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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時】作茧自缚,1

[db:作者] 2025-07-31 22:06 5hhhhh 4690 ℃

  01

  「——那好。程小时,如果你真的打算矫正你这冲动的性子,那就仔细听清接下来我说的话。从明天开始到之后的一个月,你的训练就从未经允许不能自慰开始。如果实在有需求,那就必须来向我请示,让我来协助解决。听明白了吗。」

  这小子是要公报私仇吗?

  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陆光,程小时眼珠一转,倒是笑得狡黠:「哼哼,知道啦!陆光你可真够贪心的。原来我程小时的美色已不够你贪图,还想要调教我是吧?行~谁叫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按你说的办!」

  虽然用一通甜言蜜语轻松应付下来,但在心里,程小时依旧不以为意。

  而此时此刻,他还尚不知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

  其实一开始,只是认认真真地想要「痛改前非」。毕竟他这次闯的祸实在太大,就连程小时自己,事后想起来,心中都满是后怕。

  事情的起源不过是次稀松平常的委托:一个普通中年男人委托他们给学生时代的初恋带话。自从照相馆的特殊业务开办以来,两人已做过不少类似的任务,对此早已轻车熟路,所以进入照片之后,听陆光说要晚上九点对方才会下班同他见面,竟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供自己挥霍,再加上此地离圭都很是遥远,程小时从来没有来过,他便开始东走西逛,消磨光阴。

  虽然陆光一直在照片外对他念叨你别乱跑,说不定会碰到危险,但程小时天天听月月听,早就对陆光的念经有了免疫力。恰好此时,他在街上偶然撞见一位美女姐姐大撒招聘传单,程小时好奇接过,却从美女姐姐的眼神里看出不对劲,皱眉把传单打开一看,里面竟夹带了一张求救小纸条。

  程小时当场就不淡定了。他全然不顾陆光劝阻说这是传销团伙,摩拳擦掌便要行侠仗义。结果没想到真如陆光所说,美女姐姐也是骗局的一部分,程小时被牵着鼻子带进人家老巢,虽说反应机灵,发觉不对转身就跑,但他终究是双拳难敌四十手,被人家暴打了一顿,丢进小黑屋。

  程小时从小就怕黑。在世上活过了二十来年,还必须要在有光的地方才能睡着。要么留一盏灯,要么干脆不拉窗帘,但此时此刻小黑屋是名副其实的又小又黑,鸽笼子一样地困住了他。再加上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陆光赌气,现在无论他如何呼唤,也没有听见陆光的回应。如今虎落平阳山穷水尽,真的是不知要如何是好。

  ——还好在最绝望的时候,陆光的声音响起来了。

  「陆光!我靠!你小子刚才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

  「我刚才一直在查附近的历史卫星地图。现在,程小时,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你接下来有且只有一个逃跑机会。一个小时之后,他们会去吃晚饭。他们料定你在黑暗里无法挣脱绳子,所以不会留人看守。在你八点的位置有一套园艺工具,里面有园艺铲,很锋利,你可以用它划开绳索。从储物间里出来之后不要回头,按我说的方向跑,一路跑,不能停,知道了吗?」

  程小时连忙点头,在黑暗里按陆光的指示摸索。成功挣开绳子后,他找准时机,一路过关斩将,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人贩子老巢,一窜出小巷就抱住了在街头执勤的交警叔叔——交警也是警——声泪俱下地控诉人贩子的罪行,总算是被交警叔叔送到了派出所,脱离了险境。

  他没来得及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去找人家姑娘。但在既定的历史里,委托人本就因为其他事情没能和她见面。只能说还好没有改变事件的重要节点,也还好委托人给的照片不止一张,在下一张照片里,程小时再也不敢自作主张,老老实实地带到了话。

  从结果来看还是好的:不仅成功完成了任务,还给委托人赚到了荣誉奖状。但被陆光一通数落是绝对免不了的了,程小时想,因此他从照片出来之后乖乖坐在原地,任由陆光大步走过来揪着他的领子一番痛骂。

  「程小时,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举动究竟有多危险?我三令五申告诉过你绝对不能自作主张节外生枝,要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可你呢?你每次都不听!我们约定好的三项规则总是被你抛在脑后!真以为自己能穿梭时空无所不能是吧?你能不能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你考没考虑过如果这次十二小时之内你出不来会怎么办?如果委托人就这样被你坑在里面,直接改变人生轨迹了怎么办?你负得起别人一整个人生的责任吗!这次是把你救出来了,下一次呢?你以为你永远都会这么幸运吗?你以为你每次都会大难不死吗!?」

  程小时被吼傻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陆光一把将他推在了沙发上,沉着脸走开。

  这次我是真的惹到陆光了。他悻悻地想。陆光虽说平日里总板着脸,但程小时知道,他的搭档兼恋人实际上脾气相当好,平日里有些小吵小闹,睡一觉也就过去了。但那天陆光盯着他的时候,深蓝色的瞳孔简直铁一样冷,程小时是真正首次领略了陆光作为搭档,暴怒起来有多恐怖。

  他自知理亏,连着做小伏低了好几天,希望能让陆光早点消气。但这法子没用,因为从那以后陆光再也没有搭理过程小时,几乎就像这小子不存在一样,任凭程小时在陆光面前声泪俱下舌灿莲花,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对程小时除了无视还是无视。

  程小时皮糙肉厚,认打认骂,就是受不了陆光不理他。陆光整整三天没和他说话,他被逼得发疯,到最后心一横,拉下老脸向陆光谄媚道:「要不这样吧,小人这几天经过深刻反省,痛定思痛,为了弥补错误,愿意把屁股献上任您处置,陆光大人您就别生气了行不行?」

  陆光转过身去,换了个姿势看电脑,依旧无视程小时。

  程小时控诉:「你这是冷暴力!一日夫……夫百日恩,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

  陆光切换网页。

  程小时说:「我求你了陆光,我求你了,成吗?你别不跟我说话,我真的知道错了……」

  陆光发送邮件。

  程小时气急败坏,一把抓住陆光,把头塞进他怀里乱蹭。他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他不信陆光这样都不理他!

  但程小时终究低估了陆光的耐性。身体上的反应固然是起了——他还不正经地想要伸手去揉——但陆光依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程小时心道这样都不理我是吧,行,陆光,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竟看准机会,直接捉住眼前这只手腕,一口含住了陆光的手指,并且直接从指尖吞到了根部。

  「……」

  程小时眯着眼睛,用舌头轻舔着陆光修长洁白的手指,甚至刻意地用舌尖在陆光的指缝里滑动。陆光想一把收回手去,但没收成,因为指尖被程小时一口咬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光那张缺乏色素的俊脸比刚才红了一些。

  「……哪来的狗。」

  陆光嫌弃地皱起眉头。程小时则喜笑颜开,摇头摆尾:「终于跟我说话啦,陆光,汪汪汪!」

  他拉长了声音同陆光撒娇:「我是狗我是狗!好陆光~好主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狗一般计较好不好?程小时可以是狗,但你要是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啊!哎呀陆光,别生气了,我说咱俩就一炮泯恩仇了吧——」

  陆光低下视线看他。程小时眼睛眨巴眨巴,摆出一副卖萌模样。

  良久,陆光叹了口气,摘下眼镜:「去把门锁上吧,时候不早了。」

  >>>

  一场翻云覆雨之后,程小时窝在他怀里,陆光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怀里毛茸茸的头。程小时虽然被搞得屁股很疼,但还是瓮声瓮气地问:「不生气啦?」

  却只听得头上一声冷哼:「看你表现。」

  「我真知道错了……那怎么办呀,要不我发个毒誓?我程小时从今以后痛改前非,陆光指东我绝不往西,如有违逆——」

  见他一把从自己怀里爬起来,真是作势便要指天发誓,陆光一把将他按住:「别说没用的,程小时。口说无凭,要是想让别人相信你,就拿出行动来。」

  「那……那你想个法子吧。」程小时说,「你也知道我这个性格他就是,有的时候比较热血,有点小冲动……」

  「性格有问题,那就做性格矫正。」

  「行行行,性格矫正!」他连声说,「那你来监督我,你帮我改!我程小时保证改好!」

  ——再之后,就是陆光的那句话了。

  虽然和陆光已经成为了恋人,但他们平日里并不经常做爱。与其说是禁欲派,更不如说陆光本来就不是需求旺盛的类型,更多时候是程小时恳求陆光喂饱这具青春年少不知餍足的肉体。但总这样向陆光索求,哪怕厚脸皮如程小时也有点受不了——更何况他在这档子事上其实挺害羞的——所以在每周约定的做爱时间之外,很多时候他都会躲在浴室或者房间里,背着陆光偷偷打手冲。其实还被抓到了不止一次。

  所以,如果程小时仔细想想,他就会发现陆光那天的发言是有预兆的。可程小时如果能发现这个,他也就不再是程小时了。当时他满脑子都是如何讨陆光欢心,所以直接一口答应,浑然没有想过接下来他付出的代价究竟会是什么。

  结果他第一天就差点失败。

  程小时远远高估了自己的耐力,也低估了雄性激素能将一个人折磨到什么境地。他更没有料到的是,陆光竟会拒绝他的请求,而且平日里所有软磨硬泡的手段居然全部失效,无论他威胁还是恳求,来软的还是来硬的,陆光只是冷着一张脸,说:「不可以。如果你第一天就挑战失败的话,以后这种事就别找我。」

  当天夜里,他被泛滥的情潮折磨了大半夜,直到拂晓才恍惚睡去。

  这还仅仅只是一切的序幕。

  从第二天开始,程小时发现陆光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以往都是他绕着陆光打转,这倒新鲜,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陆光居然会在他洗澡或者上厕所的时候守在门口,严格限制他在里面的时间。至于原因还是一样:因为要监督他完成挑战,不能让他找到机会偷偷打手冲。

  可他程小时是多机灵的人,总有破绽可以被他发现。加上已经被强行禁欲了两三天,程小时实在难耐,逮到陆光整理照片发件的空档,他迅速溜进卫生间,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一番,之后神清气爽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刚好碰上快递小哥夹着快件离开,还殷勤地来了一句:「您慢走,下次再来啊~」

  哼着小调走进屋里,却对上了陆光一张冷脸。程小时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强挤出一脸笑:「那个,件都发完了?还有什么活让我——」

  「程小时,你跟我过来。」

  程小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陆光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上了楼。程小时盯着陆光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半晌,发现自己的腿有点挪不动了。

  最近以来,他渐渐摸清楚了一个规律。陆光用这种这种腔调,这种冷得能结冰的声音说「程小时,过来」,就绝对没有好事情。基本都是要折腾他,尤其是在晚上。可现在是白天,他左思右想,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或许只是我多心了。

  他惴惴不安地走上了楼,看到陆光背着手站在屋里。

  「程小时,手伸出来。」陆光说,「双手。」

  程小时不明所以地伸出了手,而后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痛呼——竟是陆光抬起了手,用一把塑料尺子狠狠地抽向了他的手心!

  程小时痛得连忙往回缩手:「卧槽,陆光你……」

  「不许缩手,站好!」

  天气预报上说今天要下雨,天色也阴了整整一个上午。陆光站在光线淡薄的房间里,从程小时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直觉陆光的脸色冷得骇人,简直就像是一层冰霜覆在他脸上似的。

  「我说过不许犯禁的吧,程小时。怎么,你是觉得我没办法收拾你吗?」

  ……他是怎么发现的?

  程小时这被抓也抓的突然,陆光搞出的阵仗又如此厉害,他一时间被吓傻了,既不敢顶嘴,更不敢转身就跑,只能是犯错的小学生一样靠在墙边瑟缩着身体,嗫嚅半晌,都没发出声音来。

  不过他最后还是很小声地狡辩了一下:「什么犯禁,我没有……啊!!」

  尺子毫不留情打在他掌心,又是一声极清脆的巨响。

  「你身上的味道,别人没办法发觉,但我能闻得出来。」

  「什么味道……陆光你狗鼻子……」

  第三下。

  程小时手也疼心里也委屈,小声说:「可是……可是我都三四天没撸了,你想憋死我啊?」

  又是一尺子打在手心上。

  「为什么不向我请示?」

  「我……我这几天都说了好多次了,你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疼!」

  「因为我不同意,你就自作主张?我说了不许犯禁就是不许犯禁,程小时,你为什么总这么不听话?」

  又一下。程小时红着眼眶,强忍着不掉下眼泪。

  「知道错了吗?」

  程小时咬着牙:「知,知道了……」

  啪。本来就敏感脆弱的手心已经肿了起来。

  「错什么了!」

  「我不该那个……嘶……」

  「说清楚点!」

  「我不该……我不该不经陆光的允许偷偷打手冲……」

  「大点声。」

  程小时涨红了脸,扯着嗓子重复了一遍:「我不该……我不该不经陆光的允许偷偷打手冲!」

  第十下。双手麻得厉害,疼得像要烧起来一样。陆光终于放下了尺子:「长不长记性。下次还敢吗?」

  「不敢了……」

  「下次再这样就继续打,打到你有记性为止。」

  程小时吸着鼻子说:「知道了。」

  陆光没再说话,离开了。但他的脸色依旧非常不好看,程小时虽然这一天疼得连拳头都不敢握,却无论如何都不再敢去触陆光的霉头。晚饭过后乔苓夜跑,路过的时候进来溜了一圈,看到程小时这双惨兮兮的手,还关心地问:「程小时,你这俩爪是怎么了?烫的?」

  但当时陆光就坐在他的身边,却一直没有出声,似乎并不打算帮他圆场。程小时没有办法,只好绞尽脑汁打哈哈,推说自己不小心炸了厨房,把乔苓糊弄走了。

  在卫生间里给自己涂药膏的时候,程小时觉得屈辱又难过。二十出头的成年人了,却在自己家里被人当小孩子一样地打手心,对方甚至还不是自己的家长——我爸我妈当年都没有这么打过我!但是他又不能发作。毕竟要求也是他提的,错误也是他犯的。虽然他真的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错,可……可毕竟那是陆光。什么事都认真得让人抓狂的陆光。

  他一定真的很生气,程小时想,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对我的。陆光可从来不是喜欢动手的人。

  >>>

  于是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敢再犯——当然,或许也是没了那个再犯的条件——就这样,咬牙硬捱到第七天,他终于等来了陆光的恩典。

  这些天来,旺盛的情欲和体内的空虚感几乎要将他烧死。程小时就像沙漠里干渴的旅人,终于等来了甘霖。而且还不仅仅是被允许可以做那么简单,或许是因为之前程小时的手还没好利索(自称),陆光竟主动说,要用自己的手抚慰他。

  程小时本来大喜过望,却没想到陆光的抚慰竟给他带来了更残酷的折磨——因为就在程小时即将射精的时候,陆光突然松开了手,转身擦干了手掌。

  「……陆光?」

  「今天就到此为止,程小时。如果觉得不够的话,明天再来找我帮你吧。」

  「可是……陆光,起码也要让我射出来……」

  陆光蹲下来,轻轻地摸了摸程小时的头发:「很难受吗?」

  「嗯……嗯。所以陆光……求你……」

  「那接下来的事,我允许你自己做。」陆光说,「就在这里自慰,在我面前射出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做,那就要等到明天了。但明天我们要做委托,可能会很忙,要我帮你的话或许会来不及,就要等到后天——」

  「我做……!」

  想也没想,程小时便脱口而出。但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条件。

  程小时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光的脸。在轻纱般柔和的月色里,陆光的面容依旧显得洁白而冰冷,没有一丝波澜。简直就像不是在要求他做这种羞耻的事,而仅仅是在问他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

  「那就开始吧。」

  程小时从来没有当着任何人的面自慰过,哪怕是面前的恋人。更何况,陆光此时此刻还用一种审问般的眼神注视着他。

  「可是……可是我的手还没好呢。」

  「我看挺好的,刚才在我身上乱摸的时候一点没闲着。」

  「但,但你别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你能转过去吗?」

  「该做的都做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程小时,」在薄暗的夜色里,陆光轻轻地挑了挑眉,「你现在明明比刚才更兴奋了,不是吗?」

  「……我没有!」

  诚实的身体却出卖了他。被强制禁欲了一个星期,此刻的性器确实涨得难受,大量的先走液从铃口里溢个不停,沿着柱身向下流淌。

  「能办到的。」他说,「我相信你。」

  突然之间,陆光的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仿佛被戳中了某个死穴,程小时发出了一声幼犬般的呜咽,终于不情不愿地握住自己的性器。他此时的手法还称不上有什么技巧,又粗暴又生涩,也不会刻意去照顾敏感的囊袋和冠状沟,只是随随便便地,堪称虐待般地挤压自己的阴茎。陆光对他这种自慰方式明显感到意外,但还是没说什么,任由程小时自己乱揉一气,最后筋疲力尽地射了出来。

  积攒了一个星期的精液很浓,释放的时间也要比以往更久。程小时射精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可怜无助。陆光伸出手指,用指甲在他的铃口上轻轻刮擦了一下,程小时浑身巨震,不明白陆光要做什么,迷茫地抬起头看他。

  陆光把指尖的精液沾在他嘴唇上:「尝尝。什么味道的?」

  也不知道怎么就顺从了他的奇怪要求,程小时想。但他的舌头先于大脑动了:「……好苦。」

  「从明天开始多吃水果,就不会那么苦了。」

  「嗯……啥?」

  陆光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抽出一张湿巾。他在这种时候做事也很细心到位,连程小时不小心溅到裤子上的精斑也擦得干干净净。

  「你看,这不是做到了吗?程小时,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

  「……嗯……嗯。」

  程小时迟钝地应着,任由陆光的手伸进他潮湿的头发里。

  「好乖。」他又摸了摸小狗的头,「睡觉吧。」

  程小时躺在床上,只觉得头晕脑胀。他不太清楚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陆光一会脸沉得吓人,一会又温温柔柔地揉他的头发,最后居然还像夸小孩子一样说他很乖。但他一直很喜欢被陆光摸头,甚至有的时候会刻意用头往陆光怀里蹭,因为很开心,所以他就模模糊糊地睡着,不再去深思了。

  >>>

  但他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今夜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改变了他们。

  从这往后的一个月里,他仍有数次恳求陆光让他释放欲望,但每一次,陆光都只要求他在自己面前自慰,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而这一个月以来,陆光总是会用那天打手心之前跟他下命令的语气喊他过去。他一开始磨磨蹭蹭,因为知道被陆光这么喊,不是犯错了就是陆光非说他犯错了,总之就是会被陆光折腾。但是陆光后来发现他故意拖拉,又开始因为他晚来对他加量地「惩罚」,他没有办法,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随叫随到。

  程小时其实没他自己说的那样长记性。

  他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有一阵子又被陆光连续禁欲了四五天,他又没忍住自己发电,结果再次被陆光抓住——还是当场逮捕。当然又是被狠狠地打了手心。然而这还不算结束,就在陆光刚走开,他一个人在卫生间里用凉水镇静双手的时候,竟又远远地听到陆光喊他:「程小时,过来。」

  一股寒流从脚底窜上天灵盖。程小时害怕地想,陆光不会逼我用被他刚抽完的手自慰吧?他没有那么变态吧?但他又不敢不去,因为不去的话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只好战战兢兢地走到楼上,却没想到陆光只是抱着医药箱,拍拍身边让他坐过来。

  陆光居然要给他上药。程小时想,这小子总算是良心发作了一回。

  上药的时候,陆光的动作很小心,眼神也很温柔。台灯昏黄的光线为陆光雕塑般线条硬朗的脸镀上一层金边,程小时出神地看着他,心里明明委委屈屈的,却因为实在太心动,无论如何都恨不起面前的家伙。

  陆光用棉签细细给他的伤痕涂完了药膏,涂完之后还轻轻吹了吹。程小时看陆光半垂的眼,看他色素缺乏却茂密修长的睫毛蝴蝶振翅般扇动,感觉自己的心也痒痒的,好像可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他了。

  「对不起。」陆光说,「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没,没事。」程小时听到自己语无伦次地说,「我皮糙肉厚的,经……经打!」

  陆光突然抱住他,用额头贴着他的。两个人脸颊贴着脸颊,陆光身上那种令人觉得安心的冷意传来。镇痛药膏的薄荷味充满了鼻腔。程小时的脑子「嗡」地一声响,在陆光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陆光将他压在身下,回吻了他。

  接下来几天,陆光又是总喊他过去。但这几次喊他过去都不是为了折腾他,而只是叫他做一些普通的事,甚至有的时候要给他奖赏。但事出反常必有妖,程小时本能地觉得不对劲,思考着陆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怎么研究也没想通这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直到他有一天,又看到那个冷着一张脸,让他自慰给自己看的陆光。

  不知为何,面对着这个陆光,程小时虽然脱下裤子时还是不情不愿,却在这一刻,感觉到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落到了地上。

  >>>

  程小时从那天开始陷入精神错乱。

  他根本摸不清陆光的脾气,有的时候陆光喊他,他屁颠屁颠过去以为有好事,结果却被陆光一通收拾。有的时候他感觉大祸临头,定要遭陆光一番折腾,但陆光叫他过去,却只是心平气和地问他吃不吃这个。

  甚至有一天,他被一句「程小时,你过来」千里迢迢地喊过去,听到的却是:「来,程小时,握个手。」

  程小时直接炸了毛:「不是陆光,你真他妈的把我当狗了是吧?」

  陆光面不改色地重复:「握手。」

  程小时翻了个白眼,敷衍地用手握住陆光的,晃了两三下:「行了吧?」

  陆光点点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放到了程小时的手上。程小时打开手心一看,居然是一小块抹茶威化,上面稀奇古怪地写了一堆日文。

  「……哎我说,不带这么玩的啊!咱们当初只是说好的要矫正我性格,可没说要让你把我当狗养吧?」

  陆光很嫌弃地皱起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给你好吃的不要?某人想当狗,我还懒得溜呢。这是上个月的委托人让乔苓送来的礼物,说是什么宇治抹茶,特意从日本带过来的。就剩最后一块了啊,你要是不要就还我。」

  程小时说:「那你就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给我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块了吗?……哎陆光你给我站住!!」

  两个人从楼上你追我赶,一路打闹到了楼下。程小时仿佛早已将自己被当狗一事扔在了脑后,只是一直缠着陆光要他那份威化,直到陆光经受不住他的纠缠,告诉他其实门口柜台的快递纸箱里还有一盒,程小时才作罢。

  傍晚的时候,他抱着饼干盒,悠闲地蜷在沙发上刷手机。而陆光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坐到他旁边翻开那本即将读完的侦探小说,程小时一边吃威化一边看他,突然觉得陆光看起来也很好吃。

  也许焦渴总是这样来得不讲道理。

  更何况,程小时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都不是欲望,或者说,不止是单纯的欲望。他想要和陆光更亲密地相贴。他想要被陆光亲吻——如果说有什么能够让程小时每次都愿意忍受雌伏的痛苦,那就是因为在他们做的时候,陆光总是会吻他的脖子和嘴唇,不停地爱抚他。

  但他们一个月都没真刀真枪地做了,而上一次被陆光亲吻也是好几天前的事了。

  从搭档变成恋人已经过了很久,但程小时依旧很少能从后面获得快感。他毕竟是个男人,又不是天生浪荡的身体,甚至于他心甘情愿地被陆光上,也仅仅是因为陆光想要做上面的那个人罢了。

  虽然他知道一定又是很麻烦,很疼,而他到最后还会哭得很厉害。但他今天,此时此刻,是真真切切地想念起了陆光。

  02

  「……陆光。我想做。」这一天夜里,程小时终究鼓起了勇气,「不是前面……是后面。就是,想和你做……我们能不能……」

  「后面吗……」陆光沉吟片刻。

  「那今天不如试试用后面自慰吧。只用手指的话,对你可能太难了。不过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我已提前准备一些道具,等一下你就试试吧。」

  程小时的表情僵在脸上。

  「可,可是……」他嗫嚅着说,「陆光,我想和你做……我不想再自己一个人……我们很久都没做过了……」

  「我也忍得很辛苦,程小时。」

  他一把抱住陆光:「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点来做,陆光,我好想你啊——」

  但他又被推开了:「现在还不行。不过如果你这次成功用后面高潮,我们就可以做。这样一来,今天就是做两次。嗯……就当做对你的奖励,程小时,怎么样?」

  「陆光,你居然用这种事跟我谈条件——」

  陆光正色:「一开始说要改掉坏毛病的是你,可不是我。还是说程小时,你真就这么没耐心没记性,好不容易坚持了一个月,就这么打算前功尽弃?」

  「我……行!陆光,你有种。」

  陆光面不改色心不跳:「东西我放在卫生间里了,你想好了就下楼来。」

  程小时也就硬气了十分钟。十分钟之后,还是灰溜溜地走进了卫生间。他本来做好了又被陆光嘲讽的准备,却没想到,陆光只是让他脱掉裤子坐在马桶上,平静地把灌肠针筒递给了他。里面的灌肠液温温热热,显然是刚刚配置好的。程小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这简直就像陆光算好了他什么时候会下来似的。

  但很快,程小时那本就少的可怜的尊严与羞耻,在后穴被振动棒顶进来的时候就荡然无存了。从始至终,陆光全程都没有帮忙,只是倚在洗手台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恋人看起来体面极了,一双眼睛也是那么沉静无波,相比之下,程小时实在是太狼狈了。他早已浑身湿透,从鬓角到下巴,从前襟到后背都沾满了汗水,脚踝抵着马桶边缘,脚趾头因为疼痛不停地蜷缩着,脆弱的性器和后穴全都在白炽灯下一览无余。

  ——从陆光那里,应该能很清晰地看到我的下面在怎么把振动棒慢慢吃进去的吧……

  一个念头在程小时的脑海里闪过。

  我简直渐渐不再像个人了。而是像舞台上的一件装置,或者马戏团里表演杂技的动物。他难过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实在是无地自容。

  为什么陆光突然间会这样对我呢?好像从向他提出那件事以来,他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一直以来,他其实对我意见很大?陆光实际上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是我强行要追他,强行和他上床?而他只是因为人比较好,所以不会拒绝我……仔细想想,我以前确实也总爱惹他生气。陆光说他也忍得很辛苦,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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