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翅膀，你為什麼叫翼？

你不是聖母，又為什麼叫做瑪莉亞？

我們啊，不過是背負著別人的期待降生到世上。

可我們也能選擇，是否回應這份期待吧。

純白，粉色長曲髮，帶有聖母名字的女性獨自捧著大籃子，來到深谷處的洞窟中。這裡了無人湮，除了一年飛過兩次的候鳥，這裡就是避靜的聖地。

如此說的話，瑪莉亞或也能算是候鳥的一份子。

點著特別帶來的提燈，走進漆黑不見影的山洞。逕直地走，無人的山洞壁上，滿是深且龐大的明顯爪痕。不是熊，也不是虎，而是比那些深山野獸還要龐大的奇幻物種。瑪莉亞越走越深，漸漸地耳邊迴響起咻咻呼聲，有律的風自洞窟深處穿透而來。她一直走，直到遇上一面滿是鱗片的牆，便喚了那個名字：「翼。」

牆壁稍稍一動，投來異樣藍光，一只巨大的眼睛骨碌圓轉著看了瑪莉亞一眼，馬上又合上。那終究不是洞壁，而是一尾爬蟲類，一頭龍。

「你來了。」

「別說得好像滿不在乎的行嗎？難得這次帶了比平常還豐富的祭品。」

「放下就好。」

聞言的瑪莉亞嘆了口氣，還是把籃子帶到對方身前。一籃子滿滿的水果，可都是瑪莉亞所居小鎮的名產。

也是翼最喜歡的東西。

燈光映照在翼所在的位置，一只比房子還大的巨蜥就在那處捲縮著身子。白色的鱗，藍色的背鰭，有些囂張的兩根角——這就是風鳴翼——龍族的後代。

平常總是馬上大塊朵頤的龍，這天竟然還是不動。

「怎麼了？是不是又受傷了？」

「什麼也沒有。」

如是說著的翼捲縮得更緊，真以為瑪莉亞看不穿他的小動作。女性有點氣了，就要這人從實招來。

「讓我看看。」

瑪莉亞抓住龍的一只角，強行爬到對方頭上。即使龍的力量龐大，可翼惟恐會傷到人類總不忍心掙開。於是女性便乘著對方的背，一直落到捲著的腹胸間。

搔了搔龍的胳肢窩。

「住……住手！」

從來禁不住搔癢，巨蜥在地上扭了幾下，整個肚子就翻轉朝向了天。

一道很長的傷口袒露了出來。

「翼……你又……！」

「你看夠了吧。」

有些生氣的翼一個翻身，把女性按倒在地上。叼著對方的上衣揭開，粉色的背上劃著一個很大的蛇形術式印。

用刀刺上的，還微微地滲著血。

「你這尾好色的蜥蝪！」

「真過份，這是侍奉龍的聖女該說的話嗎？」

巨大的龍舌在瑪莉亞的背上一舔而過，將刀所傷的傷口凝住。

是甜美的味道。

瑪莉亞十三歲初月的時候，被冠上了龍的聖女的名銜。

美其名叫做聖女，其實只是把身體獻祭給山中龍神的犧牲品。

村民們粗暴地把瑪莉亞按在床上，扒起少女的上衣，在那白皙美麗的背上，活活刺上術印。任由瑪莉亞再怎麼痛苦掙扎，村民始終沒有降下憐憫。等到程序完成，瑪莉亞的臉上已幾無血色，只是村民們並不在乎，

反正也是回不來的犧牲品。

於是村民們把半死的瑪莉亞帶到了深山裡，給少女指示了要前進的方向。瑪莉亞也沒反抗，流著血，痛苦地捧著祭品，在路上留下血的軌跡，一步步走向她的終點。

然後她在這洞裡，與她的龍神大人相遇了。

其時尚幼的翼，只比十三歲的瑪莉亞體形大一點。沉睡在洞裡的他，因為血的味道而自洞裡探頭而出，看到面色蒼白的瑪莉亞。

不知道是否因為驚恐。

「你就是……龍神大人？」

瑪莉亞虛弱地問道。

龍俯視少女，打量數眼，反問：

「你是什麼人？」

「我是……要獻祭給龍神大人的……聖女。」

聞言的翼嚏之以鼻，他尚年輕，卻也聽先祖說過附近的小鎮流傳著這樣無聊的習俗。可他居於此地的十餘年間，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人類的祭品。

也許是在靜待，適合的個體吧。

龍的聖女……龍的新娘……

不論叫什麼名字也好，

都是無聊至極的行為。

「這裡沒有龍神，你可以回去了。」

翼平靜地說道，想要轉身又回去沉睡。

「請等等……如果你不把我……的話……」

瑪莉亞跪在地上懇求著，既然她來了，就沒想過會回去。她往前一個急步，迎來的是龍的厲眼。細長的眼眸，如同爬蟲類般鉛利地盯視著細小的人類，年輕的少女急地打住了腳步，即使驚怕得全身打震，卻仍沒有逃走。翼不由得好奇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類看到他不是馬上拔腿就跑。

龍伏在地上，沒好氣地問：

「如果你不把自己獻祭給我，會怎樣？」

「那……他們就不會醫治我妹妹……」

「既然這樣，只要我去拆一兩座房子……」

「不行！這點……還請龍神大人息怒……」

如是說著的瑪莉亞低下頭，又像是在懇求。她知道這回答有些愚蠢，畢竟她被獻祭後，誰又能確保那些村民會遵守承諾，只是無力的她仍想相信……那藏於人類心裡最後一點善良。

翼嘆了口氣，終於爬了起來。屹立在人類跟前，俯視著軟弱的存在。他討厭被人類打擾，更討厭和人類有任何瓜葛，可是他更討厭殺人，也討厭有人死在這裡。

如果不處理身上的傷，這名少女很快就會死了吧。

翼猶豫片刻，還是回應了對方的祈願。

「……把衣服脫了。」

聞言的瑪莉亞不敢有所延誤，即使恐懼，還是趕趕忙忙脫下掛在身上的薄長裙。十餘歲的身姿，已經顯出了一點玲瓏浮突，粉色的乳暈上，企立著因為羞恥而升起的乳首。可這些縵妙翼都不在意，龍更在意的是，那割滿人類背上的，如同符咒般的傷痕。

愚昧的人類……從沒明白這樣的獻祭沒有意義。

翼吐出細長的舌頭，纏繞住瑪莉亞的身體。濡濕的舌行走在那些淌血的傷痕上，滑溜的口水滲透進了綻開的皮肉之中。起初是痛，然後是癢，低溫生物的口水很快便終結了疼痛。傷口神奇地在癒口，溫暖的力量順著血管在身體裡流竄。再也感覺不到痛了，隨著狀態漸漸恢復，那些搔癢也在瑪莉亞身上升華為奇妙的感覺。

瑪莉亞不認識那樣的怪異，可是她並不抗拒，反倒是那種腦袋空白的微醉感，讓她深感陶醉。她委身予那強而有力的舌面，每當粗糙劃過乳尖與睿台，體內突發的電流都會催促心跳加速。

這就是歡愉嗎？瑪莉亞並沒有答案，她只是奇妙地感到，對此一點都不討厭。

「龍……龍神大人……」

瑪莉亞就好像在渴求般，眼泛著淚光。看著全身軟在自己身上的人類，龍也不好意思就此中斷這人的幸福。翼更加用力地撫弄對方身上的敏感帶，舔吸從股間流出的甘液。作為年青力壯的雄性，他不知不覺對這名異族異性產生了興趣。龍一直地細味這人的肌膚與肉體，品嚐那獨有的鮮嫩味道，直到少女迎來高潮。

顫抖的身體失去了意識，即使仍想沉迷那人的美味，龍還是顯出紳士風度，把這還沒回過神來的女性置在自己的尾巴上，好讓對方可以休息。瑪莉亞深喘著氣，讓氧分重新進入缺氧的腦袋，才剛找回點理智，翻了個身撫到這龍光亮的尾巴。

堅強、堅挺、強壯的龍，對渺小的瑪莉亞來說仿佛是憧憬多於恐懼。她第一次感受到，除賽蓮娜以外，別人投來的溫暖，儘管對方是與自己不相襯的異族。

翼深吸一口氣，穩住身體內的湧動，冷靜地說：

「你回去吧。沾過我的口水，你能得到三次不死身的機會以及我的守護。如果那些人類欺負你，你就帶著妹妹離開那裡，到別處生活吧。」

如是說著的龍，卻是一臉婉惜的樣子。

感覺到發自體內的溫暖，瑪莉亞可以感受到翼所說的神力。這股力量帶來的，似乎不只是抵御力，還有著一種奇異的魅力，使這名人類的身體灼熱了起來。瑪莉亞腦裡滿滿是這龍舌剛剛施予自己的觸感，碰觸到敏感處留下的快感。她可以感到從陰部的裂口處在湧出什麼，但不是經血，而是透明的黏膩物。

腦袋泛白，模糊的眼前只餘下那龍下身處豔紅企立的生殖器。

少女腦裡產生了，一種異樣的衝動。

翼舔乾了瑪莉亞背上的血，那甘美的血泉一如既往就是年輕的毒藥。他們都早已理解，人類的血在改變這龍的本質，而龍的唾液又在改變人類的體質，他們本不該在一起，卻還是選擇了一起沉淪，為的是無意義的期待。

瑪莉亞無法忘記，第一次獻祭後回到鎮上時，村民們驚訝的表情。誰都沒有期待她回去，甚至鎮民們以為她化作了厲鬼，將她吊起來、毒打、火燒、把木楔釘進了少女的心臟。即使得到龍的力量而死不了，那些痛都像是譏諷瑪莉亞的愚蠢般，折磨著少女。

從那時起，瑪莉亞面對人類的態度就開始改變了。

「龍神大人救活了我，是他讓我回來的。」瑪莉亞挺立在人類跟前，說。「我只希望你們能夠醫治我的妹妹，為此我什麼都願意做。」

聞言的鎮民竊竊私語。萬一這少女真的是龍神大人選中的聖女呢？如果激怒了龍神鎮子會糟大劫。各自的迷信無視瑪莉亞化成了話語，在村民間此起彼落。

他們根本不把瑪莉亞當作人類。

「如果你繼續作為聖女安撫龍神大人……」

村長作為代表，提出了厚顏無恥的要求。

瑪莉亞合上眼，低聲回答：

「我知道了。」

回想著昔日的交易，瑪莉亞輕親翼的鼻尖，貪求那雙早已被她毒害得難得自拔的眼神。瑪莉亞曾經為自己的悲慘遭遇悲傷過，如今早就不再流淚了。瑪莉亞一如既往盡忠於自己聖女的身份，解開一切衣裳，輕掩自己的胸乳。她喜歡龍化成直線的愛慾的雙瞳，更喜歡那充滿雄性剛陽之氣的氣息。經過長年累月的洗禮，長成女人的瑪莉亞早已無法從這尾龍身上抽離，她只能接受這不正常的關係。

「來開始儀式吧。讓我來侍奉你。」

瑪莉亞話畢，自來到龍的下身。她熟練地找到腹鱗上的缺口，輕輕撫摸著嶄露的赤紅頭角。手指溫柔地刺激著藏在裡頭的紅柱，從尖端的小口，一直深入到縫裡想要掏出那話兒。龍嗚嗚地喊了幾聲，卻突然往後避開對方的愛撫。

「……還是別繼續吧。上次也說過了，是時候該撇清關係。」

年輕時無心的關懷，結果引致今天的結局。翼是後來才知道，龍的口水對人類來說也有催情作用，他深知每一次將自己的唾液注入瑪莉亞的皮肉，這位人類對自己的色慾就會更添幾分。瑪莉亞也許只是一時產生肉體上的快感，通過愛戀便可緩解，可翼不一樣，人類的血激起的不只是繁殖的本能，

還有殺戮的本能。

在毒侵入靈魂的那一天，他終會因為狂暴的本性而殺死瑪莉亞。

瑪莉亞遲疑片刻，再度迎了上去，撫著龍最敏感的那片腹甲。

「……即使現在撇清關係，也已經來不及了。」

人類繼續撫弄著龍，說。

隨著年月越來越長，接受過龍多次體精的人類，意識到自己身體的改變。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月事就不再來了，可這不是因為生殖器或身體受到傷害。她清楚感到自己的身體在改變，從生理至心理上，每到春秋時份都會想起這只龍的身影，然後身體開始發熱，面對著鱷魚蜥蝪開始發情。她甚至會厭惡沒有鱗片，沒有尾巴的，醜陋的自己。起初她很害怕，到了後來她明白了，她在向成為龍的一族變化。

聞言的翼僵住，後悔過去的放任導致了今天的結果。他明知道這是異族間不可為之的，卻一直縱容自己保持這種關係。他想要拒絕，下身卻因為這人類的憐惜而快樂地挺了起來。龍高聲鳴叫，生殖器終於伸出了體外。

那是人類這些年來熟悉不過的性器，與人類不同，既長又尖的紅色血幹，是為了和有著相同體型的龍交配。可要接受這巨物的不是一尾龍，而是一名人類。

赤劍一旦出鞘，不到射精就無法平伏。

「進來吧，翼。我想要你。」

瑪莉亞躺在石上，張開下身，用著她那細小的入口，吸引著盛年的龍。

「龍神大人為什麼總是孤身一人呢？」

某年儀式過後，瑪莉亞突發奇想。

躺在地上的翼斜睨著把玩他尾巴的赤裸少女，有點不想理會。可是他很清楚這名人類的性格，不會輕易因沉默就退縮。

「我們一族……有著殺戮的本質。」

瑪莉亞看著龍那輕蔑自嘲的眼神，不是很能理解。

「殺戮是……」

「就如我一直所說，我不是神，而是一頭邪龍。」

聞言的瑪莉亞眉宇深皺，馬上反駁。

「可翼怎麼看都不像是邪惡的龍。」

翼睜大眼，對這發言感覺有點新奇。也許是來自家族的既有印象過於強烈，致使他覺得這名少女的想法不可思議。

「我啊……即使是現在也有止不住的殺戮慾望。我這一族由於過份好鬥，群居會把族群引向滅絕，於是我從小就被扔到了深山獨自生活。只是不論怎麼逃辦，我們這一族最終都逃不過滅絕的命運，。」

「……為什麼？」

瑪莉亞皺著眉，求問。

「長時間避開爭鬥，會使我們有自毀傾向。到了某天，我們要不殺生，要不殺死自己。」

聽著這番話，瑪莉亞的心仿如刀割，只是龍的眼神卻是輕鬆平常。

那不像是樂觀的眼神，總隱隱透著點過份習慣後的寂寞。

「我不會讓翼滅絕的，翼幫助了我，那我也來幫助你。」

龍嘴微揚，取笑這細小的人類。

「連妹妹都保護不了的你，又憑什麼來幫助我？」

「我……」少女啞然，只是看到龍一臉失望的回頭，她腦裡卻突然衝口而出：

「我會用愛來保護你。」

龍直盯著少女，看著細小的身軀，不知是該笑還是如何。

「為什麼這裡是愛？」

翼回答，用溫柔的爪撫了撫那細小的頭頂。

赤紅的爬行動物生殖器刺穿了子宮口。

尖銳的劍在少女下腹處留下誇張的突出，那龐然的長度每年都在挑戰人類的容量。從前只是到穿過子宮口的程度，到了今天，那事物足以壓逼人類的內臟。

在頂撞著子宮的盡頭，延伸著女性的生殖器，直到抵達胃部。

「翼……你的……又變大……了。」

瑪莉亞的呼吸有些喘，異物的入侵顯然妨礙了橫膈膜的深度。換成了一般人類的話，這刻肯定是痛不欲生，只是漸漸龍化的瑪莉亞卻因為這種輕微的窒息感而更感愉悅。她的身體在對這頭龍發情，而為了繁殖，連這些折磨都可以轉化成快感。

「瑪……莉亞……」

單是插入就使得翼有些失神，畢竟是過於緊緻的人類性器，那種強烈的壓逼感每每刺激著翼的自律神經。痛苦之中夾雜著舒適，強烈的愛慾總是支配著龍的意識。龍爪按住人類的身體，就像對待性愛娃娃般前後擺動自己的腰。

至今翼還是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正是這份憎惡，使得他始終沒有離開這座山間。

就像小孩在為自己的行為懺悔，他真的漸漸成了這鎮子的，瑪莉亞侍奉的守護神。

為了那些愚蠢的人類戰鬥。

粗長的龍根粗暴地貫穿著人類的身體，於旁人眼裡就如一個施虐的過程，不對等的暴力。可誰都無法理解，在這不相稱的關係裡頭，維繫著無人可以理解的愛。瑪莉亞感到歡悅，翼也感到歡快。

還記得第一次被刺穿處女膜與及子宮口的時候嗎？

那時撕裂心肺的痛苦，早就被瑪莉亞遺留在了幾萬年前。也許瑪莉亞曾經哭過，為了這種超乎想像的痛苦掙扎過。即使她怎麼哭喊，龍在滿足前都不會停下。龍就是這麼單純的生物，低生殖率使得他們一族的雄性一旦發情就不可自制。

可是從強力的插抽中，瑪莉亞感受到的不是授精的慾望，

而是強烈的自我憎惡。

討厭殺戮，是以這尾龍更傾向自我毀滅。

從第一次接受到這龍的雄種開始，瑪莉亞就不再哭了。

「翼……這麼快就……射了……」

瑪莉亞挽住那些深入自己體內的龍爪，欣喜地說著。

那平常總是兇暴威猛的模樣，一到了射精的時候，就會因為淘醉而顯出破綻。顫抖的下身，怒張的龍嘴裡吐出的舌頭僵直，一絲絲悠長的龍鳴，仿佛在用盡力氣把自己的精種全數釋出。巨根在瑪莉亞體內不住抖動，湧出的種子把瑪莉亞的身體充脹如懷孕。每到這個時候，人類就會感受快樂，只因她能夠為龍所用。

能夠賦予龍她的愛。

「再射進來吧……再蹂躪我……如今我的一切……都全屬於你……」

瑪莉亞發出了細細絲語，勾引著愛慾稍褪的龍根再度鼓起。於是龍重又開始了動作，比剛才更狠更深地貫穿人類。連最後的意識都拋棄，龍怒吼一聲以後，張開的血盆大口朝少女肩頸處猛地噬下。利牙咬碎筋膜、組織、骨頭，品嚐著血的味道，以滿足體內過盛的慾望。

這就是龍的交配，一點都不溫柔，只因他們的性荷爾蒙同時也是殺戳的荷爾蒙。

假如瑪莉亞沒有接受龍的體液，她早已經死了。

這古老種族笨拙的生存機理。或許這守護伴侶的體液，正是這個瀕臨滅絕的種族，為了生存下去的進化。

正因為少女接受了龍的「愛意」，連這刻的痛楚她都能化成快感。

「再……用力啊……翼。粉碎……我的肺……就連心臟，我都會……奉獻給你……」

瑪莉亞撫著翼下頜的龍鱗，祈求著。

瑪莉亞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平伏了下來的翼。

龍尾巴端部的藍色毛簇搖擺著，就如逗貓棒般吸引了瑪莉亞的注意力。人類勉強夠住龍的尾巴，尋求著對方的注意。

柔軟，就如平常般使人安心。

龍回過頭，臉上有點倦。儘管如此他還是會一直守護在旁，直到人類醒來。

「你醒了。有哪裡痛嗎？」

「唔……不如說快樂的餘韻還在身體裡殘留不去。」瑪莉亞搖搖頭回答。「一想到要待到明年才能再見，就莫名有種不想分開的感覺」

回想一下，大概是被龍牙咬穿肺部那一刻的高潮，讓人類失去了意識。

那之後翼在瑪莉亞體內釋放了多少次呢？人類不得而知。只是過度的愛，總會化成溫熱在體內縈繞不去。看著一臉滿足的人類，龍卻突然沉下了臉。瑪莉亞注意到翼在擔心，卻是和平常不同的擔憂。

「即使我化成了龍……也還是會愛著翼的。」

翼回望著瑪莉亞，遲疑著不知是否該說出口。他們是不相稱的種族，可他也已經被這滿載著愛的毒藥毒害得不能割捨。

何況……

龍鼻蹭了蹭人類的臉。

「瑪莉亞，你來和我一起生活吧？把你妹妹也帶來……我會保護你們，以及你想守護的這座小鎮。」

龍說道，笨拙的求婚。

「突然間……怎麼了？」

瑪莉亞疑問。

翼什麼也沒說，只是舔了舔瑪莉亞肩胛處。

在那裡，多出了和人類肌膚不同的鱗片。

不言自明。瑪莉亞抱住龍的臉，卻不感到悲傷。她不害怕翼，更不害怕會被龍所吞噬。

在現出了龍化表癥的那一刻，他們的關係似乎突破了一道關口。

龍與龍化之間的關係……有別於龍與人類的關係。

「謝謝……翼。我……很高興。」

瑪莉亞哭了，那是喜極而泣。

一直以來相互束縛，如今也許有了轉變。

明明沒有翅膀，你為什麼叫翼？

你不是聖母，又為什麼叫做瑪莉亞？

……

如今你找到答案了嗎？

答案……是源於我們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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