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神研究（上）

by 爱吃肉的龙仆

commission for 天涯&启明

注：（1）本文的角色，情节与玩法等设定均由委托者制订

（2）本次更新内容为清水剧情，暂无肉戏

引子：

　　身为热衷于钻研奥秘的强大巫师，豹人天涯对流传于大陆各地的传说故事颇感兴趣。他时常奔走于各地，亲身探求传说背后的真相，近日来便是如此。在图书馆古籍的指引下，他不远万里来到位于大陆边陲的古老小国，开始收集与狼神相关的情报。

　　出乎天涯的意料，这位名为启明的狼神在当地可谓众人皆知，与启明有关的传说更是脍炙人口。据说他常以狼人的形态行走于世间，通体皮毛漆黑如夜，额头，肩膀与胸膛处生有黄金花纹。数千年来他始终守护着这片古老土地上的生灵，带来一方安宁。大约五十年前有灾兽降临，四处作恶，使得百姓民不聊生。在这危急时刻狼神启明挺身而出，孤身迎战灾兽。相传那场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启明先是以防守为主，为平民百姓们争取避难时间。即使在灾兽的猛攻下遍体鳞伤，他不曾退让一步。在平民全部撤离后他才开始展露实力，与灾兽以命相搏，挥爪间山崩石裂，奔腾时整片大地随之鸣动。灾兽的哀嚎整日不绝，对于躲到几十里外的人们来说依旧清晰可闻。最终在某日的晨曦中，启明扯下了灾兽的头颅，又将灾兽的身躯撕成碎片。他保护了这个边陲小国，不过他没有向国王与百姓索求任何回报，而是默默回归山林继续自己的隐居生活。在那场灾难后为了表达对狼神的感激与敬仰，国王召集工匠在山间修筑祭坛，定期举办祭神仪式献上贡品。此外他还将山林列为专属于狼神的领地，除祭祀活动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对于所谓的神明，天涯向来持怀疑态度。在调查过程中他接触过从五十年前灾难中幸存的老人，以及参加过祭神仪式的年轻人，得到了许多“亲眼见过狼神”的回应，这大大增加了他对狼神启明的兴趣。于是他不惜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与财力和当地人打好关系，最后得到了参与下一次祭神仪式的许可。他暗暗等待着，不分日夜地积蓄魔力以备不时之需，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正文：

　　天还未亮时，负责祭神仪式的队伍已经踏入密林间的古道，前往坐落于群山中的祭坛。拖运祭品的马车吱扭作响，人群的脚步声不绝于耳。窃窃低语在空气中隐约飘荡，话音间大多带着紧张，兴奋或是敬仰。天涯默不作声地混在人群里，身着与其他人相同的朴素布袍，带有黑斑点的黄色皮毛在晨风中微微颤动。他聚精会神，开始用自己强大的感知能力探索山林。

　　哦？这种感觉是……

　　古老而独特的力量在山中弥漫着，不过……比预想中更虚弱……

　　天涯扬起嘴角，兴致愈发高昂。他意识到山中居住着非同一般的存在，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对方见面。不过他没有轻举妄动，面不改色地跟随队伍在山中前进。当太阳爬上枝头时，众人抵达了位于幽静山谷中的石制祭坛，开始举行祭神仪式。在厚重悠远的乐声中，他们在祭坛脚下倾身跪拜，仪式主祭登上祭坛，开始用饱含敬仰的声音诵念古老诗歌，赞美狼神的伟大。随后众人整齐列队，三两成群，携手将海量贡品搬到祭坛中心，向狼神表达感激之情后再退下。这一过程持续了半天之久，在此期间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渴望一睹狼神尊荣。然而直到正午时分，整场仪式接近尾声时，传说中的狼神依旧不见踪影。

　　“看起来今天狼神不打算现身了。”

　　“狼神喜好安静，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没错，怀着感恩之心离开吧，伟大的狼神会庇佑我们的。”

　　众人对于现状表示理解，在仪式结束后踏上归途，返回城中。通过这番祭祀活动天涯掌握了祭坛的具体位置，确信山中存在着非凡生灵，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于是在当天深夜，他换回自己那身青绿与漆黑相交织的巫师斗篷，施展巫术隐匿身形，躲过重重哨位，重新潜入那片被列为圣地的山间密林。

　　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面目吧。

　　天涯思忖着，脸上带笑，脚底生风。冥冥中他感知到那股神秘而古老的力量比白天更加鲜明，顿时血脉偾张，好似嗅到了心仪猎物的气味。于是在皎洁弯月的照耀下，他以猎豹特有的敏捷身姿在林间穿行，直奔祭坛而去，最终窥见了传说中的狼神。

　　只见在圆形祭坛上，一只魁梧壮硕的狼人席地而坐，面容沉静，不怒自威，漆黑皮毛融于夜色，金色纹路在额头与胸口处隐隐生辉。他只穿一条兽皮短裤，近乎赤裸，肌肉虬结的身躯袒露在外，彰显着原始而狂野的魅力。此刻他似乎正要享用祭神仪式上送来的食物，不过在开口前他突然皱起眉头，一对锐利金瞳望向天涯藏身的灌木丛。

　　“现身吧，鬼鬼祟祟的入侵者。”

　　天涯愣了一下，不由露出饶有兴趣的笑意——很少有人能轻松识破他的隐身术。他没有继续隐藏，解除巫术后大摇大摆地从灌木丛中现身。“晚上好，狼神大人。”他颔首行礼，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很抱歉在您用餐时前来打扰。”

　　“白天我就感觉到在祭典队伍里混杂着异乎寻常的危险气息，想必就是你吧。”启明凝视着祭坛下的豹人，脸上写满不悦，“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只是一名远道而来想要瞻仰狼神尊容的巫师罢了。”

　　“现在你已经看到了，请立刻离开此地。”启明站起身来，威严厚重的声音在林间回荡，“我的森林不欢迎外人。”

　　“恕我不能从命。”天涯与启明四目相接，“我想要更进一步地了解狼神，不知道您是否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我没心思和心怀鬼胎的家伙耍嘴皮子。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尽快从这片森林里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感觉狼神比想象中更加冷漠呢。”天涯耸耸肩，开始缓步向前登上祭坛的石阶，“或许可以再商量一下？我对您很感兴趣，想要——”

　　“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启明已经从祭坛上闪身到天涯面前，一记寸拳狠狠打在对方的腹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遭受猛击的天涯闷哼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撞在十几米外的林木树干上才停下来。

　　“真是毫不留情啊。”他踉跄着站起身来，斗篷上有法术护盾的微光在闪烁，“若是普通人挨上这一拳肯定会当场毙命。”

　　“但是你却近乎无伤，看来你隐藏的实力远远超过我的预期。”启明活动着手腕与脚腕，神情严峻，额头与胸膛的金色纹路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现在你还有机会离开，否则我会理解为你向我发出了挑战。”

　　“我讨厌暴力，更无意与您战斗。”天涯摇了摇头，看起来很是无奈，“归根结底，我只是想加深对您的了解而已。”

　　“不必扭捏作态了。”启明板起脸，“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

　　天涯深吸一口气，认真与专注取代了先前的轻佻微笑。

　　“看来为了达成目的，我别无选择。”

　　“多说无益！”

　　启明从祭坛上高高跃起，力拨千斤的重拳直奔巫师而去。他的身形迅捷如风，可天涯已准备好对策，刹那间用瞬移咒与他拉开距离。挥空的重拳砸在地上，大片草地随之崩毁。在轰鸣声中碎石飞溅，烟尘四起。

　　“这般怪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天涯不由发出感慨，豹爪一挥，数十枚奥术飞弹凭空凝成，一齐朝启明袭去，掀起炫目的闪光与爆炸。他计划用这一招拖延启明，同时准备其他巫术，可就在这时启明已经凭借异乎常理的急速从烟尘中窜出，不躲不闪，硬扛着飞弹的猛烈轰击冲到他面前。这一次他来不及瞬移，眼睁睁地看着启明的直拳朝自己脸上挥来。

　　“呃——”

　　虽然法术护盾抵消了绝大部分伤害，这一拳剩余的冲击力还是让天涯眼前一黑，意识被滔天痛楚淹没。回过神时他已经仰躺在地，口鼻中满是血腥味。恍惚中他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启明——对方身上因飞弹轰炸焦黑开裂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愈着。“真是不可思议。”他喃喃道，眼中毫无畏惧，反而写满惊喜。

　　“到此为止吧。”启明冷哼一声，“再打下去你或许会丢掉性命。”

　　“不，继续，请向我展露更多。”

　　“你在说什么？刚才那一拳把你的脑子打坏了？”

　　“我现在很清醒。”天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歪头吐掉嘴里的血沫，“来吧，我也该用点真本事了。”

　　“真是个偏执的疯子，看来只能把你打晕后再扔到林外了，别怪我下手太重。”

　　启明眉头紧皱，准备再度出手，可这一刹那他突然觉察到有危险从脚下袭来，侧身翻滚进行躲闪。“这是……”他转过头，赫然看到数条诡异的触须正在他先前站立的地方盘卷扭动着。它们通体呈草绿色，粗细长短各异，如蛇般柔韧灵活，质地与果冻有几分相似。

　　“是我精心培育的变异史莱姆。”天涯扬起嘴角，身下有墨绿色的法阵正熠熠生辉。胶液般的史莱姆从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一部分凝聚成更多触须，另一部分萦绕在天涯周围，逐渐拼合成无死角的球形护罩。

　　“趁对话时偷偷完成了召唤法阵？”启明嗤之以鼻，“我的森林不欢迎这种魔物。”

　　“放松，狼神大人，它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想与你嬉戏一番。”

　　在天涯的操纵下，上百条史莱姆凝成的触须从四面八方朝启明涌去。见状启明尝试反击，却毫无作用——他的拳头可以将史莱姆打成碎沫，但这碎沫仿佛仍有自己的生命，或是转瞬间重组成触须，或是飞溅到他身上，蠕动着拼合成桎梏他的液团。

　　“这种黏糊糊的恶心触感真让人不悦。”他面露嫌恶，挥爪将不断涌来的触须撕碎，用力振臂甩掉身上的史莱姆碎块。随后他开始在林间上蹿下跳，躲避那近乎不死的魔物。

　　“相比你曾经战胜的灾兽，这玩意应该只是小菜一碟吧。”

　　天涯调侃道，继续施咒进行召唤。海量史莱姆从法阵中飞速溢出，化为巨型液团朝启明涌去，意欲将其吞噬。见状启明加快脚步，想要绕开触须罗网与巨型史莱姆直接攻击天涯，又一次次被史莱姆构成的防线逼退。在这种拉锯战中他很快失去了耐心，决定速战速决。

　　“结束了！”

　　启明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骤然绷紧。随着他以重拳锤击地面，猛烈的冲击波在轰鸣中爆发四散，转瞬间就将所有朝他涌来的史莱姆彻底粉碎。在它们来得及重组前他已经如闪电般窜出，左爪撕裂包围天涯的球形护壁，右拳朝天涯挥去。伴着噗嗤声响，这一拳直接贯穿了天涯的胸膛。

　　“呃？”

　　眼前景象让启明不由一愣——他没有痛下杀手的打算，自认为控制好了力度。就在他迟疑的这一刻，身受致命伤的“天涯”露出诡谲笑容，竟融化为大团史莱姆，紧紧包裹住他的胳膊，进而向他的上半身蔓延。先前天涯用于防御的史莱姆护罩顿时变为他的牢笼，开始朝他收缩。与此同时更多黏液从地下涌出，已经吞没了他的小腿。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陷阱，却来不及脱身——浑身上下的史莱姆一齐纠缠拖拽着他，让他难以保持平衡，矫健身手无法施展。无奈下他只能施展巨力，试图将满身黏液震散，然而史莱姆的汇聚速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这就像要在倾盆大雨中甩干身体，可谓无稽之谈。在他被拖延的时候，林中散落的粘腻胶质已经铺天盖地般袭来，最终将他团团包裹，彻底淹没。

　　“可恶！”

　　启明咬牙切齿，如溺水之人在巨型史莱姆体内挣扎着。他奋力挥拳，又用利爪撕扯抓挠，双脚胡乱蹬踹。然而史莱姆已经熟悉了他的攻击方式，通过蠕动，变形与重组将他的力量完全化解，同时凝聚出无数条触手缠上他的浑身各处，进一步限制他的活动。他咆哮着，一次次挣脱束缚，又再度被触手群淹没，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从粘腻胶质构成的囚牢中逃脱。在他徒劳反抗之际另一团史莱姆开始在林间扭曲重塑，最后显露形体，正是豹人巫师天涯。

　　“看来狼神大人没能识破我的替身把戏。”天涯轻笑着靠近巨型史莱姆，豹尾得意地摇晃着。

　　“凭借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取胜，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启明对天涯怒目而视，胳膊在扯断触手的瞬间已经被更多触手缠住。

　　“抱歉，你太过强大，和你正面战斗很难取胜。”天涯耸耸肩，闲聊同时不忘施咒强化史莱姆的韧性，“不过你的战斗方式太过单调，无法应付免疫物理攻击的变异史莱姆。是因为你还未从当初与灾兽的大战中恢复过来吗？”

　　“嘁。”

　　“似乎被我猜对了。若是全盛时期的你肯定能轻易摆平我，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废话少说。”启明低吼道，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变异史莱姆的桎梏使得他的巨力与急速都无法施展，“快放开我！”

　　“别急，狼神大人，达成目的后我会还你自由，现在就让我深入了解一下你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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