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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指何方,信仰所向,8

[db:作者] 2025-08-01 21:26 5hhhhh 9420 ℃

  5:11 P.M.

  战地餐厅

  “简妮呢?按她以前的习惯她应该早就过来了啊。”我身边一位士官说道。

  “不知道,她今天说要和自己的老同伴好好叙叙旧,估计两个人现在还在房间里玩吧。”

  “诶嘿,你就不怕来的是她的前男友啥的?真就这么放心?真就不怕自家大姑娘被拐走吗?”士官龇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的想法有问题,她从来没和我说过她有过感情经历,还什么前男友?”

  “哟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简妮小姐对你肯定是有意思的,不然怎么可能让个外乡的黎博利人来做她的指挥官呢。”

  “嘁,我和她有一笔利益上的交易。”

  “呼哈哈哈哈!!不得不说你和她还真是很般配呢!等到这个镇子的叛乱平息后,举办婚礼的时候可别忘了喊我们哦。”

  “吃你的饭吧,我不想再谈这些有的没的了,明天可能还有仗要打。”我不是很想再和这些人谈八卦,草草吃了几口后便离开了。

  回到住处后便感到坐立不安,总感觉自己在被什么人注视着,但向附近看去也没有其他人,而且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以往要快一些,这不像是什么好的征兆。

  【你就不怕来的是她的前男友吗?】

  不知为何,这句话总是在我的脑海里念念不忘。

  好奇心驱使着我站起身前往琴柳的位置,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

  

  “咚咚咚。”我轻轻扣响了琴柳的房门。

  没有反应。

  如果是在平时,她已经嘴上叫着抱歉抱歉然后急匆匆过来开门了。

  “咚咚咚”“简妮,你在里面吗?临时有急事找你。”我又试探了一下,依然没有反应。

  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你在里面吗??”我把头凑近房门,没有听见一点声音。

  “那我进来了,事态有些紧急我就不在乎了,哪怕你没穿衣服我也要进来看看了。”说着我将手握上了门把手。

  金属的门把手上,不知何时被沾上了一些冰凉的粘液,还被从里面上了锁。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哪里容得我再多做犹豫,我直接飞起一脚将门踹开,冲进了琴柳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冷冷的穿堂风扑面而来。

  “琴柳?简妮?”我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关于她的蛛丝马迹。

  “她领回来的究竟是谁?为什么她现在不见了?门把手上那些和我风笛失窃时相同的粘液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被……”我冲了出去,询问附近的卫兵,卫兵的回答是简妮曾带着一位橙发的瓦伊凡女孩一同有说有笑地进了房间,她们看上去非常地亲密。

  “!!!!!”在这个消息后,我心中先是一愣,随后重新跑回了琴柳的房间。

  “菲尔,你能判断出来这座建筑的结构上在哪里有漏洞吗?”我从吉他盒夹层里拿出白色的北原之花,将花朵种在这栋房子的地上,同时询问她能否帮我提什么建议。

  “柜子,衣柜里被人挖开了一个通道。”白色花朵幻化成为的紫发萨卡兹少女回答道。

  “好,非常感谢你的协助。”打开墙角的衣柜,一拳将它的后壁砸烂,发现衣柜的后面果然有一个暗道,从暗道的样子看应该是刚挖开不久,石壁上还残留着大量腐蚀液的痕迹,而在我的脚下是一条深邃的人造洞窟,不知通向何方。

  “走,我们又要去做‘英雄’了。”我将花朵重新收纳入吉他袋,钻进了洞窟之中。

  在临走之前,我从琴柳的房间里顺手拿走了她的毛巾。

  2:49 P.M. 天气/晴

  长湖镇政府大楼门前

  一名黑衣白发的“黎博利”男子正背着一个吉他袋站在大门口,看着里面曾经无比熟悉的两栋独立大楼。

  “真是没想到啊,这个地方在深池接手后居然变得这么沧桑。”我闭上眼,掏出之前从琴柳房间里拿出的毛巾闻了闻。不得不说,那个把琴柳带走的人对自身气味的把握实在是非常到位,即便嗅觉灵敏如我也无法快速且清晰地找到那家伙的踪迹,但是我却可以通过琴柳身上的那种独特的维多利亚花香来判断琴柳的位置,她就在这栋大楼里。

  “喂!干什么的!”门前的深池卫兵拦住了我。

  “找人。”

  “这里是军事禁地,普通人严禁靠近!快离开否则我们就要动武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门口站岗的深池卫队。

  “你个黎博利人竟敢!!”

  话语间,门前的卫兵已举起手里的武器,冲向了我。

  一分钟后。

  “小个子的黎博利人。”在我的身前,站着一位比我高出整整半个身体的萨卡兹壮汉,他的身后站着数位全副武装的深池影刃精英。

  我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会这样来自投罗网,黎博利小矮子。”他说道。

  “你们不要挡我的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黎博利小矮子,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了你勇气,敢这样对我阿克汉姆说话。”高大的萨卡兹人大笑着说道。“就你这瘦弱的体格我还从没把你放在眼里过。”

   “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让你的人和你自己滚出我的视野范围。”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就你这个体型?别跟我开玩笑了,你不会就只带了一张嘴过来吧?”阿克汉姆大笑着指着我。“大家看看,就这个体型的废物,嘴还这么狠,炎国有一句话叫什么,死羽兽嘴硬,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嘛。”他话说完,引得后面那对精英卫队一阵哄堂大笑。

  “我就想知道,就你这样的身材和体格,没有了那位瓦伊凡女性的帮助,还能对我造成什么样的威胁呢?”阿克汉姆弯下腰看着我,高大的身躯完全遮盖住了阳光。

  “三十秒已经过去了。”

  “哈!我堂堂高塔恶灵、温迪戈血脉的传承者、莱塔尼亚的屠夫——阿克汉姆爵士从未对任何生物有过畏惧之心,就算是爱国者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都要把他的盔甲刮下一层皮。”

  是啊,一个身高接近三米的萨卡兹壮汉,没有理由会去害怕一个“黎博利矮子”。

  “自己仅有那么可怜的几分血统就想自称‘温迪戈’,你不觉得自己对自己力量的把握太过于夸大了吗?带着你的妄想去另一个世界吧。”

  抬腿重踩,让全身稳稳站立,同时拿出背后的吉他,高举,捏碎吉他柄处的外壳,握住吉他里隐藏的刀柄——就在这一瞬间,厚重的冰凌从刀刃处渗出,将吉他的内腔填满,现在这把吉他已经变成了一把由坚冰所构成的巨锤。

  伪装得太久了,这份力量太想杀戮了。

  阿戈尔的深海之中有一种非常可怕且与众不同的巨型海蛇,我们一般以“深渊海蛇”来命名它。它们通常以蓝黑混合的保护色潜伏在深渊之中伏击猎物,一般情况下它们非常的温顺,你要是敢的话甚至都可以摸一摸它们的脑袋,可是一旦它们遇到了它们认为“有意思”的对手或是遇到生命威胁时,它们会被杀戮的快感所支配,蓝黑色的皮肤会因皮下血管充血而变成显眼的红黑相间条纹,在这种情况下的深渊海蛇会是任何生物都不想遇见的可怕梦魇。

  潜藏于深渊中的红色海蛇,此时睁开了他金色的双瞳,露出了他可怖的獠牙。

  “刷拉刷拉——”肌肉暴起,最外层的伪装被力量的涡流彻底撕碎,露出里面的阿戈尔制式风衣。寒流所汇聚成的涡流也将本来用于伪装的帽子吹飞,露出自己本来的样子。

  周围的温度在这一瞬间降低至冰点,为萨卡兹人黑色的铠甲上盖上一层厚厚的白凌。

“不……这绝不可能!你只是一个黎博利人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同伴们们说我流露出的杀气远远比他们要少的多。”

  “而且我之前给过你时间,我们阿戈尔人向来很讲诚信。”

  手里的吉他划破冰冷的空气,重重地砸向这个愚蠢又倒霉的萨卡兹人。

  

  某个黑暗的地下。

  “嘶——啊!”琴柳在剧痛之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赤裸裸地牢牢捆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之上,她抬起头,面前密密麻麻居然都是深池的人。

  “根据深池的刑法,对抗深池者理应被放置在十字架上钉穿心脏。”是风笛的声音。

  “风笛……?你在做什么!”琴柳很快在人群的最前方发现了自己曾经的伙伴风笛。

  “为了警示他人,牢固军纪,我宣布刑罚现在开始由我亲自执行,靠近录播机的那位,现在把对守军的直播打开。”“风笛”说道。

  “风笛!你为什么会在深池那一边!你难道背叛了吗!”

  “现在请把刑罚的工具献上。”风笛完全没有理会琴柳的意思,她结果了一旁人们递过来的钉子和锤子。她转过身看着琴柳,眼里竟满是冷漠与杀戮,琴柳从未在风笛的眼中看过如此冷酷的神采,在她的印象中,风笛一直是那个笑呵呵的阳光女孩。

  “这里从来没有什么风笛,她早就脱离苦海了。”风笛转过身,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胸前那道骇人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了琴柳的面前。

  “啊……”琴柳被眼前的一幕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多亏了你的那位朋友,我才有这么好的接触你的机会。”“风笛”咳嗽了两声,身体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在一阵怪异的扭动后,她变成了一位穿着黑袍的怪人,而怪人的手里正好拿着一个小小的风笛玩偶。

  “这才是我,你可以叫我‘无面者’。”

  “你……风笛在哪里??”

  “我只是顺手把你朋友的收藏拿来用罢了,对于风笛的死你朋友应该比你更加清楚。”

  “哦对了,他根本不是什么黎博利人,他是阿戈尔人,被流放的阿戈尔废人。”

  无面者拿着四根长钉,走到琴柳面前。

  “现在我在这里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诚信回答的话,我会给直接将这根钉子插入你的心脏,让你享受一下无痛的死亡。”

  “第一个问题,我们深池需要的‘黑箭’被那个女人藏在了哪里?”

  “什么黑箭?我不知道。”琴柳回答道。

  “简小姐,说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抬起手,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一根长钉深深插入琴柳的左手手心。

  “呃啊——!!”琴柳的手心传来一阵剧痛,但是精神却在这一刻格外的清醒,她清楚地感受到了手掌心传来的每一丝剧痛。

  “琴柳小姐请放心,我在它上面涂上了一些特制的毒药,你会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四肢被钉穿,在这之前你不会死的。”

  “快……说吧,我需要的东西在哪里。”

  “你……”由于剧痛琴柳几乎没法正常说话,只剩下了微弱的悲鸣,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自己左手的血肉再一次地被撕裂,撕裂血肉的剧痛又反过来刺激着她大口地呼吸。

  “维多利亚……根本没有这种东西。”琴柳痛苦但坚决地说道。

  “都到这里了你为什么还要抵赖呢?为了撕裂你们这些瓦伊凡的血肉,我可没少在这些钉子上费工夫。”无面者抬起手一戳,又是一根钢钉刺入了琴柳的右手。

  “啊啊啊啊——!”

  “先别喊这么大声,琴柳小姐,多护护自己的嗓子,你需要承受的痛苦还有很久,而且你的身体素质不会让你这么快死掉的。”

  “嘶——啊——”由于剧痛琴柳大口地喘着气,鲜血从指尖一滴一滴流下。

  “菽草当时的死法我想也看见了吧?那还不是她最残忍的死法,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在你的身上为你演示一下……各位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敢于违抗深池的下场:被挂在罪恶的十字架上,刺穿四肢。”无面者对下面的深池众说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由,为了我们领袖的崇高理想,像她这样的人是无法阻止我们深池的道路继续铺设的!”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钉子上的毒素会增加让你更加清醒,也会让你肉体所受到的痛苦加倍,还会让你——说出真话。”无面者转过头来,看着苟延残喘的琴柳说道。“我再问你一次,‘黑箭’在哪里?”

  “咳哈……噗——”药效开始渐渐起效,琴柳的口中不住地吐出白沫,一口血混着一口白沫大口大口地喷出,她的身体狂乱地打着颤,每动一下都会将手掌中的钉子与皮肤撕裂开一个更大的伤口,这是大脑在与自己的身体里注入的吐真剂做着最后的反抗,慢慢地,她连眼神都变得胡乱而迷离,最后直到毒药完全将她的意识所占领,她才逐渐恢复镇定,慢慢抬起了头。

  “咳……黑箭……早就被菽草熔化后丢进湖里了,呵……想要的话,去捞啊。”琴柳有气无力地说道,语气却是那么的坚定。

  “这……这怎么可能……”连同无面者一起,整个场地一片哗然。

  “她一定在说谎!她一定知道!!”台下的深池众们叫道。

  “都闭嘴,在这种毒剂的作用下没有人能说的了慌。”

  “呵……在五年前的一天,整个镇子大停电了一晚,你们,潜伏在这里这么久,应该会有人记得……就在那天晚上,我亲眼看着菽草将一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箭……给丢进了熔炉,然后废渣都倒入长湖里了。所以我说了,根本没有什么黑箭。你们放弃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信仰,最终就只能得到这么一个破败不堪的小镇,这真的值得吗?”琴柳笑了,嘴角挂着即将解脱的笑容。

  “住口!!!”一记重拳击打在琴柳的小腹之上,直接打出一大口鲜血。

  “杀了她!杀了她!!就是她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弟兄!!”

  “为了我们的兄弟们报仇!!!”

  “既然你都已经把我们需要的都说了,我也就完成我的承诺,那么最后剩下的……就是心脏了,你马上就能来见到我了呢,简妮。”此时无面者语气一变,转变成了风笛的声音。

  “咳咳咳……”琴柳口中再次反呕出一大口血,将她白色的上衣染得通红。

  “别这样嘛,我们可是要一同前往极乐世界的哦。”

  “呵……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杀我……”

  “因为,风笛我在等你呀~”

  “你……个……”琴柳已经因为挣扎而耗尽了力气,现在即便是生命的威胁近在眼前,刚刚的痛击让她也只能用绝望的神情和空洞的眼神来面对这一切。

  “抬起头来,面对你的死亡。”无面者拿起一根铁钉,慢慢地刺进琴柳的胸口,同时用他枯槁干瘦的手将琴柳的头轻轻抬起,让她看着自己将这根钉子钉进心脏。

  

  

  “轰隆隆隆——!!”

  “轰隆隆隆——!”

  正在此时,他头顶突然发出了犹如天灾过境一般的震天巨响。在这之后,地下室的天花板被一把淡蓝色的冰锥像切黄油一般切开了一条巨大的裂口,一名男子跳了下来。

  “你总算是卸下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了真实的样貌,这样一看,我好像认出你来了。”我对着无面者说道。

  “呵,外面的人果然只拖延了你那么点时间吗,你们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退下。”无面者命令着手下的深池众人赶快退下。

  “就他?别惹我笑了,我建议你现在放下琴柳,然后把属于我的东西还我,我或许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我要是不呢?你的速度根本不足以阻栏我杀了她,被流放者。”说着,他将钉子再次往琴柳的心脏处又推进了几毫米。

  “没有你说不的机会。”我挑起刀,奔向不远处的处刑台。

  “我都说了,你的速度不够快,你阻止不了我的。”

  “哧——”就在这零点几秒的时间里,我听见了一个声音,那是锐器刺穿身体的声音。我曾在雷蛇的身上亲自试验过这种死法,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这种死法却降临到了我身边的人身上。

  “咳咳——哈啊——”黑色的铁钉完全刺破了琴柳的胸腔,直直的插入了琴柳的心脏之中。

  琴柳顿时感觉浑身上下全部的力量都被吸去,甚至都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只剩下左胸口处一块小小的区域还在痛,紧接着全身就发起了一阵极为猛烈的痉挛,奈何双手被牢牢地钉在十字架上,只得是那躯体像是条被禁锢的巨龙一般筛糠似地抖动着,而她脸上的表情也在刺入的那一刻变得极其扭曲,嘴巴大张成一个O形,整张脸的器官由于痛苦而纠结在了一起,那水灵灵的双目也像要从眼眶之中爆出来一般突兀可怖,但转迅间这表情便凝固在了那娇艳的脸庞之上,眼中的光也在此时完全熄灭了。

  “风笛……是你在等着我吗……”在琴柳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了一位熟悉的橙发瓦伊凡正欢笑着伸出手迎接着她。

  “一起走吧。”

  “这儿是哪儿?”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好像不是维多利亚。”

  “我们是要去哪里吗?”

  “不知道呢,但是有简妮在我们的路上也就不会孤单咯,嘻嘻嘻。”

  “是吗……”

  她牵住了对方的手,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聚集了全力的一刀向着黑衣人的身体劈去,无面者的长袍被冰凌的漩涡撕碎,露出了长袍里的内容——一具白花花的人骨,真正的“无面者”早就料到了我会过来救援,便只留得这一具替身在我面前与我演了这么一出戏,恐怕真正的他现在正在远处嘲笑着我的无知和无能呢。

  “琴柳小姐——!!”我立刻开始检查琴柳的身体,拔下钉住她双手的铁钉,斩断束缚着她的粗绳,少女的身体便顺从地从十字架上滑落,安静地倒在了我怀里,金色的长发被鲜血完全浸透后黏在了一起贴在我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任何反应,她死了。

  她胸前的伤口还在流血,但是她却永远感觉不到了,有时候夺去一个人的生命竟是如此地快。

  “……”我看着她凝固在脸上的表情,心中百感交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心里异常地空虚,只是伸出手帮她阖上那尚未瞑目的双眼。

  “我没能为你带来胜利,只能为你带来死亡,我早该知道的。”

  我抱着琴柳的尸体慢慢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经被我拆了个稀巴烂,原本看上去庄严的礼拜堂已经彻底沦为一片废土。踢开地上散落的黑袍,发现了一个橙色的小东西,是我的风笛玩偶。我默默地弯下腰将其捡起放入口袋。

  我丢失的重要东西回来了,但却又失去了更多。

  当我抱着琴柳走回地面时,那些深池的士兵并未阻拦我的行为,就连原本叽叽喳喳异常聒噪的耶莉戈也没有对我做出任何的举动,那些人只是用充满警惕地目光看着我离开深池所控制的军营。

  “我回来了,带着一位永远回不来的人。”回到了反抗军的营地,由于我在深池大本营里做的一系列破坏间接地将深池在这座镇子里所有的部署全部打乱,现在反抗军已经将大半个城市都收回了。

  “简妮……她……”一位士兵长看见了我怀中琴柳的尸体,惊呼道。

  “她保护了这座城市,为这座城战斗到了最后,她是这里的英雄。”

  “为什么……菽草……杰里……佩特拉……现在连简妮都……”士兵痛苦地跪倒在地,捂住脸小声哭泣。我抱着琴柳的尸体走过人群,他们为我与怀里的琴柳让开了一条道,坚定地站在路边,有的小声啜泣,有点捂眼垂头,有的则强忍泪水。

  还有的一小撮人,唱起了歌,被这么一小撮人带动着,很快,那歌声由低到高,所有人都唱起了歌。

  你是否听到人民的歌声?

  那愤怒的人民在歌唱?

  这是一个民族的歌声。

  敲碎镣铐,赢得解放!

  当你的心跳

  和着战鼓敲响

  新生活即将开始

  随着明天的曙光。

  翻山越岭,迎得光芒。

  人间苦痛都尝遍

  而希望之火从未消逝

  即使漆黑长夜,

  也将升起太阳!

  你是否会倾尽你的所有

  让我们的旗帜指向前方?

  有人能幸存,有人将逝去

  你是否会站起为此机会放手一战?

  烈士的鲜血,将浇灌维多利亚的四季芬芳! 

  抱着琴柳回到那个放着旗杆的屋子,看着靠在墙边的“黑箭”与身边少女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上前想抬起黑箭,却发现它比这之前还要更加沉重了三分。

  确实,我配不上它。

  当晚,我们为简妮小姐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她的尸体由我亲自下葬在了长湖镇的烈士墓里,与她一起的还有菽草、杰里和佩特拉,她们为这个城市贡献了自己的生命,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琴柳所安置的墓穴里其实没有尸体。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我没有直接开始例行的与琴柳交媾,而是在做好尸体的处理工作后带领着剩下的反抗军将城里的深池残党完全驱离,在这之后,他们本想推举我做长湖镇的新任市长,我则在众人的瞩目之下选择了最适合他们的领导者后,在某一天的夜里带着琴柳的尸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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