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围墙在T-90A坦克的履带下轰然倒塌。

　　“操！操操操操……”张泰华气急败坏地抓起裤子穿上，拉开玻璃平滑门，跑出别墅，他刚一出别墅，坦克的探照灯突然亮了，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妈的！你们这群臭当兵的！搞什么！”他骂道，“这里是私人住宅！给老子滚出去！”

　　坦克的舱盖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弹出身子，“你是不是张泰华。”那人问。

　　“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谁还不快滚！”

　　张泰华的老爸是很有名的医生，医术高超但是医德败坏，因为高超的医术所以结识了不少市里的高官，甚至连省里的一些重要官员也会请他上门治病，仗着靠山张泰华一家肆无忌惮地开医院，疯狂敛财，并且与市卫生部门的官员狼狈为奸，吞并市立医院，几乎垄断全城的医疗行业，而张泰华在本市那自然也是横着走，没人敢惹，如今自己生日却被坦克给拆了围墙，那自然是十分恼火。

　　“那没错了。”那人说完，便回到了坦克车舱内，关上了舱门，下一秒，炮塔上的同轴机枪直接将站在原地的张泰华射成了筛子，然后主炮对准了别墅一楼，一发高爆弹发射出去，直接将一栋别墅都给炸得只剩下残垣断壁。

　　“这一炮下去，至少清了一半人，也是省得我到处跑了。”车内，唐远衡拿着一份名单，将名单上的名字一一划去，“小雪，你不会白死的，我向你保证。”

终章

　　胡翔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家养伤，杨华科那两枪都打进了骨头里，完全恢复可能得要一段时间，在家养伤的时间里，林慧婷买了几斤水果来探望他。

　　“真是惨啊。”林慧婷看着胡翔现在这个样子，感觉有些搞笑，又有些可怜，“你应该想到这一天回到来了吧。”

　　“我没想到自己的好哥们会朝我开枪。”胡翔叹了口气，说，“也没想到杨华科是这样的人。”

　　“小雪确实死得冤，不过这么多天，这么多事，相信她死也瞑目，能安心上路了。”林慧婷掏出她的那支RELX，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雾气，“坏人都付出了代价，确实是个不错的结局。”

　　“嗯……”胡翔点了点头，这几天他也有看新闻，张泰华家里的别墅被炸了，死了好多人，但是警方说是天然气泄露和别墅内的人不正规使用明火造成的天然气管道爆炸，并以此结案了。

　　同时，杨华科一家被灭门，几天后叶经纬自首，他向警方说明自己是因为杨华科和卢菲安的关系新生怨念，所以才灭门了杨华科一家，同时他也带警方找到了杨华科和卢菲安的尸体。

　　街头混混头子，乔芳蔻的表哥，许环宗，在和心腹手下李振茂开跑车出游的路上，被一枚精确制导导弹精准命中，炸得粉身碎骨。

　　张泰华的父亲张天雷被查，连带查处一大批市里的官员，连省里也有几名高官落马。

　　洋鼎地产集团也因为偷漏税、强征土地、组织黑势力性质犯罪被调查。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那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无一例外都遭到了报应，逼着韩雪自杀的几个施暴者和当时在场的那些没有出手阻止，反而怂恿施暴，煽风点火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

　　经过短暂的混乱过后，生活，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伊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胡翔道，“他一个人不可能完成这么多事。”

　　“有人在帮他。”林慧婷说，“宋潇，被誉为天才少女，网络安全专家，同时也是红客组织Peacekeeper的创始人之一，毕业不到一年就已经称为6家世界500强企业的网络安全首席顾问，同时也为国家安全部工作……五年前的一次车祸让她落下残疾，终身只能靠轮椅和拄拐行走。”

　　林慧婷顿了顿，继续说，“她和伊森关系不一般，一直在为伊森提供各种帮助。”

　　“你……你怎么知道的？”胡翔感觉有些疑惑。

　　“你不是唯一一个获得神的馈赠的人。”林慧婷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你获得的是控制，对吧。”

　　“伊森和你说的？”

　　“没有，是我看出来的。”她说，“我获得的是，全知，知晓一切的力量。”

　　“你早就知道。”

　　“没错，遇到你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在寻思什么。”林慧婷耸了耸肩，道，“我没有办法，我虽然全知，但是我不能抵抗你的控制，干脆就顺从你咯。”

　　“嗯……世界上没有人能抵抗控制的力量。”胡翔喃喃道。

　　“不，是有的。”林慧婷说，“这个人你还认识。”

　　“是……是他？”胡翔感到有些震惊。

　　“没错，伊森获得的力量是坚定。”林慧婷道，“是惟一一种无法被控制影响的权能，这会使他意志异常坚定，坚定的效果是让持有者达成自己的理想，虽然过程可能会很曲折，充满困难和荆棘，但是最终目标都会实现。”

　　“这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胡翔苦笑，道。

　　“嗯……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林慧婷道，“关于长期固定炮友的事。”

　　“嗯……哈？”胡翔感觉哭笑不得，“你怎么还惦记着这档事呢。”

　　“对啊，怎么了，我这不是让你考虑吗？”

　　“林慧婷，我已经没有控制的权能了，你没有必要这样下去。”胡翔说。

　　“对啊，你没有控制的权能了，不能随心所欲地和其他女孩子做爱了，那么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和我做长期炮友呢？”林慧婷调皮地眨了眨眼，“权能无关，我就是单纯喜欢你的床上功夫。”

　　“哎，你啊……”胡翔无奈地笑了笑，“好吧，真拿你没办法，等我痊愈了，继续让你在床上爽翻天好吧。”

　　“是吗，我很期待喔。”林慧婷说道，“但是一点先说好啊，不许再插屁股。”

　　“行行行，你说了算。”

　　……

　　公墓，铅灰色的天空下着小雨。

　　唐远衡走到韩雪的墓前，轻轻地放下一束白色的菊花，在大理石墓碑前，低头哀思。

　　“小雪，对不起……”

　　如果早一点，早一点发现她的不对劲，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了？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雨越下越大，他全身上下很快就湿透了，但他依旧站在雨中，纹丝不动，直到一柄黑伞出现在他头顶上，“笨蛋，冬天淋雨，是很容易感冒的。”她说。

　　“确实……”他扭头朝打伞的柳云鹤微微一笑，说，“冬天淋雨，是很容易感冒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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