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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生命,遠離無腦聖母 又名 聖母什麼的最討厭了(正文1),23

[db:作者] 2025-07-29 22:11 5hhhhh 9620 ℃

四周都是人,乾淨並且明亮,空氣中傳來的不再是植物的氣味,與鐵鏽般的血腥味,而是清爽的涼意與消毒藥水味。

「……事吧?喂!你們聽得見嗎?」

等身旁那應該是護士的人不知呼喚了多少聲後,兩名學生這才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醫護人員們訓練有素的分配著工作,兩名學生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雙腿一軟的癱坐在了地面上,意識到自己真的安全了,真的離開了那可怕的森林,他們兩人才慢了好一段時間的緩過來,淚水啪!的一下溢了出來,直到現在才真正的意識到他們經歷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木屋中,就在兩人順利被傳送走的下一秒,粉色的護盾猛然出現,擋下了黑色刀刃連續的斬擊,城戶一聲咋舌,根本不在乎瑜芯那責備的眼神。

「他也是外面那種怪物!妳、妳為什麼要護著他啊?」

雖然沒看見那瞬間木板的崩塌,但在場的人們都看見了那兩隻手指化為乾癟的樹枝,更別說在轉移陣的光芒過後,地面上出現的冰封,與下方明顯的空洞。

還在現場的大學生不解的吼著,明明那個少女也是擁有那種神奇力量的人,但為什麼對方卻要保護怪物?

「因為你們要傷害他啊!這孩子只是想離開這裡!你們為什麼要做這麼過分的行為?若不是我護著,他就會被你們殺死吧!為什麼?他只是個孩子!只是個這麼小的孩子啊!」

面對質問,瑜芯反而像是被不合理對待的那一方,憤怒而悲傷的反問著。然而面對這種邏輯,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大學生和警察忍不住看向了,和瑜芯同時到來的坂井等人,疑惑的問著。

「她、她腦子沒問題吧?」

坂井聳了聳肩,很快的補上了轉移陣發動過一次後的缺損,以及能在冰上使用的特殊顏料補強了轉移陣,並回答了一句。

「正如你們所見。」

這下子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瑜芯了,認為這就是一個可憐的,智商有問題的少女。

「什、什麼啊!為什麼你們會這麼想?太失禮了!我、我腦袋很正常!為什麼要問這麼失禮的話?我只是想保護一個無辜的孩子!」

聽見這話,眾人更加肯定這少女的腦子壞掉了,而且壞得徹底。此時被護在瑜芯懷中的孩子可憐兮兮的啜泣著,誰都沒有注意到,孩子跪坐在地上的雙腿,早已融入了整片地面。

在前線調查員與男大學生站入轉移陣時,橞羽和城戶正全神戒備著,以免那孩子又耍花招。然而這一次,除了瑜芯那煩死人的輕聲細語安撫,以及小孩無助可憐的啜泣聲和一遍遍的「不要丟下我」之外,第二次的轉移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坂井的力量在這一次的轉移幾乎耗盡,補上了轉移陣的缺損後,城戶說著要坂井和警察一起轉移,坂井不安的撇了眼將孩子護的更加嚴實的瑜芯,雖然心裡很不安,但也知道此時的自己留在這裡說不定還會成為絆腳石,於是乾脆的答應了。而這一次,恐怕就是最危險的一次,城戶必須往轉移陣注入力量並專注的維持輸出,而橞羽則必須幫忙校正和微調。

然而這樣安排的話,他們將無法及時抵禦那孩子的攻擊,於是幾人打算將校正和微調的工作交給坂井。其實轉移陣裡的對象若是能力者,是不需要其他人再進行校正與微調,能力者自己就能做到這一點,但第一次轉移的兩個人都是普通人,這種事情自然得要能力者來做。

而第二次轉移中的前線調查員已經可是說是完全被榨乾了,因此保險起見還是由其他人進行校正與微調,至於這第三次,坂井雖然也幾乎耗盡力量,但只是校正和微調還是能辦到的。

即便如此,現況依然充滿未知的風險。木屋中的氣氛在轉移陣啟動時也來到了最緊張的時刻,城戶強迫著自己專注在手上的工作,橞羽則乾脆解除了木屋外頭的封凍,完全專注在防禦那孩子一事上。

畢竟從這個角度完全看不見孩子在動什麼手腳,甚至因為瑜芯的護盾而導致偵查用的力量完全無法滲透進去。護盾有五片,前後左右加上方,瑜芯這一次反倒是做出了一個完整的牢籠,也正說明了瑜芯確實有在進步,然而敵對的方向完全搞錯了。

想到這裡,橞羽對瑜芯的厭惡又更上一層樓了。

而同時感到緊張的還有那孩子,第一次突襲失敗了,導致第二次根本找不到機會出手,那孩子完全沒想到城戶和橞羽的反應能力與強度居然如此不合理,明明已精疲力盡還負傷,卻仍保持著這樣的反應速度簡直可怕。

幸好自己這邊還有一個好用的工具,那孩子悄悄撇了眼仍在替自己的斷指傷心難過的瑜芯,作為魔獸本能的知道這少女是上等的好肉,說不定吞了這少女還能比過吞了那幾個普通人的份量?

這麼一想,那孩子才能壓抑住想再次出手的衝動。就在木屋裡的人都彼此防備著時,木屋上方的屋頂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發出了即將崩塌般不妙的聲響,並在下一秒完全崩塌。

瑜芯尖叫著抱住了孩子,橞羽則以一片半圓的冰盾覆蓋在了眾人上方,城戶和坂井彷彿絲毫不受影響的專注在手上的動作,轉移陣內的警察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用雙手護住了頭部。

崩塌的梁柱和其他雜物撞擊在堅硬的冰盾上,除了聽來可怕的巨響之外,一點影響都沒有。這瞬間飛揚在木屋內的煙塵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即便冰盾出現的即時,也無法完全隔絕這陣煙塵,橞羽摀住了口鼻感覺那無法避免而吸入的煙塵中,似乎還有著什麼其他東西。

但是,那孩子也在護盾內,應該是無法對護盾外的一切在造成傷害的才對。還是說,魔獸受到的影響和能力者不同?又或者,有什麼細節被自己忽略了。

在這瞬間,橞羽腦中閃過了諸多想法,後方傳來了咳嗽聲,但只有一個人的,不等橞羽出聲詢問,對方已經先開口。

「轉移完成。咳!咳咳……這裡面……有什麼嗎?」

是城戶,聽見轉移完成,橞羽鬆了口氣,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將寒氣灌入了自己的肺葉中,瞬間將那些外來物凍結,再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不管那到底是煙塵中的雜物,或是那孩子動的手腳,隨著這口白霧般的吐息,應該都離開自己的身體了。

橞羽這麼想著,還來不及問城戶能不能自己處理吸入的異物時,只聽見那咳嗽聲中驟然多了嘔吐與濕潤聲。

顧不得在塵煙中尋找那孩子與瑜芯的位置,橞羽立刻來到了城戶身邊,看見蹲跪在地上的城戶一手摀著嘴,一手捏緊了衣襟,從他的指縫間正滴滴答答落著鮮血。

「小事……我能處理。」

城戶蹙緊了眉頭,艱難的對著橞羽這麼說著,並拿出了身上的藥劑,橞羽還想說些什麼,猛然間一股強烈的殺意從後方襲來。距離太近,連召出神武的機會都沒有,橞羽只能將冰霜覆蓋住自己的手。

鏘!的一聲,橞羽在煙塵中看見了與自己的手發生碰撞的,是好幾根又尖又細的棘刺,而那棘刺正是從一顆小小的,像是種子一樣的黑色小點裡竄出。這瞬間,橞羽知道了他們吸入的是什麼東西,那是混在煙塵中更加細小的尖刺種子。

「你的肺裡有尖刺種子,必須立刻轉移回去。」

若他們吸入的真的是這種東西,那麼橞羽的作法同時也會傷害到自己的肺葉,然而此時此刻橞羽聯想到的是,必須讓同樣中招的城戶立刻接受醫療,取出肺裡的異物。

聽見橞羽的話語,城戶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是那種異物的話,以現在身上所帶的藥劑確實無法處理。但這片遮蓋了視線的煙塵,顯然讓這個動作變得更加困難。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瑜芯的尖叫聲,那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並且受了傷時的慘叫聲。橞羽一聲咋舌,從懷中取出了一顆寶珠塞入了城戶手裡。

「用那個離開,你的力量還夠吧?」

那是專門用來傳送的寶珠,但只夠一個人使用,原本橞羽是打算在緊急情況用這個離開森林,直接回到有配合的醫療機構裡,還能即刻得到救援。但現在顯然就是使用它的緊急情況,城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寶珠不便宜,並且因為對能力掌控、精神力有一定的程度要求,大部分能力者根本無法使用。

知道這時候多說一句多餘的話都是浪費時間,城戶握緊了手中的寶珠,深深看了橞羽一眼,無聲的感謝也由衷希望對方能活下來。寶珠散發出了柔和的光芒,一道道發著光的符紋彎曲纏繞著竄出,很快的遍佈在了城戶全身上下,下一秒光芒閃逝後,城戶已經消失在原地。

而這樣的變化前後只有短短不到幾秒鐘的時間,橞羽粗估著以城戶目前的力量,操作一次那樣的轉移應該就是極限了。此時的橞羽雙手都覆上了堅硬的冰晶,就像是穿上了一雙有著鎧甲的冰手套,鋒利如刀刃的爪子甚至能斬斷棘刺,那是比外頭的樹枝更加堅硬的東西,卻有如脆弱的雞蛋般被擊碎。

此時正甩頭從瑜芯腰上撕扯下一塊肉來的孩子對此感到了焦躁,那孩子看都不看一眼捂著腰際傷口,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瑜芯,那孩子只是囫圇吞棗的將那一塊鮮嫩可口的腰肉吞了下去,伸出手時才發現那包覆在自己四周的護盾居然還在!?

「你、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沒、沒事的……你嚇壞了吧?乖喔,不、不會有事的……」

看著躺在地上痛得發抖的瑜芯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臉上因為傷口的劇痛而扭曲的表情中,卻還有著一絲安撫的意味在,那孩子瞬間感覺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反胃與噁心感,甚至對這不正常的少女趕到了恐懼似的狠狠抖了一下身體。

這個人類到底有什麼毛病!?

就在那孩子愣了瞬間,腦中只剩這句話而反應不過時,猛的一聲巨響與刺眼的光芒從面前的護盾上炸開。流動的空氣吹散了眼前那片煙塵,映入眼中的是臉上極度憤怒而厭煩的橞羽,對方手中已經不見冰手套,而是抓緊機會召來的神武。

那孩子嚇了一跳,接著才注意到原本夾雜在煙塵中的棘刺種子,居然都已經被破壞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被眼前這個差點死掉的少年全部解決了!

「快撤了護盾!」

橞羽注意到了護盾內的狀況,卻沒有一絲憐憫或緊張,反而露出了嘲諷而厭惡的神色這麼吼著,同時退了半步,手中的神武連續猛擊那片粉色的護盾。

橞羽的攻擊全部落在同一個點上,看瑜芯那痛苦的模樣,即便對方不願撤了護盾,最多再三下後,這該死的護盾就會被破壞。注意到這一點的還有那孩子,牠一下子撲到了瑜芯身上,忽然開始哭喊著。

「嗚嗚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滿身鮮血的孩子,因為死亡的恐懼而扭曲了臉孔,就連那哭喊的聲音都是如此的扭曲而虛假,比起哭喊更像是在威脅,然而瑜芯卻像是絲毫未覺一樣,扯著一抹難看的安撫的笑容,顫抖著伸出手將孩子擁入懷中。

那瞬間,發出碎裂聲響的護盾幾乎崩潰,然而眨眼的瞬間卻又被好幾道護盾重疊著遞補了上來。

「我、我知道的……你只是、嚇……壞了……我會保護你……」

那遞補上來的護盾完美的擋下了橞羽緊接而來的冰霜與雷電,彷彿要引發地震般的巨響在耳邊炸開,縱使面前被加固了數倍的護盾毫髮無傷,其他四片護盾卻出現了裂痕。

橞羽壓根沒想到瑜芯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在反應過來的往其他護盾展開攻擊,突破妨礙並確實的殺掉那孩子之前,一根手指粗的枝枒先把握住了這瞬間的機會。

「唔!」

巧妙的從神裝鎧甲的隙縫中,突破了防禦的枝枒毫無懸念的貫穿了橞羽的身體,那孩子的臉上浮現出了狂喜的笑容,前一秒的恐懼還殘留著,與此時此刻的反殺成功交織成了極度詭異的表情。

雖然這一下並沒有貫穿心臟或要害,但只要在枝枒被斬斷之前,從內部絞碎所到之處的全部臟器,牠就不信這麼做那少年還能活著!

生死瞬間,比橞羽或那孩子更快的,是一顆散發著可怕高溫的熔球,比火球更加高溫,如同球體的岩漿般,瞬間擊碎了殘破的護盾,甚至就像是根本沒受到任何阻礙似的。

那孩子甚至連轉動視線的時間都沒有,熔球便貫穿了那孩子的頭顱,連同大腦內那已經壓縮到極小尺寸的靈核都瞬間破壞。即便只是這樣瞬間的接觸,那孩子的頭顱也像是被投入了棘高溫的熔爐中燃燒似的,產生了爆炸般的劇烈反應,極度的高溫將那孩子的全身上下都瞬間燃燒成了焦炭,而那擁抱著孩子的身體與雙手也遭到了嚴重的灼燒。

「呀啊啊啊啊!」

被瞬間高溫灼燒著,瑜芯的雙手表層甚至焦黑成了一片,大腦更是慢半拍後才感受到那彷彿要撕碎靈魂的劇烈疼痛,瑜芯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護盾瞬間碎成粉末,瑜芯無法克制的在地上打滾著,肌肉與臟器都因為如此劇烈的疼痛而抽搐著。

而那貫穿了孩子頭顱的熔球有如隕石般砸入了森林,卻並沒有造成多巨大的聲響,無數的火焰像是在砸入地面前擴散了開來,瞬間將四周的樹林灼燒殆盡,也將魔獸隱藏在那其中的一窩蛋全都焚燒殆盡,除了一片焦黑如炭的粉末之外,誰也看不出來那裡曾經有著一窩尚未孵化的蛋。

緊追在後進入木屋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滿地打滾的慘叫,因為劇痛而嘔吐著的瑜芯,那一雙無論何時都波瀾不驚的眼中,此時充滿了震驚、痛苦、害怕、自責等許多的情緒。

魔獸的本體死亡,那插入了橞羽體內的枝枒也停止了動作,並消散成了粉末,橞羽癱倒在地上,大量的鮮血正從那手指粗的傷口中不斷湧出,臨鋒立刻伸手捂住了傷口,試圖阻止那傷口繼續大量出血,在心中告誡著自己要冷靜,身體卻無法克制的顫抖著,心臟像是失控了一樣瘋狂的跳動著。

「橞羽!橞羽!」

無論怎麼叫喊,那癱軟了身體連神裝都無法再維持住的少年依然沒有反應,若這時解除了神裝,創傷將會更加難以復原,臨鋒深知這一點,拚了命的修復傷口的同時也努力維持著橞羽的神裝。

而這本來是能力者們辦不到的事情,替另一個能力者維持力量的輸出,保持神裝的存在,簡直就像是替另一個人呼吸一樣不合常理。然而臨鋒卻做到了,只是此時此刻,臨鋒恨不得自己能做到的更多。

「撐下去,橞羽!不要死,不要離開我!橞羽!橞羽!留在我身邊啊,拜託你了!求求你,橞羽!」

不曾說過如此多話的臨鋒甚至好幾次咬到了舌頭,即便咬破了舌唇,臨鋒也未曾停下呼喚,誰也無法想像,那個當代最強的能力者,此時此刻面對心愛之人生死交關之刻,也如普通人那樣的恐懼顫抖,卑微的懇求著。

臨鋒一次次的呼喚著懷中的少年,緊緊的擁抱著他卻又害怕會壓痛了傷口,即便隻身一人對付著可怕的魔獸,臨鋒也沒用掉多少力量,然而此時此刻,臨鋒死命的將力量使用在懷中的少年身上,不要錢似的放肆揮灑著,只求能換回懷中少年的生命。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時間的流動是如此緩慢,臨鋒拚了命的治療著懷中的少年,直到那幾乎致命的創傷終於緩了下來,臨鋒才像是想起要呼吸一樣,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同時在他們身下以火焰刻畫在地面上,繪製而成的轉移陣也完成了,在刻畫的同時力量也逐一注入,因此當轉移陣完成時,也能即刻啟動。

後方那在地上爬動著的少女發出了嘶啞的啜泣與哀號聲,卻得不到任何人的關心或注意,將橞羽帶走的男人從頭到尾,連一個眼神都沒投給少女。實際上,在發現木屋裡的狀況時,臨鋒差一點就要把少女連同那個魔獸本體一起消滅,要不是強大的自制力救了少女半條命,此時的少女應該早已燒成了一堆焦炭。

忙碌的醫療機構內,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的少年終於悠悠轉醒。

「唔……」

橞羽發出了一聲低吟,吃力的睜開雙眼,望著那雪白的天花板,橞羽一時之間還有些無法回神。

「橞羽先生!」

直到身旁傳來了呼喚,橞羽僵硬的轉動脖頸,看見了才剛剛按下護士鈴的獨臂少女。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書芸激動的連聲音都顫抖著,抹去了眼角的淚珠後,書芸緊張的問著橞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或疼痛?

「疼痛嗎……我、我還活著啊……真是奇蹟……」

遲鈍的大腦開始運轉了起來,橞羽呢喃著,終於意識到自己人在醫院裡,受到了急救與治療,並且保住了一條命。

想到這裡,橞羽隔著被子摸了摸傷口,雖然插入的位置並非要害,但也距離心臟不遠,更別說那該死的枝枒還同時破壞著附近的臟器,橞羽在那當下毫不懷疑自己將死在那裡。

卻沒想到,自己還有活著睜開眼睛的機會。

「讓妳擔心了……」

看了看一臉憔悴的少女,橞羽能想像到對方在自己昏迷不醒時有多擔憂,其他認識自己的人大概也是如此吧。

這麼想著,橞羽心裡也感到了一絲感動。很快的,醫護人員進入了病房中,客氣的請書芸讓開一些空間後,醫護人員檢查了一遍橞羽的身體狀況,緊接著主治醫生也到了病房中,邊看著儀器檢查出來的數據,邊口頭上詢問了幾句。

「恢復狀況很不錯,但還需要多觀察幾天。這幾天盡量別做激烈運動,傷口已經能碰水了,但不建議泡澡。」

主治醫生邊看著數據資料邊說著,能力者的恢復狀態和普通人不同,受的傷也不能與常人相提並論,因此這間醫療機構內的醫護人員也都不是普通的醫生和護士,雖然他們並非能力者,但也是相當重要的存在。

「謝謝。方便的話,能直接告訴我傷勢狀況嗎?」

橞羽點了點頭這麼問著,雖然也能要來自己的病歷資料,但若是能直接和主治醫生詢問會更加方便,中途有任何問題也能得到答案。

許多能力者也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他們也知道醫護人員們的忙碌,因此大多都會先詢問過。主治醫生用隨身攜帶的平板看了看排程後才點頭表示沒問題,並且從平板中調出了病歷資料,同時旁邊的護士也將紙本的病歷資料給了橞羽。

等橞羽了解了自己的傷勢和目前的狀態後,書芸也已經把橞羽醒來的事情告訴了,同樣關心著這件事的蘇安、坂井、城戶與其他認識的幾名能力者們。

「有任何問題請隨時告訴我們。」

主治醫生最後提醒了一句,接著便離開病房了。橞羽看著手中的病歷資料陷入了思考中,依照醫療人員的說法,自己是被臨鋒所救,那足以造成致命的創傷也有著明顯搶救過的跡象,雖然院方更傾向於這是能力者自身,與之前中毒時吞的解毒劑,外加其他的藥物等等作用下的結果,然而橞羽更願意相信這全是出自臨鋒之手。

只有臨鋒才有這個能力,將自己從死亡邊緣扯了回來。想到這裡,橞羽便感到了相當的複雜感,臨鋒不像是如此重視同伴的人,但老實說,猜想到這裡時橞羽也對於自己被心上人所救一事感到心動。

「橞羽先生……你的傷口不舒服嗎?」

忽然,旁邊傳來的關心話語拉回了橞羽的思緒,轉頭看見了一臉擔憂的書芸,橞羽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猜想,微微一笑回應著自己沒事,並想著反正這些猜想都得不到解答的。

「對了,那傢伙……瑜芯狀況如何?」

既然最後是臨鋒趕到了現場,而能力者協會那邊也沒有加派人手等等的行動,那麼就證明了事情已經被解決。橞羽阻止了書芸替自己倒水的舉動,邊問著邊替自己倒了杯水來喝。

「……她很好……」

豈止是好,簡直好過頭了。

回想起那偶然聽見的對話,書芸簡直很不得把那傢伙當球踢,踢得越遠越好!

瑜芯原本應該是傷勢最重的那一個,但是不曉得因為聖帝本身的效果,或是何由真的很努力治療的結果,瑜芯竟然在第二天就醒來了。由於不知名的因素,這一次的報告內容幾乎所有能力者都看過了,雖然協會很快的刪除了詳細內容,並和諧了幾個重點詞彙與過程,但還是有許多的能力者知道了這一趟任務之所以困難度直直攀升,都是出自於誰的「努力」。

這份報告中最大的看點就是瑜芯。若只是普通的報告還不至於造成多大的迴響,雖然任務報告基本上沒有人會造假,但也不能代表了百分之百的真實性。

然而坂井對於瑜芯「認賊作父」的行為實在太過義憤填膺,因此做的報告是「記憶回朔」,直接以記憶製作成報告上繳,坂井當時所看見的、聽見的所有一切都將毫無保留的公諸於世。

由於這個做法涉及到個人隱私,同時能做到這種事情的能力者相當稀少,這也代表了價格不斐,因此很少人會這麼做,甚至大部分能力者們與協會方都快忘記了這個報告模式。

除了坂井的記憶回朔,城戶的報告內容之外,還有當代最強能力者,臨鋒的背書,讓這份報告不只格外的有信用,還特別有份量。而坂井和城戶所不知道的,木屋中最後的突發狀況,則有臨鋒補上。

至此可以說瑜芯的名聲一夕之間跌入谷底,除了仍然堅信著瑜芯是被害者的何由之外,只要有智商的能力者都知道了瑜芯到底是怎樣的人。而書芸就是在瑜芯醒來時,「碰巧」在病房外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內容。

病房裡只有瑜芯和何由,能判斷出醫生和護士們應該才剛離開沒多久。

「小由,妳知道那個孩子怎麼了嗎?」

何由擔心外面的「流言蜚語」會傷害到瑜芯,因此並沒有告訴瑜芯那份「虛假」的報告內容。而這時才剛醒來沒多久的瑜芯卻突然這麼問著,何由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好友在說什麼。

「就是那個……魔獸的孩子。」

這句話就連外頭聽著的書芸都知道有誤,應該是長得像孩子的魔獸才對。然而何由絲毫沒有察覺錯誤,只是恍然大悟的喔了一聲,隨後又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真相。

「牠受傷了嗎?有沒有人救牠?牠、牠只是個孩子,其他人應該、應該不會對牠做什麼吧?那只是個孩子。」

聽著瑜芯如此擔憂的詢問,何由愣了愣,隨後像是恨鐵不成鋼的抬起了頭喊著。

「那個孩子咬掉了妳一大塊肉耶!腰這邊,一大塊肉都沒了!」

何由比手畫腳的在自己的腰上比畫著,天知道她聽見這件事時都快嚇暈了。

「我相信牠,牠會傷害我也不是有意的,牠一定是被嚇壞了。妳不在場不知道,當時……所有人都敵對著牠,一定是我做了什麼事情嚇到牠了,千萬不要怪牠啊!」

在瑜芯努力的為那孩子平反時,話語一頓,忽然想起似的問起了橞羽和其他人是否也得到醫療救治了?

「吼!那些混蛋好得很呢!妳傷成這樣,他們一個人都沒來關心過妳,簡直可惡至極!」

一說到這裡,何由忽然像是來勁了,兇巴巴的替好友打抱不平,認為坂井和城戶不過就是體力耗盡,吃頓飯睡個覺就沒事了,結果居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關心過,還有那些被救的人們,根本不感謝瑜芯的努力,明明瑜芯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還差點死掉,但是那些人卻連個謝字都沒說過,冷酷無情到了極致。

聽著何由那樣加油添醋的抹黑著瑜芯以外的所有人,門外的書芸氣得顫抖,恨不得把那張該死的嘴撕下來!

然而很快的,書芸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告誡著自己要冷靜,現在她的身份不容自己順心順意的做。就在書芸好不容易梳理好了表情,正要進去病房時,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回過頭,書芸看見了一個身穿西裝服,看起來就十分幹練冷漠的女性。

書芸禮貌的和對方打招呼,然後才知道對方是來找瑜芯的,因此被當作剛好來探望朋友的書芸,就這樣和對方走進了病房裡。

病房裡的何由越說越起勁,比手畫腳的說著其他人的壞話,病床上的瑜芯因為雙手都被石膏固定住暫時無法揮舞,只能苦笑著試圖用言語安撫好友激動的情緒。

「妳們兩個安靜點,這裡是醫院不是KTV。」

直到書芸插話進兩人之間,何由和瑜芯這才注意到書芸和那名女性。

「小芸!妳怎麼會來?不是說正在做任務嗎?」

何由開心的笑開了嘴,蹦跳著擁抱著書芸。

「我這不是剛結束任務就趕來了嗎?小瑜,看見妳醒來真是太好了。」

書芸強忍著想把掛在身上的傢伙踹飛的衝動,笑著祝福病床上的少女。

一旁的女性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書芸,隨後便收回了目光,禮貌卻疏離的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您好,我叫莉朵莉,是能力者協會的工作人員。」

名為莉朵莉的女性左手五指併攏,放於右胸處並微微彎腰,朝著病床上的少女鞠躬,此時一旁的何由卻是失禮的摀著嘴偷笑了起來,原因就是那個名字正念反念都一樣。

莉朵莉忽視了何由無禮的行為,也無視了瑜芯那害燥而手足無措的反應,直起腰桿後繼續說著。

「協會方面大致確認了您就是當代聖帝,因此派我前來協助您。」

聽見這話,瑜芯和何由都是一臉的茫然,只有書芸蹙起了眉頭。能力者協會介入了,那麼自己想要從中作梗,處理掉那該死的傢伙,難度將會提升許多。

「聖、聖帝?那是什麼?等等,你們、你們是不是搞錯人了?」

瑜芯愣愣的說著。

「哇啊!聽起來超厲害的!小瑜小瑜,妳果然是上天選定之人!超厲害的!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一旁的何由開心的大喊著,要不是瑜芯因為嚴重的燒傷,何由肯定會開心的飛撲到瑜芯身上,而不僅僅只是張開雙手轉圈圈。

「等、等等,你冷靜點。上天選定之人……太羞恥了……」

要不是雙手上了石膏,瑜芯肯定會用雙手遮住臉,但即便遮住了臉也無法蓋住那羞紅的臉,以及眼中難免感到驚訝與開心的興奮之情。

「……原來如此,我大致上瞭解了兩位的性格。」

默默在一旁看著的莉朵莉這麼低喃著。

「抱歉,你說的協助……具體是什麼意思?」

看著兩人一時半刻還停不下來,書芸轉頭看向了莉朵莉客氣的問著,然而那雙眼底深處卻有一絲無法隱藏的焦躁。比起那邊兩個什麼都不知道,卻腦補了一堆主角光環劇情的少女們,這邊這位獨臂的少女顯然知道的比較多。

「書芸小姐,您和許多能力者們的報告書協會已經仔細審視過,並且認為有很高的機率為事實。為此,協會決定出手相助,畢竟這就是能力者協會存在的意義。」

這話看似解釋了問題,但實際上什麼都沒解釋到。書芸看著莉朵莉那雙冰冷的眼眸,彷彿將自己內心深處的一切都看透了,書芸蹙起了眉頭有些反感與威脅感。

一旁的何由和瑜芯還在歡鬧著,根本沒聽見這邊發生的事情。

「書芸小姐的心情,協會感同身受。」

說到這裡,莉朵莉刻意的看了眼書芸缺失的手臂,然而書芸卻認為對方沒有任何同情或憐憫之意,相反的,這就像是一種警告。

「會以行動傳達這樣的心情也無可厚非,但聖帝對所有能力者而言意義非凡,只要聖帝還有一口氣在,協會必定會盡心盡力。」

莉朵莉的前一句話讓書芸一瞬間戒備了起來,彷彿炸毛的貓一樣幾乎要豎起全身的毛髮,然而再聽見後一句話時,書芸愣了一下。這話語中的暗示就像是在說,只要瑜芯還能繼續發揮聖帝的效用,就算要弄殘她也無所謂。

書芸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下一秒莉朵莉便用言語證實了這樣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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