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語同人文

CP：符離集燒雞Ｘ德州扒雞

私設：狼人符X血族德

＞小番外

＞本文分血族篇及狼人篇兩個版本，一個清水一個車。

＞觀看前請留意以下設定避雷

＞私設狼人為血族變異，平時與常人無異，月圓夜會失控並對血族的血液有渴求

＞血族有強大的自癒力，見不得太陽

＞多數設定請參考狼血車01及小番外

吸血衝動—血族篇

想要在這個已然歸於人類的世界裡平靜地生活並不被發現，就得要想盡辦法學會自制，但用　收起利牙所交換來的平凡可不容易。

那是由前輩們所教導下來的教誨，甚至是在專為血族而設立的夜校裡，他的最後一門課程便是「自制力」。

對於此所磨練出來的方法，每一個血族都有所不同，而於他而言，那就像是回到家中看到那漆黑的房間時，摸在能上鎖的門把讓他感到安心。

只要上鎖就好了。

想像出一扇門，把所有本能都丟到房間裡，然後狠狠地關門並上鎖，只要不去打開它就可以了。至少那時被要求與人類關在一起時，他是這樣捱餓撐過那場針對於血族考驗的晚上而沒有去碰過那位人類。

最近醫院多了許多蠻不講理的病患家屬，光是在處理病人與家屬間的周旋與解釋就快要讓德州感覺自己的耐性開始見底。

在昨晚他用著極大的耐性去處理完一場醫鬧。

撫平那因為拉扯而起皺摺的衣領，德州向一旁擔憂的同事說著沒事然後開始規劃起那即將到來的假期。

即使是他，也該要找些事來放鬆一下心情，打比方說做飯。

下班換回自己的便服，趁著還是凌晨的天色，德州踏上了前往那在家附近營業的超商的道路，不久前他在網路下單入手幾本料理書籍，這可有時間去研究這些新食譜。

食材並不著急，他可以在食材不夠時叫符離買回來，只希望這次的鑽研不會浪費過多食材。

在店員簡單確認身份的流程後，德州抱著到手的貨品走回家，或許可以在入睡前先翻閱當中的幾道料理。

今天符離睡得比平時還要晚。

但這不能怪他，下著雨的早上光線昏暗，在房間裡看起來活像還沒迎來破曉的黑夜，就算有著生理時鐘，可半瞇眼看到這樣的亮度怕是以為時間還沒到吧，更別說伴著那連綿雨聲更是好眠。

德州並沒有去叫醒符離的打算，深知今天是學校休假日的他沒理由現在去吵對方。

人們常說，雨聲總能勾起回憶，不管是好與壞。德州對此不能再同意更多，一但被勾起它便在腦海之中無限地蔓延開來。

下著雨的道路上，偽裝成車禍的襲擊，明明下著再大的雨也澆不熄的火焰吞噬早已失去生命跡象的雙親，在血族之中，狼人的誕生是一個禁忌，而這終把他們引向不幸的結局。

「唔！」

一個錯誤的施力，刀尖落在自己的手指上，德州能看到傷口深可見骨，然而又因為特殊的體質，那道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德州張口含住傷口的位置，血的味道在舌尖化開來，這要比其他生物的血液味道還要差，但他還是珍惜地一點點把手上的血跡舔掉，至於刀上的還是算了，畢竟這並不衛生，而且這把刀德州可是打算長期使用。

扭開水龍頭小心地處理刀上的血跡，擠了些洗潔精搓出泡沫來清理，還沒全好的傷口被泡沫弄得有些痛，德州也只是輕哼出聲卻繼續著手中的活。

帶有他血的食材自然是要不得，重新洗好的刀俐落地將沾到血的位置切去丟掉，清洗過後切成塊狀的食材灼一趟熱水後又撈起放到冷水中，早上他打算做沙拉，

抓起一大把符離看到都要皺眉的健廢疏菜，按著料理書中的比例而調製出的沙拉醬，德州再一次把那本昨晚拿回來放於一旁的料理書拿起，然後又對比著書中的圖案與碗中醬汁的色澤，再三確定自己這次的調味不會偏差太多後，才安心處理下一道料理。

他想起之前跟符離一起看過一套老電影，裡頭的吸血鬼不但是個禿子還很愛喝蕃茄汁，完美的素食主義吸血鬼。

對此德州只無奈跟符離說，上一次他喝下一杯那紅色的液體，沒多久自己就在廁所裡吐了個稀巴爛，感覺連胃酸都要吐出來就只為了把那種噁心的味道都吐乾淨。

當然德州還舉例說，洋蔥他只是覺得嗅起來味道有點濃，其實他並不害怕。

自從兩人的身份都互相知曉之後，像是這樣的奇幻類電影，尤其是與吸血鬼有關的，都被德州認真地吐槽起來。

『但是我怎沒見自己像電影那樣變成狼？』

對此德州只是移開了目光交出一個無梭兩可的答覆：『或許吧。』

曾經對方在月圓之夜失控進食時的樣子，活像一頭餓狼。

外面傳來走動的聲音，德州知道符離已經醒來，自己手上的動作得要快一些。

其實狼人只是在特定的時期對某種血液產生渴求，除此之外，平常就跟個人類似沒兩樣。

但如果以人類的角度來看，進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德州盯著面前的食物陷入沉思，他很好奇這些料理會否給予吃的人一種如同血族直接從活體身上吸食血液時的美味。

當然他也不清楚那種滋味如何、這些都是那位在醫院工作的血族跟他說，也包括那些卡片以及透過它才能聯繫到，那有著奇怪嗜好的少數人類。

悠柔的音樂聲響起，德州認出這是來自自己那置於冰箱上方的手機鈴聲，清洗過雙手拿起那放在一旁乾淨的抹布擦拭著起過去。

「你好，我是德州。」

來電顯示是隱藏號碼，但德州很快便從電話那頭的一聲『嗨』便認出對方是誰，難得的熟悉而久違的聲音，他臉上總算是柔和了些掛起一絲笑容。

「少主，怎麼打電話來了？」

『怎麼，我是不能打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德州連忙澄清著，他很快便聽到對方清脆的笑聲。

『你還是那樣的好玩。』

「...唉。」

這位自稱少主的人在那場『意外』後出現的奇怪傢伙，第一次見面便抱著他們倆兄弟如同久沒見面的親人般，還不斷地與他們說著奇怪的字眼，打比方說「空桑」又或是什麼「食魂」。

只是每當這位少主說到那名為空桑的地方，聲音聽起來都會帶著嚮往與失落。按少主的說法是，那個地方早已回不去了。

但他無論怎樣也不會相信對方所說，他與阿符都是由食物化靈而成。

少主為他們安排了所有，包括該如何去藏匿起自己的身份在這個人類社會中生活。某種層面上，雖然少主總會說一些奇怪的事，可對方幫了他們大忙是事實，對此他很是感激。

「請別這樣捉弄德州了。」

『好好，我只是好奇問問你們最近怎樣。』

德州想起不久前在地下室的那件事，雖然這個只屬於他的秘密被符離知曉，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似乎並不是壞事。

「挺好的。」

適時符離含著牙刷走過來。

「哥，早餐吃什麼？」

「是沙...阿符，都說過多少次，刷牙在浴室做完了才出來，你這樣的話要是泡沫掉到地上可怎麼辦？」

聽著德州活像個老媽子那樣把符離念回浴室，少主沒控制好笑出聲。

「讓你見笑。」

『不，這看來你們相處得很不錯嘛。』

對此，德州並不太確定，但若要拿以前來比較的話，他難免也有所感慨，「是的。」

身後冰箱打開的聲音把德州拉回現實。

「阿符！一早起來不能吃冷的東西，這對身體不好。」

呀呀，又開始了。少主只好連忙先跟德州道別，以免對方顧著他弟忘了自己的存在。

「嘖。」

回頭便看到符離拉開冰箱門正要把前天冰起來的水拿出來喝，在德州的注視下，他只好又把那瓶冰得剛剛好的水放回去。

「電話裡的是誰呀？」但想到對方剛剛的語氣，他也猜出是哪個傢伙。符離關上門前無意間瞄到放在裡頭的血包，最近似乎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沒有變化。「哥，你有好好吃飯嗎？」

「飯？」這個詞對於血族而言相關程度甚低，可德州很快便會意過來，對於符離的關心，他不禁感到一絲暖意。「我還不餓。」

對此符離表示有點質疑，他甚至是大膽地伸手摸向德州的肚腹。

「？」

這樣的動作換做是以前根本不可能發生，德州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難怪這麼瘦，都沒見你長肉。」

「？？？」

被摸的人還未意識到，摸人的始作俑者卻先羞紅著臉加快步伐撤離現場，直到某位血族察覺到不對的地方慢慢成了個蒸籠。

「...阿符！！！」

來自兄長難得一次忘記控制聲量的大叫響徹整個家中。

「哥，你還在生氣？」

此時的他們行走在午後的商場中，今天是不錯的大陰天，光看濕度就像是要下雨可硬是不下的那種，即使身為吸血鬼，也不是白天完全不行的那種，只要做足防禦，他也能在日間活動。

「雖然被嚇到的成份比較多，但是沒有。」

符離手上拿著一杯剛買下的特調飲品，飲品的色澤紅得可以，買的時候還被標上了一個蠻配的名字。

『吸血鬼特飲』

要不是德州嗅不出血的味道，他定會懷疑調製時店員拿出那一罐的深紅汁液不是紅漿果汁而是血漿。

「別總喝外面買的飲料，聽說為了讓口感好，裡頭不知加入多少化學劑，喝多了對身體發育沒有幫助。」

「噢～」即便如此，符離還是用力地吸一口手搖杯裡的飲料解渴，喝進口中的汁液帶著果香的甜，還拌有碳酸汽水的清涼，一時間他起了好奇。

雖然德州說過蕃茄汁完全喝不下口，但如果是有氣的飲料又會怎樣？

「...這還真沒試過...」聽完符離的問題後，德州也看著那瓶特飲陷入沉思，彷彿就像是要用視線去看出這『吸血鬼特飲』對於真正吸血鬼而言又是怎樣的味道。

「那要試一口？」

被塞到手中的飲料帶著冷意，德州有點被符離的話帶動，他小心翼翼地嗅起吸管看看是怎樣的一個味道，那畫面看在符離眼中活像一頭對未知充滿好奇的貓。

張口並沒有露出過長的利牙，想必是為免引來普通人的注意，德州在外一直都有收斂自己的特徵，現在的他在旁人眼中也只是犬齒有點尖的普通青年。咬在吸管上吸取當中的液體，只是小小的一口，德州便把這杯吸血鬼特飲還給符離。

他用手掩著嘴慢慢地把那一小口的液體品嘗個徹底，在符離以為是能接受的表現時，德州卻開口說道：「好難喝。」

「比水還難喝，舌頭都要麻了。」

看來果真是除了血液以外的都不行呀。

「笨蛋哦，不好喝就吐出來。」記起之前對方形容過的相似口感，也不難猜出這帶著清新果香的飲品在對方的口中會是怎樣。

「還好，沒關——」

可沒等他說完，一聲巨響蓋過他的話，兩人都被這道聲音吸引注意，很快便有人尖叫出聲。

然而德州卻聞到食物的香氣。

符離沒有多想便沿著響聲走向人群之中，他伸手撥開擠在一起的人們，很快，他便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傷者。

那胸前插著一根鐵枝，看來巨響便是因它而起，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傷口處滲出，光是看那地上蔓延開來的血灘讓人深感不妙。

但，這根鐵枝是怎樣來的？符離抬頭看了一眼也沒看出什麼線索來。

然而卻沒有人敢上前。

或許仍在驚魂未定，或許是不知該如何處理，反應過來的人先是打起電話，可之後又該要怎麼做？

開始有聲音小聲地討論著，人群裡爭論起好幾種不同的方法，甚至要到吵起來的地步，可卻就是沒有人敢出來。

那是一條人命。

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辨的符離回頭，只見德州仍站在原地，於是他喚了聲：「德州？」

這一聲如同吹散所有迷霧的清風，頓時回過神來的德州先是抬頭，便看到符離那雙急切的眼神，他連忙跑來確認情況，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被血的氣味晃了神，他更為認真地以目前的資源緊急處理起這傷勢，這些都不應該出現在有醫院工作的他所能犯下的失誤。

快速確認傷者的情況並採取以目前的資源最為有效的方法去實施救援，哪怕溢出的血沾在他的手上，但德州的動作完全不受影響，俐落而不含糊，而一旁的符離則協助著叫包圍的人群散開，給他們一點空間。

直到救護人員過來到來接手，德州交待著自己所看到的情況，卻難得地讓人接手並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他們兩人看著傷者離開他們的視線，符離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處理得及時，傷者被救活的可能性很大。

「...我去一下洗手間。」

「喂，等等、德州！」

可還沒有給符離回應，德州便往最近的公用洗手間走去。

「真是的，有那麼急嗎。」符離記起對方的衣服似乎也沾到血跡，染著一身血的話也不太方便走動，或許他可以在這等待的時間裡，為對方物色一套替換的衣物。

這樣的想法才剛出現便被符離付諸實行，開始左右張望找了間貌似不錯的店便走進去。

難得一次使用無障礙洗手間這難免讓德州感到有些抱歉，然而現在的他著實有些急於需要一個無人的地方去洗去手上的血跡。

屬於食物的味道一直徘徊在四周讓他感到煩躁不安，剛強忍著這份面對香甜美食的饑餓，一心落在如何處理傷勢的問題上，現在卻是沒了急切的目標，喉嚨在發乾，肚子更是不爭氣地張顯自己的渴望。

無法否認的是，明明即使仍未到進食的週期，可他卻單單只因為血的氣味而餓了。

出水的開關被打開，清徹的水從中湧出，壓抑起自己本能的他眼看著那染血的雙手在朝水源靠去，水聲不斷傳入耳中，彷彿什麼事情都開始變得平靜下來。

洗手台上方的鏡子映射出自己，那套襯衫因剛剛的急救而沾到一些血跡，甚至能看出鏡中的自己那狼狽的樣子。

鏡中的他重覆著自己現在的動作一致，染血的雙手正在靠近洗手台。

手上鮮血仍在不斷地傳來香甜可口的氣味，那是屬於食物的味道，而鏡中的自己雙眼目光落在雙手中，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所看的是血還是手。

當手不再碰觸水去清洗這些血液，抬手的動作開始變得輕鬆，香甜的味道如自己所想的越發濃重。彷彿間，鏡中的他做出了自己本能所不斷催促的事。

向食物低頭吧。

張口不要再放過這份美味的味道，只要從手腕向上，將紅色的液體捲進口中，那從不被人類稱為食物所觸動的舌頭，將要因血液而嘗到了甜頭，甚至想要更多。

在這樣的進食下，曾被說過像是於黑夜中星點的眼睛轉化為深沉的紅，那一刻，鏡中的自己看向他，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手上拿著裝了衣服的袋子，符離並不太確定對方平日穿著衣服的尺寸，但買按著自己的尺寸來買準不會小。

他並沒有注意到現在這要比平日替自己挑選衣物的態度還要認真，光是三個顏色的選擇就已花了他快要三分鐘。

「黑色的話穿在身上會顯得比較修身哦。」店員禮貌地站在符離旁，在看著對方第三次拿起黑色的高領毛衣時，她開口提醒了對方。

「但他已經夠瘦了。」符離小聲低喃道，在店員沒聽清地問了聲「是的？」時，他又改口說著沒什麼。

最後買下了那件有著幾何花紋的淡色高領毛衣，還順手要了個羽先樣式的項鍊，符離這才滿意地離開這間時裝店，回到洗手間的出口處等待。

「就當是小禮物送他，這樣應該不會被說話了吧。」

看著袋子裡的衣服，符離組織著待會開口的話語，但也難掩心中的一絲小喜悅。

砰——！

突然的重擊擊中斷了他的思緒，那是自洗手間傳來的，沒有多想，符離伸手推向了那扇門。

意外地並沒有上鎖，過於用力的他差點因為慣性摔到地上，只是在看清內裡的情況後，符離連忙用腳去夠著門邊把門關回去。

「...德州？」

已經不知是誰的鮮血從面前低著頭的人手上落下，符離眼角能看到那面鏡子已被打得破碎，碎片上還沾了血液，他都能看出拳頭的樣子。

德州並沒有抬頭，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也沒有反應。

這讓符離更為擔心，至少在他的記憶中，德州從沒出現過現在這樣的情況。

在他思考著下一步的動作時，一直不動的德州有了反應，只見他退後一步、兩步，直到碰觸到身後的牆，他才順著牆身坐落到地上。

「阿符。」仍未清洗血液的手捉著髮絲，痛苦地拉扯著、沾染著那片淡色，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試圖冷靜地向符離發問。

「我是怪物，對吧？」

符離看著德州無助的樣子，身體抽動的幅度就像是在偷泣，而卻讓人感覺孤單。

沒有聽到回答，德州甚至是把頭埋進帶血的雙手中。

「只要沒控制好...我便是怪物...」

他是多麼的希望自己能像普通人那樣活著，然而卻不行，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他便差點曝露本性。

那樣的他正是自己所唾棄的，然而今天，他差點成為那個順應本能的自己。

德州想起那日的考驗，那位須要與自己關在同一個房間裡的人類害怕地向自己丟出石子。

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破了口的傷口，最終狠狠地咬在自己的手上。

可這正是德州所無法釋懷的。

看著這樣的兄長，符離彎身放下袋子，他蹲著與兄長同一個視線，伸手拉開對方掩臉的雙手。

當那雙帶著濕意的目光看向自己時，符離大膽地一個頭錘撞過去。

「唔——！」

這重擊來得出其不意更是效果顯著，德州腦子差點冒出他弟的頭怕不是用鐵造的想法來。

「痛痛痛——」

始作俑者此時也揉著自己撞得發紅的前額，抬頭便看到德州被這重擊撞懵的罕有表情。

「清醒了點沒？」

「...阿符？」

符離大膽地雙手捧著德州的臉，好讓對方能正視自己。

「不是人這件事，這你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德州覺得第一次的，被說教的人反了。

「但你是吸血鬼，又不是怪物。」

只不過是一句普通而又簡單的否認，剛剛還在纏糾著他的負面情緒如同被一掃而空了般。

「所以你在擔心什麼？」

「只不過是餓了，餓就去吃飯，這再正常不過。」

德州試著去搖頭否認，這兩件事根本不能連在一起比喻，「阿符、不是。」

「哥，沒有什麼不是的，只不過是你比較特別，餓了就得要回家。」

符離拉起德州，引領對方重新回到洗手台的位置，然後打開水嚨喉，一點一點地為他洗去手上的血跡，直至血跡都消失不見。

「你看，洗掉不就好，所以別再說自己是怪物了。」

他放開了那雙手，最後塞給德州那個裝著新衣服的袋子。

「衣服換一換我們出去吧？」

彷彿什麼事都如符離說的那般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

「不行。」

平伏下來的德州打開袋子取出內裡的新衣服翻看過價格的紙牌。

「為什麼？」

撕走價錢牌，他當著阿符面前換好衣服，過長的衣袖讓他不得不向上捲起一些，然後指了指自己面前。「咳，因為我...打碎了鏡子。」

「噗、哈哈哈哈！」

「別顧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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