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到了特定時候，點著行事曆細數日子就包含了許多情緒，一年即將結束的感慨、聖誕瀕臨的澎湃、重要的人的生日。其實進入下半年的幾個節日一一過去，邁入11月尾聲時，這個念頭已無時無刻在腦海裡點醒他。

總是絞盡腦汁搬出不同花樣，正是在一塊多年更需要經營，儘管他是個，氣息肅穆卻把自己無微不至捧在掌心呵護的人。

他還記得，尚未成年時是找女同學臨時學的，紋路細微偏離、線頭沒藏好的手織圍巾；後來到了能打工的年紀則送了名貴的錶，不過那次被教訓了一頓，雖說有些難過，但男人手腕上就一直只帶那一支；直到離開在學生涯，有了工作開始能為自己的人生負責，第一次把自己當禮物送了出去。

自那之後的每一年都是習慣一齣排場加上自己，不是沒想過，男人也會有對自己膩了的一天，曾經的小男孩如今也20好幾，脫了青澀與稚嫩，再隔些日子就沒有任何優勢能牢牢綁住伴侶。老發情般的把性愛當其一的禮物說實話也是自己想做，從小就幾乎瘋狂迷戀的喜歡著比他年長的人，在誠實以對和擔憂自己的不檢點之間糾結時，額頭就被彈了一下，還沒來的及反應那瞬間的疼痛，低沉小聲的耳語在身旁響起。

「還在公司，回家再想那些事。」艾倫這才驚覺臉上的微溫，他光想著那些和男人擁抱的片段就迷醉了起來……

利威爾和他現在是同事身份，能夠有很多時長看見彼此、相處共事，比起多數分別忙碌的情侶已是奢侈。

多虧男友那一丁點甜蜜的嚇阻，艾倫突然有了今年的規劃。

他在半死不活的年中向利威爾攤牌了這個打算，他想存錢去旅行，想在旅行中慶祝男人的生日。

他們在閒暇片刻翻看雜誌，想要到偏遠的極北、能夠看到極光的範圍，又希望能在鬧區，到那時候眾多國家都會有耶誕市集。現在還能穿著短袖的酷暑，彼此要很小心，不能有任何感冒和生病。兩人忙碌大半年，最後迎來籌劃已久的日子也已是寒冬時節。

擠在長途的臥鋪火車，艾倫曲起雙腿纏著怕冷的人偎著互相取暖，利威爾好不容易藉由孩子較熱的體溫睡著，他還想看窗外疾駛而過的景色。

夜色晦暗卻能從點點燈火汲取團聚的溫馨，他凝視自己淺淡的倒影發神。

由於彼此母親交往熟絡，兒子們不知不覺湊到一塊，艾倫年幼時還是利威爾給他一口一口餵飯，耐著性子給人當馬騎、扯頭髮，在休假日撐著體力帶小孩。讀書時期利威爾就是方便的家教，也是那時察覺自己的想法，且發現利威爾的秘密。

一次陰錯陽差撞見了男人自慰，艾倫其實不太明白利威爾在做什麼，更別說他在意的對象。那天男人堅持送他回家，沿路他沒鬆開手，越握越緊，隔一會男人摀著泛紅的臉坦白，他不想嚇到孩子，他大可不說出一切，艾倫可以忘了自己對他的一切舉動，也可以徹底離開跟他再也沒有關係，艾倫這時才曉得，利威爾喜歡自己。

「你還小也許不夠清楚，你盡量聽能懂的部分就好……我可以克制心情，但沒辦法抹滅，兩個男生並不正常，以後也會面臨很多麻煩……我會替你找其他家教，你媽媽那邊我會想個合適的理由。」孩子低著頭沒有回應，兩個人繼續走，走了一段路，鳥兒的啼哭越發清晰，牽住的手被反握，因為停下腳步而拉住了利威爾。

「不要……利威爾哥哥……我，並沒有想過要離開你。」當時艾倫像要哭出來似的，以為利威爾語重心長彼此也許到這就斷了「我喜歡利威爾哥哥……比你要早……」

「你確定？你對我可能是親情，可我不一樣，大人的情感很扭曲很複雜，我甚至可能讓你受傷，未來某一天讓你失望，這樣你也願意嗎？」面對稚氣的比較，男人蹲下來揉揉那在夕陽下照的橘紅的頭髮。

「嗯……我就喜歡你啊……那些事不能等我長大再煩惱嗎？」孩子無助的，手背輪流摀去冒出的淚珠，悲傷洶湧無法停歇，那雙漂亮的綠色眼睛盛滿水光，深怕話語可能挽留不了，他乾脆直直往利威爾的嘴巴親，隨即撲抱住對方，手圈起來也不夠環住一個大人，卻依然緊緊抓著衣衫，扯的死緊。

「真是……怎麼沒喜歡班上的女生呢？」

他嘆了口氣，心被人哭軟了，抱住低低啜泣的孩子，掌心完整的貼在艾倫的後背輕拍安撫，穩穩接住這渺小純真的心，讓彼此密不可分。

利威爾當時算是走一步算一步，讓人直面剛萌芽的感情太過殘忍，兩人自那時起就處於默認的交往狀態，他不想以任何名義圈制，他留給艾倫開放式的關係，可直到艾倫15歲利威爾也沒有任何伴侶。

在艾倫19歲那年則是鬧了一場大笑話，都三十多歲了長輩當然會擅自給人點起鴛鴦譜，利威爾只是應付一場餐會，沒想到放下長髮佯裝女性的艾倫衝到現場來宣示主權，惹得孩子頭一回看見男人笑得如此開懷。對方理所當然沒有不悅，最後是心照不宣收場，不過對彼此家庭似乎該有些交代了。

兩人邀了雙方家人齊聚一桌，刻意在用餐時刻殺個措手不及，打算以不好當場撕破臉或是太過突然作擋箭牌。

「那、那個……」

「——我跟艾倫在交往。」沒想到利威爾就這麼率先脫口而出，連讓他稍微喘息預備的空間都沒有「交往很多年了。」

不過後面那一句在那一瞬間讓艾倫幾乎快哭出來，利威爾給他一種沒有負擔的關係維持，他自己卻是默默守護這份情感。

「喔、恭喜啊。」

「……哈？」正要面對生死，誰知雙親的反應出乎意料平淡，霎時難以置信，還回道「就……就這樣？……你們有搞清楚嗎？我們不是朋友是情侶，跟異性情侶一樣同居在一起……」

「嗯，我們知道。」

「你們太明顯了。」

「我們早就感覺出來囉。」庫謝爾和卡露拉、格里沙是這麼表示的。

「啊？什麼？你再說一次臭小子——」

「我跟艾倫在交往。」

「這樣啊，耶格爾家的艾倫啊，那也挺好的嘛！恭喜啦！」已經微酣拉大嗓門，依然只顧著灌酒和大啖眼前的海鮮的凱尼這麼敷衍道。

「我反對！我堅決反對！艾倫怎麼能跟男的在一起！我——」唯一不支持的吉克則就這麼默默埋沒在兩個母親的八卦談笑裡……

他聽見細細的呼吸，看了看安穩闔眼睡沉的人。

他們要比多數人來的幸運，得來不易則更加患得患失。

艾倫撐起身輕輕越過利威爾將窗子的捲簾拉下，好多隔絕點外面透進的一絲冷氣，重新抱住男人的臂膀磨撫。

一切恬淡就是那麼得來不易。

到達當地，外頭早已由荒原轉變為銀白猶如童話的國度，屋頂、窗簷、扶手、枝頭，處處覆上了一層有股甜膩感的雪霜，行李箱拖在鏟開的窯燒磚步道，他們鼻尖微微凍紅，手被利威爾握住放進了他的口袋裡，孩子個頭高，臉頰要去靠在男人頰側相熨熱度輕而易舉，舉止在光天化日下有絲毫不避諱的親暱。

落腳的飯店周遭就是綿延攤位與店舖的熱鬧廣場，丟了負重的行囊，艾倫迫不及待地拉著人開始這一站的行程，這趟旅程其實長達一個星期，生日這天並不是旅程的第二天，他們前面去參加了極地的旅遊團，需要專業導遊帶領的過了兩天一夜的綠光之旅。

雖說雪窩意外的能保暖，可要挖雪挖出一個自己大小的窩，僅靠一層一層防水墊、羊毛毯、羽絨、睡袋來過夜，即便大夥依靠瓦斯罐一起熱紅酒與烤餅來暖身培養出的革命情感絕對是難忘的回憶，不過這難得的體驗短時間內還是一次就夠了，他都如此了更別提男人，還是水泥叢林可靠。文明社會萬歲！

對寒凍的觸覺還記憶猶新，他在市集買了綠紅一對的加厚毛衣，利威爾對於亮眼的顏色相當不習慣的皴起眉峰。

「我們這是……聖誕樹？」

男孩聽聞後失笑，隨後撇撇嘴，飛快在他嘴上啄一口。

「要也是槲寄生。」跑開的身後傳來老男人拿年輕小夥子沒辦法的短促哼笑。

在龐大的商城兜轉，看見往日倍感昂貴的消費，想著伴侶那不曾改善的眼袋和低血壓，這回旅途本就是規劃來紓解工作積累的疲勞，這次該好好犒賞彼此。艾倫調頭直奔原先經過的路，男人則任著他放風箏將自己帶進店家。

特別加重的力道在各個穴位碾壓，疼痛之後轉化成酸麻，想著久坐辦公桌敲著鍵盤的僵硬得到釋放，婉轉輕柔的鋼琴曲伴隨耳邊老師傅低沉的解說，使他闔著眼在快要睡下與淤積的悶痛間養神。不過另一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嗯啊——痛痛痛！唔嗯好痛！輕一點、輕一點——啊！」艾倫幾乎沒有一處健康的，孩子被按的哇哇大叫、逼出淚來，只不過那個聲音實在有夠像某種情況……

還以為平時那天然低氣壓應該會反應得更明顯，利威爾先生也許會發出點痛苦的嗚咽，誰知他仍然一聲不吭，而叫的哭天搶地的是艾倫自己。

利威爾黯黯在心裡捏把冷汗，想著剛才老師傅衝他揶揄的，年輕人性能力不錯，默默的把外套拉過蓋在已經被人喊硬的地方。

這個觀光熱點同時是有名的地熱區，軟化後殘餘疼痛的肌肉適合泡澡恢復，走走停停的兩人順理成章將公共浴場納為下一處目的地。

只不過利威爾很頭疼，本來辛苦遮擋總算消弭的部分，看見孩子在桑拿房裡蒸的微微泛紅的背脊，弧度隱沒於泳褲邊際，擱在屈起的雙腿上的手臂沒遮掩到的縫隙，隱隱看見粉嫩色澤的乳尖；嘴唇微啟，神色流露對高熱的不耐，瞄了一眼再度頂起的泳褲，他乏力的將毛巾蓋在臉上仰頭靠在上層的木階。

孩子正和盤裡的美食大動干戈，利威爾平日食量不小，排餐分幾口輕而易舉便能下肚，今天倒也慢條斯理品嚐起來，切塊的肉輕沾海鹽入口，可能是和伴侶一起，明明不是第一次吃的東西格外美味。

他們在高樓共進晚餐，窗邊的位子包攬了整座城市的燈火，錢是一起存得，不過各種細節皆由艾倫發落，給點陽光就燦爛，男孩的眼神透露著對自己安排相當滿意的驕傲笑容，配上這覆蓋白雪的夜景，相處難得，讓這生日與聖誕更為美好。

每一分都在流逝，跟對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可貴，這裡宛如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往超過市集範圍的方向看去只有駛入黑暗中的鐵軌，此時裝飾滿明亮燈泡的拱廊像是在徬徨無助的寂寥裡，每個獨立個體的唯一仰望。

架在上頭的廣播器播送著綿長的令人想哭的情歌，他們和其他人一樣，在緩慢的節拍裡旋轉、擁抱，他們像大型貓科在暖陽底下依靠著彼此充滿絨毛的頸項。

在光廊垂掛的槲寄生下，他們和其他伴侶一同沐浴在佳節的祝福下親吻。

與浴室的大浴缸相連的是對外的無邊觀景窗，洗浴中也能放鬆觀賞黑夜裡的大雪紛飛。

本來飽足後的體溫再跑出去外頭玩了一趟回來凍得不成人樣，不過讓艾倫心猿意馬的，是利威爾竟然沒有進來一起洗。

在跳舞的期間廣場又慢慢飄起細雪，利威爾似乎也樂極生悲，手心冰冷，一刻都等不了就先拋下還在要關門前的紀念品店流連的孩子先回到飯店開了燙水淋浴。

玻璃都是看不見裡邊的，即便有隱憂，他們的房間位於最高樓層，這些繁枝末節都是艾倫刻意安排的，虧他還準備偷偷在水裡放有助興成分的香精……

都入夜了氣氛不是正好嗎？雖說也可能是利威爾體貼，特別讓孩子享受徹底休憩的時光，但就有那麼幾分可惜、失落的滋味。

門敞開時氤氳的水氣跟著流出，身體還保有洗浴的高熱，他拉著毛巾搵乾髮尾殘存的水，目光閃過注意到利威爾已經換上了他買的毛衣，這讓他內心一陣暖，乾脆的在對方眼前拉開浴袍，袒裸擦乾的身體套上紅色的那一件。

熱水使之暖和的體溫令人昏沉，艾倫軟綿綿的走近，輕輕的側坐在男人身邊摟過，利威爾這時倒又和往常一樣熱情，他抱緊艾倫，湊在頸窩嗅聞，鼻尖細微的摩擦和呼吸噴湧搔癢，孩子聳起肩頭，羞澀又嫵媚，這感覺很好，正期待男人會怎麼開啟這夜晚，他卻只是規矩而誠懇的，抱緊他繼續浸泡在昏黃光源裡的寧靜。

他絕非冷感，正是因為好好感受過生日的點滴，他非常享受有孩子在的安靜時光，極為舒適的看起手機裡這趟假期裡的工事留言，或是些商品優惠資訊。

雖說愛侶在一起的重要日子並非都需要性愛來加溫，也不過就是不免俗的儀式感，加上氣氛很好怎麼平常老是往死裡打樁的人現在就無動於衷？

艾倫不斷蹭著男人，不讓對方看清螢幕，一會吻、一會咬，舉動漸進、越發過分，他不只要像隻狐狸撒嬌纏人，還要把手往男人褲子裡頭伸。

「喂。」孩子熟捻的以手指掌心兼用，滑到底端往上輕觸摩娑而過，跟隨觸感，下身勃動一抖一抖令男人不耐的嘖聲。

「造反了臭小子……」他不是沒留意到，艾倫刻意讓白淨的身體展現在他眼前，還相當緩慢的把衣服套上，種種暗示他哪會不懂，只是明知故問作為最後給人的機會。他吻著男孩，臉色凝重、眉頭深鎖「我本來不想這麼對你的。」

「又沒關係……這是禮物。我還在想利威爾先生到底要什麼時候抱我，生日都快結束了。」他輕聲在耳畔小小抱怨，在頰側舔了一口，輕輕銜住利威爾的耳殼。

「你說的。我可要連同白天那時的份一起討回來。」

「嗯？……」這部分艾倫倒是不解了，不等人疑惑，帶著不同心思的舌頭終於如願竄了進來。

讓腦子眩暈的吻一直都是他們迷戀的，孩子不得不狠心暫停進行下一步，截斷的一小縷唾液覆在他的唇上，正好讓唇瓣濕潤，他將身子往下滑沒入被窩裡，拉下男人的褲頭，本來隱藏起來的事實被攤在眼前。

在昏暗眩目的光線下，依稀能看見底褲反射的晶亮水光，利威爾向來抵擋不了孩子的煽惑，性器早腫脹濕濡，他討好的舔去沿柱身溢流的汁水，接著納入口腔。孩子一口氣吞嚥到深處，敏感的頂端在窄緊的喉頭來回，令利威爾不耐的扯住那褐色的腦袋瓜往下施力，腰腹發狠頂胯如期是一陣陣乾嘔，射在喉嚨的瞬間引來一連串嗆咳，些許反射性吞了下去，有些則嘔出口灑落在男人的恥毛與腿根。

眼前的畫面凌亂使人遐想，可能是一蹋糊塗，或是被人糟蹋的味道。艾倫勾起紅豔的舌滑過牙尖，指頭把唇角上口活的殘餘一一抹拭乾淨，撥入嘴裡，接著將自己的褲子拉低，讓柔軟的會陰壓在男人熱硬的器官上擺盪，藉由滴落的精液順滑。

他們如此貼近，露骨而虔誠的朝拜彼此的身體，他縱著利威爾熱絡的梭巡，他的掌心確實的貼合於皮膚，輕扣住腰際四處游移，強烈的感受傳遞而來的細膩。皮膚的柔軟有男性的粗糙卻又有女性的細緻，天生吹彈可破的尤物，拇指指腹撥弄、揉捏胸前的粉點，孩子的抽噎變得清晰，他埋進艾倫的胸膛深呼汲取洗浴的香味和變淺的專屬於孩子的氣味，艾倫討好的挺起前身，男人終於如願以償貼上前，鼻尖摩娑精瘦的紋理，擦過乳暈，齒列在白天就特別惹眼的乳尖肆虐，輕舐撕咬，磨著發癢的牙根，繞著舌打圈吸吮，細嫩的地方被濕熱包裹，酥癢使腰桿微仰，拉出頸子的弧度，艾倫酣暢的張著口呼氣紓解。

他扶著愛人的肩頭一下一下抬腰起伏，臀肉和穴蕾夾擊處在忍耐邊緣的陰莖，孩子帶有羶味的吻像是一個導火線，並非不悅而是理智潰敗，腥臭嗆上腦門，律動的舌不斷勾著自己的舌根，頂弄上顎。

利威爾忽地起身，艾倫因為姿勢的大幅改變半滾半翻到一旁，又由腳踝被拉去。本就零落的褲子被男人扯下，給孩子墊了顆枕頭後，利威爾站在床邊將艾倫的長腿拉靠近自己的身體抬高，讓他能勾在腰間，整個下半身超出床沿騰空無法著力，雙腿有些無所適從的虛蹬。

「你總為我想花樣，我也有。」

孩子的長髮攤散，人才軟軟的被放倒，還沒聚焦意識聽進利威爾所說的，下一秒就承受劇烈的衝擊。

「啊哈——！」

那一瞬間艾倫哽下一口氣又難耐的被擠壓吐出，激出的淚液浸潤漂亮的瞳眸，他微瞇起眼，視野在漸快的頂撞裡變得模糊，他聳起肩試圖抵禦呼之欲出的快意。

由於姿態的高低差，利威爾能很輕易施力讓整根捅進，前端惡狠狠撐開窄道，一下觸及到深處，兩人都過於興奮沒有充分潤滑，僅憑口活的唾液和挑逗泌流的體液，下身有短暫的細微撕裂感，進出動作在體內火辣的焚燒，腰也因為承受重量凹折酸麻，整體其實沒有平時來的舒服，卻在痛裡帶有暴虐意象的體位感受到新異快感。

「嗯、嗯……嗚嗯……」淺淺的，艾倫先迎來了高潮，稀薄的精液噴濺出來，彼此嵌合的地方律動未止，孩子順著飄然的刺激小小泣吟。

「嘁……」利威爾呼出低沉的悶哼，猛烈的收縮絞緊腫痛的性器，隔了一會才緩過來，也才發現身下的人沒一下子就哭出來。

男人嘆了一口氣，壓低身子去撥開艾倫的手，施力拭去他的眼淚，露出了是眼角菸粉的委屈臉蛋。

「自己挑釁在先，結果又哭了……」

孩子暈呼呼的，胸口起伏喘息，艱難拉過男人的掌心貼在臉頰，淺淺的笑面露滿足的安穩。

「有時候，都分不清你到底是痛還是爽。」男人壓低音量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當然是爽……就是舒服過頭才會哭的。」

「不明白。」

「您當然不會明白了。」他摟緊棲身的人，額頭靠額頭為性愛間的葷話發笑。

結果一沒注意，新買的衣服一下就因為淫水四濺的下半身弄髒了。翹起的老二將自己的精水灑的到處都是，利威爾狂抽猛送的態勢也把白液擠的黏附上他自己的毛衣。

艾倫撇撇嘴地脫去，一失已經熨了自己熱度的保暖物還是會有涼意，剛抬眼便是利威爾袒著精壯的胸膛將他拉起身，接著一步一步堵住去路、抵著腳跟將人逼著走，等到艾倫明白已經被逼到窗邊了。

身側的窗簾唰的被拉開，即便清楚不可能有人瞧見裏頭的縱情，孩子仍舊在那瞬間倒抽一口氣，有些抗拒但又乖順遵循利威爾的一切對待。

他被人帶領轉過身，掌心貼在毫無支撐點的平滑表面，連同雙臂抵在上頭任人宰割。

利威爾在他的身後將身體完全服貼上後背，體溫相熨，接著他更被完全壓上窗戶，房內有恆溫的空調，但玻璃阻隔的是零下的疾凍，赤裸的身軀放大全身感官，刺骨冰冷，挺俏的陰莖也貼在其上，冷與熱交融。

男人掐住孩子的臀肉粗魯揉捏，五指陷入掐出痕跡，接著無預警地往兩旁掰開，惹來艾倫一聲嗚咽，蹲下身探出熱舌一把往孩子的穴心鑽。

「啊……利威爾…先…嗯、好癢……」舌頭的濕軟與靈巧鑽的艾倫大幅度扭腰，掙扎著想要擺脫男人的桎梏，利威爾則使力刨抓，戳刺更為深入，一邊騰出手用力往艾倫的臀部搧打、懲罰。

不至暴力他叫的越發豔魅，站起身換上仍舊火燙的陰莖貼在孩子下身摩撫、素股，進出併攏的腿間，又擠入臀丘推開研磨出的水，沾染更多地方，折磨夠了才扶著緩緩推入。

已經做過一次的穴蕾還是窄緊，進入的同時兩人都呼出一口長氣，緩解性交的痛楚。

隔一會利威爾扣著艾倫的腰桿挪了挪，能感覺到龜頭淺淺的在腸道裡來回，直到角度順滑，抽插又一夕猛烈起來。

被頂撞的身體一下一下往玻璃上推，載浮載陳的摩擦，胯部使勁的往上抬、往裏頭輾壓，還殘留牙痕的粉色乳尖擠壓在冰涼的玻璃上，胸口漸漸磨的發紅，興奮泌出的前液也在乾淨的面上留下痕跡，他的呻吟被夾擊在男人與阻隔壓得支離破碎，僅剩短促的悶響。

他呼出舒爽的熱息，利威爾的虎口探往前扣住他的下頷，兩指塞入口腔攪弄，和著性愛的淫聲，無法吞嚥的唾液順著被迫張開的唇角無力流下，隨後利威爾抱住他往後退，與玻璃拉開一點距離。

「窗子現在正好像鏡子，可以讓你看見自己的模樣……」配合著話語，男人再度動起下半身，艾倫軟腰坍下，只能用手臂勉強貼著，恍惚看著自己潮紅的皮膚，跟著晃動垂著透明稠液的性器。

倏地，體位的變換疾風驟雨，利威爾小小拋起孩子直接用臂彎勾抱艾倫的雙腿架開，只要男人有驚人的臂力，這個姿勢他是完全逃不掉的，只得任由利威爾站著操開他。

「嗯……嗯、啊……利威爾先生，嗯……利威爾……啊啊……嗯嗚……」

看著鏡像裡狼狽、意亂情迷的自己，展開的下身能看到彼此是如何聯繫在一起、利威爾是如何進入他。像雌性般臣服，後穴被撐開的紅腫濕潤，脹的深紅的肉棒與此刻顯白的膚色對比，更加清晰地看見插入時擠出的混雜汁水，抽出時帶出的一點點纏緊它的穴肉。

重力下拉的關係，頂端不斷去撬開、鑿開令人失神的地帶，他騰出扶著窗的一手，去觸碰嵌合在一起的部分，稍微來回拂過性器緩解暫時無法射出的高潮前夕，一面撫摸著利威爾露在外的一小截，有肉棒本身的柔韌，和拔出體內後的黏膩，使他幾乎著魔、痴迷，像捅著另一張嘴，口腔黏膜清晰的記得那狠戾的巨物如何的充斥，如何撐得快要含不住。

「利威爾先生……可以……射在裡面……想被射進來……」

「……臭小鬼哪裡學的……可惡……」他一時之間也有些啞口無言，不是嫌情話太過露骨老套，或是淫亂，而是徹底的招架不住，孩子的丁點誘惑對他而言招招皆致命。

艾倫渾然天成的情慾要求，一直都是男人的罩門，放軟姿態的討好刺激著原發性的支配慾，利威爾不用將人放下，就著原本捧抱直立的姿勢，讓精液強勁沖刷灌滿內裡。

「哈……哈……好厲害……好濕……」

長腿無力的擱在臂彎，男人的雙手將他的臀肉往兩旁掰開，露出穴蕾的皺摺，後穴沒了剛才填塞的巨物此刻正一縮一縮，艾倫能看見它張開到男人的尺寸又閉起，急遽的收縮，還意猶未盡地想吃那碩大的肉棒，飢渴的淫慾反應在身體，內裡的白液順著排出，打溼穴口形似被人當作洩慾工具的淫亂畫面。

「喜歡我這麼對你？」

「喜……喜歡……」男人的手指粗魯地塞進穴蕾，把太裡頭的精液摳出來些，同時也摧殘著神經，艾倫紅著臉看著自己的陰莖，從頭到尾都恬不知恥硬的流水，一次的高潮是絕對無法饜足，神智不清的呢喃「一直都……最喜歡利威爾先生。」

那一身誇張的肌肉量，表面無法與比自己小的個頭聯想，卻能輕鬆扛起自己操弄，天生就是能支配人的氣場。

艾倫被緩緩放倒在地，血液沸騰不會再感覺到靠近落地窗的冷，高潮其後的眩暈讓他一時沒意識到現狀，以及男人的動作，隔了一下才發覺他的雙手被圍巾牢牢的綁起，而利威爾在飄著粉雪的冬夜下棲身。

「……窗簾……一定要拉開嗎？」

「你說你是禮物的對吧？那麼，試試看老人家的花招？」

兩人像在打野炮似的，艾倫紅著臉抿唇，視線飄移開好讓心跳不會因為那張明明面不改色卻顯露情慾的臉跳的更快。

不過這霎那的走神又令艾倫身子一震，他的雙腿被利威爾的身軀支開，腿根呈現大敞無法合攏，肉莖被口腔壓縮，雙手的動作範圍有限，只能放棄抵抗的縮在胸口，感受男人的服務。

口活的觸覺像柴火，自下而上慢慢燃燒，烘暖整個身子，吐息間總有幾聲沒耐住的呻吟。利威爾賣力的動著腦袋，明顯感覺到嘴裡的唾沫變多，吐出小夥子也硬的紅紫的部分，借著上頭覆滿的濕黏體液套弄根部，一手也因溢流濕潤穴口而慢慢用兩指探入。

「唔……」

小夥子的身體緊了一下，不過沒有太多驚嚇和反抗，指節很快又往內推進，期間艾倫的聲音由悶哼拔高，拉的小而尖細，如同一位甜美的處女。

卵蛋被男人拉扯、施力啃咬，大力的含吸一口時艾倫的眼淚齊出。

利威爾轉而刺激頂端，強烈吸吮又以舌尖抵在尿道口，後穴裡兩指的蹂躪兇猛，腸液和著射進去的精液打出像女人陰道的水聲，前後一齊的折磨讓孩子的叫聲變得高亢、慌亂，過於飄然的快感快速來回衝擊腦門，只能無力的將手抵在男人的髮上輕輕抓扯。

頓時男人臉頰微鼓，艾倫射出的沾染了利威爾的唇角，而摳弄還在持續。

「哈……哈……好、好舒服……嗚嗚嗚……停不下來……」斷斷續續抽搐的身體，吹出的水彷彿涓流，緩緩尿在自己的陰毛和腹部的肌肉上。

他伏爬向前，來到孩子眼前，張開自己沾染半透白色的口腔展示一番，然後就這麼吻了艾倫。

「都是你的味道。」

「……」孩子的臉紅透了，有些賭氣的咬住利威爾的嘴唇，精液也不是沒吃過，都是同樣的腥臭，只是直白的吃自己的任誰都會有些難以接受。

眼看孩子嘟著嘴，他舒心的笑開來，磨磨艾倫的鼻尖，懶驢打滾跟著往一旁躺下，又依戀不捨的貼過來，黏在孩子身側硬是把人翻趴過去，曲起艾倫的一腿，柔韌的部分再度順滑的塞入，兩人在絨毯上幾乎像韻律般淺淺的搖晃。

「您還硬著。」

「怎麼，你想停了？平常在家裡你不是都會勾著我慢慢黏過來然後騎到我身上？」

「嗯……我只是稍微驚訝。」艾倫目光迷離的和伴侶對話，內容其實也無關緊要，否則他又怎麼會隨即背過手攬過男人，將他拉近親吻。

和利威爾在一起，慾望變得深不見底，他們性生活頻繁，一次兩、三回才基本能排解掉他們對彼此的渴望。那是即便待在身邊也無法自拔的，需要將對方融入身體裡才能消弭那種不安的躁動。

利威爾進的緩可撞的狠，每一下都操到底仔細研磨內裡，陰莖完全與肉洞貼合沒了任何空隙，裡頭原先射進去的也就一下一下擠出，白漿溢染了利威爾的根部，孩子蜜色的屁股。

「摸摸我……好癢。」心率比起剛才趨緩，讓艾倫能夠頂著水亮的眼睛去對男人撒嬌。

他拉著男人的手放上自己的乳尖和肉莖，手覆在男人其上施力壓迫，讓掌心不甚溫柔的握緊，自己則反客為主抽插起利威爾的拳心，直到泌出的精水濺濕他粗糙的掌紋。

捏著利威爾的手指用如何的力道去褻玩胸前的粉點，是為感受那指腹的繭子，直到泛紅發疼，直到孩子嗚咽。

艾倫自己也擺著腰迎合，將男人手把手當作操線木偶，以自己確實接收快感的方式操幹自己。

這回彼此都聽見清晰的咕嚕水聲，精液射進了更深的地方，下腹蔓延涼意，體內確實充斥男人的東西有異常的饜足，艾倫翻過身迷戀的吻著利威爾，胸膛喘著粗氣起伏，一會男人起身由孩子的膝窩抱起，艾倫則自然的將臂彎環過利威爾的肩胛，任他帶往浴室。

雖說是自己的生日，但總有種自己也要被生吞活剝、連骨頭都不剩的錯覺。他捲著那褐色的髮絲把玩，邊想。

艾倫癱軟的靠在懷裡，他前傾將人摟緊讓彼此的肩膀沒入熱水，他半斂著眼去含吻孩子的耳殼，不一會，細微的癢意使艾倫輕笑出聲，同樣疲倦的寐著眼往男人的頸窩靠，極為安適的蹭著。

本來洗淨的身體又總會再弄髒，熱水讓人想就這麼睡下，就在浴室靜謐地能夠聽見氣密窗之外的凜冬呼嘯，孩子突然睜開眼，將抱在水裡的手抬起，指根上多了一個浸濕的銀色物體。

「我就想你洗澡時看到，結果你完全沒發現。」艾倫有些愣神，越過男人瞥見浴缸邊的理石檯面上有個打開的小禮物盒子，手指上的東西所代表的涵義，讓他久久無法言語。

「……為什麼不直接給我啊……」他的笑顯得淺淡，帶著愛意與傷腦筋，與年長戀人的思路差異就是會出現在些生活的小細節上，難怪利威爾會有別於平常了，他是趕著先回來藏戒指的。

「小鬼不是都喜歡驚喜嗎？況且，我說我也會緊張你信嗎？」話說到此，孩子倒是少了剛才的調笑，靜靜側著身，瞇起眼像貓取暖，盡可能的往利威爾的懷裡縮，沒想到費盡心思準備，對方也在盤算「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害怕什麼，你是我帶大的……而且你在10歲時就親過我了，我不會跑……我的初吻被你奪走了你可要負責，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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