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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艳史别记(1-9上) - 4,2

[db:作者] 2025-06-20 22:02 5hhhhh 5450 ℃

  吴朔的才智孰不低于她,一见其神情便猜到她的心思,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贼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已想到了对付花解语的办法,只听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接着悠然道:「启禀宫主大人,不是属下自吹自擂,这些年来我虽然武功没有大成,无法为移花宫出头露脸,但幸得主上栽培,经常派我游历四方,为少宫主延医问药,因此下也结交了不少奇人异士,练就了一些旁门左道的鬼蜮伎俩,譬如这十香软筋酥……嘿嘿,那也不消说了!

  其实属下最得意的本事还真被宫主一语道破,便是那调制催情迷药的法门!呵呵,属下狂妄,不敢说自己这套本领能独步江湖、天下无双,但比起武林中那些毛头小贼、采花剧盗,区区自诩还是要强上不少!

  宫主久旷之躯,今日房中一番云雨,想必体会至深,不知对属下独家秘炼的催情丹尚可满意否?反正就我方才在舱外所见,少宫主的表现……啧啧,那真叫一个了不起!早知如此,我便应该自己也服上两颗,那对付起田月琳这个小妮子来就更加畅快淋漓了……」

  花解语起初还能置若罔闻,但一听到最后这句话登时心头剧震,凤目大张,失声惊叫道:「你……你对月琳做了什么?」

  吴朔把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邪笑道:「没做什么呀,就是喂她服了几剂销魂散,这几晚都陪她夜夜生欢,嘿,那小妮子可真是浪得很,连老子都吃她不消,不过你甭担心,她现在乐着呢,见到我就亲哥哥小心肝的叫个没完,既是我的好妹妹,做哥哥的又怎么忍心伤了她!哈哈,哈哈……」吴朔越讲越得意,说到最后已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

  其实他这话是三分真,七分假,药他倒确是下了,只不过闹腾半天,结果却是「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平白无故地给云平送去一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好在吴朔也不清楚田月琳被救后的奇妙发展,只是自个儿疑神疑鬼,否则以他乖戾的性情,出了这么大的丑,还真不知会如何发作。

  花解语哪里晓得这其间的虚虚实实,她最担心的就是田月琳的处境,几天来一直寝食难安,想到这个小姑娘为替自己办事而遭遇绛仙劫持他她便悔恨交集,甚至不惜率部属跋涉万里,西征昆仑,足见她对这个晚辈的感情之深。此时乍闻田月琳并未被劫走,欢喜宽慰之余,旋即又想到她落入吴朔这个恶魔手中,受其淫辱狎玩,所处境况只怕比陷身邪教还要凄凉百倍。

  「你究竟想怎样?」花解语颤声道。

  「哈哈,宫主果然是才智高绝,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宫主见问,那我也不必再兜弯子了,只要你答应将宫主的位子让给我,同时交出移花宫所有的武功秘笈,那我就放了田月琳。」

  「哼,移花宫主是凭你就能当的吗?别说我绝不可能让位于你,就算我让给你,你认为你能够服众吗?」花解语满脸讥诮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言语。

  吴朔大怒如狂,冲上去一把纠住她的如云秀发,暴喝道:「我能不能服众用不着你管!我只问你一句,肯不肯让位?」

   花解语扬起螓首,毫无惧色地盯着对方,沉声道:「绝不!」

  「哈哈哈……」吴朔怒极反笑。

  「看来田月琳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过如此,也罢,既然你不在乎她的生死,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短命鬼的安危,你在不在意?」说着一手掐住宏儿的脖子,把他拖了过来。

  宏儿原本昏昏沉沉,人事不知,被吴朔这么一摆弄,顿时惊醒过来,他看见赤身裸体的母亲,隐隐约约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惜又记得不太真切,再看看满脸煞气的吴朔一副欲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只吓得他心胆俱寒,手足无措。

  花解语也是大惊失色,急忙呵斥道:「休得伤我宏儿!吴朔,你要是敢碰他一条寒毛,我就跟你拼了!」

  吴朔哪会怕她,嗤之以鼻道:「哼,现在还在这儿作威作福,你拿什么跟我拼?我告诉你,要杀你这个短命鬼儿子,我根本用不着出手,照样可以整治得他死去活来!」

  花解语闻言一愣,迟疑道:「你……你什么意思?」

  吴朔嘿嘿冷笑,施施然道:「实话告诉你,自从我得到了十香软筋酥,有把握制住你之后,我就开始往你宝贝儿子的日常饭食里加入一种苗疆奇毒——化骨断肠散,此毒原本霸道至极,中者立毙。

  只是我加入的分量既少,又不时喂他服用一些抑制毒性的药物,这才让他苟延性命。只是如此一来,化骨断肠散深入奇经八脉,纠缠五脏六腑,纵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日后若每隔半月得不到我炼制的回风丹,你的宝贝儿子就会立刻毒发身亡,死的时候浑身骨骼尽碎,肝肠寸断、血肉化水,啧啧,那番情景还真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花解语俏脸煞白,娇躯颤抖的如风中海棠,嘶声痛斥道。

  「没错!我是禽兽不如,但你儿子的小命攒在我的手上,他是生是死你一言可决,你若是硬要坚持那些什么狗屁骨气,那大家就一拍两散,我宰了你们母子俩,纵然做不上移花宫宫主,老子照样稳赚不赔,倒是可怜了你这短命鬼儿子,病病歪歪十几年,最后还落个死得不明不白的下场……」

  吴朔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花解语脸上的神情,见她美目中流露出茫然之色,知道已成功命中了她的要害,于是赶紧步步紧逼地道:「但是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让出宫主的位置,我可以保证定时给你儿子服用回风丹,他体内的毒素是长期积累下来的,只要日子够久,相信也能够慢慢化去,加上有陆神医开的灵丹妙药,想来恢复健康绝非难事!」

  花解语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这个吴朔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每一步棋都走得天衣无缝,纵使自己的武功远胜于他,在他深沉的算计和狠毒的手段面前也是毫无反抗之力。

  不难想像,就算自己今天宁死不屈,吴朔照样可以在除掉她们母子后用计接掌移花宫,试问宫中弟子还有谁人斗得过这个恶魔?如此一来,自己的视死如归岂非毫无意义,兼且枉害了宏儿的一条性命,又是所为哪般?

  花解语心下挣扎,不禁侧首看了一眼惊悚万分的宏儿,他对吴朔的话似懂非懂,但也知道所处的境况凶险异常,惶恐的目光中自然地流露出对母亲的依恋求助之情。那种眼神瞬间击碎了花解语的芳心,她紧咬银牙,毅然道:「好!我答应你!」

  「哈哈哈……好,很好!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吴朔见花解语屈服,忍不住得意得仰天长笑:「既然是这样,那……另外一件事也希望你能配合……」

  吴朔收住笑,脸上显现出淫邪的神情,同时一掌拍在宏儿的昏穴上,将他击晕。

  「你又想对宏儿做什么?你保证过不伤害他的!」花解语以为吴朔出尔反尔要对爱子不利,惊疑地道。

  「我不想对他做什么,我只想对你做点什么!」吴朔嘿嘿淫笑,一双大手已经抚上了花解语依然袒露的傲人酥胸:「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守十几年寡岂非可惜得很,真是凉了天下男人的心哟!

  刚才我在窗外都看到了,想不到时至今日我才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只是便宜了你那个短命鬼儿子,不过也没啥所谓,大爷我也不是非要黄花闺女,今后你从了我,在床上有得你乐子的!再说我将来掌有移花宫,以堂堂宫主之尊,又怎能少一位夫人?哈哈,哈哈……」

  吴朔一边大逞手足之欲,一边满口污言秽语,极尽下流。

  「不……不要……别碰我!」花解语惊声尖叫,拼命抗拒,奈何功力全失,哪里是吴朔这个老色痞的对手。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吴朔用力钳制住花解语的双手,恶狠狠地道:「你乖乖地服侍好大爷我,老子包你今后依然锦衣玉食,也保你儿子平平安安。你若是让老子不高兴,哼,你就等着给你的短命鬼儿子收尸吧!」说着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自己的衣裤,露出一条赤筋爆胀的大肉棒。

  花解语惊怒交迸,羞愤欲死,只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尤其爱子身中奇毒,命悬一线,就算她不考虑自己,也不能不顾及宏儿的安危。至于说讨吴朔这个恶棍开心,除了任其淫辱,她还能有什么选择?当下花解语咬碎银牙,微抬螓首,委委屈屈地凑到吴朔的胯下,用自己温润的香唇包住那根恶臭难当的肉棒,心中如万针攒刺,几欲做呕,吴朔却是洋洋得意、乐不可支。

  「哈哈哈……」

  在男子肆无忌惮的狂笑声中,两行清泪滑下了少妇娇嫩的脸庞……

 

              武林艳史别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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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序:有些朋友反映我改编的内容和原著《武林艳史》的情节出入太大,似乎不能称之为改编作品,而应该算是独立的新作了。我是这样想的:不管情节改动有多大,总之我是采用了原著的一部分设定,沿用了一些主角的名字,同时更重要的是,我借用了一些原作者的创意,现在听首歌不都还要付版权税吗?更何况是借用创意?我想应该充分尊重原著作者,所以我不会给小说改名字!

  这一章事隔多日后才帖出是因为故事已经进入全新的架构,我必须开始独立谋篇布局了。原著《武林艳史》仅有七章,而且加起来的篇幅只及我的三章,可以说能借用的都借用了,能充实的也都充实了,剩下的只有靠我个人纵横驰骋、海阔天空了。从这章起,往后的内容全是我的个人创作,与原著无涉,大家也不用两相比较了!在前七章的序言中我就说过,那些都是我多年前的积稿,算是比较初级的色文,而这一章打后都是我新近的创作,不敢说有什么重大进步,反正自我感觉笔触有所转变,没那么肤浅了,不知朋友们感觉如何?恳请众位方家批评雅正!

  PS:这一章是起承转合的一章,没什么肉戏,请见谅!***********************************

               第八章:归家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白居易的一首《忆江南》,写尽了江南的繁华胜景,也道尽了杭州的天上人间。世人初入杭州,无不惊讶于她的风姿绰约和自然神秀,尤其是阳春三月,莺飞草长,杨柳清风,翠竹修篁,美荫绿波,动中有静,静中寓动,真可谓山水旖旎,风色如画。

  若说杭州之美堪称冠绝江南,那么西湖无疑是这座桂冠上最璀璨夺目的明珠,有教是「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句留是此湖」。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西湖十景各擅其胜,夺天地之工,得造化之奇。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驻足此间,依依难去,留下无数诗词曲赋,写那青罗裙带,忆那红袖添香。

  此时在西湖中的一艘画舫上,就有一对俊美男女凭栏把酒,畅议风物,男子年方弱冠,却长得丰神出众,轩昂挺拔,正是「面如冠玉体含香,能乱闺中少妇肠,邂逅相逢情自热,纤纤玉筝岂容藏。」女子更是神仙般的人物:身躯袅娜,态度娉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正所谓杨柳春柔萦别绪,芙蓉秋艳妒娇娃。

  如此绝色尤物,别说放在西湖,纵使置身于天下第一烟花胜地的金陵秦淮河,也足以艳压群芳,折冠花枝,如今泛舟湖上,真是羞也羞死那一大群的莺莺燕燕。

  这位丽人毋庸赘言,正是摆脱了移花宫的追捕,与云平相携同行的姹女派高徒——绛仙。他们离开襄阳后一路东行,沿途游山玩水,好不惬意,遇到风景名胜,但凡兴之所至,无论时间长短、路程远近,莫不迤逦前往,兴尽方归,途中宣淫销魂、行云布雨更是不在话下。这一路走来二人同寝同卧,无时或离,早已好得如胶似漆,虽仍以姐弟相称,实则情比伉俪,尤其绛仙芳心所系,一改往日的放浪形骸,变得千般温柔,百般娇媚,惟君所命,无有不从,让云平享尽无边艳福,直不知今夕何夕。

  云平初履江湖,阅历甚浅,看到锦绣河山直喜得眉花眼笑,带着绛仙游鄱阳湖、逛天目山,泛舟太湖后又溯大运河北上,玩赏了一番淮北名城扬州,这才买舟南下,直抵西湖。绛仙虽然涉世已深,但之前的心思多放在对付男人身上,也没有好好游历过,此番有情郎相伴,温柔缱绻、旖旎缠绵,心境自是大为不同,尤其是云平对付女人的手法无比纯熟,各种花言巧语、海誓山盟层出不穷,让绛仙这位花国状元也大晕其浪,一根情丝紧紧系在云平身上再也难以抽离,依恋爱慕之心更是如水满溢。

  绛仙手中银钱甚多,奢华起居不在话下,纵然旅途奔波,也能做到彩舟画舫、鲜衣驽马、佳肴美馔,真一个快活似神仙。然而随着离杭日近一日,云平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阴翳,带着绛仙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该如何回去面见母亲?他们沿途姐弟相称,能骗得过旁人,却如何蒙混得了萧若琪?绛仙不大光彩的出身、莫名其妙的来历,根本就不能言明、无从解释!云平难以想像,自己这样带着一个“媳妇”回家会惹起怎样的风波,难道告诉别人:此女勾引自己上床,而后发现他天赋异禀,遂以身相许?至于什么两人由欲生爱,矢志合藉双修,将来称霸武林云云,说出去更是鬼都不信!

  这些天私下里云平常就此事苦恼不已,表面上却还得装做一团和气,他深心中对绛仙实已钟情至极,不愿做出任何伤害她的行为,而绛仙看上去对拜见情郎的母亲——自己未来的婆婆充满了期待,终日叽叽喳喳、欢声笑语,犹如黄鹂鸣翠一般,这更让云平左右为难,思前想后始终不得善法,真真愁煞人矣。

  这日画舫已进杭州,云平却不急于归家,反命船娘随意操桨,任船漂流,美其名曰“游赏西湖”,实际上就是拖延带绛仙回家的时间。

  八月的西湖,未见秋日之萧索,仍是水漾清波,绿柳扶岸,但见远处峦台绵延,翠浓如墨,又有白云苍狗,青天留白,恰似一幅写意山水,大开大阖间充盈着绮丽纤巧,令人心魂俱醉。

  「姐姐快看!那座应该就是雷峰塔了!」云平忽然遥指左岸,欢喜地叫道。

  绛仙循声望去,果见一七层宝塔濒湖勃然隆起,重檐飞阁,窗户洞达,十分宏伟。此塔便是肇建于北宋太平兴国二年,由吴越国王钱俶为祈求国泰民安而在西湖南岸夕照山上下令督造的佛塔——雷峰塔!塔基底部辟有井穴式地宫,存放着珍藏有佛陀髻发舍利的纯银阿育王塔和龙莲座释迦牟尼佛坐像等众多佛教传世宝物;古塔塔身上部的一些方砖内,还秘藏有雕版印刷的佛门《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经卷。

  北宋宣和二年,雷峰塔遭战乱损坏,南宋庆元年间重修,建筑和陈设更显金碧辉煌,尤其是黄昏时宝塔与落日相映生辉的景致,被命名为“雷峰夕照”(李嵩《西湖图》),列入西湖十景。南宋以后,“雷峰夕照”一直是西湖游赏最受青睐的名胜之一。

  「公子说得没错,那就是雷峰塔,古称黄妃塔!」一直默默操舟的船娘此时笑语接口道,「白蛇娘娘就是被法海大和尚镇压在下面呢!」

  「哦,原来白娘子大战法海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啊!」云平恍然道,「未知‘水淹金山寺’中的那座金山寺又在哪里呢?」

  船娘侧头想了想,笑道:「公子的话可难倒奴家了,奴家在杭州土生土长,一住三十几年,也未尝听闻过金山寺,想来只是传说中的杜撰罢,即便真有,兴许留存于其它府州亦未可知。倒是这雷峰塔后的南屏山下有间净慈寺,确为一方名刹,还有北山的保俶塔,也是游人毕集的胜地,公子小姐如若有闲不妨去玩赏一番。」

  云平点点头,凝目远眺,又一座高塔——保俶塔果然映入眼帘,不同于雷峰塔的敦厚典雅,此塔纤细俊俏,别有风姿,与雷峰塔一在北一在南,隔湖相对,中间缀以空蒙山水、潋滟波光,仿似浑然如一,妙趣天成。

  云平正自欢喜赞叹,却听绛仙叹息道:「白娘娘好可怜哦,只为心中所爱永坠万劫不复,那法海也端地可恶,人家两情相悦,招他惹他了?偏要置之死地而后快,这么壮观的一座雷峰塔,却用来镇压一位弱女子!」

  云平回头看去,只见绛仙神色凄迷,言语中颇带感慨,不禁心中一动,悄悄地把身子挪到她背后,用自己鼓鼓囊囊的胯间顶住女子的下体,低声笑道:「姐姐说什么呢?雷峰塔再雄伟,有我的宝贝壮观吗?」

  绛仙侧过螓首,娇嗔地白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瞟了瞟后舱的船娘,见她全心操舟,没有留神,这才放下心来,一只玉手缓缓后移,磨挲着少年饱胀的胯部,呵气如兰道:「恩,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弟弟的金刚宝杵更壮观啦!」她知道云平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欲她为白娘子的故事过于伤怀,情郎的心意让绛仙感到甜滋滋的,遂顺着他的口气调笑起来。

  “金刚宝杵”是绛仙对云平那话儿的戏称,之前云平常说自己的阳物是“不倒金枪”,绛仙嫌这话粗俗,便亲自为心爱的“宝贝”起了个名字,最近和云平行房欢好时她就总是哼哼哈哈的叫唤:「真真小坏蛋……你的宝杵要……要把人家戳穿了……呀……呀……别杵那么大力啊……唔……没魂儿了……」

  云平一听到这个「杵」字,不知怎的就会热血上涌,往往雄风愈振,动作更加威猛。现在绛仙这个要命的妖精又提到“金刚宝杵”,顿时叫他全身欲念如沸,狠不能立刻将眼前美女的衣裳撕碎,摁在船板上就疯狂发泄一番。绛仙何等敏感,瞬息间就觉察出身后少年的变化,她自个儿也意动情浓起来,娇躯轻扭,瑶鼻间发出阵阵销魂细喘,一颗芳心不知已在云平的“宝杵”上圈绕了多少匝。

  「妈巴羔子,那小白脸怎么有这等艳福?花解语可是位美娇娘啊,三年前她还在武林大会上露过脸,啧啧,迷倒一大片!吴朔是什么东西?老子怎么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狗屁本领,既当移花宫宫主,又娶花解语?」

  正当楚、绛二人打情骂俏、言笑不禁之际,一阵粗豪的嗓音传来,两人张目一望,发现一只大船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了他们的座舟,那也是一艘画舫,不过要大上许多,船上清晰可见人来人往,中间有不少穿红着绿的浓艳女子,还有许多锦衣华服的老少男人。画舫高两层,沿船舷一溜都是小包间,雕花栏杆之上挂着成排的红灯笼,只是眼下还是大白天,没有点亮而已,看这排场,不用猜都想得到这正是一所漂在西湖上的勾栏院。

  甫一听到“花解语”的名字,云平和绛仙就立马竖起了耳朵,待听到她嫁了人,两人俱是一呆,继而面面相觑,迷惑非常。

  「吴朔?移花宫宫主?娶花解语?」

  云平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荒谬的事情,赶紧功注耳目,并吩咐船娘操舟贴着大画舫行驶。绛仙凝神瞧去,只见勾栏院楼上角落处的一间厢房大门洞开,几个男子的高声谈笑夹杂着妓女的撒娇作痴清晰传出。

  「我说刘兄弟,你这消息从哪儿听来的呀?做不做得准啊?移花宫宫主花解语并不很老呀,怎么这么早就退位让贤了?那吴朔的名头我也听说过,好像江湖人称四海游龙,是移花宫内的一名年轻俊彦,武功造诣应当不错,不过肯定差花解语远甚!他继任移花宫宫主,德才何以服众?再说让位就让位吧,哪有上一代宫主嫁给下一代宫主为妻的?」一把颇为稳重的男音道。

  「张大哥,这种事儿我敢瞎扯吗?」那个“刘兄弟”答道,「我日前才从关中回来,移花宫宫主花解语让位嫁人的事情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移花宫在长安摆了好大的阵仗,当时城里的武林同道可不少,大家都是见证。花解语亲口宣布,即日起卸去移花宫宫主之职,由吴朔接掌门户,同时言明不久即会下嫁于他!」

  「他奶奶个熊,这龟孙子算是拣了个金元宝!又当门主又娶美人,他走啥狗屎运啊?嘿嘿,莫不是花解语那大美人守寡守了太久,春心萌动,见到小白脸就赶着倒贴?」先前那个粗豪的声音又叫嚷起来。

  「屁!花解语是什么身份地位?她用得着倒贴?那个吴朔又不是潘安宋玉!

  再说就算人家爱贴小白脸,你熊三才羡慕个啥劲啊!就你那五大三粗的熊样,别说谁愿意帖你,就算你有个帮主掌门的位置贴给人家,还找不到花解语那样的大美人肯搭理你呢!」“刘兄弟”讥讽道。

  「我操!」这下可把熊三才惹火了,只听“砰”地一声巨震,大概是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继而暴吼如平地惊雷般炸响:「刘二麻子!你奶奶的别跟老子嚼舌头,有本事今晚和老子比试比试,看看这里的小娘皮爱搭理谁!」

  此言方落,厢房中的妓女就不失时机地“惊呼”“嗔叫”起来。

  刘二麻子「嗤」地一笑,高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谁输了谁负责出钱,你到时可别装孙子!嘿嘿……还敢在这儿放大话,你忘了咱们在大同府那次?你他妈三下五除二就败下阵来,当时我可就在你隔壁,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小娘子骂骂咧咧的一个晚上,就说你是根银样蜡枪头!哈哈……哈哈……」刘二麻子说着说着就狂笑起来,整个厢房里也笑翻了天,特别是那些妓女叽叽咯咯的低笑声,对熊三才而言大概尤其刺耳。

  「你妈了个逼!老子废了你!」熊三才恼羞成怒,嘶喉的嗓音都跑了调,只听“叮叮铛铛”一阵乱响,可能是抄家伙准备玩命了。

  「咳咳……大庭广众,不要义气之争,更不可随便动手!」“张大哥”重重地哼了一声,严词道。

  刘二麻子和熊三才大概都很敬重这位“张大哥”,闻言立即住嘴罢手,熊三才虽然气得「哼哧哼哧」如做牛喘,却也按下了性子,不敢妄动。

  厢房里沉寂良久,张大哥忽然道:「刘兄弟,我问你,花解语传位嫁人这等大事何以发生得如此突然?吴朔要比花解语小十好几岁吧?他们如此迅速结合难道不怕江湖非议?怎么事先没有一个门派有一点消息?再说哪有门派会在外操办掌门人的传位大典?移花宫的总坛在江西吧?那他们跑到长安去干什么?」

  刘二麻子思考了一阵子,方始答道:「张大哥您说的前几条我也想不通,不过最后一个问题我知道答案,移花宫是要去昆仑山对付姹女派,途径长安,顺便举行掌门人的传位仪式!」

  「哦?」张大哥显然没料到有这么一回事,闻言颇为吃惊,「对付姹女派?

  就凭他们一己之力?还要去对方的地头?」张大哥自言自语,随即陷入沉吟,半晌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叹道:「移花宫,我觉得有古怪啊……」

  其实对这件事感到惊疑不定的还有另一艘画舫上的云平和绛仙,花解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位嫁人不仅超出了武林中人的想像力,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变化。更何况此事的男主角竟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吴朔,当今世上了解其衣冠禽兽真实面目的人大概就只有田月琳、云平和绛仙。花解语一代英雌,十几年独掌门庭,何以突然选择下嫁这个伪君子?个中玄机,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姐姐,你看这事儿……莫非是移花宫在耍什么诡计?」云平望着绛仙,满脸困惑。

  绛仙亦是瞪圆了秀眸,半晌没答话,良久方始蹙眉道:「不大可能,花解语是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这种玩笑的!我想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变故?莫非是移花宫离开襄阳后出了问题?那会是什么事情呢?吴朔这个混球既然要接任宫主之位,干嘛不回移花宫总坛,反而巴巴地呆在长安搞仪式?

  若说花解语是受人蛊惑蒙在鼓里,那吴朔可是现行犯当事人,下药迷奸就是他干的好事,他该心知肚明田月琳不是被姐姐你掳走的,为什么不对外改口风?

  难道……难道他还要坚持攻打姹女派?没理由啊,为一个自己杜撰的借口去打一场吃力不讨好的仗,他犯傻啊?」云平也感觉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绛仙紧抿着双唇,神色肃然,原本她对移花宫的威胁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因为她自信昆仑山是姹女派的地盘,移花宫又不是少林、武当之类的泰山北斗,根本没有对付自家门派的实力,然而如今听闻敌人内部发生了巨大变故,不知怎地,她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要问她究竟担心什么,她也讲不出个一二三来,总之是心头直跳,无论她怎样自我排遣,脑海中那阵阴霾却始终挥之不去。

  云平见绛仙脸色阵红阵白,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握住她的纤纤柔荑,担忧道:「姐姐,你怎么了?是怕移花宫对贵派不利吗?」

  绛仙痴痴地站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她黛眉紧蹙,忧心忡忡地道:「是的,姐姐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以前我说移花宫不足为虑,那是基于宫主是花解语的估计,那个女人武功虽高,为人却颇正直,不太擅长计谋。现在宫主换成吴朔,情势可就迥异了,观他对付田月琳的手段,此人阴狠歹毒,行事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人最是难以对付,因为他们既狡猾如狐又残暴如狼,喜欢剑走偏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比单纯的武功高手还要可怕!」

  「姐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吴朔那厮心肠虽毒,武功却是马马虎虎,量他也兴不起多大风浪,遇上姹女派的高手,管保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云平安慰道。

  绛仙却轻摇螓首,叹息道:「话是这么讲没错,可我心里总是不安,此处离昆仑山又远隔万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委实放心不下……」说到这儿她她蓦然凝视着云平的双眼,沉声续道:「好弟弟,姐姐想离开你一阵子!」

  「什么?姐姐你要离开我?为什么啊?我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吗?是不是因为移花宫?要不……要不我们立刻西行去对付他们!」云平大惊失色,惶恐非常。

  「好弟弟,你怎么会惹姐姐不高兴呢?这世上只有你能让姐姐开心!」绛仙伸出玉手抚摸着云平的脸庞,柔声道:「姐姐又不是要永远离开你,只不过是走开一阵子罢了!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那个吴朔,我怕他会使什么阴谋,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若是带人光明正大地杀上昆仑山,我反倒不担心。哼,以我姹女派数百年的基业和总坛附近的精心布置,移花宫去只是送死而已!然而……花解语在长安的所做所为处处透着古怪,我怕他们另有所图,因此必须要和总坛取得联系,提醒她们加意提防!」

  「那……姐姐打算怎么办呢?回昆仑山吗?」云平仍是有点不放心。

  「呵呵,小傻瓜,昆仑山万里之外,我哪里赶得回去?」绛仙轻轻点了一下云平的脑门,娇笑道:「况且我现在回去又有何用?纵使快马加鞭,昼夜兼程,没有一个多月休想走到,而移花宫现在正在长安,甚至已经出发去昆仑山了,我绝不可能赶在他们前面的,这样一来既报不了信,路上又耽搁时间,去到了昆仑山也不清楚总坛的情况,于事何益?若移花宫真有诡计,说不定还为其所乘,那时我可就是自身难保,遑论门派安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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