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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章

[db:作者] 2025-08-01 21:25 5hhhhh 1790 ℃

电影院今天上演的是《野草莓》。

售票口排队的,大多是戴费多拉毡帽的青年。他们两两三三聚在一块,指间夹着廉价香烟吞云吐雾, 灰败黯淡如巴黎早春的阴云。

在此迎接青年维勒(Wheeler V.A.)的少女也未跳脱这图景,像灰墙上一块不起眼的污渍,他费了好些工夫才瞧见她。

莉莉(Liliane Marie Réage),索邦大学哲学系教授雷阿让先生的独生女。她身材小巧,此时正抱臂站在墙角,姿态知识分子式的老气横秋。她长着圆脸和黑色短鬈发,和那些青年一样戴男式毡帽。少女身着水獭毛领的束腰风衣,风衣下摆的小腿却踩着一双吊带袜。袜扣不在大腿,而在膝盖稍上的位置,勒地圆润膝头有些鼓囊。袜丝材质很结实,不厚不薄,基本看不出原本肤色,似乎是价格不菲的产品。

亨伯特先生在巴黎享受的雏妓,刚收到嫖资时大喊着要买的长筒袜,大概也是这样的昂贵东西吧。维勒双手插在风衣衣袋,漫不经心地想。

维勒受邀从弗吉尼亚州来巴黎访学,老教授正因大学风起云涌的学运忙得焦头烂额,只能让同系友人的女儿来接风,这点他通过信件知晓了。

青年和少女双目对上。莉莉将水獭毛领向侧一甩,拳击手登台似地走过来,肢体动作和脸颊都莫名有些气鼓鼓的。她夹烟的手指和小巧的肩膀一样袖珍,维勒不得不低下身和她行吻面礼。

“Bonjour mon ami.” 与其说吻面,不如说只是似有若无地碰撞脸颊。青年伸出戴卡哈特皮革手套的左手,语气平淡地招呼。

少女略蹙起眉,礼节性伸出手指松松握住。她以一种犹疑又绵软的语调开口。

“你是,从美国来的。” 她讲英语需要一些时间停顿,用词也很简洁,圆脸有些困惑地踌躇着。

维勒点点头,他想说讲法语也没问题,他从中学就学法语,虽然口音被教糟了,但日常对话完全能应付。

“你们美国人,只会舞会、跳舞,买大电视、买电冰箱。”

女孩突然扬高语调,鸽子振翅般挥舞起手,比划出一个半人高的物体。

维勒觉得这种刻板印象有点好笑,不由随口反驳,“比不上你们法国人,走运时满屁股都是面条吧(Avoir le cul bordé de nouille)”

“C'est du grand n'importe quoi !”莉莉瞪圆眼睛,脱口出纯正的巴黎腔,随即用手指点着下颌若有所思状,“在法国,感冒处方药是栓剂。你的屁股还要塞好多东西,直到屁股满出来为止(Ras le cul)”

“…神保佑我不会死于肛门爆炸。”维勒庄严地在胸口画了个十字,逗地女孩捧腹大笑。

疯笑过后,莉莉吸了口烟,总算拾回些中产小姐的仪态。她向上望的灰色眼睛真挚而甜美,“维勒先生,欢迎你来巴黎。”

雷阿让教授的家位于圣日耳曼区中心,一栋古典奥斯曼式建筑的第三、四层,公寓上下连通,楼梯房间却无一不幽暗狭仄,装潢也书卷气十足。比如客厅里那栋极具压迫感、摆满各式精装典籍的巨大书墙,这种牺牲生存空间实用性的装潢,在美国青年维勒看来,就像为了一朵红玫瑰荆刺贯心鸣啭歌喉的小夜莺,纯属是自我感动式的罗曼蒂克主义。

莉莉提着维勒的一个行李箱,脚步轻快地跑上二楼。她给他展示了属于他的客房和浴室,便留青年一个人整顿,到晚餐时两人才在楼下见面。

维勒躺在铺好的床上,精神虽因舟车劳顿疲惫,思绪却在上楼梯时跑在自己前面女孩的脚踝上。袜带扣将她细嫩的膝窝磨出红痕,包裹纤细脚踝和整个脚掌的袜子没有一处抽丝,确实是质量很好的产品。

晚餐是雷阿让先生和莉莉共同准备的,有鲑鱼苜蓿芽沙拉、牛肉炖菜和红酒炖雪梨,都是家常菜,但做的很用心。足可见父女俩对这位远道而来的美国青年的热情。

雷阿让教授是存在主义学派名流,也是花神咖啡馆文学沙龙的常客,或许是这个家的传统,饭后闲谈的话题不可避免地滑向当今炙手可热的后结构主义思想。

“…构建话语体系的主体和客体终究是权力的关系,话语在任何特定环境的边界界定、包容谁排除谁都由强者决定,譬如「疯狂」,「矫正」,「性取向」这些摸不着实体、人人却都理解的事物,其理解方式深植于构建其存在的话语的体系化,以及重复行为对其合理化和机构化。”

莉莉像参加哲学期末考试一样侃侃而谈。她是索邦大学历史学系的学生,史学系此时正处于年鉴学派和社会史学式微、拉布鲁斯—布罗代尔范式遭微观分析和传统叙事挑战、同时史学科学性遭彻底质疑的大动荡期。

前路迷茫,不少人转向哲学去寻求答案,其中福柯萨特对于真理和权威的叙述脍炙人口。

少女也不例外,她谈起这些眼睛直放光,穿着袜带的膝头交叠起来,脚趾猫一样舒张又蜷紧,她穿了一条真丝吊带裙和薄针织衫,没穿内衣,乳尖透过黑色衣料凸露出来。

“…解释之外不存在知识,道德遇到人的阶级也分三六九等。”维勒将少女所说的用尼采总结。他并不认为真理和权力是什么新鲜的话题,所有的旧事物都是新事物的衰落,所有的新事物都是旧事物的复兴。相反,他的目光更愿意分析少女的胸型,她有一对非常挺翘的花苞型乳房,看上去紧实的弹手,下乳房的微弧随着她激动的语调轻轻摇晃。

“与其说真理治理(regime of truth),不如说真理暴政(tyranny of truth),说话的人构建真理和事实,被说话的人只是被淹没的洪流。历史本质就是充满断裂的非连续体,追求完全的科学性是谬误的,也是愚蠢的。”

“除开观点也就构不成世界,这一点科学也是一样。”青年随口说着,目光落在她的下唇。她有说完一段长句就舔唇的习惯,红润舌尖飞快滑出唇角,接下来会活动双腿交叠的姿势,坐立难安地像个小女孩。

莉莉赞同地点点头,维勒慢条斯理地提出了质疑。“可被说话的人,地位就一定是被动的吗?如果犹太式的价值颠覆、弱者造反没有给强者戴上镣铐,那萨德侯爵也无需著书立说了。”

“你认为弱者也有掌握话语的权力?”

“弱者本身无力,但弱者道德是有束缚力的。权力是多元的,强者构建话语体系的同时,弱者也能挑战重塑它。”

“萨德身为强者,认为一个女人的道德,就是希望自己从早到晚的被干,身上任何部位都可以被随时使用。那么如果女人希望同样的事,她的道德是属于强者,还是弱者的呢?”

和刚刚那番置之度外的态度不同,少女眼角略微下垂的灰色眼睛,猎手一般唰地盯住青年。

一直安静倾听的雷阿让教授咳嗽了一声,知道青年提到的萨德是根导火索,会让女儿变得对人不对事,于是强行总结,一切道德基于物质和特定环境,黑死病幸存者们经历了道德沦丧,而物质重建的过程中,作为道德沦丧的标志却得以保存并赋予新的意义,如此云云。

他最后嘱咐,由于学系安排,他需要前往瑞典出差支持一些学术讲座和翻译的活动,要少女好好照顾远道而来的青年,为他在这里访学日子的生活提供方便。

“爸爸可能要赋闲了。”

收拾完餐具,莉莉把维勒拉到楼上她的卧室,一开口便是惊人之语。

青年眨了眨眼睛,他在思考这是不是指退休,雷阿让教授看起来并非年事已高,并且早就拥有终身教职。

“现在整个大学都在应付学运,忙得焦头烂额,爸爸居然被派到国外出差,明显是被排挤了吧。”

维勒不知怎么回答,他只是条件反射性地稍微挪了挪,让少女抱臂坐在他旁边时可以将膝头也支起来,她若有所思地嘟嚷。“可能要去文化部另谋高就。”

“那是件好事。”青年随口回答。他感受到少女脖颈柔软的热气,她的声音像是故意让人产生错觉般轻浮。

“您的法语口音,听起来不像美国人。”

“可能因为当时教我的法国裔老师,原籍是在马赛?”

“也是,你听着像个得了失语症,正在复健的外省乡巴佬。”

“…没想到,会被英国佬以外的人口音歧视(Glottophobie)…”

“您想看我的裸体吗?”

少女突然打断青年的话,她一只小手撑上青年的大腿,花苞一样的娇小乳房颤动着,另一只手像变魔术般褪掉了织衫和吊带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快。

——底下没有,什么都没有。她蓦地站起来,完全展示出自己的胴体,四肢的肌肤残余着和家人去地中海度假晒出的蜜色,脖颈以下、秘处以上的前胸腰腹是柔软的乳白,像肉铺货品画着齐整的分割线。阴部的耻毛没有修剪,但也不浓密,是和她的短鬈发一样的深色。她探出吊带袜包裹的大脚拇趾,和青年的裸足相贴,两只紧实挺翘的乳腺型胸部靠近他的脸,乳尖贴上青年的唇缝,她陶醉地摩挲着,大腿分开夹住他的一只手腕,腥甜的味道漏出来,她逐渐融化了,她小巧的手指,喘息的嘴唇,颤抖的大腿,贴着手腕摩擦的肉花,她的发丝和脑浆,都融化成一滩蠕动的乳白色浊液。

如溺水一般,青年从床上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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