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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 不同的選擇(橞羽)

[db:作者] 2025-07-31 22:06 5hhhhh 9620 ℃

分歧點在,臨鋒修復了橞羽因為羽蛇神而造成的,近乎致死的傷勢後。臨鋒抱著橞羽去湖邊清洗完身體,正要離開時發現橞羽因為藥性而動情,面對橞羽的求歡,臨鋒患得患失而不敢踏出最後的一步,選擇加速橞羽體內的血液循環來代謝藥性。

雖然臨鋒無比的想要身體力行的替橞羽解藥性,但他更害怕跨過了那條界線後,可能造成的無法挽回的後果,只要一想到橞羽清醒後,會把自己當作趁人之危的卑鄙強姦犯,臨鋒怎麼樣都不能接受那樣的結果,即便橞羽或許會冷靜的理解那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但那也無法消去橞羽從此以後對自己的牴觸。

臨鋒怎麼樣都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絕對不行!

這麼想著,臨鋒強迫自己必須冷靜下來,持續著手上的動作。

不同於臉上的冷靜神情,此刻的臨鋒心裡是無比的緊張,因為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專注在手上的動作,並且克制著自己必須守住最後的底線,臨鋒按在橞羽雙眼上的掌心裡一片汗濕。

這樣的濕潤也讓臨鋒沒能察覺到,掌心裡的濕潤感並不只是自己的汗液,還包括了橞羽炙熱的淚水。

隨著藥性被快速的逼出,即便身體也因此陷入了更加強烈的動情反應,腦中的理智也一點一滴的回歸了,這樣的清醒讓橞羽更能清楚的察覺到,臨鋒是多麼不願意和自己產生親密關係。

想想,這樣也對。哪個正常的男人又會喜歡另一個同性對自己的求歡呢?說不定臨鋒此時正感到了強烈的噁心或反感。

只要一想到這裡,橞羽的心裡便痛得像是無法呼吸一樣,他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抑制著因為快感而發出的喘息與呻吟,用力的閉上了雙眼想要阻止眼淚繼續流出,然而隨著藥性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不斷膨脹的絕望,橞羽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心也跟著碎成粉末般的聲音,它們混在了淚水中,無法克制的被擠出了眼角,而那空出來的位置也被絕望一點一滴的取代。

不知過了多久後,橞羽鬆開了不知何時抓在臨鋒手臂上的雙手,就像是放開了最後的一絲希望,死去般的垂落在身側。

「……謝謝你,我沒事了……對不起。」

橞羽嘶啞的聲音傳入了臨鋒耳中,那彷彿因為死去而變得平靜的聲調讓臨鋒呼吸一滯,內心深處感到了劇烈的疼痛,就像是被硬生生的撕扯成了碎片。同時這樣的話語也更讓臨鋒相信,剛才向著自己求歡的橞羽果然只是被藥性影響了。

「……嗯。」

喉間抽搐般的吞嚥了兩下,臨鋒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然而最終,那貧瘠的而蒼白的言詞卻是一句都說出口,臨鋒只能低聲應著,然後鬆開了手移開了目光,逃避似的不敢去看橞羽臉上的表情。

橞羽看著面前的男人不發一語的站起後轉身離去,邁開的步伐與以往的從容冷靜不同,帶著一絲的焦躁,更讓橞羽確定了自己的感情是得不到回報的,感覺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都被無情的輾碎了。

橞羽低垂著頭,想著至少這件事還能用藥性來當藉口,也幸好自己還有最後的一點回憶能夠珍藏,唇上的溫暖與柔軟彷彿還殘留著,橞羽無意識的伸手觸摸著,淚水也跟著大顆大顆的落下,想著這是唯一也是最後替自己的感情哀悼的機會,橞羽忍不住摀住了臉,為自己那還沒開始便結束了的戀情悲痛。

臨鋒隱約的聽見了身後傳來啜泣的聲音,他很想回頭去看看橞羽發生了什麼事,然而腳步一頓,臨鋒想著一個男人怎麼樣都不會希望自己哭泣的畫面被另一個男人看見,於是臨鋒硬生生的將腳步收了回來,握緊了雙拳強迫著自己繼續往離開的方向前進。

然而那步伐卻沉重的彷彿走向了地獄,臨鋒不會知道,自己這一離去,不僅代表了再也無法從感情上靠近心中的摯愛,更代表了更深一層的絕望大門正緩緩打開。

自這天之後,橞羽失蹤了。

橞羽沒有離開森林,在輾轉難眠、四處奔波只為尋找那名少年身影的第三天後,臨鋒再一次的回到了那地形地貌已經完全改變的森林裡。

在他們最後分開的那座湖畔旁,臨鋒採取了簡單粗暴的方式,提取了這個區域三天前的「記憶」。

而這大概也是作為最強能力者的臨鋒才能辦到的事情。

臨鋒看見了自己三天前離去的背影,以及跪坐在地上,雙手掩著臉哭泣不止的橞羽。這些天來始終片尋不著的身影,讓臨鋒忍不住伸手觸碰著,然而伸出的指尖只能無力的穿過那片「記憶」。

那一天的橞羽獨自一人在森林裡抑制著聲音的大哭著,被這濃烈的悲傷所吸引的,是趁虛而入的魔獸。在臨鋒離開後,魔獸安靜無聲的悄悄包圍了那沉浸在悲傷之中的少年,暫時失去了力量的橞羽此時此刻只是個普通人類,自然無法發現自己正身陷險境。

直到對危險的本能鋒利的竄過大腦,橞羽猛的抬起了頭,然而一切已經太遲。

「唔!」

不知何時包圍了自己的觸手猛的束縛住了少年的身軀,瞬間封鎖了少年掙扎逃脫的任何機會,幾條濕黏的觸手如同不懷好意的蛇緩慢悠游了過來。

「魔獸?怎麼會……」

沒想到在經過了羽蛇神和臨鋒的肆虐後,這座森林裡居然還殘留著沒有逃走的生物,橞羽很是錯愕,然而下一秒那幾條濕黏的觸手便做出了更令他錯愕的事情。

沒有將到手的獵物五馬分屍,也沒有試圖洗腦或寄生,那幾條濕黏的觸手緩慢的沿著橞羽赤裸的身體滑動著,即便沒有表情和聲音也令人感到了強烈的,被調戲的色情感。

「唔!不……別、別碰我……該死!」

意識到自己現在赤身裸體的狀態相當不妙,橞羽用力的掙扎著,然而普通人的力道對魔獸而言如同蚍蜉撼樹般無助,橞羽根本無法掙脫分毫,反而被羞恥的拉開了雙腿,濕黏的觸手立刻舔上了橞羽腿間那最為敏感而私密的部位。

「哈啊!住手……唔!」

這突然的觸碰讓橞羽無法克制的發出了一聲呻吟,再加上不久前藥性的作用,那還相當敏感的嫩根立刻就巍巍顫顫的挺了起來,這讓橞羽心裡更加羞恥了,然而他卻只能緊緊咬住了唇,努力不發出更多的聲音,並試著扮演好一條死魚的角色,希望這色情的魔獸能快點對自己失去興趣的離開。

然而橞羽注定要失望了,觸手們並不在乎橞羽是不是有回應,更何況像這樣嘴裡說著不要,身體卻如此誠實的反應,再加上橞羽緊咬著唇、眼角帶淚,完全就是被強迫凌辱的模樣,反而更能激起雄性的征服慾與優越感。

即便橞羽努力的克制著聲音,最為敏感而脆弱的地方被濕黏的觸手纏繞著、撫弄著,仍無法避免的帶來了一波波強烈的快感,橞羽只能死命的抑制著呻吟,即便將柔軟的唇瓣都咬出了血來也不願意低頭認輸。

可惜觸手們並不在乎橞羽是迎合或抗拒,那些沾染在橞羽赤裸肌膚上的黏液不只讓那被束縛的少年更顯美味,其中的媚藥成分也迅速的滲透進了橞羽的體內,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動情反應。

「唔嗯!唔!」

燥熱與空虛感讓橞羽的呼吸變得急促,濃烈的情慾讓那雙眼眸顯得迷離而茫然,尤其是身後那幽密的私處更傳來了陣陣搔癢和濕潤,橞羽毫不留情的緊咬著自己的唇,那力道彷彿要活生生咬下一塊肉似的,橞羽想用疼痛來維持自己的理智,身體卻已經無意識的扭動了起來,那模樣與其說是掙扎,不如說是欲求不滿的渴求著。

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沒出息的反應,橞羽感到了強烈的挫敗與委屈,更多的淚水滑出了眼角,耳邊是自己模糊的喘息聲,以及那明顯的濕潤水聲,即便鴕鳥心態的不願意去看,也能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現在是怎樣飢渴的模樣,一想到這裡,橞羽便對自己產生了厭惡。

然而即便橞羽的內心再怎麼掙扎,隨著觸手的撫弄,那無法抵禦的快感如浪潮般猛的撲了過來,高潮的來臨是如此的突然,橞羽無法自制的發出了黏膩的呻吟,宣洩的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又感覺有什麼東西跟著發出了破碎的聲音。

「哈、哈……不要……放、放開我……已經……不要……」

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這樣的撫弄下宣洩了出來,橞羽顫抖著聲音忍不住哀求著,那帶著哭腔與絕望的聲音令人聽著都忍不住感到心疼與窒息,更令那如同幽靈般只能無助看著這一切的男人痛苦不已。

臨鋒已經不曉得多少次下意識的伸手,想要阻止眼前這太過殘酷的畫面,然而他的手卻只能一次次的穿過了空虛的影像,更讓臨鋒深刻的理解到面前的一切都是曾發生過的,都是自己再也無法挽回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那心愛的人兒獨自一人承受著這樣的凌辱,絕望的哀求著卻無人能拯救他,臨鋒便感到了心口一陣陣的絞痛著。然而不管臨鋒如何在心中質問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眼前那殘酷的畫面仍無情的進行著,在這土地上的記憶仍忠實的呈現出了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觸手們並沒有因為橞羽宣洩而出就放開了人,它們反而展現出了異常興奮的模樣,將那修長的雙腿更加用力的拉開,暴露出了早已濕成了一片的後穴,彷彿將橞羽心中最後的尊嚴狠狠打碎了。

意識到觸手打算做什麼,橞羽猛的劇烈掙扎了起來。

「不要!不……不行!住手、住手!不要這樣……不要!」

橞羽已經不在乎自己表現得多麼像個要失去貞操的女孩,他只是用著彷彿要扭斷自己身體的力道掙扎著,甚至讓纏繞著全身的觸手有些快抓不住了。

橞羽哭喊著,拚了命的扭動著身體,那是他心中最後的底線,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的……

突然,有什麼東西猛的從後庭侵入了體內!

對橞羽而言無比重要的底線,對觸手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這瞬間,橞羽的心裡有什麼東西也跟著被無情的貫穿了,那雙眼眸中破碎般的神色令臨鋒感到了心驚,他清楚的意識到,再繼續下去的話,橞羽的精神可能會崩潰。

「唔嗯!啊……啊啊、不……停下、來……啊……」

然而不管橞羽的內心有多麼絕望,臨鋒又是怎麼發了瘋似的想阻止,這一切都沒有停止的可能。

觸手毫不留情的開拓著那未經世事的後穴,每一次的抽出與插入都帶給了橞羽滅頂般的快感,敏感的媚肉被狠狠的摩擦著,每一下的進入都到達了最深處,凶狠的衝撞著那不曾有誰造訪過的境地,令橞羽無法克制地顫抖呻吟著,同時也感到了強烈的絕望。

身體被猛烈的拉入了慾望的快感中,精神卻承受著可怕的絕望與痛苦,每一下的侵犯都讓橞羽感覺整個人像是被貫穿了,不只是體內深處的侵犯,更是精神的打擊,橞羽哭喊著呻吟著,感覺身體和靈魂彷彿被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又被粗暴的縫合在一起,每一下的牽動都令彼此痛苦不已。

「不……啊、啊啊……停、啊……求求你……不要、停下來……啊……」

橞羽語無倫次的哀求著,身體卻只能無助的被快感吞沒,最終被迫推上了高潮,在宛如尖叫般的呻吟哭喊中,不只是立挺的玉柱宣洩出了濁白,連那嬌嫩的後穴都跟著噴濺出了淫液,而這並沒有讓橞羽感到愉悅,有的只是更加深刻的痛苦與絕望。

此時的橞羽根本無法冷靜的思考,更別說想通自己的身體只是被侵犯了而已,橞羽只希望這一切能夠停下來,而唯一能停下這一切,讓自己解脫的辦法只有……死亡。

橞羽甚至沒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太過極端,他只是迫切的想要結束這一切的痛苦。

在注意到橞羽眼中近乎崩潰的神色,臨鋒瞬間就意識到了橞羽打算自我了斷。然而阻止了橞羽咬舌自盡的,並不是臨鋒發了瘋似的嘶吼著,而是一雙從後頭捧住了橞羽臉龐的手。

從臨鋒的角度能清楚的看見,那雙手在觸碰到橞羽之前還只是一堆的觸手,然而橞羽並不知道。臉上的觸碰讓橞羽頓了下,停住了自殺的行為,耳邊傳來了低沉的嗓音呼喚著自己的名字,明明一點都不像的,然而此時此刻橞羽卻怎麼樣也無法清楚的分辨出來。

「臨、鋒……前輩……」

橞羽失神的雙眼隨著那雙手的力道轉了過去,映入眼中的是五官形似臨鋒的臉孔,無論是誰都能清楚的分辨出,這只是觸手拙劣的模仿,然而對於崩潰邊緣的橞羽而言,這卻是不容否決的、最後的一絲支柱。

「臨鋒、前輩……」

橞羽愣愣的呢喃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在那張臉靠近了自己,吻住了自己的唇瓣時,橞羽想都沒多想的便順從著張開了嘴,當那濕滑的觸手模仿著舌頭竄入口腔裡時,橞羽也沒有絲毫的排斥,他閉上了雙眼,像是只要這樣就能說服自己,此時此刻擁抱著自己、侵犯著自己的人,就是那個深愛著的男人。

「嗯、啊……臨、臨鋒前輩……啊、啊啊……喜歡、我喜歡你……嗯啊!喜歡……一直都、喜歡……臨鋒前、輩……」

絕望的告白在模糊的深吻中流瀉而出,觸手們察覺到這個方法不只能阻止獵物的自我了斷,還能讓獵物更加配合自己,於是也樂此不疲的用這個拙劣的模仿手段安撫著懷中的獵物。

從橞羽眼角流出的淚水是如此的絕望而欣喜,即便這只是一場幻覺,是徹底虛假的謊言,橞羽也將沉淪其中再也不想醒來。

與此同時,如同幽靈般的男人已經被眼前的真相所震撼。在意識到自己與心愛的少年是兩情相悅的同時,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究竟犯下了多麼可怕的過錯。

那高大而如同刀刃般挺直的背脊像是被折斷了似的,緩緩彎折了下去。那名在所有人心中永遠不會倒下的男人,因為自己親手推開的幸福,因為自己一手造成的悲劇而發出了悲痛欲絕的嘶吼聲。

臨鋒跪倒在了地面上,雙手緊緊的揪住了自己的頭髮,他嘶吼著的聲音令人感同身受般的痛苦著,臨鋒不斷的在心裡質問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做了什麼啊啊啊啊!!

然而,不管臨鋒的內心有多麼懊悔而悲痛,橞羽此時的精神又是如何的崩潰,眼前殘酷的畫面仍義無反顧的持續著。

在橞羽又一次的被送上高潮後,觸手們開始不滿足於這樣的開拓,它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容納卵囊的空間,或是一個能提供它們產卵的營養。人類的體內看起來明明有這麼多空間,進入後卻是如此的狹窄,這讓觸手們很不滿意,感覺「上方」還有更多的空間,觸手們猛的向上狠狠一頂!

「咕唔!不……啊啊……痛!好痛……不、不要……好、難受……」

這突然的衝撞像是頂著柔韌的腸壁向上貫穿著,橞羽難受的蜷曲起身體,卻又很快的被無情拉開,觸手們仍無情的頂撞著,就連那因為疼痛而垂軟的嫩根也絲毫不在乎。

查覺到那衝撞的力道在逐漸增加,彷彿就像是要在腸壁上撕開一個口似的,橞羽被這樣的預想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痛苦的哀嚎著,劇烈的疼痛讓全身的肌肉都跟著抽搐般的顫抖著,原本的呻吟漸漸化為了痛苦的哀鳴聲。

橞羽抬起了頭,看著面前那由觸手化成的面容,已經破碎不堪的精神根本無法清楚的分辨出這張臉的真偽,橞羽只是下意識的伸長了手,在痛苦的悲鳴中哀求著對方停下來。

「臨、臨鋒、前輩……好痛!不要……求、求你……痛……我、好痛……不要、臨鋒前輩……唔啊!啊……痛……好痛……」

橞羽的哀求自然是沒有作用的,然而這樣的哀求聽在真正的臨鋒耳中卻有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刃插入血肉之中,他看見了一道道鮮紅的血液從那嬌嫩的穴口流出,明知道徒勞無功,臨鋒卻還是一次次的伸出手想要拯救那心愛的人兒。

然而臨鋒的手仍然只能一次次的穿過空氣,帶來無比的空虛與窒息般的疼痛。

『住手……住手!我不會傷害他……我絕對、絕對不會傷害他!』

臨鋒扯著自己的頭髮低吼著,然而現實卻殘酷的告訴了自己,他正在傷害那個心愛的少年。因為自己的逃避,而讓那個重要至極的人兒受到了如此的痛苦,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

「咕唔、咳!咳嘔……」

在這樣粗暴的頂撞下,受到壓迫與過度緊繃的胃部劇烈抽搐著,最終將胃袋裡的東西擠壓了出去,橞羽難受的嘔吐著,胃裡其實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能吐出來的也只有胃酸,這樣的嘔吐並沒有讓橞羽感覺好受一點,反而更加的難受與痛苦,然而生理的本能反應根本無法停下,橞羽只能無助而害怕的顫抖著身體,那模樣令人無比的心痛,也更令眼睜睜看著一切卻無能為力的臨鋒痛苦不已。

當體內的觸手越發猛烈的衝撞著,最終刺穿了柔韌的臟器時,劇烈的疼痛讓橞羽放聲慘叫,口中溢出的鮮血帶著鐵鏽般的腥味充斥在鼻腔裡,這樣可怕的劇痛也讓橞羽找回了一瞬間的理智,這瞬間的理智只夠讓橞羽意識到面前的臉孔只是觸手們拙劣的模仿。

橞羽再一次的,不要命似的強迫使用力量,以性命交換。這樣的代價讓橞羽獲得了足以瞬間將纏繞在身上的觸手們,一口氣冰封的力量,隨著破碎的聲響迴盪著,橞羽終於擺脫了身上的觸手們,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

「咳咳!咳……嘔!」

雖然擺脫了觸手們,然而這樣的力量也只有短短的一瞬間,橞羽痛苦的咳著鮮血,摀著傳來陣陣劇痛的腹部,強忍住想要蜷曲起身體等待疼痛緩下來的想法,橞羽顫抖著伸出了手,用力的抓耙在地面上,顧不得此時這樣的姿態有多麼狼狽而難堪,橞羽只是咬緊了牙根努力的想要離開這裡。

他還想要,再見到那個男人。即便這具身體已經破爛不堪,他也仍是想要,活著再見一面那個男人,想要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橞羽痛苦的邊咳著血邊爬行著,雖然試圖站起身,然而虛軟的身體已經被劇痛支配,根本無法做出站起身、奔跑這樣的動作,可怕的疼痛感拉扯著全身上下的神經,撕咬著殘破不堪的靈魂,只剩下意志能堅持著這具身體繼續活動,而不是直接昏死在原地。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剛剛那一下冰封與破壞並沒有傷到魔獸本體,反而將魔獸激怒了。更多的觸手竄出了隙縫,沿著那粗糙的血色紅線,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傷痕累累體無完膚的少年。

『橞羽!』

即便臨鋒下意識的擋在了觸手面前,然而自己的身體只是無情的被穿過了,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團空氣罷了。

觸手們纏住了橞羽的腳踝,粗暴的將那名少年重新拖回了地獄,並狠狠的甩到了一旁的樹幹上。

「咳噁!」

粗壯的樹幹就像是堅硬的牆面,橞羽只感覺到劇烈的疼痛貫穿了全身,像個殘破的布娃娃般無力的墜落,下一秒觸手凶狠的纏住了少年纖瘦的脖頸,猛的收緊!

「咕!啊……唔……」

明明以觸手的力道能夠瞬間折斷那脆弱的脖頸,然而觸手卻採取了「緩慢」的速度,一點一滴的收緊,甚至惡劣的將那觸手化為了人類雙手的模樣,被觸手們拙劣模仿著的臉孔懸浮在那奮力掙扎的的少年面前,就像是冷漠的欣賞著掌心裡那脆弱的人類是如何因為窒息而死亡的。

橞羽拚了命的掙扎,雙腿奮力的踢踹著,卻始終無法讓脖頸肩的束縛鬆開哪怕一絲半毫,沾滿了泥土碎屑的雙手抓撓著脖頸間的「雙手」,直到指甲翻起也無法阻止更多的氧氣被遏止。

「臨、鋒……前……」

模糊的視線中,看著那張臉孔,橞羽掙扎著伸出了手,他能夠聽見自己的脖頸發出了悲鳴聲,卻幾乎聽不見自己嘴裡發出的聲音,因為窒息而模糊的眼中湧出了破碎的淚珠,更加模糊了面前的畫面。

『住手……住手!別用這張臉……不要……不!』

即便橞羽氣若游絲的呼喊著,脖頸間那雙手也絲毫沒有鬆開,在虛空中掙扎著向上伸出的指尖,最終只能輕輕的觸碰到那張臉孔,隨後便失去了所有力氣的癱軟了下去,微微抽搐著的雙腿在泥地留下了一道道駭人的掙扎痕跡,那雙逐漸失焦的眼眸中只剩下一片灰暗。

再也沒有什麼比親眼看著「自己」殺死了心愛之人更加殘酷的畫面,在那伸出的手無力的墜落時,臨鋒感覺自己的靈魂也墜落了。

然而很快的,當那觸手鬆開了束縛時,臨鋒敏銳的察覺到,橞羽的呼吸並沒有完全的靜止,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平坦的胸口仍微弱的起伏著。這帶給了臨鋒無比的希望,如果這魔獸在此時離去,就代表橞羽其實還有存活的機會!

可惜的是,觸手並沒有就此放過橞羽,它們扯著橞羽的腳踝將人提起,在空中晃了晃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然後將這個昏迷的獵物帶回了巢穴中。

這一個區域的記憶至此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然而臨鋒並沒有停止運作,反而追尋著那離去的觸手,沿路抽取著這片土地的記憶,即便已經過去了三天,當初的痕跡都已經不在了,然而只要能看見當時的記憶,臨鋒就能追蹤到那些觸手最終的去處。

於是很快的,臨鋒來到了一隱蔽的山洞前,這一處最後的記憶是仍然昏迷的橞羽被觸手們拖了進去。而直到這時,臨鋒才終於停下了陣法的運作,雖然這也令臨鋒感到無比的焦躁與不安,然而進入山洞時若還有三天前的記憶影像反而會干擾現況的判斷,於是臨鋒只能停止陣法,隻身一人走入了漆黑的山洞之中。

對普通人而言,獨自一人走入黑暗中,難免會感到害怕與退卻,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懼,然而對臨鋒而言,不管是這片遮蔽視覺的黑暗或是未知的威脅,都不及橞羽的安全。

在這片原始的山洞裡,有著許許多多或大或小,或可能或不可能的路線選擇,只是對臨鋒而言這些都不成問題,僅僅只是一個彈指間就能解決的小事。臨鋒輕而易舉的尋找到了觸手滑過的痕跡,循著線索往深處不斷的前進著,別說一絲一毫的遲疑,臨鋒的腳步甚至是快速而有些焦慮的。

直到,腳下猛的傳來了某種濕滑黏膩的觸感,終於讓臨鋒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僵硬著脖子低下了頭,即便在一片黑暗中,臨鋒也能清楚的看見自己踩到的,是某種暗紅色而軟爛的肉塊,或者說是臟器更為貼切。

這樣的認知讓臨鋒瞳仁一縮,有某種極度不妙的預感在心中發酵。他踉蹌了一下,再次邁開的步伐更加的焦躁而急迫,臨鋒完全無視了周圍漸漸被觸手佔據的岩壁與一切,所有妄想接近的威脅都會被瞬間灼燒成灰燼,那像是要焚燒一切的可怕氣勢很快的令所有觸手都不再敢靠近,甚至主動的遠離,像是逃難似的。

最終,臨鋒來到了盡頭,眼前的一幕卻令他雙腿一軟,虛脫似的跪倒在地上,只見面前的岩壁上吊掛著一個僅剩上半身的人形,幾條觸手纏繞著少年的身體與雙臂,刺眼的腥紅充斥著整個視野,即便那人形失去了下顎到胸腔的血肉,暴露出來的肋骨與血肉都殘破不堪,臨鋒仍能清楚而崩潰的分辨出,那就是自己應該要用盡生命守護的少年,橞羽。

這一刻,臨鋒甚至感覺再也無法呼吸,雙眼只能牢牢的盯著在那破碎的血肉之中,掙扎跳動著的心臟。

即便成了這副模樣,橞羽依然活著……

在這三天裡,橞羽承受了多麼難以想像的可怕折磨?

臨鋒根本不敢去想,那雙曾經明亮而鮮活的眼眸,如今變得灰暗而死沉,臨鋒想要叫喚對方的名字,想要起身靠近,然而身體才剛剛一動,更讓臨鋒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那努力掙扎了三天的心臟,就在臨鋒的面前停了下來。彷彿已經失去了繼續跳動的理由,也不願意再繼續承受那非人的痛苦,就這樣在臨鋒的眼前停止了,也宣告了那脆弱而殘破的生命徹底消失了。

「啊……啊啊……不、不不不不……橞羽……橞羽……」

像是不願意相信這樣殘酷的現實,臨鋒崩潰的呼喚著那心愛的人兒的名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踉蹌著撲了過去,顫抖的雙手卻不曉得該如何觸碰面前這具,不成人形的身體,臨鋒大口的喘息著卻感覺肺部像是破了洞一樣,半點氧氣都無法汲取,與那完全靜止的心臟相比,臨鋒胸腔內的心臟跳動的如此之快,令人感到無比的疼痛。

他應該要帶給對方幸福的,應該要好好的守護對方,應該要……

臨鋒的腦中亂成了一團,再多的「應該」,如今都成了蒼白的煙塵,而現實就是眼前這殘酷無比的畫面。

他徹底失去了此生的摯愛,就因為自己的懦弱膽小,他令深愛的人兒承受了難以想像的痛苦折磨與絕望,一切的一切都令臨鋒再也無法維持理智。

「啊啊啊啊!!」

漆黑的山洞中,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貫穿了一切,就連堅硬的岩層也無法遮蔽這樣的聲音,與此同時,一股毀天滅地般的可怕能量驟然爆發,如同要將整個世界的萬物都作為那人兒的陪葬品。

比任何武器的威力都要可怕的毀滅從那乏人問津的山洞中猛然爆發,瞬間席捲了全世界,也將世界萬物的生靈都拖進了可怕的煉獄中。

如同世界末日般,降臨的如此突然而又猛烈至極,像是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阻擋它的肆虐。

然而生命是堅韌的,更何況區區一名人類,即便被譽為最強能力者,那也仍是一名人類。面對這樣毀天滅地般的災害,人類能在夾縫中求生存,那些被庇護的生命更能存活下來,即便整個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相信生命們依然能揮灑出屬於他們的光彩與未來。

「真是可惜……這一世的『勇者』相當有潛力呢。」

在那曾經是一個山洞,如今只剩下盆地般凹陷的土地上,一名青年如此低喃著,他有著一頭閃耀著金屬光澤的柔順長髮,紫藍色的髮絲在光線的照耀下更顯得獨特而柔雅,如夕陽般橘紅色的眼眸凝視著只有他才能看見的某種事物。

曾經被稱之為「魔王」的青年,或許是如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那白瑩的指尖輕輕觸碰著因為過度的悲傷與巨大的絕望,遲遲不肯離開的靈魂碎片。

「留在這裡,只會錯過更多的『如果』,讓我來助你進入輪迴之中吧。也祝福你下一次,能夠好好的把握住『應該』得到的幸福。」

在青年的幫助下,那抹靈魂碎片閃爍著光芒,漸漸消失在虛空之中。

冥冥中,那抹靈魂碎片總覺得「另一個」自己,所得到的並不是這樣的結局。然而那應該幸福的結局,卻不屬於「自己」。

(番外 – 不同的選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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