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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生命,遠離無腦聖母 又名 聖母什麼的最討厭了(正文2),12

[db:作者] 2025-07-29 22:11 5hhhhh 4680 ℃

不甘心就這麼結束,羽蛇神注意到了橞羽和臨鋒之間有著些許的關係,雖然直到探查了橞羽的記憶之前,羽蛇神並沒有意識到橞羽和臨鋒之間是這樣的關係。但這也已經足夠讓羽蛇神將最後的一點籌碼壓在橞羽身上,好不容易抓到了人,羽蛇神架構出了一個較小的領域專門用來關押橞羽。

因為在原本的領域中受到重創,這個新架構出來的領域範圍並不大而且相當脆弱。在羽蛇神的打算裡,橞羽將會被自己擊毀精神與理智,徹底的洗腦成屬於自己的棋子,然而羽蛇神卻沒預料到橞羽會如此的堅持而固執,明明身體的反應完全照預期那般,橞羽卻仍保有一絲理智。

甚至,還讓橞羽突破了這個領域,逼得羽蛇神不得不用多重結界將人藏匿起來。羽蛇神知道,那個可怕的男人肯定會察覺端倪,然後藉著剛才小領域被突破的異常而找來,羽蛇神想著只要能躲過這段時間,他有的是機會好好調教這個少年,不管精神再怎麼堅定的人,被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之下,都一定會崩潰的,對此,羽蛇神有著十足的把握。

所以現在,就是羽蛇神能否再一次逃出生天的機會,他在心裡告誡著自己必須冷靜,一定要沉住氣,撐過這一刻便成功了一半。

正如羽蛇神所預測的,臨鋒拎著瑜芯走在幾乎已經完全失去效用的幻境森林裡,很快的便感覺到有哪裡出現了異常,但是比起證據或線索,這更像是一種本能與直覺。

很快的,臨鋒看見了一具屍體。那是一具女性的屍體,臉上猙獰的表情就像是臨死前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並且無法接受的事情,比方說背叛。臨鋒簡單的探查了下這具屍體,很快的判斷出這具屍體是溺死的,但她的身上卻沒有任何被浸濕的痕跡,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遇上了極度真實的幻覺。

臨鋒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在看見這名女性的臉時,臨鋒便知道了這名女性的身份,這也加深了臨鋒心裡的不安,他擔心的是橞羽的安危。雖然在領域中以最直接的方式補給了能量給對方,但橞羽的身體才剛耗盡力量,無法一口氣的補太多力量,而這名女性又死在離對接口這麼遠的地方,這代表了一行人是採取逃走的行為。

隊伍中還有著傷患,這行人肯定跑不快,臨鋒邊推測著邊加快了腳步向前進,這沿路上都沒再看見任何屍體,直到一名男性屍體的出現。臨鋒蹙緊了眉頭,發現這名男性也同樣是溺死的,而他的臉上則寫滿了對生的渴望,以及對死的恐懼。

臨鋒抬起頭看見了數公尺外就是森林的出口,而這名男性死在了如此近的地方,按照隊伍裡的人員推測,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沒有任何會陷害他人,或公報私仇的人了。

那麼這名男性會死在這裡就代表了,當時的情況之緊急,已經到了無暇顧及他人的程度。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具屍體就代表了,有哪個能力者出手相救了吧。

臨鋒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某棵大樹,靠近後單手貼在樹幹上,閉起了雙眼仔細的感受著那上頭殘留的任何一點痕跡,不知過了多久後,一抹異常的冰冷在消散之前被臨鋒捕捉到了。

隊伍裡有關冰系的能力者,只有橞羽!

得到這個結論的當下,臨鋒猛然睜開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強烈而濃郁的情緒。

「唔……」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瑜芯發出了一聲低吟,吃力的睜開了眼睛,原本還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接著便立刻與那死不瞑目的一雙眼對上了。瑜芯尖叫著從地上彈起,接著手腳並用的爬到了屍體旁,搖晃並叫喚著屍體,同時將身上為數不多的力量全都灌入了屍體中,試圖醫治這具屍體。直到力量枯竭後,瑜芯這才茫然的發現眼前這名男性已經是具屍體了,瑜芯的雙眼又開始空洞了起來,彷彿這男性是自己的家人一樣大受打擊似的,茫然而驚慌的搖晃並叫喚著男性,最後趴伏在了屍體上哭泣著。

對於瑜芯這一連串的滑稽行為,臨鋒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立刻丟出了一個大範圍的探查陣法,在維持著領域中火種運作的前提下,將整個探查陣法覆蓋到森林的每一個範圍,並快速的蒐集並分析著所有的情報資訊。

而這過程中,瑜芯甚至連那陣法的出現與消失都沒發現,直到瑜芯哭累了,抹著眼淚茫然的抬起頭看著四周,這才發現到臨鋒的存在。此時的臨鋒已經看破了羽蛇神的小把戲,這個森林裡的幻境確實已經快要消失了,但是就在森林的邊緣也就是那個出口的位置,設置了一個被動型的陣法,不是將通過的人再次引導到另一個幻境或領域,而是將通過的每一個人都排除在外,把整個森林封鎖起來。

但是這麼做根本無法捕獲聖帝,除非羽蛇神已經捕獲了他想要的東西。而此時此刻,唯一可能出事的人,是橞羽。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臨鋒便感到極度的焦躁與慌亂。羽蛇神肯定看出了橞羽的重要性,雖然不能確定橞羽對最強能力者的影響力,但至少橞羽是對付最強能力者具有價值的人。

聖帝被最強能力者「保護」著,要想報復或得到任何能再捕獲聖帝的方法,就是透過這個有價值的人。一想到橞羽此時此刻正落入羽蛇神手裡,並且極有可能是毫無抵抗能力,處於普通人的狀態,臨鋒便恨不得把這整座森林都翻過去,只為了將那心愛的少年找出來。

「請問……請問,這裡是哪裡?您、您是誰?您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人怎麼了嗎?那、那是一個女生,還有、還有……」

正心煩意亂著,旁邊還有這麼個東西擾亂,臨鋒簡直煩躁的恨不得把瑜芯的頭給扭下來!

或許是生物對於威脅的本能反應,瑜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隨後又一臉茫然的抱著手臂看了看四周,呢喃著這裡好冷啊,完全沒意識到面前這名男人的威脅性。

臨鋒懶得和瑜芯多說一個字,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予,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能記錄訊息的寶珠,臨鋒輸入了幾個關鍵的情報後,一把抓住了還什麼都沒搞懂的瑜芯,手中的寶珠毫不留情的直接塞入了瑜芯的腰腹中。

那是直接撕開了瑜芯的血肉,把身體之外的異物塞入體內的粗暴行為,太過突然的舉動讓瑜芯根本沒回過神,還是因為那劇烈的疼痛才意識到自己受傷了。

「啊啊啊啊!為、為什麼……」

瑜芯痛得連站都站不穩,不敢置信而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然而她的疑問注定得不到回答,臨鋒在脫手時又另外放了一個陣法,確保那顆寶珠能好好的鑲在原位不亂滑動,接著便一把拎起了瑜芯的衣領像是丟垃圾一樣的把瑜芯丟進了一個轉移陣裡。

臨鋒壓根不管露營區那邊,接到從天而降還受了傷的聖帝時會是什麼反應,當躲藏起來的羽蛇神感應到轉移陣的出現時,便立刻改變了策略,想把昏迷中的橞羽轉移帶走。

然而臨鋒的動作比對方更快,彷彿他體內的力量不用錢似的放肆揮灑,一口氣便將整座森林封鎖了起來。這原本該是羽蛇神確保沒有任何人能進入森林,好讓自己有機會逃走的方法,此刻卻成了囚困住自己的牢籠。

羽蛇神憤怒的直想拆了橞羽的手腳好洩憤,然而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在腦海中這麼想想,這座森林這麼大,他只要能躲到那個男人放棄尋找時就能逃走,但若是因為憤怒而對橞羽下手,此刻任何一點的動靜都可能引來那個男人的注意,羽蛇神在心底無數次告誡著自己要冷靜。

然而男人尋找的方式卻不如羽蛇神所猜想的那樣,男人就像是陷入狂暴中的野獸般,先是再次放出了探查陣法,接著再徒手以物理的方式將整座森林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翻找過,那些大樹、岩石、崎嶇地形,在那個男人眼中就如同沒有價值的東西一樣,大樹被連根拔起,岩石被敲成粉末,崎嶇的地形直接變成平地,就連洞穴等等的地方也被霸道的陣法狠狠的搜查了一番。

何謂掘地三尺,臨鋒正親力親為的演示著,並且臨鋒的速度還快的可怕,那彷彿要用最快的速度將整片森林翻找過來的氣勢,令躲藏了起來的羽蛇神忍不住感到了一絲恐懼,更可怕的是,臨鋒即便仍面無表情,羽蛇神卻能從那個男人身上感受到,那彷彿要吞噬一切的憤怒與恐慌。

就像是,可怕的巨龍因為弄丟了最珍貴的寶物,誓言將整個世界給毀滅似的。而那個珍貴的寶物,就是此時此刻躺在自己多重結界裡,昏迷中的橞羽。

森林之外的人們並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多虧了瑜芯在墜落時拚了命的尖叫著,在場不管是能力者、救援人員、警察全都注意到了從天而降的異物。

有驚無險的接住了瑜芯後,對方已經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衝突而昏了過去。救援人員很快的挖出了那顆寶珠,並為臨鋒這粗暴而殘酷的手段打了個寒顫,只有坂井和城戶隱約的感覺到了,臨鋒這做法似乎透著一種遷怒的情緒。

臨鋒給的情報相當簡潔,簡而言之就是,他要在這裡宰了羽蛇神。若今天那一男一女的協會人員還活著的話,肯定會得意的抬起胸膛表示臨鋒會如此「憤怒」一定是因為聖帝受傷了。但現在在場的眾人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這麼想,他們猜測著或許這也是協會給最強能力者的任務之一,坂井和城戶卻忍不住想著,臨鋒這麼做的主因會不會是因為橞羽?

不管他們如何猜測,當瑜芯被丟出來時,整座森林便陷入了封鎖狀態,緊接著便是如同地震天災般的可怕摧殘在眾人面前上演,震耳欲聾的轟隆聲與地面的顫動令人即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恐慌,更別說親眼看見森林裡那一片樹林像是菜園裡的菜被拔起似的,那座森林裡彷彿正上演著可怕的天災毀滅般,令人光是這麼看著都能感受到,引發這場可怕異相的人有多麼憤怒。

「這、這也太誇張了……」

眾人還以為裡面正上演著羽蛇神與最強能力者之間的戰鬥,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引發這場災難的僅僅只有一個人。強勁的風壓折斷了樹枝,掀起了沙塵,卻都被那看不見的牆面擋了下來,眾人能夠想像得到,若不是這層封鎖陣法,恐怕此時他們都必須逃離這片區域了。

此時此刻,被眾人誤會正與最強能力者硬碰硬的羽蛇神,卻是有如受驚害怕的小動物般縮起了身體瑟瑟發抖著。羽蛇神腦中哀嚎著悲鳴著,這和他所預期的完全不同!!

羽蛇神毫不懷疑要是真的讓那個男人找到了自己,自己肯定會被活生生的扒皮抽骨,磨成粉末做成蛇肉湯!

想到這裡,羽蛇神狠狠的打了個寒顫,腦中拼命的思索著自己該怎麼做才能逃出生天!?

照臨鋒這樣的速度,不用多久便會找到羽蛇神的躲藏之處。盡可能縮小了身體範圍的羽蛇神,膽戰心驚的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移動災難,接著將目光放到了一旁多重結界中的少年。

因為驚恐而收緊的瞳孔如針一般細而尖,羽蛇神快速的思索著所有的機會與可能性,最後發現自己如果想逮到機會逃走,果然還是得利用這個少年。就在男人和羽蛇神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時,比起本人的目光先找到,那時時刻刻圍繞在男人身邊的陣法更早一步捕捉到羽蛇神的動向。

下一瞬間,臨鋒便一個閃身突然出現在了羽蛇神面前,不知何時抓在手裡的神武猛的朝那還沒反應過來的巨蛇揮了下去,那樣的速度彷彿連空氣都會被撕破,甚至在地面破開了一道裂痕,連同後方路徑上的大樹全都像餅乾一樣被斬半。

「別動!」

若不是羽蛇神千鈞一髮之際以分身取代了原本的位置,此時自己就真的要被斬成數段了。即便如此,羽蛇神來不及收回的尾巴也被斬斷了一大截,更可怕的是,那被斬斷的一節蛇尾就像是被投進了岩漿裡似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燃燒了起來,焦化成扭曲的不明物體,然後啪嚓一聲化為粉末。

羽蛇神心有餘悸,卻連撇一眼那燒成粉末的斷尾都不敢,只能用身體緊緊的纏繞住那毫無抵抗能力的少年。纏繞所造成的壓迫感讓橞羽從昏迷中醒來,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又是一圈蛇尾纏了上來,覆蓋住橞羽的半張臉也將口鼻緊緊的摀住了。

羽蛇神的纏繞方式並非一圈圈的疊上去,而是如同一團打結的毛線球般,令人難以判斷哪邊才是真正纏繞住橞羽的地方,甚至無法明確的判斷纏繞帶給橞羽的傷害。

「唔!」

直到空氣中響起了清脆的斷骨聲,劇烈的疼痛也讓橞羽瞬間清醒了過來,這樣的聲音在此時此刻應該是細微的會被忽視的聲音,然而不管是那清脆的斷骨聲或是橞羽的悶哼,在臨鋒耳中卻有如炸彈般響亮,見橞羽眼中明顯的疼痛神色,臨鋒收回了正欲踏出的腳。

注意到臨鋒真的停了下來,羽蛇神此時還處於生死交關的緊張瞬間,原本他也不確定橞羽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重要,畢竟從記憶中只能明確的感受到橞羽對臨鋒的感情,卻不能了解臨鋒對橞羽的感受,然而看現在這狀況,羽蛇神認為自己應該是賭對了。

「把所有陣法撤了。」

羽蛇神低吼著,然而面前的男人卻一動不動,那雙冰冷到彷彿沒有情感的眼眸只是死死盯著那面露痛苦的少年,羽蛇神並不認為男人真的不在乎人質的生死,畢竟若是如此的話,剛才他就不應該停下動作才對。

「立刻!」

焦躁之下,羽蛇神並沒有察覺到臨鋒眼底深處,那近乎要掙脫壓抑噴湧而出的憤怒,羽蛇神低吼著再次收緊了束縛。

全身上下的骨頭彷彿發出了悲鳴般,更別說斷骨插入血肉中的疼痛讓橞羽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然而他卻死死咬著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很快的,無法呼吸的窒息感令橞羽臉色發白,此時的他卻連抽動一根手指的動作都辦不到。

羽蛇神瞇起了眼睛不再開口,卻用行動催促著面前的男人,旁人或許難以從這糾結的纏繞中看出動向,羽蛇神卻能清楚的知道哪部分才是真正纏繞在少年身上,同時羽蛇神也將自己的致命部位躲藏在了少年身後。

「咕!」

橞羽努力的咬著唇不願發出聲音,就怕會引響了臨鋒的發揮,然而那從嘴裡湧出的腥甜卻是無法止住的,隨著擠壓纏繞的力道,那一口鮮血從隙縫中噴濺出了些許。

羽蛇神敏銳的察覺到了,在這瞬間男人眼中有什麼東西出現了裂痕,並且流露出了一絲情緒反應。羽蛇神猛的豎起了鱗片之間的透明羽毛,毫不留情的插入了少年體內,迫使更多的鮮血流出了隙縫,而他就像是在擰乾毛巾似的,又一次收緊了纏繞。

「咕唔!」

混著氣泡的血沫令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然而此時此刻卻沒有人笑得出來,橞羽痛苦的繃緊了身體,劇烈的疼痛撕扯著他的神經,窒息的痛苦也令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種種的一切都令橞羽更加難以掙扎,更別說是掙脫束縛或反擊了。

「你是想等他先窒息了?還是先被擰成抹布?」

看著臨鋒始終無動於衷的反應,羽蛇神心裡非常的焦躁,但又認為只要自己手裡還抓著這個少年,就算面前的男人擁有再怎麼樣可怕的力量,都絕對不會輕易出手。

羽蛇神纏繞著橞羽將人舉到了自己面前,自己則連半顆頭顱都躲藏在了那身形嬌小的少年後方。

忽然的,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音傳來,可怕的劇痛彷彿要撕碎靈魂般,讓橞羽無法忍受的發出了慘叫聲,卻因為被厚實的蛇身纏繞著,而讓這聲音聽起來沉悶而又嘶啞。

幾乎就在橞羽發出慘叫的同時,臨鋒的身形一動,以極快的速度將神武插入了那糾結交錯的纏繞中,甚至連一抹殘影都沒留下。那角度乍看之下就像是不顧人質的死活,連同人質一起貫穿似的,然而實際上,鋒利的刀刃卻是精準的擦過了橞羽的身體,以極度刁鑽的角度刺穿了羽蛇神躲藏在橞羽身後的要害,甚至連同羽蛇神的頭顱也一起貫穿了。

太過瞬間的攻擊令羽蛇神反應不及,全身上下的肌肉在這一刻下意識的瞬間收緊,以這力道將能輕而易舉的把橞羽扯成碎片。然而比肌肉本能反應更快的是臨鋒同時釋放的力量,在這時候建構陣法已經太慢了,臨鋒直接了當的以自身力量作為武器,瞬間將那巨大的蛇身斬成了肉沫!

因為血肉的炸裂而產生的壓力,在下一秒將巨蛇的身體向外噴飛,乍看之下就像是那條巨蛇體內被埋下的炸彈,同時的一口氣炸開了一樣。

然而在爆炸中心的橞羽卻是毫髮無傷的,或者說橞羽身上除了羽蛇神造成的傷害之外,臨鋒的攻擊沒有一絲半毫傷到橞羽。

將無形的力量化為實體,甚至用以攻擊敵人,這樣的做法就如同用想像殺敵一樣不可思議,然而臨鋒卻做到了,甚至使用的像是呼吸喝水一樣普通,這種事情同樣也是能力者協會完全不知道的情報之一。

「橞羽!」

臨鋒伸手接住了那即將倒下的少年,看著橞羽滿身鮮血,半垂的眼眸中空洞失神的模樣,臨鋒內心劇痛的彷彿連呼吸都辦不到。一直以來沉穩到有如機械般精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橞羽全身上下的骨頭在那瞬間彷彿被一口氣扭斷似的,這使得懷中的人兒不只手腳扭曲,連軀幹都呈現出了詭異的角度,不知是哪一部份的斷骨或穿刺出皮膚,或在皮膚下突出了可怕的形狀。

懷中的人兒對呼喚沒有任何反應,臨鋒強迫自己必須冷靜下來,現在是分秒必爭的關鍵時刻。不幸中的大幸是,橞羽柔軟的臟器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創傷,雖然有幾根斷骨刺入了血肉中,但並沒有對重要器官造成嚴重傷害。

「能聽見我的聲音嗎?橞羽、橞羽!」

臨鋒邊不放棄的一聲聲呼喚著,一邊撤了所有的陣法以便停止對那些陣法的力量輸出,在確定了領域隨著羽蛇神本體的死亡而破碎後,臨鋒也立刻停止了火種的延燒,將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了救治懷中人兒的行動上。

將原本只存在於體內的力量外放,臨鋒不敢將懷中的人兒放下,就怕稍有移動會讓那斷骨插入重要器官中,化為銀絲般的力量快速的修復起了橞羽的身體,這是比起急救手術更加精密而細膩的行為,銀絲能夠比手術刀更加鋒利,幾乎不讓人感受到創口帶來的疼痛,也能如同最精細的針線般縫合微血管,而這一切都必須依賴高強度的精神力,與精準到如同機械般的操作能力。

此時此刻的臨鋒無比專注於手上的動作,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而謹慎,精密而又快速,即便親眼看著懷中的人兒受到傷害而使心臟疼痛不已,臨鋒也不允許這場手術發生任何一毫米的偏差。

看著懷中人兒的生命跡象緩慢的穩定了下來,扭曲的肢體與斷裂的骨骼及內臟都一點一滴的恢復了正常狀態,臨鋒卻依然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不只是因為了解這場手術到最後一分一秒都不容許鬆懈,更是因為臨鋒害怕著,無比深刻的恐懼著只要自己鬆懈那怕一瞬間,懷中人兒的生命就會消失。

時間的流逝在此時變得毫無意義,臨鋒全神貫注在這場手術中,此時的臨鋒無比慶幸著自己不久前熟練了這項技術,否則此時此刻的自己說不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懷中人兒失去生命而無能為力,若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臨鋒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會失去理智的摧毀這裡的一切,包括整個世界,直到那樣陷入瘋狂與悲慟中的自己能被誰殺掉為止,臨鋒想著自己大概都會持續失控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後,就連臨鋒都感到了一絲疲倦時,手術終於完成了。直到確認了懷中人兒的呼吸與心跳都穩定了下來,臨鋒緩緩的呼出了綿長而又沉重的一口氣,彎下了腰將那無比珍貴的寶物抱在懷中,想要緊緊的擁抱但又害怕會勒疼了懷中的人兒,那一直以來都如刀鋒般挺直的身影,此時此刻只是一個差點失去了最重要事物的普通男人罷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感受著懷中人兒的溫暖與呼吸,聽著那平穩的心跳聲,臨鋒用力的抱著懷中人兒,卻又極度克制的沒收緊雙臂,這讓臨鋒的肌肉甚至微微顫抖了起來,即便如此,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恐慌令臨鋒絲毫沒有鬆開懷抱。

一段時間後,臨鋒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天空似乎亮了許多,臨鋒沒有抬起頭,卻能知道頭頂上的那片天空恢復了湛藍的色彩,從灑落到地面的光線以及空氣中的溼度可以判斷,現在應該是清晨天亮後的時間了吧。

遠遠的傳來了呼喚聲,那是待在露營區的人們,因為發現封鎖消失了,森林裡的騷動也停止了,卻遲遲等不到臨鋒和橞羽回來,這才會進入森林裡尋找人吧。

如果這片如今光禿禿的地方也算是「森林」的話。

被臨鋒遷怒般的狠狠蹂躪了一番的「森林」此時更像是樹木的墳場,到處都是被連根拔起,或被折斷到慘不忍睹的樹木屍體,碎裂的石塊以及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地形樣貌,都增加了那些搜尋者的困難度。

聽著最近的一組搜尋者離這裡只剩下幾公尺的距離,臨鋒這才終於肯稍微鬆開了緊繃的肌肉,但依然緊緊的抱著懷中人兒。臨鋒連個手勢都不需要,精準定位的陣法浮現在那「距離最近」的一組搜尋者面前,在他們眼前的虛空中浮現出了幾行字。

這是對於力量極度奢侈並且高難度的表現方式,即便沒有聽見聲音,那一組搜尋者也很快的判斷出這是臨鋒的話語轉述。文字的內容依然簡潔,雖然被要求離開這裡並且可以散隊了,這件事令搜尋者感到疑惑,但是這既然是最強能力者的意思,那他們也只能摸摸鼻子撤退了。

他們誰都沒想到,那彷彿連文字中都透出了一股冰冷氣息的男人,此時正用著無比溫柔的目光看著懷中的人兒,那輕輕拂開對方髮絲的指節更透著一股小心翼翼的溺愛,臨鋒近乎貪婪的凝視著懷中人兒那熟睡的面容,直到確定了附近的搜尋者都遠離後,臨鋒這才將人抱起身。

臨鋒知道這附近有個湖,那應該有足夠的清水能洗淨懷中人兒身上的血汙,那些橫躺在臨鋒面前的樹木就像是被憑空燒出了一個大洞似的,令臨鋒能抱著懷中人兒平穩的走向那座湖,路途中連一點顛簸都不會發生。

很快的來到了湖邊,陽光灑落在湖面上,閃耀著如寶石般細碎的光芒,臨鋒抱著懷中人兒直接走入了湖中,那原本冰冷的湖水在接觸到懷中人兒赤裸的肌膚前,就已經被高溫蒸的溫暖而宜人。

臨鋒細心的一寸寸清洗著懷中人兒的身體,每一分肌膚都細心的擦拭著,將那些刺眼的血汙完全洗淨。

「唔嗯……」

當臨鋒的手指觸碰到那較為敏感的部位時,懷中的人兒發出了細小的低吟聲,纖細的柳眉蹙緊了些,別過頭的舉動像是下意識的拒絕了這樣太過曖昧的接觸。

不等臨鋒蹙眉,就見懷中人兒又立刻將頭擺了回來,彷彿追尋著那令他感到安心的氣息一樣,就連纖瘦的身軀都輕輕的蜷曲了起來,只想待在那令自己感到舒適而心安的懷抱中。

懷中人兒無意識的依賴讓臨鋒那尚未蹙起的眉頭鬆了開來,向來冰冷到毫無情感的眼眸中,浮現出了溫暖而極度溺愛的神色,並且對懷中人兒的舉動感到滿足與喜悅。

溫暖的水流沖刷著身體,像是溫柔的安撫著腦海中因為那劇烈疼痛而緊繃的神經,橞羽在昏迷中感受到了一股溫暖,不同於輕撫在身上的水流,那是彷彿連內心與靈魂都被安撫下來的溫暖氣息,隱隱約約的,橞羽感覺到了這樣的溫暖氣息即便在夢中都不可能出現。

然而現在,橞羽卻感覺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令人感到安心與放鬆的溫暖,這讓橞羽下意識的想要依賴,想要抓住這彷彿幻境般的溫柔,模模糊糊的,橞羽感覺到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環抱著自己,將他從那片溫暖的水流中帶起,接觸到空氣的一瞬間產生了冰冷感,橞羽無意識的縮起了身體,下意識的鑽進了那溫暖而又結實的懷抱中。

那雙抱著自己的手臂是如此的沉穩,完全不用擔心會從高空中墜落,能夠完全放心的將一切都交付給那個男人。隨著意識漸漸的清醒,橞羽也能緩緩地分辨出了更多具體的事物,他茫然的睜開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這個懷抱的主人是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那個男人。

然而就在橞羽抬起頭,看見那抱著自己的男人的臉龐前,那雙手緩緩的將自己放下了,有什麼柔軟而帶著一點殘留體溫的東西披到了自己身上,是那令人安心的氣息,卻又不像是本人那般濃郁。

「唔……」

橞羽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住那快速遠去的溫暖,卻撲空了。這讓橞羽像是受到驚嚇一樣的睜開了眼睛,朦朧的意識快速清晰了起來,橞羽想起了自己昏迷前所遭遇的一切經歷。

那可怕的絞殺,會把自己的身體扭成麻花捲的!

橞羽瞬間清醒了,受到驚嚇似的彈起了身體,這也讓披在肩上的東西滑落了下來。橞羽低頭看見那躺在自己腿上的風衣,這款式非常的熟悉,待在自己腿上卻顯得陌生。緊接著,橞羽注意到自己待的地方也與記憶中不同,那反射著細碎光芒的湖泊就像是閃閃發亮的寶石般,橞羽有些愣愣的眨了眨眼,轉頭才看見了那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男人。

依然是如刀鋒般筆直而銳利的身姿,冰冷沉穩的雙眼在對上橞羽的視線時,像是滑過了什麼柔軟的情緒。然而不等橞羽分辨那瞬間的柔軟,那雙眼眸便恢復了冰涼與冷漠,彷彿剛才那瞬間只是橞羽的錯覺。

「臨鋒、前輩……」

看著面前的男人,橞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或許是因為不久前經歷的那一連串驚險瞬間,橞羽對眼前的這一幕反而有些不敢相信的茫然感。

在細碎的晨光下,那全身赤裸的坐在草地上,雙手無意識抱著自己風衣的少年是如此的美好,看著自己的眼眸如此茫然,那脆弱而無助的模樣讓臨鋒抽動了下指尖,他還能感覺到對方殘留在自己懷中的溫暖,並且內心深處對此感到萬分的飢渴。

然而,當臨鋒的目光掃過對方外露的肌膚時,那殘留下的明顯束縛痕跡令臨鋒感到了極度的刺眼,恨不得把那該死的蛇拖出來一寸寸的輾成肉沫!

橞羽順著那道隱隱有些不悅的目光,這才看見自己手腳上的痕跡,被觸手黏液玩弄的記憶瞬間讓橞羽感到了窘迫,蒼白的臉上也立刻浮現了紅暈。

「不、不是!我這是……是……我、我沒有……」

橞羽慌慌張張的想要解釋什麼,然而一張嘴卻又不曉得該怎麼解釋才好。說自己被玩弄了身體,但並沒有被侵犯?這種說法簡直就像是外遇玩的太瘋,被伴侶抓到後用著拙劣的藉口解釋一樣。

隨後,橞羽又想到自己和臨鋒之間根本不是那種關係,這樣的解釋根本沒有必要。但是,橞羽又忍不住思考著,臨鋒會不會以為自己被這樣那樣的裡裡外外都被玩弄過了,所以覺得嫌棄甚至是噁心?

只要想到臨鋒看向自己的眼中會出現哪怕一絲半毫的厭棄,都令橞羽難過得像是無法呼吸一樣。然而面前的男人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連招呼一聲都沒有,逕自的朝森林裡邁開步伐,彷彿橞羽受到了什麼對待都與他無關。

這讓橞羽愣了下,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自作多情似的難堪。橞羽抿了抿唇,雙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身上的風衣,雖然這很明顯是臨鋒脫下來給自己遮擋身體用的,但此時此刻橞羽卻忍不住想著對方是否只是不願看見同性的身體,所以才會勉為其難的犧牲自己的風衣?

橞羽低垂著頭,用落下的髮絲遮擋著眼中,那快要滿溢出來的委屈淚水。抿緊的唇像是要被咬破一樣,橞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後,橞羽一手撐著身後歪歪斜斜的樹幹,有些吃力的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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