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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xma作品集 - 99,2

[db:作者] 2025-06-20 13:53 5hhhhh 6690 ℃

  此文的色调,我无法左右,因为那是一个悲惨的年月,我不想灰暗,可是行吗?此文再写下去故事更为悲惨,但我想说的却是,此文的灰暗色调、故事的悲惨性并不是我写作的真正目的,我是想通过对地八子这个人物的描写,揭示一个主题,一个什么主题呢?反正不是有关悲惨方面的主题,那又是什么呢,请容我再唠叨几句:

  在我浪迹社会的那段,极其荒唐可笑生活中,我命该如此地接触到这样一个人:他没有老婆、没有孩子、没有工作、没有住房,甚至连必不可少的、最基本的户口本也没有。此人其貌不扬,不修边幅,因参与殴斗被打丢一颗半门牙,他有一个远近闻名、无比响亮的外号——地八子,在他活动的那个街区里,地八子是集偷窃、行骗、欺诈、拉皮条、出老千、酗酒、打架等等一切丑陋事情于一身的代名词。

  同时地八子也是被人嘲笑、讥讽、捉弄、挖苦的最理想的对象,酒桌之上、赌局当中,只要有地八子在,便充满了欢声笑语、打骂插诨。没有人知道地八子的爸爸是谁,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谁是他的爹。他的做妓女的妈妈早早就抛下他而去,在这个凄凉的世界上,地八子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没有人瞧得起他,没有人看得他上。

  同理,他对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上的这些个人们充满了敌意和仇视。当他得知慧星将撞击木星时,便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啊,撞吧,撞吧,这颗慧星为什么不撞到地球上来呢,为什么不给这个世界来一场空前的灾难呢?

  就读于社会这所永远也不会毕业、不到死那天永远也不可能毕业的大学里,我学到了许多书本上根本学不到的东西、知道了书本里根本看不到的事情,当然其学费也是相当昂贵的,这些年来我在社会这所大学里不知交了多少学费,而尤其在地八子身上交的最多,理所当然,地八子给我的印像也最为深刻。

  我对地八子始终是抱着同情的态度,平时,我从来不叫他的外号,因为他长我许多岁,按理应该称呼他为叔叔,但是我只叫他大哥,当然,喝醉了酒的时候免不了要地八子、地八子喊叫个没完。我真心地对待他,当他捉襟见肘、入不敷出时,我接济他。

  可是他呢?恩将仇报,偷偷地到派出所举报我,把我做过的那些个违法却不犯罪的荒唐事情一一报告给派出所,其过程之详细尤如日记一般,你想抵赖吗,你抵赖得了吗?

  我在地八子身上付出的代价之高昂不仅仅体现在金钱方面,更为昂贵的、并且是永远无法挽回的代价则是——名誉。

  自从接触到地八子,许多人对面侧目而视,关系不错的朋友对我说:老张 啊,瞅瞅你认识了一个啥人啊,你怎么什么人都接触呢,连个人渣也感兴趣。

  奶奶对我说:过去看你是块金子,现在看你连一块茅房的石头都不如!哈 哈,网友们,我的代价过于昂贵了吧?

  我曾对地八子说过: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我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让我知道了我以前根本不知道的事情,认识了你我无怨无悔,我要写你。不过,你收的学费挺贵啊,我大致算了算,如果把你的事情粗略地写出来,平均一个字差不多将达到一元人民币。

  就是这样一个市侩痞子、街头无赖,有那么一天,我突然发现他的闪光点,他的一位儿童时代的光腚朋友——毛子,患了不可治逾的疾病,平日里那些个嘻嘻哈哈、哥们长哥们短的狐朋狗友得知毛子的化验结果具有可怕的传染性,一个个吓得溜之乎也,避之唯恐不及。

  此时此刻毛子命若悬丝、朝不保夕,并且囊中如洗。就在毛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之时,一贯玩世不恭、无情无意、谁也交不透、同时又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地八子,意无反顾地挺身而出无微不至地照顾毛子。

  啊,地八子,从丑陋的地八子身上我似乎发现了点什么,于是,我放下手中庞大的写作计划,我感觉到自己突然产生了不可抑制的写作冲动,我要放下其他所有的事情,我要写,我要写,我要写地八子!***********************************

  “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我这个小杂种、万人揍的家伙在这个人吃人、人玩人、人骗人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亲戚,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毛子,尽管毛子从心里往外瞧不起我,看不上我,但我永远都是把毛子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真的,你不信吗?为了毛子,我可以付出一切,这绝对不我是吹牛,真的!至于其他人吗,嘿嘿,谁他妈的也不好使!”

  ——地八子语

  唉,跟姐姐在一起除了她的那个早已被我摸腻味、抠厌烦的小便之外,还能玩些什么呢?没有,除了她的小便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一玩的东西,大概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吧,除了女人的小便再也没有什么可玩的东西。

  受妈妈的薰陶,刚刚十岁的姐姐对男女之间的那种疯狂的、决斗般的事情颇感兴趣,只要妈妈不在家,她便自动自觉地松开裤带、或是厥着屁股、或是两腿朝天地让我抠摸她的小便,当我将手指探进她的小肉洞里之后,姐姐便模仿着妈妈做生意时的那种样子,两条小白腿频繁地扭动着,圆浑浑的小屁股不停地前后摇晃着,湿漉漉的小肉洞有节奏地、不知疲倦地收缩着。

  同时张开小嘴学着妈妈纵声浪叫着:“啊,啊,啊,使劲啊,使劲啊……”

  “丢手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们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快点抓住她,快点快点抓住她!”

  窗外传来清脆悦耳的童声歌唱,我兴奋不已地丢开姐姐的小便,扒到窗台上望着楼下那一群无忧无虑的小朋友们围坐在一起,一边拍着手一边唱着歌,一个沿着人圈不停地徘徊的小女孩突然悄悄地将手中的花手绢丢抛在一个正在唱着歌的小男孩的屁股后面,那个小男孩相当机灵,很快便发现身后的花手绢,只见他腾地一声跳起身来抓过花手绢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丢手绢的小女孩,一场你追我赶的百米冲剌开始啦。

  “姐姐,我也要玩丢手绢!”我呼地一声蹦下阳台推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哎呀,妈妈不让你下楼,你咋不听话呢?”姐姐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冲我的背影喊叫着,可是我根本置之不理,我要玩,我要玩,我要跟小朋友们玩,我要玩丢手绢。我健步如飞地一口气跑到楼下然后悄悄地溜到那个热闹非凡的人圈外,我试图挤进人圈占据一个位置坐下来。

  “来吧,坐我这吧!”一位体态孱弱、面色微黄、生着一头卷发的小男孩向我伸出手来,“坐这吧!”

  卷发男孩身旁的另一位小伙伴抬起头来看见是我,顿时尖着嗓子嚷嚷起来:“是你啊,地八子,你来干啥啊,万人揍的!”

  “他是杂种,他妈是卖大炕的!”其他小伙伴们立即随声附和起来:“地八子!小杂种!”

  “喂,听我的指挥,一、二,大家一起喊,地八子,小杂种,万人揍!”

  “地八子,小杂种,万人揍!”

  “地八子,小杂种,万人揍!”

  “……”

  我低垂着昏沉沉的小脑袋瓜,在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羞愧难当地退缩到阴沉沉的楼洞里。

  “哈哈哈,你们看!”楼洞里三五个闲极无聊的家庭妇女正聚拢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唠叼着,永远也唠叼不完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当她们看到我走进楼洞之后所有的目光立刻聚焦到我的身上,“哎,他妈是干那个的……”

  “嗯,我知道,是个臭卖屄的!”

  “这小子连谁是他爹都不知道,你说热闹不热闹吧!”

  这群无比讨厌的骚老娘们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冲着我指手划脚,继尔又相互开心地发出原始的、低级的笑声。

  “哼!”我冷冷地瞪了她们一眼,转身跑出楼洞,我刚刚走到人行道上,突然之间砖头、瓦片、碎石块、臭垃圾尤如天女散花般地向我飞来,噼哩叭啦地滚落在我的脑袋上、肩膀上、脊背上,我捂着脑袋顾头顾不了尾地四处躲藏。

  “揍他,地八子!”

  “揍他,小杂种!”

  “揍他,万人揍!”

  “……”

  难以忍受的屈辱之感潮水般地涌上我的脑门,浑身的热血顿时沸腾起来,我奇貌不扬,我是小杂种,我是万人揍的,我不知道谁是我爹,可是,可是,可是这些能怨我吗,这是我的错吗?

  再说啦,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情啊,招谁惹谁啦,你们凭什么没完没了地挖苦我、讥讽我、谩骂我,更使我不能忍受的是,你们竟然倚仗着人多势众,合起伙来欺侮我,围攻我,殴打我!我,我,我不活啦,我跟你们拼啦,对,拼啦!

  想到此,我横下一条心,在一处破楼房的角落里稍试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我抓起人行道上乱纷纷的碎石块、烂砖头、破垃圾向着继续袭扰我的孩子们发起猛烈的还击。还击、还击,还击……我头也不抬地向着他们抛掷着随手可以抓到的任何东西,我疯狂地抛掷着、抛掷着。

  “哎呀,不好啦,这小子打人啦!”

  “哎呀,他怎么谁都打啊,他疯啦!”

  “别打啦,地八子,别打啦!”方才拉我手的那个卷发男孩一脸焦虑地冲我摆着手,可是怒火中烧的我根本不理睬他,继续疯狂地抛掷着、抛掷着。

  只听哗啦一声,不知是谁家的玻璃被我抛出去的烂砖头打得粉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随即探出头来冲着我怒气冲冲地谩骂道:“他妈的,小杂种,没有教养的鬼东西!”

  “哎哟,”一个小男孩被我抛掷的石块击中了脑袋,痛苦万分地翻滚在地:“哎哟,哎哟,痛死我啦,痛死我啦!”

  “你干什么啊,你干什么啊,你疯啦!”

  一个刚才不怀好意地与众多臭老娘们讲究我的大胖子女人,一把拽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推过来搡过去,我认识她,我此刻正好站在她家的窗户下,我气呼呼地挣脱开她那肥厚的手掌,“用不着你管,操你妈!”

  “哎呀,小杂种,你出息啦,你敢骂我!”

  “骂你咋的啦,操你妈!”

  叭——一计响亮的大耳光无情地扇在我的脸蛋上,我的眼睛里顿时冒出一股股五彩缤纷的金火花,我顿时被彻底击怒俯下身来拣起地上的烂土豆、酸白菜帮一股脑地向着她家大开着的窗户扇里抛掷过去。

  “哎呀,你他妈的干什么呢,你把我家的床单都弄脏啦!”

  “好,那才好呢,我要把你家变成垃圾场!”我越抛越兴奋,越抛脑袋越发热,此时此刻我的确像个疯子似地站在人行道上肆无岂惮地耍弄着。

  我一把推开胖女人水桶般的身体大踏步冲到垃圾箱前,一个正在翻弄着垃圾箱的干枯老头见我跑过来,拎着手中脏乎乎的铁勾子怔怔在望着我,我腾地一声跃上垃圾箱顺手抓握起一大把臭气熏天的垃圾然后纵身跳到人行道上径直跑到胖女人家的窗户扇下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垃圾抛掷进去。

  “妈啊……”从胖女人家里传来她女儿的惊叫声:“我的妈啊,这是啥玩意啊,哇,吓死我啦,这是谁家的死孩子啊!”

  嘿嘿,死孩子,垃圾箱里的死孩子让我抛到了胖女人的屋子里,这丝毫不足为怪,这条街上窑子娘们众多,那个年月又没有避孕措施,不慎怀孕后又没有钱坠胎,挨到分娩之日到厕所里将孩子生出来,无奈何之下只好偷偷地丢抛到垃圾箱。唉,我妈妈当时为什么让我活下来呢,为什么不把我也丢抛到垃圾箱里呢,为什么让我留在这个人世上受苦、受难、受人辱骂、受人欺凌呢!

  “住手,”突然,从身后传来无比熟悉的震喝声,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这是妈妈的声音,正处在极度疯狂状态中的我,此刻仿佛像是一个被突然抽断电源的洋娃娃,呆呆地伫立在狼籍不堪的人行道上:“你干什么呢,你疯啦,快跟我回家去!”

  妈妈伸出剧烈颤抖着的手臂死死地抓住我的衣领像拖死狗似地将我拽进了黑漆漆的楼洞里。

  “我说地八子他妈,你儿子把我家的玻璃打碎啦,你可得赔啊!”

  “地八子把我弟弟的脑袋打破啦,这会正在医院包扎呢,这药费是不是得你给拿啊!”

  “这混小子什么破玩意都往我家里扔,连死孩子都扔到我家床单上啦,你去看看吧,我家被他折腾得简直成了垃圾场啦,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

  可怜的妈妈被不依不饶的众邻居们团团围裹住,他们或是扯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公鸭桑,或是嘴角泛着使人作呕的唾沫星子,或是撸胳臂挽袖子拽拉着妈妈的衣服,他们众口一词地嚷嚷着:

  “你赔,你赔!”

  “你赔,你赔!”

  “你赔,你赔!”

  “……”

  妈妈将口袋里的钞票全部掏出来,可还是赔偿不起,这些纠缠不休的众邻居们,妈妈被他们逼得痛哭流涕,满屋子直打转转,众邻居们看到从妈妈手里再也榨不出一分钱来,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我们家的破屋子。

  “这个该大死的……”众人走后,妈妈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你可坑死我啦,我怎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啊!唉……”

  妈妈一头扑到我的身上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嘤嘤嘤地哭出了声来,我被妈妈死死地按压着一动也不敢动,啊,我惹祸啦,我砸碎了邻居家的玻璃窗,我打破了邻居家孩子的脑袋,我把死孩子抛到邻居家的床铺上……

  所有这些,我因一时气愤做完之后自己算是拉倒了,可是我可怜的妈妈却要为此付出代价,不仅要忍受邻居们的挖苦,咒骂,还被搜走了身上所有的钞票。那些钞票可是怎么来的啊,唉,我不说谁都再清楚不过啦,妈妈身上每一张钞票都是妈妈屈辱、艰辛的痛苦结晶。

  可是,没过几天,我因忍受不住楼上枯乏的生活又不知好歹地溜到楼洞里、溜到人行道上。

  “哎呀,地八子来啦,快跑啊!”

  “不好啦,地八子又要打人啦,大家快跑哇!”

  “……”

  正在专心玩耍的孩子们一见我走近他们,顿时吓得一哄而散,我希望与他们和解,于是真诚地呼唤道:“来啊,来啊,大家别跑啊,我不打人啦,我跟你们和好,大家在一起好好地玩,行吗,哎呀,你们别跑啊!”

  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我喊叫的声音越大,他们跑的越快,于是我撒开腿拼命地追赶他们,有个年龄较小的孩子跑得极慢,很快被我追赶上,我正欲向他伸出友谊之手,可是他竟然坐在地上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我怕他的哭声惊动他的妈妈,只好远远地躲开。

  不远处,众多的孩子们突然停止了奔跑,一个个惊惧万状地盯着我,无比警觉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也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我发现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敌意,并且有些人已经开始低头搜集石块准备向我发起进攻,哼,他妈的,还想打架吗,老子不怕你们。我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毅然决然地拣起一块硕大的半截砖头。

  “啊,他要打人啦,快跑啊!”

  孩子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继续狂奔起来,我握着半截砖头乘机追赶而去,嘴里恶狠狠地谩骂道:“操你妈的,操你妈的,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

  “喂,”身后传来稚嫩的男童音,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哦,原来是那天向我伸出手的那个卷发男童,他枯黄的脸上流露着狡诘的冷笑迈着脚步缓缓地向我走过来,“嘿嘿,你挺猛啊,哥们!”

  我怔怔地向着卷毛男童迎了过去,他年龄与我相仿,可是个头却比我矮小许多,他有一双鹰一般雪亮的、深深地陷进令人永远捉摸不透的眼窝里的大眼睛,他的额头非常宽阔并且高高地凸起,在初春暗淡的阳光映射下交烁着咄咄逼人的光芒,我循着这道光芒向着他的头顶望去,我发现他的头发极其稀少、十分可笑地卷屈着,嘿嘿,贵人不顶重发啊,此人额头巨大,想来一定很聪明吧。

  “你犯了啥病,还想打人吗,还想让你妈妈为你赔钱吗?”卷毛男童两只手伸进裤兜里以嘲笑的口吻冲我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听了卷发男童的话,我十分难为情地扔掉半截砖头。

  “我叫小伟,”卷发男童突然从裤兜里抽出一只干巴巴的小手自嘲地抓了抓他那少得可怜的卷发,“不过,大家都叫我毛子,嘿嘿!”

  “毛子,你挺好!”我向毛子伸出手去,毛子也十分友好地伸出手来与我拉了几下,“哥们,别总想打人啊!”

  “可是,毛子,他们总骂我,我,我……”

  “是你把人家给打怕啦!”

  “毛子,这不能全都怨我啊,他们不骂我,不打我,我能打他们吗?是他们先动的手啊,毛子啊,难道他们对我就不能好点吗?我可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凶,我,我,我……”

  “嗨嗨,别说啦,你就别解释啦!”毛子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

  “毛子,如果他们对我好一点,带我玩,我绝对不会拣砖头打人的,我, 我,我……”

  “哎呀,你还有完没完啊,走……”毛子一把拽住我的胳臂,“他们不跟你玩,我跟你玩,走,到我家玩去……”

  毛子的家位于我家斜对面的一座灰砖灰瓦的旧式二层楼上,踏上石块砌筑的楼梯、绕过长长的走廊、推开沉重的红漆木门,一间宽敞明亮、铺着厚实的松木地板的大客厅呈现在我的眼前。哦,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大房子啊,我还以为人人都住在像我家那种鸡笼般摇摇欲坠的破屋子里呢,我还以为每个孩子都得睡在悬挂在屋子半空当中的吊铺里呢。

  “进来啊!”看着我呆呆地傻望着,毛子一把将我拽进屋子里,“你瞅啥 呢,快点进来啊!”

  “毛子,你家可真漂亮、真宽敞啊!”我跟在毛子的屁股后面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他的房间里,哇,这个世界好东西可真是不少啊,你看,墙角处那高高的、滴哒作响的大木钟,哦,还有呢,迎面而来是一面硕大的穿衣镜,嗯,我什么时候走到了镜子里?我怯生生地望着镜子里面的我,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小杂种,万人揍的苦孩子。

  “毛子,你家的大钟可真高哟,我都摸不到它的脑袋,你家的镜子,可真大啊,正正好好把我装进去啦!”我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听到我的话,毛子一脸傲气地向我介绍道:“哼,地八子,这算个啥啊,小菜一碟,告诉你吧,我爸爸是市政府里什么什么交通课的一个高级文官!”

  说完,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木盒,“地八子,你会玩积木吗?”

  “不会。”我傻乎乎地摇摇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花花绿绿的小木块。

  “来,我教你!”

  “小伟!”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我抬起头来偷偷地窥视着,一个四、五十的男人面色冷漠地站在门口,他戴着一幅赅人黑色眼镜,颌下有一缕长长的黑胡子,他身着一件大马褂,俨然一幅典型的旧式文人的装扮,他那薄薄的嘴唇令人惊惧地翻动着,“小伟,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跟一个朋友玩呢,爸爸!”

  “就知道玩,你学习了吗?我给你留的作业你做完了吗?”毛子的爸爸突然将黑森森的镜片瞄准了我,“小伟,他是谁啊?”

  “爸爸,他是我的朋友,住在马路对面,爸爸,我不玩啦,我写作业,我这就写!”说完,毛子将手中的积木推到我的脚下,“你自己先玩吧,我得写作业啦!”

  毛子的老学究爸爸没有再言语,依然冷漠望了望我,然后默默地转过身去走出了房间,毛子很不情愿地捧起一个厚厚的大本子叽哩哇啦地嘀咕起来,我一边摆弄着积木一边看着他那可笑的样子,毛子突然合上书本:“笑啥啊,笑啥啊,你会咋的,嗯,你会吗?”说完,他将大厚本子摊开到我的面前:“你给我念,念啊,这个字念啥,你说啊!”

  让我念书,那岂不是鳖公鸡下蛋吗?我自从来这到个世界上,自从有了记忆,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书本,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书,并且还有以靠念来吃饭的什么什么文官,哼哼,如果不是认识了毛子,看到毛子家这间令我无比羡慕的大房子,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到处是一片狼籍,一片贫穷,并且,这个世界似乎只有一种职业——卖屄,同时也就只能有一种玩具——女人的小便。

  “不会吧,你不会吧!”

  毛子合上书本脸上扬溢着胜利者的微笑:“嘿嘿,地八子,你打架还可以,但是念书你就彻底地完蛋啦,哈哈哈!”

  从毛子那轻蔑的目光里,我非常明显地感受到他看不起我,是啊,这个世界上有谁能看得起一个,连亲爹是谁都搞不清楚的小杂种呢?但是,毛子能够接纳我,跟我玩耍,并且将我领到他的家里,这已经让我心满意足啦,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想奢求的呢?

  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我这个小杂种、万人揍的家伙在这个人吃人、人玩人、人骗人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亲戚,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毛子,尽管毛子从心里往外瞧不起我、看不上我,但我永远都是把毛子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真的,你不信吗?为了毛子,我可以付出一切,这绝对不我是吹牛,真 的!

  至于其他人吗,嘿嘿,谁他妈的也不好使!

  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毛子领到我他家玩,我也必须领毛子到我家 玩,毛子家里有许多积木之类的玩具供我们消遣,可是我家有啥呢?啥也没有,只有姐姐的小便闲极无聊之时,还可以用来消磨消磨毫无意义的光阴。

  我已经说过,为了毛子,我可以付出一切,而我为毛子付出的第一件东西那便是我姐姐的小便。

  “来啊,毛子,咱们玩玩这个吧!”我一边帮助姐姐松裤带一边冲着毛子喊道:“毛子,想不想玩玩这个啊!”

  “哦,”望着四仰八差、赤裸着下体倒在床铺上的姐姐,望着姐姐那嫩白的小肉穴,毛子那浑圆的额头顿时渗出腾腾的热汗,他那双深深凹陷在眼窝里的大眼睛此刻瞪得尤如铃铛般地浑圆,他呼呼地喘息着,我热情地冲他摇晃着手臂,“操,瞅啥呢,过来啊!”

  “嘻嘻嘻,”姐姐抬起头来冲着毛子嘻嘻地笑道:“咋的,没见过啊,看把你吓成这样!”

  “地八子,这,这,这……”

  “什么这,这,这的,来吧,玩玩吧,可好玩啦,你看。”说完,我将一根手指轻轻地探进姐姐的小肉穴里有来到去地抽拉起来,继尔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哧哧声。

  “吱,吱,吱,吱……”

  随着姐姐小肉穴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股股泉水般清沏的液体从那个洞口的小孔孔里缓缓流溢出来,姐姐轻声地呻吟着,两只小手拼命地扒开尚未发育成熟的小肉洞,我低下头去仔细地观赏着那个亮晶晶、粉嫩嫩的小孔孔,“哇,太好玩啦,毛子,快来看啊!”

  毛子再也耐不住诱惑,他面色焦燥地凑到姐姐的脚下,我笑嘻嘻地望着他,一根手指继续捅插着姐姐的小肉洞,“哥们,来啊,你也插插吧,可好玩啦,可有意思啦!”

  “地八子,”毛子顾虑重重地嘀咕道:“地八子,如果爸爸知道我玩人家女孩的小便,他准会打折我的腿的!”

  “嗨,操,”我突然将插在姐姐小肉洞里的手指抽出来塞进嘴里蘸上少许唾液然后又拽出来在毛子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哥们,除了我,谁也不会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爸爸的,如果我说话不算数,我就这是个。”

  我继续在毛子的眼前晃动着滴淌着唾液的手指头,“毛子,我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是这个,滴啦孙。”

  “真的?”

  “操,你还不相信我啊!”

  经我再三劝慰,毛子终于打消了顾虑俯身到姐姐胯下,我拽过他的手放到姐姐湿淋淋的小便处,“来吧,摸摸吧,好好摸摸吧,特好玩,比你家的积木好玩多啦,嘿嘿!”

  毛子的干巴小手在姐姐的阴部剧烈地抖动着,同时又无比贪婪地抓抚着,片刻之间,他又抬起头来望着我,我冲着他笑吟吟地点点头,“玩吧,哥们,放心地玩吧,啥事没有!”

  毛子的手指渐渐地滑到姐姐的小便口,我伸出手去将姐姐的小肉洞向两侧扒开,哇,一个水灵灵的小洞口立刻呈现在毛子的眼前,毛子精神为之一振,一根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姐姐的小肉穴里,只见毛子乐得合不拢嘴,干柴般的小手指在姐姐的小肉穴里津津有味地抠挖着、插捅着。

  姐姐的屁股微微颤抖几下,嘴里哼哼叽叽地不知叨咕些什么玩意,一只小嫩手滑到自己的小便处协助着毛子捅挖着她的小肉洞,我乐不可支地向也凑拢过,于是,数只小手翻过来调过去地抽捅着姐姐那个小小的肉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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