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囡囡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她。我们的缘分就此而止，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偶尔听到里面办公室老板娘和她通电话的声音，感觉她现在很快乐，那个男朋友对她很好，我放下心来。

　　就是这样吧，不要奢求太多。和囡囡一开始就意味着这样一个无言的结局，我不后悔我们之间的事情，相信她也不会。

　　日子如口香糖般越嚼越没有味道。按部就班的生活，两点一线的范围令我的心情的平淡得没有丝毫波澜。猫猫一如既往地爱我，关心我，我也觉得越来越离不开她。生活中的争吵是难以避免的，我们都沉浸于此，如果以前跟她在一起是在谈恋爱，而现在却在过日子，激情慢慢褪去，亲情却越来越浓，我一直认为，猫猫就是那个可以和我牵手一生的女孩子。

　　丫头已经十七了，到了可以交男朋友的年龄。我曾开玩笑说她看到厂里哪个男孩子不错，尽管挑，反正每天她一去车间总有一道道炽热的目光追随着她，估计暗恋她的人不少。这妮子却眼高于顶，昂首阔步目不斜视，我一跟她说这事就跟我急扑到我身上又是掐又是咬的，还叫猫猫过来帮忙，直到我求饶，发誓以后不提。

　　其实，我不清楚自己对她到底是喜欢还是爱，应该是拿她当妹妹的感情多一点，因为，我和猫猫都比较迁就她，看她的眼神都很无奈和怜惜，可她毕竟是一个大姑娘了，身体发育已经接近成熟，胸前的山峰大有超越猫猫之式，高挺得不像话，一挨近我，那厮擦研磨的快感总能令我冲动不已，赶紧避开，对这个小妮子，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随她闹，只要不过分，她却毫不顾及，很多次在家里洗完凉都不穿内衣，就着一睡裙，看得我鼻血长流，猫猫不在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撩起一点衣服，幽怨地看着我说道：「哥哥，我长大了啵！」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我不想让猫猫伤心。在外面我可以乱来，因为猫猫看不见，但是在家里绝对不行，我还没有天真的相信猫猫会有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想法。

　　猫猫２１岁生日那天，我搞得极为隆重。那一天正好星期六，猫猫要加班，我和丫头买来彩纸，把家里弄得像个新房。亲自下厨为猫猫烧了一大桌子爱吃的饭菜，看到她一进门时那惊喜的眼神，我心满意足。

　　疯玩到１２点，我和丫头一起举杯最后一次恭祝猫猫生日快乐，猫猫不顾大家满身都是的蛋糕，把我和丫头一起拥在一起，嘤嘤哭泣。

　　搂着猫猫躺在床上，刚刚激情燃烧的汗水已经慢慢开始冷却。猫猫的阴道和菊蕾里都灌满了我的精液，我像一匹奔跑了千里的马，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

　　感觉到胸前的湿润，我低下头吻了一下猫猫的脸蛋，柔声问道：「宝贝，怎么了？」

　　猫猫抱紧我，道：「石头，我好幸福！谢谢你！」

　　我笑一下，双手抱着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拥紧，说：「傻瓜，你如果喜欢，每年的生日我的会这样给你办！」猫猫哼了一声，道：「才不要！」看我一愣，猫猫撒娇说道「我要你每年变花样跟我办生日，不能重复！」我笑着答应。

　　听着怀里的女孩安然睡去平稳悠长的呼吸，我翻过平躺在床上，摸出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根。身体的疲倦和不适期一过，此刻竟没有一点睡意。

　　猫猫已经跟了我两年了，时间真是快得如白驹过隙。两年前的今天，我还在为另一个女孩子的离去而伤心不已。那个自己的女友依偎在别人怀中的画面一直篆刻在我的脑海中，每当想起总像一枚钢针深深刺痛我的心灵，让我难以平复。

　　「石头」

　　猫猫居然醒了，「在想什么？」

　　我摁灭手中的香烟，搂住她说：「没有啊，就想抽根烟。」

　　猫猫手指头滑着我的胸膛低声问我：「是在想小月吧？」

　　我愣住。猫猫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在想她，其实今天一整天我也在想她。

　　两年前，你在她生日那天的举动很伤她的心，她知道你已不再爱她，所以才选择离开——」

　　我抽出她身体下的胳膊，转身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根香烟，冷冷说道：「猫猫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猫猫叹了一口气，把我搂得更紧，抬起小脸问我：「石头，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我笑了一下，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道：「不会！」

　　猫猫把头缩在我的怀里，哽咽着说：「石头，如果你有一天不要我了，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别做傻事！」

　　我爱怜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小傻瓜，天塌下来我也会拉着你的手一起顶着！别胡思乱想的，好吗？」

　　猫猫把小手放在我的掌心，让我紧紧握住，低头问我：「天不回塌下来，但是如果小月回来了呢？」

　　我愣了一下，脱口说道：「根本不可能！」

　　猫猫叹了口气，道：「我说的是如果。」

　　我使劲摇着头说：「就算她再回来，我也已经不再爱她了。我和你在一起，谁也拦不住！况且，她就算回来，也不是找我的。」

　　我的脑子里又出现那天小月和别的男人相拥的画面心里一烦，对猫猫说道：「别瞎想了，睡觉吧！」

　　猫猫轻轻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一直在错怪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我有点火了，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丢，大声说道：「猫猫，我再说一次：不要再说她了，我不想听！睡觉！」

　　猫猫终于不再说话了。我把她抱在怀里，心绪却难以平静。猫猫说得对，如果小月回来，我应当怎样面对？毕竟，她是跟我生活过的女孩子，也是猫猫最好的朋友，真的再次见面，尴尬是肯定会有的，只是，我想我不会对她再有留恋，因为她和我在一起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抱一起？猫猫说我错怪了她，真是笑话，都搂在一起了，我亲眼看到的，还会有错吗？总不能说那是学习国外的礼仪吧！

　　猫猫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想起刚才我对她的那种态度，自己也有些后悔，今天是她的生日，怎么能对她发脾气呢？我抬起她的小脸，吻着她脸上的泪水，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宝贝，我不该对你发火的。以后不会了，小月不会再来，就算她来了我也不会跟她再有什么，我爱的是你，这一辈子都是！等过两年你的年龄到了，我们就回去结婚，好吗？」

　　猫猫抬头问我：「石头，你真的想跟我结婚吗？」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猫猫终于笑了起来，抱着我的胳膊说：「那我就要为你生一个大胖小子！」

　　我笑了，心想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大家都睡不着，干脆就和猫猫规划一下将来。

　　我摸着猫猫平滑的小腹，打趣说道：「生什么都无所谓，我没有重男轻女思想的。其实，我一直想要只小狗，我喜欢宠物。」

　　猫猫愣了半天才发觉我在取笑她，使劲掐着我的胳膊说道：「死石头，你才生小狗呢！」

　　我哈哈笑着把她搂紧怀中，吻着她的耳朵说道：「其实我还有点顾虑。」

　　猫猫颤声问道：「什么顾虑？」

　　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老婆，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做，我也从来不用套子，你也不吃避孕药，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怀孕？」

　　猫猫抬脸问道：「你想让我怀孕？」

　　我点头又摇头：「结婚后当然想，但是现在肯定不想了。只是怀疑我的身体有问题！」

　　猫猫缩在我的怀里，害羞的说道：「你啊，壮的像头牛！什么问题都没有！告诉你，我这个月没来！」

　　「什么？！」

　　我吃惊地望着怀里的猫猫，看着她又肯定地对我点头，脱口说道：「难怪这几天见你老是着急发脾气呢，你没来？那就是说有了？」

　　猫猫撅着小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前晚梦到花生了，我同学说，梦见花生就证明自己有了，可能这次大概是真的了！」

　　梦见花生就证明自己怀孕了？这是什么鬼逻辑！不过她这个月没来月事，这个问题倒小觑不得，「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搂着猫猫问道。猫猫嗯了一声，小心问我说：「石头，如果真的有了怎么办？」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猫猫又问道：「石头，你喜欢孩子吗？」

　　我点头说道：「喜欢。我今年都２６了，老妈在前年去世的时候就老叨咕着想要抱孙子，一直没抱上。我也想快点结婚，可你年龄太小啊！」

　　猫猫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道：「对不起，石头。我如果早生两年就好了。」

　　我笑着亲吻着她说道：「傻丫头！早生两年我还不一定认识你呢！」

　　猫猫想想也是，抬头又问：「那这次如果有了，怎么办？」

　　我想了许久，才狠心答道：「只能打掉！我们现在不适合有小孩。」

　　猫猫怯怯的问：「会痛吗？」

　　我老实回答：「会！」

　　猫猫颤抖了一下，搂着我说：「不管了，只要你不嫌弃我，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感动得几乎要哭，一把抱紧她，说：「猫猫，我会珍惜你一辈子的！相信我，无论谁回来，谁阻止，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你放心了吧？」

　　猫猫在我的怀里幽幽说道：「我一直没有不放心。小月不会回来的，她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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