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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卖会上被改造雌堕的骑士与青梅竹马王后的恩怨情仇,2

[db:作者] 2025-07-31 22:06 5hhhhh 6110 ℃

“小伙子一个人住可以便宜些,一晚上两枚银币,如何?”

钱是够的,德塔尔给了肯定的答复。

“小伙子真爽快,换做别人可能还要扯上半天,”大叔脸上带了真挚的笑容,“叫什么名字?”

德塔尔张了张嘴。

“贝尔。”

他自然不能说真话。

“贝尔……是个好名字,”大叔将德塔尔的假名记下,放下笔,拿出一柄钥匙。

“叫我特夫就好,这是房间的钥匙,贝尔老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找我。”

仅仅几句话,特夫就已经将自己与德塔尔的关系拉近,德塔尔也并不反感,这样一位面容和善而淳朴的大叔,任谁来都会产生些亲切之感。

他没有多说话,接过钥匙上了楼。他急需打理一下自己,身上有些伤口一直没得到有效的处理,如果感染,那便要出大问题。

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他脱下了身上破烂的衣服,立刻钻进了澡房。

很好,有热水。

他收回试探水温的手,拉开一张木凳,便任由那水冲刷在自己身上,带下来许多黄褐的脏污。

浴室并没有点烛火,反倒是用了些魔法符文,给整个天花板加了一层背景光,泛着幽幽的黄色,淡雅温馨。德塔尔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木头的香气沁入他的鼻腔,让他的动作也不由得轻柔起来。

他四处检视了一番,却似乎没有发现任何残留的伤痕。

“伤口,都痊愈了?”

德塔尔有些难以置信,反复看了许久,也没发现那自己清晰记得的血痕。

他摇摇头,既然已经恢复,就没什么好再纠结的。

拿起一块毛巾,手感有些粗糙,不如说是亚麻布。这个男人用力地在自己的皮肤上搓洗,自被捕以来,似乎就再也没有认认真真洗过一次澡了。

亚麻布的粗糙度是出了名的大,而且这家旅店看起来,也并不是有财力提供更柔软的种类的样子。德塔尔用力搓了许久,在皮肤上甚至带出来几块死皮。

死皮下新生的皮肤比原来的更淡了一些,而且极其柔嫩,比起他早已经过千锤百炼的原有肌肤,新生的这一些,居然拥有莫名的敏感度,即使毛发扫过,也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然而德塔尔是感受不到的,毕竟脱落的死皮还少,他还没来得及发现,那些白色的皮屑就已经随着水流消失,不留下一点踪迹。

“如果能有专门的搓澡工就好了,自己的力气好像不够大。”

德塔尔不太清楚用不上力究竟是什么原因,可能是累,也可能是在自己身上不太用得上力——毕竟手臂扭到背后还挺是一件难事。

许久,将身上洗了个干净的男人,趿拉着脚步从浴室里出来了。

没有换洗的衣服,他只能裹着一片加大的麻布充当外衣,所幸没有别人看见,不然绝对被扭送卫兵那边不可。

他盘腿坐在地上,微微闭上眼睛。他需要恢复法力,只要他的法力能够得到回升,哪怕是有人查到这里,他也能从容应对。

嘴中念起记忆里的咒语,手掌轻轻放在胸前。

一面法阵在德塔尔身下出现,金色的光芒覆盖了全身,他能感受到熟悉的力量,正在缓缓注入身体。

不错,就是这个感觉。

他继续吟诵着,引领那些神圣而纯洁的气息浮现,涌动。

是了,是了,浑身似乎又打起劲来了。

他缓缓推出手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就是最适合接纳这些神之造物姿势。

金色的流光自每个地方汇入他的体内,然而片刻之后,却停止了脚步。

德塔尔感受到了温暖的停滞,连忙再次重新吟诵方才那一段魔咒,试图再将法力引领而来。

然而,又是同一个地方,又是同一个时间,光芒仍然卡在了进入他体内的某个关卡上,没法再前进一步。

这是……什么?

德塔尔快速搜寻了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原来魔力适应性百分之百的躯干,内里却出现了些许别样的异动。

原有的回路无法接通新的条纹,反而还不断地被侵蚀,转化而去。而自己方才吸收的些许魔力,便是促成了这种转化的动力。

还算好的消息是,他依然能够吸收魔力,只不过速度更慢一些罢了。

他摇摇头,不太明白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换一种比较柔和的方式,也换了一种咒语。这是一般人用的普通魔咒,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迫用上这样的东西。

金色的柔光重新泛起涟漪,德塔尔的判断没错,他依然能够接纳这些奇异的气息。

奇怪……为什么,会有些不舒服?

他努力调整呼吸,然而身上的酸胀感越来越盛,而胸前已经开始有些发闷和刺痛。另一只按在胸上的手只感受到他的皮下在不断翻腾,甚至有种微微顶起的趋势。

德塔尔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虽然及时平复了气息,但那胀痛还是让他最终散去了魔法,瘫倒在地上。麻布上已经全都是汗,手臂都快举不起来,胸上的疼痛依然在持续,不时抽动着,令他喘息都有些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仰躺着让这劲头过去。

“估计是关押太久,虚弱的身子顶不住如此强烈的魔法灌入吧。”

他并没有发现的是,自己的乳首莫名其妙地凹陷了下去,逐渐藏在厚厚的乳晕下。胸部肉眼可见地抽动着,不时微微拱起,又收缩下去,似乎在蕴养着什么东西。

德塔尔休息了很久,想着他这样子也不适合出门去,只好挪到一块传音水晶旁,抬起手指,就要注入法力启动它。

然而,那水晶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再点。

依然没有反应。

他开始有些紧张了,究竟是自己无法使用魔法,还是这传音水晶坏了?

一旁有便携式触发装置,专门提供给无法操纵魔力的平民使用。德塔尔之前是不屑于用这样的东西的,但如今的情况,他已经没有选择。

德塔尔摆弄了一会,将触发装置启动,看着那细密的魔力水流一般渗入传音水晶。他满心希望这水晶是失灵的,这样他就不至于认为自己使用不了魔法,心里总会有些安慰。

只在片刻后,那水晶亮起了光芒,随即传来了特夫的声音。

“是贝尔么?找我有什么事?”

德塔尔愣住,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原来,真的是我,用不了魔法。

他有些恍惚,自打他记事起就没有脱离过魔法的庇佑,难道真是因为自己的失败,而让神不再关照自己了么?

没来由地,他下意识念了一个咒语,双手向天花板推出。却只带起了一丝微风,想象中强大的魔力涌动没有出现——不,别说强大的魔力,就连一丝一毫用出魔法的感觉,他都没有感受到。

“怎……怎么回事……”

德塔尔清楚地记得有魔力吸入了自己的身体,然而他却没法使用它们。

突然,一股剧痛,由他的胸部,直直溢满他的全身。

“啊……哈……”

一声低吼从他嘴里传出,手不由自主地捂到了胸前。

冲撞感充溢在他的身体中,他只觉得什么东西在涌动,生成,却没法控制它们,不得不任由疼痛持续下去。

“贝尔?有事吗?”

特夫并不知道德塔尔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水晶里迟迟没传出来什么声音,还以为是德塔尔误触,又提醒了两句。

“没……没事……不,有事……”

德塔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得正常一些,于是压低了声线,说话的时候也略微屏住了呼吸。

“有事就直说嘛,只要我能帮上的,来者不拒。”

特夫的声音是那么爽朗,不带一丝矫饰。

“我……”德塔尔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堪堪将那胸前的痛感按下去,“可以帮送几件衣服上来么?我……咝……没有衣服换。”

“啊,小事!”

背景音里传来了一阵窸窣,听得见特夫的话语声开始远去。

“稍等一下,这就来。”

水晶的通信断掉,德塔尔躺在地上,眼神中流露着淡淡的迷茫。

用不出魔法,究竟是为什么……

他只顾发着呆,想着过几天休息好了再尝试几次,直到特夫敲响房门。

“贝尔老弟?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德塔尔深呼吸一下,觉着身上的不适减轻了许多,便撑起身子,去打开了房门。

“哟,”特夫递过手里捧着的衣服,上下打量着眼前只用麻布裹住下身的裸体男人,“看不出来,你身材挺好的嘛。练了多久?”

德塔尔不知道特夫说的“练”是什么意思,只好搪塞道:“没练多久,强身健体罢了。”

他抖开有些褶皱的衣物,当着特夫的面穿上。

“我们这没什么好衣服,将就一下吧,”特夫拍了拍德塔尔的肩膀,“不用给报酬,反正这些衣服也不值几个钱。”

德塔尔不太习惯这样的粗布衣服,穿上上衣的时候,粗糙的质感擦过那隐隐作痛的乳首,竟是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刺激。

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并不记得自己穿衣服会有这样的感受。布料覆盖在身上,只是动一动手臂,也能感受到那丝缕的酥麻。

察觉到德塔尔的不自然,特夫只是笑笑。

“看这样子,是出来历练的吧?也难怪穿不习惯我们这种破烂衣服。”

“不不不,挺合适的,也不至于破烂。”

德塔尔自然不至于真的接过特夫的话,说衣服不好。但让他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倒是没有异议。

他只当是真的不习惯,便揭了过去。

“老板,你们这,有饭吃吗?”

“有,午餐晚餐都有,你可以直接下楼点单。”

德塔尔于是随着特夫的步伐,回到了楼下。

“想吃些啥?”

特夫靠在厨房门边,揣着手看向德塔尔。

后者思索了一番,一下子也想不出来究竟应该吃些啥,便反问。

“有什么吃的?”

“家禽家畜基本都有,有一些面包,更别说蔬菜,仓库快被土豆撑爆了。”

“那就随便来一些吧。”

“好,不过我可没有大城市里厨子的手艺,多担待着点。”

特夫刚走进门,又后退几步,展颜,亮出了自己的门牙。

“要不要来点布丁?”

德塔尔几乎是下意识地点点头。但随即又反应过来。

我好像,很喜欢吃甜的来着?

他不太想动,于是只能坐在座位上呆呆地等。毕竟乳首上的刺激只要自己一动就会传来,为了不让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就只能僵直着。

或许之后需要找块柔软的布来垫在底下遮一遮。

德塔尔不知道怎的就有了这样的想法,盘旋在脑中,挥之不去。

没多久,特夫便端着几盘菜肴,放到了德塔尔面前。

“尝尝,味道如何?”

德塔尔拿起勺子,毫无迟疑地舀起了那杯布丁。

清甜而浓郁的口感渗入口中,又化作流水,缓缓咽下。他只觉得莫名的温暖与舒适,在他心里溢开,充斥浑身,连眼神也有些迷离。

他并不记得往日在贵族的宴会上享用各种各样纷繁的点心时有过这样的感觉,还是对甜食独有的感觉。德塔尔有些跌宕的心绪恢复了些,慢慢享用着那杯对他来说堪称上品的布丁。

“很不错。”

德塔尔吃下最后一口,眼中放出赞许的神色。

“好吃就行,我特夫虽然不敢去跟真正厉害的厨子比,但在这村子里,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没理会大叔的自吹自捧,德塔尔兀自继续享用他的午餐。

见德塔尔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特夫一甩手上的抹布,补充了一句。

“如果是初来乍到,你可以去村里逛逛,钱的话直接放桌上就好,我收拾餐具的时候会拿。”

提到钱,德塔尔又抬起头。

“说起来,村子里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活计吗?”

卫兵身上偷来的钱毕竟不能支持太久,至少在他恢复实力可以继续往北之前,那一点金币是不够用的。

“有,多了去了。”

特夫的手在空中指了指几个方向,但在德塔尔看来,他纯粹是在胡乱挥动。

“跟猎人去打猎劈柴是最快的来钱方式,当然风险也最大。过几条街有做纺织的小店,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不太愿意。不嫌弃的话,在我店里帮工也行。”

德塔尔心下有了决定,微微颔首。特夫也没多言,径自离开。

是夜,他再次盘腿而坐,操动起魔力。

“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

声音忽地一滞,金黄的光芒仍旧卡在某个地方无法前进丝毫,体内奇怪的条纹侵蚀的速度逐渐加快,即使是微微有调动魔法的动作,也会被强烈的排斥打断。

德塔尔不信邪,他照常用了柔和的方法吸收魔力。这方法并不见得有效,身体上的不适持续冲击着他的忍耐极限,胸口的胀痛愈来愈难以停息,即使没穿衣服,乳首的燥热与淡淡的酥麻,也始终难以排去。

与上午一样,他再次在极度痛苦下瘫倒在地,大汗淋漓。

为、为什么?

德塔尔心中满是疑惑,他的身边没有可以为他答疑解惑的人,连一本可供参考的书籍也没有。他只能猜测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异变。

是帝国人干的?

这个想法刚有,便被脑中的某个思绪压了下去,毫无理由。

但还是有些收获。不管怎么说,魔力确确实实能进入他的身体,很慢,很少,但至少有。

他怀抱着一丝希望,筋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在不知道的地方,他吸收的魔力逐渐往胸部汇去,乳首更加凹陷,几乎已然看不清楚。而那本坚硬的胸肌,却开始逐渐软化,缓缓隆起。

——

——

次日,德塔尔起了个大早。他记下了村里猎人们出去狩猎的时间,想着就去帮帮忙,如果能赚回来一些钱,之后的事都好说。

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却愣了一下。

照着习惯,他每天早上都要刮一次胡子,以保持自己贵族的形象。然而如今用手摸去,却是一片光滑,连胡茬似乎也消失了,化作有些柔嫩的肌肤。

一时间,德塔尔有些迷惑。自己已经被关押了许久,逃出来的这段时间也没空搭理自己的形象,为何不仅一点没长,而且看起来也不会再长了?

他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痒,随便挠了挠,却掉下来一手毛。

他的体毛也在变黄,脱落,那些粘在身上的残留,已经变成了令人不适的杂物。

德塔尔叹了口气,用水洗净那些顽固的杂毛,理了理头发,便离开了浴室。

长不长胡子并不重要,如果是营养不良,这也是完全会发生的事。他是听说过的,甚至头发都可能长不出来。

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他穿好衣服,忍着乳首那若有若无的酥麻,离开了房间。

去寻找那些猎人并不困难,他们总是会在日出前在村口聚集,同自己的老伙伴们互相打招呼扯皮一段时间,再各进各的林子。

德塔尔今天跟着的是几名猎人组成的一个队伍,他们同时兼任伐木工,要去林子里砍些木柴回来,于是要人多些。一名身强力壮的年轻后生加入令他们乐不可支,走起路来也有些风火。

“贝尔,”一个老猎人把起手中的斧头,“见过这么好的斧子么?”

他敲了敲铁质的斧头,吹了口气。对于他们来说,一件趁手的武器或工具就是他们的挚友,只要没有损坏,便总会拿出来显摆显摆,其实是在炫耀自己的实力。

德塔尔只是笑笑。他见过的比这斧头更好的要多了去,但他不能说,说出来有被察觉身份的风险。他可不敢保证这些人口风足够严。

见德塔尔不说话,老猎人更是得意。他只认为是这年轻人被如此好的质量惊到,便领着队伍来到常去的伐木场,指着一边一株大树。

“来,贝尔,你来试试,用我这斧头,三两下就能把那棵树砍下来。”

他在树根前站定,递过他那视若珍宝的伐木斧。

“我来?真的可以?”

德塔尔知道规矩,干体力活的人,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们东西,尤其是工具。这是他们吃饭的命。

“可以,没问题。”

老猎人硬生生把斧头塞到了德塔尔手里,刚一放开,德塔尔便突然感觉到一阵沉重感坠在手心,差点没稳住重心。

他没想到,这看起来一般般的斧子,分量居然还不小。

老猎人似乎对德塔尔的反应很开心,不由得笑了几声。

“小心点,伙计,它可不是闹着玩的。”

德塔尔点点头,站稳脚跟,才堪堪把斧子平举在身旁。

感觉……使不上力气……

他的双臂有些酸软,将斧柄在手中捏了许久,才终于挥出第一斧,敲在树干上,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动作很好,但刃歪了,”老猎人点点头,“肯定是新手没跑了,就是如果能力气大一点,直接成为专业户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虽然这老者是这么说的,然而德塔尔心里非常清楚,他在挥动斧子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这沉甸甸的工具,动作有模有样,不过是借了摆的姿势好的东风,至于效果,每个人都看到了。他的斧刃其实并没有歪,只是因为没有力,才让这无往不利的武器滴溜溜滚下来。

他有些无奈,许久没锻炼的结果便是如此。力量衰退,连肌肉看起来也松软了一些。

于是德塔尔只好换了一柄轻一些的斧头,跟随别的猎人去一边砍比较细的树——猎人们将这些称之为“磨刀石”——去了。而老猎人很是开心了一会,还不时朝着德塔尔抛去自豪的眼神。

他并没管这老者的虚荣心,只是自己一下又一下砍着面前的树木。

这是个体力活,虽说德塔尔身体恢复了一些,但依然干得他汗流浃背,没多久,他便褪去了上衣,让自己觉着凉快一些。

每一击,他都觉得力气流失了一些,喘息声越来越重,直到不得不休息,气力恢复了,他再继续砍伐,循环往复。

然而,每一次休息之后,他能干活的时间却都越来越少。

每次重新拎起那柄轻斧,他都觉得这斧子加重了几分,似乎根本不是什么“轻型”,而是可以匹敌老猎人手上那柄的加强版。

“哈……呼……”

他挥动着斧,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双臂上的肌肉逐渐软化,下垂,随着他的振动而逐渐消失。力量似乎变成了一次性用品,这次用掉,就再回不来了。

砍伐的力度也愈来愈小,斧头没入树干里的深度也愈来愈小,他挥砍的幅度也愈来愈小。

双臂的肌肉翻腾着,涌动着,德塔尔觉得自己的皮肤有些紧致,似乎在收缩,包裹得有些难受。

木屑翻飞之中,臂上的体毛不知不觉间落了下来,混杂在土地的颜色里,再也看不见。

“哈……哈啊……”

德塔尔喘着粗气,他发现他已经几乎要脱力。

“呼……呼……呼……”

他的双臂不断地痉挛,已经到了要不得不用上腰腹力量的时候。

“哈……呼啊……”

直到他的手臂开始抽痛,抬起来都在发抖的时候,德塔尔终于放下了那已经变得沉重的轻型斧,拖着身子来到猎人的营地。

“哟,回来啦?”

依旧是那个老猎人,热情地招呼德塔尔在一旁坐下。

他颓然跌坐在地上,接过一壶水,仰头便灌了下去,引得众人一阵笑。

“年轻人就是受不了苦,”有个中年人发了话,“胳膊都那么细,能拿得起斧头就不错了。”

“你也别太小看人家,曾经咱不也那么过来的?”另一个猎人倒是见得惯,揶揄着。

“倒也是。”

一旁的老猎人看了看见脸色发白的德塔尔,便凑近去,捏了捏他的手臂。

“豁,那么细,那么软,都快比得上我女儿了,”他不由得感叹,“你应该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吧?”

德塔尔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编这个身份,就故作高深搪塞过去。

“你看,你看看,”老猎人爽朗地大笑,“大少爷出来体验生活来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德塔尔也不以为忤,脸上略微柔和了一些。

他抬起手,此刻已然是下午,太阳偏西,正好能被他挡住阳光。

我的手……好像有些不一样?

德塔尔也是揉了揉微微变淡的手臂,轻轻按下去,能出现一个深深的凹陷。这似乎是脂肪,又似乎只是松弛的皮肤。

原来……一直是这样的?

他没怎么观察过自己的身体,如今却会不自觉地开始自我审视。

手掌拂过变得滑嫩了些的肌肤,比从前更敏感的触感传来,令他只觉有些酥麻。

感觉……挺不错……

不知怎地,他忽然开始欣赏自己身体的变化。潜意识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弹出,却又被某种力量压下去了。

棕黄的肌肤在阳光下镀上了光泽,德塔尔到底还记得,男人粗糙的表皮,可没有那么圆润的流芒。

他偏过头看向这群载歌载酒的猎人,心里微动。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他有点想靠近那个老猎人,他身上某种气度,令他有些神往。

德塔尔最终睡了过去。

骑士战斗的意志,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销蚀了。

——

——

在这个小村庄里,德塔尔平静地住了一个多星期。

这些天来,他依旧持续尝试吸收魔力,又依旧同原来一样在身体的剧痛中倒地失神。甚至于有一次,发狠心的德塔尔强行汇聚魔力,结果如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径直让他昏迷过去,足足半天有余。

他发觉,自己原有的魔法回路已经逐渐被新生的奇怪条纹代替,它们攀附在每一个器官上,融合在每一滴血液里。可以说,这是比魔法回路更精美,更完善的造物。而他自己,也开始逐渐接受。

毕竟不过是换了种魔力运行方式,至此,好像还没什么副作用。除了每晚胸部往往有些胀痛,需要好一会才会停息。

他没有发觉的是,他的乳首已然彻底凹陷下去。双乳也微微有些隆起,虽只有A+的水平,但在他较瘦的身躯上,却也已经足够有些明显的凸起。

而穿上亚麻布衣服摩擦乳首产生的刺激,也逐渐化为了丝丝的酥麻与快感。德塔尔已经习惯这样的感觉,有时没有碰触,反而让他有些微微的失落。

手臂变得更细,皮肤也变得愈加细腻浅淡,原本健康的黄棕色逐渐退化为了淡黄,全身的线条也逐渐柔和起来。

这天早上,他在床上赖了很一会,才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上次筋疲力竭的记忆让他有些倦怠,起床的时间也愈来愈晚。

奇怪,明明我以前能起得很早的来着……

他起身,扭头看了看床。

“又掉头发了啊……”

他用力地抖落枕头上的发丝,叹了口气。

“睡得挺好啊,为什么还会这样?”

德塔尔揉揉脑袋,已经盖过耳垂的短发有些凌乱。

他走向浴室,细细地用水梳理着自己那发根转了银色的黑发。

不知为何,德塔尔开始有意地打理自己的相貌,虽说往日作为贵族,保持良好的仪态也非常重要,但花如此长的时间仅仅为了梳头发,也是从来没有过。

他定睛盯着镜中的男人,那刚硬的面庞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他朝着自己笑笑,发现嘴巴好像也有点收缩,双唇更是红润,泛着健康的粉红色。

打点好着装,他便走下了楼。

特夫早就做好早餐,摆在德塔尔常常在的位置上。后者刚一坐下,便扯过来那杯布丁,眯着眼,细细品味着。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吃甜食,那甘甜的气息滑过喉咙,往往让他心里腾起一股没来由的舒适感,连脸颊也有些红润。

“吃个早餐都那么悠闲,真不愧是文明人。”

特夫不知是揶揄还是自嘲,笑着坐在德塔尔对面。

“贝尔老弟,最近不去伐木了?”

“嗯,不去了,我……”德塔尔有些羞于启齿,“我有些不胜任。”

这是德塔尔少数的承认自己不行,声音也有些小下去。

“没事,那活就不是人干的。你能去做一两天,都很不错了。”

毫不忌讳店里其他的人,这大叔高声说道。看着面前大口吃着羊排的特夫,德塔尔不自觉也有些被感染,情绪也开朗起来。

“不过,我有个忙,想叫你帮一下。”

“什么忙?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在所不辞。”

“最近纺织店那边人手有点不足了,你也知道,”特夫灌下一口麦酒,“这天气摇摆不定的,订单也不少,而织布的都是些婆娘,忙起来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他敲了敲桌子:“我老婆就在那边干事,我跟她提过你,她就托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帮忙。”

“具体是做些什么呢?”

“送货,运材料,晒太阳……什么的,”他看着德塔尔若有所思,连忙补一句,“晒太阳当然是开玩笑。”

“应该没问题,如果是有需要的话,我去一趟就好了。”

德塔尔觉得自己话越来越多了,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

“那真是不胜感激!”

特夫拍了拍德塔尔的肩膀,爽朗一笑。

“什么时候去呢?我需要准备准备。”

中年男人看了看窗外。

“现在就可以,她们估计刚开张。直接去找卡丹,说是我叫你去的就好。”

“好,我这就去。”

德塔尔忽然觉得自己充满了热情与干劲,他向来不是能闲下来的人,有事可做,才可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去吧去吧。”

特夫随便挥了挥手,又突然转向德塔尔。

“贝尔,你好像最近有些不一样了啊,多注意身体。”

后者脸飘上一抹淡红。

“明白了。”

纺织店离旅店不远,转过几条街,德塔尔便走到了特夫说的那个地方。

“就是这里吗?”

他推开门,一名面容清丽的妇人从柜台后抬起了头。

“您好?是来看布,还是定制衣服呢?”

她的声音很动人,温润细腻,可以听得出是一个和善的人。

“请问是卡丹夫人吗?”

德塔尔没回答,只是回了一个问题。

“是我,您是?”

卡丹意识到来者或许有别的目的,礼貌地微微点头。

“我是贝尔,特夫大叔让我来找您,说是有我可以帮上忙的。”

德塔尔直说了来意,见到卡丹脸上有些惊喜。

“哦!原来是贝尔!”

她连忙前进几步,打量着来人:“看看,这可真是俊俏的人儿,我可经常听特夫提起你。”

她抚摸着德塔尔的脸庞:“哦我的老天,你的皮肤保养得可真好,我先前听特夫说咱这来了一位贵公子,我还不大相信,现在可容不得我不信了。”

卡丹的热情让德塔尔有些无所适从,支吾一阵,才开口。

“卡丹夫人……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哎呀呀,”卡丹拍了拍额头,“你看我这,差点忘了重要的事。”

她扭头领着德塔尔向店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

“这段时间订单多了很多,我们要照顾店里,还得忙生产,实在有些遭不住。”

转过回廊,德塔尔来到了后面的手工纺织厂。不同于门店的宁静,这里四处充斥着机械的传动声,以及塞满整个院落的嘈杂。

“露娜,过去那边,看看成品质量!

“别发呆丽丝,要轧着手了!

“送货!送货!别愣着!”

卡丹一进来,就脱去了她在人前的娴静,此刻的夫人,反倒挽起袖子,开始统领工场的秩序,更显一派干练。

“贝尔,”她回过头,“看着还习惯吗?”

卡丹的声音很温和,让德塔尔有些难想象她工场主的身份。

他点点头:“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没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

卡丹笑着,领着他来到一处库房,人群进进出出,似乎没有他插足的位置。

“贝尔,”她转过身,“你之后早上就来这里报道吧,拿了单子就可以去送,就是可能休息时间少些,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客户就心血来潮了。”

她想起什么似的,补上一句:“对了,你记得路吗?”

“记得,”德塔尔上次走过几圈,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跑跑腿还是没问题的。”

“好,真是个棒小伙!”卡丹再次用她那夸张的语气称赞德塔尔,“如果你准备好的话,过一会就可以开始了。”

德塔尔不是拖拉的人,于是乎,他点点头,稍微了解了一下送单流程,就抱着第一份货物,开始了他的工作。

他一般不会选择走路,这不仅是因为时间上多半比较着急,更是有锻炼自己的想法在内。毕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身上的“赘肉”越来越多,再不动一动,可能就动不了了。

但,无论怎么说,这“村”也不是什么小地方。德塔尔的路线往往要跨越全城,所以居民们这几天,总会发现一名留着较长短发的青年,抱着一件件货物在街道间穿行,奔波。一来二去,有些热情的,便也与他熟络上了。

德塔尔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他没法拎太重的东西,一开始他还打算一个人抱着半个城区的,再一个个送过去。结果接过来的那一刻,他瞬间感觉身形酸软乏力,还没走几步,便顶不住了。

“贝尔还是老老实实分批送吧,”卡丹见状,有些好笑,“你这样子,可是连我们工场最有力量的女孩都不如。”

德塔尔更是不好意思,但也没做太多争论。拿不动是事实,再怎么反驳,也无法摆脱这个命运。

但他跑着跑着,也开始跑不动了。

最先是可以一口气跑过五条街,而过了几天就会少一条,直到又过了一两个星期之后,他提上劲时,只能跑过半条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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