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位天才理性的少女的逻辑部分不再过人，她还能否继续研究员的工作？

面对对她有感情威胁的其他女子，又能做些什么？

我是前制药公司，罗德岛的战术头脑，战地指挥官，月神蕾米，罗德岛上的人们都喜欢称呼我为“博士”，虽然我自己也不明所以，但终究感觉氛围很不错，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以至于有时候忘记了我曾经丢失了一大段记忆的事。

我旁边的女孩子叫乔伊丝，是我在公司某次旅游中偶遇的，在之后被我邀请到罗德岛上作为数据维护员和医师工作，经常会被我指定为助理，因为她的逻辑思维对我的工作很有帮助。前段时间经历了一次几乎改变人生的手术，移除了脑部的一块即将寿命达到和自毁的装置芯片，更是用常人无法想象的方案治疗了自身的矿石病，之后申请了休假，跟我一起在维多利亚的一个小村庄里修养和进行科学研究，尽管仪器精密度比不上罗德岛本部，不过清闲的环境氛围似乎对她的身体有着不错的促进作用。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次手术的关系，原本聪明伶俐喜欢讲恐怖冷笑话（比如删库跑路）的她变得多少有点呆呆的，在来到罗德岛之前，她在莱茵生命的某个项目组进行实验时发生意外，感染矿石病，伤及大脑，才让她不得不移植了那块芯片。

医疗部的手术效果甚至远超了预期，不仅让她活了下来，治愈了矿石病，还在一定程度上修复了她大脑的损伤，让她不至于跟三岁孩童一般，不过想要恢复成回到莱茵生命时期应该是不可能了，这事就算是让神仙来也未必好使。

“博士，今天的文档也整理好了，要看一下吗？”她抱着一叠文件看着我。

“不用了。老样子，机密文件让企鹅物流的干员们送一下，其他的归档进主数据库就好。”我摸了摸她的头回答。

她的眼里好像对自己充满了不自信：“博士，虽然在医疗部时候没有说，但我隐约觉得自己的逻辑能力下降了。项目结束时，我的大脑被移植了九号装置，它能够帮助我的大脑进行一部分的思考，代价是我的语言也变得更加机械，所以说九号装置很可能在实行我原本大脑的逻辑模块的功能。现在这样，我很担心……”

我接过她怀里的文档，随手翻了翻封皮和内容，并没有发现问题。

“你能流利地讲出这些话，不正是代表了你的逻辑思考能力并没有受到影响吗？暂时不要想太多了，我跟对接文档的干员说一句，让他发现问题的话及时反馈给我吧。”

“博士……如果……我只是说如果……白面鸮如果失去了以往的逻辑思考能力……博士还会……”她低着头，怯生生地嘀咕道。

我将手臂环住她的后背，低下头亲吻了她一口：“担心我不要你了？不会吧？难道你觉得我只是把你当成计算器和文员吧？那个憨批W是不是说起过去的我的坏话了？”

“不……不是的，只是……”

“没有什么可是啦，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但是你的手术为这片大地的人们提出了一种全新的可能性，也为我们的事业提供了新的方案，无论如何你都要再自信一点啊，要是有媒体来采访你，你却那么不精神，我们又怎么能对自己提出的方案充满信心呢。”接着，我的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另外作为你的上司和老公，我可以承诺，我的爱人将永远只有乔伊丝一个。”

“讨厌，你说这话都不会脸红的吗？谁是我老公了，你这死鬼。”她小脸一红，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面对着柔和的夕阳，我和她看着屋外的土豆田，感受着这片大地少有的美好。

“滴滴，新消息。”

我的终端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我们的闲暇，也意味着明天大约会是比较忙碌的一天。

我将手指按在终端上，指纹认证后，信息跃然于眼前，大致是罗德岛驻维多利亚办事处发来邀请我去讨论什么事情的。乔伊丝在我身边，也理所当然地看见了。

“看来我得在家几天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点落寞。

“如果是什么大事，凯尔希应该直接将我们召回了才对，大概有些办事处的干员琢磨不定的事？”我安慰道。

不过我也担心会几天回不去，在办事处讨论太久什么的，当晚我没怎么睡好，贪婪地享受着她日渐熟练的技巧，以及她这个时期少女身上独有的温暖和香气。

在她早上还没醒过来时，我便换上衣服，帮全裸的她盖好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没有全副防护服和兜儿帽的我出门了。

在罗德岛上那离谱的穿着要是在维多利亚街上，怕不是当场被当作可疑人员抓起来，换装后的我反而不怎么引人注目，不过那些衣服还是被我塞进了包里，以免要进行外出任务。

“这位客人，小丘郡这种乡下地方，怎么吸引您这种气质的贵客的？”由于路途比较长，司机开始向我搭话。

“维多利亚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方，虽然前两年有些内乱，听说王宫里还有些血腥之事，但终究平息了下来。我跟城市没什么缘分，受不住城市烟火，就往稍微偏远的地方看看，挑个清闲之地，种种菜，凑合过过日子罢了。”我想起之前维娜在维多利亚争夺回属于她的东西时产生的混乱，内心不禁一阵感慨，让我这种人去研究政治斗争，不如让我去陪大鲍勃养高能啤酒花。

“这位客人您可太谦虚了，您这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呢。不过您也对王宫之事有所耳闻？”司机略有诧异，毕竟我怎么看都是个外乡人。

笑死，维多利亚都是维娜在我们的暗中帮助下打下来的，我能不知道？

“王宫贵族的糗事，不正是咱们平民百姓的乐子吗？他们要是整天太平，千方百计想着折磨老百姓，那我们的日子就苦了。”我装作一个局外人就给糊弄过去了，“说起来，你们的新王，对你们如何？我这种外乡商人觉得贸易好像更通畅了。”

司机一听可来劲了：“您也觉得咱们的女王殿下很好吗？她改良了一些经济政策，也想办法提高了就业率，把之前的不安分的因素控制住了一些，现在的王宫周围的发展比以前好多啦，听说最近王宫那边在筹备一个超大型宴会，邀请各国的科学家和贵族相互展示技术，交流心得咧。”

“作为一个商人来讲，新王给了我们不少扶持，不过这是有一定条件的，特别是在控制价格，对客户的平等对待来说把握得很严，单笔利润虽然少了些，不过客人来源多了，总比战乱时期民不聊生好不是么？”

我其实也根本不是什么商人，非要说的话，研究员和指挥官更多吧，只是在维多利亚的新生活让我感觉到维娜的主导下，人们之间的矛盾在缓和，风气在慢慢变好，虽然可能不是很明显。即使不是商人，作为客人也能体验到。

“客人您说得对，咱们终其一生也不过想好好生活下去，有工作做，有饭吃，娶个老婆生个胖娃娃就算是美满啦！”司机说到激动时，手还放开方向盘笔划着什么，吓得我赶紧提醒他小心开车。

跟司机聊了很久，到了小丘郡办事处，那里已经扫除了之前深池的武装冲突的痕迹，建筑也重修得七七八八了。

只是建筑易修，人心难补，被种族冲突，矿石感染等等所伤害的人，有些，是彻底回不来了。

一想到OutCast干员在这个地方牺牲，我就无限惋惜。

街道上能看到商业街道，住宅区，公园广场，谁又能想到之前这片土地遭受脏弹轰击变得一片狼藉，但我想，即使人们已经看不到那片废墟，心里也不会忘记曾经的苦难吧。

“各位干员你们好，我应邀而来了。”走进办事处，我向里面的成员们打招呼。

“这不是博士嘛？这么早就过来了真是辛苦了，旅途劳顿了吧？”

“我记得你，代号是碎纸机对吧。在那次事件中，你们的表现都很好。最近的商业合作还有救助工作都还顺利吗？”

碎纸机拿出几份简报递给我：“还算不错，之前取消合作的七家企业的生意都回来了，虽然过程有些曲折。”

这个办事处总体的经营比预期中的要好一些，重修以后甚至还有余力扩大了急救室的空间。

“好，那就坐下来，来说说你们邀请我过来的事情吧。”

维多利亚的红茶和甜点我终究还是吃不太惯，从饮食和营养学的角度来说，或许罗德岛的厨房更适合我。不过当零食的话还算不错，我跟碎纸机坐在小桌子前，拿着几块琴柳送过来的甜点边吃边称赞着。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但是是凯尔希医生那边决定的，是来自维多利亚女王殿下的邀请。不知道您听说没有，王宫那边最近会举办一个宴会，具体时间的话，是七天后，邀请各国的科学家进行交流，女王殿下也邀请您了，还送了一个不小的包裹来，当然啦，我们也确认过，里面好像是两套定制的礼服，给您和白面鸮医生的。”碎纸机拿出邀请函信件和一个看起来就很可疑的包裹递给我，“我们立刻告知了凯尔希医生，她说交给您去决定就好了，本部那边会有适当的帮助的。”

……适当的帮助，是指派个sweep的红来捉奸吗？红是个好孩子，但是太依赖别人的指令了，而且神出鬼没，没几个人看得清她行动的痕迹。在作为队友时，她无疑可靠得让对手惊心动魄，在作为“敌人”时，嘶……

“让我自己决定啊……女王殿下的召唤，说的好像我这种平民百姓有权力拒绝似的。”我一声苦笑。

“博士，您管自己叫平民百姓是吧？”碎纸机调侃道。

“哈哈哈哈哈……”

办事处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连带着一些琐事跟他交代完，我便向碎纸机道别，今天白天都没有看到其他干员，碎纸机说今天是他轮班值守，其他人都出门执行任务了，要到深夜才回来，还准备帮我叫辆车，被我拒绝了。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我就这么跟他说道。

经历了又一次的行程，回到我跟乔伊丝的小木屋，刚打开门，她便带着哭腔扑了上来，钻进我怀里。

“怎么了丫头，有人欺负你吗？告诉我，只要他是3点生命值以下的我就去单挑。”我抚摸着她的头，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趁我不在欺负她，这我不得把他抓起来打一顿？

“呜呜呜……”她只是哭，很悲伤，但没有生气的感觉。

我一边安抚她一边给她用手指顺头发，好不容易她才消停下来。从我跟她出来这些时间，我第一次见她哭成这样。

“博士，在你出门的这半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很不明白，人们生下来难道只是为了受苦吗？你看，在这片大地上，不仅有难以治愈的矿石病，也有着无休止的战争，厮杀，和平的年代里，也有着数不清的欺凌，仿佛人活在这世上，就是以微小的快乐，来承受生活的苦难一样。”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这样感伤，因为逻辑思考回路和最大化利用身体内的有机资源做更多的事占据主导，现在突然放松了这份理性，加上我大半天不在她旁边，大概是开始胡思乱想了？

“乔伊丝，这份感性在之前都很难想象啊，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假设啊？”我拉着她走进我们屋旁边的土豆田。

“博士，我们一路从战场上走过来，之前你可能还经历过更可怕的战斗。今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边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的时候，我就很害怕，害怕你不回来或者回不来了。”她的声音里似乎又带着些许哭腔，“之后我又想到，被病痛折磨的人们，没有病痛被家人，邻里，上司折磨的人们，就情不自禁想到，我们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好吧，我承认睡了妹子早上玩消失这种事确实太过渣男，但我这是去工作的啊，而且我这也不是不告而别啊。

跟这种状态的女生讲道理是自杀行为，虽然我从这次醒过来开始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但是出于本能，我告诉自己只要拥抱就好了。

我从她背后抱住她，这次换我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乔伊丝，你的思考太过超前了，在这个大家饱受苦难的时候，人们天天吃饱喝足都是奢求，甚至都没有时间思考你的问题。”

她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很暖和，比起在当初手术室里浑身冰凉的她的手已经彻底不同了。

“博士，我知道。可是当我在这种安逸的环境下静心细想，就感觉咱们活着这件事很好笑，每天辛苦的研究，能理解的人甚少，甚至还有其他商业公司冒名，制假等等，就想着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一切换取自己的财富。原本咱们调配的新药如果推广开来，应该会有远超当前数量的病人的病情得到控制或者抑制，可是现在他们却依然被各种人压迫，蒙蔽。”

“所以说，咱们罗德岛在尝试治愈的东西，不只是矿石病这么一种而已。乔伊丝，你应该也读过不少历史书吧，近代社会人们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到现在虽然偶有冲突，但至少能看到不少人安居乐业，全新的科技产物层出不穷，让人们的精神生活也开始充实，不正是无数像我们一样的人努力的结果吗？”

我知道我的话其中的无力，因为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人的眼界是狭隘的，对于某个时期的个体来说，过往的历史的痛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现在还在受苦或者不那么幸福。

“博士……我……我不明白……”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想得太多是会很累的，我曾经有过很长一段的记忆缺失，我甚至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听说那时候的我是个彻底的战争机器，也许不会比我们口中的那些个商业公司好到哪里去。在我完全取回这份苦涩的记忆前，我只能负重前行，想办法让自己不要再走向同样的道路，不是吗？”我松开她的手，从她的背后走到她面前。

“不，这个不可以。之前博士在我旁边指引我，不让我被装置的声音吞噬，我也不能……”

“我也不会的，如果以前的我还有着迷茫，现在，我有想要守护的事物了。而且，也许有一个说法在你头脑中环绕过，但是你却不肯正视它，”我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咱们都是从死神手里逃回来的，人们活着的含义本来就是多余的，人为赋予的。而实际上，我们只需要享受当下的快乐并且坚持那些对其他人有益的事就好。”

她沉默了，我猜她并没有被我说服，只是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而已。

看着风笛和工程部合作制成的小型自动化拖拉机在田里工作，我和乔伊丝的生活已经不需要担忧物质方面的问题，但因为我暂时的离开，才让她从更深的角度去看待我们所处的环境。

“好啦，别多想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这两个消息是一起的。”我跟她回到屋里，指着丢在地上的包裹说到，“女王殿下邀请我们去她的宴会……嗯，就是我们之前的那位先锋干员维娜小姐，她甚至连衣服都替我们准备好了。”

“先锋？虽然我跟她一起出任务很少，但我记得她是近卫啊，我没听说过战场上不回费还能三锤抡死大盾哥的先锋啊……”鸮鸮的眼睛里有大大的迷惑。

我早就习以为常了：“之前你所在的医疗部的嘉维尔和闪灵两位也曾经让我怀疑她们进错了部门，总之，先来试试看衣服吧。”

为了以防万一，我将窗帘拉上，确认关好大门才将包裹里的衣服取出来。

除了一套粗看很难看出“定制”的西服西裤外，还有一条奶白色露肩长裙和一双镶了碎钻的高跟鞋。不得不说，服装这种事情上，女孩子有着天生的优越。

“提问，维娜小姐是怎么知道我的身材数据的呢？我记得罗德岛的公开体检报告中不含三围的啊。”她拎起裙子对着自己的身子验了验，看起来很合身的样子。

“在宴会上记得要叫女王殿下，不然就麻烦了……嗯，身材数据的话，会不会是凯尔希医生或者赫默医生告诉她的？我记得她在罗德岛时候也很能睡，多少给人留下了慵懒的印象，大概也不会特意关注你的身材吧……多半是在这之前跟罗德岛的交际活动中询问的吧。”

毛质的长裙里面是丝质的内衬，厚实的部分塑型，轻薄透气的部分贴身，在这种时候，我就会对着万年不变的西服叹气。

同样是正装礼服，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乔伊丝看出了我的心思，调戏我说：“如何，博士要试一下这条裙子吗？”

“我拒绝！”

“什么嘛，维娜小姐她也没告诉我们这两件是给谁的不是吗？”

“这种事还需要说明的话才可怕好嘛！”

她就是在使坏，从她之前会故意穿我的常服工作，而把她粉粉嫩嫩的便服留给还在床上挣扎着不想起床的我就能看出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淡然地开始脱外套。

“等一下，你不进卧室换吗？”虽然我早就拉上了窗帘，但是还是没想到她那么坦然。

她把外套往椅子上一挂，歪着头问我：“博士不是把我全身每一寸肌肤都看光了吗？还会害羞么？”

话是这么说，但……

没等我回答，她上半身就只剩了胸衣，开始把连衣裙往下拉。

“啊……这……我果然还是……”

“帮我解一下胸衣扣子吧？”她很自然地伸手将脑袋后面的头发撩起来。

……

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但是我照做了（解了但是没有理解），“就不能穿着胸衣套裙子么？”

“不行哦，肩带的颜色太显眼了反而让人瞩目，如果看不到肩带的话，反而就不会多想吧。”

说到肩带，我始终没有理解莉兹小姐的肩带到底是怎么回事，内部结构如何。如乔伊丝所说，如果看不到的话，多半也不会去脑补了。

随着她胸衣的扣子的松开，她把碍事的东西一脱，她胸前雪白的一对晃了两下后安然趴在她胸前，让我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抚摸了两把，软软的触感让我兴奋起来。

“等一下博士，我让你帮我解扣子不是让你在这时候……呜，真是个坏人啊，别揉了啦。”她抓住我的咸猪手，“难道博士的性欲值也会随着理智值一样在半天内回满吗？”

如果真是那样就成打桩机而不是什么指挥官了不是吗？

“所以我才说你不进卧室换吗？”我假装正人君子。

“就算我进卧室换，你不是也会光明正大偷看吗？”

不愧是她，一语道破。

被她直白地戳穿以后我就收敛了些，不再动手动脚，帮她套上裙子，拉好背后的拉链后，她坐到椅子上将过膝袜脱下来扔到一边，穿上高跟鞋。

人靠衣装这事不是乱讲的，平日里贤淑的少女立刻变成了公主一般的存在，让我不禁思考罗德岛的干员制服是不是有必要更新下款式了。

“好看吗？”她转了个身，让裙摆稍稍扬了起来，而后向着盯着她发呆的我提问。

我点点头：“当然好看，不过只有礼服的话缺了点什么的样子。”

于是我俯下身子又翻了翻包裹，在缓冲垫夹层里看到了一副白色的丝质手套和几个蝴蝶形状的发夹。

这才像话嘛，我让她带上手套，给她把耳边可能会散乱的头发夹好。

“要不平时你也穿这身吧？现在的你好有气质啊。”我牵起她的手，冷不防亲了一下她的脸。

“反对哦，这身衣服略微紧了点点，即使不穿胸衣也有稍稍勒着的感觉，不太舒服，肯定是没有睡衣便服舒服。”她指了指胸型都能看出来的前方，向我抱怨道。

“可惜了，大概最近你又发育了？”趁她没注意，我还偷偷拍了几张照片，存进了便携终端里。

她掐了一下我的腰部，让我大呼谋杀亲夫。

正如我之前所说，其实我们并没有所谓的选择去不去的选项，即使这位女王是在我们的帮助下上台的，在她的地盘，她的邀请我们是不能不接受的。所以在宴会前一晚上我们收拾好了两天所需的应急物品，打包以后我们就早早睡下了。

当我们第二天中午到达王宫门口，有好几个守卫为我们检查了随身物品和箱子里的东西，之后将我们请入了里面，宴会厅门口是正装打扮过的维娜和因陀罗。与乔伊丝的白礼服相对，维娜穿的是黑色的，若隐若现的感觉让维娜本来就丰满姣好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因陀罗则由于护卫所需，她的拳套和便装与罗德岛几乎无二。

“午安，女王殿下，能得到您的邀请，实属感激不尽。”再怎么熟的人，在公众场合还是要问候的，虽然很折磨，虽然想着赶紧去休息室叙叙旧，但是做不到。

“午安，来自罗德岛的贵客，博士和医生，今天是维多利亚为展示科学技术和进行学术讨论的日子，会有很多科研界，商界人士到来，考虑到罗德岛的经济实力和影响力，希望能在我的见证下达成新的合作关系，促进各方的进一步发展。”维娜带领我们走进宴会厅里面，这里有相当大的展台，周边也陈列着各地发掘出来的文物，新型号的无人机，探测仪之类的东西。而供人们饮食歇息的地方也已经分成了不同领域，桌椅也围成一个大圈，可以相对自由地寻找所需谈话的人。

看来我们到时候得坐医疗相关的那一桌了，而我可能要去物流和金融类的桌旁敬酒什么的。

“博士，我先提醒你一句，因为人员混杂，你要注意好保护自己和白面鸮医生，你们的随身物品我已经让因陀罗带人帮你们安置好了，另外你们这两天居住的地方会跟其他客人分开，所以这两天散会期间可别跟着人流就走到不认识的地方了，可能的话，让因陀罗带你们前去。”维娜拿着两个倒了点红酒的酒杯递过来，然后在我面前表情严肃地低语。

我接过其中一个酒杯点点头：“希望此次宴会和展会能够顺利进行。”

在我一饮而尽后，维娜便转身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这不是罗德岛的博士吗？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见面了。”一个略感陌生的中年男性的声音从身旁响起，我一转头，立刻就让我回忆起了在汐斯塔市的难以忘怀的经历。(指旋转木马)

“您是锡兰小姐的父亲吧，市长先生。”

对于放飞自己女儿到一家当时还不是那么有名的“制药公司”去搞研究的父亲，我是相当佩服和尊敬的，当然也有他的执政治理能力的因素。目前我只是处理罗德岛的事务就让我头痛欲裂，如果我有了个有自主想法的女儿，怕是时间都会不够用。

“其实现在我也算是半退休啦，在背后培养一些接班的下一代，比起那个时候轻松了不少了。也因为如此才能赶赴这次展会，来领略下其他地方的治理经验。小女在贵公司没有惹什么祸吧？”

“锡兰小姐在我们这边，学术上有同行的帮助，生活上有黑小姐的陪伴，如果没有什么对我们也说不出的心里话的话，那她现在生活的算是比较幸福了。”（除了YJ没出几张触发天赋的地图）

我稍微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上点酒，敬了市长先生一杯。

“那就麻烦你引导这两个孩子了，看得出来她们对你很信任，寄给我的过往书信里也尽是些研究新成果，我这种老东西已经看不太懂啦。对了，博士，你身旁这位美丽的黎博利小姐是？”

“您好，市长先生，我是罗德岛的医疗部成员，白面鸮。很荣幸见到您。锡兰小姐与我是同一个部门的同事，她也为我的研究提出了宝贵的意见。”乔伊丝的手挽着我的手臂，向他微微欠身致意。

“贵公司医疗部看起来确实人才济济，说话好听，长得也好看。那么，先不打扰二位了，我那边有个老朋友约了我，待会儿会有一个讨论会，我得去做做准备了。如果有空，还请多来汐斯塔游玩。”他也向我们致意，之后便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市长先生看起来也很忙啊，政务类的讨论会……想想头就大了。

“乔伊丝，要去医疗相关的区域听听么？”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虽然说遇到熟人是很不错，但是如果在专业领域遇到熟人或者明面上的竞争对手，那就麻烦了啊。”

我是真的很担心如果在这里遇到什么莱茵生命的研究员的话……

乔伊丝现在挽着我的样子，用一个古老的词语描述，就叫小鸟依人。

“即使有莱茵生命的研究人员，我也不会成为白面鸮牌酒厂雷达哦？”

“你会读心术吗？”

“是的哦。”

“我们这边的研究能用这种新仪器看清患者体内的病原体了，再配合另一台特定频率的射线就可以……”

“吼，那能治疗矿石病吗？”

“矿石病的机理跟普通的病症不太一样，我们公司的研究人员已经……”

“……嗯，你们有没有看过xx报纸的一条很小的专栏，说是一家叫罗德岛的制药公司声称全泰拉第一例治愈了矿石病的消息。”

“不可能的吧？罗德岛是吧，我记得这个公司，好像是专门在研究矿石病什么的，但是毕竟是小公司，怕是有经济问题就胡编乱造骗人买药的吧？那个被治愈的叫啥来着？好像是白面鸮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

嗯，刚赶到这领域的讨论区，就闻到了危险发言的气味呢。

“在女王殿下的展会讨论会上公然造谣，这种事真的好吗？”我不紧不慢地领着乔伊丝走向这些人，“而全泰拉的第一例，刚好就在我旁边听着你们未怀好意的揣测。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不是吗？”

原本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的人群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光都紧紧盯着我和我旁边的少女。

“怎么了？继续讨论啊，我们过来就是来跟各位业界精英人士讨论全新的解决方案的，各位不开口的话，我们也会很为难啊。”我过于从容的态度让面前这些人的紧张程度更上一层楼，只有一个人缓缓开口。

“阁下和旁边的黎博利小姐莫非？”

“罗德岛的月神蕾米和医生白面鸮，各位口中那篇报道的当事人。”

“……你，怎么证明那篇报道的真实性，如果是你们自己供稿刊登的新闻的话，不是什么都说明不了吗？”

“是啊，怎么证明呢，手术后的血样样本，曾经在她体内残存的矿石结晶和对应的报告，还有……那颗在她脑中滞留许久的芯片装置能不能说明真实性呢？”

我将一个透明塑料袋从口袋里拿出，里面有一份血样和检测报告，还有一块黑色的芯片版。

刹那间，我仿佛感受到了强烈的阴冷的气息，以及从深渊而来的死亡凝视，乔伊丝在我旁边细微但战栗的颤抖。

仅仅半秒钟不到，我和她的身边仿佛出现了狂野而训练有素的狼群和黑影，而后随即消失，未闻其声，未见其人，刚才的阴冷气息和恐惧感已经全部消散，如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看起来妨碍我们谈话的不识趣的家伙已经离开了，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身临战场最前线我才能切实体会到最贴近死亡的感觉，我对曾经的自己的迷茫就会进一步加深。虽然在会议圆桌上我表现得稳如老狗，但实际上我想我需要赶紧换条裤子。

乔伊丝在我解释一些治疗方案的方向和思路时偶尔会插上几句话，但其他时候一言不发，在桌子下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一样。

会后，我留了几个我认为值得来往的人的联系方式，之后向他们告别。

正巧今天的主要展览讨论时间结束，到了相对放松的晚餐时间。

我拉着乔伊丝到了一旁的休息室，找工作人员弄了条裤子。

“没想到博士也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呢。”乔伊丝之前的恐惧感好像被驱散了一样，帮我拿着待换的裤子，两个人挤在休息室内更为狭窄的更衣室里。

“我仿佛感觉到了轻巧的麻醉箭一样的武器从暗处射击过来，幸好有人迅速将其拦截了下来我们才幸免于难。嗯……等一下，你为什么也会感觉到害怕呢？之前你在发抖对吧？”

“我……我好像……看到了曾经的项目的同事……他们对那个装置的事情追查得很紧，经常想着销毁证据。博士，那个芯片……”

“放心吧，我没有把真货带过来，那是假的，里面塞了几份无用碎文件的移动磁性存储介质而已。或者说那些血样和报告，就没一样是真的，来到这里之前我就猜到了这两天不太平。”

我脱下裤子，正准备取下乔伊丝手上的时，她突然蹲了下来，一手将更衣室的门锁反锁上，一手从我口袋里拿出几张包裹好的消毒湿巾，帮我下面尽数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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