下落到貝雷絲腿間。

　　貝雷絲毫不猶豫脫掉整套睡衣，露出她指定穿著的薄紗內衣褲，坐著張開雙腿。

　　艾黛爾賈特悠然湊近觀察她腿間：「這麼濕了？我都還沒碰妳呢。」

　　「碰了……」

　　貝雷絲小聲提醒剛剛的接吻和撫摸。

　　「還沒。」

　　艾黛爾賈特抬眸微笑，指尖按住薄布濡濕的痕跡，沿著柔肉形狀上下磨擦。

　　「唔……」

　　貝雷絲喘息變得更加粗重，內褲上的深色水漬無聲擴散。

　　艾黛爾賈特定睛觀察片刻，毫不客氣地扯下她內褲，埋頭舔了上去。

　　「啊……！」

　　被她舌頭的熱度碰到，貝雷絲叫了一聲，手掌往她腦袋伸去，遲疑地停在空中。

　　艾黛爾賈特舔了一會，見她手掌傻傻定著不動，沒轍地下令：「按住我的頭。」

　　貝雷絲迫不及待觸上艾黛爾賈特腦袋，輕撫著她柔細白髮，慢慢將她往自己腿間按。

　　艾黛爾賈特滿意地用舌頭和手指巡邏屬於自己的領地，貝雷絲喘著氣，緩緩挺腰迎合她，恨不得將自己擁有的一切都奉獻給這位女王。

　　「…………！」

　　片刻後，貝雷絲顫抖著獲得了一波小高潮，艾黛爾賈特立刻停止進佔，以手指感受她熾熱的緊縮，等到她身體放鬆才慢慢抽離。

　　「這麼舒服嗎？」

　　艾黛爾賈特緩緩舉起右手展示，她連掌根都沾滿貝雷絲的蜜液。

　　貝雷絲恍惚點頭，而艾黛爾賈特滿意一笑，低頭舔起手上的透明液體。

　　當著她的面，紅潤舌尖捲食著剛從她慾望泉源流出的東西，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艾……艾爾……」

　　貝雷絲又開始強烈渴求艾黛爾賈特，感覺下身隱隱作痛。

　　「再說一遍，妳對我是什麼感覺？」

　　艾黛爾賈特邊問邊湊近她面前，手指又一次滑進她腿間。

　　「我愛妳……」

　　貝雷絲視線緊密黏著艾黛爾賈特，壓抑吞噬她的狂慾，放任她玩弄自己。

　　艾黛爾賈特深深注視貝雷絲，無聲回應「我也是」。

　　讀出了艾黛爾賈特的唇語，貝雷絲頓時心潮澎湃。

　　情緒五顏六色，被驟然噴發的狂喜打亂，混成絢麗迷幻的一團。

　　艾黛爾賈特二話不說吻上怔愣的貝雷絲，為她分離出一股與靈魂共振的純粹歡愉。

　　貝雷絲承受伴侶注入的愛意之餘，內心有些躁動，她骨血裡生著吞噬艾黛爾賈特的渴望，不願意一個人獨自舒服。

　　貝雷絲悄悄為彼此褪去身上衣物，摸了兩下伴侶的大腿。

　　艾黛爾賈特抬眸看她一眼，慢慢抓著她右手放進自己腿間。

　　「艾爾，妳也好濕。」貝雷絲試圖回敬艾黛爾賈特剛才說的話。

　　「當然了，」艾黛爾賈特理直氣壯地回答。「妳正在摸我。」

　　「……」貝雷絲想想也是，無言地卡彈了。

　　艾黛爾賈特輕笑一聲，再次吻住口才不好還硬要用言語反擊的傻瓜伴侶，大拇指往她充血的花蒂上揉了揉，讓她猛然一顫，瞬間將注意力轉回情事。

　　兩人以手指互相佔有，找到完美契合的節奏，唇上吻得嘖嘖出聲，身下水響越來越快。

　　「唔……！」

　　不久，貝雷絲再次敗下陣來。

　　連嗅聞艾黛爾賈特氣味都能興奮到高潮的她，承受著心愛伴侶親手送入體內的快感，只能無助地吸吮她舌尖，任由狂放不羈的閃光與風暴席捲全身、沖垮神智。

　　艾黛爾賈特中止熱吻，抬頭望著貝雷絲恍惚陶醉的神色，微微一笑。

　　貝雷絲心口劇烈跳動，看著艾黛爾賈特笑起來的樣子，靈魂深處湧出一陣柔軟的悸動。

　　「……我好愛妳，艾黛爾賈特。」

　　這句話貝雷絲說了許多次，每次都抱著虔誠真摯、比對科學的信仰還要堅定的感情，想陪在她身邊、成為她的避風港、盡己所能滿足她的需求，讓她一輩子無憂無慮。

　　貝雷絲舔過艾黛爾賈特上揚的唇角，再度和她纏吻在一起，手指反覆摩擦她肉壁。

　　「呼嗯……」

　　大獲全勝後，艾黛爾賈特不再忍耐，放鬆身體享受貝雷絲全心全意的奉獻，在變換唇瓣結合角度的間隙，喘息漸漸變得粗重。

　　「艾爾，我想聽妳叫。」貝雷絲大膽地要求。「想聽妳發出快要哭出來的可愛叫聲……」

　　艾黛爾賈特狠狠瞪了貝雷絲一眼，正要開口喝斥她，貝雷絲露出委屈可憐的神情。

　　「求妳了……」

　　「哼。」

　　艾黛爾賈特試圖擺出冷漠的態度兇她，聲音卻軟綿綿的，跟貓咪撒嬌沒有兩樣。

　　對自己極度失敗的示威感到火大，艾黛爾賈特遷怒咬住罪魁禍首的脖子，牙齒在貝雷絲頸動脈上危險地磨蹭。

　　貝雷絲就在這時改變攻擊方式，插在她體內的手指挾帶蜜液大進大出，響亮黏稠的水聲一下下將兩人打進逃脫不了的情慾黑洞，由貝雷絲親手給予的激烈電流貫穿神經，讓艾黛爾賈特陷入瘋狂，情不自禁地嬌叫出聲。

　　隨著結合部位的蜜液胡亂飛濺，艾黛爾賈特唇間流出碎不成形的呻吟。

　　呻吟了一會，她開始叫喚貝雷絲，一邊高喊，一邊用力啃咬貝雷絲肌膚，在心愛之人頸部留下好幾道凌亂無序的牙印。

　　「─────────！！」

　　艾黛爾賈特嗚咽著達到高潮，全身一軟，伏在貝雷絲懷裡喘氣。

　　她眼神迷濛、有氣無力的虛弱模樣，活像被身前這頭養了很久的忠犬發情反咬。

　　但艾黛爾賈特身上半點傷痕也沒有，反倒是使力取悅她的貝雷絲，肩頸間滿是齒印，背後縱橫交錯的舊疤上，也浮著一條條細長抓痕，有一道甚至深到滲出了血珠。

　　這波高潮強而有力，給艾黛爾賈特身心帶來淋漓盡致的舒暢感。

　　貝雷絲溫柔凝視著懷裡慵懶滿足的伴侶，忍不住露出淺笑。

　　背後比平常還痛，貝雷絲知道八成被抓出血了，反倒高興地思考如何瞞著艾黛爾賈特、永久保留她用指甲刻下的意亂情迷……

　　「貝雷絲。」

　　這時，艾黛爾賈特看見貝雷絲閃爍異樣光采的藍眸，敏銳地察覺不對勁。

　　「妳在開心什麼？」

　　「……」

　　貝雷絲頰邊冒出冷汗，心虛地伸手抱她，試圖帶開話題：「沒有……」

　　「才怪。」艾黛爾賈特抓住貝雷絲手腕，沉聲命令：「轉過身。」

　　「唔唔……」

　　貝雷絲面露沮喪，悲傷地轉身背對艾黛爾賈特，心想這下肯定留不住了。

　　果然，艾黛爾賈特看到貝雷絲背上滲血的傷口，馬上下床拿來傷藥，為她細細塗抹。

　　西聯製造的外傷藥膏清涼有效，治好後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好了，躺回床上，」艾黛爾賈特說。「保持側臥，躺十分鐘。」

　　貝雷絲聽話照做，望著床邊嚴厲盯著自己的艾黛爾賈特，嘆出一口長氣。

　　「別那副表情。」艾黛爾賈特躺到貝雷絲身旁，給她獎勵：「等傷口癒合，我幫妳洗澡。」

　　「！」

　　貝雷絲頓時眼前一亮，隨即奮力抑制內心喜悅，保持著讓她心軟的可憐模樣。

　　「艾爾，我也想幫妳洗……」

　　「不許得寸進尺。」

　　艾黛爾賈特的聲調立刻低了八度。

　　「……」

　　貝雷絲沒有說話，繼續用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看。

　　「妳以為裝可憐對我有效嗎？」

　　艾黛爾賈特故作冷淡地說完，伸手撫上貝雷絲滿是眷戀的臉，難掩溫柔地捏了她一下。

　　「……答對了，貪心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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