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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7-31 22:05 5hhhhh 8580 ℃

  紙縒專屬的研究所,可以用既整齊又凌亂來形容。

  整齊,是因為無論文件、標本或器具,都收納在緊貼牆壁的各種容器中,寬敞走道完全淨空,讓人可以放心行走。

  凌亂,是因為中央的實驗長桌,此時正擺著一個常人無法理解的玻璃設備,各色液體於管線裡輸送,讓人眼花撩亂,四周還疊放各種紙張,寫滿複雜的計算式和結構式。

  無疑是造成這一切的人,此時坐在高腳椅上,上半身側趴於桌面,以雙臂當作枕頭休息,規律的身體起伏,輕淺的呼吸鼻息,顯示紙縒正在睡夢中。

  通往玄關的轉角處,伊呂波悄悄探出頭,眨著湖泊綠的瞳孔,目光先是在室內環繞一圈,最後才定在紙縒身上,草鞋與兩指過膝襪包裹的雙足小心翼翼的踏入,似乎生怕發出半點聲音。

  她的武士刀和羽織,在入口處被掃瞄系統判定外在污染過高,必須單獨進行強力消毒處理,讓伊呂波此時少掉幾分武士的感覺。

  繞至紙縒右側,輕手輕腳的從桌下拉出另一張高腳椅,坐入,有樣學樣的側趴,與安穩的睡顏相對。

  平常都會梳理整齊的櫻色髮絲,此時如流蘇門簾般隨意散落,讓伊呂波忍不住伸手,一根一撮的擺放,讓她可以毫無阻礙的觀賞。

  最後一絲滑落臉龐的櫻色,被歸入鬢髮後,紙縒發出微弱囈語,毫無意義的音節帶動肌肉,圓潤白皙的面頰若有似無的鼓起,又回歸平滑。

  伊呂波忍不住用指腹輕觸,柔軟水嫩,完全無法想像是成天待在研究所裡的人會有的狀態,也不知道是紙縒保養有方還是天生麗質。

  驅動左手食指在紙縒的臉頰上行走,倒是感受到細微的粗糙,估計是實驗了一整天,即使處於相對低溫的研究空間也難免流汗吧。

  辛苦了。伊呂波無聲的張口說道。

  這時,紙縒頭頂上屬於郊狼特徵的獸耳動了動,要不是伊呂波確信自己沒發出聲音,恐怕會以為這是在回應她。

  上身往紙縒的方向挪動少許,左手也進一步爬升,虛握獸耳,食指和拇指輕捏耳尖,來回搓揉。

  薄膜般的觸感,加上比起櫻髮更加柔順的獸毛,讓伊呂波的左手深陷名為幸福的天堂,她忍不住五指內收,用整隻掌心享受毛絨觸感,獸耳在此時恰好又抖動了一下,迅速且輕柔的拍打,比任何按摩都還讓人心曠神怡。

  左掌幾乎要溢出的舒適感,讓空虛的右手發起抗議,驅使伊呂波躡手躡腳的離開高腳椅,整個人湊近身,右臂繞過紙縒面前,以同樣的手法搓揉、輕握,獸耳再次抖動,暢快流過全身,讓伊呂波不自覺勾起愉悅的淺笑。

  收回右手,撐住膝蓋,稍稍減輕因為傾身而感到的酸意,伊呂波讓左手又貪戀片刻獸耳的柔軟後,覆上紙縒的頭頂,也不知道是哪條沉睡中的神經被觸醒,兩側獸耳同時垂低少許,向後轉動一小圈,回歸原本豎立的姿態。

  往後撫順櫻髮,綿密柔滑的細絲,讓伊呂波感覺就像是條傾瀉的瀑布,名為手掌的船隻,明明已經來到即將墜落的邊緣,卻完全捨不得回頭,不加思索的順流而下,充當尾舵的小指與無名指竄進激流,任憑細緻綿長的水花濺過指尖。

  最後,蓬鬆軟絨的尾巴上揚,穩穩接住船隻。

  伊呂波還來不及產生感想,撐在膝蓋上的右手手腕就被抓起、強扯,按壓於桌面,另一手捧上她的臉頰,在伊呂波吸氣的片刻間,紙縒如正在狩獵的狼般迅捷精準,咬住名為雙唇的弱點,毫不客氣地給予最猛烈的熱吻。

  意識尚停留在唇瓣上的柔軟,紙縒就已經進一步闖入,比起普通人類還要高溫且粗糙的舌尖,在口腔內肆意的奔馳掠奪,一陣又一陣的酥麻感不斷刺激神經,彷彿在留下劃地的爪痕,全面攻佔伊呂波的心神。

  很快的,伊呂波再無餘力維持站姿,紙縒似乎也察覺了這一點,有意無意的又前逼少許,令前者不得不讓後背靠上桌緣,左手手肘抵住桌面作為支撐,盛滿液體的器材因此產生晃動,發出互相碰撞的清脆響聲。

  噪音讓伊呂波稍稍恢復理智,擔心這樣激烈的舉動會毀了實驗,連忙想施力掙脫,沒想到紙縒反而挪動正貼著她的面頰的右手,自上而下扣住伊呂波的左手臂,完全不給半點逃脫的機會。

  直到碰撞聲徹底消失,紙縒的熱情才以伊呂波的吞嚥聲畫下休止符,慢慢退出已滿是屬於她的痕跡的領地。

  「歡迎回來,伊呂波。」紙縒笑著打招呼,鬆開雙手,背到身後,俏皮地眨著左眼,說道「妳比平常還要可口呢,是因為我們一周沒見了嗎?」

  「我回來了是也。」先是正經地回應招呼,伊呂波才將已經羞紅的臉別向左方,結結巴巴地開口「妳、妳……妳什麼時候醒來的是也?」

  「妳站在研究所外的時候啊。」紙縒向一旁彎身,帶著得意洋洋的表情闖入伊呂波的視野。

  「那、那不就是一開始是也嗎!」說著,伊呂波把臉別向右方。

  「我想實驗看看如果妳見到熟睡的我會怎麼樣嘛。」紙縒往反方向彎身,帶著理所當然的表情再次闖入伊呂波的視野。

  「笨、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伊呂波乾脆閉上雙眼,貧乏地表示抗議。

  「咦?」紙縒的聲音流露出詫異,隨即充滿失落「難道我不適合當結社的頭腦嗎……」

  聽到這赤裸裸的自我質疑,伊呂波心中的罪惡感立刻淹沒所有羞澀,連忙睜眼,同時真誠地說道「怎麼會!沒有人比妳更適合!」

  然後,紙縒那張毫無自卑或失落可言的神情映入眼簾,讓伊呂波意識到自己又被捉弄了。

  「笨蛋!」伊呂波伸出手刀,敲往紙縒的前額,留下搔癢般的輕觸後就收回,害羞和恍然揉合成的惱怒中,竟然還透露出些許緊張,似乎在擔心這樣會讓紙縒生氣。

  「抱歉啦。」紙縒吐了吐舌頭,說道「妳的反應太可愛了,對我來說是珍貴無比的數據,總是想實驗更多並紀錄起來嘛。」

  「……好、好吧。」

  紙縒看著伊呂波竟然露出妥協的神情,身後的蓬鬆尾巴晃了晃,強忍繼續捉弄──不,是實驗的念頭,笑了笑,坐回高腳椅上,伊呂波見狀也返回座位,看著與她面對面的紙縒,於空中比劃手勢,水藍色的懸浮虛擬螢幕立即浮現。

  「哦呀?妳這次執行任務的時間比之前的平均值足足少了29%呢,難度不如預期嗎?」

  伊呂波點點頭,默認。

  「難得小瑠依會估計錯誤,不過我看還是當個案處理吧,重新制定難度分級系統也蠻費神的呢,她已經夠忙了。」

  「好的是也。」

  紙縒將螢幕上的文件視窗往一旁滑掉,接著叫出伊呂波的模組,被隔離在立方中標記紅色驚嘆號的武士刀和羽織隨之顯示,一直流暢動作的手指頓了頓,頭頂上的獸耳也動了動。

  指尖迅速點選鏤空立方,粉紅立刻將之填滿,鄰近出入口的金屬壁面泛起粉紅光帶,於光滑無瑕的表面劃出正方,壁面向前傾倒,從內竄出兩個浮游平台,沿著步道往紙縒的方向前進,上面運送的正是伊呂波的武士刀和羽織。

  浮游平台在紙縒身側懸停,塗有粉色指甲油的指尖伸去,首先抓起羽織查看。水藍螢幕上也跳出新的方格,一排又一排系統提示不斷刷新,紙縒的淺紫瞳孔時而轉向方格,時而觀察羽織,就這樣沉默著過了三分鐘。

  放回羽織,取下武士刀,同樣的流程,只是花費時間較長,紙縒用了五分鐘才把武器收歸入鞘、置回平台。

  又操作螢幕有五分鐘,紙縒將之撥至一旁,雙手疊放於大腿,端正坐姿,淺紫瞳孔注視伊呂波的眼睛,不發一語。

  「……怎、怎麼了是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伊呂波主動打破沉默。

  「這是我的問題才對。」紙縒不改態度,問道「妳怎麼了?」

  「我?我……我沒事是也。」

  聞言,紙縒的眉宇顫動,很快回歸平靜,起身,邁步,越過伊呂波身旁,晃動的尾巴有意無意地掃過伊呂波腿側,比起之前的蓬鬆柔軟,現在似乎較為剛硬尖銳。

  「這樣啊。」

  語音飄來,彷彿繩索般拉扯兩座浮游平台,伊呂波很快聽到後方傳出機械運轉聲。對耗損嚴重的裝備進行進一步分析、修復或保養,是紙縒的職責之一,現在發出的音頻卻不在伊呂波的記憶中。

  更新設備了嗎?伊呂波心想。

  「我就不多問妳了。」

  紙縒的結論讓伊呂波暗暗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靠上右肩的重量,以及耳邊吹響的輕聲,就讓她把所有氣給吸了回來

  「直接問妳的身體吧。」

  水藍色懸浮螢幕投影在伊呂波面前,上面顯示武士刀和羽織已被封存管理,接著浮現的是個體「伊呂波」的生命特徵監測數據,白袖包裹的雙臂也在此時自身後伸來,越過頭部兩側,輕輕攬住伊呂波的脖頸。

  「等──」

  「先來檢查慣用手。」

  紙縒完全不理,用右手捧起伊呂波的右掌,十指指尖相對,塗抹粉色的一方很快下移、偏轉,扣入指縫,指腹遊走背面骨節。

  「手繭又厚了一些呢,私下增加19%的自我鍛鍊時長真有成效啊,不過骨頭沒有異狀,看來很好的遵守鍛鍊規則,也沒有在任務中勉強自己。」

  「我、聽我解釋──」

  「我沒有阻止妳啊。」紙縒笑著回應,仍輕摟著的左手開始下移,靈巧指尖迅速解開腰帶的扣環,以食指和拇指拎起,放到一旁不知何時已經在待機的浮游平台上,伊呂波的白衫下擺因此隨意的垂落腰際。

  「我沒有──呀!」

  才說到一半,鑽進腰際束衣與腹部之間的纖細手指,讓伊呂波忍不住驚叫,隨之而來的滑行,不僅帶動粉碎音節的刺癢,還有微涼的濕潤,她隨即意識到,紙縒竟是先舔舐過左手指尖才進行觸摸,似乎還有繼續往下的趨勢。

  「等、等等!」

  「等什麼?」紙縒抽回左手,卻沒有懸空,而是讓指尖將殘留的唾沫向上塗抹,滲入肌膚的涼感漸弱,紙縒也轉動手腕,輕巧劃過纏胸布的表層,抓住白衫衣領,緩緩將之向外、向後翻動「我正在檢查妳的腹部有沒有傷口呢。」

  「……我、我是想說……我沒有受傷──」

  「我才是醫生喲。」

  紙縒的左手沿著衣領後移,讓衣料一點一點滑落,右手也沒有閒著,在這期間伸向伊呂波的脖頸扣環,熟練解開,配合左手的動作把上半身的黑色束衣褪下,和白衫一齊半掛在伊呂波的雙臂上。

  「妳的心跳和血壓變高了啊,呼吸也比平常急促,難道是受了風寒?或是急性心血管病症?」

  紙縒一邊語帶擔憂,一邊將左手移往伊呂波背後,拉掉束起纏胸布的結,右臂繞過前胸,瞄準白色衣帶的縫隙鑽入,掌心貼上伊呂波的心口,感受劇烈的鼓動。

  「我!我我、我知道了是也!紙縒!我說就是了!」

  「正在聽呢。」

  「我只是在任務期間,做了個夢──啊!」

  探向雙腿間的手掌讓伊呂波無法專心組織語言,只能任憑無法克制的驚呼打散思緒。她的坐姿一向端正,大腿併攏間的空隙所剩無幾,紙縒的左手依然故我的擠進肉縫。

  固定布料的束帶眨眼間就被解開,紙縒的拇指勾住過膝襪的襪口,向前推進至膝蓋,接著抽出,任由白布滑落小腿,左掌逕自撫過膝骨,指尖擦著大腿外側緩緩收回。

  「腿部肌肉還是這麼緊實啊,既然執行低於預期難度的任務,武士刀的崩口程度還可以增加39%,考慮以後用足技當作進攻手段如何?」

  「我會考慮……」

  聞言,紙縒的舉動明顯一頓,深嘆口氣,收回雙手,直起上身,掌心各自覆蓋伊呂波裸露的肩膀,盯瞧那頭金色秀髮。

  「說真的,妳到底怎麼了?」

  「……我夢到,因為我的疏忽,害妳們……妳……」話語被動搖出遲滯,伊呂波沒能繼續說下去,目光低垂,金色馬尾隨之四散,露出白皙的後頸,細微的顫動傳入紙縒的掌心。

  「這影響到妳執行任務,導致裝備耗損比平常嚴重?」

  「……嗯。」伊呂波點點頭,說道「我比預定的時間還早就展開進攻是也,因為目標基地的防守強度沒有完全下降,我花了比較多工夫在破壞禦敵設施是也。」

  「為了什麼?」

  「……我想快點見到妳是也。」

  「就這樣?」紙縒搭在雙肩上的十指明顯收緊,本來輕鬆的語調也被不悅壓成沉重「伊呂波,我很開心妳在任務之餘還想著我,但是因此把自己送進危險之中,妳覺得我還高興得起來嗎?」

  「對不起……」

  「我不要妳的道歉。」雙臂再次前伸,紙縒抱住伊呂波,頭側貼上對方的面頰,說道「我要妳跟我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

  「我……我不知道,紙縒。」伊呂波抬起雙手,輕握被白褂包裹的雙臂,語氣透露止不住的擔憂「很多煩惱我只要鍛鍊過後都可以一掃而空是也,但是唯獨妳……我不知道該做到什麼程度,才可以向自己證明,我能萬無一失的履行保鑣的職責是也。」

  「妳不能。」紙縒果決的回答,讓伊呂波忍不住收緊十指,似乎害怕她會就這樣消失「只要結社面對的敵人是無法預期的未知數,這道證明題就只能是無解。」

  「那我──」

  「所以,妳才需要我。需要結社。」

  不斷加重於白褂的力道戛然而止,反倒是擁抱的雙臂稍稍收緊。

  「伊呂波,這是很簡單的數學題。既然無法確認不等式其中一邊的量值,又想維持不等式成立,需要做的就是提高屬於妳這一側的量值大小,而只考慮正值的情況,一個變數能帶來的提升永遠比不上五個變數。」

  「……太複雜了是也……」伊呂波委屈地說道。

  「那一個人跑三千公尺比較容易,還是五個人接力?」

  「要是我以外的人──」

  「連沙花叉都可以單獨執行任務,不撞壞飛行機、不搞丟任務單哦?」

  「別這樣說是也,她同樣很優秀和努力啊。」

  「對身為實習生的沙花叉妳都可以有這種自信,為什麼對正式社員兼頭腦擔當的我不行呢?」紙縒的頭往伊呂波的方向鑽了鑽,獸耳和櫻髮撩撥癢感「我要吃醋了哦?」

  「我當然相信妳是也,可是妳是研究人員,如果敵人找到我們的基地,還突破防禦系統的話……」

  「所以,只要證明隱蔽和防禦能力,妳就能跟我保證不再亂來了嗎?」

  伊呂波沉默半晌,隨即點頭表示默認。

  「看來得臨時追加實驗呢。」紙縒伸出右手,虛擬螢幕同時浮現在伊呂波面前,幾經操作,結社成員的任務列表被呼叫出來,顯示正在出外勤的人是瑠依,離預計歸來時間僅剩十分鐘「運氣真好。」

  「咦?」伊呂波不明所以,看不出來這跟運氣有什麼關係。

  「小瑠依最遵守社規了,肯定會先來我這裡進行檢查。」

  「是啊。」

  「事不宜遲。」紙縒關掉任務列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被漆黑填滿的輸入窗格,纖白五指快速地敲打,被星號隱藏真實的長串字元很快輸入完畢,卻遲遲沒有按下下方的確認鍵。

  「紙縒?為什麼──噫!」

  數分鐘前侵略口內的狼舌,此時舔上伊呂波的耳後軟骨,那高溫且粗糙的觸感,留下讓人心癢難耐的刺激,伊呂波甚至能感覺到最後抽離時,那柔韌舌尖若有似無地挑逗。

  緊接著,濕軟唇瓣含住耳輪上端,沿著外緣一路下滑,輕咬耳垂,伸舌舔拭,靈巧轉動,再向上朝耳廓塗抹濕潤,隨後傾吐其中的氣流,讓伊呂波渾身一顫,低下的頭都因此抬起,發出難以抑制的嬌嗔,下一秒立刻伸手摀住嘴巴,迅速佔滿面容的潮紅卻宣告為時已晚。

  「妳可得快一點啊,不然實驗會失敗哦?」

  「我、我可是很認真的是也!」伊呂波有些著急地說道。

  「我也是啊。」紙縒態度依舊,雙手不安分的抽掉纏胸布,讓伊呂波僅剩白衫能勉強遮蓋胸前「只要妳點下確認,接下來的兩小時內,這裡就是全基地最堅固的堡壘哦?不管是聲音還是拉普拉斯的魔法都沒辦法輕易進出。」

  「紙縒!」

  一直都任紙縒擺布的伊呂波,此時抬起右掌,拍向實驗桌側,玻璃器材再次晃盪,撞擊脆響大作之間,她借力完成轉身,在紙縒的懷裡抬頭與之相視。

  「哦?正面──」

  紙縒還想出言捉弄,不料伊呂波的動作更快,右手抓住垂掛的櫻色領帶,迅速扯動,瞬間強加的力量讓紙縒反應不及,朝前傾倒,撞上伊呂波,但武士的目標並非只是一時的挽回劣勢,而是徹底扭轉局面的一斬。

  伊呂波的左手撫上被白褂罩住的背部,很快下移,五指抵住蓬鬆獸毛包裹的尾椎根部,有些蠻橫卻不失溫柔的搓弄。

  「嗚噫!」

  猶如一道雷電打入體內,強烈的酥麻感自尾巴往全身擴散,紙縒的所有意圖和舉動瞬間被轟成碎屑,徹底癱軟在伊呂波懷裡,可憐的高腳椅根本無法承受這等動能,很快傾斜至無法挽回的地步。

  「碰!」

  兩人一椅同時跌往地面,奇蹟般地只發出一聲聲響。

  紙縒連忙想爬起身,卻發現伊呂波右手撫著後腦,左手摟住腰際,讓她倚靠上胸趴伏,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就算是我也會生氣的是也。」伊呂波的聲音傳來,蘊含些許不滿。

  「但妳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嗎?」紙縒輕笑,稍微挪動姿勢,看起來就像是要把伊呂波當床鋪般,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一陣沉默,再次開口時,強裝鎮定的語調仍然透露出顫抖「沒有是也。」

  「我隨時都歡迎妳的擁抱,伊呂波。」紙縒伸出右手指尖,在裸露的鎖骨上比劃「就算是在我睡著時偷襲,也很歡迎喲。」

  「那、那是!」

  「只有真正的觸碰,才能感覺到對方真實存在,對不對?」

  伊呂波不置可否,聽在紙縒耳中就形同默認。

  「我也一樣,伊呂波。」稍稍撐起身,這次沒有受到阻礙,紙縒俯視潮紅還未消退的面容,說道「僅僅一周沒見,我就對妳朝思暮想的只能靠不斷做實驗轉移注意力,儘管如此,我也在夢裡見過數次妳倒在血泊中的模樣。」

  湖綠的瞳孔稍稍瞪大,與混入些微恐懼的淺紫四目相對。

  「用小型無人機監控目標並計算最適合的進攻時機,保養妳的所有裝備至絕佳狀態,完善一切處理預期外後果的手段……我能替妳做的只有這些,直面威脅的依然是妳,比起擔心我,妳更應該擔心自己。」

  收斂起所有玩味,紙縒的語調認真無比,獸耳和狼尾都忘了支撐,和總是被自信開朗撐起的雙眉一起,垂下讓人愛憐的角度。

  「別再做一些會讓我擔憂的事情了,好嗎?」

  沉默半晌,伊呂波收回右手,捧起紙縒的臉頰,前傾上身,送出一吻。

  和紙縒極盡占有之能事的強勢不同,伊呂波吻得很輕、很柔,初止於貼觸,再止於摩擦,接著才獻上纏綿,每一下都彷彿是在試探,不敢太過躁進,一步一步撬開紙縒的齒間,緩緩傾注感情。

  沒有壓迫,沒有強推,紙縒仍一點一點地後退,牽引伊呂波起身,當柔和的親暱結束時,兩人也已回歸坐姿,紙縒跨坐在伊呂波併攏伸直的雙腿上,注視那雙盈滿真誠的湖泊。

  「我答應妳,紙縒。」

  由清晰堅毅組成的語句,讓紙縒的嘴角勾起愉快的弧度,很快連同整張面容都綻放開懷,左手牽住臉頰側邊的五指,斜靠其上,感受來自伊呂波的溫度,同時開口。

  「那,還有實驗的必要嗎?」

  說著,尚停留在確認頁面懸浮螢幕下移,來到兩人之間。

  「沒有了是也。」

  語音一落,有些硬繭的指尖點上確認鍵。

  機械運轉聲音,紙縒的右臂也再次環住伊呂波的頸部,還未施加任何力量,和對方的距離就已經被主動歸零。

  研究所入口處的指示燈,轉為紅色。

  「實驗中」三個大字,逐漸浮現。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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