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亲吻程立雪的身体，用抚摸带起黑猫欲望的奔涌，她去摸黑猫晃动的尾巴，顺着尾巴尖走至尾椎骨，再慢慢滑入对方双腿。

魔女的手指探进了黑猫体内，摸得一路湿热粘稠。黑猫的尾巴缠住她的另一只手，放肆的在她的手中骚动。符华感觉到程立雪的身子在抖，湿热跟随着颤抖溢出更多，沾得她手上到处都是。借由溢出的浊液，她的手指在对方体内更加游刃有余的摆弄，激得猫咪开始发出更加含糊不清的叫喊，那声音在后来越发高亢和频繁，借由情欲在最终得到极度的满足，才终归于寂静。

07

意识，意识在苏醒。程立雪闭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之前发生了什么来着？她和符华一起去往了魔女茶会，从别的魔女口中听到了各种事情，开始纠结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想要从魔女身边逃离。

——然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程立雪觉得自己一定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当她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魔女熟睡的脸庞。相拥于暖和的被子之下，她和魔女肌肤相亲。符华的脸离她很近，气息扑在程立雪的脸上，让黑猫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在从前，她不会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什么不对劲，但从茶会回来之后，她就在不断的告诫自己，作为魔女养的一只黑猫，她们的关系多么异常。

想到这里，程立雪不禁更加愧疚。她想赶紧从魔女身边离开，仿佛只要看到她们还如此亲密的挨在一起，就是对魔女情感的玷污。

——可是她无法离开。符华的手紧紧的扣进她的五指指缝中，尽管还未醒来，但那道力量依然让程立雪无法挣脱。于是程立雪只好继续待在她身旁，知道清晨窗外的鸟鸣声将魔女叫醒，程立雪才有机会问出自己的第一个疑问。

“那个……”

程立雪假装整理自己的头发，把手从符华手中抽离。

“昨天……发生什么了吗？我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程立雪侧身去看符华，还特意把身子往外面挪了挪，让自己与她的距离没有这么近。

“昨天？”

符华半眯着眼睛看向她，显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就是从茶会回来之后……”

程立雪进一步补充。她看着才醒来的魔女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并打了个哈欠，等到稍微清醒一些之后，才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对她说：

昨天，立雪，你发情了。

程立雪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耳朵和尾巴的茸毛差点炸开。她、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发情……她以为灵猫除了能变成猫以外，其余地方与人类并没有什么差别，哪里会晓得居然还保留了猫咪发情的特性……这种事情单是听到就已经足够震撼她猫生一整年了，何况还是在她和符华的关系单方面陷入僵局之后亲耳从对方口中听到的。这也太过羞耻了……她对发情时期的经历一点印象也没有，完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又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万一，万一她发情的场景被符华看到，万一自己又做出了什么举动让符华为难，那该如何是好啊。程立雪多么希望符华对这段经历也一无所知，可是，可是对方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啊！看看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模样躺在谁的床上！！

程立雪红着脸用被子遮住了自己半个脑袋，羞耻得完全不知道余下的猫生要如何面对符华。

“所以……我当时……”

程立雪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符华听见了。

“当时你皱着眉头叫得很厉害，变得比从前还要黏人，我怕你难受，所以帮你解决了。以后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可以早点告诉我。”

魔女就像是在陈述平凡的日常一般，并没有察觉到身边的黑猫在她说出一个又一个意味深长的词语之后炸毛得更加厉害。

啊……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程立雪现在只想放弃思考。她根本来不及想符华为什么能把这样的事情说得如此平淡，她只觉得，刚才符华的话语中重点只有一个，在自己发情的时候，是符华抚慰了自己，亲手。

程立雪觉得自己快要哭出了来了，一方面因为脑海中想象出了那样过于羞耻的画面，另一方面认为，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自家魔女为她如此操劳。明明她才从茶会上知道了应该保持距离，却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一次自私的依赖了对方。

程立雪委屈的把头埋得很低，耳朵也跟着丧气的耷拉下来，这几天经历的种种都在她的脑子里打转，但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了，是对的也好是错的也罢，她只想做一只无知的小猫咪，可以不管人类的各种规矩，无忧无虑，肆意妄为。

是啊，她想，只要她永远回到猫咪的模样不再变回来，她就不会被人类的交往方式所束缚了，她就还可以待在符华身边，用自己的一身茸毛去温暖她，可以安心的睡在她身旁，可以调皮的蹭她的脸。

——这是一只猫所拥有的快乐啊。

程立雪这样想着，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变回黑猫的模样。她想，等这一次她变回黑猫，她就去恳求契约魔女带走她化为人形的能力，让自己永远只当一只黑猫。

她是这么想的，甚至把整个过程都在心里模拟了一次。但是当她真正要这么做的时候，程立雪犹豫了。她不是单纯的黑猫，不是无知的动物，她是灵猫，她拥有人的思维，她的大脑里存留着作为人的记忆。

那些记忆在此时一点一点浮现在她眼前，于是程立雪看到——看到符华拉着年幼的自己的手，一步一步教自己走路的场景、看到符华牵着自己去湖边用魔力抓鱼，再带回家亲手为她烹饪的场景、看到符华为她梳头，把她披散的长发一点一点编成辫子的场景、看到符华为自己挑选礼服，两个人在庄园里起舞的场景、看到符华躺在自己怀里，在寒冷的冬日与自己谈笑的场景。这一切、真实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作为动物模样的她所无法经历的，这些都是她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填满被称为“程立雪”的个体的存在。

如果她再也无法化为人形，她就再也没办法开口说话，她就再也没办法真真切切的与魔女一同度过每一段时光了。而与此同时，仅仅只作为动物的黑猫，也将不再是她。

程立雪觉得自己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她的耳朵慢慢从耷拉恢复正常，缓缓抬头去看不远处的魔女。魔女躺在一旁，安安静静的望着她，没有说话。

“我……”

程立雪开口。她还没有想好自己要说什么，她想要告诉符华的事情太多，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但她的声音先于思绪出现了，让她没有办法继续犹豫。

“对不起。从前因为不懂事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之前我并不知道那样的举动对人类来说过于越界，所以……很抱歉……”

程立雪说着，耳朵又开始不自觉的耷拉下去。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待我很好，各种时候都迁就着我，默许我随着动物的本性肆意妄为，甚至……甚至在我发情时还帮我解决……我真的很感激，作为你的猫我真的得到了太多。但是……我真的很愧疚过去做的那些事……我……只是你的黑猫，是你人生中短短的一瞬，是你与尘世众多牵绊中的一缕……并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伴侣……你本该寻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和他共享这份甜蜜，相伴一生的，可是我……可是我却这么天真无知有恃无恐，在无意中将这份陪伴夺走了……相互拥抱也好，相拥入睡也好……这些本该属于你与他的东西，被我夺走了……”

黑猫的耳朵完全耷拉下去，尾巴也无力的躺在一边。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我依然好希望今后能够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是作为动物的黑猫，而是作为人形的自己。我……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想要成为对你而言特别重要的存在……”

程立雪望向符华，眼眶微微湿润。

“如此顽劣的我，还可以拥有这样的愿望吗？”

符华稍微睁大了眼睛。她没想过黑猫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她以为，她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明显到彼此心照不宣。谁曾想对方会因为缺乏言语的宣誓而变得如此不安，甚至出现误解和惶恐。符华叹了口气，是她自己考虑不周，她没有顾及到立雪的心情，依然把她当成是天真无知的小猫咪。

符华把身子往程立雪那边挪了挪，伸出手去揉程立雪毛茸茸的耳朵。

“当然可以，因为你的愿望，也正好就是我的愿望啊，立雪。”

符华温柔的看着对方，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也，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啊。”

她对着程立雪轻笑，张开双臂拥抱对方，把头抵在程立雪的肩膀上。

“我家的黑猫身体这么温暖，长得这么好看，心思也这么细腻，哪是白马王子能比得上的？”

符华说着，手指去绕卷程立雪的头发。

“我的立雪呀，就是我所寻求的温暖，就是我希望可以相伴一生的存在。”

程立雪微微一怔。

“我想，你应该是在茶会上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后产生误解了吧。”

符华去揉程立雪的脸，让她把视线聚在自己身上。

“我愿意和你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并不是在迁就你的动物本能，而是我觉得，这就是我们之间应该拥有的关系。”

程立雪眨了眨眼睛。

“还没明白吗？我是说，我一直都把你看作是我的伴侣啊，立雪。”

程立雪深吸了一口气。

“不用去在意别人口中所描绘的我，不用担心自己是否对我了解得还不够。我就在你的面前，你的身边，你是离我最近的人，你是最能够用双眼去见证真实的我的存在。”

符华看着程立雪的眼睛，眼里满是温柔。

“所以，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不用质疑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不用害怕你的举动是否伤害到我。”

符华去拉程立雪的手，一字一句无比坚定的说：

“因为，我一直都深爱着你啊。”

爱……

什么是爱……？

她曾经在符华的书房里看到过讨论类似话题的书籍，相爱的两个人，相互扶持、彼此陪伴、共度朝夕；愿意接受对方的一切，愿意在对方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程立雪这才发现，所谓的爱，就是她们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

符华对她说的那些话，一点一点烙印进程立雪的心里，让她先前的疑虑尽数消散。她想，我是多么矛盾的存在啊，明明对这种符华以为的心照不宣习以为常，却又因为一些小小的事情开始忧虑。

她对自己是那么没有信心，总以为对方的身影飘忽不定。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自己没有察觉到呢？符华一直都在这里，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都在用行动向自己表示着“程立雪”在她心中的独特。

她为什么没有察觉呢？

程立雪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也许是因为知道了符华一直以来对她抱有的感情，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疑虑是那么的天真幼稚。

原来，原来她心中的悸动，她所表现出来的黏人，并非单纯是因为她是一只黑猫，并非仅仅因为那是动物的本能。而是作为人的，她爱着对方的表现。

程立雪一把抱住了符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开始哽咽。

“我也，真的好爱你。”

她半带着哭腔向符华说道，用脸去蹭符华的头发。

“对不起……一直都没能察觉到……”

你的心意也好，我的内心也罢。不仅如此，还对这份关系抱有质疑。

她越想心中越难受，眼泪忍不住的啪嗒啪嗒掉下来。

符华伸手拭去她的泪珠，轻轻抚摸黑猫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她握住程立雪的手，握的紧紧的，像是要对她发出誓言。

“我会一直在的，我永远也不会离开。”

语毕，符华仰头，在程立雪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牢牢的锁住了她的誓言。

08

在房间里梳妆打扮过一阵，她们去楼下吃完早餐。符华拉着程立雪在庄园里散步，正在打盹的稻草人园丁看到自家主人这么早就来巡查，吓得差点从地里栽下去。符华挥挥手把快要倒下的园丁扶正，黑猫在她身旁噗嗤笑了一声。

程立雪在清晨从符华口中听到了承诺，解开了自己的心结，便和过去一样有恃无恐。她被符华牵着手走在庄园的花田里，尾巴随性的来回晃动。等到她们走过花田，顺手摘了两朵玫瑰放进野餐篮，就推开庄园的大门朝着更加广阔的森林走去。

符华难得没有披上那件厚实的披风，只穿了一身长裙就在小路上走，小皮靴踢得路边的石子哐当哐当。黑煤球们听到路上有动静，慌慌张张的在草丛里乱窜起来，程立雪眼疾手快的逮到一只，抓在手里揉黑煤球的毛。

哇，好软耶。程立雪边揉边发出感叹，顺便示意符华要不要也摸摸看。符华摇了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转而伸手去摸程立雪毛茸茸的耳朵。我只要你就够了。话一说出来程立雪红着脸把黑煤球丢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自从她明了了自己的心意，又知道了这种心意就是伴侣间独一无二的爱情，符华的一举一动在她眼中就变得和平常不一样了，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像书中所说的那样……有一点点的……撩人？

程立雪这么想着，忍不住去瞥符华，不料此时符华也正好在看她，吓得她差一点点炸毛。但她绝对不知道此时符华的心里正在疑惑，自家的猫是不是比起以前要害羞了。

她们在黑森林里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来到了一片湖边。黑森林里的生物很喜欢聚集在湖边玩耍，和胆小的黑煤球们不同，这里的生物大多都很亲近人类。它们看到远处并立的两个人影，老早就激动的朝着两人跑过去。

然后——

然后符华又看见了那只浣熊。

虽然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但是符华觉得自己不可能忘记那只浣熊，更重要的是，那只浣熊绝对不可能忘记她。

本来在符华的认知里，那只浣熊和别的熊长得也没什么差别，她在才见到这群浣熊时甚至还问立雪能不能用黑猫敏锐的观察力区别出在场的浣熊们各有什么不同。结果正在两人找不同的时候，一只浣熊突然从熊群中蹿出来，然后屁颠屁颠的往远处逃走了。符华正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很眼熟，等到她施了个浮空咒把那只浣熊困在空中时，才想起来很多年前自己也这么对待过浣熊——那只砸破她家墙壁的罪魁祸首。

当然，最后那只浣熊勤勤恳恳的帮自己修补好了墙壁，还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每天往庄园里送新鲜的玉米，符华觉得它已经深刻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于是挥挥手也没再追究了。

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只浣熊还是这么害怕她。符华表示无法理解。她当然不知道，对于一只浣熊来说，被魔女施加浮空咒这样的事情可是百年熊生难以一遇——何况它还被施加了两次咒语。

“就是当年这只浣熊砸烂了墙壁，我才会在山洞中捡到你。”

符华从前跟程立雪讲过，程立雪那时还不太相信，毕竟以浣熊的体型大小，要砸穿墙壁确实难以想象。但当她走过去抱那只浮在空中的浣熊时，才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真是幼稚无比。——这里可是被魔法浸染的黑森林，怎么可能会有正常的生物。这只浣熊的体重比她想象中的重了太多，程立雪根本没有办法抱得动。于是她只好向符华示意把浮空咒解开。符华解了咒语，浣熊缓缓的落回地面上，眼巴巴的望着两个人，觉得自己不应该再逃跑了。

程立雪在心里默默向浣熊先生道谢，谢谢它砸穿了符华的墙壁，才让符华和自己相遇——当然这样的话她不敢直接跟符华说，怕在这之后符华会絮絮叨叨的跟她讲自家的城堡墙壁制作工艺有多复杂损坏之后又多难修补之类的话。

她们在湖边坐下，将围裙女仆精心准备的三明治就着黑森林里采摘的落落梅果酱吃完。之后两个人在湖边转了一圈，把先前摘来的玫瑰花一瓣一瓣的撒到湖里，这才慢慢悠悠的走回庄园。

程立雪被符华牵着手走，心里想，这样的日子好像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但似乎又确确实实，在某些地方不太一样了。

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午后看书，在傍晚被符华枕着靠在壁炉边烤火。魔女躺在她身上没有小憩，而是盯着她的眼睛，手指一圈一圈绕着她的前发，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专心看书的程立雪并没有察觉，只是尾巴依然不安分的在对方身上扫来扫去。

09

夜晚，她们相拥而睡——可是好奇怪，程立雪却睡不着。她和符华明明已经这样相处了无数个日夜，今天晚上她却格外的兴奋，也许是因为这是她在明了对方心意之后迎来的第一个夜晚。她紧紧的拥抱着符华，尾巴在被子里乱动，脑子里数过一只又一只黑煤球。

程立雪闭着眼睛已经数过了1429只黑煤球，可是她依然没有睡着，于是她在数到第1430只黑煤球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然后她就看见了自己身前的魔女，也睁着眼睛望着自己。

看来今天晚上，她们两个都失眠了。

在黑暗中，程立雪静静的注视符华。她的魔女五官精致得如同人偶，水晶一般澄澈空灵的双瞳在黑夜里闪烁。黑猫渐渐看得出神了，尾巴不自觉的慢慢爬到对方身上。

因为相伴而孕育出的爱，因为爱而滋生的情，因为情而萌发的欲，在此时，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蔓延开来了。

魔女的脸凑了过来，吻住了黑猫的嘴唇。符华一直都很想亲吻她，一直都很想知道黑猫被吻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黑猫愣了愣，不太懂符华这么做的理由，但她知道，亲吻是表现爱意的一种方式，于是她也去吻对方，舌尖舔过符华的嘴唇。魔女满意黑猫的反馈，便展开了更加进一步的攻击。她顶开黑猫的双唇，用自己的舌头去勾黑猫湿热的舌。

魔女的身上很香，气味跟随舌尖的缠绕在空气中愈发浓烈的发酵，让程立雪快被魔女的香气勾得窒息，又在这份窒息中更加躁动。符华吻她，一只手时轻时重的揉她毛茸茸的耳朵，在耳朵敏感的下方内侧来回挠动。程立雪被摸得舒服，微眯着双眼，尾巴不自觉的扫过符华缠在自己腰间的另一只手。

她被符华抱着亲吻，对方的手不时游走在她上身，让程立雪惊呼自己身体被符华所带起的反应。符华隔着雪纺裙去摸她，摸得程立雪觉得身上痒痒的，就像是被羽毛刮过鼻子惹得想要打喷嚏一般。但她还是沉溺于这种新奇，挺着身子去迎符华的手。

好奇妙的感觉，她在符华勾勒自己锁骨的轮廓时想，她从前怎么没有察觉到，被符华抚摸是一件如此快乐又兴奋的事情。

程立雪去舔符华的舌头，学着符华的样子抚上她后背，手从睡衣领口伸进去摸她的肩胛骨。黑猫的手沿着第七脊椎逐渐往下，方便起见，在这个过程中解开了魔女的衣服。魔女的灯芯绒连衣裙顺着肩膀慢慢滑下，露出如玉一般的皮肤。哪怕是她们曾经一起沐浴，程立雪也没有注意到符华的肌肤是如此滑嫩。她的手掌贴上这片冰凉而柔软的玉，凭借本能肆意游走。锁骨，胸脯，肚脐，小腹，她充满温度的手指划过这片冰原，让魔女的每一寸皮肤都留下黑猫的温度。符华沉闷的哼了一声，在微弱的呻吟中勾住程立雪的脖子，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靠。魔女绕至对方身后的手开始把黑猫的衣服一点一点往下扯，雪纺之下徐徐露出黑猫白净的肩膀，饱满的酥胸，紧实的腹部。她去抚摸程立雪充满温暖的皮肤，渴望这片温暖将她永远救赎。程立雪被魔女的手抚过胸前的敏感，控制不住本能发出一声酣甜的叫，激得魔女抚动的手更加狂放。

符华轻轻对着黑猫笑，压低声音半喘着气在程立雪耳边对她说，立雪，你发情的时候，也会这么叫。

程立雪身上的反应被符华的话又激起一层。她的耳朵本来就比人类更加敏感，符华说出这句话时凑得太近，气息完全喷洒在耳朵上，将富有磁性的声音和充满诱惑的喘息全数收尽，更何况这句本就足以令她腿软的话语里，描述的还是自己发情的场景。

于是程立雪开始思考她发情时究竟和符华做过什么样的事。她问对方，得到符华一个温柔的吻，笑着对她说那是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符华亲吻黑猫，黑猫询问她过往时那一脸天真的表情实在过于可爱，让她忍不住想要将那段情事一一讲述，再来观察黑猫的表情——可是她不能这么做，这样的描绘仅仅只是她想要捉弄对方的恶趣味而已，除了让自己暂时开心没有其它任何意义。符华从来没有传授过黑猫这方面的知识，黑猫对于如何传达爱意只是遵循着自己目前为止的本能，并不知晓伴侣之间的爱情，除了拥抱和亲吻，还有更加直入灵魂的交融。所以，她才要教给她，把关于爱的一切都亲手交给她。让黑猫用自己的身体去体验，用灵魂去感知，什么叫爱，什么叫做爱。

符华轻抚程立雪的尾巴，一只手顺着腰间摸至髋骨，再伸向她大腿内侧，用无名指轻轻一勾。最为私密之处被别人触碰，程立雪惊得尾巴炸毛，心脏和身体都在那一瞬间猛然收缩。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从来没有过这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猫咪的爪子在自己的心上极具魅惑的挠了一挠，让她整个人由灵魂到肉体都为之颤动。

程立雪歪着头发出一声呻吟，开合嘴巴喘着粗气。她感觉到符华的手在那轻轻一勾之后短暂的离开了，但还没等自己从先前的心悸之中缓过来，那被沾上温热的手指就再度贴上来，比先前更加亲昵的抚弄她的肉。她的软肉被魔女的手指抚慰得温度骤升，在魔女的指尖微微颤抖。魔女的手指在那处肉上勾挑打转，加大幅度好让手指把溢出的粘稠带到前端。黑猫的身体已经热到发烫了，轻轻挺着身子去迎合情欢的浪潮。她微眯着眼睛全数接受符华对她的教导，跟随身体的起伏，上气不接下气的一遍又一遍把对方的名字断断续续喊出。

程立雪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她的肉变得更软，身下变得更湿，对于肤觉的感触也更加敏感，光是自己乳尖不小心接触到符华的皮肤，就会浑身酥麻得溢出更多。意乱情迷之中，程立雪开始想，原来在自己发情的时候，和魔女做过这样的事。但是似乎，这又和她发情时的感受不同。她虽然记不起那时的感受了，但隐隐约约觉得此时的她和魔女都更加沉浸其中。

程立雪摸索着去抓符华的手，十指相扣时带上符华指尖的粘稠，一同摸向魔女的下腹。黑猫滚烫的指尖传递给魔女温度，把魔女本就升高稍许的体温带得更加燥热。符华咬住嘴唇急促的喘气，粉润的脸上爬满潮红。

立雪，你真的好暖和。

符华低声说着，让黑猫与自己的手一同在身下躁动，在对方与自己灵魂交融之时轻咬程立雪的肩膀。

魔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一团火在她的心中燃起，燃尽了整片雪原，让融雪延流。符华在力竭的最后拥入了程立雪怀中。程立雪听到她说：

以后的冬天，都陪我这样过吧。

看着魔女酣睡的面容，程立雪笑得很温柔，她点了点头，捋了捋符华遮住眼睛的发丝，低声说，好。

10

来年春天的魔女茶会，各式各样的南瓜马车从四面八方赶来停在了魔女协会的大门口。在众魔女羡慕的眼光之中，身着一身白色礼服的黑猫把自家魔女从马车里抱了下来。程立雪横抱着符华走在花海中，突然明白了为何去年魔女们的视线的焦点也集中在自己身上——因为她不仅是魔女养的黑猫，更是将魔女从孤独中解救的光芒。

EXT·EP

在某一个平静的午后，程立雪平静的对符华说，有时候，感觉你也好像一只猫。她说这句话本来只想表达魔女也很粘人，喜欢把头埋在自己颈间，喜欢时不时蹭自己的脸颊。可是程立雪没有想到，听到自己这么说以后，魔女轻轻打了个响指，变成了一只猫。

程立雪望着正趴在自己腿上的猫咪，觉得符华在和自己开玩笑。猫咪朝她慢悠悠的晃动尾巴，眯着眼睛张开嘴巴发出一声甜甜的喵叫，小爪子在她腿上一挠一挠。程立雪被对方可爱到差点晕厥。她伸手去摸猫咪毛茸茸的耳朵，那两只耳朵在被触碰之后还俏皮的抖了抖，摆着脑袋在程立雪手边蹭来蹭去。

程立雪一开始还很开心的在逗猫，可是逗着逗着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只猫黑乎乎毛茸茸的一团，时不时吐出自己粉粉嫩嫩的小舌头。这、这不就说是自己作为黑猫时在符华眼中的模样吗？程立雪越看黑猫，越觉得是在以符华的视角看着从前的自己，越看越能感受到在自己还是懵懂无知的黑猫时魔女就已经对她饱含的溺爱。程立雪一下子羞红了脸，觉得魔女给她开的这个玩笑太犯规了。

没有办法，她实在是无法表达自己现在的感情，只能变回黑猫一把朝对方扑去，不停的用小爪子揉另一只黑猫软软的肚子，伸出舌头去舔对方暖呼呼的猫毛。

干脆以后冬天就变成猫冬眠吧。

——慵懒的黑猫扫动着尾巴，默默的这么想这。

当然，她只会一时兴起这么想想罢了。至于冬天，她现在有她的立雪在身边，怎么可能再去冬眠。

END

后记

其实一开始没想过把这一篇写的这么长。就如同文字风格，这一篇本来想写成幼稚童话短篇来着。谁能想到写着写着突然就停不下来，最后变成了这样。

是想着万圣节所以是魔女符和黑猫雪，结果到头来和万圣节没有一点关系orz。中间因为写着写着写上头了cece开快了，后面二改的时候基本上推了重新再来一遍，就…感到有点点痛苦，以后也不想写cece了。好像每次写cece到最后都好累，后记就只会写一点点。（虽然时隔很久自己重温的时候还是很快乐，并且怨念为啥当时只写这么一点。总的来说还是写的很开心，是我自己太菜TAT。）

总之，这一篇里雪的那一段自我质疑还是有一点点暗示原作雪，也算是借这一篇表达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把。

至于落落梅，打原神的时候就很喜欢这个果果，于是在这里提到了xd

感觉我好像很喜欢写雪被符安慰被符告知各种话来消除心中的不安耶……也许是因为一想到原作里她最后都还是没有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就尤其的心疼吧。官方！！再多放一点神州师徒的互动嘛TAT！！！

大家万圣节快乐！！好想rua猫咪的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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