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吃了早餐然后洗漱完后，我就让布丁进行爬行训练。

没爬两步，就和她走出了房门，在走廊里继续起了训练，这算是把爬行和社交训练结合在了一起。

门外有不少王家的青年男女们正在外面聊天。见到了我还有人邀请我今天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出去玩，我自然是拒绝了。

毕竟还有一个猎物在等着我呢。

心念一动，我就带着布丁进入了隐身状态。三步两步，来到了走廊的尽头，然后拉开了一扇推门。

这里是王燕和她丈夫杨明志的房间。

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然后坐在了房间的一角，带着布丁开始了我的人类观察。

这两个人当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正坐在一个茶桌前一人对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从他们旁边杯子里已经发凉的茶水来看。这两个人已经起来很久了。

正在工作的王燕带上了一副细框的眼镜，她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打着一行行字，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是动听，从她的动作就能感受到她思维的活跃。

我仔细往屏幕一看，是一大堆我看不懂的内容，不过大概是为了一家公司上市做法律方面的准备的工作。看来就算在假期他们也没有闲下来。

我百无聊赖地抱着布丁坐着。才过了一夜，这只小猫咪似乎比之前更加亲近了我一些，而且神情和举动也很乖巧。我忍不住用手指划拉起她下巴的毛发，然后按摩起了她的背和颈部。她紧眯着眼安安静静地享受着，最后忍不住打起猫吐噜。

“我一直以为勤奋和邪恶，是两种不会同时出现的品质。”我一边摸着布丁一边小声说道。“可惜我想错了。有些时候恶人不仅仅很聪明，而且还比善良的人更加努力。我猜可能是因为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一旦得到了权力之后，会比好人得到更大的利益，却不用承担那么多的责任。你说，这不就是你父亲和你姐的写照吗？”

布丁迷迷糊糊地喵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同意还是反对。

“就拿我来举例吧。”我继续用手抚着她的脑门，“你也见识到我的本领了。我已经很尽力地克制自己了，不把自己的能力用在不好的地方。事实上，我想要多少钱，多少权力，都太简单了。但是如果有能力的人不克制自己，不自我约束，就会让普通人受到无尽的伤害。”

布丁没回话。可我知道，人在绝对的服从关系中特别容易接纳来自权威方的意见，甚至是很极端的意见。纳粹就是一个例子。

但我教她的也不是什么邪恶的理念，所以本来就比较容易被接纳。而且就算是洗脑，往好的方向洗，也算是善举吧？

就在我觉得无聊，想要从这个房间里离开的时候，突然间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将我的注意力给吸引了。

王燕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突然眼睛微微一眯，然后接起了电话。

“父亲，早安。”王燕说道。

“嗯。”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有年龄感。

看来这通电话是王家的家主，现在的东岚市长王继年打来的。

“杨明志那小子也在你旁边吧，你把电话放到免提，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王燕将电话放到免提，然后放在桌上，给她丈夫递了一个眼神。

“明白了父亲。”

“父亲您好。”杨志明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有些紧张地对王继年打了声招呼。“您身体还好吗？”

“没时间寒暄了。”王继年听上去声音有些低沉。“仔细听好，我刚刚收到了消息，柳昊出事了。”

这句话一出，这一对原本看上去风雨不惊的夫妇脸色都是一变。

“那个柳昊？他怎么了？”杨明志一激动，带上了点外国口音，看来这个美国出生的华裔还没能完全甩掉英文的发音习惯。

“他死了。”王继年这句话像是三记重锤敲在了桌面上，“据说是服毒自杀的。”

这对夫妻面面相觑，满脸震惊，半天说不出话来，似乎在消化着这个信息。

王燕很快冷静了下来，问道：“柳家那边，对我们有什么指示吗？”

“柳家乱成一团了，哪里有时间来管我们。”王继年回答道。“柳昊一死，他们柳家估计要开始内斗了，而京城里那些如同饿狼一样的大家族们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柳昊？那个’黄金之子’他居然死了？”杨明志看来还是没能从震惊的情绪之中缓解过来。“可他还那么年轻，而且我们花了那么多成本在他身上···”

“够了。”王继年阻止了杨明志发酵中的情绪。“他死了，我们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是时候该考虑下一步了。”

“下一步？”王燕深呼吸着，捏着自己的眉心。“父亲，您是在说，我们该去在京里找别的靠山了吗？”

“这是一定要做的事情。”王继年的情绪依旧没有太大的起伏。“而且我们要做好在柳家背上插刀子的准备。”

“可是。”杨志明瞪大了眼睛。“柳家帮了我们很多···”

“幼稚。”王继年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放缓了语气。“柳家虽大，但首都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而我当初选择柳家，就是因为柳昊一人而已。”

“有了他那样天之骄子做领袖，柳家才有未来。现在他一死，柳家年轻一代还有谁能扛起大旗？”

“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燕手指颤抖着，面色有些不安，“我们如果这么快就背叛柳家，万一柳家顶住了这场风波，那我们岂不是要受灭顶之灾？”

“我的决策已经做出了。”王继年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这么多年，我的政治嗅觉从来没有出过错。柳昊一死，清算必然开始。而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哪怕柳家还能喘口气，我也会积累足够多的筹码让他们动不了我。”

这句话仿佛像一个锚砸在海底，让这对夫妻一下子找到了重心，两个人对视一眼，表情开始重新变得坚定了起来。

“我们立刻就回国。”王燕的语气重新变得稳重了起来，“不管要做什么，都要立刻开始才行。”

“不用了。你们先把藤原家族搞定。”

“可是···首都那边···？”杨明志断断续续地询问道。“我们难道不该过去一下吗？”

“我会亲自过去。正好要准备参加柳昊的葬礼，我已经在路上了。”

看来这老家伙行动很迅速。

“我们明白了。”王燕说道，“不过父亲，说到藤原家族，我还有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你说。”

王燕稍微往电话那边靠近了一些，声音也放小了一度。“是这样的，那个藤原次郎，他对我说过，他对诗婷很有兴趣，藤原家族的长辈似乎对她也很满意。”

怀中的布丁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身体似乎僵直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猫爪一下子踩在我腿上。

“哦？对诗婷？”王继年冷哼了一声，“所以呢？这家伙想干嘛？”

“他对我提出的计划是这样的。”王燕慢条斯理地说道，“他希望能让王诗婷到日本这边来，然后寄住在他们藤原家中上学，到了合法的年龄后就嫁入藤原家，成为藤原家族下一任家主的妻子。”

“这家伙是在打我女儿的主意？”王继年还是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这就是他们藤原家的条件？要我王继年把女儿送到他们家里？”

“是的。”王燕凤眼微垂，“首先藤原家也算是大家族，平时生活也不会委屈了王诗婷。其次，建鑫集团正在转型，我们王家切掉了那么多地下产业。如果再不寻找到新的资金链恐怕···”

“这是唯一的办法吗？”王继年打断了她的论述，“你争取过你母亲的意见了吗？”

“母亲说交给我。”王燕回答道，“藤原家族提出这个要求已经做出了充分的考虑，如果我们要是在这里拒绝他们，恐怕我们之间的合作就会停摆了。”

我感觉怀里布丁身体开始发抖了起来，我急忙用手抚摸着她的背。

“我本来是在犹豫的。”王燕在王继年思考的时候继续说道，“可是我听一个下人报告给我了一件事。”

“嗯？什么事？”王继年询问道。

“昨天晚上···”短发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有一个下人看见了她在和王永彬的妻子，林雪儿在一起接吻，而且从外表上来看，两人的感情很深。”

“什么！？诗婷和我侄子的媳妇？”王继年那沉稳有力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此事当真？”

“那位下人侍奉我多年，对我忠诚无比，您不用怀疑。”王燕回答道。“总之，我觉得让诗婷来日本，换个环境成长，也许不算是件完全的坏事。至于婚约，可以等她到成年之后再把这事告诉她，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王继年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不过似乎有什么人在叫他，于是他立刻回答了王燕。

“我的飞机到了，我要出发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女儿，我相信你的判断力，这件事情就交到你手里了。”

“是，我明白了，父亲。”王燕似乎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都准备付出代价了。”王继年最后说道，“那就要保证我们从藤原家族那边获得足够的利益。”

王燕简短有力地回复道：“您不用担心这件事情。 在我的努力下，王家一定会挺过这次难关。”

“父亲，祝您一路平安。”

“行，那之后再联系吧。”说罢，王继年把电话给挂了。

等到电话一挂，房内的夫妻二人表情严肃地开始对话商讨了起来，可是布丁身体的颤抖却止不住，猫眼里不知何时已经泪花翻滚。她张开嘴，露出四颗獠牙，对着她的姐姐发出了一声声凄惨地哭叫声。

可惜在我幻术的引导下王燕她毫无察觉。

布丁的哭叫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一声声悲恸不已的哀嚎，我怎么安慰都没用，只好先站起来，把她抱到外面去。

也许开阔的室外会让她好受一些。

今天天气倒是好的很，阳光也很舒服。只是海风徐徐，让温度稍微低了些，我只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慢慢走着。一方面保持她的体温，一方面也是安慰她的情绪。

“呜！呜···”她叫着野兽受伤时的哀哽声，听得真让人心疼。

我实在听得是难受，于是将她身上的幻术解开，让她彻底变回了王诗婷，就连声音都还给了她。

王诗婷恢复了人形后，依旧趴在我怀里哭泣着，眼泪已经打湿了我的衣襟。我不停地摸着她的头，不停地安慰着她。

“没事的没事的。”我摸着她。“想开一些。”

“喵呜···喵···”好像是因为她这几天都发不出人声了，她依旧猫叫着。

“那个···你现在可以说人话了。”我提醒她到。“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喵···喵···我···我···”她一边哭泣着，一边磕磕绊绊地说着话，似乎像是在学习语言的婴儿一样，可是没说几句就又陷入了一阵巨大的悲伤之中。“呜呜呜···”

她哭地惊天动地，几乎快背过气去。

“没事，慢慢来。”我摸着她的头发，连忙将一股安宁的力量传递过去。“别太难过了，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这才稍微喘过来一口气来，但还是在我怀里哭了好久也没能停下来。

“我···啊···不···我···不要。”她抽着气，还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过似乎说得还不连贯。“我···不要喵！”

“你不要嫁到日本，嫁给那个藤原次郎对吧？”我试图替她把话说完整了。“你是这个意思吧？”

“我···我···我不要···我···呜呜呜呜···”她的手死死抱着我的背，鼻子尖戳在我的胸口，让我胸前一阵热流，想必是她的眼泪还有鼻涕。

我们体液都交换好几次了，我自然没有嫌弃她的意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从悲伤的状态中安静了下来。目光很空洞，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反应。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会对这事负起责任来的。毕竟这事情也怪我，要不是我用你的形象跟雪儿乱来，可能你姐也不会下这个决定。”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我凶巴巴地猫叫了一声，这好像是她表达情绪最好的方式了。

但她依旧抱在我怀里，而且呼吸也平稳了不少。

“但我也不是没有条件。”我坐端正了，把她的身体给掰直了，看着她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我来帮你，你也来帮我一个忙。”

“你···你要我做什么？”她似乎被我的视线给烫到了，低下了脑袋。

“我要你帮我驯服你的姐姐。”我说道。“你也知道，你姐姐的心智异常坚定，至少比你坚定许多。我需要额外的帮助来驯服她。”

“我···我怎么会帮你做这种事？”王诗婷小声地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吗？”我把脑袋向她靠近。“我不会强迫你。但是，有你没你，这件事我是一定会做的，而且我也一定会完成。所以你的选择，只是要不要在这个过程中间，帮我一些小忙而已。”

“可是，就算这样还是太过分了。”她有些委屈地说道。“她···她怎么说都是我姐姐。而且她也不是，不是那么坏的一个人。能不能求···”

“求主人放过她。”

突然被叫“主人”让我不住抬了一下眉毛，王诗婷自己却害羞了，手指纠缠在了一起，然后小声的喵了一下。

看来这几日的细心调教不是白花功夫。

“嗯，不行。”虽然被叫主人很愉快，不过我还是拒绝了她。“不过我可以像你保证，如果你肯帮我，那么这个过程就不必像是我对你那样粗暴，甚至你姐说不定还会享受其中。”

“享受···？”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越想脸越红。

“对啊，就是享受。”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别告诉我你没有开始享受起我对你的调教。”

“我，我才没有享受。”她低着头，试图藏着自己的表情，可是红得快熟透的耳根已经出卖了她。

“还敢嘴硬，刚刚主人叫得很顺口嘛。”我手伸到她的尖下巴上，把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端了起来。“再叫一声听听。”

她害羞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可爱，一双凤眼雾气还未完全散去，眼珠子躲在角落里闪着光。嘴巴抿得很紧，红晕也快烧到了额头。但她也没让我等很久，就乖乖地叫了声：“主人。”

“真听话。”我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在她耳朵旁边轻轻说道，“我会给你奖励的，乖乖等好吧。”

她似乎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双腿似乎夹紧了一些，神情也更加害臊了，不过还是急促地说一声。

“谢谢主人。”

我微微笑了一下。

*** *** ***

接下来，我就和王诗婷一同出去玩，帮她散散心。自然也没忘了把雪儿从队伍中给截了过来。耍了个把戏就甩掉了那些不重要的人。

然后我们一行三人找到了一家看上去很普通的餐厅里准备吃顿饭。

可是一进店门就遇到了一个问题。

这店里的桌子都是四四方方的两个座位对两个座位。所以王诗婷挽着我的手，雪儿也看着我，似乎在叫我选谁坐在我旁边。

我没花半秒钟就决定了，给了王诗婷一个眼神让她坐到对面，然后拉起了雪儿的柔软的小手，还帮她拉开了座位。

王诗婷气呼呼地坐下，给了雪儿一个充满敌意的眼神。

一坐下来，老板走了过来，对我们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大堆话，我这才想起来，这里是日本，我一句日文都听不懂，菜单自然也看不懂，幻术再强，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搞定这件事。于是我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眼王诗婷，这小丫头似乎是会一点日语，于是磕磕绊绊地用手机上的词典帮我们把菜给点了。

“你学过日语吗？真是谢谢你。”点完菜后，雪儿很自然地感谢了王诗婷。

“切。”她眼神移开。

“啧···”我不满意地看了一下王诗婷。“你别又把你之前的脾气带回来了。我告诉你，今晚我们三人可是要一起合作，将王燕彻底攻破才行。”

“三人合作？”二女做出讶异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先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跟雪儿说清楚。”

于是我尽量精简地把事情和雪儿汇报了一下，雪儿听完后愣了半天，第一个反应是：

“柳昊死了？”

我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你也认识这个柳昊？”

“不认识。”雪儿摇了摇头，“但是他是个特别有名的人，还来东岚大学演讲过一次。”

“哦？那他···算了。”我想了想还是甩开了这条线。“这都不重要，我们现在应该把注意力放在王燕身上。”

雪儿又对王诗婷说道：“诗婷，对于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都是因为我和周轩。你姐才会做出那个决定吧。”

“你别做出一副···！”她瞪着眼睛刚想对雪儿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不过看到我脸色变得很难看，于是立刻闭上了嘴巴。

我把话头给抢过来说道：“雪儿，你不用道歉。只要你们今晚表现得够好，之后的调教也成功。诗婷嫁到日本这件事，就根本不会发生。”

“可是···”雪儿还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诗婷，“王燕和她父亲怎么能这样对她···她还是个高中生啊。”

“这也不重要。以后由我来代替她那些垃圾家人就好。”

王诗婷一听这话慢慢地看向我，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不愿意吗？”我盯着她问道。

“我···我···”王诗婷眼睛泛上了一层水雾，“我愿意···主人。”

“乖。”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微笑。

雪儿听到王诗婷喊我主人后露出了一副怪异的面孔，不过也没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要说一下我的计划了。”我敲了敲桌子，上面突然出现了一大堆人物模型，“你们准备好，我们下午就要开始排练。”

雪儿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桌子上面的模型，似乎猜到了我要她们做什么。“排练是指我们要演戏吗？”

“没错。”我点了点头，“你们不必担心，我们的机会很多，只需要成功一次就行了。”

于是我摆弄起桌子上的人物模型，跟她们仔细讲解了起来···

*** ***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午夜，我要开始执行我的计划了。

现在所有人都入睡了，而我带着林雪儿和王诗婷来到了梦境世界。

这是一个被我刚刚随意造出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四周都是更衣镜。

“我这样看上去···”雪儿转过脑袋，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

现在她上半身被换成了一件法官的制服。像是西装，领子和袖口上都有金色徽纹，领口的颜色则是大红色。看上去十分庄重和肃穆。下半身则是西裤和皮鞋。

“很有威严，真像是个法官大人。”我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王诗婷则穿着校服正装，过膝白色长筒袜和圆头皮鞋。领口带着条丝带。这身行头让本来就很显小的她看上去更加年幼。

“我们现在就要进入我姐的梦境了吗。”诗婷看上去有些紧张。

“没错。”我点了点头。“不必担心她会发现什么异常。这是最深层的梦境，她刚醒可能还记得，不过一会儿就忘记了。而且人在梦境中可以接受各种莫名其妙的设定和没有逻辑的突发事件，所以基本上是发生了什么都行。”

“那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意义是什么？”王诗婷继续问道。

“算是给她的想法里埋下一颗小种子吧。”我竖起了一根手指，“至于这颗种子会长大到什么地步，就要看我们后期的培养了。”

“你是不是对我也做了这样的事？”王诗婷突然红起了脸，小声地问道。

“哪有必要。对付你这只发情的小馋猫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她徉装出了怒意，伸出小拳头来打我，娇躯环贴了我身上。

我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抬了起来，“好啦好啦，别闹了。我们要准备过去了。记住了，别太紧张，也别太在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梦境是荒诞的，逻辑也几乎是不存在的。而且反正一切都被我的幻术所操纵，所以你们只需要按照我跟你们说好的剧本随便出演就好。”

王诗婷默默点了点头，而当雪儿看上去也准备好了之后，我轻声说：“现在闭上你们的眼睛吧。”

*** *** ***

等她们再度张开眼睛，我们就已经坐在了一个法庭里面。

我特意将这个法庭的厅高和设计得格外恢弘，给人一种神圣庄重的感觉。算是为了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个足够漂亮的舞台。

林雪儿坐在高高的法官席上，睁开了眼睛，似乎吓了一跳。而我则坐在被告人席上递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不要慌张。

现在我特意扮成一副光头加囚服的被告犯样子，林雪儿看着我的造型，捂嘴暗笑了一下。

而这时王燕和杨明志坐在辩护律师的席坐上，表情似乎有些茫然失措。

这里是我设计的梦，但是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却比我构想的更精巧。

我仔细看了看林雪儿背后的国徽以及她坐着的那把镶纹木质法官椅，再看了看背后甚至有了旁听席，上面坐满了观众，甚至还有拿着摄像机的记者。我自己渐渐都懵逼了起来。

这不是梦吗？这女人大脑结构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上去比现实都要真？

再往左边看去，那里坐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人，前面放着牌子，标示出他们检察官以及其助理的身份，外貌和体格都各有特点。

那位检察官是我亲自设计控制的，不过他旁边的助理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

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两个高大的法警，一左一右地站在我旁边，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让我浑身都不太自在。

虽然这个梦境法庭的架构是我搭好的，但是似乎被这个王燕的潜意识给填补了大量细节，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一个坐在林雪儿旁边的书记员站了起来，“请全体人员安静，现在开始宣读法庭纪律。”

林雪儿一脸茫然的看了看那个女书记员，又看了看我。

我立刻用幻术在她耳边说道：“别担心，这些应该都是那王燕潜意识里面的细节。你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来就行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她梦境中的大脑会强行合理化发生的事情，所以你根本就不用紧张。”

雪儿深吸了口安静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似乎还对配合我做这件事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等书记员宣读完了之后，她又提醒林雪儿核实在场人的身份，林雪儿只好敲了敲法槌，磕磕巴巴地问了下我的身份。我感觉细节实在太多了，于是不耐烦地打了个响指，用幻术强行把这些无意义的流程全部跳过了。

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一样，书记员得啵得啵地快速说了一些话后，检察官又站起来开始说话，于是我再次让时间恢复正常。

“被告人周轩在十月九日因涉嫌强奸被害人王诗婷被捕。检方所掌握的证据如下···”

检察官不疾不徐地将一些证据一一列举了出来，我看着王燕，不知何时她已经在飞快地阅读着一些我伪造出来的文件，将一些虚假的信息吸收了进去。她和她丈夫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讨论策略。这俩人俨然开始接受设定，然后进入了角色。

“···根据刑法第一百七十四条规定，对被告人提起公诉，请法庭依法判处。”

检察官陈述完公诉书之后坐了下来，对我投过来一个攻击性很强的目光。

雪儿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该干什么，在书记员的提醒下，才磕磕巴巴地对我问道：“被告人周轩，检察官起诉你犯下了强奸罪，请问你认罪吗？”

我回答道：“法官大人，我是无辜的，当然不认罪。”

“呃···那么下面由公诉人提起询问。”林雪儿紧张地满脸通红。

检察官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了一张纸。“被告人周轩，根据证人王永彬所提供的证言，你在十月三日晚上在京都的一所宅院内用暴力的手段，在违背其本人意愿的前提下奸淫了被害人王诗婷。他提供了录像、录音和证言···”

“我反对。”等到他说完之后，王燕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她神情严肃，把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王诗婷从未提起过诉讼，并且多次提出要求检察院撤回对被告人的调查。检察院所掌握的证据和她本人的证言存在巨大冲突。我不知道为何在这种情况下公诉人还能够提起诉讼。”

“我们这里有证言表明被告人非比寻常，似乎拥有某种神奇力量。”检察官不疾不徐地挥了挥手中的文件，“简而言之，我们相信被告人能够通过性行为操纵被他侵害人的行为。因此，被害人的证词是不应该被采纳的。”

王燕皱起了眉，用手撩起了刘海，然后对着林雪儿说道：“法官大人。王诗婷的证词是在她本人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收集的。我不认为存在所谓的操纵。”

检察官立刻要求道：“那么法官，我们请求传唤被害人来进行质询。”

得到林雪儿的同意后，一位法警去叫王诗婷出场了。

过了一会儿，后面的门被打开，王诗婷迈着小碎步慢慢走了进来。她看了看这个以假乱真的法庭，似乎被这里的森严气息给吓到了。她再看了看坐在辩护人席坐的王燕，表情愈来愈忐忑，磨磨蹭蹭地坐在了所有人中间的一把椅子前。

“请说出你的名字和年龄。”书记员问道。

“我叫王诗婷，今年十七岁。”

检察官等书记员又问了些确认身份的问题后对“法官”林雪儿请示到：“请问林法官，我可以开始询问被害人了吗？”

“请开始吧。”

“那么，”检察官的目光一下子扫向了王诗婷，“王诗婷小姐，您是在什么时候跟被告人周轩见面的？”

“九月十三日。”王诗婷声音很小，“那天是我生日。”

“据你朋友的证词，你似乎那天对周轩态度并不好。你们二人的见面并不愉快是吗？”

王诗婷同意了。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和周轩在日本旅游的时候。是你们第二次见面是吗？”

“是的。”王诗婷再次回答道。

检察官拍了拍手中的文件环顾四方，问道：“所以你们只是见过两面的关系，而且你们关系一点都不好，就发生了性行为，请问这真的是出自你本人的意愿吗？”

“法官，公诉人这是在进行诱导性提问。”王燕反对到。

“嗯···”林雪儿脸色很苦恼，最后说了句，“那请公诉人不要提出这样的问题了。”

检察官点了点头。“明白了，那我换一个直接的问题。请问你跟被告人周轩发生关系，是你的第一次吗？”

王诗婷羞红了脸，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请允许我再重复一遍我的问题。”他继续说道，“请问当时，被告人和你发生性关系的时候，你还是处女，对吗？”

“没错···我那时候还是处女。”王诗婷咬着牙说出口了，回过头委屈地瞪了我一眼。

检察官猛一下把文件放在桌上，双手撑着桌面问道：“请问在发生性关系之前，周轩有征求过你的同意吗？你是否是出自你的自由意志进行的那次性交呢？”

“我同意了，我是自愿的···”

“你说谎！”他打断了诗婷，声音一下子洪亮了起来，“根据录音来看，你从头到尾非但没有同意，反而多次出言表达了你是被强迫的。比如这这几段话。”

检察官对着一行被荧光笔标亮的文字念到：“我的第一次，怎么会被你这种人？把我的第一次还给我啊。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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