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浴室里水声「哗哗」地响着，静赤裸地蜷缩在我怀里，枕着我的一只胳膊。我的指尖从她肩膀沿着手臂滑落，轻柔地画着一个个大小圈子。方才狂野的高潮还有余韵在脑海回味，另一股难言的滋味也已悄悄萌芽。

　　静忽然道：「老公……你今晚，开心吗？」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片刻才「嗯」了一声，接着道：「你呢？」

　　静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

　　我隐约感觉到她的心事，不想她太多愁善感，故意取笑她道：「又装，刚才叫得像杀了你一样！」

　　她笑了笑，捶了我一下，随即道：「感觉……是挺强烈的，只是，我心里总有点彆扭，好像有点……对不起你。」

　　我心中感动，柔声道：「别傻了，还不是我让你这样的，我觉得很好啊！」

　　静咬了嘴唇道：「虽然好像都是在听你的指挥……其实……我心里也觉得挺刺激的。」

　　我心中一动：「这样才好啊，要是你不觉得快活，我也不会开心。」

　　静「嗯」了一声，沉默片刻道：「老公，我们……结婚吧？」

　　虽然订婚已经大半年，一直都没把事情提上具体日程。静此时提出，让我切身体会到她的忐忑，没有丝毫犹豫地道：「好。」

　　静闭上眼搂住我的脖子，贴紧了身子深情地道：「我爱你！」

　　我没有说话，只紧紧拥住了她，脑海里忽然出现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是我的前女友，在我生命里多个女性中，她是唯一的另一个我真心实意与之海誓山盟的对象。

　　她曾经是我生活中唯一的色彩，但三年的时间消磨了缤纷亮丽，在原本将确定婚期的那年，不懂得珍惜的我始乱终弃，灭绝了她对我最后的希望。当时我给她带来的绝望和痛苦，让多年后的我回想起来，还在心里那么清楚地疼痛。那些我曾对之说过爱和真正爱过的女人，现在都在哪里啊？

　　而我，终於要结婚了。静很好，不敢说没有遗憾，但……就是她了吧！

　　我忽然意识到这时我不该这么安静，轻声道：「你不是想拍婚纱照么？去看过了没有？」

　　静的脸上扬起笑意，欢声道：「嗯，我都找好啦，明天回家给你看看网上他们的样品。」接着一个人絮絮叨叨说起来，我微笑着听着，体会着小女人平凡而温馨的快乐。

　　强哥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忽然有种有个陌生人闯进家的感觉。静也一下子住了嘴，脸瞬间红了。强哥感受到这变得有些奇怪的气氛，变回了热情有礼的样子，随口聊些家常，穿起了衣服。我松了口气，心想要是他还想继续，我真不知如何应付。

　　「明天回去了是吧？要不要上午我带你们去逛逛？」临出门前他问道。

　　「哦，不用了，我们明天睡个懒觉，起来吃个饭就该去赶火车了。」我握握他的手。

　　他眼神转向静，像是想来个临别拥抱，终於只是笑着说了再见。

　　寒暄中送走了他，静自言自语般道：「这个人还不错。」

　　我听她语气，心里一宽，调笑道：「哪里不错？」

　　静瞟了我一眼，故意道：「都不错，才不像有些人。」

　　「有些人是谁？」我左右看看，明知故问道。

　　「有些人就是你！还当着人家的面说要我出去被男人嫖！变态！」静忍了笑作色道。

　　「说说的嘛！」我嬉皮笑脸地搂着她。

　　「平时自己说说就算了，还当着人家这样讲，多没面子！」

　　「嘿嘿……那会儿不也说得你挺兴奋……」

　　静面有羞色，不言语了。

　　「要真带你回今天那个舞厅，让你陪陌生人跳舞给我瞧，你愿意不？」

　　「才不！那些男人那么噁心，一个个长得又猥琐，又色。」

　　「要有帅的呢？」

　　「多帅？」

　　「古天乐那么帅。」

　　静似乎有点动摇了，歪着头考虑起来。

　　我见她动心，不由有点兴奋起来，从身后搂着静，在她耳边道：「让人家摸吧！摸完了塞十块钱在你奶罩里。」

　　静配合地「嗯」了一声：「你喜欢，我就让他摸。」

　　「再问他要不要带你进厕所打炮，三百块钱。」

　　「哦……」

　　「老婆，我又想了。」

　　静没说话，反手握住了我再次勃起的下身……

　　　　　＊＊＊　　　　＊＊＊　　　　＊＊＊　　　　＊＊＊

　　星期天跨进家门，我把箱子放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哎……回家真好！」

　　静一下坐倒在沙发上，道：「同意……」

　　「还好杭州还挺近。」

　　「干嘛？」静听我话里有话，警惕地道。

　　「以后可以常去啊！」我哈哈笑道。

　　「没有下次了！」静摆出一副没商量的模样，急急逃进了浴室。

　　我打开电脑查邮件，忽然想到很久没有进跟小锋联系的邮箱了，心血来潮地上去一看，还真有一封。我读着来信，心想最近他和静做爱的机会少，年轻人那欲望又强，毕竟忍不住又主动跟我们联系了。

　　看到他煽情的字句里流露出的对肉欲的渴望，心里不由起了个念头……

　　星期一，公司里。

　　「你回来啦？」椅子还没坐热，Ｎｉｋｋｉ的电话就来了。

　　「对啊！」我看着收件箱里的四十多封邮件，无精打采地道。

　　「中午一起吃饭吧？」

　　「好。」

　　「要不要叫上Ｈｅｌｅｎ呢？」

　　我听了心头一动，心里揣度她定是在试探我：「为什么要叫她？」

　　「你们两上星期不是一起去的西安吗？怎么，没有趁机勾搭上吗？」

　　我故作无辜地道：「哪有，人家理都不理我。」

　　Ｎｉｋｋｉ得意地笑了：「我就知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挫折感？啧！啧！我们的Ｄｏｎ也有搞不定的时候哦！」

　　「行了行了，我做事了。」我故意作出失意的样子，挂断了电话。

　　一缕微笑爬上嘴角，我立刻拨了Ｈｅｌｅｎ的分机，却佔了线。

　　正写着给老闆的邮件汇报上周在西安的工作，Ｈｅｌｅｎ的电话来了。

　　「你找我？」她的声音很平静。

　　「对啊，Ｎｉｋｋｉ中午找我吃饭。」

　　「那你跟她吃好了。」

　　「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用了，你们吃饭我来做什么？她刚才又没叫我。」她有些酸酸地道。

　　「哦，刚才你在跟她说话？」

　　「嗯，她拐弯抹角问了我好多我们在西安的情况。」

　　「你说了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你看看你，我就这么一个好朋友，现在弄得对她我都要瞒着躲着。」

　　我心里隐隐得意，嘻嘻笑了：「晚上一起吃饭吗？」

　　「再说吧！」

　　「再说什么，六点楼下，星巴克门口等。」

　　「好吧！」

　　中午，Ｎｉｋｋｉ刚在我面前坐定，劈头就道：「Ｈｅｌｅｎ今天有点怪怪的。」

　　我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跟服务生道：「要个海鲜锅套餐。」

　　服务生转向Ｎｉｋｋｉ，她却翻着菜单，自言自语了半天道：「你说我是吃三鲜锅呢，还是水煮牛肉呢？」

　　服务生已经快要翻白眼了，我催促道：「哎，快点行不行啊？」

　　「别急嘛……好吧好吧，水煮牛肉吧！」

　　服务员刚写下来拿了菜单转身要走，又被喊住了：「哎，算了，我还是要三鲜锅吧！」

　　我摀住了眼睛摇摇头，不去看服务生的表情。

　　「你还真是女人中的女人。」

　　「我就是。」她一手撑着脸颊甜甜地笑道：「怎么样？」

　　我苦笑着摇头无语。

　　「好了，告诉我在西安倒底发生了什么？」

　　「说了没什么啦！」我一脸无辜。

　　「我不信，我有第六感的。」

　　「你感觉到什么了？」

　　「你们说话都躲躲藏藏的，心虚。」

　　「哪有！」

　　「你就承认了吧，我不会生气的。」

　　「什么都没有，你叫我承认什么？」

　　她瞅着我看了半晌：「算你口风紧，别让我逮着。对了，你到底要不要我做你助理啊？」

　　我听她说到正事，不由严肃了几分，其实Ｎｉｋｋｉ办事能力还不错，而最近ＨＲ也的确没拿出什么像样的简历来。

　　看着她殷切的目光，我不由心软了一下：「好吧……」

　　「真的啊？」她的表情一下爆发出发自内心的喜悦，不由自主地捧住了我的双手，我忙抽出手，瞪大了眼轻声道：「喂！」

　　这家饭店我们同事经常来，人多眼杂，我虽然不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毕竟小心为上。

　　她撇了撇嘴，随即又换了笑脸：「那你下午跟Ａｎｎｅ说一下哦？」

　　我被她真诚的高兴感染，微笑着应了一声……

　　下午给静发了个短信说不回去吃晚饭了，顺便订了餐厅的位子。

　　「你老实跟我说，你跟Ｎｉｋｋｉ到底有没有什么？」

　　坐在优雅的法国餐馆里，Ｈｅｌｅｎ的表情让我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

　　她今天穿了一条灰色丝麻的连衣裙，将娇俏的膝盖和纤长的小腿展露，原先外披的一件收腰小西装，进门时已被侍者取走挂了起来。下班前可能补了妆，处处有上海女子的体面和精緻。

　　我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如果有，你会介意吗？」

　　她的眼里有一丝瞭然，坐回椅子里意兴索然地道：「我就知道。」

　　我虽然没打算瞒她，总也有几分尴尬，挠头道：「其实……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只是朋友吧！」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公司里还有哪个漂亮的女生跟你不是朋友的么？Ｆｉｎａｎｃｅ的Ｓｕｅ跟你有没有过？」

　　「呃……有过什么？」我心想怎么这么倒楣，一问一个准。

　　她见我的心虚模样，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你跟她也上过床？」

　　「这个……其实我跟她没有……那个……」我心想，这个技术性的问题怎么跟你解释好呢？她竟笑了：「我服了你。」接着又淡淡地道：「现在你又多了我了，我想你一定很得意，是不是？公司里像样些的女生你都碰过了。」

　　我辩无可辩，索性拉了她的手：「别生气嘛！那些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现在就只有你一个。」

　　她皱了眉头，要挣开我的手，我却不放，柔声道：「我喜欢你。」

　　　　　　　　　　　　　　　（三十三）

　　她听了，松了松手，随即盯着我道：「你跟女朋友同居了？」

　　我心知定是Ｎｉｋｋｉ告诉她的，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还说喜欢我？」

　　我心中有愧，思索片刻道：「你们两个，我都喜欢。」

　　她哼了一声：「你爱她吗？」

　　我垂下目光，点了点头。

　　「会跟她结婚吗？」

　　「会。」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这种事我可不会骗人。

　　她沉默半晌，轻轻道：「我明白了。」

　　我抬头看她，努力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些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她一脸平静地道。

　　我心里忽然迸发出对新鲜感情的渴望，道：「可我希望你纠缠我。」

　　她听了，呆呆地看着我身边的空白处：「你想让我做小三？」

　　「我没那个本事。」

　　「那你想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吸引我，我想经常见到你。」

　　她听到此处，竟红了眼眶，泪珠在眼里滚来滚去。

　　我真讨厌这个做作的环境，要是在个平常的小饭馆，我一定会伸出手去把她搂在怀里。

　　我举起酒杯：「喝一杯。」

　　她挤出个微笑，举杯跟我一碰：「Ｃｈｅｅｒｓ。」

　　平静了下心情，在两个小时的晚餐里，我听她把她的生活故事娓娓道来。

　　「我小时候，家里也很普通……那时候我爸爸会骑着助动车带我上学……有时候晚了，助动车开得好快，我害怕得死死地抓住前面的把手……」

　　「后来爸爸做生意，家里房子越来越大，他的助动车也换了宝马，可他再也没时间送我了，回来得也越来越晚，还经常跟妈妈吵架……」

　　「吵着吵着我妈就抱着我哭……我也哭……」

　　「十五岁那年他们就离了，我当时觉得世界都是灰暗的……」

　　「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妈妈过……」

　　「我爸爸有时候也会来看我，他跟我小妈又生了一个……」

　　我静静地聆听，有时插个问题，对她如此敞开心扉，有深深的感动。红酒是好的情感催化剂，第二瓶更比第一瓶好，当我扶着步履已有些蹒跚的她走出餐厅的大门，她紧紧贴着我，含了酒味的气息痒痒地吹在我的脖颈。

　　「我送你回家。」我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道。

　　她伸手抱住我：「带我去没人的地方……我想要你爱我……」

　　我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但这样的请求谁能拒绝？

　　在酒店的大床上，我们边激吻、边气喘吁吁地扯掉对方的衣服扔在地上，喝了酒的下身有些软弱，她一触及，便毫不犹豫地俯身将它含进了嘴里。这久违的激情让我心潮澎湃，没几下便拉她起身，分开她的腿进入了她。她高昂地一声喊叫，双臂双腿一起环住了我。

　　她的阴道紧密温暖，她的拥抱充满渴望……

　　「我爱你！」无意识地，这句魔咒从我嘴里溜出来，让我自己都愣了愣。

　　她听了浑身一颤，死命抱紧了我，叠声呼唤我的名字，让我贴得更紧密，插得更深入。

　　我又爱了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用最简单原始的方式告诉身下的女人我此时毫无掩饰的欲望和情感。不需要多余的技巧，始终是最基本的姿势，二十分钟强有力的冲击……

　　「你好强！」她喘着，指甲陷入我的背肌，让我发疯似地撞她。

　　「用力……呜……」她紧搂着我奋力抬起身子，一口咬在我肩头。

　　我心里喊着她轻点儿，却怕打搅了她的高潮没有开口，狂风骤雨般地把她送上顶峰……

　　……

　　两人的喘息稍定，我从她身上翻下来，将她侧身搂了，让她光滑细緻的脊背贴着我的胸口，两人浑身是汗，也顾不上擦。一手握住她的一边乳房，没有静那么浑圆丰腻，但是青春而新鲜。

　　「等你结婚了，还会这样和我做爱吗？」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她幽幽地问道。

　　「你还肯让我这样吗？」

　　「如果她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我心想，她能不介意吗？没有接话。

　　「你试过跟两个女人一起么？」她忽然冒出一句。

　　「没有。」

　　「其实我不介意和Ｎｉｋｋｉ一起跟你。」

　　我实实在在地被雷到了。

　　……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客厅里暗着，卧室的门缝往外透着光。我定了定神，把门推开条缝。

　　「今天这么晚？」静坐在床上，手里捧了本瑞丽，抬头看看我。

　　「嗯，陪个客户。」我不愿多说：「我去洗个澡。」说着关上了门。其实我洗过了，但我当然不能让静发现这一点。

　　关了灯躺在被窝里，静在黑暗里凑过来把头抬起，我默契地将一只手臂探入她的颈下让她枕了。

　　「什么客户这么重要？」

　　「几个老外，精力好得要命。」我胡诌道：「去了新天地就不想走。」

　　「哦……老外都这样……」静话锋一转：「今天小锋还发短信给我了。」

　　「哦，让你过去？」

　　「嗯，可我有点累，就说改天去。」

　　我想起小锋的Ｅ─ｍａｉｌ，虽然晚上已经有过一次，仍有些动兴：「哪天去，打个电话让我听听。」

　　静「哧」地笑了一声：「会被发现的。」

　　「大不了咱们跟他三个人玩。」我淫笑道：「反正也有经验了。」

　　「不行……太乱了……」静犹豫地道。

　　我听她的话，似是不太坚决，抽出手臂丢下一句：「还不是迟早的事儿。睡啦！」

　　「嗯。」也不是她应的是哪一句。

　　　　　＊＊＊　　　　＊＊＊　　　　＊＊＊　　　　＊＊＊

　　第二天在公司，静发了个网址给我，说是婚纱摄影公司的网页，让我看看。我点进去一看，有些还挺艺术的。我看着里面的新娘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心想都不如静漂亮，回了个邮件让她去订。

　　Ａｎｎｅ对於我要了Ｎｉｋｋｉ似乎不那么意外，眼镜后那双鼓鼓的圆眼似是把我看穿了：「我会和Ｊｏｓｅｐｈ说，等他招到了ｒｅｐｌａｃｅｍｅｎｔ就可以让Ｎｉｋｋｉ过来。」

　　我视若无睹，随意道了个谢。

　　……

　　这一周过得平静而迅捷，如同之前无数个忙碌而空虚的工作日。当然，空虚的是工作，有了新的办公室恋情，香艳的自然也少不了。

　　有次在公司上ＱＱ碰到强哥也在，我有几分慌乱地立刻把状态设成了离线，看着他同时发来的一句「你好」，愣了半天。

　　晚上在床上，静说她今天跟强哥聊了几句。

　　「噢？他说什么？」

　　「他……嗯……说……反正就说了很多好话。」

　　「说谁的好话？」我明知故问道。

　　「那当然是我的，还能是说你吗？」

　　我心想，我把老婆都让他搞了，他说我几句好话也不算什么吧？

　　「说你什么好？」我淫笑着搂住了她。

　　静作羞涩状：「他说我长得漂亮啦，身材好啦，还说……说他很舒服啦什么的……」

　　「原话怎么说的？」我在她耳边道。

　　「……他说……我夹得他特紧……说他从来没……干过这么紧的……」静挤牙膏似地道。

　　我听得下面一下子就顶起了被子，问也不问就动手扯她裤子。

　　「哎！你干嘛？别……今天这么晚了。」

　　我从她挣扎的腿间抹了一把水儿：「这是什么？」

　　「嗯……」静转过脸去，浑身都软了。

　　完全没有前戏，我三两下扒了她的裤子就往她身上压了上去，对准了那半湿的肉穴儿往里一捅，里面热乎乎的，紧得厉害。

　　「哎呦！轻点儿……」静蹙着眉头道：「我都没准备好，你这是强奸！」

　　「就强奸你，你我还不知道么？动两下就湿了。」我故意粗鲁地道，下身却只缓缓地动着。

　　「坏蛋。」静搂着我娇声道。

　　「对，你让坏蛋肏了。」我满不在乎地道：「快说说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下午在网上看到你，你可能没空……他说有些事想跟你商量……」

　　「噢，什么？」我一听就知道没正经事儿。

　　「他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是……ＳＭ。」

　　我一听一阵兴奋，下面又硬了几分：「你怎么说？」

　　静嘻嘻笑了：「我说不知道。」

　　「我不是教过你么？」

　　「说知道那么变态的东西多不好意思啊！」

　　「假正经的骚货。」我笑骂道，狠狠捅了她两下：「后来呢？」

　　「嗯……他说下次可以去他家，说他有……道具。」

　　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静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哭喊着被强哥用皮鞭抽打的模样：「我肏，你说什么？」

　　「我说，我害怕。」

　　「他怎么说？」

　　「他说只是个游戏，保证跟平时有不一样的感受。」

　　「心动了没？」

　　「我说我想想，后来就聊别的了。」

　　「还装，说你想被他性虐！」

　　「哦……我想被他性虐……」，静闭上眼，那个有些陌生的字眼让她浑身像通过一股恰到好处的电流，有些酥麻。

　　我见静的骚样，不由更兴奋了：「咱们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他好不好？」

　　静瞪大了眼看看我：「你是说真的吗？」

　　我此时已经精虫上脑，只有身体里的一股欲望和亢奋辄需发泄！

　　「对啊！」我一脸期待地看着静。

　　静看着我，咬了嘴唇欲言又止，却迟迟没有反对。

　　再不用多说一个字，我跳下床去拿了手机，回房放到静的枕边，小弟弟还没软，赶快插回去……哦……

　　「你打给他，用免提。」

　　「你打嘛！」静羞赧地腻声道。

　　「淫贱的女奴要主动送上门去。」我坏笑道，下身耸动着。

　　静一旦处於被插状态，就基本丧失了思考能力，果然听话地勉力拨了电话。

　　　　　　　　　　　　　　（三十四）

　　「小静朝那边看……对……喀嚓……头抬高一点……嗯好的……喀嚓……」

　　我微笑着看着静浓妆艳抹，穿着一袭贴身的白底印花旗袍，在摄影师的指挥下搔首弄姿，炫耀着动人的甜甜笑容。一双杏眼在眼影和加长睫毛的衬托下，更显得魅惑十足。傲人的胸脯把前襟撑得鼓鼓的，能看得出下面并非衬垫的效果，而是肉体真实的轮廓。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上个周末，我在强哥的指导下，用一根红绫将完全赤裸的她双手反绑在腰际，鲜红的窄绸勒入她雪白的肉体……

　　「嗯，漂亮……喀嚓……来，看远方……手摆得好看一点……好，别动……喀嚓……」

　　静的旗袍滚了红边，开叉到膝关节之上，粉嫩的大腿内侧随着不同的动作若隐若现。

　　一根点燃的蜡烛在我手里倾斜着，跳跃的火苗中滴滴红色溅落在静浑身上下最细最嫩处，引得她阵阵颤抖和娇呼。忽然一颗烛泪不偏不倚地滴中她胸前的蓓蕾，灼热的软蜡瞬间包裹住敏感的乳头，伴随静一声满蕴痛苦和刺激的高音。

　　「来，看着老公这边……笑开心一点，想像一下他送了你个大钻戒……对，对……喀嚓……」

　　静笑颜如花，红润的唇间露出洁白的牙齿。被一根领带蒙着眼的她，如同母狗般摆出羞辱的姿势承受我在身后的撞击，丰硕绵软的乳房如倒满了豆浆的水袋般垂坠甩动。

　　我弯腰一手支起身体，另一手肆意揉搓着她的奶子，右边乳尖上那一块凝结的蜡还硬硬地裹在那里，新奇的触觉给我与平时不同的刺激，更让我拼命冲刺。静把头半埋在枕头里，被强哥引导着不知向我还是电话那端的他闷声喊着：「大爷，肏我！」

　　「来，老公上！」

　　我愣了愣，才意识到摄影师在喊我，惊觉自己下身还隆起着，微微佝偻了腰走过去，祈祷没有人注意。

　　「来，小静勾住老公……看这边……」

　　静一手勾住我的胳膊搂在胸前，从肘部传来动人心魄的柔腻。

　　「两人面对面，老公低头像要亲老婆的样子……小静闭上眼，搂紧点……」

　　坏了，贴这么近，她一定发现了我下身的异样！果然我见她的表情一动，仍闭着眼却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手上轻轻拧了我一把。摄影师却没发现这玄机，一个劲地指挥着我们摆下个姿势。

　　……

　　好不容易拍完了这个景，一行人收拾好了东西又往下一处拍摄地点驶去。到了世纪公园门口，摄影师和助手拉起了两边车窗的帘子，拿反光板把前窗遮住，便下了车让我们换衣服。我见那玻璃角落处分明还有几块空隙，外面不时有人走过，静却已拢住长发撩起凑了过来：「老公，帮我拉一下拉链。」

　　静的脖项白皙细腻，几缕细发散发着迷人的微香，我却有些紧张地从缝隙处往车外望着，不知为什么一反常态地有些害怕有人窥视静，也许她今天实在太美了，让我不舍得和别人分享。

　　手上有些费力地将拉链缓缓拉落，露出静毫无瑕疵的光洁美背，和一条白色的胸衣背扣，再往下，背脊处微微凹陷，腰身两侧往里收进来，又在近臀部渐宽出去，好一个动人的胴体……

　　静从衣服里蜕出来，像破茧的蝴蝶，那一身白肉晃得耀眼，我不由伸手往她乳上摸去，却被她吃吃笑着打了一下：「别闹了，人家在外面等着呢！」我讪讪地缩回手，嘀咕了一句。

　　该换上的是一条红色的晚礼服，那拉链尤其难拉上，我都怕撑坏了。在后座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折腾了一阵，才帮她穿上。

　　她转过身来的一刹那，我不由得呆了一呆，一是这条红裙衬得她裸露的肌肤尤为白皙，加上今天着意打扮，顿觉美艳惊人。二是这条裙子的前胸……真的好低，静的两座迷人玉峰被挤得鼓鼓的，乳晕上沿直是呼之欲出。

　　静看见我火辣辣的目光，低头看看，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暴露啊？昨天试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只是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在我的连哄带催下，她也就只将两团高耸的媚肉尽量往衣服里塞了塞，咬咬牙下了车。

　　静弯腰从车门里钻出来的那几秒钟，我清楚地看见我们的司机瞇着眼在几步外死死盯着静，我用膝盖都能想到他在看什么。

　　静被几双目光一聚焦，登时有些慌乱，似是想抬起手臂遮挡，又有些尴尬地忍住了，只提着裙底低着头往公园里走，我忙紧走两步跟上。

　　摄影师估计常到这里取景，直接就带我们走向一处草坪。一路上来往的游客都稀奇地瞧着我们，男人的表情都有些似笑非笑，怎么看怎么有些色情。其实我也蛮喜欢看新娘子的，何况像静这么好看的新娘子实在不多。

　　化妆师随身还提了个折叠板凳，等到了地方便让静坐下了，拿出些工具帮静重新弄起发型来。我见他站在静身后，又是站着，心想从他这个角度，岂不是静胸口的什么风景都看见了？偏偏又不能自己也站过去瞧个究竟，心里又着急又兴奋。静却浑然不觉，举了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蛋左照右照。

　　直到开拍，我才有机会站在静身边居高临下往她胸口瞧，乖乖，平时穿比基尼都没这么露。两个粉堆玉琢般的半球中间一条深邃的乳沟，如果不是静胸部丰满撑足了衣服前沿，想必乳头都已被看了个乾净。我忍不住要多看两眼，却又怕被身前几个人察觉，那滋味可真难熬。平时想看就看、想摸就摸，却怎么也没有现在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

　　我闷了半天，终於忍不住在静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美女，你的奶子真漂亮！」静嘴角一翘，瞟了我一眼，又转向镜头摆起姿势来。

　　拍了几张，作为配角的我便被恩准下场休息。

　　「来，小静坐在草地上……小王你帮她把裙子整理一下摊圆了……来，弯下腰用手肘撑着下巴……」

　　静摆出俏皮的姿势，胸口的春光却随着上身的倾斜慷慨地呈现。我不由幻想着静要是此刻一丝不挂，做着这个姿势让摄影师拍着……

　　「呦！这个新娘子漂亮！」我回头一看，一对中年夫妇驻足观望，那妇人探头探脑地道，回头见她男人目不转睛地瞧着静，便催促着两人走了。

　　「休息一会儿。」摄影师一声令下，静刚才还对着镜头甜如饴糖、艳若春花的笑容登时消失得七七八八，看得我哑然失笑，女人啊，就会取悦镜头。

　　「小王，你去那边买两个矿泉水吧！」摄影师看来口渴了。那助手应了，不知往何处的售货亭走去。

　　「老公，腰好痠，让我靠一下。」静撒娇地道。

　　我在她身边的草地上坐下让她靠了，两个人跟摄影师聊起天来。说到他平时拍的婚纱照作品，他便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住不了口。提起一些有趣的案例，他忽然脸上浮起古怪的笑容，吞吞吐吐地道：「其实我拍过的最出格的，是一对让我拍人体的。」

　　我一听不禁来了兴趣，静也睁大眼睛道：「真的啊？」

　　那个摄影师虽然对助手指手画脚，其实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见静惊诧，有些得意地道：「对啊！还是那个女生提议的，说她想留下青春的美好记忆。」

　　我不由跟着问道：「怎么拍法呢？」

　　「那肯定得在影棚里咯！拍不了外景。」

　　「那个女生穿……什么呢？」静抵不住好奇，有些忸怩地问道。

　　我心下暗笑，果然见他笑道：「人体嘛，当然就是什么也不穿啦！」

　　静惊歎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摄影师的脸上的表情似是在回味，微笑道：「那个女生算胆大的，一开始动作、表情也有些放不开，我就给了她个道具挡住关键部位，后来拍了一阵子她放松了，就不用道具了。」

　　我极想问她男朋友是不是在边上看着？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心道他既然允许女友这样，多半是我辈同好。

　　「那个女生身材好吗？」静问道。

　　「挺不错的，不过不能跟……」摄影师说得高兴，忽然张大了口，面色有些尴尬，紧接着又展颜道：「模特比。」说完似乎松了口气，偷偷瞧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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