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楽園」♀

*以前的已婚au，咒術師x詛咒師，年操。

鑰匙才插入匙孔，門把還沒來得及扭，就聽得門後啪答啪答紛擾碰撞，而後大門咔啦一聲從裡側打開。日光一線自門縫開始擴散，照亮了人造光不足的公寓走廊。

「歡迎回來！午餐會如何？東西好吃嗎？」

相對嬌小的開門者邊問邊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旋風般撈過他手裡捏著的西裝褸轉身，甩開拖鞋往屋裡走一氣呵成。邁開兩步，感覺到甚麼，回身望向仍佇在門前的人。

「怎麼了，悟？很累？」

她頭一側，三步併兩步回來，彎腰執起他的手領著他走進玄關。軟軟的、珠玉一樣的手指掃過他摺起的掌紋，直到藥指末端略冷的金屬重重扣進掌心，輕磨他套在指上一式一樣的金具。

「快進來吧。」

金器很快就被貼合的體溫捂熱了，門廊盡頭未有關上的大窗送來高樓獨享的清風，半空浮游的種子翻了個半圈，輕輕埋落窗前花盤的熟土裡，靜待發芽。

♦

「哈、哈⋯⋯嗯、悟⋯⋯悟、」

細心修剪過的銀葉馬蹄金攀在窗懸化成天然窗簾，隨風輕輕飄盪，擋住些許日光落下的陰影，在瘦勁的身軀上搖曳。備受太陽寵愛的淺麥色皮膚浮出曖昧的胭脂色，細汗如工蜂不慎在朱槿上滴落的蜜，滑過無數因愉悅而舒張的毛孔，落在淡綠絲質床單上化開。

相對悠仁健康的膚色，五条就像是吸不夠日光的夜型城市人，皮膚怎麼曬都深色不起來，就算在熱夏去沖繩玩，傷紅兩日就掉皮重生。截然不同的兩種顏色，交疊起來又那麼和諧，像此刻他五指大張緊抓住悠仁豐滿的雙乳，受壓的軟肉又在指間澎起，一深一淺一凹一凸像啤酒與泡潮，綿密而芳香醉人。

「唔、」

每當他挺腰，或重或輕，都能讓悠仁柔韌的腰線起伏如浪。她向來喜歡痛快的刺激，特別受不了這種纏綿慢磨，時間愈長，快感不斷累積，她也更加敏感，幾乎一個輕巧的磨擦就能在她膣內牽起波瀾，沖刷五条脹痛的陽物。快感自鼠蹊泛開，沿脊椎骨一直湧到心臟，震出令牙骹酸軟的鼓動，噗噗、噗噗敲響耳膜，成了一片喘息和呻吟間的節奏，在潮水聲中琅盪。

「悠仁⋯⋯」

也許是聽到呼喚，悠仁震顫著的手摸上五条小臂，從肘處順勢滑落，覆在他依然捏住乳房的手。她每根手指都不及他的一半粗，卻能推著他的手前進，把飽滿的肉球向上推，壓得本來因重力下墜的半弧再次變形，乳頭桃粉色一點綴在軟肉上高高豎起，像重重紅瓣中探出頭的花蕊，在乳輪的簇擁中與陽光親吻。

五条著迷地伸出舌頭，唾液自舌尖滴落一絲要斷不斷，灌溉粉花。看著被沾濕的肉尖拒絕一樣把光線折射回去，他才滿意地含進口中，讓舌苔逗弄挺立的顆粒。

「嗯、這樣、悟⋯⋯多點、多點⋯⋯」

原來溫吞的節拍開始加速，相交的身體在情慾和日照燻烘中不斷升溫，在植物灑落的陰影中來回穿梭。耳間是她輕喘間禁不住無法辨識的嘆謂，因進出擠壓蜜潮泡沫的聲音像河水洗刷土地，偶爾夾雜幾聲遠方相逐的鳥鳴。他就像探進秘密花園的人，在她帶領下撥開枝蔓深入潮濕的密叢，在溪水上浮沉。

他操槳，她就是承載著自己的舟。

『五条先生、好久不見！難得你會出席這種會議啊。』

胭粉厚得快連輪廓都看不清的女人帶著一身嗆鼻的塵俗靠過來，像沒看到他緊皺的眉似地晃著酒杯在他身邊停下，那股人工甜膩幾乎要刺進無限裡。

『沒辦法，學長請到，有些公事還是要做的。』他挪開了一點距離，故意用左手端來路過侍應手上的香檳杯，讓套在上面的金環在餐廳白燈下閃爍，希望這個根本不記得名字的女人能自動自覺遠去。只是，有些人就是會在某些場合中特別大膽。

『真的好意外，你居然這麼早就結婚，也沒聽聞五条家有安排？』女人塗到幾乎出界的唇膏讓五条看著都覺得痛苦。『吶，你也不可能安於一個女人吧？你想的話，今晚⋯⋯』

『不想。』他斬釘截鐵。『你是今天第四個問我的人了。聽好，五条家現在作主的人是我。我今天只有一個女人，以後也只會有這個女人。』

——如果當咒術師就是要面對這些麻煩的所謂正統，倒不如跟悠仁當個詛咒師。

「悟、悟⋯⋯我在呢、我在⋯⋯」

悠仁的呼喊被撞得零碎，力勁也在深淺的沖撞中被削薄，開始抓不住五条的手，不斷在汗濕中滑開又勉力游回來，拼命想撈住他。那雙蜜色的眼睛全然化開，甜美的生理淚水抵不住地心吸力滑過眼角的暗痕，潛入散開的粉色長髮間。

他捉住那隻手，把悠仁扯過來，嚇得她驚叫一聲趕緊抬腿纏上五条腰杆。未等她定神，五条已鬆手，又在她墜落之際在那扇動的蝴蝶骨下方扣上，把她緊緊鎖在懷內。

「悠仁、悠仁、」

「哈、輕點⋯⋯輕點、悟、悟⋯⋯哈啊啊、那裡⋯⋯」

本就柔順的蜜壺被愈來愈快的抽插磨得又熱又軟，媚肉幾乎都要被帶著翻出來，紅腫陰唇緊貼著柱身一直吻到五条銀白的陰毛間，扯出一片潮水淋得囊袋也濕轆轆一片，重重地晃著往圓渾繞挺的屁股撞去，打得啪啪作響。

「啊、去、嗯啊啊——」

全身熱浪都往下身直衝的一剎那，他把頭埋到悠仁頸間，挺腰狠狠頂到最深處，幾乎要把那道玉門叩開——

兩團柔軟的肉在他們之間被壓得完全變了形，悠仁興奮而堅挺的乳頭幾乎要捅進他胸膛，皮膚擦著熱得似要燃燒，汗汁、蜜液和精水黐糊得一點不好受，但他根本不想再鬆手。

埋在她高潮未退仍然在微微抽搐的陰道裡，呼吸間是悠仁帶著潮氣的清新桃香，貼著她的體溫她的皮膚她的體液，躺在他們一同選的大床裡——絲質的布料可以在他們激烈做愛時保護她的背不致擦傷，牆身是他們一起髹的米色油漆，上面是五条一根一根釘釘上去的小木架，綴著張張他們從第一次約會到蜜月的合照，一個個相架排成溪河，延伸到盡處是悠仁細心打理的一盤盤植物，銀色馬蹄金攀著窗戶下垂一串串，中間夾著紅紅黃黃的花，在汲收午後陽光變得鮮艷無比，陰影大朵大朵在他們身上盛開。

不知道甚麼時候，這間主卧房會再添一張嬰兒床，會聽到稚子獨有的、奶聲奶氣的嚶嚀⋯⋯

如果人間真的有樂園。

「哈、今天怎麼了啦，悟⋯⋯？」

五条沒有回答，只是把懷抱收得更緊，似要把悠仁嵌入懷內，把嬌小的她完全裹起來，又在她的包圍中，閤上已現疲憊的雙眼。

♦

「悠仁！」

在她把最後一吋皮膚剝離的那刻，原來睡得正熟的五条驚醒過來，急忙撈住她的手腕一扯，害她幾乎跌回才剛辛苦爬出來的懷抱。

「我要去做委託啦，很快就回來。」

她輕拍五条用力得發白的手，想要掙開，但徒勞無功。

「別走⋯⋯」

男人仰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那雙眼白仍攀有紅絲的藍眼有潭水在要掉不掉的晃。

「午餐會發生甚麼事了嗎？」

她問，但五条搖了搖頭，視線不曾離開，叩進了她腦袋深處對這男人特別柔軟的一角。她嘆了一口氣，摸來擱在床頭矮櫃上的手機。

「好吧，這個人情是你欠的甚爾的哦，你來還。」

她倚回他懷內，解鎖手機開始啪啦啪啦打字。五条這才滿足地埋首她腰間，再次讓意識沉進她的體溫和睡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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