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ave+Violove - 奴隸+暴力／宿虎

*淫紋

「跪下。」

乾淨有力的兩個音節在空靈間迴盪，在水落入池滴滴答答的聲響襯托下特別有力，直撞進他已然發熱的小腹下，像石頭擊開池面水暈片片泛開一陣疼痛。

電流在腿骨節間流連，像逼迫他服從一樣特別酸軟、特別刺骨。

特別情動。

明明討厭他坐在那座骨山高高在上發號司令，那四隻鄙夷的眼睛俯視下來像看微塵分外令人咬牙切齒，偏偏就是那份銳利那份高傲，語氣容不下一絲拒絕的空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撩撥著心室一角，有力量從腹前沿著神經纏繞上腦後。

——服從他。

——你不能違抗他的命令。

——反抗他只會帶來痛楚。

「你就喜歡這樣的、不是嗎。」

那個人盯著自己，那有點趣意又有點懊惱的神情，像主人盯著一隻不聽話的寵物。

不、我喜歡自由。

他想說。但心底噗噗噗噗的鼓動全都是反駁。你真的知道你喜歡甚麼嗎？他也許比你自己更瞭解你。你真的知道你想要甚麼嗎？但他會給你你所 需要 的——

命令。

服從他。

「跪下！」

像槍響一樣，他在電擊突然增強一樣的劇痛中噗通一聲兩膝撞到地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腦內像中斷訊號的古舊電視般一片噪音，眼下全都綠綠紫紫的雜光。

張嘴想要宣洩仍在肢體間流竄的痛感，衝口而出的卻是一聲弱不可聞的呻吟。

抗拒他的快意、反彈而來的強烈痛擊、那兩雙眼盯著他的壓力、命令——命令，全都在某種不自然的作用下攪合成令人難以啓齒的慾望，在鼠蹊部間積聚、發熱。

「爬過來。」

明明很清楚，這個人的要求從來都只會愈趨過分，但他卻控制不住自己彎下的腰，以及往前按在地上的掌弓。

右手、左手。右腿、左腿。一寸一寸、在地上匍匐前進。

「寵物就該有寵物的樣子。」

他托著頭訕笑。

不是這樣的、明明、明明就是你——

混亂的腦袋，把蒼白無力的反駁全都糊成一片。他爬過的路，遺下了一串黏黏稠稠的白色，在血水中如湮暈開。

一個複雜的粉紫色紋路，倒映在水面，又化開成慾望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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