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有人穿了婚紗你就不用嫁

*女裝攻

「晚上好……咦、先生？」

明明是約好的時間，一如既往地用後備鑰匙開門，玄關卻空無一人，只有盡處客廳微亮的燈光。

「我到了啦、先生！」高聲呼喚換來的是靜謐。直覺沒有危險，悠仁熟練地脫下球鞋，往一旁的皮鞋靠好。「打擾了。」

室內只有懸在餐桌正上方的燈泡亮著，讓擱在桌面的紙條特別顯眼。

「嗯？」

染過的紙，散發出秘密的香氣。

『主臥室有給悠仁的禮物♡』

「⋯⋯禮物？是甚麼紀念日嗎？」

思前想後還是摸不著頭腦，本來心就特別大的人索性放棄思考，循著指示啪嗒啪嗒跑到走廊盡頭的套室，按下手把推門。

「我來了！是甚麼禮、」

高揚的問句，最後一個字卻噎在喉頭，悠仁呆在原地，腦袋怎麼也無法理解眼下到底是甚麼狀況。

臥室的主燈同樣被關上，只亮起壁上四角和雙人床下的淡黃燈管，為寬僘的房間加添幾分緊密。彰顯著主人品位的黑色大床邊，正主優雅地繞著腿、托著腮，向來者飄送一個神秘的微笑。

「歡迎回來 ——」

一般來說，當一個人穿著不恰當的衣物，就會用「套」來形容。打個比方，輸賭而要受罰的男生，會說他是套在那條裙中。偏偏這個人 —— 五条悟、性別：男、人稱「當代最強咒術師」，面對富士山攻擊就算抱著個八十公斤包伏依然游刃有餘，在在處於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一襲禮服卻度身訂做般貼合（不會吧）。

裸裎的鎖骨下，白色馬甲緊緊裹住上身，精緻的奶白刺繡收攏結實的胸肌，將倒三角的腰線凸顯出來。包裹著馬甲下半的蕾絲跟蓬鬆的層層裙紗無縫接合，紗上點綴了零零星星織紋。疊成乳白色的紗料間，隱隱約約看得到那條翹起的大腿，一直延伸到下擺盡處的蕾絲邊；比身體其他部分更為白皙的踝骨下，是看起來像白絨面的鞋踭，幼細的金屬高跟折射出勾人的微光。

悠仁下意識後退了半步。無法處理眼前景像的他，想在自家先生的臉上找些提示，但是平日黑色的眼罩，現在也換成了白色蕾絲，跟銀色散髮交融成純潔卻誘人的曖昧。

從頭頂到腳跟，他整個人都是白的，像缺少色素似的白，卻坐在這張黑得能遮掩一切罪行的床上。他們在這張床上忘我交歡無數次。

高挺的鼻子下，嘴角的弧度愈發張狂了。

危險。

悠仁重心一移、拔腿就跑。

西中之虎的爆發力強、速度極快，但五条悟顯然更勝一籌。悠仁方轉身，已猝不及防被拉住手向後一扯，還沒來得及適應凌空感，背已撞上柔軟的床單；右手才撐起半身就被掃低，下一秒，成人的重量壓了在身上，所有逃開的機會，全部消失。

他忍不住嚥了嚥。

「先、先生，這是、」

「在這麼努力的戀人跟前跑開，不覺得很傷人嗎，悠仁？」跨坐在他腰間的五条悟，語氣特別可憐，可那隻在他胸前游移的手，卻把悠仁心底剛浮出的丁點罪疚感燒成灰。

「所以，這到底⋯⋯」

「悠仁不喜歡嗎？」

那張連形狀都得別好看的臉突然迫近，本來就對五条的帥臉沒有甚麼抵抗力的悠仁根本說不出半個「不」字，只能在僅餘的空間中不斷挪後，祈禱身上的人不要再動。

被發現就糟了。

「喜、喜歡⋯⋯」

平日嬉笑的五条也好，戰鬥中帶著冷漠的五条也好，在床上侵城略地、野獸般五条也好，只要是五条悟，全都能令悠仁著迷不已。但眼前這個 ——

「吶，悠仁啊。」

單單是覆在身上的熱力、衣料的磨擦，就已經 ——

「今天晚上，我就是悠仁的、『女人』。」

—— 勃起了。

年青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抗混合著愛情、特異、秘密和禁忌的不可抗力。

五条俯身，手掌貼上了悠仁欲別開的臉，指甲貼住年青飽滿的頰一直磨到乾涸的唇上，指腹感受貴重布材似的左右輕磨。

聽懂了無聲的指示，悠仁略抬起身迎上配合著壓下的人。胸膛貼胸膛，在彼此的心跳之間，悠仁張嘴，像親近主人的貓一樣舔上了覆在高挺顴骨上的蕾絲，舌尖努力地捲起紡織物的邊緣，唾液把白色的布料染得近乎透明。

終於，他咬住成功捲起的布條，輕輕一扯，不過在腦後繞了個單結的蕾絲輕易就被咬了下來。

脫力癱回床上，悠仁的腦袋一片混沌，鼻腔間全是剛剛交換過的呼息，舌尖上還留著紗和皮膚的觸感。他茫然地躺著，甚至忘記鬆開齒間的布料，任由它就這樣軟軟地貼在嘴角和頰上，而視線，早已被暴露出來的六眼擄獲。

上唇傳來了指尖的溫度。

「不要咬這種東西……」他聽到低沉的聲音說。兩隻手指要把他咬合的牙撬開，他只得順從，任由那條布被抽走。

作惡的手拈上裙紗，一點一點拉高，讓蕾絲貼著肌膚，把潔白而滿佈結實肌肉的腿，一寸、一寸地露出來。藏在層層薄紗下的，是被那根又長又粗的陰莖撐得幾乎要破掉的白色蕾絲內褲。

「要咬，就咬我的。」

藍得近乎透明的雙眼，眼底閃爍著焰火。昏黃的燈光為他純白的衣料染上寵愛的光芒，特別為薄紗的裁口鍍上金絲，又染上了裸露在外的皮膚和本來就和銀白的髮尾，彷若晨星沐浴白夜之中。

罪惡張開了嘴。啵一聲的。

「來親親他吧，悠仁。」

「親親他、咬咬他，他好想你 ——」

惡蛇遞過來的蘋果，他根本沒有抵抗的能耐（和理由）。看著五条拉低那條女式內褲，讓早已抬頭的肥大陰莖彈出來，就只得張大嘴巴，伸出舌頭準備承澤。

舌尖嘗到陽具腥味的同時，五条放下了揭著裙的手，黑暗隨之鋪天蓋地覆過頭頂。

想要提問之際，卻不防他一個挺腰，陽物一下子充塞住整個口腔，悠仁只得為本能地把上下顎撐得更大以免咬到對方的自己暗暗羞恥。

「啊 —— 好暖。悠仁的嘴巴還是這麼熱、這麼舒服⋯⋯」

即使被布料模糊過，在低音處震盪的男聲依然清晰，像馬尾毛拉過自己神經的弦線一樣，在這個早已習慣 —— 渴求對方的身體間奏出共鳴。

他試著稍閉下顎，夾在牙齒和柱身之間的舌頭往上頂了頂，似乎能分辨到佈滿上面的血筋。

「嗯⋯⋯對、悠仁，就是這樣。」

聽到鼓勵，悠仁像以前五条所教的那樣往後挪，搖著頭模仿管道的蠕動來收縮口腔，停在龜頭處，讓舌尖來回撩過已有點前液的尿道口。

「乖、悠仁⋯⋯嗯。再收緊點、再用力點⋯⋯啊♡」

努力地侍奉這根愈來愈粗的大棒，到了快要塞不入口的粗度，勉力含也只能含進一半已而。他只能再退出來，準備 ——

「悠仁、」

「我要動了♡」

預警不過一秒，已經乎全勃、過分粗大的肉刃，一往無前地刺到深處，一下子頂過吊鐘，直抵喉嚨。

「唔！！」

窒息感在身體被破開的同時襲來，喉間反射式的嘔吐感讓他忍不住掙扎。目不能視、耳間只有布料撕磨和床褥彈簧嗯嗯呀呀的反響、拼命吸氣但五条的體毛不斷迫上鼻尖，吸進去全是男人的麝香和男物的腥香。來來回回後退又刺入的龐然大物不斷擦過上顎和舌頭，熱力疊加又疊加讓他頭昏腦脹、戰慄不已，只能抓住惟一能夠到的五条的大腿，用愈來愈薄弱的力量試圖掙開。

「唔啊⋯嗯♡ 悠仁、悠仁♡♡ 好舒服♡ 啊啊♡」

帶著甜膩尾音的呻吟、連帶著裙料來來回回不斷磨擦自己的臉和手，聲音、氣味、觸感，還有不斷頂上喉嚨，在窒息之間游走的快感，不斷撥弄著悠仁的神經 —— 明明沒有被碰到該碰的地方，但之前稍稍醒來的慾望，現在已經變得莫名興奮。

在這裙障下的世界，好似只有五条悟的陰莖、以及自己的嘴巴。

「要去了♡ 要去了♡ 悠仁、嗯啊⋯⋯悠、仁♡」

每一下抽插都像觸電似的，混合那又像讚美又像撩撥的吟叫，令快感略過全身。他能感到自己的鼻涕和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下巴一片黏稠，也不知道先生現在是甚麼樣子，那馬甲有向下移嗎？那精壯的胸肌會露出來還是卡在蕾絲中間？

「悠仁、接好了♡」

慌亂之際，他除了聽話地放鬆喉嚨之外別無選擇，讓噴射出來的精液直接沖刷下去，自然也有些進入了氣管。

「咳、咳咳、」

紗料擦過鼻尖，回到胸前。五条跌坐在自己的腹上喘息，未施脂粉的腮間紅了一大片，在白皙的膚色上特別顯眼，汗珠不斷滑落到皺成一泡泡的紗裙上，看上去狂亂不堪。

他愉悅地彎著的眼角滲著紅，快感的眼淚要掉不掉。

「悠仁喜歡的男人，是戀人、我。」想到了甚麼似的，五条扯出一個陶醉的笑容，昏暗的光線間，像藏在樹影間惡作劇的微笑貓。「能喜歡的女人、也只能是我。」

『你喜歡甚麼類型的女性？』

『胸比較大的吧⋯⋯啊！像珍妮花羅倫斯那種的、超棒。』

那天的閒聊，被這個幼稚男人聽到了吧。

好不容易順好呼吸，只剩喝口水沖下滿嘴巴的精液腥味。悠仁略抖著撐起身，只求快點離開這張床。

不能被發現 ——

怎麼可能。

五条一手按住胸口把悠仁按回床上，一手輾上悠仁已經濕透的褲襠，引來他一聲驚呼。

「悠仁呢、被女人操嘴也這麼興奮了嗎。」

他說著，手指爬上悠仁腹部，掌心施力壓下。

「接下來，就到悠仁用這裡，好好記住自己男人的形狀了♡」

那根才剛射過沒多久的陽具，在撩起的白紗間彷彿又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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