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给猫的礼物

（总司视角）

我一回头，是低头盯着地板的晓，“为什么你们不关门啊？我在楼下都能听到阳介的声音……”

我看了看身下还有些虚脱的阳介，他的脸突然又涨红了，“没关门吗？我的声音很大吗？”

“好像是没关。”我想了想刚才的对话，强装镇定。

“本来我想……说上来看看的，但是怕吓到你们……就……呃……不过阳介你也不用太害羞，我又不是没听过。”晓非常淡定地补了后面那一句。

阳介脸更红了，“你要是不说，我就已经忘了那次了……”

晓说的那次，嗯，完全就是我和晓一起玩弄阳介，“凑呢？”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清理着需要清理的地方；提上了我的裤子；又递给阳介他的牛仔裤。

“凑啊……”晓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好像是很满意……很疲劳……”

“嗯……”我歪着头，看向阳介，“下楼吧，去楼下休息。”

阳介挎上了他的头戴式耳机，揣上了他的音乐播放器。

凑和阳介……凑是体力不好，疲劳我可以理解；为什么阳介也很疲劳的样子啊？我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几乎跟我一样生龙活虎的晓，他好像还有余力……

凑的衣服倒是很整齐（看来晓还是给收拾了一下），有些懒散地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见我们进屋，他坐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我上前。

“怎么了？”我坐到床边。

阳介跟着我进了屋，坐到单人沙发上，晓又抱着胸站在门口当门神了。

很罕见的，凑露出了他那柔柔的笑容，“你一直不明白我在想什么吧？”

我扫了一眼旁观的阳介，又看着凑，点了点头。

“我也一直没弄明白我在想什么……总觉得，就随意地答应了你的要求，随意地搬了进来，随意地跟你在一起住了两年……”凑的视线落在了我身旁，应该是看着站在门口的晓吧，“晓问了我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我才意识到我可能在无视我的心声……因为无法直面自己的真心，所以连人格面具都没办法用……”他的视线又回到我身上了，“大概是这样吧。总司和晓都是那种会把想法直接说出来的性格，所以一直藏着掖着的我，着实很难让你们明白……”

不得了了，凑说了好长的一段话。

因为凑的话少，会显得他有些冷淡和安静。他就算是说话，也只是日常的普通交流，比如问今天吃什么饭或者有什么衣服需要洗，但基本上很难听到他表达他的想法和感情——就是具有强烈个人风格的“怎样都好”，无所谓。

但凑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望见窗外的樱花开了会露出欣慰的微笑，翻了恐怖漫画也会一言不发地挤上我的床并瑟瑟发抖。喜悦、愤怒、哀伤、快乐……正常人会有的感情，凑都会有。

所以……凑喜欢晓，我完全可以理解。

“那么……”凑又看向我的身旁，似乎在寻求晓的支持，又看向了我，换成了坚定的语气，“是，我喜欢总司。”

我眨了眨眼睛，怀疑我刚才听到的话是幻听了，“……哈……什么？”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晓，他冲我点了点头。

“难道要让我重复一遍吗？我不太想再说一遍让人难为情的话。”

我又把头扭了回来，看向面前的凑。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啊？为什么刚才会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

“啊……因为……”我吞吞吐吐的，又把视线投向了阳介。

“……搭档他觉得没比过晓啦，怪盗什么的比较有魅力吧，之类的。”阳介替我说了。

我听到晓没绷住笑了两声。被他发现我的自卑之处了，他现在肯定开心得不得了。

“晓？嗯……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凑又看向晓，有些抱歉地笑着，“阳介也是。所以我一直都很过意不去……”

“都是总司的错啦。跟凑没什么关系；当然，也和晓没什么关系。”虽然我没看着阳介，但我敢肯定他十分怨念，“职业级别的狩猎者……下手稳准狠。”

我没有辩解。

“那么……晓，你还想说什么？”凑把话题抛给了距离最远的晓。

我也跟着话题转移了注意力，转过身去看晓。

他歪着身子靠着门，捻着刘海儿，“要变成什么告白大会吗？”晓开玩笑地说。

“不说也可以，总司不会在意这些的。”凑说。

晓抬了下眉毛，“那我就不说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会往东京考的。”

“我还有别的礼物没给你……虽然作为礼物来说，有点糟糕就是了。”我说。

“总司的糟糕……那肯定是真的很糟糕。”阳介弱弱地吐槽了一句。

“毕竟是变态人渣嘛……”晓补了一句。

“重口味……”凑也赞同阳介。

“不，也没那么糟糕啊？”我赶紧挽回我的，大概也许可能，还存在的名声。

“你拿出来，大家就心里有数了。”阳介幽幽地说。

“啊……”晓拆开了礼物盒，看见里面的东西，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叹声，“果然是很有变态人渣风格的礼物。是新买的？”

“嗯。”

“什么什么？”阳介好奇地凑过来看了，“啊这……原来如此？”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好好的一句肯定句被阳介说成了疑问句，“我开始不明白总司和晓是什么关系了……饲主吗？”阳介没见过晓戴着项圈的样子。

“不是。”晓果断地否了阳介的猜测。

“差不多吧。”我说。

“我又没让你供养！饲什么主啊！”晓用胳膊肘撞我的胸，“凑你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啊？”非常像暴躁公猫见谁挠谁。

凑一脸堪比蒙娜丽莎的神秘微笑，毕竟他是见过戴着项圈的晓……被我一个口一个公猫地叫着，表现也很像公猫。

“用不用现在戴上试试？”我暧昧地笑了。

“现在？”晓有点意外。他看了一下阳介，又看了一下凑，“现在吗？”

“我感觉，搭档的笑容不怀好意……”

新的项圈是大红色的，艳丽热烈且夺目，金属吊牌上有片假名拼的晓的名字。衬得他的脖颈更白了……

“该怎么说……戴上这个……嗯……”晓低头看了看金属吊牌，耳朵有点红，“好显眼啊……”

“你不是很喜欢红色吗？”我扣上了项圈的金属扣。如果不是因为阳介在这里，我可能就直接这么搂住晓的腰，做一些挑逗晓的事了。

“喜欢是喜欢……就是觉得我好像比其他人特殊了点。”戴上项圈后，晓的语气比刚才柔软了一些。

“公猫……”凑没忍住，先说了那个词，“变成宠物了。”

“才不是宠物……”晓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了一句。

“公猫？”阳介有点迷惑。

“阳介，你过来。”凑又跟阳介招了招手。

阳介就坐到床边，凑趴在他耳边讲悄悄话。

“好像凑要把你的事情告诉给阳介了……”我轻声地提醒了晓一句。

晓的眼神飘了一下。

阳介的表情变化很精彩——作为四人中唯一具有常识的普通人，做爱是清纯风格、经常会害羞的他，先是惊讶，接着是质疑，最后是仿佛人生观被刷新了的呆滞。

我看出来他在整理思绪了，“凑说的是真的。”

阳介喃喃着，“总司你玩得好花……晓居然是这样的吗，没看出来啊……不是很有压迫力吗？”

“……你明明也参与了两次，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我真没想到阳介一点都没把我往那边考虑过。

“谁会想那么多啊！我以为你只是想找刺激！况且你们这帮愚者不就是很多面派么！”阳介大声地说了两句，声音又小了下来，“毕竟老是那么温柔确实很无聊……”

“找刺激这个形容可能不太够……”凑也吐槽了一句。

“是变态人渣的排列组合性交派对。”晓微笑着说出了毒辣的评论。

啊，是同时被三个人攻击的场面了。

想明白晓的话中含义，阳介捂住了红透的脸，“也就是说，应该还有一次总司、晓和凑的三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总司都干了什么啊……”

“嗯，你想的没错。”凑肯定了阳介的推测。

柿子要挑软的捏。我伸过手把晓揽在怀里，掐了一把他有弹性的屁股，“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戴着项圈呢？就这么挑衅我？是不是得让前辈们再喂你些精液当礼物啊？”

……故意微微摇摆着腰，屁股蹭着我的裆……

“公猫好不老实啊……”我在他耳边低语，“是想被干了么？”唇落在项圈的上方，等着晓的回答，来决定是上移，还是离开。

……随心所欲地挑逗了晓。我瞥了一眼阳介，他好像——有些呆滞。

晓的声音同样轻柔，像是随时都会澹化在空气中，“嗯……”

“晓……刚才就和我说想和总司做了。”凑撑着下巴，摆出了看好戏的姿势，“也太黏总司了。”他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笑容。

阳介默默地摇了摇头。

“公猫是这么说的啊？”我向晓求证凑的话。

“嗯。”

“那……就满足你的愿望吧。”

强硬地将怀里的晓摁在了旁边的门上，激烈地吻了起来。

虽然……脑海里还有个声音在提醒我，阳介在旁边；但我实在是无法克制住想要啃咬晓的唇的冲动。

尤其是晓的回应也相当配合和热烈，我才想起他一来一回也有一个半月没和我做了。

一个人在少管所什么的……

不过他也不会因为这种待遇就感到孤独吧，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愚者之旅，与我、与凑一样，都是持有世界阿尔卡纳的人了……

虽然……嗯……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了……

就算凑和阳介在看着，晓也没有克制对我的渴望，不管是伸到卫衣底下搂紧我的腰的手，还是因为亲吻就笼罩上了情欲的双眼，亦或是开始发烫的身躯……

他想要我，再明白不过了。

于是被他诱惑，我也失去了最后的冷静。

左腿顶着他腿间，清晰地感受到了裆前鼓鼓囊囊的；撩起他的线衣，摸着他有了线条的腹肌，以会让他觉得有点痛的力度去啮咬他的乳头。

纯粹，遵循本能的动物行为。

“呜……嗯……”晓弓着身子靠着门，微眯着眼睛，视线跟着我的面容移动，正享受我的前戏呢……肯定很舒服吧。

“要去床上吗？”我也撩起我的卫衣，搂紧了晓，用我裸露的肌肤去接触摩擦他的肌肤。好温暖，能感觉到肌肤下的肌肉在收缩用力……

等会儿？床上？

我才想起来还有两个人。

晓见我呆了一下，他也眨了眨眼，那眼神含义是“你不会投入到忘了屋子里还有阳介和凑吧”。

回过头，阳介十指交叉地握着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凑则摆出了他那难以看透在想什么的微笑脸，“用我们先出去吗？”

“呃……”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过我也知道，如果我说出来我的想法，绝对会被扣上“变态人渣”的帽子无法翻身。

结果我就是犹豫了一下，没回答凑的问题。

但凑从这迟疑中理解了我，“我倒是无所谓……阳介可以吗？”

阳介皱着眉，有些失落和不耐烦，他不明白凑的意思，也不明白我的意思，“什么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那个啦，总司一直想一起……”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一起？”

清了清嗓子，“既然是给晓的饯行会，那……让晓好好地爽一下。”说完我看向怀里的晓，“不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就作为公猫好好地抒发掉这些日子积攒的欲望吧……”

“嗯……”

“也就是说……”阳介想了一会儿，“诶？要和晓做吗？”

“应该叫做和公猫一起玩吧？”凑又笑了起来。

“诶……”阳介欲言又止地感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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