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千年老人痴呆怎麼辦？

*吸血鬼au

腥甜的鮮香，隨著醇滑的液體從舌尖一路流進喉嚨，在味蕾留一條蛇痕，鐡錆底下釀製般的果香在口腔裡徘徊不散，讓豐厚的味道更添層次；香甜過後是從食道開始點燃的辣勁，落到胃部居然能為沒有體溫的軀幹晃出溫度，如酒淚掛在臓壁，久久不落。

這就是千年一遇的「餌」，灼熱如龍舌蘭，刺激中帶著果物自然的香氣，足以把埋藏已久人類時代的記憶一點一點勾出來。

「悠仁⋯⋯」齒尖才剛離開，他依依不捨地舔去小孔殘留的血沫，帶起懷內的人一陣顫慄，皮膚上都是疙瘩。「還好是我先遇見的悠仁，不然要我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些甚麼把人給搶過來……」

「嚴格來說，還真的不是先生你先遇上的。」悠仁按捺住頸側的搔癢感，輕笑著鑽進男人的懷裡，雙手環過男人瘦勁的腰，抬頭尋找他難得沒有遮擋的視線。「你不記得了嗎。」

五条淺藍色的眼睛，在明滅的燈火中鍍上了一圈銀，像原野飄盪的幽冥鬼火，但他低頭對上悠仁的雙眼，眼廓的弧度像三日月般溫柔。

「我怎麼會不記得？那可是最重要的事情。」在悠仁的額頭落下幾個細吻，他拉開了距離，讓兩人的視線水平對上。

「吶，悠仁，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向來張狂的男人顯得如此不安，再三確認似的探進悠仁眼底。悠仁經常想，在這段關係之中最容易不安的人理應是自己吧，但男人除了做某些事特別放縱之外，對待自己三不五時小心翼翼，生怕誤著了甚麼。

有時他會想，如果讓五条沉迷的是人間的「美味」，一旦失去生命力，自己對五条來說還有何價值？

然而五条這麼多年的等待、寵愛，卻讓他沒法不相信男人的真意。

「真是的，明明一直喊快點轉化的人就是先生。」悠仁手掌貼上對方兩邊面頰，把人帶過來，一字一吐息打到他臉上。「我很確定！除非先生覺得還是不要⋯⋯」

賭上生命來相信男人的真誠。

「我想！」

衝口而出的背後，是控制不住的暗潮。先栽的人總是輸。但是敗給他、贏了這個垃圾世界，也沒有甚麼不好的。

五条嘆了口氣。悠仁神經明明那麼粗，在看穿自己這一點上面卻細膩得可怕。

「安睡吧。」吻了吻耳邊茶金的髮鞘，他反手托住悠仁的頰側，埋首依然湧著馥郁的頸窩。

「我們等等見。」

利齒再次猛地貫穿皮膚，一層、兩層、三層，直至破開脈壁，讓毒液盛載情意沿珐瑯流入細胞。他穩穩接住逐漸軟下來、墜落的悠仁，鬆口讓他安躺到床上。

少年的身體包裹在黑色布料中，像被小心藏在密匣中的奢侈品，緊閉的雙眼、微張的雙唇、從皮囊滲出的香氣，全都是吸血鬼的「餌」。

遇見他，是五条漫長的生涯中最可怕、最可貴的事情。

千年最強的吸血鬼，將迎來他第一個眷屬。

也是最後一個。

♦

『這樣，你就欠我一命了喔。』

孩子不知所措地緊緊抓住他的褲管，驚魂未定，微亮的金色眼睛一泡淚水擒在眼角要掉不掉，死都不肯再看向背後那坨已經不成形的怪物血肉。

剛剛四肢扭曲、像生了很多疱的東西不斷迫近，只差一點就要咬上來了，腥臭的黏液滴落肩膀蝕出一陣劇痛。然而就在他終於跑不動、腳下一個踉蹌要跌倒的剎那，壓力卻兀地消失，下一秒是甚麼爆開、液體和著重物啪啦啪啦落到地上的聲音。

不知道這一瞬間發生何事的小孩，本能地奔向解救自己的存在。明明那個人肯定比怪物厲害，孩子卻下意識相信他所及的範圍是最安全的地方。

『哈——那有像你這樣的，有趣、有趣！』男人蹲了下來，湊近了孩子因為緊張而通紅的臉，又嗅了嗅噗噗噗噗跳動的頸脈，抬手掃過灼紅的傷口。『唔，真的好香⋯⋯還有太陽的氣息⋯⋯』

『真想就這樣吃下肚呢？』

『可、可不可以不要吃掉？爺、爺爺會很擔心的⋯⋯』

『爺爺嗎？』他輕撫著孩子還帶著嬰兒肥的臉，任由終於放鬆下來而崩出的淚水滴滴答答到自己手背。『你的爸爸媽媽呢？』

『嗯⋯⋯只有爺爺⋯⋯』

端詳著小孩的臉，男人沉思了一會，還不忘手一邊輕拍著孩子一抽一抽著的背。

良久，他剝下了一直覆蓋住整張臉上部的黑色眼罩，柔聲問。『你叫甚麼名字？』

『我叫虎仗⋯⋯虎仗悠仁。』

『那麼、悠仁。這樣好了，等到你照顧完爺爺之後，就把欠我的命還給我，如何？』

『還給你⋯⋯？』

『對，悠仁不是第一次遇到這些傢伙了吧？那麼今天起，悠仁就由我來保護，等到悠仁長大了，再來讓我吃掉。如何？』

孩子金色的雙眸，直扣上了玻璃彈珠一樣的眼睛。

『好。』

他說。

————

後：

遇見那刻就栽了、等孩子長大等了十年，不時去吃點血收收利息的沒用吸血鬼

好像是最強甚麼的來著但是忘了

害怕賦予悠仁長生的詛咒，有一剎那覺得還是讓悠仁作為人類活著作為人類死去比較好，但是一想到往後要看著他老去死亡然後剩下自己就覺得不行。

他可沒有這麼善良。悠仁是他的，往後千年都是他的。

嗯，吃了。

吸血鬼廢廢的日常

太累了來吸悠仁

不能喝血（明天要運動會）的話能吸吸也好「啊～悠仁——好想吸⋯⋯」

因為要置裝所以還是要工作但是「沒有悠仁不想工作啦（癱地上）」

出差回來半死不活的拖著步伐去夜訪悠仁結果差點從窗邊掉下去「爺爺不在家給我好好走正門啦！！」

衣服破了個洞被悠仁發現會被命令脫下來給悠仁修補，明明自己花錢再買就好結果忍不住乖乖脫下來

以後還故意在戰鬥時弄破衣，搞得衣服愈來愈到補痕

隔壁好久沒拜訪的七海「⋯⋯你這是破產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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