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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九

[db:作者] 2025-08-02 22:37 5hhhhh 95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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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血的彩霞退去,淡成了平緩的黑夜,後山別院向來總是安靜的,今日卻多了份吵雜,身軀交疊、撞擊的悶響,偶爾交媾得太過激烈時還能聽見Omega的幾聲驚叫,穿過窗檻與紙門,再盪過庭院消散。

  隨著時辰輪轉,燈火投射在門上的搖曳身影總算隨著性慾滿足而停緩下來。

  唰,對庭院的紙門給拉開,全身赤裸的宿儺冷冷看著站在庭院中央的禪院真希,來者一身黑衣,還帶上了慣用的長柄咒具,只是不存在著殺氣、純粹武裝的模樣讓宿儺忍不住哼了聲。

  「我記得妳,女人。」

  祂沉聲說,真希單手插腰,目光避開男性Alpha跨間的赤裸,直直盯著詛咒的面看。

  「真是榮幸。」她也不客氣地冷道,

  「抱歉打擾你們的夜晚,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現在的『你』究竟是什麼?」

  「你是兩面宿儺,還是詛咒,抑或是半人半靈的咒胎?」

  「沒有人類這個選項嗎?」

  宿儺勾起不懷好意的微笑,真希白他一眼。

  「你敢說我還不敢聽。」

  她推了下眼鏡。

  「真是狂妄啊。」宿儺斜倚在門邊,歪斜的不對稱紅眼盯著眼前單薄的女性。

  「應該將妳的雙腿砍斷、然後在妳面前吃了其他兩個女的,讓妳明白自己的立場是什麼…不過那樣做的話惠會生氣,也會傷心,所以我饒了妳們,女人。」

  真希蹙眉,盯著宿儺身後黑暗的室內,惠就躺在裡面。

  的確,惠就是她們三人的保險,真希完全不懷疑沒有他的話、自己早就跟在這傢伙的肚子裡與混蛋老爸歡相聚了。

  「…你真的打算當惠的伴侶嗎?」

  沉默片刻,真希再次開口,主手環胸的宿儺偏了下頭,以完整的那面看她。

  「怎麼,現在才覺得老子很難相處嗎?」

  真希搖頭,垂落的雙手握成拳狀,在鏡片後方與惠相似的眼睛怒瞪著看不見的某個存在。

  「就當作是報應吧。」她輕聲說,

  「過度崇尚術式、又一昧偏袒Alpha身分的這個家族…造成多少痛苦與憎恨,最終落在了詛咒之王的手中,未來甚至還會出現更多咒胎…是我們禪院家族應得的報應。」

  「呵,有意思。」宿儺稍微站直了身,副手微微地攤開。

  「不愧是那傢伙信賴的人,不過,妳真的不打算說些什麼來阻止我或他嗎?」

  「要怎麼阻止?」真希也哼了聲,露出不服輸的笑。

  「要我一個人類弱女子拔刀對抗傳說中的詛咒之王嗎?」

  「呵呵。」

  宿儺輕輕地笑起來,成功地被取悅了。

  「再者,如果我不承認你的話…」

  真希的視線越過宿儺肩膀,望進了黑暗的室內,即使看不見昏睡中的惠,她還是露出了哀傷又溫柔的神情。

  「你會帶走他,離開人類的世界,對吧?」

  「妳這女人倒比我想像中還聰明了點。」宿儺扯開嘴角,

  「我還沒想到那去,不過這提議蠻有趣的,如果我把禪院惠給抓走,軟禁起來,讓他為我生整窩的咒胎似乎也不錯…」

  「——我不排斥跟咒胎合作。」

  無視祂無禮的的挑釁,真希逕自說下去。

  「也不會排斥跟咒胎生活,但是,請你務必好好照顧惠——無論是我們姊妹的希望,還是你作為惠伴侶的責任。」

  「啊啊,責任…」

  像是回想起什麼的,宿儺露出了複雜的神情,然後忽然又笑了,嘴角咧得很開、露出危險的白牙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我想起來了,在我還未清醒,連術式也不會使用的時候,禪院惠啊…」

  紅眼十分開心地瞇起,宿儺豎起了兩根指頭,對真希晃了晃。

  「他想殺我,兩次。」

  黑眼驚愕地睜大,真希回想起惠在自己面對對咒胎的各種照顧、保護,自己總是催逼著他要在失控之前做下「決定」,誰知道後來突然就發展到完全不可收拾、甚至全盤毀滅的地步,因此她相當驚訝惠竟然真的想殺宿儺。

  「不過他並沒有下手,儘管我很清楚知道他想、也察覺到了殺氣。」

  宿儺嘖嘖地說,看起來竟是相當欣慰的模樣。

  「明明可以殺死我的,就算我會反轉術式,但他若真的想殺我的話,我也不會抵抗的,畢竟那時我把他給當媽了嘛。」

  祂輕輕地笑了起來,目光緩緩地轉向房內,宿儺望著在凌亂枕被中昏睡的身影。

  禪院惠溫柔地愛撫、拍著他的背部,手指在後頸椎處來回游移,像是拿捏不定主意一樣。

  宿儺察覺到了,媽媽想殺自己,為什麼呢?

  他並不清楚,但也不想反抗。

  如果是媽媽想要的,那麼這條命就給他吧。

  初次的性愛捲襲了宿儺的理智,他沒感到那樣飢餓過,腹部底下、體內的深處在燃燒,在嚎叫著索求更多,讓他忍不住更用力地抱緊禪院惠,奮力挺動分身。

  就在此時,他察覺到了殺氣,宿儺有些錯愕,為什麼媽媽又想殺他?

  自己哪裡做錯了嗎?剝開了下體、要他將肉棒插進來的,不正是媽媽想要的嗎?

  他無法理解,但是這次宿儺也不打算閃避。

  如果惠要殺他,就殺吧,能夠死在媽媽的雙腿之間,他很樂意。

  最好一擊就殺死,不要帶著遺憾或猶豫。

  如果他的第一擊沒有殺死他,那麼他可能會開始考慮反擊,甚至殺死媽媽,然後好好地享用他的屍體。

  過去的片段記憶讓宿儺有些閃神,祂緩緩收回投在昏睡人類身上的視線,回頭看往禪院真希。

  「看在他從未對我痛下殺手的份上,我會好好地愛著惠,」祂柔聲說,

  「而且,妳不也聽得相當清楚嗎?剛剛禪院惠在我身下喊得多盡興開心啊。」

  「你…輕浮的傢伙!」

  真希惡狠狠地瞪了詛咒之王一眼、隨即轉身,快步走離別院,這段夜間談話也到此結束。

  氣歸氣,禪院真希到底還是不否認宿儺的說法,惠的確被祂「照顧」得很好,Alpha能讓Omega忘掉理智地化為交媾的野獸,強大的實力又能保障惠的人身安全,最重要的是祂說出了誓言。

  雖然禪院家在一夕之間失去了大半成員,但情況也許沒有看起來這麼糟。

  走在黑夜的山徑裡,禪院真希精明的腦袋飛快地轉動起來,外界並不知道詛咒之王的存在,他們只會得到一場意外的情報,即使禪院家即將面臨被剝奪御三家資格的身分,但是豐厚的土地、強大的忌庫後盾,以及惠與詛咒之王之間的關係…

  禪院真希瞇起眼,默默地說服自己接受現實、還要學會利用它,畢竟這是他們未來的重生之路——他們絕不會就此成為咒術界中的弱者的。

  禪院家慘遭半滅門的事情在第二天便無法避免地傳開了,坐在大會議廳中,面對慌張不安的家臣、還有剩餘的炳、以及失去隊長的軀俱留隊,惠平淡地宣布從今天開始他就是禪院家的家主,底下起了陣騷動,但沒人真的提出意見。

  太過突然了…

  而且連屍體都沒見到,總不可能人間蒸發吧?

  是啊,禪院家主和他的家人們是多麼強悍,到底他們發生什麼事了

  瞬間就換了個當家…難道是預謀好的篡位嗎?

  別說了,小心給新的家主聽到啊

  各種傳言散播在僕人口中,隊員們也心惶不安,還有各種聽到消息後就急忙打過來冷嘲熱諷的關愛電話,以及圍在大門外的記者,不過他們在送出一份不對外公開的簡單新聞稿後便關起大門,惠也很乾脆地拔了家中的電話線。

  「雖然炳還有一些人,軀俱留隊也還在,不過真的要說有戰力又能行使決策權的,只剩下我們四個了吧。」

  以往大家聊天用的雙胞胎房間,此刻直接成了現成的會議室,真希坐在地板軟墊上、拿著紅茶杯開了場,坐在書桌邊的真依抬眉,用腳踢了踢他。

  「什麼四個,只有三個,津美紀可不算戰力。」她糾正,真希沒好氣地指了指惠。

  「他算兩個好嗎?」

  「啊。」

  惠無法否認,宿儺的確就在他的影子裡,昨晚的激戰讓他今天早上差些坐不起身,惠一度還懷疑骨盆被宿儺弄裂了,氣地叫祂過來用反轉術式。

  比起禪院家的未來計劃,惠還比較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在床上,他抓抓一頭亂髮。

  「反正隊員大部分只是側室或遠親的,我覺得清除乾淨實際些。」

  聞言,其他三個女孩立刻用看到鬼的眼神盯著惠,本來吵雜的室內瞬間死寂。

  「惠,我知道你對禪院家真的很有意見,不過會不會太殘忍了?」真希皺眉,

  「而且『全部清除乾淨』這用詞也未免太…」

  「人多口雜,而且這兩支隊伍就是建立在術式有無的基礎上,本身就讓人渾身不舒服。」

  惠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口,

  「還有家臣,如果都是舊人留下來的,我也想全換掉。」

  「你…」

  真依不安地望向津美紀,後者也同樣錯愕,她們印象中的惠並不會輕率地做出這種大刀起落的決定。

  「全換掉?」真希受不了地低吼,

  「惠你冷靜點,我們還是需要家臣的幫忙,不然全部都得我們自己來了。」

  「我是這麼打算的沒錯。」

  惠簡單一句話堵住她的抗議,姊妹們彼此對看,當她們還想要說些什麼改變惠的心意時,門板叩響,家臣們送來的準備好的午膳。

  「我是真的不建議你這麼做,惠,」在家臣們放下餐點離開後,真希拿起筷子繼續這個話題。

  「你以前住在別院,不清楚禪院家平時的外務交流有多少,如果…」

  她的聲音在看到惠的影子中浮現粉色頭髮時停住了,三人再次看見高大魁梧的詛咒之王時紛紛後退,驚恐地看著祂跨過自己,走向房門。

  喀噠。

  宿儺關上門、消失在視線中,真希她們錯愕地看著一臉平淡的惠。

  「真依,我記得妳的耳環是銀飾的對吧?」

  惠問,真依點點頭,隨即被從門外不遠處傳來的慘叫聲嚇得刷白臉色。

  惠向她伸手,真依看著門板,又看了下惠冷靜得太過反常的表情,她努了努嘴,還是以有些顫抖的手指解下了一邊耳環、放在惠手中。

  她們看著惠將銀針給探入方才家臣送來的飯菜中,逐漸變色的同時,宿儺也推門進來,祂的胸膛和嘴角都沾了些血。

  「果然還是該清除乾淨呢。」

  惠對她們晃了晃手中黑針,這次沒人再反駁了,她們無語地看著惠抽了張紙巾起身,要宿儺彎腰讓他擦掉嘴角的血。

  「能感覺到家中有多少人嗎?」

  惠在為宿儺擦嘴時問,詛咒點點頭,人類對祂微笑。

  「不要弄得到處都是,吃乾淨點,不然沒人能幫我們清理很麻煩,然後我有點餓了。」

  宿儺點點頭,迅速消失在房間中,惠將沾血的衛生紙丟到廢棄筒裡,重新坐回地上,拿起他的牛奶杯。

  「好了,那我們開始分配以後每個人該負責什麼工作吧。」

  他宣布道,語氣平緩但卻已帶著不容再有意見的強硬,真希嘖了聲,要真依從書桌上拿紙和筆來。

  「——好,統整剛剛的會議結論,由真依擔任對外發言窗口,津美紀負責聯絡事宜和文書,目前我們先致力於重新組建一支全新的戰鬥隊,以上。」

  整了整手中一大疊在剛剛討論時寫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在經過一小時的積極討論後,禪院惠宣布收斂的結果,他微笑地看著在場三名女性。

  「日後可能會過得辛苦一些,要麻煩各位了。」

  「整天看人臉色比較辛苦吧,」真依率性地揮揮手,「不過可以代表禪院家我還蠻高興的,不然啊每次都是一堆皺巴巴又嚴肅的臭老頭子,會讓外界以為咒術師全都是這種傢伙呢。」

  「我也會加油,努力幫忙惠的。」兩手握拳、唯一平凡女性認真地說。

  「難得我們這麼有效率,是個好開始,」真希甩了甩手中的紙張,

  「反正只是要面對其他咒術師的刁難,這個經驗我可是累積十幾年了,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有人想一起出去吃個飯嗎?」

  「啊啊我要去!」真依立即撲向姊姊,委屈地看著被推到角落的有毒飯菜。

  「我真的快餓死了——呀啊!」

  唰,門突然被推開,再次出現的巨大身影嚇得她尖叫,讓真希耳膜被震得很痛,本來想痛罵她要當發言人了別再這麼神經質,不過在宿儺將三盤盛著食物和飯菜的食盤放到桌上時便忘記這回事了。

  「你做的?」

  惠也有些驚訝地看著那些捏好的飯糰與簡單菜餚,宿儺點頭,然後祂又走出門外了。

  擁擠的房間在宿儺離開後又變得寬敞了,真依好奇地拿起貼上海苔的飯糰猛瞧,握得很結實不鬆散,裡面還包了餡料。

  「宿儺比我想像得好用呢。」也拿了個飯糰起來送入口中,惠愉快地將食盤推向她們,

  「我真的開始後悔怎麼不一開始就借用他的力量了,這樣我們可以省下很多力氣,快吃吧,等等就要開始忙了,有很多事情得重新來過…不過我們現在可以確定不用重找廚師了。」

  惠執起筷子,在她們面前挾起片肉,他先看了看,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玩笑一樣笑得很開心。

  「還好,是雞肉呢,要是人肉的話我就要把宿儺叫回來罵一頓。」

  這種玩笑怪不舒服的。

  咬著飯糰的女性們蹙眉,彼此交換了眼神,她們顯然都覺得這傢伙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甚至有點瘋得過頭,至少這個玩笑不是以前的惠會說的。

  「小惠…」津美紀低聲打破沉默,她憂心地望著與自己一同長大的義弟。

  「你真的…還好嗎?」

  惠看著姊姊,聳肩。

  「沒事,我只是突然間明白了而已。」

  「明白什麼?」真依問。

  「恨。」惠輕描淡寫地說,他邊挾菜配著飯糰,好像他們只是在很普通的聊天。

  「以前還會抱有期待,覺得一切也許不會那麼糟,不過我看開了。」

  藍眼睛安靜地望著手中的飯糰,閃動了下,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物。

  「…我會親手改變這個爛透了的地方,以前的我沒有辦法做到,但現在有宿儺在。」

  他又咬了口飯糰,安靜地咀嚼著,但女性們覺得在他背後的陰影急遽放大著,將他們全數籠罩,其中有著詛咒之王的氣息。

  在場唯一沒有力量的Beta,津美紀起身,無視於這片肉眼無法見的黑暗,用力抱住了弟弟的手臂,給了他一個烏雲後太陽般的燦爛笑容。

  「哪,我也會在小惠身邊,」她輕輕地撫摸弟弟一頭亂糟糟的黑髮,

  「真希、真依也是,小惠不用一個人面對哦。」

  蒙著陰鬱的藍眼閃動了下,惠的表情終於緩緩地變得溫和起來。

  「當然,有分配事情給妳,文書類需要津美紀的細心才行,」他輕輕扯動嘴角,

  「真依很擅長打扮跟社交,她適合在鏡頭前拋頭露面,真希姐很強,她能夠負責招募跟訓練新的戰鬥隊,不會有問題的。」

  「那你呢,臭小子?」真希也用力揉了揉他的頭髮,就像以往那樣。

  「使喚人倒是很在行嘛。」

  惠笑了下,沒有反抗她兩的踰矩。

  「我有最重要的任務。」

  偌大的禪院本家內如今變得寂寥無聲,走在裡頭有種意外的安詳感。

  禪院惠穿過長廊,憑藉著他與宿儺間的連結,走進他以前幾乎沒有印象來過的儲藏閣,這裡是家臣和打雜的才會來的地方,許多食物和存糧以及各種奉納都存放在這,惠繼續往倉庫深處走去,下了階梯,進入黑暗的地窖。

  找到了。惠打開燈後很快就發現了宿儺巨大的身影,祂站在一大桶一大桶的神酒前,相當有興趣地看著上頭的墨寶,腳邊已擺著桶顯然是祂精心挑出、準備先好好品嚐的清酒了。

  「果然貪吃啊你。」惠開玩笑著走到宿儺旁,「這些夠你喝嗎?」

  「應該能喝陣子。」宿儺咧著嘴笑,看起來祂相當地開心,

  「千年沒喝了,吃飽喝足後總要來杯烈酒才過癮。」

  千年啊。惠默默地思考這詞背後的涵義到底是真正的一千年還是誇飾,然後他被抱了起來、攬在懷中,宿儺用副手提著那桶酒帶他走回地面。

  「一起喝吧?」

  在他們走回後山別院時,宿儺問,惠看了眼那一大桶以稻梗捆起的清酒,

  「我還未成年。」

  「老子在你這年紀時將當水喝了,」宿儺嗤了聲,

  「你以後要當家主吧,不會喝的話可沒辦法合格。」

  「酒量又不是家主的評量標準。」惠白了祂一眼,宿儺稍微地低下身、讓惠避開垂低的枝葉。

  「你愛喝就說,我又沒攔你。」

  「呵呵,果然是小鬼。」

  宿儺走得相當快,以往需要費些時候才能繞過的山徑一下便通過了,惠能看見他所居住慣了的別院出現在前方。

  「哪,宿儺,你覺得我該搬回本家嗎?」

  他問,詛咒瞥他一眼。

  「你是家主,要住哪應該不用問過誰。」

  「也是。」惠調了下坐姿,讓自己靠在宿儺的胸口上,

  「才過了一天而已,還沒習慣這種變化,但我得快點習慣了。」

  「照你想要的步調去執行就行了。」宿儺熟練地打開柵門、轉進別院前的小路。

  「你太小覷自己,各種方面都是。」

  「比如?」

  惠抬眉,他自認自己在過去二十四小時內、除了被這傢伙搞得累昏以外,都很盡責地做出快速又正確的決定。

  「比如那個無聊的要求。」將惠給放回地上,宿儺提著酒走進廚房內,四隻手開始翻箱倒櫃、尋找著合適的容器。

  「明明該殺的我都幫你殺完了,還在床上問那種蠢問題,讓人覺得不開心。」

  「那是因為…」

  想起昨晚的事,惠嘟嚷著沒說完,他拉開儲藏櫃拿出個之前裝醃漬物的小甕給宿儺,他不喝酒,這是他印象中這裡唯一類似酒器的物品,不過他在宿儺要拿走時又抽了回來,惠抬頭,不太高興地看著詛咒之王。

  「我只是想要確認我們現在的關係。」

  「你認為我們應該是什麼關係?」宿儺好笑地說,手依舊伸著跟他討容器。

  「你不是說伴侶嗎?」

  「是伴侶,但我需要武器。」惠小聲說,將甕放在宿儺手中,看祂俐落地解開桶上麻繩。

  「昨天情況緊急了點,但是之後…」

  「無妨,反正我並沒有急著去做什麼。」

  黑指甲大手輕易地將封口給扳開,宿儺執起大桶倒滿了整整一甕。

  「禪院惠,你在怕我不聽你的命令,對嗎。」

  惠沒有回答,的確,比起玉犬它們這種有著明確主從關係的式神,宿儺是完全獨立的個體,他們之間的關係是Alpha與被標記的Omega,純就位階討論,主從關係應該是反過來的。

  禪院家落入詛咒之王手中,是應得的報應。

  難怪昨晚那女人會來找自己。宿儺就口直接喝掉大半,細細以舌尖品嚐久違的辛辣感。

  宿儺再一口便乾了整甕,回頭,看著祂的Omega,惠臉上清楚寫著擔憂。

  宿儺滿足地呵了聲,祂走過去,用力揉亂惠的頭髮,惹得他哇哇抗議。

  「幹嘛啊你!」

  「有自信些,你可是詛咒之王的伴侶。」祂愉快地說,

  「別像個幼稚小鬼一樣整天臭著臉。」

  「…你才是抱著別人討奶喝的臭小鬼吧。」

  拍掉宿儺的手,惠努努嘴,說出數個月前的確是事實的反駁,讓宿儺的嘴角抽動了下,大手一捲又把人給抱起。

  「我現在還是要跟你討奶喝。」祂邊走向臥房邊對禪院惠宣告,

  「該來盡伴侶的義務了。」

  「啊啊—」

  惠發出抗議的叫聲,不過也只是喊喊而已,宿儺空著的副手迅速就將床被給鋪好、然後很有效率地將他給按在榻榻米上,扯開衣襟,帶著濃烈酒氣的唇舌舔上惠的胸口,祂很刻意地吸吮乳尖惹得惠翻了個白眼。

  「你現在真的太大了,難道就不能恢復成以前的尺寸嗎?」

  惠手腳並用地推開宿儺,坐起身來,宿儺挑起斷眉,拉開褲裙腰帶,露出雙重的陰莖。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比較喜歡這樣吧?」

  祂發出促狹的笑聲,惠有些臉紅地別開視線,還是伸手、探往宿儺的下身,將它們捧在手上好好地看清楚。

  比人類形態又大又重,還未完全勃起就跟幼兒手臂一樣粗大的雙重陰莖…惠有些困擾地抱著它們、伸舌,小口小口地舔頂端凹陷的馬眼,連味道也變得濃郁許多,心志一下就被Alpha氣息給迷惑的Omega將它們給併起,張大嘴含住了最頂端的突出。

  宿儺很滿意他的表現,下體微微地頂他、想要更加進入,不過人類的嘴巴實在太小,連龜頭都無法全部含入,惠以手指輕輕摩挲過柱身,來到底部的球囊撮弄它們。

  「所以你還沒回答我。」

  嘖嘖地吸吮到胸前兩柱完全充血挺立後,惠才一把按住洩口,像是談判一樣地盯著上方的宿儺。

  「以後是你要聽我的,還是我要聽你的,宿儺?」

  詛咒之王嗤了聲,舒舒服服地享受突然被中止實在是讓人不歡快,只有禪院惠敢這樣威脅他,還用了第二次。

  「你已經是我的伴侶了,惠。」右副手揉捏著惠的臉頰,宿儺有些好笑地哄。

  「我會聽從你的命令,作你最強的武器,而相對的…」

  肉棒又頂了頂惠的臉頰,在他臉上留下一小灘透明的前走液。

  「你也必須聽從我,滿足我。」

  「…真拿你這孩子沒辦法呢。」

  惠笑了,笑得愉快而美麗,他優雅地往後躺去,四隻紅眼睛隨著惠的手移動、一路下探進他緩緩張開的雙腿之間,在指頭分開了粉色的花苞時危險地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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