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S／RHFB】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FB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對，他居然在天還未亮的清晨答應了RH的乘船遊湖。

　　RH一邊自信滿滿保證自己划的船又穩又快，一邊牽著FB走在幾乎是漆黑一片，連月光都被厚重雲層遮蓋的湖畔。正當FB開始納悶對方是如何不用照明，卻連路邊小石子都能看到時，RH忽然停下了腳步，這害FB差點撞到他背上。

　　「到了──」RH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般展開雙手，語氣滿是興奮的向FB展示他們遊湖的夥伴。

　　等等……這船確定能搭？

　　即便現在月光微弱幾乎無光，但這不代表FB會瞎到看不出船體的老舊。

　　「這個我下水試過了，沒有問題！」不知是否真看到FB瞇眼質疑表情，RH自信到令FB鄙夷的再次口頭掛保證。在「調頭冒著自己摔進湖裡的回程風險」，及「索性跳上船跟RH賭一把安全性」兩者間猶豫數秒後，FB抓起披風，自己跨上了那條小船，並把自己塞進窄得可憐的座位。

　　要是湖裡有水怪，船沉了一定要把這傢伙踢去餵水怪。望向漆黑中吹著口哨划船的RH，FB忿忿暗忖。

　　船離岸不知隔了多少時間，也因無半點照明，連RH臉都看不清楚的FB，自然無法得知現在船究竟划到何處。

　　在起霧潮濕的一片黑暗中，除了船槳的划水聲外，就只剩對側划船者從未停止的口哨聲，安靜到焦慮不斷在FB心中滋長。

　　忽然口哨聲停了，同一時間船槳也停了下來，環境頓時陷入一片無聲恐懼，這讓FB的不安感倏然飆升，令他想立即起身探查對面的人是否還存在。

　　「好了，接下來就等吧！」熟悉的低啞嗓音自對面傳來，接著便是一段又一段，走調到認不出原曲的哼歌聲。雖然這在平時會被FB當噪音而回以白眼，但在這種時刻，卻意外成了FB的定心劑。

　　至少人還在。抱著披風布料，心安的FB闔眼思忖。

　　聽了不知多少輪的怪調哼歌，RH突然音調一轉，發出了個像是應答的悶哼聲。

　　「出了什麼問題嗎？」神色略顯緊張的FB抬起頭問。

　　「嗯？沒有啊？」語氣中夾雜一絲敷衍，RH笑笑回答，順口向FB提醒道：「不過你可以先往『你的右手邊』看去──不然我怕等等你看到我的帥臉會受不了。」

　　「你……」放棄跟這不時耍嘴皮子的浪子講理，FB雖給了RH一個白眼，仍是照著對方指示看向右側。

　　不出幾分鐘，遠方層層堆疊的山脈間透出絲絲光明。光攀上山頭，越過一條又一條稜線，最終將視野所及之處染得一片燦金。

　　沐浴在晨霧帶來的朦朧黎明中，FB緩慢望向RH。「很不錯的『驚喜』吧？」RH咧嘴笑著，嘴角仍是那副給人輕浮的弧度，語調中則帶著只有FB能聽出的溫柔。

　　「虧你想得到。」FB暗諷道，臉上卻帶著連自己也沒察覺的微笑。

　　RH聽了驕傲笑道：「看吧，我果然超──哈啾！」自豪到一半，RH忽然打了個噴嚏

　　挑起眉，FB難得幸災樂禍模仿起了RH的語調：「看吧，就叫你穿多一點吧？」

　　「我只是鼻子癢，沒感冒。」奮力吸了吸鼻子，RH語帶委屈的辯解。

　　「過來吧？」聽到FB說出「疑似邀約」的問句，RH愣了一下才看向FB

　　面帶無奈的微笑，FB看著呆若木雞的RH，意有所指的補述道：「今天是真的蠻冷的，靠在一起至少會比較暖吧？」

　　聽到如此明顯的「球」，一向海派，視羞恥為無物的RH乍紅了臉，不知所以然的答覆：「好、好啊，喔好啊、啊？」

　　──然後船就翻了。

　　「你這傢伙！動作太大了！」一浮出水面，FB直接就對RH開罵。

　　「對、對不起啦！」出自真心的，淚水混著湖水，RH痛哭流涕的道歉。

小说相关章节：【ELS】短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